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尔等凡人，为何毁我祭祀
心头一阵阵微微的凉意不断冲击朱炎的意识。全身都是燥热一片这些许清凉让朱炎觉得十分舒服，空中发出轻微的呻吟一丝冰凉就涌入了他的嘴里，滑入他的喉咙。
睫毛眨动朱炎视线中见到的依旧是那个昏暗的山洞，双臂撑在石台上面想要坐起来。
一个毛绒绒的白色脑袋出现，两只爪子按在朱炎的胸口：“你的伤还没好，先前你跳下去又震伤了内府。”
耳中传来悦耳的女声，看着面前的白色大狐狸朱炎艰难的吞咽了下：“是你救了我？”
白色大狐狸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找到你，还好你没死。”
“你找我做什么？”朱炎在白色大狐狸的爪子下再次躺回到了石台上。
“陆判经过泰山时跟元君说了你的事，元君便命我前来了。”大白狐狸说着话也一跃跳上了石台。
陆判、元君？
朱炎是一头雾水：“元君又是哪一位？”
“碧霞元君。”大白狐狸卧于朱炎身侧说道。
朱炎倒是以前在书上见过这么个神仙，碧霞元君又称泰山娘娘应该是泰山山神：“碧霞元君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元君让我来守护你。”
“元君也知道这世道太乱了吗？”朱炎看着倒悬在上面的钟乳石道：“元君既然是神灵为什么不平了这乱世呢？”
大白狐狸听了朱炎的话竟然笑出了声，过了片刻才道：“元君不过是一缕香火元神还留在人世，这人世的纷乱与她老人家又有何干？”
“倒是我问的幼稚了。”朱炎自嘲的笑了起来。
“倒也不是你幼稚，元君有元君的事情要做，这人间的事自由人间的人来管。”大白狐狸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显然有很多话还不能跟朱炎说。
朱炎感受着胸口不断传进自己身体的清凉气息心中却再次想到了师父宋刚：“你知不知到我师父怎么样了？”
“如果你师父在那座宅子里，那凶多吉少。我感应到里面有跟元君类似的气息。”
“元君类似的气息？”朱炎心中骇然：“你是说那刘府里有神仙？”
“有可能。”大白狐狸将自己的头埋在怀里：“你可以叫我狐三娘。”
“不行，我得去救我师父。”朱炎挣扎着起身，他得去找皇城司的人。
“省省力气吧。”狐三娘歪着头一双眼睛很是疲乏：“若不是我的红丸护住了你的五脏六腑你现在还醒不过来。”
朱炎这才注意到他的胸口果真悬浮着一颗红色的圆丸，再联想到自己胸口传进身体的丝丝清凉之意，他这才明白了原因。
……
信都城刘府。
一面面阵旗已经将刘府围住，天玑杀阵已经布置妥当，每一面阵旗都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天玑部部主负手悬于空中，一步跨出口中道：“李峰主阵，我进府内诛杀妖物。”
再次一步跨出，天玑部部主已经消失在了李峰等人的面前。
一入刘府，天玑部部主脚一踩上地面，天地旋转。
天玑部部主脸上出现一丝讶异之色；“地阵，乾坤颠倒吗？”
他也没有想到这信都城内一富户宅邸竟然被人布置了两座大阵，真是好大的手笔。黑袍翻飞，天玑部部主任由大阵将他带走。等他脚再踩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祠堂外面。
天玑部部主的目光也很自然的落在了祠堂外断成了两截的尸体上。他只扫了一眼就认出那是张波的尸体，一脚跨出身形就出现在了祠堂的大门内。
大门内白色丧带悬挂在横梁上。高低三层的木台上摆放着一个个刘家先人的排位，现在那些排位都杂乱的掉落在四处。天玑部部主扫视祠堂内，见道一张破损的北斗面具，这是陈义的！
不在这里？想拖延时间。
天玑部部主感觉到那股邪恶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强大起来。脚下一踩，一股劲力从他的脚底传入地面中。波纹气浪平地而起，整个祠堂轰然倒塌。天玑部部主的身影陡然拔高，然后一个俯冲目光中银光蔚蓝色的光芒闪烁。
一脚踩断刘府地气节点，天玑部部主让大阵十几个呼吸内出现了破绽。
抓住这个机会天玑部部主一口气冲入了气息传来的地方。凌空站于小院的上方，天玑部部主北斗面具内眉头紧锁，看着下方黑气已经全部进入菩萨石像内，久久口中才蹦出一句话：“邪神？”
菩萨石像身体向后仰起看着天空中的天玑部部主缓缓道：“尔等凡人，为何毁我祭祀！”
“受死！”天玑部部主手掌中蓝光迸射，一拳击出气浪倒卷，荒草瞬间化成齑粉。
菩萨石像摇摇摆摆在空中也不见任何应对。蓝色拳光瞬息便至，一触就将菩萨石像击飞了出去。
爆响声中，菩萨石像从枯死的老槐树树干内穿透而出，整个身体都嵌入到了小院的青砖围墙内。围墙也出现了蜘蛛网一样密布的裂纹。
天玑部部主一拳又至，菩萨石像穿过小院围墙后却稳稳地悬浮在天空中。一双半磕半闭的眸子里迸射出幽幽绿光，悬浮在空中的石像身体上一片片石屑掉落下来。
小院的围墙再也承受部主这等力量，青砖崩碎轰然倒塌了一片。
天玑部部主站在围墙后面，感受着天空中虽然身体碎裂可是气息越来越恐怖的菩萨石像，心中竟然隐隐间升起了担忧。手在腰间一摸，一把三尺长的银色短枪出现了他的手中。
“星雨！袭杀！”
天玑部部主手中银色短枪枪尖出现湛蓝光点。手臂一动短枪横移，无数蓝光自枪尖点出，下一刻就跟天玑部部主的身体一起到了菩萨石像的近前。
无数蓝色光点如同星光冲击，把菩萨石像的周身全部笼罩，数不清的石屑化作漫天的尘埃。
“坠星！刺！”
原本还在晃动的短枪，下一秒通体湛蓝如同一条灵蟒出洞，一枪就要扎向菩萨石像的前胸。
一条手臂探出五指张开一股黄光把天玑部部主的短枪死死挡了下来。菩萨石像的身体里射出一道金光，接着无数金光从石像的缝隙中迸射了了出来。
一个全身金甲覆盖足有三米高低的神人出现在了天玑部部主的面前，张开的五指稍一虚握。天玑部部主的短枪枪尖蓝光如同火星四射。
金甲神人五指再次一张，一股金色气浪从他五指甲向着天玑部部主碾压过去。
天玑部部主飞身飞回了小院内，身体站在老槐树枯黄的树冠上。黑色长袍在金色起浪的余威冲击下猎猎作响，一柄阵旗子出现在了天玑部部主的手中。
阵旗在天玑部部主的手掌上不住转动，元气汇入旗面。阵旗旗面上天机星闪耀出一道蓝光，手掌反转向下一按。阵旗化作一道蓝光刺破老槐树树冠笔直从树干插进树根内。
一声脆响，原本被菩萨石像吸尽本源妖力的老槐树眨眼间化作飞灰。小院地面以至整个地面都剧烈的晃动了两下，刘府外无数小阵旗同时亮起华光。
站在刘府上空的李峰见此厉声大喝：“启！”
双手交叠，身体内元气源源不断的涌入面前阵旗内。刘府外所有的阵旗霎时间连成一片，一道蓝色华光再次冲破天穹，白云退避，疾风消散，无尽青天出现在刘府上空。
青天之上北斗闪耀，天玑位银辉受大阵牵引挥洒而下比之先前天玑部部主强了十倍不止……
信都城外一个白发少年坐在一座高山峭壁之上，身后站着六个白甲护卫，锋利的目光从他银白色的眸子中透过无穷铅云望向信都城。
“我感受到了堕神的气息！”白发少年站了起来，冰冷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
“少主还需等待。”六个白甲护卫中正中那人开口劝道。
“还需要我等吗？”白发少年将双手负于背后：“你说那幕后的人何时会出现？”
“卑下不知！”正中的护卫再次答道：“还请少主再耐心等待。”
看着银辉落下，白发少年双目中闪出寒芒：“天玑部部主是要出全力了，白五白六你们进信都城以防不测。天玑部部主必须保下！”
“遵令！”
两个白甲护卫一抱拳，打开门户一同跨了进去……
信都城外，朱炎跨坐在狐三娘的背上正如电疾驰，犹如一道白光飞掠。
狐三娘最后还是没有拗过朱炎的坚持，给他喂了一枚丹丸后收了自己的红丸。朱炎匍匐在狐三娘柔软的白色狐毛上，身体没有任何震动颠簸的感觉，只有双耳中有风声呼啸。
信都城的城门在朱炎的眼中慢慢放大，看着门口站立的守卫还有站在铜镜前的皇城司逻卒对狐三娘道：“三娘你的进的去吗？要不让我一个人进去？”
狐三娘并没有回答朱炎，眼看离城门还有二十米光景。狐三娘双眼中棕色的瞳孔旋转，一道白光直接掠进了城门穿梭在了城内街道上。朱炎张大的嘴久久没有合上，这进城简单跟喝水一样让他不敢相信。
“刘府不能去了，那里太危险我感应到了邪神的气息。”狐三娘跳到一间房舍上面遥遥望向刘府的方向。
朱炎直起身体只见一道银辉从天空落下：“那我师父怎么办，我门去找皇城司！”
“皇城司已经在了。”狐三娘的目力不是朱炎所能匹敌，能清楚的看到那些悬浮在刘府上空皇城司逻卒的身影。
既然皇城司都到了，朱炎只能祈祷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的宋刚不要先挂了，口中立马对狐三娘道：“信都城也不安全，你带我去东城门那，我们去客栈接白不离一同离开。”
狐三娘听了朱炎的话没有丝毫的犹豫，四肢一跃化作一道白光在房舍的上方蹦跃朝着城东而去。
城东客栈门前一个身穿黄色袈裟的胖和尚满脸含笑地看着客栈上方的灵气气旋。
店小二见到在自己家客栈大门口站立了许久，还呆呆看着天空的胖和尚便走出了客栈。来到胖和尚面前的店小二脸上强自露出一丝笑容道
：“大师是打算住店呢还是化缘？”
胖和尚眉眼含笑地看着店小二一脸慈悲口诵一声佛号。店小二看着胖和尚的眼神瞬间涣散，嘴角上翘口中流出涎水似乎做一个难以言表的美梦。
“无上欢喜我佛！”
胖和尚一抖宽大的黄色袈裟，迈开步子走了客栈的大门。
客栈内大堂所有人如同着了魔一般同时一起眼神涣散，嘴角勾起，口中涎水滴答落下……
胖和尚一步一个台阶走上了客栈的二楼，在朱炎他们的房间门前停下了脚步，双手一推将房门推了开来。白不离此刻还盘膝坐在床上，无数灵气包裹着她的身体争相进入她的身体当中。
胖和尚含笑的脸在见到白不离这一刻，一张脸都如同笑成了一朵菊花：“我佛慈悲。”
胖和尚右手抬起，白胖的手指点向白不离的眉心。
白不离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挣扎，身体外的灵气顿时散去。
“小施主随老僧走一遭吧！”胖和尚说完这话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白不离双眼缓缓睁开，涣散的眼神看着前方，身体不由自主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跟在胖和尚的身后出了房间大门……
等到朱炎骑在狐三娘的背上出现在客栈大门前的时候，店小二还是维持着面对庞和尚时的状态。
一股不详的念头浮现在了朱炎的心头，心中只有希望白不离部要出事。
狐三娘冲进客栈大厅，然后到了二楼房间门前。看着敞开着的房间大门，朱炎从狐三娘的背上爬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白不离换洗下来的衣服还整齐的堆叠在床头。
朱炎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白不离的身影：“这丫头会去哪呢？”
“有一股晦涩的气息来过。”狐三娘的鼻子抽动在房间走廊来回走动。
“肯定是对楼下的人做了手脚的人！”朱炎心中不由对白不离这丫头担心了起来。
匆匆下楼，朱炎却怎么晃也晃不醒客栈内的人。朱炎站在客栈外，气的一脚踹在了店小二的后背上。
“让我来试试。”狐三娘也对客栈所有观察了许久，见到朱炎气到这副样子也就开口了。
狐三娘双目盯着倒在地上依旧做着美梦模样的店小二双眼，棕色的瞳孔开始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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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眨动朱炎视线中见到的依旧是那个昏暗的山洞，双臂撑在石台上面想要坐起来。
一个毛绒绒的白色脑袋出现，两只爪子按在朱炎的胸口：“你的伤还没好，先前你跳下去又震伤了内府。”
耳中传来悦耳的女声，看着面前的白色大狐狸朱炎艰难的吞咽了下：“是你救了我？”
白色大狐狸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找到你，还好你没死。”
“你找我做什么？”朱炎在白色大狐狸的爪子下再次躺回到了石台上。
“陆判经过泰山时跟元君说了你的事，元君便命我前来了。”大白狐狸说着话也一跃跳上了石台。
陆判、元君？
朱炎是一头雾水：“元君又是哪一位？”
“碧霞元君。”大白狐狸卧于朱炎身侧说道。
朱炎倒是以前在书上见过这么个神仙，碧霞元君又称泰山娘娘应该是泰山山神：“碧霞元君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元君让我来守护你。”
“元君也知道这世道太乱了吗？”朱炎看着倒悬在上面的钟乳石道：“元君既然是神灵为什么不平了这乱世呢？”
大白狐狸听了朱炎的话竟然笑出了声，过了片刻才道：“元君不过是一缕香火元神还留在人世，这人世的纷乱与她老人家又有何干？”
“倒是我问的幼稚了。”朱炎自嘲的笑了起来。
“倒也不是你幼稚，元君有元君的事情要做，这人间的事自由人间的人来管。”大白狐狸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显然有很多话还不能跟朱炎说。
朱炎感受着胸口不断传进自己身体的清凉气息心中却再次想到了师父宋刚：“你知不知到我师父怎么样了？”
“如果你师父在那座宅子里，那凶多吉少。我感应到里面有跟元君类似的气息。”
“元君类似的气息？”朱炎心中骇然：“你是说那刘府里有神仙？”
“有可能。”大白狐狸将自己的头埋在怀里：“你可以叫我狐三娘。”
“不行，我得去救我师父。”朱炎挣扎着起身，他得去找皇城司的人。
“省省力气吧。”狐三娘歪着头一双眼睛很是疲乏：“若不是我的红丸护住了你的五脏六腑你现在还醒不过来。”
朱炎这才注意到他的胸口果真悬浮着一颗红色的圆丸，再联想到自己胸口传进身体的丝丝清凉之意，他这才明白了原因。
……
信都城刘府。
一面面阵旗已经将刘府围住，天玑杀阵已经布置妥当，每一面阵旗都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天玑部部主负手悬于空中，一步跨出口中道：“李峰主阵，我进府内诛杀妖物。”
再次一步跨出，天玑部部主已经消失在了李峰等人的面前。
一入刘府，天玑部部主脚一踩上地面，天地旋转。
天玑部部主脸上出现一丝讶异之色；“地阵，乾坤颠倒吗？”
他也没有想到这信都城内一富户宅邸竟然被人布置了两座大阵，真是好大的手笔。黑袍翻飞，天玑部部主任由大阵将他带走。等他脚再踩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祠堂外面。
天玑部部主的目光也很自然的落在了祠堂外断成了两截的尸体上。他只扫了一眼就认出那是张波的尸体，一脚跨出身形就出现在了祠堂的大门内。
大门内白色丧带悬挂在横梁上。高低三层的木台上摆放着一个个刘家先人的排位，现在那些排位都杂乱的掉落在四处。天玑部部主扫视祠堂内，见道一张破损的北斗面具，这是陈义的！
不在这里？想拖延时间。
天玑部部主感觉到那股邪恶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强大起来。脚下一踩，一股劲力从他的脚底传入地面中。波纹气浪平地而起，整个祠堂轰然倒塌。天玑部部主的身影陡然拔高，然后一个俯冲目光中银光蔚蓝色的光芒闪烁。
一脚踩断刘府地气节点，天玑部部主让大阵十几个呼吸内出现了破绽。
抓住这个机会天玑部部主一口气冲入了气息传来的地方。凌空站于小院的上方，天玑部部主北斗面具内眉头紧锁，看着下方黑气已经全部进入菩萨石像内，久久口中才蹦出一句话：“邪神？”
菩萨石像身体向后仰起看着天空中的天玑部部主缓缓道：“尔等凡人，为何毁我祭祀！”
“受死！”天玑部部主手掌中蓝光迸射，一拳击出气浪倒卷，荒草瞬间化成齑粉。
菩萨石像摇摇摆摆在空中也不见任何应对。蓝色拳光瞬息便至，一触就将菩萨石像击飞了出去。
爆响声中，菩萨石像从枯死的老槐树树干内穿透而出，整个身体都嵌入到了小院的青砖围墙内。围墙也出现了蜘蛛网一样密布的裂纹。
天玑部部主一拳又至，菩萨石像穿过小院围墙后却稳稳地悬浮在天空中。一双半磕半闭的眸子里迸射出幽幽绿光，悬浮在空中的石像身体上一片片石屑掉落下来。
小院的围墙再也承受部主这等力量，青砖崩碎轰然倒塌了一片。
天玑部部主站在围墙后面，感受着天空中虽然身体碎裂可是气息越来越恐怖的菩萨石像，心中竟然隐隐间升起了担忧。手在腰间一摸，一把三尺长的银色短枪出现了他的手中。
“星雨！袭杀！”
天玑部部主手中银色短枪枪尖出现湛蓝光点。手臂一动短枪横移，无数蓝光自枪尖点出，下一刻就跟天玑部部主的身体一起到了菩萨石像的近前。
无数蓝色光点如同星光冲击，把菩萨石像的周身全部笼罩，数不清的石屑化作漫天的尘埃。
“坠星！刺！”
原本还在晃动的短枪，下一秒通体湛蓝如同一条灵蟒出洞，一枪就要扎向菩萨石像的前胸。
一条手臂探出五指张开一股黄光把天玑部部主的短枪死死挡了下来。菩萨石像的身体里射出一道金光，接着无数金光从石像的缝隙中迸射了了出来。
一个全身金甲覆盖足有三米高低的神人出现在了天玑部部主的面前，张开的五指稍一虚握。天玑部部主的短枪枪尖蓝光如同火星四射。
金甲神人五指再次一张，一股金色气浪从他五指甲向着天玑部部主碾压过去。
天玑部部主飞身飞回了小院内，身体站在老槐树枯黄的树冠上。黑色长袍在金色起浪的余威冲击下猎猎作响，一柄阵旗子出现在了天玑部部主的手中。
阵旗在天玑部部主的手掌上不住转动，元气汇入旗面。阵旗旗面上天机星闪耀出一道蓝光，手掌反转向下一按。阵旗化作一道蓝光刺破老槐树树冠笔直从树干插进树根内。
一声脆响，原本被菩萨石像吸尽本源妖力的老槐树眨眼间化作飞灰。小院地面以至整个地面都剧烈的晃动了两下，刘府外无数小阵旗同时亮起华光。
站在刘府上空的李峰见此厉声大喝：“启！”
双手交叠，身体内元气源源不断的涌入面前阵旗内。刘府外所有的阵旗霎时间连成一片，一道蓝色华光再次冲破天穹，白云退避，疾风消散，无尽青天出现在刘府上空。
青天之上北斗闪耀，天玑位银辉受大阵牵引挥洒而下比之先前天玑部部主强了十倍不止……
信都城外一个白发少年坐在一座高山峭壁之上，身后站着六个白甲护卫，锋利的目光从他银白色的眸子中透过无穷铅云望向信都城。
“我感受到了堕神的气息！”白发少年站了起来，冰冷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
“少主还需等待。”六个白甲护卫中正中那人开口劝道。
“还需要我等吗？”白发少年将双手负于背后：“你说那幕后的人何时会出现？”
“卑下不知！”正中的护卫再次答道：“还请少主再耐心等待。”
看着银辉落下，白发少年双目中闪出寒芒：“天玑部部主是要出全力了，白五白六你们进信都城以防不测。天玑部部主必须保下！”
“遵令！”
两个白甲护卫一抱拳，打开门户一同跨了进去……
信都城外，朱炎跨坐在狐三娘的背上正如电疾驰，犹如一道白光飞掠。
狐三娘最后还是没有拗过朱炎的坚持，给他喂了一枚丹丸后收了自己的红丸。朱炎匍匐在狐三娘柔软的白色狐毛上，身体没有任何震动颠簸的感觉，只有双耳中有风声呼啸。
信都城的城门在朱炎的眼中慢慢放大，看着门口站立的守卫还有站在铜镜前的皇城司逻卒对狐三娘道：“三娘你的进的去吗？要不让我一个人进去？”
狐三娘并没有回答朱炎，眼看离城门还有二十米光景。狐三娘双眼中棕色的瞳孔旋转，一道白光直接掠进了城门穿梭在了城内街道上。朱炎张大的嘴久久没有合上，这进城简单跟喝水一样让他不敢相信。
“刘府不能去了，那里太危险我感应到了邪神的气息。”狐三娘跳到一间房舍上面遥遥望向刘府的方向。
朱炎直起身体只见一道银辉从天空落下：“那我师父怎么办，我门去找皇城司！”
“皇城司已经在了。”狐三娘的目力不是朱炎所能匹敌，能清楚的看到那些悬浮在刘府上空皇城司逻卒的身影。
既然皇城司都到了，朱炎只能祈祷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的宋刚不要先挂了，口中立马对狐三娘道：“信都城也不安全，你带我去东城门那，我们去客栈接白不离一同离开。”
狐三娘听了朱炎的话没有丝毫的犹豫，四肢一跃化作一道白光在房舍的上方蹦跃朝着城东而去。
城东客栈门前一个身穿黄色袈裟的胖和尚满脸含笑地看着客栈上方的灵气气旋。
店小二见到在自己家客栈大门口站立了许久，还呆呆看着天空的胖和尚便走出了客栈。来到胖和尚面前的店小二脸上强自露出一丝笑容道
：“大师是打算住店呢还是化缘？”
胖和尚眉眼含笑地看着店小二一脸慈悲口诵一声佛号。店小二看着胖和尚的眼神瞬间涣散，嘴角上翘口中流出涎水似乎做一个难以言表的美梦。
“无上欢喜我佛！”
胖和尚一抖宽大的黄色袈裟，迈开步子走了客栈的大门。
客栈内大堂所有人如同着了魔一般同时一起眼神涣散，嘴角勾起，口中涎水滴答落下……
胖和尚一步一个台阶走上了客栈的二楼，在朱炎他们的房间门前停下了脚步，双手一推将房门推了开来。白不离此刻还盘膝坐在床上，无数灵气包裹着她的身体争相进入她的身体当中。
胖和尚含笑的脸在见到白不离这一刻，一张脸都如同笑成了一朵菊花：“我佛慈悲。”
胖和尚右手抬起，白胖的手指点向白不离的眉心。
白不离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挣扎，身体外的灵气顿时散去。
“小施主随老僧走一遭吧！”胖和尚说完这话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白不离双眼缓缓睁开，涣散的眼神看着前方，身体不由自主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跟在胖和尚的身后出了房间大门……
等到朱炎骑在狐三娘的背上出现在客栈大门前的时候，店小二还是维持着面对庞和尚时的状态。
一股不详的念头浮现在了朱炎的心头，心中只有希望白不离部要出事。
狐三娘冲进客栈大厅，然后到了二楼房间门前。看着敞开着的房间大门，朱炎从狐三娘的背上爬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白不离换洗下来的衣服还整齐的堆叠在床头。
朱炎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白不离的身影：“这丫头会去哪呢？”
“有一股晦涩的气息来过。”狐三娘的鼻子抽动在房间走廊来回走动。
“肯定是对楼下的人做了手脚的人！”朱炎心中不由对白不离这丫头担心了起来。
匆匆下楼，朱炎却怎么晃也晃不醒客栈内的人。朱炎站在客栈外，气的一脚踹在了店小二的后背上。
“让我来试试。”狐三娘也对客栈所有观察了许久，见到朱炎气到这副样子也就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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