第一百五十五章
“可惜了。”
叶枫轻声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手中，则扬着一份报纸。
梁月投来疑惑的目光。
叶枫放下报纸，站起身来。
“我原以为他能持久些，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我们有麻烦了。”
他扭头，看向梁月。
“我去趟枫林单车，有什么事直接去那里来找我。”
在他走后，梁月悄悄地走向办公桌，拿起上面的报纸。
手一抖，报纸原来分为两份，
此时，在这份名为鲁省日报的报纸上，用头版头条，印刷了两条信息。
“投资商撤资，四极单车迎来最大危机！”
“挪用用户押金，四极单车陷入资金链断裂泥潭！”
这两条消息一前一后，几乎是同一天发出。
能让销量前三的报纸，做出这样的报道，恐怕此时的泉城，已经人尽皆知了吧。
……
消息看到这里，叶枫其实已经明白了。
正常来说，这个四极单车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设下这个套的人显然不会给四极单车留活路。
四极单车还有翻盘的机会吗，叶枫认为是有的。
可惜李鑫这个人的能力，恐怕不足以支撑他在这种情况下翻盘。
四极单车倒了，剩下的，能当靶子立的，还有谁？
很明显，最显眼的，说的就是你了——枫林单车。
所以。
在不清楚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的情况下，叶枫能做的选择不多。
最稳妥的，就是提前布局，提高抗风险能力。
枫林单车，助理办公室。
当陈晗匆匆来临时，发现办公室内已经坐满了人。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里全部是枫林单车的高管。
叶枫在创立之初，就挖了不少人，后来共享单车活了，又引进了一批人才。
“这么高端的会议。”
陈晗心里“咯噔”一声。
以往他倒是也参与过这种会议，不过都是作为记录员的身份。
可这次，他接到的信息很清楚——作为会议的参与者。
“叶总这是要……重用我了？”
冥冥中，陈晗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氛围，这让他有些振奋。
但随即，又有些可惜。
“可惜蔡奔聪不在……”
蔡奔聪以放松心情为理由，请了三天的假。
所以这次会议，他只能缺席了。
“先坐吧。”
叶枫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再等了一会，又是一个高管匆匆赶来。
陈晗注意到，此时距离所有的高管到齐，只差了两人。
“好了，大家人都齐了。”
叶枫点点头，开始了会议的内容。
在座的高管顿时凝神看去。
“不是还差两个吗……”
陈晗心道。
叶枫目视着自己面前的七个人，这是枫林单车目前可以赶来的，所有的决策层。
“我这里有份报纸，大家看一下。”
叶枫扬了扬手，旁边的会议记录员立刻拿着报纸，一人递了一份。
陈晗欠身接过报纸，细细的看了起来。
约摸十分钟后。
叶枫看着最后一人放下报纸，继续说道，“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我们的竞争对手，四极单车出事了。”
他话音刚落，不少高管眼中便露出振奋之色。
他们跳槽来枫林单车，枫林单车的命运自然关系到他们的职业生涯。
此时竞争对手凉犊子了，那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自己起飞了？
他们原以为叶总此次开会，会说一些诸如“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的话，但并没有。
叶枫的神情，反而凝重起来。
“这不是什么好事，大家都清楚，四极单车的运营一直很稳定，所承担的风险很低。
但他们突然暴雷，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在设计他们。”
在座的高管只看到了好处，而叶枫却看到了危机。
“幕后黑手，肯定不会只满足于四极单车一家。
所以……”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少人已经反应了过来。
幕后之人下手如此狠毒、果断、高效，证明他不会只出手一次。
那四极单车倒了，下一个目标是谁，不言而喻。
看了一番众人的表情，叶枫满意的点点头。
“我要求各位所负责的模块，严格注意一切风吹草动。
要提防，对手可能会使用的一切手段。”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点头应下。
“具体的一些内容，我已经发到各位的邮箱里。”
接下来，叶枫秉持着雷厉风行的作风，并没有浪费时间。
“好了。”
叶枫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除了我点名的人，其余人可以走了。”
紧接着，他又说了两个名字。
剩下没点到名的五人一听，纷纷离去。
陈晗在两人之内，他现在有点慌，同时又有些期待。
“韩卫良。”
叶枫看向左手边一人。
这是他的大将，枫林单车的投放、区域的规划一直都是他在做。
“你去一趟上京。”
叶枫轻声说道，“与那边的城管局协调沟通一下。
具体的内容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里。”
韩卫良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发问，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陈晗。”
叶枫扭过头，“你也跟着他去一趟上京。
具体的任务，韩卫良会告诉你。”
韩卫良闻言，看了陈晗一眼，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他们这些职场老油子看的很清楚，别看陈晗目前的职务比较低，但人家出身高。
枫林单车的创始人，听，这是什么起点。
再加上以叶总对他的重视程度……
这就是个亲卫军啊，随时会一步登天的那种。
“这次恐怕也是一场锻炼吧，叶总对他真好。”
韩卫良有些羡慕，但也知道羡慕不来。
他打听过，陈晗是有股份的，他只是打工人，陈晗已经算老板了。
阶级都不一样。
“另外两位没来的高管，已经去准备此行的材料了。
韩卫良，你尽快进行工作的交接，然后出发。
必行由你带队。”
“是！”
韩卫良眼神慎重起来，不敢怠慢。
另外没来的两个他认识，都是枫林单车内部举足轻重的人物。
一次出动三个高管，而且还如此匆忙……
此行，恐怕不简单！
“去准备吧。”
叶枫挥了挥手。
……
二人走后，叶枫一人坐在会议室里，陷入了沉思。
他派出那么豪华队伍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打开上京市场。
别看共享单车在泉城搞的有声有色，可在真正的大佬眼里，那只能算小打小闹。
等它能在上京立足，那才是登堂入室了。
在叶枫的计划里，前往上京，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等共享单车这个东西，在网络上出现的频率再高一些，那时候才是进入上京的好时机。
可现在。
面对虎视眈眈的对手，计划必须要提前了。
体量大了，抗风险能力也会大一些。
可上京那地方，藏龙卧虎，即便只是个城管局，也不是好对付的。
枫林单车没有任何影响力，走正常程序的话。
在那位没上台打老虎拍苍蝇之前，有关部门办事的速度……
大家都懂。
他之所以选韩卫良带队，不但因为他是燕大毕业生，有校友会这个关系在。
更因为他的父母，是人大教授。
在上京，多半是有些人脉的。
当然，叶枫也给足了好处，在邮件里，他说了。
拿下上京市场，你就是那块区域的负责人！
动力已经给够了，接下来，就只能等待好消息了。
让陈晗去，自然是让他见识一下和那些大佬如何沟通，长长见识。
原本叶枫计划还让蔡奔聪一起去的。
可惜打了几个电话，蔡奔聪都是关机。
现在每一个小时都很简单，叶枫不可能为了等他，而推迟计划。
只能说，可惜他错过这个机会了。
……
蔡奔聪不觉得可惜。
他现在很爽，简直要上天了。
这是一个豪华的包间，包间内，摆放着各种珍馐佳肴。
有些食材，甚至是提前好几天，从国外空运来的。
要整这一顿饭，代价可想而知。
在蔡奔聪眼里，这每一道菜，都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要贵。
更别说其他的东西了。
比如说眼前的红酒。
据他所知，这红酒是法国波尔多地区酒庄进口的。
年份都在二十年以上。
至于价格，他已经不去想了，反正能吓死自己。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令蔡奔聪真正陶醉的，还是来自他人的吹捧。
“蔡总真是一表人才。”
在他对面，刚摆了李鑫一道的张总，正笑眯眯的举着酒瓶，甚至推开了一旁的服务生，准备亲自给蔡奔聪倒上。
蔡奔聪有些受宠若惊。
张总什么身份？
他不知道张总摆了李鑫一道，但他知道，张总刚刚投资了两千万！
两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在他眼里，那已经是比肩叶枫的人了！
蔡奔聪连忙想要站起来，张总却把他按了下去。
“我平生最佩服蔡总这样的少年英杰，这杯酒，该我敬！”
说着，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蔡奔聪也连忙喝了下去。
“蔡总年纪轻轻，就开创了共享单车这个行业。
十几年后，在人们说起这个行业的时候，那蔡总就是共享单车之父啊！”
张总毫不要脸的吹捧着。
这一句“共享单车之父”，听的蔡奔聪心里一颤。
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连忙说道，“张总谬赞了。”
说起来，他遇到张总的原因还真是有点奇怪。
他确实请了几天假，打算放松心情，然后就去了酒吧。
在酒吧里，他就碰到了张总，张总一听他是蔡奔聪，立马就来了兴趣，这几天不但请吃请喝，还请……
刚开始，他是有些戒心的，但几天过去，戒心完全没有了。
他已经彻底相信，张总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这么热情的。
他第一次体会到，“共享单车行业创始人”这几个字的含金量。
至于手机，完全是这几天玩的太嗨了。
白天吃喝，晚上……那个。
手机啥时候没电的他都不知道。
“蔡总谦虚了。”
张总摆摆手，说道，“来，蔡总，我再敬你一杯！”
蔡奔聪被一句一个蔡总，喊的腿都快软了，连忙再喝了一杯。
“不行啊，这红酒软绵绵，没味道！”
张总把酒杯一放，大声说道，“服务员，上茅台！”
说着，他看了眼蔡奔聪，“男人，就该喝烈的！”
蔡奔聪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那瓶刚开封不久的红酒，咽了咽口水。
什么软绵绵的，那每一口都是金钱的味道啊……
但此时，他不可能承认自己不男人，所以只能符合两声。
“来，蔡总，我再敬你一杯。”
蔡奔聪再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而，张总如同刚开始一般，炮火不停。
“蔡总海量，敬你一杯！”
“来蔡总，再敬你一杯！”
“我跟你说蔡总……算了，啥也别说了，再敬你一杯！”
哐哐哐，菜都没吃多少，一瓶白酒就下去了。
看蔡奔聪喝的差不多了，张总终于放下了酒杯。
“蔡总。”
他给蔡奔聪挖了一勺鱼子酱。
“听说当时蔡总三人创办校园单车，还是舍友……兄弟齐心，可谓是一桩美谈啊。”
“呵呵，自然，自然。”
蔡奔聪已经有些醉了，说话都开始大舌头起来。
“不过，我好像听说这校园单车一直都是陈晗在扛着，其他两人只是出了钱而已……”
张总大有深意的看了蔡奔聪一眼，“网上，可都这么说，他们说，你们是躺赢……”
“放屁！”
蔡奔聪急了。
他直接酒精上脑。
什么都是陈晗在扛着……明明……最起码，我还起了个名不是！
“校园单车都是我在c！”
蔡奔聪吹嘘道，毫不客气的把功劳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从策划到出资，到我说服他们两个，再到业务的拓展。
那都是……”
蔡奔聪脸色变了变，一咬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张总肃然起敬。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蔡总的功劳，看来网上的都是谣言。”
“那肯定是谣言！”
蔡奔聪愤愤的说道。
“蔡总大才啊……”
张总叹了口气，“如果让我先遇到，一定奉蔡总为坐上宾。
甚至，就连副总的位置也不是不能给！
叶枫运气真好！”
蔡奔聪眼睛都直了。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副总？
我滴妈耶！
我这么优秀的吗？
“那是当然，以蔡总的能力，我觉得副总都是小了！”
张总哈哈大笑，“可惜了，我这个老总的位置，不能给！”
这话一出，蔡奔聪眼睛都有点发绿了。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现实，于是叹了口气。
“可惜了，没有遇到你，不然，我还真去你那做副总了。”
“可惜？”
张总有些疑惑，“可惜什么，难道叶总那边，舍不得一个副总的位置？”
蔡奔聪直接心态爆炸了。
他有些委屈。
“别说了！”
蔡奔聪一把放下酒杯，愤怒的拍着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别说副总了，我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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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轻声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手中，则扬着一份报纸。
梁月投来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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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他能持久些，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我们有麻烦了。”
他扭头，看向梁月。
“我去趟枫林单车，有什么事直接去那里来找我。”
在他走后，梁月悄悄地走向办公桌，拿起上面的报纸。
手一抖，报纸原来分为两份，
此时，在这份名为鲁省日报的报纸上，用头版头条，印刷了两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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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用用户押金，四极单车陷入资金链断裂泥潭！”
这两条消息一前一后，几乎是同一天发出。
能让销量前三的报纸，做出这样的报道，恐怕此时的泉城，已经人尽皆知了吧。
……
消息看到这里，叶枫其实已经明白了。
正常来说，这个四极单车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设下这个套的人显然不会给四极单车留活路。
四极单车还有翻盘的机会吗，叶枫认为是有的。
可惜李鑫这个人的能力，恐怕不足以支撑他在这种情况下翻盘。
四极单车倒了，剩下的，能当靶子立的，还有谁？
很明显，最显眼的，说的就是你了——枫林单车。
所以。
在不清楚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的情况下，叶枫能做的选择不多。
最稳妥的，就是提前布局，提高抗风险能力。
枫林单车，助理办公室。
当陈晗匆匆来临时，发现办公室内已经坐满了人。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里全部是枫林单车的高管。
叶枫在创立之初，就挖了不少人，后来共享单车活了，又引进了一批人才。
“这么高端的会议。”
陈晗心里“咯噔”一声。
以往他倒是也参与过这种会议，不过都是作为记录员的身份。
可这次，他接到的信息很清楚——作为会议的参与者。
“叶总这是要……重用我了？”
冥冥中，陈晗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氛围，这让他有些振奋。
但随即，又有些可惜。
“可惜蔡奔聪不在……”
蔡奔聪以放松心情为理由，请了三天的假。
所以这次会议，他只能缺席了。
“先坐吧。”
叶枫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再等了一会，又是一个高管匆匆赶来。
陈晗注意到，此时距离所有的高管到齐，只差了两人。
“好了，大家人都齐了。”
叶枫点点头，开始了会议的内容。
在座的高管顿时凝神看去。
“不是还差两个吗……”
陈晗心道。
叶枫目视着自己面前的七个人，这是枫林单车目前可以赶来的，所有的决策层。
“我这里有份报纸，大家看一下。”
叶枫扬了扬手，旁边的会议记录员立刻拿着报纸，一人递了一份。
陈晗欠身接过报纸，细细的看了起来。
约摸十分钟后。
叶枫看着最后一人放下报纸，继续说道，“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我们的竞争对手，四极单车出事了。”
他话音刚落，不少高管眼中便露出振奋之色。
他们跳槽来枫林单车，枫林单车的命运自然关系到他们的职业生涯。
此时竞争对手凉犊子了，那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自己起飞了？
他们原以为叶总此次开会，会说一些诸如“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的话，但并没有。
叶枫的神情，反而凝重起来。
“这不是什么好事，大家都清楚，四极单车的运营一直很稳定，所承担的风险很低。
但他们突然暴雷，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在设计他们。”
在座的高管只看到了好处，而叶枫却看到了危机。
“幕后黑手，肯定不会只满足于四极单车一家。
所以……”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少人已经反应了过来。
幕后之人下手如此狠毒、果断、高效，证明他不会只出手一次。
那四极单车倒了，下一个目标是谁，不言而喻。
看了一番众人的表情，叶枫满意的点点头。
“我要求各位所负责的模块，严格注意一切风吹草动。
要提防，对手可能会使用的一切手段。”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点头应下。
“具体的一些内容，我已经发到各位的邮箱里。”
接下来，叶枫秉持着雷厉风行的作风，并没有浪费时间。
“好了。”
叶枫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除了我点名的人，其余人可以走了。”
紧接着，他又说了两个名字。
剩下没点到名的五人一听，纷纷离去。
陈晗在两人之内，他现在有点慌，同时又有些期待。
“韩卫良。”
叶枫看向左手边一人。
这是他的大将，枫林单车的投放、区域的规划一直都是他在做。
“你去一趟上京。”
叶枫轻声说道，“与那边的城管局协调沟通一下。
具体的内容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里。”
韩卫良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发问，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陈晗。”
叶枫扭过头，“你也跟着他去一趟上京。
具体的任务，韩卫良会告诉你。”
韩卫良闻言，看了陈晗一眼，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他们这些职场老油子看的很清楚，别看陈晗目前的职务比较低，但人家出身高。
枫林单车的创始人，听，这是什么起点。
再加上以叶总对他的重视程度……
这就是个亲卫军啊，随时会一步登天的那种。
“这次恐怕也是一场锻炼吧，叶总对他真好。”
韩卫良有些羡慕，但也知道羡慕不来。
他打听过，陈晗是有股份的，他只是打工人，陈晗已经算老板了。
阶级都不一样。
“另外两位没来的高管，已经去准备此行的材料了。
韩卫良，你尽快进行工作的交接，然后出发。
必行由你带队。”
“是！”
韩卫良眼神慎重起来，不敢怠慢。
另外没来的两个他认识，都是枫林单车内部举足轻重的人物。
一次出动三个高管，而且还如此匆忙……
此行，恐怕不简单！
“去准备吧。”
叶枫挥了挥手。
……
二人走后，叶枫一人坐在会议室里，陷入了沉思。
他派出那么豪华队伍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打开上京市场。
别看共享单车在泉城搞的有声有色，可在真正的大佬眼里，那只能算小打小闹。
等它能在上京立足，那才是登堂入室了。
在叶枫的计划里，前往上京，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等共享单车这个东西，在网络上出现的频率再高一些，那时候才是进入上京的好时机。
可现在。
面对虎视眈眈的对手，计划必须要提前了。
体量大了，抗风险能力也会大一些。
可上京那地方，藏龙卧虎，即便只是个城管局，也不是好对付的。
枫林单车没有任何影响力，走正常程序的话。
在那位没上台打老虎拍苍蝇之前，有关部门办事的速度……
大家都懂。
他之所以选韩卫良带队，不但因为他是燕大毕业生，有校友会这个关系在。
更因为他的父母，是人大教授。
在上京，多半是有些人脉的。
当然，叶枫也给足了好处，在邮件里，他说了。
拿下上京市场，你就是那块区域的负责人！
动力已经给够了，接下来，就只能等待好消息了。
让陈晗去，自然是让他见识一下和那些大佬如何沟通，长长见识。
原本叶枫计划还让蔡奔聪一起去的。
可惜打了几个电话，蔡奔聪都是关机。
现在每一个小时都很简单，叶枫不可能为了等他，而推迟计划。
只能说，可惜他错过这个机会了。
……
蔡奔聪不觉得可惜。
他现在很爽，简直要上天了。
这是一个豪华的包间，包间内，摆放着各种珍馐佳肴。
有些食材，甚至是提前好几天，从国外空运来的。
要整这一顿饭，代价可想而知。
在蔡奔聪眼里，这每一道菜，都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要贵。
更别说其他的东西了。
比如说眼前的红酒。
据他所知，这红酒是法国波尔多地区酒庄进口的。
年份都在二十年以上。
至于价格，他已经不去想了，反正能吓死自己。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令蔡奔聪真正陶醉的，还是来自他人的吹捧。
“蔡总真是一表人才。”
在他对面，刚摆了李鑫一道的张总，正笑眯眯的举着酒瓶，甚至推开了一旁的服务生，准备亲自给蔡奔聪倒上。
蔡奔聪有些受宠若惊。
张总什么身份？
他不知道张总摆了李鑫一道，但他知道，张总刚刚投资了两千万！
两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在他眼里，那已经是比肩叶枫的人了！
蔡奔聪连忙想要站起来，张总却把他按了下去。
“我平生最佩服蔡总这样的少年英杰，这杯酒，该我敬！”
说着，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蔡奔聪也连忙喝了下去。
“蔡总年纪轻轻，就开创了共享单车这个行业。
十几年后，在人们说起这个行业的时候，那蔡总就是共享单车之父啊！”
张总毫不要脸的吹捧着。
这一句“共享单车之父”，听的蔡奔聪心里一颤。
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连忙说道，“张总谬赞了。”
说起来，他遇到张总的原因还真是有点奇怪。
他确实请了几天假，打算放松心情，然后就去了酒吧。
在酒吧里，他就碰到了张总，张总一听他是蔡奔聪，立马就来了兴趣，这几天不但请吃请喝，还请……
刚开始，他是有些戒心的，但几天过去，戒心完全没有了。
他已经彻底相信，张总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这么热情的。
他第一次体会到，“共享单车行业创始人”这几个字的含金量。
至于手机，完全是这几天玩的太嗨了。
白天吃喝，晚上……那个。
手机啥时候没电的他都不知道。
“蔡总谦虚了。”
张总摆摆手，说道，“来，蔡总，我再敬你一杯！”
蔡奔聪被一句一个蔡总，喊的腿都快软了，连忙再喝了一杯。
“不行啊，这红酒软绵绵，没味道！”
张总把酒杯一放，大声说道，“服务员，上茅台！”
说着，他看了眼蔡奔聪，“男人，就该喝烈的！”
蔡奔聪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那瓶刚开封不久的红酒，咽了咽口水。
什么软绵绵的，那每一口都是金钱的味道啊……
但此时，他不可能承认自己不男人，所以只能符合两声。
“来，蔡总，我再敬你一杯。”
蔡奔聪再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而，张总如同刚开始一般，炮火不停。
“蔡总海量，敬你一杯！”
“来蔡总，再敬你一杯！”
“我跟你说蔡总……算了，啥也别说了，再敬你一杯！”
哐哐哐，菜都没吃多少，一瓶白酒就下去了。
看蔡奔聪喝的差不多了，张总终于放下了酒杯。
“蔡总。”
他给蔡奔聪挖了一勺鱼子酱。
“听说当时蔡总三人创办校园单车，还是舍友……兄弟齐心，可谓是一桩美谈啊。”
“呵呵，自然，自然。”
蔡奔聪已经有些醉了，说话都开始大舌头起来。
“不过，我好像听说这校园单车一直都是陈晗在扛着，其他两人只是出了钱而已……”
张总大有深意的看了蔡奔聪一眼，“网上，可都这么说，他们说，你们是躺赢……”
“放屁！”
蔡奔聪急了。
他直接酒精上脑。
什么都是陈晗在扛着……明明……最起码，我还起了个名不是！
“校园单车都是我在c！”
蔡奔聪吹嘘道，毫不客气的把功劳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从策划到出资，到我说服他们两个，再到业务的拓展。
那都是……”
蔡奔聪脸色变了变，一咬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张总肃然起敬。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蔡总的功劳，看来网上的都是谣言。”
“那肯定是谣言！”
蔡奔聪愤愤的说道。
“蔡总大才啊……”
张总叹了口气，“如果让我先遇到，一定奉蔡总为坐上宾。
甚至，就连副总的位置也不是不能给！
叶枫运气真好！”
蔡奔聪眼睛都直了。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副总？
我滴妈耶！
我这么优秀的吗？
“那是当然，以蔡总的能力，我觉得副总都是小了！”
张总哈哈大笑，“可惜了，我这个老总的位置，不能给！”
这话一出，蔡奔聪眼睛都有点发绿了。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现实，于是叹了口气。
“可惜了，没有遇到你，不然，我还真去你那做副总了。”
“可惜？”
张总有些疑惑，“可惜什么，难道叶总那边，舍不得一个副总的位置？”
蔡奔聪直接心态爆炸了。
他有些委屈。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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