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章 联系故人
刚走上台阶，还没进门，两个保安竟出门拦住我，不让我进。
他们一脸严肃，理由是一，我不是京极的工作人员，二，不到上班时间不准许没有预约的人进。
预约？我的情况，算是预约的吗？
还没等我想明白这个问题，两个保安又提醒一遍离开，之后走进门内。
我哑口无言，看着紧闭的玻璃大门，寻思至于吗？
一个做生意的企业，搞得入门门槛比征府部门还要高，实在太不亲切了。
下了台阶之后，我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透过玻璃，能隐约看到京极集团气派无两的大厅，但总觉得哪里看上去有点怪……
是了，怎么不开灯呢？
虽然整个外墙都是玻璃，但因为室内进深的关系，大多建筑还是要开灯才能保证基本的照明。
梁京澈他们就摸黑进去了？
既然董事长都已经到了，为什么保安也不顺便开灯的？
这么省电吗？有点奇怪，搞得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似的……
忽然间，我想起电话里梁京澈说过，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难道就是和那个人的吗？
……那也真够早的。
我压下心头疑惑，重新回到便利店耗时间，等京极正式开门营业。
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关于薛婉的计划，其中一个合成皮肤是非常重要的物件。
于是我联系了孙薇薇，客套着问她最近怎么样，在BEI工作顺不顺？
-
BEI是上次高助理带我去的那个外观简朴的环境与生物研究所。
之前，我雇佣她帮我研究“合成皮肤”，但她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多尝试了几次，那些原料就用光了，于是我想起来当时和高助理去的那个研究所。
那里不但已经把“合成皮肤”研究成功，恐怕连原料也研究了出来。
因为那里是梁京澈投资的，高助理肯定能说上话，于是我拜托他安排孙薇薇进去工作。
孙薇薇去偷师学习，对我和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同时拜托高助理赏份工作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位我在地下拳场认识的单亲妈妈，丁晴。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她在朋友圈卖一个中档品牌的化妆品，刷屏很多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觉得她一个人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就全买了下来。
丁晴感激的不得了，也是因此我得知她原本卖的化妆品牌要倒闭，很快她就要失业。
想着她这么好的身手去卖化妆品可惜，于是打电话问高助理研究所缺不缺女保安？
高助理略微沉默，说可以。
我通知了丁晴准备准备，丁晴感激之余，快递过来的化妆品箱中还多送了我一大把赠品眉笔……两只手圈起来那么粗的一扎，完全够我描到人老珠黄那天。
高助理永远是高效率，同一天，孙薇薇和丁晴就先后去研究所上班了。
我那时再一次萌生想将他据为己有的想法，后来因为演讲出事，这个想法，以及孙薇薇和丁晴的事都被我暂时地抛诸了脑后。
-
此刻，孙薇薇爽朗的声音从话筒透出，说她在研究所工作的当然顺，而且现在月薪已经涨到一万了！
我的心里一下子发酸，貌似全国各行各业都在涨工资，就教师的工资不涨。
忽而，她压低声音问我什么事，是不是终于要她出马“做脸”了？
我说，是的，刚要再详细说说，孙薇薇忽然说对了，说先要告诉我一件神奇的事情——
她的弟弟出狱了，而且高利贷也全被清了，她老早就想告诉我，因为工作太忙，她总是忘记。
我道一声，那真是太好了。
孙薇薇继续兴奋，说全是因为傅总的帮忙！
我微愣，怀疑自己听错，傅九还能做好人好事？
原来，孙薇薇因为救了傅九的关系，高利贷被全清。
据她说，前几天一个长得像雇佣兵那么壮的男人，二话不说把她掳上车，她吓懵了，但仍留了个心眼，看清那车上打着广告，是一家安保公司。
后来男人就把她带到了金癞子的面前，直接把她吓得半死，以为金癞子失去耐性要杀了她。
结果却听那个男人指着她说，这人的债，傅总还。
孙薇薇兴奋道，当时金癞子嘴巴张的好大，呆滞好一会却忽然满脸堆笑，咧着满嘴的金牙说，傅总的钱他说什么都不能要，要了那就是扇他的老脸，折他的阳寿！
她说金癞子肯定以为她和那位傅总是什么关系的，还给她赔礼道勤，表太解气哦！又说从没想到我和她救的竟是一位大人物，哈帅的，刺激死了！
我扯了扯嘴角，大人物……什么时候黑社会的人也成了大人物了？她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我忽然觉得她可能是一个猪队友……
京极集团一楼大厅的灯光忽亮，开敞的格局清晰毕现。
已经有零星有走进京极大门的工作人员，我不得不打断了她的兴奋，说我现在有点事，等我晚一点再详细跟你谈。
-
我独自走在京极大厦下，几十米宽的弧形台阶上，无意中的抬头竟看到和梁京澈一起进去的那个提公文包的男人独自出来了。
他方方正正国字脸，不苟言笑，戴一副黑框方边眼镜，垂着眼睛下台阶……
我有些好奇他是干什么的，但也知道过多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于是移开了目光，和他错身而过。
回头看一个自己好奇的人是人之常情，我自然不会例外……等和那人错身而过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他竟然也在回头看我……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我回头，竟然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回过头去。
我身边没有其他人，他无疑是在看我。
几乎是同时，一辆白色的轿车停靠在台阶下，那个男人拉开门坐了进去。
那车窗贴着深色的窗膜，我看不清他，但是早晨的阳光正好从透了进去，我得以见到他的轮廓……
他在车里看我。
我立定台阶，目视那轿车的远去……心中疑惑一圈一圈扩大。
……怎么回事？那个人，认识我？
-
这一次，我被允许进入京极大厅温暖闲适的休息区等候。
怕梁京澈不用我演讲，我刚才特意告诉前台，我是和梁董预约的十点钟见面。
这样至少，如果到点梁京澈不出来，前台还能替我提醒他有这么一回事。
我坐在宽软的真皮沙发里，背靠绿植，听着流水，闭眼晒着冬日暖阳，几度昏昏欲睡……因为睡得晚起的早，我最终脑袋一歪……
正睡梦中，忽然感到有什么掉在了头上……我猛地睁开眼，便看到梁京澈，高助理，前台，三人居高临下地站在我的面前。
梁京澈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显然刚才敲我头的应该就是那个。
他睨视我，毫不掩饰目光里的嫌弃。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躺在了沙发上！
这……别说是他了，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于是我连忙站起来解释，“梁董，我绝对不是故意睡的，都是因为这里太美，鸟语花香，太令人精神放松了……”
梁京澈看了一眼手表，冷声道：“那你是要继续睡，还是要去演讲。”
“我就是为演讲而来的呀！”我喜上眉梢，匆匆整理了一下流海，“感谢梁董百忙之中抽空听我的学术报告，咱们现在就能走了吗？”
梁京澈忽然皱眉，伸手撩起我额前的头发，“这是怎么弄的？”
我一下子想起来，昨天和薛婉打架时，被酒盏砸破的伤口。
昨晚回家怕父母担心，特意涂了厚厚的粉底，没人能看到脸上的红痕，但这额头上的遮不住，只能用流海盖起来。
我说咱们上车边走边说吧，真的是说来话长。
-
在车上，我对梁京澈坦白了昨天的种种，他一直都不做声，不知在想什么。
等我彻底说完，梁京澈转过脸看我，告诉我，如果我再擅自行动，我将不会再拥有隐私的权利。
他会派人监视我。
我当然不愿意活在监视之下，连声保证以后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但心里对他这种不清不楚的行为，仍是疑惑。
这时，梁京澈告诉我，千沐风吕是傅九经营的产业，表面上是养生度假温泉，实际是高级情色场所，里面的温泉区都设有防窃听设备和信号屏蔽器，万一我真在里面出事，没人帮得了我。
我讶然，问那为什么能接到他的电话？
梁京澈脸色顿时极差，不回答我，我有些不解。
“唯一的可能性是，您在专属于傅九个人的温泉区内。”前座，高助理礼貌淡然道。
我张了张嘴，看向梁京澈，僵笑，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有没有必要解释？
……他之前好像说，我做什么都没有必要解释吧……
一路上梁京澈再没有跟我说话。
我心中七上八下地，问高助理这是去哪演讲，这么远？
心里想，不是就给梁京澈一个人说吗，在哪不是一样？
却听高助理说，到了，您自然就会知道。
-
车又开了大约十分钟后……我发现车外的风景，越来越眼熟……
等等，这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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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脸严肃，理由是一，我不是京极的工作人员，二，不到上班时间不准许没有预约的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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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口无言，看着紧闭的玻璃大门，寻思至于吗？
一个做生意的企业，搞得入门门槛比征府部门还要高，实在太不亲切了。
下了台阶之后，我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透过玻璃，能隐约看到京极集团气派无两的大厅，但总觉得哪里看上去有点怪……
是了，怎么不开灯呢？
虽然整个外墙都是玻璃，但因为室内进深的关系，大多建筑还是要开灯才能保证基本的照明。
梁京澈他们就摸黑进去了？
既然董事长都已经到了，为什么保安也不顺便开灯的？
这么省电吗？有点奇怪，搞得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似的……
忽然间，我想起电话里梁京澈说过，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难道就是和那个人的吗？
……那也真够早的。
我压下心头疑惑，重新回到便利店耗时间，等京极正式开门营业。
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关于薛婉的计划，其中一个合成皮肤是非常重要的物件。
于是我联系了孙薇薇，客套着问她最近怎么样，在BEI工作顺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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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I是上次高助理带我去的那个外观简朴的环境与生物研究所。
之前，我雇佣她帮我研究“合成皮肤”，但她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多尝试了几次，那些原料就用光了，于是我想起来当时和高助理去的那个研究所。
那里不但已经把“合成皮肤”研究成功，恐怕连原料也研究了出来。
因为那里是梁京澈投资的，高助理肯定能说上话，于是我拜托他安排孙薇薇进去工作。
孙薇薇去偷师学习，对我和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同时拜托高助理赏份工作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位我在地下拳场认识的单亲妈妈，丁晴。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她在朋友圈卖一个中档品牌的化妆品，刷屏很多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觉得她一个人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就全买了下来。
丁晴感激的不得了，也是因此我得知她原本卖的化妆品牌要倒闭，很快她就要失业。
想着她这么好的身手去卖化妆品可惜，于是打电话问高助理研究所缺不缺女保安？
高助理略微沉默，说可以。
我通知了丁晴准备准备，丁晴感激之余，快递过来的化妆品箱中还多送了我一大把赠品眉笔……两只手圈起来那么粗的一扎，完全够我描到人老珠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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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孙薇薇爽朗的声音从话筒透出，说她在研究所工作的当然顺，而且现在月薪已经涨到一万了！
我的心里一下子发酸，貌似全国各行各业都在涨工资，就教师的工资不涨。
忽而，她压低声音问我什么事，是不是终于要她出马“做脸”了？
我说，是的，刚要再详细说说，孙薇薇忽然说对了，说先要告诉我一件神奇的事情——
她的弟弟出狱了，而且高利贷也全被清了，她老早就想告诉我，因为工作太忙，她总是忘记。
我道一声，那真是太好了。
孙薇薇继续兴奋，说全是因为傅总的帮忙！
我微愣，怀疑自己听错，傅九还能做好人好事？
原来，孙薇薇因为救了傅九的关系，高利贷被全清。
据她说，前几天一个长得像雇佣兵那么壮的男人，二话不说把她掳上车，她吓懵了，但仍留了个心眼，看清那车上打着广告，是一家安保公司。
后来男人就把她带到了金癞子的面前，直接把她吓得半死，以为金癞子失去耐性要杀了她。
结果却听那个男人指着她说，这人的债，傅总还。
孙薇薇兴奋道，当时金癞子嘴巴张的好大，呆滞好一会却忽然满脸堆笑，咧着满嘴的金牙说，傅总的钱他说什么都不能要，要了那就是扇他的老脸，折他的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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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方正正国字脸，不苟言笑，戴一副黑框方边眼镜，垂着眼睛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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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没有其他人，他无疑是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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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定台阶，目视那轿车的远去……心中疑惑一圈一圈扩大。
……怎么回事？那个人，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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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至少，如果到点梁京澈不出来，前台还能替我提醒他有这么一回事。
我坐在宽软的真皮沙发里，背靠绿植，听着流水，闭眼晒着冬日暖阳，几度昏昏欲睡……因为睡得晚起的早，我最终脑袋一歪……
正睡梦中，忽然感到有什么掉在了头上……我猛地睁开眼，便看到梁京澈，高助理，前台，三人居高临下地站在我的面前。
梁京澈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显然刚才敲我头的应该就是那个。
他睨视我，毫不掩饰目光里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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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为演讲而来的呀！”我喜上眉梢，匆匆整理了一下流海，“感谢梁董百忙之中抽空听我的学术报告，咱们现在就能走了吗？”
梁京澈忽然皱眉，伸手撩起我额前的头发，“这是怎么弄的？”
我一下子想起来，昨天和薛婉打架时，被酒盏砸破的伤口。
昨晚回家怕父母担心，特意涂了厚厚的粉底，没人能看到脸上的红痕，但这额头上的遮不住，只能用流海盖起来。
我说咱们上车边走边说吧，真的是说来话长。
-
在车上，我对梁京澈坦白了昨天的种种，他一直都不做声，不知在想什么。
等我彻底说完，梁京澈转过脸看我，告诉我，如果我再擅自行动，我将不会再拥有隐私的权利。
他会派人监视我。
我当然不愿意活在监视之下，连声保证以后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但心里对他这种不清不楚的行为，仍是疑惑。
这时，梁京澈告诉我，千沐风吕是傅九经营的产业，表面上是养生度假温泉，实际是高级情色场所，里面的温泉区都设有防窃听设备和信号屏蔽器，万一我真在里面出事，没人帮得了我。
我讶然，问那为什么能接到他的电话？
梁京澈脸色顿时极差，不回答我，我有些不解。
“唯一的可能性是，您在专属于傅九个人的温泉区内。”前座，高助理礼貌淡然道。
我张了张嘴，看向梁京澈，僵笑，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有没有必要解释？
……他之前好像说，我做什么都没有必要解释吧……
一路上梁京澈再没有跟我说话。
我心中七上八下地，问高助理这是去哪演讲，这么远？
心里想，不是就给梁京澈一个人说吗，在哪不是一样？
却听高助理说，到了，您自然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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