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定情之物
回到养心殿，刚进得内殿，他便拿出宁惜儿与宁瑶歌分别给他的玉佩，也是当日的定情之物。
那两块玉佩从外观到光泽，几乎一模一样，但那是他贴身的东西，孰真孰假，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他。
望着面前的玉佩，他微微出神，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自言自语开口：“究竟是谁偷了谁的……”
一直候在一旁的孙自忠听到他出声，抬头看他，心中兀自叹息。
孰真孰假，皇上心中其实早就有答案了，可厮人已逝，真真假假又有何意义。
孙自忠敛了思绪收回目光，低垂着眸子壮胆道：“如今孰真孰假，对皇上而言，大概已经不重要了吧。”
萧逸尘目光滞了两秒，抬眼扫过孙自忠，苦涩一笑，叹道：“胆敢与朕说出这番话的，这宫中，怕是也只有你一人了。”
“奴才多嘴了，请皇上恕罪。”
“朕并非是怪罪于你，只是听你这般一说，心中却是更加明了。”
萧逸尘边说，边拿起其中一块玉佩。
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年，却又有些模糊，仿若只是停在昨天。
“朕一开始的确不喜欢她，甚至十分讨厌。她既无女子的温柔，也无女子的妩媚，那性子还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若非为了皇位，朕怎会与妥协与她假意恩爱。只是朕不曾想过，她对朕，倒是情真意切，对朕事无巨细地关心。有时候朕也觉得，她除了性子孤傲顽固了些，也不算太差，并且不似后宫其她女人那般殷勤媚惑，她对朕的态度，反让朕时常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一般。所以朕想，她撒谎，偷玉佩，或许只是因为爱朕而已。朕甚至连她杀了惜儿以及佑儿非朕骨肉之事，都原谅了。”
“可她倒好，私通皇兄，连他在大牢之中，她都不甘寂寞送上门去。朕努力说服自己原谅她，可她呢，宁死不屈，还处处护着萧逸杰……”
萧逸尘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他心里阵阵刺痛，却又恨意汹涌。
“你说她一个女人，撑着那副性子是为何？朕究竟哪里不如萧逸杰，她愿意为了他去死，也不愿向朕服一点软。”
孙自忠叹气。
“皇上，恕奴才直言，当初您要剖腹取娘娘腹中胎儿，便当告诉她是因为胎儿有恙，可您非得用惜贵妃为由，娘娘后来变得那般，奴才想许是因为此事吧。”
萧逸尘怔了怔。
是啊，那时明明自己并非是因为宁惜儿，可她那般倔强，他当时又气又恨，只是想以此让她向自己服软，谁曾想……
萧逸尘摆摆手：“罢了，如今人已逝，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孙自忠摇摇头，无声叹息。
少顷，他又似想到什么，斟酌了一下，道：“对了皇上，太子已经在外不少时日，可要择日其回宫来？”
听到“太子”二字，萧逸尘的神情微微动了动，如今宁瑶歌不在了，除了回忆，似乎只有在佑儿身上，才能感受到宁瑶歌曾经存在过。
他没说话，脑海中浮出那张与宁瑶歌相似的稚气脸蛋。
深吟片刻，才道：“佑儿恨朕害死他的母后，他定是不愿回到此处，罢了，便让他在外，亦算是历练一番，你只需加派人手，时刻护其周全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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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块玉佩从外观到光泽，几乎一模一样，但那是他贴身的东西，孰真孰假，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他。
望着面前的玉佩，他微微出神，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自言自语开口：“究竟是谁偷了谁的……”
一直候在一旁的孙自忠听到他出声，抬头看他，心中兀自叹息。
孰真孰假，皇上心中其实早就有答案了，可厮人已逝，真真假假又有何意义。
孙自忠敛了思绪收回目光，低垂着眸子壮胆道：“如今孰真孰假，对皇上而言，大概已经不重要了吧。”
萧逸尘目光滞了两秒，抬眼扫过孙自忠，苦涩一笑，叹道：“胆敢与朕说出这番话的，这宫中，怕是也只有你一人了。”
“奴才多嘴了，请皇上恕罪。”
“朕并非是怪罪于你，只是听你这般一说，心中却是更加明了。”
萧逸尘边说，边拿起其中一块玉佩。
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年，却又有些模糊，仿若只是停在昨天。
“朕一开始的确不喜欢她，甚至十分讨厌。她既无女子的温柔，也无女子的妩媚，那性子还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若非为了皇位，朕怎会与妥协与她假意恩爱。只是朕不曾想过，她对朕，倒是情真意切，对朕事无巨细地关心。有时候朕也觉得，她除了性子孤傲顽固了些，也不算太差，并且不似后宫其她女人那般殷勤媚惑，她对朕的态度，反让朕时常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一般。所以朕想，她撒谎，偷玉佩，或许只是因为爱朕而已。朕甚至连她杀了惜儿以及佑儿非朕骨肉之事，都原谅了。”
“可她倒好，私通皇兄，连他在大牢之中，她都不甘寂寞送上门去。朕努力说服自己原谅她，可她呢，宁死不屈，还处处护着萧逸杰……”
萧逸尘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他心里阵阵刺痛，却又恨意汹涌。
“你说她一个女人，撑着那副性子是为何？朕究竟哪里不如萧逸杰，她愿意为了他去死，也不愿向朕服一点软。”
孙自忠叹气。
“皇上，恕奴才直言，当初您要剖腹取娘娘腹中胎儿，便当告诉她是因为胎儿有恙，可您非得用惜贵妃为由，娘娘后来变得那般，奴才想许是因为此事吧。”
萧逸尘怔了怔。
是啊，那时明明自己并非是因为宁惜儿，可她那般倔强，他当时又气又恨，只是想以此让她向自己服软，谁曾想……
萧逸尘摆摆手：“罢了，如今人已逝，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孙自忠摇摇头，无声叹息。
少顷，他又似想到什么，斟酌了一下，道：“对了皇上，太子已经在外不少时日，可要择日其回宫来？”
听到“太子”二字，萧逸尘的神情微微动了动，如今宁瑶歌不在了，除了回忆，似乎只有在佑儿身上，才能感受到宁瑶歌曾经存在过。
他没说话，脑海中浮出那张与宁瑶歌相似的稚气脸蛋。
深吟片刻，才道：“佑儿恨朕害死他的母后，他定是不愿回到此处，罢了，便让他在外，亦算是历练一番，你只需加派人手，时刻护其周全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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