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26章
在一起的日子有多甜蜜，离别就有多难过。终于到了锦莱不得不走的日子，两人在机场难舍难分。
锦莱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不一会他就感觉胸口的衬衣又湿了。
吻了温她的发顶，罕岩柏柔声道：“这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锦莱抬起哭红的眼睛，嘟着嘴骂道：“这叫离愁，我回去得忙到11月。”想起要分别四个多月，眼泪又涌了出来，锦莱把脸又埋回去准备再哭一波。
罕岩柏把她从胸口抠出来，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揩掉上面的泪珠，保证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好这边的事情后回去看你，不会等多久的。”
锦莱拖着罕岩柏新给她买的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安检。那依依不舍地小可怜样看得罕岩柏想一把把她拽回来，堵在一个无人的角落为所欲为。
到机场停车场取车的时候罕岩柏接到阿成的电话：“柏哥，九爷要见你。”
罕岩柏上车点火，奇怪地问：“九爷找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打给你？”
阿成看了围着桌子打牌的手下一眼，自己起身到另一间办公室回话：“我也不知道，这几天跟着九爷的保镖打给我的，我也没好问。您现在在哪里？需要我过去接您么？”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罕岩柏一边看路一边问阿成：“九爷约我在哪见？”
“海边别墅。”
罕岩柏想了想，“你不用过来了，我先回公司，我们再一起过去。”
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罕岩柏在心里设想着九爷找他的几个目的，而他应该怎么应对？
到了公司阿成已经在楼下等他，阿成上了驾驶位后问：“要不要再带两个人？”
在后排落座的罕岩柏觉得好笑,“你怕九爷给我设鸿门宴呀？”
阿成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只是前段时间罕岩柏被白蛇绑了这件事让他有些草木皆兵。
罕岩柏舒舒服服地靠在后座的椅背上，翘着腿好整以暇道：“你放心，你放心老爷子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阿成从后视镜看他：“他今天让您过去，您觉得会不会要是要您回老街。”
昨晚和锦莱胡闹了一晚上，罕岩柏这会儿觉得困劲来了。他问阿成，“帮我带着东西么？”
阿成从胸口的内袋掏出一个烟盒，反手递给他。
罕岩柏掏出一根点上，车上很快弥漫着一股异香。罕岩柏抽了几口过了瘾就把烟掐熄，打开车窗让那股味道散去。风吹得他的刘海向后倒，他抹了把头发，看着路边快速闪过的行道树喃喃道:“我今天会告诉他，我才是在老街坐镇的最佳人选。”
来到九爷的别墅，阿成对着大门按了几声喇叭，大门缓缓开启。慢慢地滑进去，罕岩柏见九爷在院子的凉亭里喝茶。便让阿成停车，他信步走过去。
九爷看见他笑得和颜悦色：“过来了？饭吃了没？”
罕岩柏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腆着脸笑道：“大清早起来送人去机场随便吃了点，要是您能管管我就更好。”
九爷吩咐手下去厨房给罕岩柏要碗面，手下领命而去。刚踏出凉亭又被九爷叫住：“记得叫她们放剁碎的小米椒，你柏哥吃面不爱吃油辣椒。”
罕岩柏笑眯眯地靠在椅子上，感叹道：“也就您会记得我这么吃，阿成都记不住。有次帮我买宵夜加了油辣椒不算还给我拌好了，我想挑都挑不出来，简直想一脚踹死他。”
九爷给他斟了杯茶：“尝尝，今年的古树头春，捂满三个月开箱的时候满屋子都是花香味。”
罕岩柏喝了一口就皱眉放下，“这趣我可凑不了，我到处买茶也是因为您好这口，这涩了吧唧的玩意也就您觉得好，我倒觉得街上8块一杯的椰奶比它好喝多了。”
九爷气笑了，“你这些话哪里像个读书人说出来的。”一阵轻风掠过，九爷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异香，皱眉道：“你的瘾越来越大了，来的路上刚抽过吧？”
罕岩柏捡起杯子闻着杯香，一副没啥大不了的样子道：“我不抽不是没精神么？您也先别骂我，我再抽一段日子就戒了。”
听见他说要戒，九爷倒茶的手一顿，瓷杯里的茶水顿时溢了出来。
罕岩柏偏过脸，假装没看见九爷的失态。
九爷放下茶壶，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盯着罕岩柏道：“我劝你多少次你都没理，这次怎么想通了。”
罕岩柏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声气道：“就是突然想戒了。”
九爷点点头：“这玩意当然是早戒早好，可你这么突然的一下子......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罕岩柏低头不语，摸出阿成给他的烟盒掏出一根点了起来，抽了一口仿佛想起这是什么东西，连忙掐熄。
九爷黑着脸递给他一盒中华：“越来越没规矩了，当着我的面就敢吸上了。”
罕岩柏接过烟赔笑道：“失误，失误，我真的是想抽烟。”
阿成和端着面的手下一起过来，把面放在罕岩柏前面，筷子放在筷著上后规规矩矩地站到罕岩柏身后。
罕岩柏见面来了也顾不上抽烟了，拿起筷子随便拌了拌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见他狼吞虎咽，九爷感叹道：“你还是缺个女人照顾你啊！”
捞面条的手顿住，罕岩柏放下筷子。伸手捞过刚刚九爷递给他的那包中华，撕了外塑包装开始抽烟。一副食不下咽的的样子。
九爷奇道：“怎么不吃了，就吃饱了。
罕岩柏吐了口烟，看着亭子外那棵硕果累累的李子树，果子已经熟得发黑，轻轻一碰就能破皮淌出甜腻的汁水。可就算是熟成这样，也没人私自摘下来尝一尝，任由它跌落地上一片狼藉或被雀鸟啄得遍体鳞伤。
他缓缓开口道：“九爷，您30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九爷挑眉，这是对前途感到迷茫了？埋怨自己把他从缅甸撵回深圳？
九爷端着茶杯眺望远处仿佛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笑道：“30年前的事，记不清了。左不过是在刀光血影里讨饭吃，想起来鼻子里都泛着血腥味。”
罕岩柏嘴上叼着烟，坐没坐相的靠在椅背上。面前的那碗面条坨成一团，看得人彻底失去了胃口。
“我20来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能混成三头六臂的人物，家世好、自己也肯努力，我没理由不成功。可一朝家道中落我连做人都顾不上了，满心满眼只有报仇雪恨。也是那时候我才理解寒门难出贵子是什么意思。没有我父母的庇护，我屁都不是。靠自己简直是一句屁话，如果不是您我命都没了，那还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过？”
罕岩柏这番自我剖析并没有引起九爷的共鸣，他脸色莫测，表面上对罕岩柏的感恩欣慰，眼睛却带了一丝阴戾。一言不发地微笑着等罕岩柏亮牌。
“可九爷，我不想打打杀杀过一辈子，我想过安生日子。”
九爷夷然：“你想离开。”他想过罕岩柏会趁机要钱、要权，却万万没想到他想离开。
罕岩柏摇摇头：“您的救命之恩我都还没报，怎么可能离开。再说离开了您我又能做什么？我是想劝您，把生意全部漂白吧，大家都吃碗安生饭。”
九爷失笑：“漂白！你以为我没想过？你经营的酒店和会所生意是不错，但每年的利润有多少你也心里有数，不搞旁门左道跟着我的兄弟们就只能吃糠咽菜了。”
罕岩柏点头：“对，所以我们要全面转型，不能像以前一样玩似的就弄几个洗钱的公司。我们应该让赚的每一分钱都合法，让大家花得都安心。”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九爷江湖上闯了那么多年，岂会让罕岩柏几句话就说动。
“全面转型？哪里有那么容易，钱咱们多得是可没人，本想着把缅甸的生意捡起来，可你和阿水一个能比一个能惹祸，我在深圳的根基浅，生意见不得人达官显贵也不敢结交。没人帮衬这型要怎么转？又要往哪行转？”
罕岩柏掐了烟，“您觉得房地产怎么样？”
“房地产？”九爷骇笑：“野心倒是不小，你以为房地产开发只是买块地把房子盖上卖出去就完事了么？深圳寸土寸金，上面没人好地块轮不上我们，就算侥幸拿了一块热门地，规划也没那么容易过。”
“我说的不是深圳，而是勐坎。”
九爷来了兴趣：“你倒是说说，放着深圳满地黄金的地方不呆，去勐坎搞房地产有什么好处？”
“您别嫌弃勐坎是个小地方，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深圳是好，但咱们只能干些饿不死人的小买卖，不如另辟蹊径。在深圳咱们拿钱也敲不开门，可勐坎不同，咱们拿钱过去就是投资。我虽然离开六七年，可找什么人办什么事还是知道的。父母的面子没了，可咱们手里的钱是真的。总比去那些不熟的地方象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好吧？”
“在勐坎就一定能挣到钱？不见得吧？一个小县城，交通不便利，人均收入也不高？”
罕岩柏傣语九爷的怀疑不以为意：“勐坎的确小，可九爷您别忘了，那小地方产的茶可是抢手货！每年到哪里买茶的人络绎不绝，茶农手里有钱就不想到城里买房买商铺？缅甸这几年不太平，手里有钱的缅甸人就不想到中国置产定居。版纳和德宏的房地产不就是这样红火起来的么？”
九爷长吐一口气：“看样子，你想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罕岩柏笑了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呀！”
九爷看着他，冷不防问道：“你戒毒就是为了这件事？”
罕岩柏愣了愣，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是，是我想结婚了？”
“哦！”九爷来了兴趣：“是多好的姑娘让你都下决心戒毒了？”
罕岩柏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九爷想起会所有个姑娘跟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皱眉道：“别跟我说你找的是会所的姑娘，我可不同意啊！”
罕岩柏矢口否认：“怎么可能！”说完又犹犹豫豫道：“我说了您可别骂我，是白蛇的妹妹？”
九爷对白蛇的妹妹可谓是如雷贯耳，上次在老街惹了多大的事。现在两人又勾搭在一起九爷顿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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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莱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不一会他就感觉胸口的衬衣又湿了。
吻了温她的发顶，罕岩柏柔声道：“这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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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岩柏把她从胸口抠出来，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揩掉上面的泪珠，保证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好这边的事情后回去看你，不会等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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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看了围着桌子打牌的手下一眼，自己起身到另一间办公室回话：“我也不知道，这几天跟着九爷的保镖打给我的，我也没好问。您现在在哪里？需要我过去接您么？”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罕岩柏一边看路一边问阿成：“九爷约我在哪见？”
“海边别墅。”
罕岩柏想了想，“你不用过来了，我先回公司，我们再一起过去。”
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罕岩柏在心里设想着九爷找他的几个目的，而他应该怎么应对？
到了公司阿成已经在楼下等他，阿成上了驾驶位后问：“要不要再带两个人？”
在后排落座的罕岩柏觉得好笑,“你怕九爷给我设鸿门宴呀？”
阿成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只是前段时间罕岩柏被白蛇绑了这件事让他有些草木皆兵。
罕岩柏舒舒服服地靠在后座的椅背上，翘着腿好整以暇道：“你放心，你放心老爷子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阿成从后视镜看他：“他今天让您过去，您觉得会不会要是要您回老街。”
昨晚和锦莱胡闹了一晚上，罕岩柏这会儿觉得困劲来了。他问阿成，“帮我带着东西么？”
阿成从胸口的内袋掏出一个烟盒，反手递给他。
罕岩柏掏出一根点上，车上很快弥漫着一股异香。罕岩柏抽了几口过了瘾就把烟掐熄，打开车窗让那股味道散去。风吹得他的刘海向后倒，他抹了把头发，看着路边快速闪过的行道树喃喃道:“我今天会告诉他，我才是在老街坐镇的最佳人选。”
来到九爷的别墅，阿成对着大门按了几声喇叭，大门缓缓开启。慢慢地滑进去，罕岩柏见九爷在院子的凉亭里喝茶。便让阿成停车，他信步走过去。
九爷看见他笑得和颜悦色：“过来了？饭吃了没？”
罕岩柏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腆着脸笑道：“大清早起来送人去机场随便吃了点，要是您能管管我就更好。”
九爷吩咐手下去厨房给罕岩柏要碗面，手下领命而去。刚踏出凉亭又被九爷叫住：“记得叫她们放剁碎的小米椒，你柏哥吃面不爱吃油辣椒。”
罕岩柏笑眯眯地靠在椅子上，感叹道：“也就您会记得我这么吃，阿成都记不住。有次帮我买宵夜加了油辣椒不算还给我拌好了，我想挑都挑不出来，简直想一脚踹死他。”
九爷给他斟了杯茶：“尝尝，今年的古树头春，捂满三个月开箱的时候满屋子都是花香味。”
罕岩柏喝了一口就皱眉放下，“这趣我可凑不了，我到处买茶也是因为您好这口，这涩了吧唧的玩意也就您觉得好，我倒觉得街上8块一杯的椰奶比它好喝多了。”
九爷气笑了，“你这些话哪里像个读书人说出来的。”一阵轻风掠过，九爷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异香，皱眉道：“你的瘾越来越大了，来的路上刚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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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岩柏偏过脸，假装没看见九爷的失态。
九爷放下茶壶，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盯着罕岩柏道：“我劝你多少次你都没理，这次怎么想通了。”
罕岩柏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声气道：“就是突然想戒了。”
九爷点点头：“这玩意当然是早戒早好，可你这么突然的一下子......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罕岩柏低头不语，摸出阿成给他的烟盒掏出一根点了起来，抽了一口仿佛想起这是什么东西，连忙掐熄。
九爷黑着脸递给他一盒中华：“越来越没规矩了，当着我的面就敢吸上了。”
罕岩柏接过烟赔笑道：“失误，失误，我真的是想抽烟。”
阿成和端着面的手下一起过来，把面放在罕岩柏前面，筷子放在筷著上后规规矩矩地站到罕岩柏身后。
罕岩柏见面来了也顾不上抽烟了，拿起筷子随便拌了拌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见他狼吞虎咽，九爷感叹道：“你还是缺个女人照顾你啊！”
捞面条的手顿住，罕岩柏放下筷子。伸手捞过刚刚九爷递给他的那包中华，撕了外塑包装开始抽烟。一副食不下咽的的样子。
九爷奇道：“怎么不吃了，就吃饱了。
罕岩柏吐了口烟，看着亭子外那棵硕果累累的李子树，果子已经熟得发黑，轻轻一碰就能破皮淌出甜腻的汁水。可就算是熟成这样，也没人私自摘下来尝一尝，任由它跌落地上一片狼藉或被雀鸟啄得遍体鳞伤。
他缓缓开口道：“九爷，您30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九爷挑眉，这是对前途感到迷茫了？埋怨自己把他从缅甸撵回深圳？
九爷端着茶杯眺望远处仿佛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笑道：“30年前的事，记不清了。左不过是在刀光血影里讨饭吃，想起来鼻子里都泛着血腥味。”
罕岩柏嘴上叼着烟，坐没坐相的靠在椅背上。面前的那碗面条坨成一团，看得人彻底失去了胃口。
“我20来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能混成三头六臂的人物，家世好、自己也肯努力，我没理由不成功。可一朝家道中落我连做人都顾不上了，满心满眼只有报仇雪恨。也是那时候我才理解寒门难出贵子是什么意思。没有我父母的庇护，我屁都不是。靠自己简直是一句屁话，如果不是您我命都没了，那还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过？”
罕岩柏这番自我剖析并没有引起九爷的共鸣，他脸色莫测，表面上对罕岩柏的感恩欣慰，眼睛却带了一丝阴戾。一言不发地微笑着等罕岩柏亮牌。
“可九爷，我不想打打杀杀过一辈子，我想过安生日子。”
九爷夷然：“你想离开。”他想过罕岩柏会趁机要钱、要权，却万万没想到他想离开。
罕岩柏摇摇头：“您的救命之恩我都还没报，怎么可能离开。再说离开了您我又能做什么？我是想劝您，把生意全部漂白吧，大家都吃碗安生饭。”
九爷失笑：“漂白！你以为我没想过？你经营的酒店和会所生意是不错，但每年的利润有多少你也心里有数，不搞旁门左道跟着我的兄弟们就只能吃糠咽菜了。”
罕岩柏点头：“对，所以我们要全面转型，不能像以前一样玩似的就弄几个洗钱的公司。我们应该让赚的每一分钱都合法，让大家花得都安心。”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九爷江湖上闯了那么多年，岂会让罕岩柏几句话就说动。
“全面转型？哪里有那么容易，钱咱们多得是可没人，本想着把缅甸的生意捡起来，可你和阿水一个能比一个能惹祸，我在深圳的根基浅，生意见不得人达官显贵也不敢结交。没人帮衬这型要怎么转？又要往哪行转？”
罕岩柏掐了烟，“您觉得房地产怎么样？”
“房地产？”九爷骇笑：“野心倒是不小，你以为房地产开发只是买块地把房子盖上卖出去就完事了么？深圳寸土寸金，上面没人好地块轮不上我们，就算侥幸拿了一块热门地，规划也没那么容易过。”
“我说的不是深圳，而是勐坎。”
九爷来了兴趣：“你倒是说说，放着深圳满地黄金的地方不呆，去勐坎搞房地产有什么好处？”
“您别嫌弃勐坎是个小地方，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深圳是好，但咱们只能干些饿不死人的小买卖，不如另辟蹊径。在深圳咱们拿钱也敲不开门，可勐坎不同，咱们拿钱过去就是投资。我虽然离开六七年，可找什么人办什么事还是知道的。父母的面子没了，可咱们手里的钱是真的。总比去那些不熟的地方象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好吧？”
“在勐坎就一定能挣到钱？不见得吧？一个小县城，交通不便利，人均收入也不高？”
罕岩柏傣语九爷的怀疑不以为意：“勐坎的确小，可九爷您别忘了，那小地方产的茶可是抢手货！每年到哪里买茶的人络绎不绝，茶农手里有钱就不想到城里买房买商铺？缅甸这几年不太平，手里有钱的缅甸人就不想到中国置产定居。版纳和德宏的房地产不就是这样红火起来的么？”
九爷长吐一口气：“看样子，你想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罕岩柏笑了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呀！”
九爷看着他，冷不防问道：“你戒毒就是为了这件事？”
罕岩柏愣了愣，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是，是我想结婚了？”
“哦！”九爷来了兴趣：“是多好的姑娘让你都下决心戒毒了？”
罕岩柏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九爷想起会所有个姑娘跟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皱眉道：“别跟我说你找的是会所的姑娘，我可不同意啊！”
罕岩柏矢口否认：“怎么可能！”说完又犹犹豫豫道：“我说了您可别骂我，是白蛇的妹妹？”
九爷对白蛇的妹妹可谓是如雷贯耳，上次在老街惹了多大的事。现在两人又勾搭在一起九爷顿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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