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当然是很绿很绿的感觉
入夜，父亲披星戴月地回家，轻轻把卧室门推开一掌宽。
看到儿子端坐在一米宽的书桌边，他欣慰地笑了，感觉一整天的劳累都有了意义。
然而，他没有发现，儿子面前摊着习题，可目光茫然，眼里全是星星点点。
借用提线者的视网膜显示功能，胡周已经在网上搜了个把小时。然而，没有找到多少有价值的信息。
都是天下文章一大抄，所谓攻略千篇一律。
更不要提那种回答文不对题，还厚着脸皮要赏钱的。
互联网虽然促进了人和人之间的联系，但也为白痴和骗子提供了一层厚实的遮羞布。
你永远不知道编辑出那些奇葩信息的是人还是狗。
于是，胡周对艾维利提亚的价值有了新的认识。
这位朋友提供的不仅仅是生意，而且还有准确可靠的信息。当然，除了炒股。
现在看来，和这位朋友失去联系，似乎比姚艳的冷酷要更难熬一些。
胡周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跟那个藏头露尾的“命运编辑者”所说的话有关。
“哪有一出场就遇到女主角的。”
“姚艳不是女主角。”
这话莫名其妙，却颇有些治愈作用。胡周觉得心里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点开了姚艳的聊天窗口，看到窗口标题栏显示——“对方正在偷人”。
偷人？！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哦，是“对方正在输入”。
她现在在哪儿？又在做什么呢？
理性渐渐退去，感性赢了理性那一面。胡周到底还是惦记上姚艳了。
不知道今天放学后她去忙什么事了，如果能翻她手机看看她跟谁联系过就好了。
艾维利提亚不是连人家拉黑他都知道吗？他也许能搞定这事。
不管他在不在线，胡周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小艾，能帮我查一个人的聊天记录吗？”
……
……
“报告2号飞蝇的方位！”女助理端坐在指挥所帐篷中，语气平静，但简单而缺少敬词的表述方式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小波动。
经过一轮充电之后的三只侦测飞蝇接连下井作业，照例在供能行将耗尽的时候折返。但2号飞蝇在折返途中意外失联，踪迹全无。
虽然只是丢失了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设备，但对于公司各部门来说，这绝不是小事。
这个比芝麻稍大一些的小东西，成本2亿美刀，相当于5架第六代主战飞机的售价。
然而，即便有人愿意支出如此可观的费用，也要等待六个月以上才能到货。
想要现货，对不起，有价无市。
如果去地下市场，售价要翻上5-8倍。
至于为什么这么贵，很简单，航空发动机讲究一个推重比。设计体积限制在这么小的范围内，推力必然十分有限。因此，必须将机身重量降下来。
要减轻重量，就要用尽可能轻的材料。同时又要考虑材料的坚固性、韧性、导电性、抗热性、抗冻性、耐磨性、可加工性，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同时符合这些要求的材料，在自然界几乎没有天然存在的单纯物。人工冶炼的过程也极其繁复。成本怎么可能不高？
另外，在如此袖珍的设备上搭载高清摄像、热成像、声呐、触感元件等等装置，需要大量使用纳米技术。成本就更加高昂了。
现在，折损了这样一台昂贵的装备，后勤部采购员的头已经两个大了。
而在女助理眼里，钱从来不是问题。在这起意外造成的一系列问题当中，经济损失绝对是排不上号的。
她首先想到的是，少了一台飞蝇，调查的力量就减少了三分之一。这意味着持续监测时间的大幅缩短，对手的自由时间大幅增加。
其次，她感到困惑，用什么样的手段能够在漆黑一片的井下深处悄无声息地虏获一粒悬浮于空中的芝麻。各大科技公司有这种能力吗？这是需要深入调查一番的。
还有，她想到了一年前发生在这颗星球另一端的一起爆炸事故。
谁会想到，那所核工程科研机构的绿化带中会堆积那么多的化肥，而那两天偏偏气候干燥，竟引发了粉尘爆炸。
而随着那场爆炸导致的数据丢失，使全球可控核聚变技术倒退了五年。
如果没有那次事故，侦测飞蝇装备的就不仅仅是高能电池，而是背负一对光辐射无工质发动机。
那这个小东西的能源将近乎无穷无尽，而且核聚变反应产生的耀眼光芒顺便把地下照明的事都解决了。多么完美！
可惜，都被那次事故毁了。多么可恨！
女助理忍受着完美主义的煎熬，愤愤然打开酒红色封面的小册子，往前翻了几页，在那起事故的笔记上重重地写下一个问号。
……
……
时针指向了九点。
胡周收到了艾维利提亚的回复：“朋友。让你久等了！你说的这件事好办！岂止记录，连摄像头我都能调用。想查谁？”
“昵称，岁月静好，号码，1030458764。”
“乐意为您效劳。”
不出两秒，艾维利提亚就回复了一条网站链接，说道：“你可以从网页登录那个账号。放心，对方不会收到异地登录警报。”
胡周照着艾维利提亚的提示，登上了网页，姚艳的聊天记录毫无遮挡地呈现在眼前。
个人空间里数量惊人的赞，还有不计其数的添加好友申请。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扎眼的是一个叫做“焚天王者”的人，天天发一堆红唇、玫瑰之类的图释。
虽说胡周和姚艳八字还没那一撇，但心里还是往那方面想的。
那么一想，再这么一闹，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此刻，聊天窗口中一片嫣红，胡周的脸却越来越绿，越来越绿，感觉马上就要绿到头顶上去了。
点这个链接能调用她的摄像头对吧？那我就来看看。看看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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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儿子端坐在一米宽的书桌边，他欣慰地笑了，感觉一整天的劳累都有了意义。
然而，他没有发现，儿子面前摊着习题，可目光茫然，眼里全是星星点点。
借用提线者的视网膜显示功能，胡周已经在网上搜了个把小时。然而，没有找到多少有价值的信息。
都是天下文章一大抄，所谓攻略千篇一律。
更不要提那种回答文不对题，还厚着脸皮要赏钱的。
互联网虽然促进了人和人之间的联系，但也为白痴和骗子提供了一层厚实的遮羞布。
你永远不知道编辑出那些奇葩信息的是人还是狗。
于是，胡周对艾维利提亚的价值有了新的认识。
这位朋友提供的不仅仅是生意，而且还有准确可靠的信息。当然，除了炒股。
现在看来，和这位朋友失去联系，似乎比姚艳的冷酷要更难熬一些。
胡周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跟那个藏头露尾的“命运编辑者”所说的话有关。
“哪有一出场就遇到女主角的。”
“姚艳不是女主角。”
这话莫名其妙，却颇有些治愈作用。胡周觉得心里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点开了姚艳的聊天窗口，看到窗口标题栏显示——“对方正在偷人”。
偷人？！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哦，是“对方正在输入”。
她现在在哪儿？又在做什么呢？
理性渐渐退去，感性赢了理性那一面。胡周到底还是惦记上姚艳了。
不知道今天放学后她去忙什么事了，如果能翻她手机看看她跟谁联系过就好了。
艾维利提亚不是连人家拉黑他都知道吗？他也许能搞定这事。
不管他在不在线，胡周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小艾，能帮我查一个人的聊天记录吗？”
……
……
“报告2号飞蝇的方位！”女助理端坐在指挥所帐篷中，语气平静，但简单而缺少敬词的表述方式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小波动。
经过一轮充电之后的三只侦测飞蝇接连下井作业，照例在供能行将耗尽的时候折返。但2号飞蝇在折返途中意外失联，踪迹全无。
虽然只是丢失了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设备，但对于公司各部门来说，这绝不是小事。
这个比芝麻稍大一些的小东西，成本2亿美刀，相当于5架第六代主战飞机的售价。
然而，即便有人愿意支出如此可观的费用，也要等待六个月以上才能到货。
想要现货，对不起，有价无市。
如果去地下市场，售价要翻上5-8倍。
至于为什么这么贵，很简单，航空发动机讲究一个推重比。设计体积限制在这么小的范围内，推力必然十分有限。因此，必须将机身重量降下来。
要减轻重量，就要用尽可能轻的材料。同时又要考虑材料的坚固性、韧性、导电性、抗热性、抗冻性、耐磨性、可加工性，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同时符合这些要求的材料，在自然界几乎没有天然存在的单纯物。人工冶炼的过程也极其繁复。成本怎么可能不高？
另外，在如此袖珍的设备上搭载高清摄像、热成像、声呐、触感元件等等装置，需要大量使用纳米技术。成本就更加高昂了。
现在，折损了这样一台昂贵的装备，后勤部采购员的头已经两个大了。
而在女助理眼里，钱从来不是问题。在这起意外造成的一系列问题当中，经济损失绝对是排不上号的。
她首先想到的是，少了一台飞蝇，调查的力量就减少了三分之一。这意味着持续监测时间的大幅缩短，对手的自由时间大幅增加。
其次，她感到困惑，用什么样的手段能够在漆黑一片的井下深处悄无声息地虏获一粒悬浮于空中的芝麻。各大科技公司有这种能力吗？这是需要深入调查一番的。
还有，她想到了一年前发生在这颗星球另一端的一起爆炸事故。
谁会想到，那所核工程科研机构的绿化带中会堆积那么多的化肥，而那两天偏偏气候干燥，竟引发了粉尘爆炸。
而随着那场爆炸导致的数据丢失，使全球可控核聚变技术倒退了五年。
如果没有那次事故，侦测飞蝇装备的就不仅仅是高能电池，而是背负一对光辐射无工质发动机。
那这个小东西的能源将近乎无穷无尽，而且核聚变反应产生的耀眼光芒顺便把地下照明的事都解决了。多么完美！
可惜，都被那次事故毁了。多么可恨！
女助理忍受着完美主义的煎熬，愤愤然打开酒红色封面的小册子，往前翻了几页，在那起事故的笔记上重重地写下一个问号。
……
……
时针指向了九点。
胡周收到了艾维利提亚的回复：“朋友。让你久等了！你说的这件事好办！岂止记录，连摄像头我都能调用。想查谁？”
“昵称，岁月静好，号码，1030458764。”
“乐意为您效劳。”
不出两秒，艾维利提亚就回复了一条网站链接，说道：“你可以从网页登录那个账号。放心，对方不会收到异地登录警报。”
胡周照着艾维利提亚的提示，登上了网页，姚艳的聊天记录毫无遮挡地呈现在眼前。
个人空间里数量惊人的赞，还有不计其数的添加好友申请。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扎眼的是一个叫做“焚天王者”的人，天天发一堆红唇、玫瑰之类的图释。
虽说胡周和姚艳八字还没那一撇，但心里还是往那方面想的。
那么一想，再这么一闹，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此刻，聊天窗口中一片嫣红，胡周的脸却越来越绿，越来越绿，感觉马上就要绿到头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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