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笑着冷酷
那苗条淑女忽然停在徐凡面前，和他四目相对。
就在这狭窄脏乱的巷子里。
那一双明灿灿的眼睛，就像嵌在夜空里的星星，让人不由得怦然心动。
“您先请。”
徐凡礼貌的让到一旁，用背包抵住身后的墙壁，尽量在这狭窄的巷子里让开一条容人通过的小道。
希望能够给这“美丽”的姑娘留下一丝难以忘怀的印象。
当然，在这黑漆麻乌的巷子里，他是看不到姑娘的容貌的，虽然有一抹月光，不过这丝毫不妨碍他的幻想。
可是，姑娘并没有侧身穿过他留下的巷子，而是停在了他的身前。
徐凡愣住了。
他紧张地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就算在黑暗中，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微红的双颊。
“请问您有什么——”
可是他话还未说完，姑娘就打断了他微颤的声音。
“我漂亮吗？”
那声音性感而具有磁性，听起来仿若微风拂过心田。
舒服。
正巧，一道顽皮的月光就像是在为两位年轻人搭线似得，忽的照进了这片漆黑的小巷。
照在徐凡眼前，这位姑娘脸上。
她留着黑色的长发，光洁的额头印着月光显得格外无暇。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束腰风衣，一条蓝色的紧致牛仔裤将她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无与伦比，青春活力。
一双明亮的眼睛，动人心魄，长长的睫毛，让人心里发痒。
那俏鼻好似骄傲的白鹅，昂首挺立。
不过——
那俏鼻却少了一半，连带着嘴唇和下巴，都没了踪影，就像断裂的悬崖一样，突兀，阴森。
柔和的月光，恐怖的姑娘。
徐凡呆呆的看着那挂着一道长长的伤口的脸颊，少了半个下巴的姑娘。
“我漂亮吗？”姑娘的声音微冷。
徐凡在心中对于这声音来自何处疑惑了一瞬间后，猛然清醒过来。
“漂亮！非常漂亮。”
他肯定而又真诚的答道。
垂在大腿两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随后又放松下来，刚才要是他直接让道的话，大概人家也不会为难他吧，现在他这一阻拦，姑娘可能生气了，生气的裂面族，大概会吃人吧？
看着徐凡真挚的眼睛，那姑娘沉默了一会，仰起脖子，将整张狰狞而恐怖的脸落在月光下，张口问道：“这样还漂亮吗？”
透过月光，徐凡看到了一条扭动着的长舌头正俏皮的舔着那姑娘嘴边的丝丝嫩肉，让人头皮发麻。
徐凡轻轻点了点头，犹豫了一阵，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姑娘微凉的双手。
那手柔软而具有弹性，丝毫不像普通的裂面族那般僵硬，虽然仍旧冰凉，这是一个裂面族的高等级裂面者，应该生活在蔡家镇灵狐小区附近才对，怎么会跑来这里？
徐凡的眼神很真诚，充满了爱慕和向往，就像没有看到那一丝丝腐烂的嫩肉和裂开的面颊一样，不，好像对那裂开的脸颊有着某种情愫。
他温柔的好似热恋中的情人一样轻声对姑娘道：“漂亮，不过没有你那纯洁如冰的内心漂亮，你让我沉醉。”
那裂面族姑娘微微一愣，已经有不低的灵智的她没法理解徐凡这样做的缘由，出于谨慎，她缩回黑暗中，尝试着将手往回缩去。
可是，一下两下，却难以挣脱，裂面族少女慌了，这可是她第一次遇见力气比她还要大的人类。
“美丽的姑娘，请不要彷徨，和我一起，我将带你去远方。”
徐凡就像在轻声吟唱一般，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同样明亮，同样入人心房。
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那姑娘似乎没想到有人敢如此对着她的这张“脸”肆意张扬，秀眉一皱。
【来自裂面族少女的惊疑点数+10】
看着徐凡慢慢逼近的脸庞，仿佛想要亲吻下来模样，那一直优雅的姑娘，终于慌了，也许是。
“好了，我放过你了，你快走吧。”
也不知她那声音从那里传出，但却意外地清脆入耳，让人心头清爽。
随即，她使劲挣扎脱开徐凡的双手，侧身闪过，朝着巷子那一头走去。
徐凡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冰凉，嘴角勾起神秘笑容，却没有阻拦，而是礼貌的注视着姑娘的翘臀。
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啊。
转身，正要迈步离开的他忽然又停住脚步，皱眉看向巷子那头再次闯入的一道健壮身影，一身深蓝色的奇怪制服在月色下显得分外可恶。
那人正踏着脚步匆忙的向着徐凡走来。
“想跑？！找死！”
那人似乎将视线越过了徐凡，看到了他身后的那个逐渐远去的姑娘，先是奇怪的看了徐凡一眼，随后大喝一声，就要追上前去。
徐凡优秀的目力在深沉的夜色中模糊的看到了那颇有特点的制服，本着‘今天要回家，心情好，不惹事’的态度，本已摇着头准备让到一旁时，那人却不屑的伸出手来，似乎想要将他推开。
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已经完全超过了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极限。
若徐凡真是一个普通青年，被这一把推得实了，轻则骨折，重则命危。
这种熟悉的办事风格让徐凡眼睛一眯，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是真的很不好。
一而再，再而三。
他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尽量平和了，但是似乎事与愿违。
他嘴角一勾，选择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好似并未察觉那人手上的力道。
嗯，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徐凡在一瞬间想好了说服自己对那制出手的理由。
那制服男子在推搡无效后，脸上露出微怒和惊疑的神情，虽然他仍旧不愿停下，但却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然而当他正要警惕的后退一步，却见徐凡眨了眨眼，动了。
静如处子，动若疯兔！
只见徐凡猛地一脚踹出，出脚的时机正好将那男子伸出的手臂躲开，仿若残影如雷落地般炸裂，正中制服男子胸膛。
“嘭！”的一声闷响。
那制服男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痛苦的正要倒着翻滚出去，但是，一只温暖的大手却忽然将他的胳膊猛地拽住，在两种力的作用下，制服男子感觉浑身都散架了一般，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徐凡仍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只见他将那男子的胳膊夹在胳肢窝下，马步顿显，用身体将那人顶在墙上，然后猛地一折转身。
“咔！”
“啊！”
一声骨头折断的脆响加上一道响亮的惨嚎声，让这个小巷子里充满了一种叫做惨烈的气氛。
徐凡嘴角微微一勾，这才轻轻地将那男子一脚踢开，那制服男子在地上滑了五六米远后，再次滚回到了巷子口，发出一阵闷嚎声。
这一来一回才过了不到三秒时间。
【来自灵调局调查员的惊疑点数+50】
徐凡微微一愣，然后好笑的看着想要挣扎起身的制服男子，慢慢的哼着小曲，带着一脸莫名的笑意靠近，这倒是个赚点数的好机会。
“华夏灵调局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
他玩味的问道，在靠近那个挣扎了几次都没能起来的身影后。
“我为国家特殊部门办事，你敢攻击我？你是什么人？你知道你在违反玄青道法吗？”
那制服男子并没有回答徐凡的问题，而是用一种语气中充满了惊怒和疑惑这种在徐凡看来非常有趣的情绪，来了一段自报家门和反转攻击。
“哦——”，徐凡故意拉长了嗓音，夸张的表示自己的惊讶。
“特殊部门吗？是‘有关部门’，还是‘相关部门’啊？难道是‘其他部门’？我好怕呀，你要抓我吗？我，我是好人啊！我该怎么办？哦，妈妈。”
他的表情和语气充满了戏剧性的夸张与疯狂，让那灵调局探员不由得在心底升起一股寒气。
徐凡意有所指的话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他的语气就仿佛是听到了邻居家生了孩子，楼上老王丢了一百块，华夏地区大部分有雨，李某璐疑似出轨时一样的反应。
那男子对他的这种反应一时半会没能理解，因为这不是一种正常的反应，不过一种本能的恐惧却慢慢的涌了上来，他不由得在心中大骂，这鬼地方怎么遇到一个这种神经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独自居住在这里的那个地方的人？
凡是有点道行的人在听到华夏灵调局的名字的时候都应该感到敬佩或者严肃或者凝重，而从徐凡的身手来看，他绝不是普通人。
而有道行的人绝不该是这种反应——轻蔑、不屑、仇视，除非——
那人看着徐凡一脸诡笑的靠近，心中惊疑不定。
【来自灵调局调查员的惊疑点数+10】
就在那人暗自蓄力准备在徐凡接近时伺机反击的时候，却感受到一阵劲风袭面而来，随即从他的脸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后，其人便失去了知觉。
而在最后一刻他脑海里想的还是：怎么会！
徐凡伸出一只左手，掸了掸裤腿上的灰，若无其事的轻轻地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皮。
“喔，头脏了，该洗头了。”
随即跨过那制服男子的尸体，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他的脚步轻快，似乎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儿。
至于那身着制服的男子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不过徐凡估摸着，他可能也没什么造化。
至于徐凡为何如此暴躁的原因，自然是以为他被系统将自己的猎魔者“归零”了，也就是等级清零，至于原因，且看后文。
【成功救助裂面族，获得经验值：100】
【恭喜您等级提升！】
【目前等级为：2级】
【解锁基础印诀：斗字诀】
【获得基础道术：吞风】
【道术名称：斗字诀】
【简介：世间十万法，唯有斗无双。道家九秘之一，玄青学院基础手诀之一，亦为道法最高传承，知其一易，通其九难！】
【功能：强化所有攻击性法术。斗，天地共鸣，斗志越强，此决越强，统御一切攻伐之术。】
【使用条件：道法等级‘一元天’】
【备注：神奇的手诀，似乎来历神秘】
【道术名称：吞风】
【简介：玄青学院三大基础道术之一】
【功能：手捏斗字印，感应灵气，含胸拔背，轻吐猛吸，激起天风四荡，扫除邪魔外道。】
【使用条件：道法等级‘一元天’】
【备注：正所谓，一口吞天气，十方笑苍茫！】
“哟？这次系统升级后竟然不执著于杀鬼除妖了？系统的合理性与全面性有了长足的进步啊。”徐凡揉了揉鼻子古怪道，至于那个解锁的法术，都是他之前早已经学会的，只不过被“归零”之后，封印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合理性到底指什么，难道指的是调戏裂面族妹子还给经验吗？
……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约几千年，天地间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各种各样的神精鬼怪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虽然人们并不知晓有那么一群人在人间的黑暗里行走，对抗着那些他们看不见的脏东西。
不过就徐凡所见，那些人也并不在意普通人的感激。
而且，大部分普通人也并未察觉哪些变化罢了。
如果有人问，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两年前，徐凡会回答：充满激情的壮丽人生，我要刺激。
而现在——
他隐约的明白了什么叫“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可是，却再也回不去了。
……
刚进家门，徐凡就被一个一人高的黑影“恶狠狠”的扑倒在沙发上。
那黑影留着口水，趴在他的身上，贴着他的胸膛，就像要把他的整个脸吃进嘴里去。
然而徐凡却丝毫不反抗，而是亲呢的搂了搂那黑影。
“小黑，行了，别闹了，小声点，去睡觉去。”
徐凡对黑影说道。
只见那黑影不情愿的哼了两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一边围着他不断地转圈，一边摇着尾巴表示自己的开心。
不过它动作轻盈，丝毫没有影响到已经在另一个房间休息的徐凡母亲。
没错，那黑影正是徐凡养的狗子，被他的另一个关系要好的中二的朋友起名为小黑。
小黑是孤犬，母亲死得早，是徐凡在当年第一次学院试炼的时候发现并救回来的。现在看来，这难道不是一种缘分吗？
同病相怜，这个词大概是关于徐凡和小黑最好的描述了。
徐凡从没有把它当做一只普通的狗狗，而是亲密的朋友，一只不会惹你生气也不会问你借钱更不会有天突然想上你的朋友。
当然，小黑也并不普通。
哮天犬大家知道吧？狗中豪杰。
小黑目前虽然不能和那只能够吞月的神犬想比，但是小黑有他自己的“特色”——可辨阴阳，可吞鬼怪，是谓阴阳灵犬。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额，或者说用处不大，因为它还太弱，如果有一只老鼠死了之后能变成鬼的话，小黑大概才可以斗得过，至于其他鬼怪，这家伙每次跑的比徐凡还快。
换而言之，就是废物。
不过它的鼻子很灵。
比如现在，它正在徐凡的包上嗅来嗅去，并且当着徐凡的面用嘴拉开了包上的拉链，叼出了徐凡给它带回来的肉，对着徐凡摇尾巴。
“呃，是都快成精了吗？每天吃这么多，贡献呢？你的贡献在哪里！！捉鬼的时候跑的比我还快，吃饭的时候也跑得比我快！脸呢？”
......
姥爷胳膊骨折了，这两天在照顾老人家，比较忙，所以更新会较少，尽量抓紧更新，大家一定要多支持啊！收藏和推荐，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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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黑暗中，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微红的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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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漂亮吗？”
那声音性感而具有磁性，听起来仿若微风拂过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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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一道顽皮的月光就像是在为两位年轻人搭线似得，忽的照进了这片漆黑的小巷。
照在徐凡眼前，这位姑娘脸上。
她留着黑色的长发，光洁的额头印着月光显得格外无暇。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束腰风衣，一条蓝色的紧致牛仔裤将她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无与伦比，青春活力。
一双明亮的眼睛，动人心魄，长长的睫毛，让人心里发痒。
那俏鼻好似骄傲的白鹅，昂首挺立。
不过——
那俏鼻却少了一半，连带着嘴唇和下巴，都没了踪影，就像断裂的悬崖一样，突兀，阴森。
柔和的月光，恐怖的姑娘。
徐凡呆呆的看着那挂着一道长长的伤口的脸颊，少了半个下巴的姑娘。
“我漂亮吗？”姑娘的声音微冷。
徐凡在心中对于这声音来自何处疑惑了一瞬间后，猛然清醒过来。
“漂亮！非常漂亮。”
他肯定而又真诚的答道。
垂在大腿两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随后又放松下来，刚才要是他直接让道的话，大概人家也不会为难他吧，现在他这一阻拦，姑娘可能生气了，生气的裂面族，大概会吃人吧？
看着徐凡真挚的眼睛，那姑娘沉默了一会，仰起脖子，将整张狰狞而恐怖的脸落在月光下，张口问道：“这样还漂亮吗？”
透过月光，徐凡看到了一条扭动着的长舌头正俏皮的舔着那姑娘嘴边的丝丝嫩肉，让人头皮发麻。
徐凡轻轻点了点头，犹豫了一阵，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姑娘微凉的双手。
那手柔软而具有弹性，丝毫不像普通的裂面族那般僵硬，虽然仍旧冰凉，这是一个裂面族的高等级裂面者，应该生活在蔡家镇灵狐小区附近才对，怎么会跑来这里？
徐凡的眼神很真诚，充满了爱慕和向往，就像没有看到那一丝丝腐烂的嫩肉和裂开的面颊一样，不，好像对那裂开的脸颊有着某种情愫。
他温柔的好似热恋中的情人一样轻声对姑娘道：“漂亮，不过没有你那纯洁如冰的内心漂亮，你让我沉醉。”
那裂面族姑娘微微一愣，已经有不低的灵智的她没法理解徐凡这样做的缘由，出于谨慎，她缩回黑暗中，尝试着将手往回缩去。
可是，一下两下，却难以挣脱，裂面族少女慌了，这可是她第一次遇见力气比她还要大的人类。
“美丽的姑娘，请不要彷徨，和我一起，我将带你去远方。”
徐凡就像在轻声吟唱一般，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同样明亮，同样入人心房。
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那姑娘似乎没想到有人敢如此对着她的这张“脸”肆意张扬，秀眉一皱。
【来自裂面族少女的惊疑点数+10】
看着徐凡慢慢逼近的脸庞，仿佛想要亲吻下来模样，那一直优雅的姑娘，终于慌了，也许是。
“好了，我放过你了，你快走吧。”
也不知她那声音从那里传出，但却意外地清脆入耳，让人心头清爽。
随即，她使劲挣扎脱开徐凡的双手，侧身闪过，朝着巷子那一头走去。
徐凡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冰凉，嘴角勾起神秘笑容，却没有阻拦，而是礼貌的注视着姑娘的翘臀。
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啊。
转身，正要迈步离开的他忽然又停住脚步，皱眉看向巷子那头再次闯入的一道健壮身影，一身深蓝色的奇怪制服在月色下显得分外可恶。
那人正踏着脚步匆忙的向着徐凡走来。
“想跑？！找死！”
那人似乎将视线越过了徐凡，看到了他身后的那个逐渐远去的姑娘，先是奇怪的看了徐凡一眼，随后大喝一声，就要追上前去。
徐凡优秀的目力在深沉的夜色中模糊的看到了那颇有特点的制服，本着‘今天要回家，心情好，不惹事’的态度，本已摇着头准备让到一旁时，那人却不屑的伸出手来，似乎想要将他推开。
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已经完全超过了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极限。
若徐凡真是一个普通青年，被这一把推得实了，轻则骨折，重则命危。
这种熟悉的办事风格让徐凡眼睛一眯，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是真的很不好。
一而再，再而三。
他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尽量平和了，但是似乎事与愿违。
他嘴角一勾，选择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好似并未察觉那人手上的力道。
嗯，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徐凡在一瞬间想好了说服自己对那制出手的理由。
那制服男子在推搡无效后，脸上露出微怒和惊疑的神情，虽然他仍旧不愿停下，但却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然而当他正要警惕的后退一步，却见徐凡眨了眨眼，动了。
静如处子，动若疯兔！
只见徐凡猛地一脚踹出，出脚的时机正好将那男子伸出的手臂躲开，仿若残影如雷落地般炸裂，正中制服男子胸膛。
“嘭！”的一声闷响。
那制服男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痛苦的正要倒着翻滚出去，但是，一只温暖的大手却忽然将他的胳膊猛地拽住，在两种力的作用下，制服男子感觉浑身都散架了一般，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徐凡仍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只见他将那男子的胳膊夹在胳肢窝下，马步顿显，用身体将那人顶在墙上，然后猛地一折转身。
“咔！”
“啊！”
一声骨头折断的脆响加上一道响亮的惨嚎声，让这个小巷子里充满了一种叫做惨烈的气氛。
徐凡嘴角微微一勾，这才轻轻地将那男子一脚踢开，那制服男子在地上滑了五六米远后，再次滚回到了巷子口，发出一阵闷嚎声。
这一来一回才过了不到三秒时间。
【来自灵调局调查员的惊疑点数+50】
徐凡微微一愣，然后好笑的看着想要挣扎起身的制服男子，慢慢的哼着小曲，带着一脸莫名的笑意靠近，这倒是个赚点数的好机会。
“华夏灵调局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
他玩味的问道，在靠近那个挣扎了几次都没能起来的身影后。
“我为国家特殊部门办事，你敢攻击我？你是什么人？你知道你在违反玄青道法吗？”
那制服男子并没有回答徐凡的问题，而是用一种语气中充满了惊怒和疑惑这种在徐凡看来非常有趣的情绪，来了一段自报家门和反转攻击。
“哦——”，徐凡故意拉长了嗓音，夸张的表示自己的惊讶。
“特殊部门吗？是‘有关部门’，还是‘相关部门’啊？难道是‘其他部门’？我好怕呀，你要抓我吗？我，我是好人啊！我该怎么办？哦，妈妈。”
他的表情和语气充满了戏剧性的夸张与疯狂，让那灵调局探员不由得在心底升起一股寒气。
徐凡意有所指的话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他的语气就仿佛是听到了邻居家生了孩子，楼上老王丢了一百块，华夏地区大部分有雨，李某璐疑似出轨时一样的反应。
那男子对他的这种反应一时半会没能理解，因为这不是一种正常的反应，不过一种本能的恐惧却慢慢的涌了上来，他不由得在心中大骂，这鬼地方怎么遇到一个这种神经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独自居住在这里的那个地方的人？
凡是有点道行的人在听到华夏灵调局的名字的时候都应该感到敬佩或者严肃或者凝重，而从徐凡的身手来看，他绝不是普通人。
而有道行的人绝不该是这种反应——轻蔑、不屑、仇视，除非——
那人看着徐凡一脸诡笑的靠近，心中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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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凡伸出一只左手，掸了掸裤腿上的灰，若无其事的轻轻地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皮。
“喔，头脏了，该洗头了。”
随即跨过那制服男子的尸体，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他的脚步轻快，似乎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儿。
至于那身着制服的男子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不过徐凡估摸着，他可能也没什么造化。
至于徐凡为何如此暴躁的原因，自然是以为他被系统将自己的猎魔者“归零”了，也就是等级清零，至于原因，且看后文。
【成功救助裂面族，获得经验值：100】
【恭喜您等级提升！】
【目前等级为：2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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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基础道术：吞风】
【道术名称：斗字诀】
【简介：世间十万法，唯有斗无双。道家九秘之一，玄青学院基础手诀之一，亦为道法最高传承，知其一易，通其九难！】
【功能：强化所有攻击性法术。斗，天地共鸣，斗志越强，此决越强，统御一切攻伐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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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神奇的手诀，似乎来历神秘】
【道术名称：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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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正所谓，一口吞天气，十方笑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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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徐凡会回答：充满激情的壮丽人生，我要刺激。
而现在——
他隐约的明白了什么叫“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可是，却再也回不去了。
……
刚进家门，徐凡就被一个一人高的黑影“恶狠狠”的扑倒在沙发上。
那黑影留着口水，趴在他的身上，贴着他的胸膛，就像要把他的整个脸吃进嘴里去。
然而徐凡却丝毫不反抗，而是亲呢的搂了搂那黑影。
“小黑，行了，别闹了，小声点，去睡觉去。”
徐凡对黑影说道。
只见那黑影不情愿的哼了两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一边围着他不断地转圈，一边摇着尾巴表示自己的开心。
不过它动作轻盈，丝毫没有影响到已经在另一个房间休息的徐凡母亲。
没错，那黑影正是徐凡养的狗子，被他的另一个关系要好的中二的朋友起名为小黑。
小黑是孤犬，母亲死得早，是徐凡在当年第一次学院试炼的时候发现并救回来的。现在看来，这难道不是一种缘分吗？
同病相怜，这个词大概是关于徐凡和小黑最好的描述了。
徐凡从没有把它当做一只普通的狗狗，而是亲密的朋友，一只不会惹你生气也不会问你借钱更不会有天突然想上你的朋友。
当然，小黑也并不普通。
哮天犬大家知道吧？狗中豪杰。
小黑目前虽然不能和那只能够吞月的神犬想比，但是小黑有他自己的“特色”——可辨阴阳，可吞鬼怪，是谓阴阳灵犬。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额，或者说用处不大，因为它还太弱，如果有一只老鼠死了之后能变成鬼的话，小黑大概才可以斗得过，至于其他鬼怪，这家伙每次跑的比徐凡还快。
换而言之，就是废物。
不过它的鼻子很灵。
比如现在，它正在徐凡的包上嗅来嗅去，并且当着徐凡的面用嘴拉开了包上的拉链，叼出了徐凡给它带回来的肉，对着徐凡摇尾巴。
“呃，是都快成精了吗？每天吃这么多，贡献呢？你的贡献在哪里！！捉鬼的时候跑的比我还快，吃饭的时候也跑得比我快！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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