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久别重逢
方羽骑着马，走在熟悉的道上，很快就到达方府门前。
他持缰勒马，两脚夹马肚，让马停下，后纵身下马。
看着那扇宽大敞开的大门，刷着明亮的朱漆，引人注目。朱红的牌匾大大的写着方府两字，门前的阶梯洗刷的非常干净，阶梯两旁各立一尊大石狮。大门里外两旁各站一名看守小厮。
方羽不快不慢的走进去，门口的四名看守小厮都是前年新招进来的，从没见过已离家出走的方羽，自然会以为有陌生人闯进。便要伸手阻拦，却被方羽轻轻一力推开，径直地走进前院。
方府前院很大，院中央有一小池子，池中种满荷花，池子中央有座小拱桥。方羽屹立在桥头前，右手持折扇，连续拍在左手手心上。院中两旁的走廊，都站着众多侍女，大多都是新招进来的。
“啊，好俊俏啊。”
“啊，那人是谁？长的真好看。”
没拦住方羽的那几名看守小厮，这时走到方羽面前，硬是要赶他出去。
有一名在方府做了好多年的旧仆人刚好经过前院，听到吵杂声，便靠近看看发生何事。向桥头望去，立马认出了方羽，急忙跑过去，呵斥那几名看守小厮。
“你们真放肆，你们眼前这位是我们的羽少爷。”
那几名看守小厮听了，纷纷大惊失色，连忙跪下叩头认错，其中一人道：“小的们从没见过羽少爷，才会冲撞了羽少爷，我们知错了，求羽少爷网开一面，宽恕了我们啊。”
走廊的侍女听到这位俊美的男子是她们的少爷，也忙行礼，方羽展开折扇，看着扇上的画，手抚摸扇面，眸一清，微笑道：“不知者无罪，都起来吧。”
那几名看守小厮听令，惊慌地站起身，低着头站在一旁。
有些侍女窃窃私语道：“没想这人是羽少爷。”
“对啊，真没想，这如此俊美的男子是离府几年的羽少爷。”
慕云容和余管家一众人等，见方羽所骑的马站在门外，便知方羽已到府中，疾步快速走进府里。
一进去就见到廊中侍女堆集，院中方羽身旁有几名小厮站着，心知除了那旧仆人，剩下四名看守小厮冲撞了方羽。
余管家急忙跑来，指了指那四名看守小厮，道：“你们啊，真的是。羽少爷，我会好好处罚他们的。”
“哎，余管家，不知者无罪。而且我也没生气，就放过他们一回吧，大不了扣了他们这个月的工钱。”
余管家点头，对那四名看守小厮严肃道：“羽少爷心底善良，饶过你们这一回，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吧。”
那四名看守小厮领命，面面相觑地回到自己原本站的位置上。余管家又命人遣散廊里的侍女们。
人都散去后，慕云容和余管家等人，想等着方羽进入前厅，可迟迟不见他有所动静。
方羽心中凌乱，不知该用何表情去见自己的母亲，想到头都快炸开似的。
突然前方有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那人影从厅后进入前厅里。
方羽不知为何，还是像在街上见到余管家那样，立马转过身，手握紧折扇，身体微颤抖着，欲想离开，却被反应过来的慕云容拦住。
“羽儿！”一道温柔而又虚弱的声音传入方羽的耳里。
“羽儿，我的羽儿！”又传过来，方羽最后没忍住，心中情绪全然释放出来。过了拱桥，冲进前厅里。
双膝跪地，热泪盈出，一声叫道：“母亲！”
“羽儿，我的羽儿，我的孩子啊，你终于回来了！”面前的老妇人，热泪从眼角划过下颚，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孩子，她四年多没见的亲生孩儿，这几年来长的越发美。
“母亲，是孩儿不孝，整整离开家四年多，杳无音信，让你牵肠挂肚了这么久。”
“羽儿，快起来，别跪坏了膝盖，为母我会伤心。”
方夫人本想亲手扶起方羽，最后被身旁一名老仆拦下，老仆自主去扶起方羽。方羽轻声对那名老仆道：“谢箐姑姑。”
方羽抬眼看着母亲，现在的她骨瘦如柴，脸色非常的苍白，不见一丝血气。嘴唇干裂又白，眼窝一片深黑。母亲现才年方四十，却白发随处可见。方羽四年前走之时，她还是那么艳丽的美，可现在那美丽动人的母亲已不复存在，连抬手都要抖个半会。
方夫人在原本在房里休息着，有人来报，说羽少爷回来了。她情绪激动，非要出房门去见见，那四年不见的孩子。在床前照顾着的画柔和箐姑姑，奈何不住方夫人，只好两人搀扶着她到前厅。
方羽转身看着方夫人身旁一名少妇，她身着一件浅蓝色纱裙，肩上披着同色的轻纱披帛，裙裾织着朵朵幽兰，白色腰带束住纤纤细腰。一头墨发绾成云顶髻，髻上插着两根八宝琉璃珠钗，右腕上戴着玛瑙银镯，耳戴珍珠坠。玲珑小巧的鼻子，薄唇英红，玉颜稍施粉黛。虽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但也清丽可人。
方羽眼神柔软，似笑非笑道：“画柔，这四年来可幸福？”
画柔忍不住泪水，抱住了他，放声哭道：“阿羽。”
方羽在她后背轻拂，以此抚慰。
“阿羽，你终于肯回来了，回来就好。”
“慕云容待你可好，可有欺负你？”方羽双手捧起画柔的脸，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没有他对我很好，而且他是我的丈夫，怎么可能欺负我。”画柔眼睛哭红，让人不得不怜惜。
方羽欣慰道：“那就好，画柔幸福就好。”
听到这句话，除了屏儿一人，众人一惊，各有各的心思。画柔退到慕云容身边，身为一个已出闺阁的少妇，不宜跟除了丈夫之外的男子靠的太近。
“余管家，去准备晚膳吧，我们要为阿羽回来庆一庆。”
慕云容吩咐余管家去备膳，随后余管家领仆人下去准备。只留屏儿跟箐姑姑在旁伺候，方夫人拉着方羽的手坐下，聊这四年来方羽在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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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持缰勒马，两脚夹马肚，让马停下，后纵身下马。
看着那扇宽大敞开的大门，刷着明亮的朱漆，引人注目。朱红的牌匾大大的写着方府两字，门前的阶梯洗刷的非常干净，阶梯两旁各立一尊大石狮。大门里外两旁各站一名看守小厮。
方羽不快不慢的走进去，门口的四名看守小厮都是前年新招进来的，从没见过已离家出走的方羽，自然会以为有陌生人闯进。便要伸手阻拦，却被方羽轻轻一力推开，径直地走进前院。
方府前院很大，院中央有一小池子，池中种满荷花，池子中央有座小拱桥。方羽屹立在桥头前，右手持折扇，连续拍在左手手心上。院中两旁的走廊，都站着众多侍女，大多都是新招进来的。
“啊，好俊俏啊。”
“啊，那人是谁？长的真好看。”
没拦住方羽的那几名看守小厮，这时走到方羽面前，硬是要赶他出去。
有一名在方府做了好多年的旧仆人刚好经过前院，听到吵杂声，便靠近看看发生何事。向桥头望去，立马认出了方羽，急忙跑过去，呵斥那几名看守小厮。
“你们真放肆，你们眼前这位是我们的羽少爷。”
那几名看守小厮听了，纷纷大惊失色，连忙跪下叩头认错，其中一人道：“小的们从没见过羽少爷，才会冲撞了羽少爷，我们知错了，求羽少爷网开一面，宽恕了我们啊。”
走廊的侍女听到这位俊美的男子是她们的少爷，也忙行礼，方羽展开折扇，看着扇上的画，手抚摸扇面，眸一清，微笑道：“不知者无罪，都起来吧。”
那几名看守小厮听令，惊慌地站起身，低着头站在一旁。
有些侍女窃窃私语道：“没想这人是羽少爷。”
“对啊，真没想，这如此俊美的男子是离府几年的羽少爷。”
慕云容和余管家一众人等，见方羽所骑的马站在门外，便知方羽已到府中，疾步快速走进府里。
一进去就见到廊中侍女堆集，院中方羽身旁有几名小厮站着，心知除了那旧仆人，剩下四名看守小厮冲撞了方羽。
余管家急忙跑来，指了指那四名看守小厮，道：“你们啊，真的是。羽少爷，我会好好处罚他们的。”
“哎，余管家，不知者无罪。而且我也没生气，就放过他们一回吧，大不了扣了他们这个月的工钱。”
余管家点头，对那四名看守小厮严肃道：“羽少爷心底善良，饶过你们这一回，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吧。”
那四名看守小厮领命，面面相觑地回到自己原本站的位置上。余管家又命人遣散廊里的侍女们。
人都散去后，慕云容和余管家等人，想等着方羽进入前厅，可迟迟不见他有所动静。
方羽心中凌乱，不知该用何表情去见自己的母亲，想到头都快炸开似的。
突然前方有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那人影从厅后进入前厅里。
方羽不知为何，还是像在街上见到余管家那样，立马转过身，手握紧折扇，身体微颤抖着，欲想离开，却被反应过来的慕云容拦住。
“羽儿！”一道温柔而又虚弱的声音传入方羽的耳里。
“羽儿，我的羽儿！”又传过来，方羽最后没忍住，心中情绪全然释放出来。过了拱桥，冲进前厅里。
双膝跪地，热泪盈出，一声叫道：“母亲！”
“羽儿，我的羽儿，我的孩子啊，你终于回来了！”面前的老妇人，热泪从眼角划过下颚，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孩子，她四年多没见的亲生孩儿，这几年来长的越发美。
“母亲，是孩儿不孝，整整离开家四年多，杳无音信，让你牵肠挂肚了这么久。”
“羽儿，快起来，别跪坏了膝盖，为母我会伤心。”
方夫人本想亲手扶起方羽，最后被身旁一名老仆拦下，老仆自主去扶起方羽。方羽轻声对那名老仆道：“谢箐姑姑。”
方羽抬眼看着母亲，现在的她骨瘦如柴，脸色非常的苍白，不见一丝血气。嘴唇干裂又白，眼窝一片深黑。母亲现才年方四十，却白发随处可见。方羽四年前走之时，她还是那么艳丽的美，可现在那美丽动人的母亲已不复存在，连抬手都要抖个半会。
方夫人在原本在房里休息着，有人来报，说羽少爷回来了。她情绪激动，非要出房门去见见，那四年不见的孩子。在床前照顾着的画柔和箐姑姑，奈何不住方夫人，只好两人搀扶着她到前厅。
方羽转身看着方夫人身旁一名少妇，她身着一件浅蓝色纱裙，肩上披着同色的轻纱披帛，裙裾织着朵朵幽兰，白色腰带束住纤纤细腰。一头墨发绾成云顶髻，髻上插着两根八宝琉璃珠钗，右腕上戴着玛瑙银镯，耳戴珍珠坠。玲珑小巧的鼻子，薄唇英红，玉颜稍施粉黛。虽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但也清丽可人。
方羽眼神柔软，似笑非笑道：“画柔，这四年来可幸福？”
画柔忍不住泪水，抱住了他，放声哭道：“阿羽。”
方羽在她后背轻拂，以此抚慰。
“阿羽，你终于肯回来了，回来就好。”
“慕云容待你可好，可有欺负你？”方羽双手捧起画柔的脸，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没有他对我很好，而且他是我的丈夫，怎么可能欺负我。”画柔眼睛哭红，让人不得不怜惜。
方羽欣慰道：“那就好，画柔幸福就好。”
听到这句话，除了屏儿一人，众人一惊，各有各的心思。画柔退到慕云容身边，身为一个已出闺阁的少妇，不宜跟除了丈夫之外的男子靠的太近。
“余管家，去准备晚膳吧，我们要为阿羽回来庆一庆。”
慕云容吩咐余管家去备膳，随后余管家领仆人下去准备。只留屏儿跟箐姑姑在旁伺候，方夫人拉着方羽的手坐下，聊这四年来方羽在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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