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年宴的后半场由陆国华和乔蕊坐镇，虽然陆铮不在，但直系子女陆嵘陆璐都在，而且还有陆家旁支，痛数百位宾客边吃边喝看载歌载舞，气氛热热闹闹的维
持到宴会结束。
等宴席结束，乔蕊也累极了，却不忘问：“大少爷呢？”
“应该是和大少奶奶一起歇下了。”佣人是知道点内情的，笑着说：“大少奶奶脚崴了，大少爷一听急得不行，在转场的时候就去看了，然后一直没回来。”
这话里话外那点意思，乔蕊身为过来人哪里不懂，她神色放霁，放下心来，“哎，那就好那就好，小两口吵架嘛，床头吵床位和。”
说完，乔蕊有点担心陆铮那一身伤不太方便，不过转念一想，姿势又不单单那么几个，小年轻们肯定更会玩。
于是这一放下心，困意累意交杂，没多会儿就昏昏欲睡了，陆国华见状示意家佣们动作放小点声，喊了乔蕊一句，在她迷糊应声时，轻轻抱起她，“我们回
去睡觉。”
乔蕊自发的搂住他脖子，贴着他下颌蹭了蹭，睡得更加深沉。
等他们离去看不见人影了，一个年轻点的小女佣才羡慕的感叹，“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总感觉自己不是在真的豪门里打工。”
“傻丫头说什么呢，好好收拾。”
“哎！”小女佣立刻开始收拾席面，可不一会儿又春心荡漾的和旁边人嘀嘀咕咕讨论：“果然找男人要找年纪大的，会疼人，你看，夫人年纪比先生小一点
，就一直都被先生当成女儿一样宠着，疼着。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找个男人比你大，你就当小公主，找个男人比你小，你就当老妈子。”
“咱们女人，谁不想当小公主啊？”
那人应：“是是是，干你的活儿去吧小公主。”
“哎，你别敷衍我啊，你看，不仅仅是先生和夫人，咱们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感情也好啊，他们也差着岁数呢。”
说着说着，小女佣捏着抹布，情不自禁作西子捧心状的幻想，“我现在看着先生和夫人的相处模式，就能想象未来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相处模式。”
“大少爷和先生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陆家的基因都特别专情的。”小女佣不满伙伴一直给自己泼冷水，说：“我听张姥姥说了，以前老爷子就特别疼老太太呢，然后先生疼夫人
，大少爷疼大少奶奶。哎~~如果二少爷也经常在家就好了……”
“行了行了！”那人看小女佣春心泛滥到开始做白日梦了，索性一盆冷水泼到底，“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在娶大少奶奶之前，大少爷喜欢的是宋家的大小姐。”
小女佣呆了，“啊？”
“而且一喜欢就是十多年，很符合你的‘专情’说法。”倒了残羹冷炙，见小女佣一脸幻想破灭的可怜相，那人善意的帮她面前的盘子也收了，说：“所以
，好好打你的工，刷你的盘子吧，要想看爱情故事的，就回去翻翻童话画本。”
小女佣有点气，拿着抹布擦桌子，大概是怕再次被泼冷水，一边擦一边用很小声音嘟囔：“可我就是觉得大少爷对大少奶奶很好啊！”
午夜三点，主宅二楼传来一声尖叫声！尽管各个卧室的隔音效果都不错，但这本该万籁俱寂的深更半夜里，这动静还是吵醒了不少人。
周小染都能感觉到怀中儿子整个人轻轻一震，大概是睡梦中被这声音惊到，睁开了惺忪的眼，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把人哄入睡，听着外面来来去去的脚步
声，也开了灯，披起外套出去看情况。
廊里聚集的大多是厨子，这个时间点过来，应该是给陆家人准备早餐的。
周小染想过去看，却被也已经起来的陈姨拦住，“大少奶奶，您回去继续睡吧，只是一点小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怎么了？”
“一只野猫跑进家里来了。”
野猫也能吓到人？也能让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周小染觉得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但看陈姨这态度，应该是不会让自己过去了，于是点点头应下来，“那你们尽量小声点，晨晨身体不太舒服，很浅眠，容
易惊醒。”
“好的，大少奶奶您放心。”
周小染回到房间后，听到外面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不管是走动声还是交谈声，如果不竖起耳朵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妈妈。”
“啊，晨晨，你怎么醒了？”周小染没有多偷听，快步走到床边，摸了摸他发虚汗的小脸儿，心疼道：“是不是还不舒服啊？”
“没有不舒服。”晨晨声音很小，因为虚弱所以听上去有些可怜，“就是醒来，没有看见妈妈……”
“妈妈就是起夜上个厕所。”
周小染拿手量了量他的额头，可关心则乱，手背也试不出温度正不正常，于是翻出电子体温值给他量了几次，确定没烧起来，才说：“肚子还难受吗？想不
想再拉一次？”
晨晨摇摇头，安静的靠在她怀里，就像是一只小猫依偎在猫妈妈怀中撒娇一样，可他不会撒娇，只会靠在他怀里轻轻的说：“妈妈，其实我记得的。”
“嗯？”周小染伸手帮女儿掖了掖被子，然后继续陪身体不舒服的儿子小声聊天，“妈妈的小宝贝记得什么呢？”
“那个掐我的坏阿姨。”
周小染身子不由一僵，万万没想到晨晨半夜醒来，说的却是这个，她把语气放得更加轻柔，“宝贝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呀？”
晨晨几不可见的摇摇头，“我讨厌那个坏阿姨。”
“妈妈也讨厌她。”周小染攥住他小小的手，因为发了虚汗，冰冰凉凉的，这触感让她眼底忍不住一酸，“可是妈妈没用，不能帮晨晨掐回来。”
“没关系。妈妈，我其实还讨厌……”晨晨仰头，话没说完，看到她哭了，原本镇定的小脸儿顿时浮现慌张，抬起小手儿给周小染擦，“妈妈，别哭，你别
哭。”
周小染抓着他的小手放在嘴巴前亲了亲，“嗯，妈妈没事，妈妈不哭。”
“妈妈，你这样……”晨晨迟疑，这样，他怎么能说出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那些事呢？
“妈妈真没事。”周小染擦掉眼泪，笑，“晨晨刚刚还想说什么？”
晨晨低下头，“我说……”
“嗯？”周小染听不见，附身凑过去。
晨晨声音变得跟蚊子一样，“如果，我做错了事，妈妈会打我吗？”
“宝贝儿。”周小染摸摸他脑袋，“你还记得《三字经》里怎么说的吗？‘子不教，父之过’，晨晨小时候不跟爸爸在一起，所以如果犯了错，就是妈妈没
有教好。可是妈妈怕疼，才不敢打自己呢！妈妈都怕疼，宝贝晨晨当然也怕呀，所以妈妈怎么会舍得打晨晨呢？”
“那妈妈会骂我吗？”
“那要看晨晨做了什么错事。”周小染望着她，“比如非常严重的，晨晨偷了东西，那么晨晨就成了小偷，妈妈也就成了小偷的妈妈，曦曦呢，也成了小偷
的妹妹，以后一家人要全部被抓进大牢房里。”
晨晨连忙摇头，“我没有偷东西！我才不是小偷！”
“那就行啦。”对于小孩子来说，除了偷窃，也没什么可以惩罚的大错了，周小染说：“晨晨肯定也不会欺负小朋友，所以，晨晨做错了什么呢？”
“我把坏阿姨……”
事情竟然又和宋安暖有关！周小染忍不住心狂跳。
晨晨偷偷的看妈妈，小声的说：“把坏阿姨……放进了爸爸的房间里。”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里都安静了很久。
周小染更像是短暂失聪，连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都听不见了，她看到晨晨小脸上写满担忧和愧疚，小嘴巴一开一合却没有声音。
许久后，她才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是沉重的心跳声。
宋安暖和陆铮共处一室？甚至已经过了一个晚上？
“妈妈，妈妈，你别这样……”晨晨慌了，拽着她，“我害怕，妈妈，你别这样。”
周小染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有多差，像是一条失水的鱼，只知道用嘴巴大口呼吸，像是哮喘病人复发，脸色苍白，下一刻可能就喘不上气。
晨晨的情绪波动影响了原本还在安睡了双胞胎妹妹，曦曦眼睛还没睁开，先哭了起来。
稚嫩的哭声瞬间让周小染清醒过来，她迅速调整呼吸，安抚两个孩子，也终于知道刚刚的动静是怎么回事了，她说：“没事啊。”
她冷静下来，安定的情绪也传染给了两个孩子，“没事，妈妈在这，什么事都没有。”
等晨晨曦曦双双入睡，周小染才深呼吸一口气，再次走了出去。
楼下灯火通明，可却没有多少人，传来声响的反而是二楼他们的卧室，周小染想起儿子说的，把宋安暖放进了陆铮房间的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两情相悦的人。
里面到底是一幅什么景象可想而知。
心里传来麻木的钝痛。
周小染迟迟迈不开步子，好久后，她才怔怔的想，迟早都是要走到这一步的，真正能让她和陆铮离婚的，也只有这一步了。
她妄想什么和平分手，就陆铮的性子，怎么可能答应？
都是自欺欺人。
她再不愿意承认，事实上就是自欺欺人。
她无法忍受陆铮对宋安暖的庇护，无法忍受陆家人忽视自己反而去袒护宋家，无法忍受自己这么久以来也只是一个外人！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去抗拒，去挣扎，我自己的委屈，自以为是和强权和命运做斗争，自以为是的和陆铮提离婚。
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这样，陆铮根本不会答应。
可是她不愿意承认，于是每次在回绝后，她又开始义愤填膺的心安理得的得过且过，偷得浮生几日。
她告诉自己，自己努力已经过了，不平过了，是陆铮不肯离婚而已，还是要多找找其他方法。
然后就是再次重蹈覆辙，自欺欺人。
现在，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周小染……
她问自己：你在怕什么？
你怕陆铮和宋安暖赤身裸体睡在一起，你怕陆铮护着宋安暖，说要对她负责，还是怕乔蕊顺势叹气，说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不能让宋安暖平白受了这样
的委屈？
怕吧。
怕也要面对啊！
你不是鸵鸟，所以你不能躲进沙子里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你不该是懦弱的，你不该心虚不敢怯弱，应该直接冲进去，指着床上一对
奸夫淫妇失望大骂：“你们真不要脸！”
你应该利落的把事故归为陆铮出轨，去争自己该得的福利，比如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你不该站在这里，止步不前，畏畏缩缩，害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害怕情绪奔溃，害怕忍不住哭泣，害怕把真正的、脆弱的内心暴露出来。
你不该害怕自己成为那个拥有过又真正彻底失去的人。
因为，你本来就已经是这样的人。
周小染迈开一步后，突然大步向前，她听到了自己胸膛下咚咚咚的快速心跳声，那是勇气为她擂的战鼓！
她一把，推开卧室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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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到宴会结束。
等宴席结束，乔蕊也累极了，却不忘问：“大少爷呢？”
“应该是和大少奶奶一起歇下了。”佣人是知道点内情的，笑着说：“大少奶奶脚崴了，大少爷一听急得不行，在转场的时候就去看了，然后一直没回来。”
这话里话外那点意思，乔蕊身为过来人哪里不懂，她神色放霁，放下心来，“哎，那就好那就好，小两口吵架嘛，床头吵床位和。”
说完，乔蕊有点担心陆铮那一身伤不太方便，不过转念一想，姿势又不单单那么几个，小年轻们肯定更会玩。
于是这一放下心，困意累意交杂，没多会儿就昏昏欲睡了，陆国华见状示意家佣们动作放小点声，喊了乔蕊一句，在她迷糊应声时，轻轻抱起她，“我们回
去睡觉。”
乔蕊自发的搂住他脖子，贴着他下颌蹭了蹭，睡得更加深沉。
等他们离去看不见人影了，一个年轻点的小女佣才羡慕的感叹，“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总感觉自己不是在真的豪门里打工。”
“傻丫头说什么呢，好好收拾。”
“哎！”小女佣立刻开始收拾席面，可不一会儿又春心荡漾的和旁边人嘀嘀咕咕讨论：“果然找男人要找年纪大的，会疼人，你看，夫人年纪比先生小一点
，就一直都被先生当成女儿一样宠着，疼着。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找个男人比你大，你就当小公主，找个男人比你小，你就当老妈子。”
“咱们女人，谁不想当小公主啊？”
那人应：“是是是，干你的活儿去吧小公主。”
“哎，你别敷衍我啊，你看，不仅仅是先生和夫人，咱们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感情也好啊，他们也差着岁数呢。”
说着说着，小女佣捏着抹布，情不自禁作西子捧心状的幻想，“我现在看着先生和夫人的相处模式，就能想象未来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相处模式。”
“大少爷和先生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陆家的基因都特别专情的。”小女佣不满伙伴一直给自己泼冷水，说：“我听张姥姥说了，以前老爷子就特别疼老太太呢，然后先生疼夫人
，大少爷疼大少奶奶。哎~~如果二少爷也经常在家就好了……”
“行了行了！”那人看小女佣春心泛滥到开始做白日梦了，索性一盆冷水泼到底，“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在娶大少奶奶之前，大少爷喜欢的是宋家的大小姐。”
小女佣呆了，“啊？”
“而且一喜欢就是十多年，很符合你的‘专情’说法。”倒了残羹冷炙，见小女佣一脸幻想破灭的可怜相，那人善意的帮她面前的盘子也收了，说：“所以
，好好打你的工，刷你的盘子吧，要想看爱情故事的，就回去翻翻童话画本。”
小女佣有点气，拿着抹布擦桌子，大概是怕再次被泼冷水，一边擦一边用很小声音嘟囔：“可我就是觉得大少爷对大少奶奶很好啊！”
午夜三点，主宅二楼传来一声尖叫声！尽管各个卧室的隔音效果都不错，但这本该万籁俱寂的深更半夜里，这动静还是吵醒了不少人。
周小染都能感觉到怀中儿子整个人轻轻一震，大概是睡梦中被这声音惊到，睁开了惺忪的眼，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把人哄入睡，听着外面来来去去的脚步
声，也开了灯，披起外套出去看情况。
廊里聚集的大多是厨子，这个时间点过来，应该是给陆家人准备早餐的。
周小染想过去看，却被也已经起来的陈姨拦住，“大少奶奶，您回去继续睡吧，只是一点小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怎么了？”
“一只野猫跑进家里来了。”
野猫也能吓到人？也能让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周小染觉得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但看陈姨这态度，应该是不会让自己过去了，于是点点头应下来，“那你们尽量小声点，晨晨身体不太舒服，很浅眠，容
易惊醒。”
“好的，大少奶奶您放心。”
周小染回到房间后，听到外面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不管是走动声还是交谈声，如果不竖起耳朵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妈妈。”
“啊，晨晨，你怎么醒了？”周小染没有多偷听，快步走到床边，摸了摸他发虚汗的小脸儿，心疼道：“是不是还不舒服啊？”
“没有不舒服。”晨晨声音很小，因为虚弱所以听上去有些可怜，“就是醒来，没有看见妈妈……”
“妈妈就是起夜上个厕所。”
周小染拿手量了量他的额头，可关心则乱，手背也试不出温度正不正常，于是翻出电子体温值给他量了几次，确定没烧起来，才说：“肚子还难受吗？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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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摇摇头，安静的靠在她怀里，就像是一只小猫依偎在猫妈妈怀中撒娇一样，可他不会撒娇，只会靠在他怀里轻轻的说：“妈妈，其实我记得的。”
“嗯？”周小染伸手帮女儿掖了掖被子，然后继续陪身体不舒服的儿子小声聊天，“妈妈的小宝贝记得什么呢？”
“那个掐我的坏阿姨。”
周小染身子不由一僵，万万没想到晨晨半夜醒来，说的却是这个，她把语气放得更加轻柔，“宝贝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呀？”
晨晨几不可见的摇摇头，“我讨厌那个坏阿姨。”
“妈妈也讨厌她。”周小染攥住他小小的手，因为发了虚汗，冰冰凉凉的，这触感让她眼底忍不住一酸，“可是妈妈没用，不能帮晨晨掐回来。”
“没关系。妈妈，我其实还讨厌……”晨晨仰头，话没说完，看到她哭了，原本镇定的小脸儿顿时浮现慌张，抬起小手儿给周小染擦，“妈妈，别哭，你别
哭。”
周小染抓着他的小手放在嘴巴前亲了亲，“嗯，妈妈没事，妈妈不哭。”
“妈妈，你这样……”晨晨迟疑，这样，他怎么能说出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那些事呢？
“妈妈真没事。”周小染擦掉眼泪，笑，“晨晨刚刚还想说什么？”
晨晨低下头，“我说……”
“嗯？”周小染听不见，附身凑过去。
晨晨声音变得跟蚊子一样，“如果，我做错了事，妈妈会打我吗？”
“宝贝儿。”周小染摸摸他脑袋，“你还记得《三字经》里怎么说的吗？‘子不教，父之过’，晨晨小时候不跟爸爸在一起，所以如果犯了错，就是妈妈没
有教好。可是妈妈怕疼，才不敢打自己呢！妈妈都怕疼，宝贝晨晨当然也怕呀，所以妈妈怎么会舍得打晨晨呢？”
“那妈妈会骂我吗？”
“那要看晨晨做了什么错事。”周小染望着她，“比如非常严重的，晨晨偷了东西，那么晨晨就成了小偷，妈妈也就成了小偷的妈妈，曦曦呢，也成了小偷
的妹妹，以后一家人要全部被抓进大牢房里。”
晨晨连忙摇头，“我没有偷东西！我才不是小偷！”
“那就行啦。”对于小孩子来说，除了偷窃，也没什么可以惩罚的大错了，周小染说：“晨晨肯定也不会欺负小朋友，所以，晨晨做错了什么呢？”
“我把坏阿姨……”
事情竟然又和宋安暖有关！周小染忍不住心狂跳。
晨晨偷偷的看妈妈，小声的说：“把坏阿姨……放进了爸爸的房间里。”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里都安静了很久。
周小染更像是短暂失聪，连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都听不见了，她看到晨晨小脸上写满担忧和愧疚，小嘴巴一开一合却没有声音。
许久后，她才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是沉重的心跳声。
宋安暖和陆铮共处一室？甚至已经过了一个晚上？
“妈妈，妈妈，你别这样……”晨晨慌了，拽着她，“我害怕，妈妈，你别这样。”
周小染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有多差，像是一条失水的鱼，只知道用嘴巴大口呼吸，像是哮喘病人复发，脸色苍白，下一刻可能就喘不上气。
晨晨的情绪波动影响了原本还在安睡了双胞胎妹妹，曦曦眼睛还没睁开，先哭了起来。
稚嫩的哭声瞬间让周小染清醒过来，她迅速调整呼吸，安抚两个孩子，也终于知道刚刚的动静是怎么回事了，她说：“没事啊。”
她冷静下来，安定的情绪也传染给了两个孩子，“没事，妈妈在这，什么事都没有。”
等晨晨曦曦双双入睡，周小染才深呼吸一口气，再次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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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两情相悦的人。
里面到底是一幅什么景象可想而知。
心里传来麻木的钝痛。
周小染迟迟迈不开步子，好久后，她才怔怔的想，迟早都是要走到这一步的，真正能让她和陆铮离婚的，也只有这一步了。
她妄想什么和平分手，就陆铮的性子，怎么可能答应？
都是自欺欺人。
她再不愿意承认，事实上就是自欺欺人。
她无法忍受陆铮对宋安暖的庇护，无法忍受陆家人忽视自己反而去袒护宋家，无法忍受自己这么久以来也只是一个外人！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去抗拒，去挣扎，我自己的委屈，自以为是和强权和命运做斗争，自以为是的和陆铮提离婚。
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这样，陆铮根本不会答应。
可是她不愿意承认，于是每次在回绝后，她又开始义愤填膺的心安理得的得过且过，偷得浮生几日。
她告诉自己，自己努力已经过了，不平过了，是陆铮不肯离婚而已，还是要多找找其他方法。
然后就是再次重蹈覆辙，自欺欺人。
现在，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周小染……
她问自己：你在怕什么？
你怕陆铮和宋安暖赤身裸体睡在一起，你怕陆铮护着宋安暖，说要对她负责，还是怕乔蕊顺势叹气，说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不能让宋安暖平白受了这样
的委屈？
怕吧。
怕也要面对啊！
你不是鸵鸟，所以你不能躲进沙子里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你不该是懦弱的，你不该心虚不敢怯弱，应该直接冲进去，指着床上一对
奸夫淫妇失望大骂：“你们真不要脸！”
你应该利落的把事故归为陆铮出轨，去争自己该得的福利，比如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你不该站在这里，止步不前，畏畏缩缩，害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害怕情绪奔溃，害怕忍不住哭泣，害怕把真正的、脆弱的内心暴露出来。
你不该害怕自己成为那个拥有过又真正彻底失去的人。
因为，你本来就已经是这样的人。
周小染迈开一步后，突然大步向前，她听到了自己胸膛下咚咚咚的快速心跳声，那是勇气为她擂的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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