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忍不住嘲讽的笑了。
早上没看到周清，我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连她临时后悔了都想过，却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卖了我。
我还想着，她有顾虑很正常，在这等着我就挺安全的，万一我被抓回来，她还可以置身事外，万一没被抓回来，我就带人来救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她从这里救出去的。
我真的没想过，她会出卖我。
老妇人一脚一脚的踢我，我受不住，摔在了地上，司机冲她们摆了摆手就走了，我被老妇人拎着耳朵拽进了院子里。
“小贱蹄子，我们待你这么好，你还想着跑！你想跑哪去？啊？我告诉你，你做了我老李家的儿媳妇，就算你把警察带过来，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老妇人抄起大门边立着的大扫帚就往我身上抽，我疼得浑身都在哆嗦，却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老妇人又脱了鞋在我脸上狠狠的抽，我被她抽的趴在地上，刚刚在外面围观的那些人没走，我不敢还手。
老妇人骂的话越来越难听，手下的动作却渐渐没了力气，我知道她年纪大了恐怕没有那么多力气收拾我了，本以为撑到她没力气了就可以熬过去了，却没想到她突然放下了扫帚，抓着我的头发逼着我跪起来，另一只手用力薅上了我的衣领。
我心里一慌，终于再也忍不住，说出了被带回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你要干什么！”
许是我的反应让让老妇人有了成就感，她恶狠狠的看着我说，“我今天就要把你这小贱蹄子扒个干净，让村里所有人看看你这骚几把玩意！看你还有没有脸再跑！”
老妇人说着，一只手已经扯坏了我领口的扣子。
“别碰我！”
我惊恐的往后退，她毕竟年纪大了，刚刚打我又费尽了力气，这会儿被我一推就摔到了地上。
“下贱玩意，你敢推我？”
老妇人脸上的表情凶狠起来，与此同时，那些围观的人也凑过来，帮着老妇人拽着我的手脚，老妇人从地上爬起来就来脱我的衣服，我拼命的挣扎，可是那些人拽住我的手脚，就算我再怎么挣扎，也挣不开她们的束缚。
我绝望的哭喊，大叫，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如此虔诚的希望老天爷能心疼我一次，出现奇迹。
可是没有，他们拽着我的手脚，扯着我的头发，老妇人恶毒的笑着，解开我的棉袄，寒冬腊月里，我仅着单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已经哭不出来了，也早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绝望。此刻的我，发生的一切，都远远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外。
可就算这样，他们仍旧不肯放过我，老妇人扯着我的胳膊，把我身上的单衣撕碎，我拼命的推她，却推不动，哭喊，叫嚷，崩溃，没有人看得见。
我全身上下被脱得只剩下内衣，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被整个村子里男女老少指指点点的笑着评价着，这一刻，我反而平静了下来，仰头看着天，再挣扎，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老妇人站在我面前，伸脚踩住了我的额头，她的鞋底很硬，磨得我额头特别疼，可我连皱下眉头都做不到。
我感觉此刻的自己仿佛就是一滩肉，就像集市上卖的猪肉一样，没有尊严，没有思想，没有任何东西，反正，都是不被他们允许存在的东西。
老妇人目光恶毒，语气刻薄尖锐，“让你再跑！让你再跑！”
她又弯下腰来扇了我两巴掌，“还敢还手！敢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说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突然抄起一旁的扫帚狠狠的砸向我的膝盖。
只觉得膝盖疼，钝钝的疼，和针扎一样的疼，那是血肉骨头被分离的痛苦，我疼的大叫，终于再也忍不住，求饶起来，“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眼泪鼻涕淌了一脸，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但我知道，我再不求饶，真的会被她打死的！
可是老妇人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用力的拿着扫帚打我，一下一下的，终于，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了知觉，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我轰然倒地。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人群已经散去，那些噩梦般的记忆涌进脑海里，我的眼眶不自觉的湿润。
我依旧只穿着内衣躺在地上，不同的是，先前是在院子里，而此刻，却是在柴火房里。
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他们是睡了还是怎么，我咬着牙从地上坐起来，看着外面一轮圆圆的明月，突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想要毁灭他们，毁灭这可怕的一切。
可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我知道我不能。
与此同时，我惊恐的发现了一件事，我的双腿依旧没有知觉！
膝盖以下的位置，没有一点知觉！
之前被老妇人殴打的时候，那刺骨的疼痛，仿佛不存在了一样！
我不敢相信，拼命的用手去砸小腿，去掐两只脚，甚至拿指甲去扣膝盖上从血肉里穿出来的骨头，可是没感觉，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捂住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我怎么忍都忍不住。一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
折腾了许久，我终于不甘的承认，我的两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是真的没有感觉了。
也许，我下半辈子，就这样残废了。
我疼得趴在地上哭，不是肉体的疼，是心里的疼，那样深刻的痛苦，像是拿刀在一点一点的剜着我的肉，我恨，我怨，我也愤怒，不甘，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哭了很久，哭到最后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我便拖着两条腿坐起来，与此同时，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我要跑。
是的，我还要跑，而且就在今晚，被抓回来的第一天晚上。
被她们扒光了衣服羞辱，打断了腿的今晚。
如果说我还有什么可能自由的时候，那就是今晚了，她们绝对想不到，我被打成这个样子，还敢跑。
今天晚上，一定是对我看管最不严厉的一晚。
等我身上的伤好一些，老妇人一定不会给我任何溜走的机会，也许，我会被监视一辈子，因为有之前假装乖巧的前车之鉴，我再怎么演戏都会被她们怀疑的。
唯一的机会，就是今晚。
从外面听不到一点动静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今晚会跑。
我推了推柴火房的门，幸好门没锁，我双手撑在地上，拖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往外爬。
膝盖以下用不上力，我只能用大腿用力，本来就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膝盖，在地上摩擦，两条腿更加不敢看了。
院子里很亮，却没有什么动静，我悄悄地爬到正屋里，老妇人不在这里，只有李孝堂一个人在里面坐着玩。
看到我，他惊讶的张大了嘴。
我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平时他在的时候屋子里总是闹腾得很，今天却这么安静。
看到他，我心里也一紧，生怕他一下子大喊大叫起来，引来老妇人，那我逃跑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夭折了。
看着李孝堂惊讶的模样，我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小声说，“嘘，别说话——”
李孝堂一愣，随即闭紧了嘴巴，还拿一只手捂住了嘴。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本来就是试试的，没想到真让他安静了，我松了口气，指了指床底下，“你能帮我把里面的包袱拿出来吗？”
李孝堂连忙跑过去，从床底下掏出了一个包袱，那是我偷偷存的干粮。
“娘呢？”我抱着包袱问李孝堂。
李孝堂指了指小黑家的方向，“小黑娘做被子，娘去帮她——”
我点点头，看了看离我很远的大门，想到离荒草地还有一段距离，我这样爬过去，恐怕会留下血迹，让他们跟着追过去。
于是我看向李孝堂，咬了咬唇，才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下这个决心，我用了很多勇气。李孝堂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傻子，如果他不知轻重，我会比现在更快被他们抓到。
可就因为他是个傻子，所以比任何人都单纯，都善良，也更容易相信别人。
我紧张的看着李孝堂的反应，终于看到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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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没看到周清，我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连她临时后悔了都想过，却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卖了我。
我还想着，她有顾虑很正常，在这等着我就挺安全的，万一我被抓回来，她还可以置身事外，万一没被抓回来，我就带人来救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她从这里救出去的。
我真的没想过，她会出卖我。
老妇人一脚一脚的踢我，我受不住，摔在了地上，司机冲她们摆了摆手就走了，我被老妇人拎着耳朵拽进了院子里。
“小贱蹄子，我们待你这么好，你还想着跑！你想跑哪去？啊？我告诉你，你做了我老李家的儿媳妇，就算你把警察带过来，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老妇人抄起大门边立着的大扫帚就往我身上抽，我疼得浑身都在哆嗦，却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老妇人又脱了鞋在我脸上狠狠的抽，我被她抽的趴在地上，刚刚在外面围观的那些人没走，我不敢还手。
老妇人骂的话越来越难听，手下的动作却渐渐没了力气，我知道她年纪大了恐怕没有那么多力气收拾我了，本以为撑到她没力气了就可以熬过去了，却没想到她突然放下了扫帚，抓着我的头发逼着我跪起来，另一只手用力薅上了我的衣领。
我心里一慌，终于再也忍不住，说出了被带回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你要干什么！”
许是我的反应让让老妇人有了成就感，她恶狠狠的看着我说，“我今天就要把你这小贱蹄子扒个干净，让村里所有人看看你这骚几把玩意！看你还有没有脸再跑！”
老妇人说着，一只手已经扯坏了我领口的扣子。
“别碰我！”
我惊恐的往后退，她毕竟年纪大了，刚刚打我又费尽了力气，这会儿被我一推就摔到了地上。
“下贱玩意，你敢推我？”
老妇人脸上的表情凶狠起来，与此同时，那些围观的人也凑过来，帮着老妇人拽着我的手脚，老妇人从地上爬起来就来脱我的衣服，我拼命的挣扎，可是那些人拽住我的手脚，就算我再怎么挣扎，也挣不开她们的束缚。
我绝望的哭喊，大叫，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如此虔诚的希望老天爷能心疼我一次，出现奇迹。
可是没有，他们拽着我的手脚，扯着我的头发，老妇人恶毒的笑着，解开我的棉袄，寒冬腊月里，我仅着单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已经哭不出来了，也早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绝望。此刻的我，发生的一切，都远远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外。
可就算这样，他们仍旧不肯放过我，老妇人扯着我的胳膊，把我身上的单衣撕碎，我拼命的推她，却推不动，哭喊，叫嚷，崩溃，没有人看得见。
我全身上下被脱得只剩下内衣，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被整个村子里男女老少指指点点的笑着评价着，这一刻，我反而平静了下来，仰头看着天，再挣扎，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老妇人站在我面前，伸脚踩住了我的额头，她的鞋底很硬，磨得我额头特别疼，可我连皱下眉头都做不到。
我感觉此刻的自己仿佛就是一滩肉，就像集市上卖的猪肉一样，没有尊严，没有思想，没有任何东西，反正，都是不被他们允许存在的东西。
老妇人目光恶毒，语气刻薄尖锐，“让你再跑！让你再跑！”
她又弯下腰来扇了我两巴掌，“还敢还手！敢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说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突然抄起一旁的扫帚狠狠的砸向我的膝盖。
只觉得膝盖疼，钝钝的疼，和针扎一样的疼，那是血肉骨头被分离的痛苦，我疼的大叫，终于再也忍不住，求饶起来，“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眼泪鼻涕淌了一脸，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但我知道，我再不求饶，真的会被她打死的！
可是老妇人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用力的拿着扫帚打我，一下一下的，终于，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了知觉，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我轰然倒地。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人群已经散去，那些噩梦般的记忆涌进脑海里，我的眼眶不自觉的湿润。
我依旧只穿着内衣躺在地上，不同的是，先前是在院子里，而此刻，却是在柴火房里。
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他们是睡了还是怎么，我咬着牙从地上坐起来，看着外面一轮圆圆的明月，突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想要毁灭他们，毁灭这可怕的一切。
可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我知道我不能。
与此同时，我惊恐的发现了一件事，我的双腿依旧没有知觉！
膝盖以下的位置，没有一点知觉！
之前被老妇人殴打的时候，那刺骨的疼痛，仿佛不存在了一样！
我不敢相信，拼命的用手去砸小腿，去掐两只脚，甚至拿指甲去扣膝盖上从血肉里穿出来的骨头，可是没感觉，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捂住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我怎么忍都忍不住。一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
折腾了许久，我终于不甘的承认，我的两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是真的没有感觉了。
也许，我下半辈子，就这样残废了。
我疼得趴在地上哭，不是肉体的疼，是心里的疼，那样深刻的痛苦，像是拿刀在一点一点的剜着我的肉，我恨，我怨，我也愤怒，不甘，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哭了很久，哭到最后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我便拖着两条腿坐起来，与此同时，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我要跑。
是的，我还要跑，而且就在今晚，被抓回来的第一天晚上。
被她们扒光了衣服羞辱，打断了腿的今晚。
如果说我还有什么可能自由的时候，那就是今晚了，她们绝对想不到，我被打成这个样子，还敢跑。
今天晚上，一定是对我看管最不严厉的一晚。
等我身上的伤好一些，老妇人一定不会给我任何溜走的机会，也许，我会被监视一辈子，因为有之前假装乖巧的前车之鉴，我再怎么演戏都会被她们怀疑的。
唯一的机会，就是今晚。
从外面听不到一点动静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今晚会跑。
我推了推柴火房的门，幸好门没锁，我双手撑在地上，拖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往外爬。
膝盖以下用不上力，我只能用大腿用力，本来就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膝盖，在地上摩擦，两条腿更加不敢看了。
院子里很亮，却没有什么动静，我悄悄地爬到正屋里，老妇人不在这里，只有李孝堂一个人在里面坐着玩。
看到我，他惊讶的张大了嘴。
我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平时他在的时候屋子里总是闹腾得很，今天却这么安静。
看到他，我心里也一紧，生怕他一下子大喊大叫起来，引来老妇人，那我逃跑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夭折了。
看着李孝堂惊讶的模样，我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小声说，“嘘，别说话——”
李孝堂一愣，随即闭紧了嘴巴，还拿一只手捂住了嘴。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本来就是试试的，没想到真让他安静了，我松了口气，指了指床底下，“你能帮我把里面的包袱拿出来吗？”
李孝堂连忙跑过去，从床底下掏出了一个包袱，那是我偷偷存的干粮。
“娘呢？”我抱着包袱问李孝堂。
李孝堂指了指小黑家的方向，“小黑娘做被子，娘去帮她——”
我点点头，看了看离我很远的大门，想到离荒草地还有一段距离，我这样爬过去，恐怕会留下血迹，让他们跟着追过去。
于是我看向李孝堂，咬了咬唇，才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下这个决心，我用了很多勇气。李孝堂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傻子，如果他不知轻重，我会比现在更快被他们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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