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伤心事
四年前，深陷困境的慕期期遇到了沈潮汐，那时候的她正为了母亲的医药费而走投无路，而那时候的沈潮汐也正打算出国去发展自己的事业，可面对的是父亲沈凌风提出不结婚就不能离开的硬性规定。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他给她钱，她跟他领证让他拿着红本本去给沈凌风交代。
当时的协议上说得很清楚，只要他国外的公司发展壮大，回国以后，就是两人解除关系的时候。
可如今，他不但对离婚的事情只字不提，还在她顾虑结婚的事情被曝光时明里暗里地占她的便宜。
“我违背了协议？”沈潮汐低笑一声，“没错，我们当初的协议的确是我回国之后我们就分开，可是你记得那协议里面有明确地规定是回国之后多久吗？”
的确没有，可是……
“自然是回国之后马上就分开啊！”
耳边传来沈潮汐的一声低叹，“理解能力堪忧！”
“那你说要多久？”慕期期气结。
“一天，两天，或是一年，两年，亦或是十年二十年，总之，到时候看我的心情吧！”
“你……”慕期期真的要被这腹黑的男人给气死了。
“还有，既然说到了协议，作为妻子的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提出的合理又合法的要求，作为丈夫的我，是不是有权力强制执行？”
意识到危险的慕期期不自觉地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你胃不好，我在这里会影响你休息的。”
“正因为我胃不好，你今晚才应该留在这里照顾我。”
“……”
这理由竟让她无从拒绝。
好吧……
耳边听着他隐隐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地，忙碌了一天的她有些困意，合上眼睛渐渐就睡了过去。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她脸上，就像是洒上一层银色的光。
沈潮汐掀开眼皮，出现在视野里的就是小女人那安雅柔润的脸庞。
她安静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粉唇浅浅抿起，清秀俏丽的小脸迎着透出窗户散落进来的月光，像极了一颗莹润饱满的珍珠。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翘了翘，这只把刺收起来躺在自己面前的小刺猬，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比白天时张牙舞爪的样子要顺眼得多。
四年了，她的样子还是那样美好，而同样的，性子也是一如既往得倔强，就像当初领证之前，他说他给的钱不用还，她却倔强地表示非还不可时一样。
不自觉地，他想到了两人在洛城的第一次相遇。
衣衫妖娆的她慌慌张张地从万千风情夜总会里跑出来，直接挡住了从门前经过的他。
“先生！救救我！”
她的样子狼狈至极，衣服被扯破了，头发散着，脸上浓妆艳抹的妆面也有些花，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儿让他极度不适。
可就是这样一身装扮的她，却没有给他丝毫风尘气的感觉。
她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倔强和坚毅，即便是在求他，眼神里也看不到半分的卑微哀求之色。
就是那双透着坚韧的晶亮的眸子，使得他停下脚步，对着追出来的男人淡然开口：
“这个女人，我要了。”
还记得出国的前一晚，也就是跟她领了证的当天，她被他带到雅竹苑。
半夜醒来的他走到客厅里倒水喝，无意中看到她裹着睡袍坐在落地窗前。
她靠着玻璃蜷曲着双腿盘坐在地毯上，抬眼凝望着夜空中的繁星，乌黑的长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窗外的月光映着她凝润的脸庞，那么宁静，那么美好，那么得惹人心动……
他无声地站在远处，看着她纤弱的身影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隐隐地，还能看到眼底泛起的泪光，有一个瞬间，他甚至有一种将她拥在怀里保护起来的冲动。
直到现在，他都能清楚地在脑海中描绘出当时的画面。
迄今为止，他都认为，那是他看过最唯美的画卷，没有之一。
虽然说好的协议婚姻，他回国之后两人的关系便解除，再无瓜葛，可是鬼使神差地，在国外的四年里，他还是有意无意地关注着她。
他加了她的微信，虽然从来不给她发消息，可她朋友圈里发的动态他却一直都在留意。
这四年来，虽然两人没什么交集，可她的一切，他仿佛都很了解。
她说得没错，他的确违背了约定。
当初结婚是迫不得已，两人定下契约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回国之后的他，竟是对离婚这个话题充满了排斥。
他以为，只要他不离婚，她就拿自己没有办法，可是，接下来的交锋中，他发现，面对着这个时而张牙舞爪时而又低眉顺眼的小女人，他渐渐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这女人驾驭起来居然没那么容易。
于是他故意出一些损招打击她，经常把她气得咬牙切齿，可是慢慢地，他却发现，其实最后被气到肝颤的居然是自己。
就像今天，圈子里的人给他接风，临到下午才通知他这个当事人。
他本来不打算让她去，目的是留出时间让她准备工程的事，她为了跟他撇开关系把订单转给别人也就算了，还在舞会上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更是很大度地把他推销给别的女人，这叫他怎么能不恼火？
“车子里的人是不是死了呀？！”
“真丢人啊！一男一女，都没穿衣服！”
“这男的不是慕云飞吗？女的是谁？”
“好像是他手下的那个副总吧，叫什么叶子墨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慕云飞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也是个好色之徒，居然背着老婆做出这种事来，搞了这么个死法。”
“快别说了，他女儿来了。”
慕期期大概这一辈子都忘不掉车子里那不堪的一幕。
不着寸缕的男女相拥着半卧在汽车后座上，并且保持着让人浮想联翩的姿势，当急救人员将他们从车子里抬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身下还散落着用过的套套和卫生纸。
就在慕期期惊骇地脑子一片空白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咕咚”一声响，一回头，妈妈陆婉欣已经倒在地上。
“妈！妈！”
“楚寒，快帮我把妈妈扶起来！”
慕期期无助地喊着，抬眼四下寻找着同她一起目睹了这不堪画面的叶楚寒，可他已经不见了踪迹。
慕期期一直以为他是接受不了她有着这样一个父亲才离开，可是后来才知道，车子里那个女人居然是他从来都不愿向别人提起的亲生母亲。
慕期期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妈妈的那个一直待字闺中的漂亮闺蜜，居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而且，很不巧，正是她的初恋男友叶楚寒。
“期期，你妈妈跳楼了！”
漆黑的夜晚，陆婉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下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湖。
“小妞儿，长得挺漂亮啊！走！陪爷过一夜，把爷伺候舒服了，有的是好处给你。”
浓妆艳抹的慕期期被一个表情猥琐的中年男人困在包厢的角落里，不安分的咸猪手时不时地在她的身上摸一下。
“对不起，我只陪唱，不过夜的。”
慕期期抗拒地说着，扫了一眼旁边的空当便要逃走，却被男人一把抓了回来，冷笑，“在这种地方做事，还装什么贞节烈女？”
说话间“哧啦”一声便扯破了她身上的短裙，肥胖的身子朝着她一扑，她很快被压在了身下。
她的衣服被扯破，她恨恨地咬着嘴唇拼命招架着猥琐男人的侵犯，终于在无意中触到旁边一只还未开启的酒瓶时把心一横，朝着男人的头便狠狠挥了过去。
在一片混乱声中，她仓皇地穿过喧嚣朝着夜总会的大门口跑去，跟在身后追着的，是几名身体健壮的彪形大汉。
“救救我！救救我！”
慕期期惊叫着“呼”地坐起身来，风雪已经被眼前黑暗所取代。
她居然又开始做那些噩梦了。
父母刚出事的那一年，她几乎整夜都不敢入眠，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父亲跟叶子墨在车子里的那不堪的死状，还有母亲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凄惨模样。
父亲，母亲，那个属于她的原本幸福的家，就那样远远地离她而去，永远都不复存在。
心口就像是被掏了个洞，有寒风灌了进去，凉到疼。
当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手背上时，慕期期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这些年来，一直佯装坚强的她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垂泪。
她没打算开灯，只是探身摸索着想去拿床头柜上的纸巾盒。
“啪！”
房间里的灯突然就亮了。
“怎么了？”
沈潮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这才想起自己睡在他的房间里。
慕期期伸出去的手下意识地收了回来，飞快地别过脸去，用手掌胡乱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鼻子有些堵，说话瓮声瓮气的：
“就是做了个梦，没事儿。”
“没事儿哭成这样？”
“我没事……”
“想哭就哭，没必要憋着。”
“我真的没事！”慕期期嘴硬着。
看着慕期期别扭的样子，沈潮汐面色一沉，伸手去扳她的肩膀，她却抗拒着，执拗地拧着身子不肯面对他的视线。
她吸了吸鼻子，不耐烦道：“都说了没事儿！你干嘛要管我？！”
沈潮汐有些恼火，“转过头来！”
“……”
慕期期固执地没有动。
沈潮汐蹙了蹙眉，手上加了几分力度，强行扳着她的肩膀使之与自己面对面，慕期期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却还是别着脸不去看他。
“慕期期，看着我！”
他的语声低沉，像是在强压着火气。
“……”
慕期期依旧没有动。
“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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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他给她钱，她跟他领证让他拿着红本本去给沈凌风交代。
当时的协议上说得很清楚，只要他国外的公司发展壮大，回国以后，就是两人解除关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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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违背了协议？”沈潮汐低笑一声，“没错，我们当初的协议的确是我回国之后我们就分开，可是你记得那协议里面有明确地规定是回国之后多久吗？”
的确没有，可是……
“自然是回国之后马上就分开啊！”
耳边传来沈潮汐的一声低叹，“理解能力堪忧！”
“那你说要多久？”慕期期气结。
“一天，两天，或是一年，两年，亦或是十年二十年，总之，到时候看我的心情吧！”
“你……”慕期期真的要被这腹黑的男人给气死了。
“还有，既然说到了协议，作为妻子的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提出的合理又合法的要求，作为丈夫的我，是不是有权力强制执行？”
意识到危险的慕期期不自觉地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你胃不好，我在这里会影响你休息的。”
“正因为我胃不好，你今晚才应该留在这里照顾我。”
“……”
这理由竟让她无从拒绝。
好吧……
耳边听着他隐隐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地，忙碌了一天的她有些困意，合上眼睛渐渐就睡了过去。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她脸上，就像是洒上一层银色的光。
沈潮汐掀开眼皮，出现在视野里的就是小女人那安雅柔润的脸庞。
她安静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粉唇浅浅抿起，清秀俏丽的小脸迎着透出窗户散落进来的月光，像极了一颗莹润饱满的珍珠。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翘了翘，这只把刺收起来躺在自己面前的小刺猬，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比白天时张牙舞爪的样子要顺眼得多。
四年了，她的样子还是那样美好，而同样的，性子也是一如既往得倔强，就像当初领证之前，他说他给的钱不用还，她却倔强地表示非还不可时一样。
不自觉地，他想到了两人在洛城的第一次相遇。
衣衫妖娆的她慌慌张张地从万千风情夜总会里跑出来，直接挡住了从门前经过的他。
“先生！救救我！”
她的样子狼狈至极，衣服被扯破了，头发散着，脸上浓妆艳抹的妆面也有些花，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儿让他极度不适。
可就是这样一身装扮的她，却没有给他丝毫风尘气的感觉。
她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倔强和坚毅，即便是在求他，眼神里也看不到半分的卑微哀求之色。
就是那双透着坚韧的晶亮的眸子，使得他停下脚步，对着追出来的男人淡然开口：
“这个女人，我要了。”
还记得出国的前一晚，也就是跟她领了证的当天，她被他带到雅竹苑。
半夜醒来的他走到客厅里倒水喝，无意中看到她裹着睡袍坐在落地窗前。
她靠着玻璃蜷曲着双腿盘坐在地毯上，抬眼凝望着夜空中的繁星，乌黑的长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窗外的月光映着她凝润的脸庞，那么宁静，那么美好，那么得惹人心动……
他无声地站在远处，看着她纤弱的身影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隐隐地，还能看到眼底泛起的泪光，有一个瞬间，他甚至有一种将她拥在怀里保护起来的冲动。
直到现在，他都能清楚地在脑海中描绘出当时的画面。
迄今为止，他都认为，那是他看过最唯美的画卷，没有之一。
虽然说好的协议婚姻，他回国之后两人的关系便解除，再无瓜葛，可是鬼使神差地，在国外的四年里，他还是有意无意地关注着她。
他加了她的微信，虽然从来不给她发消息，可她朋友圈里发的动态他却一直都在留意。
这四年来，虽然两人没什么交集，可她的一切，他仿佛都很了解。
她说得没错，他的确违背了约定。
当初结婚是迫不得已，两人定下契约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回国之后的他，竟是对离婚这个话题充满了排斥。
他以为，只要他不离婚，她就拿自己没有办法，可是，接下来的交锋中，他发现，面对着这个时而张牙舞爪时而又低眉顺眼的小女人，他渐渐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这女人驾驭起来居然没那么容易。
于是他故意出一些损招打击她，经常把她气得咬牙切齿，可是慢慢地，他却发现，其实最后被气到肝颤的居然是自己。
就像今天，圈子里的人给他接风，临到下午才通知他这个当事人。
他本来不打算让她去，目的是留出时间让她准备工程的事，她为了跟他撇开关系把订单转给别人也就算了，还在舞会上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更是很大度地把他推销给别的女人，这叫他怎么能不恼火？
“车子里的人是不是死了呀？！”
“真丢人啊！一男一女，都没穿衣服！”
“这男的不是慕云飞吗？女的是谁？”
“好像是他手下的那个副总吧，叫什么叶子墨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慕云飞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也是个好色之徒，居然背着老婆做出这种事来，搞了这么个死法。”
“快别说了，他女儿来了。”
慕期期大概这一辈子都忘不掉车子里那不堪的一幕。
不着寸缕的男女相拥着半卧在汽车后座上，并且保持着让人浮想联翩的姿势，当急救人员将他们从车子里抬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身下还散落着用过的套套和卫生纸。
就在慕期期惊骇地脑子一片空白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咕咚”一声响，一回头，妈妈陆婉欣已经倒在地上。
“妈！妈！”
“楚寒，快帮我把妈妈扶起来！”
慕期期无助地喊着，抬眼四下寻找着同她一起目睹了这不堪画面的叶楚寒，可他已经不见了踪迹。
慕期期一直以为他是接受不了她有着这样一个父亲才离开，可是后来才知道，车子里那个女人居然是他从来都不愿向别人提起的亲生母亲。
慕期期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妈妈的那个一直待字闺中的漂亮闺蜜，居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而且，很不巧，正是她的初恋男友叶楚寒。
“期期，你妈妈跳楼了！”
漆黑的夜晚，陆婉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下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湖。
“小妞儿，长得挺漂亮啊！走！陪爷过一夜，把爷伺候舒服了，有的是好处给你。”
浓妆艳抹的慕期期被一个表情猥琐的中年男人困在包厢的角落里，不安分的咸猪手时不时地在她的身上摸一下。
“对不起，我只陪唱，不过夜的。”
慕期期抗拒地说着，扫了一眼旁边的空当便要逃走，却被男人一把抓了回来，冷笑，“在这种地方做事，还装什么贞节烈女？”
说话间“哧啦”一声便扯破了她身上的短裙，肥胖的身子朝着她一扑，她很快被压在了身下。
她的衣服被扯破，她恨恨地咬着嘴唇拼命招架着猥琐男人的侵犯，终于在无意中触到旁边一只还未开启的酒瓶时把心一横，朝着男人的头便狠狠挥了过去。
在一片混乱声中，她仓皇地穿过喧嚣朝着夜总会的大门口跑去，跟在身后追着的，是几名身体健壮的彪形大汉。
“救救我！救救我！”
慕期期惊叫着“呼”地坐起身来，风雪已经被眼前黑暗所取代。
她居然又开始做那些噩梦了。
父母刚出事的那一年，她几乎整夜都不敢入眠，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父亲跟叶子墨在车子里的那不堪的死状，还有母亲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凄惨模样。
父亲，母亲，那个属于她的原本幸福的家，就那样远远地离她而去，永远都不复存在。
心口就像是被掏了个洞，有寒风灌了进去，凉到疼。
当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手背上时，慕期期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这些年来，一直佯装坚强的她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垂泪。
她没打算开灯，只是探身摸索着想去拿床头柜上的纸巾盒。
“啪！”
房间里的灯突然就亮了。
“怎么了？”
沈潮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这才想起自己睡在他的房间里。
慕期期伸出去的手下意识地收了回来，飞快地别过脸去，用手掌胡乱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鼻子有些堵，说话瓮声瓮气的：
“就是做了个梦，没事儿。”
“没事儿哭成这样？”
“我没事……”
“想哭就哭，没必要憋着。”
“我真的没事！”慕期期嘴硬着。
看着慕期期别扭的样子，沈潮汐面色一沉，伸手去扳她的肩膀，她却抗拒着，执拗地拧着身子不肯面对他的视线。
她吸了吸鼻子，不耐烦道：“都说了没事儿！你干嘛要管我？！”
沈潮汐有些恼火，“转过头来！”
“……”
慕期期固执地没有动。
沈潮汐蹙了蹙眉，手上加了几分力度，强行扳着她的肩膀使之与自己面对面，慕期期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却还是别着脸不去看他。
“慕期期，看着我！”
他的语声低沉，像是在强压着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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