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被骂
郭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十分热闹，被二十多号人挤的满满当当。
林一，陆北，曹曦文等人站在最前面，三个班的班主任和郭主任坐在他们对面。
曹曦文的班主任一脸无可奈何，头疼的要命，他想管也管不了，这种事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一周要上演好几次。
如果曹曦文哪天不给他惹事，他会以为太阳从西边升起。
谢赫真觉得自己班的学生很无辜，这事跟他们没有任何的直接关系，若真要给他们扣个“帽子”，那也是帮助同学，见义勇为。
虽然这帮助的意义有点不一样。
沈静是这几个老师当中气得最严重的，恨不得把所有人拧着耳朵骂一顿。
事件的前因后果都了解过了，监控也看了，谁对谁错已经十分清楚。
郭主任先看向林一，这人他舍不得骂，再看向陆北，好像关联不大，最后定格在曹曦文身上，这人又是关系户，头痛。
“曹曦文你们几个留下，其他人先回教室。”
从这群人来办公室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两个小时，他摆摆手让其他人先回教室上课。
谢赫见状立刻使眼色让陆北他们几个走人。
下班之前就被叫到办公室，到现在连晚饭还没吃。
沈静不服气，瞪大双眼看着教导主任：“这就没事了？”
“我这不是让人留下来了吗，会解决好的。”
沈静冷哼一声才带着自己班的男生走出校长办公室。
回教学楼的路上，气氛有些低沉，一班除林一和杨星外，其他人事后都开始担心起来会不会遭受处分，一个小小的记过都能算得上他们人生的污点。
老谢看的出来这群学生在担心什么，本想安慰，可又碍于沈静才是他们的班主任，只好拍拍陆北的肩：“没多大点事，你们这种行为在我们老师眼里，就是小孩子之间的一种特殊交流。”
最怕空气突然凝固。
老谢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让他们不用太过于担心，没想到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几个胆小的学生急的快哭了。
陆北不着痕迹的跟老谢保持了一定距离。
谢赫：“……”
一直憋着生闷气的沈静在听见老谢的话后彻底爆发：“小孩子？交流？你见过这样交流的！”
沈静一边说一边挽起衣袖，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老谢吓得往后一跳，往陆北一群人身后一站，跟沈静保持安全距离。
老谢比他们班的男生高不了多少，站在他们身后也只是高出一点头发丝。
苟向阳哀怨的看着老谢：“老谢，你不厚道，把我们当肉盾。”
“放心，老师不打人。”
老谢透过人群看着沈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苟向阳：“那你躲什么。”
谢赫：“以防万一。”
苟向阳：“……”
老谢不躲还好，这一躲，陆北就站在沈静的正前方。
沈静指着陆北的鼻子就开吼：“你说你，在校外不是很牛逼吗！现在这么点事都解决不好！我要是你，就先把对方打服气了再说！现在把人交给郭大侠，相当于放虎归山。”
陆北被指着鼻子时就很郁闷，自己也没做什么，怎么还要被骂。
在听完沈静的话后，整个人有些懵，不仅他懵，其他人也是懵的。
这算是老师怂恿学生去打架的节奏吗？还有这么大胆的说出教导主任的外号真的好吗？
郭夏对学生的管教很严，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学生送名“郭大侠”，不过是贬义。
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校园贴吧，爱八卦的学生都喜欢在贴吧里爆料一些小八卦，像陆北这样的风云人物，关于他的帖子多得数不胜数。
沈静表面是一副干净历练的样子，但是每个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她没事的时候就会上贴吧逛上一逛。
比如郭大侠的头发又变少了，某某班的历史老师上课忘记“拉门”等等。
陆北初中时拉着林一打架斗殴的哪些破事，沈静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过知道的也只是大家知道的哪些。
老谢慢慢地移到沈静跟前：“沈老师，你……”
“你什么你！一边呆着去！”
沈静的现在正需要找地方发泄，谁敢上来搭话，谁就准备被骂。
谢赫：“好嘞。”
老谢又站回他班学生身后。
“我教书五年！你知道五年是多久吗？五年我才遇到一个林一这样的尖子生，你不给我把曹曦文给我打服气，林一这几年高中还上不上！”
沈静越说越气，她知道曹曦文这人欺软怕硬，就是看他们班的男生好欺负才整出这事，在学校里，她也不怕曹曦文对他们做什么，可毕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五十一天都在学校。
陆北这才算是明白沈静的意思，这是在怪他没把事情处理好？
这样的老师，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些纠结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不确定的问道：“要不，我明天再把他打一顿？”
沈静：“你打一个试试！你脑子里除了打架还能装点其他的东西吗！”
陆北：“……”
那到底是让他打还是不打？
沈静气不打一处来，转个身又指着自己班的男生：“你看你们一个个站起来都比我高，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像个木棍一样杵在原地。”
十几号人被沈静的说的无法还口，明明错不在他们，却感觉比没犯错还严重。
老谢见沈静教训她自己的人，推了推自己班的人，小声说道：“还站着等着被骂？”
七班一行人趁着沈静不注意，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他们还不忘回头看看一班的人，眼神充满了同情。
看着一个个被骂的抬不起头的同学，杨星用手拐碰了碰林一。
曹曦文是主要挑事者，林一算次要，但这位次要人物至始至终都没有被沈静点名。
林一：“沈姐，我们能回教室吗？再说下去，这节课就没了。”
沈静：“回屁！”
林一：“……”
这么火辣的老师，读书时一定不是安静的主。
沈静：“下次再遇见这种事，管他校内校外，只要我们占理，给我把对方打服气了才准回来，听见没！”
林一：“沈姐，听见了。”
杨星急忙补充道：“沈姐放心，曹曦文再敢来，绝对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嗯，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嗯嗯”
虽然被骂了，但是他们都明白，沈静是怕他们再被欺负。
沈静被他们的回答气着气着就气笑了：“我是让你们打到服气就行，不是让你们把人打的进医院，算了，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垫下肚子，滚回去上课。”
一班的人互相搭着肩往教学楼走去。
“以前我们也是这样，一群人走在一起。”
杨星搭着林一，看着走在他们前面的那群人，很多年前也有这样的一群人跟他们站在一起。
紧赶慢赶，等他们到教室后，第一节晚自习已经结束。
女生们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可男生只字不提。
沈静交代过，她说的话不准跟班里的女生提起，在女生眼里，她还需要维持形象。
老谢将住校生集中在一个班级的办法让很多老师效仿，林一他们也会在下第二节课后自觉带着作业前往一楼的教室。
最开始都是随便乱坐，后来大家都混熟了，位置也开始慢慢固定下来，连老师都知道哪个位置坐着谁。
陆北照常的将自己的作业交给林一做，一节课四十五分钟都低着头玩游戏。
最近他玩手机游戏的频率越来越高，因为林一的一句再等等，开学都快小半个月，他一次网吧都还没去过。
林一同样用二十分钟的时间把陆北的作业完全解决掉，在放下笔的时候，一个女生满脸通红的跑到他的位置上。
“林一同学，这道题我不是很懂，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讲解一下。”
女生是五班的张甜甜，如同名字一样，是可爱型的女生。
林一接过张甜甜手里的卷子，是一道数学题，难度的确很大。
女生的位置在前面第二排，周围也没有空余的位置：“你把椅子搬过来，我给你讲。”
林一不知道自己这一个好心的举动，从今以后就把他玩手机的宝贵时间都耗掉了。
好不容易把题给张甜甜讲通，当林一抬起头时，这群人如同饥饿的野兽，两眼发绿的看着林一，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试卷或者习题本，等回到寝室，林一觉得比打架还要累。
陆北放学后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也懒得管，抄着衣服就往卫生间里面走。
等他出来后，陆北还没有回来。
离寝室熄灯还有二十五分钟，林一思来想去还是掏出手机，找到蠢货的聊天界面。
……：人呢？
他并没有关心的意思，如果某人忍不住寂寞跑去网吧，他也得想好等会怎么跟管理员说失踪人口的去向。
消息发出后一分钟，也没有收到对方的回复。
林一也不继续问，把手机放在一旁开始争分夺秒的刷题。
五分钟后，手机有新消息提示。
蠢货：寝室楼下，马上上去。
陆北还没进寝室，林一就听见他气喘吁吁的声音，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林一只见陆北把一盒饭递给自己。
“还好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给老板发消息让他给我留了两份饭，不然等我下课去就只能吃空气，你喜欢的青椒炒肉早卖完了，给你买的土豆丝盖饭，将就着吃。”
林一端着饭盒，那温度明显是刚出锅不久。
“你没让老板送过来？”
“兄弟，我们十点下课，按理老板早回家睡觉了，能等我已经算是客气，还给我送过来？你想的倒是美。”
陆北一路跑回来，浑身全是汗，自己的那份也就先放着，跑去卫生间洗澡。
出来后看着林一才吃三分之一，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够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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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陆北，曹曦文等人站在最前面，三个班的班主任和郭主任坐在他们对面。
曹曦文的班主任一脸无可奈何，头疼的要命，他想管也管不了，这种事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一周要上演好几次。
如果曹曦文哪天不给他惹事，他会以为太阳从西边升起。
谢赫真觉得自己班的学生很无辜，这事跟他们没有任何的直接关系，若真要给他们扣个“帽子”，那也是帮助同学，见义勇为。
虽然这帮助的意义有点不一样。
沈静是这几个老师当中气得最严重的，恨不得把所有人拧着耳朵骂一顿。
事件的前因后果都了解过了，监控也看了，谁对谁错已经十分清楚。
郭主任先看向林一，这人他舍不得骂，再看向陆北，好像关联不大，最后定格在曹曦文身上，这人又是关系户，头痛。
“曹曦文你们几个留下，其他人先回教室。”
从这群人来办公室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两个小时，他摆摆手让其他人先回教室上课。
谢赫见状立刻使眼色让陆北他们几个走人。
下班之前就被叫到办公室，到现在连晚饭还没吃。
沈静不服气，瞪大双眼看着教导主任：“这就没事了？”
“我这不是让人留下来了吗，会解决好的。”
沈静冷哼一声才带着自己班的男生走出校长办公室。
回教学楼的路上，气氛有些低沉，一班除林一和杨星外，其他人事后都开始担心起来会不会遭受处分，一个小小的记过都能算得上他们人生的污点。
老谢看的出来这群学生在担心什么，本想安慰，可又碍于沈静才是他们的班主任，只好拍拍陆北的肩：“没多大点事，你们这种行为在我们老师眼里，就是小孩子之间的一种特殊交流。”
最怕空气突然凝固。
老谢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让他们不用太过于担心，没想到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几个胆小的学生急的快哭了。
陆北不着痕迹的跟老谢保持了一定距离。
谢赫：“……”
一直憋着生闷气的沈静在听见老谢的话后彻底爆发：“小孩子？交流？你见过这样交流的！”
沈静一边说一边挽起衣袖，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老谢吓得往后一跳，往陆北一群人身后一站，跟沈静保持安全距离。
老谢比他们班的男生高不了多少，站在他们身后也只是高出一点头发丝。
苟向阳哀怨的看着老谢：“老谢，你不厚道，把我们当肉盾。”
“放心，老师不打人。”
老谢透过人群看着沈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苟向阳：“那你躲什么。”
谢赫：“以防万一。”
苟向阳：“……”
老谢不躲还好，这一躲，陆北就站在沈静的正前方。
沈静指着陆北的鼻子就开吼：“你说你，在校外不是很牛逼吗！现在这么点事都解决不好！我要是你，就先把对方打服气了再说！现在把人交给郭大侠，相当于放虎归山。”
陆北被指着鼻子时就很郁闷，自己也没做什么，怎么还要被骂。
在听完沈静的话后，整个人有些懵，不仅他懵，其他人也是懵的。
这算是老师怂恿学生去打架的节奏吗？还有这么大胆的说出教导主任的外号真的好吗？
郭夏对学生的管教很严，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学生送名“郭大侠”，不过是贬义。
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校园贴吧，爱八卦的学生都喜欢在贴吧里爆料一些小八卦，像陆北这样的风云人物，关于他的帖子多得数不胜数。
沈静表面是一副干净历练的样子，但是每个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她没事的时候就会上贴吧逛上一逛。
比如郭大侠的头发又变少了，某某班的历史老师上课忘记“拉门”等等。
陆北初中时拉着林一打架斗殴的哪些破事，沈静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过知道的也只是大家知道的哪些。
老谢慢慢地移到沈静跟前：“沈老师，你……”
“你什么你！一边呆着去！”
沈静的现在正需要找地方发泄，谁敢上来搭话，谁就准备被骂。
谢赫：“好嘞。”
老谢又站回他班学生身后。
“我教书五年！你知道五年是多久吗？五年我才遇到一个林一这样的尖子生，你不给我把曹曦文给我打服气，林一这几年高中还上不上！”
沈静越说越气，她知道曹曦文这人欺软怕硬，就是看他们班的男生好欺负才整出这事，在学校里，她也不怕曹曦文对他们做什么，可毕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五十一天都在学校。
陆北这才算是明白沈静的意思，这是在怪他没把事情处理好？
这样的老师，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些纠结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不确定的问道：“要不，我明天再把他打一顿？”
沈静：“你打一个试试！你脑子里除了打架还能装点其他的东西吗！”
陆北：“……”
那到底是让他打还是不打？
沈静气不打一处来，转个身又指着自己班的男生：“你看你们一个个站起来都比我高，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像个木棍一样杵在原地。”
十几号人被沈静的说的无法还口，明明错不在他们，却感觉比没犯错还严重。
老谢见沈静教训她自己的人，推了推自己班的人，小声说道：“还站着等着被骂？”
七班一行人趁着沈静不注意，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他们还不忘回头看看一班的人，眼神充满了同情。
看着一个个被骂的抬不起头的同学，杨星用手拐碰了碰林一。
曹曦文是主要挑事者，林一算次要，但这位次要人物至始至终都没有被沈静点名。
林一：“沈姐，我们能回教室吗？再说下去，这节课就没了。”
沈静：“回屁！”
林一：“……”
这么火辣的老师，读书时一定不是安静的主。
沈静：“下次再遇见这种事，管他校内校外，只要我们占理，给我把对方打服气了才准回来，听见没！”
林一：“沈姐，听见了。”
杨星急忙补充道：“沈姐放心，曹曦文再敢来，绝对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嗯，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嗯嗯”
虽然被骂了，但是他们都明白，沈静是怕他们再被欺负。
沈静被他们的回答气着气着就气笑了：“我是让你们打到服气就行，不是让你们把人打的进医院，算了，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垫下肚子，滚回去上课。”
一班的人互相搭着肩往教学楼走去。
“以前我们也是这样，一群人走在一起。”
杨星搭着林一，看着走在他们前面的那群人，很多年前也有这样的一群人跟他们站在一起。
紧赶慢赶，等他们到教室后，第一节晚自习已经结束。
女生们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可男生只字不提。
沈静交代过，她说的话不准跟班里的女生提起，在女生眼里，她还需要维持形象。
老谢将住校生集中在一个班级的办法让很多老师效仿，林一他们也会在下第二节课后自觉带着作业前往一楼的教室。
最开始都是随便乱坐，后来大家都混熟了，位置也开始慢慢固定下来，连老师都知道哪个位置坐着谁。
陆北照常的将自己的作业交给林一做，一节课四十五分钟都低着头玩游戏。
最近他玩手机游戏的频率越来越高，因为林一的一句再等等，开学都快小半个月，他一次网吧都还没去过。
林一同样用二十分钟的时间把陆北的作业完全解决掉，在放下笔的时候，一个女生满脸通红的跑到他的位置上。
“林一同学，这道题我不是很懂，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讲解一下。”
女生是五班的张甜甜，如同名字一样，是可爱型的女生。
林一接过张甜甜手里的卷子，是一道数学题，难度的确很大。
女生的位置在前面第二排，周围也没有空余的位置：“你把椅子搬过来，我给你讲。”
林一不知道自己这一个好心的举动，从今以后就把他玩手机的宝贵时间都耗掉了。
好不容易把题给张甜甜讲通，当林一抬起头时，这群人如同饥饿的野兽，两眼发绿的看着林一，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试卷或者习题本，等回到寝室，林一觉得比打架还要累。
陆北放学后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也懒得管，抄着衣服就往卫生间里面走。
等他出来后，陆北还没有回来。
离寝室熄灯还有二十五分钟，林一思来想去还是掏出手机，找到蠢货的聊天界面。
……：人呢？
他并没有关心的意思，如果某人忍不住寂寞跑去网吧，他也得想好等会怎么跟管理员说失踪人口的去向。
消息发出后一分钟，也没有收到对方的回复。
林一也不继续问，把手机放在一旁开始争分夺秒的刷题。
五分钟后，手机有新消息提示。
蠢货：寝室楼下，马上上去。
陆北还没进寝室，林一就听见他气喘吁吁的声音，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林一只见陆北把一盒饭递给自己。
“还好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给老板发消息让他给我留了两份饭，不然等我下课去就只能吃空气，你喜欢的青椒炒肉早卖完了，给你买的土豆丝盖饭，将就着吃。”
林一端着饭盒，那温度明显是刚出锅不久。
“你没让老板送过来？”
“兄弟，我们十点下课，按理老板早回家睡觉了，能等我已经算是客气，还给我送过来？你想的倒是美。”
陆北一路跑回来，浑身全是汗，自己的那份也就先放着，跑去卫生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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