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钟沂来电，扰乱心弦
第二天。
——哈哈哈哈……嘿呦嘿呦～
一阵欢乐到吵闹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把陆笙从睡梦中吵醒。
“谁呀！扰人清梦。”陆笙不满地嘟囔一句，听见铃声不情愿地划着胳膊摸索手机的方位。摸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陆笙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发觉自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嘶——怪不得腰酸背疼的。她摸着后颈想。
在床尾处找到振个不停的手机，也顾不得身上的家居服脏不脏，她半睁着眼摔进柔软的大床上。
“喂……”尾音拖得长长的。声音懒洋洋中夹杂着未睡醒的困倦，又有点黏人。
对方没应，只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喂！再不说话我挂了啊。”软绵绵的没一点威胁力。
“笙笙你回国了？”
只一句话，叫陆笙的睡意褪了个干净。
她顾不上身体的酸痛，腾地坐起。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一串陌生的数字。
“笙笙，为什么要回国？”
陆笙瞪大眼珠看着那串数字像是想瞪出个窟窿来。心脏跳动的速度一下快过一下，不安分地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咚——咚——咚——
陆笙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振聋发聩。
“笙笙......”
陆笙嘴巴张张合合，一个音儿都发不出来。紧紧攥着手指下的空调被。“和你有关系吗？”声音带着宿醉未醒的沙哑，陆笙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你现在在哪？你不要回……”
“钟沂，别再联系我了。”她嘴唇颤抖着说。
——嘟嘟嘟
电话挂断。
她看了一眼逐渐暗下去的屏幕，手指点在那个号码上，犹豫一会儿最终还是放进了黑名单。
把手机扔在一边，陆笙抬起胳膊挡在脸上深呼吸。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陆笙，钟沂他已经有爱人了，他要结婚了。
******
会所
下午三点
虞成泽着一身枣红色修身西装，两条大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目光落在包厢中央的女人身上，更准确地说是女孩。
女孩穿着蓝白相间的水手服，半垂着头，露出一小截洁白又修长的颈项，无辜又脆弱。她站在包厢中间，像是供人观赏的商品。尽管上头早有人交代过，可还是不免紧张。
“虞、虞先生。”
她想：是不是太糟糕了？叫人居然叫的磕磕巴巴。
虞成泽眼皮也没抬，像是没听到一般。
她大着胆子走近，半蹲下身乖顺地为后者倒了一杯红酒。一双大眼睛怯怯地看着他，青涩又稚嫩。
“给您。”
虞成泽没接，双手交叉握在一起，身体后仰舒服地靠在卡座上。“抬头。”
女孩怯怯地抬头，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低下头；像是不舍一般又抬起头看他一眼。
风情姿态拿捏的极好。
虞成泽浸在风月场所多年，怎会瞧不出来。一看就是被人精心调教好的。目光扫了一眼女孩白皙清秀的脸，五官算不得漂亮，只是那双眼叫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虞哥，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
韩子宁悠闲地坐在卡座上，左拥右抱。左手边坐着一个长相混血的美女，正抬着胳膊喂他葡萄;右边那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小心翼翼地给他捶腿。被人如此舒服地伺候着，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打探到。
“韩少，这个力度舒服吗?”
“嗯~不错。”
韩子宁扫了女孩一眼，捕捉到坐在对面的虞成泽皱了皱眉头，明显是不耐烦了。
虞成泽目光转到韩子宁那儿，事不关己地答了一句“记不清了。”
“啧！”韩子宁发出一声感慨，看热闹地问:“虞哥，从哪儿传出你喜欢——”他看了一眼女孩的背影，瞧着就透出一股子青涩来。“这种类型的？”
“......”
虞成泽没理，就是目光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韩子宁有点尴尬，抬手摸摸鼻尖。“那个，你出去！别在那儿杵着了，怪扫兴的。”
女孩脸皮薄，听到直白的逐客令咬着下唇委屈地看了虞成泽一眼，可后者只是把玩着手指，不置一词。
——咔哒。
“总算走了。”韩子宁长舒口气。
虞家和韩家两代交好，虞成泽少时大半时光都生活在韩家，和韩家大小姐韩子衿又是青梅竹马，说是韩家半个儿子也不为过。俩家关系亲厚，韩子宁对虞成泽的事也了解个七七八八。自然也知道这几年他都在找一个人。
“虞哥，还——没消息啊？”
后者目光平淡地瞧了他一眼，韩子宁把后半截话又默默吞回肚子里去了。
算了，惹不起。自己还是少打听的好。
“来~韩少我喂你吃水果。”长相混血的女人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草莓，递到韩子宁面前。
好在还有美人在侧。
“真甜!”韩子宁用食指在她下巴上刮了刮，而后在嘴角落下一个轻佻的吻。
——嗡嗡嗡
微信提示音。
韩子宁一边和身旁的美女调情，一边掏出手机看消息。
艺术系系花：子宁，今天来接我吗？
N:好啊，宝贝。你在哪儿？
艺术系系花：XX大街314画室。
“虞哥，我先走了。”他站起身风流地朝虞成泽眨眨眼，“我的小宝贝在呼唤我呢。”
“你的小宝贝？”虞成泽呲笑一声，“一个月你换了多少个女朋友，多少心肝小宝贝你数的来吗？”
韩子宁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我哪儿记得住。”心里想着：你这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也好意思说我？
然而还是没那个胆子说出来的，只好在心里腹诽。
“快滚吧！”
“这就滚这就滚。”韩子宁嬉皮笑脸地说。转眼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美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她俩……”
虞成泽略一掀眼皮:“和你一起滚出去。”
“……”
韩子宁摸摸鼻子，心里想可惜了可惜了。虞哥可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正点的女人都不给自己留一个。
之前不是挺风流的嘛！莫非是年纪大了修身养性了？
韩子宁想到此不由得抖了一下，心想自己是葡萄吃多了吧，居然会觉得虞哥修身养性。
“韩少～什么时候再来啊？”
韩子宁只觉得一颗心都软了，身子也酥了半边。长手将人揽进怀里，低头在混血美女嘴上印下一吻。
“放心，忘不了你们。”
说完还在两个美人的衣领里塞了几张纸币。
“韩少～我们等你哦！”
韩子宁脸上挂着笑，心想：像自己这样从不厚此薄彼的主顾可不多了。
哼着小调往会所门外走，刚刚到大厅就被一声声低泣抓住了注意力。
“你怎么回事？不是把要点都给你交代的明明白白了嘛！说吧你哪里弄砸了，虞先生怎么就把你赶出来了。”
低泣的正是之前被虞成泽赶出去的水手服女孩。“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虞先生就是、就是让我抬头……”
对面那人咬牙切齿地说：“你就那么傻站着？！”说罢恨铁不成钢地敲敲女生的脑袋，“你能不能主动点？！怎么我叫你去是叫虞先生伺候你的吗？！……”
之后的话韩子宁没再听，也没兴趣听壁角，只是把照片拍下来发给虞成泽。
大步迈出了会所门口。
******
XX大街314画室。
谭晓是这画室里的老师，今天和谭晓约好的模特却突然放她鸽子，没办法只好给陆笙去了电话。
谁叫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只有陆笙符合气质呢。
陆笙走了没几步就碰到在外面等她的谭晓。看见人影谭晓眼泪汪汪地迎过来，把头埋在陆笙脖颈里呜呜呜地控诉。“太可恶了！明明都说好了，那个模特居然临时放我鸽子坑我。”
“还好你来救场。”
“没事。正好现在我也没事做，闲得很。”
懒洋洋的调子，像是在睡梦中未醒一般。
“等久了吧？”
谭晓摇摇头。
“那我们进去吧。”
陆笙弯弯嘴角露出个笑来，眼尾上翘，眼下的卧蚕愈发圆润饱满。
笑得谭晓红了脸。
“陆笙，你放松就好。你长得漂亮，摆什么pose都养眼。”谭晓笑眯眯地推开门，拉着陆笙进了画室。
陆笙没说话，跟在谭晓后面点点头。
陆笙那张脸白到发光，微眯着双眼，眼尾处的那颗红痣愈发妖冶。一双深棕色的眼眸，及至胸口的卷发拢在耳后，黑发红唇。
画室里的人不禁多看了几眼。
谭晓心想：看看看看，人美就是不一样。
听了谭晓的话，陆笙随意窝在双人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沓画稿姿态闲适地翻看。双脚交叠放在沙发扶手上，玫瑰色的长裙滑动从脚边铺散开来，垂在地面上的裙尾堆出些许褶皱，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腕，叫人多了几分遐想。
“！！！”
下午的阳光穿透玻璃泼洒在陆笙身上，照得皮肤愈发白皙，八月的热风吹拂起窗边的纱幔，偶尔扫过陆笙的发间。画室里只有沙沙地铅笔声，让这个午后的时光变得愈发宁静又漫长。
谭晓不得不感叹自己的眼光，陆笙只不过随便窝在沙发里好看的就像副画似的。
偶尔视线不经意地瞥过，眉宇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风情极甚，不经意撩拨着你，却又不显媚俗。
陆笙盯着画稿，脑子里确是放空的状态，这短暂的模特生涯就在走神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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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嘿呦嘿呦～
一阵欢乐到吵闹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把陆笙从睡梦中吵醒。
“谁呀！扰人清梦。”陆笙不满地嘟囔一句，听见铃声不情愿地划着胳膊摸索手机的方位。摸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陆笙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发觉自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嘶——怪不得腰酸背疼的。她摸着后颈想。
在床尾处找到振个不停的手机，也顾不得身上的家居服脏不脏，她半睁着眼摔进柔软的大床上。
“喂……”尾音拖得长长的。声音懒洋洋中夹杂着未睡醒的困倦，又有点黏人。
对方没应，只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喂！再不说话我挂了啊。”软绵绵的没一点威胁力。
“笙笙你回国了？”
只一句话，叫陆笙的睡意褪了个干净。
她顾不上身体的酸痛，腾地坐起。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一串陌生的数字。
“笙笙，为什么要回国？”
陆笙瞪大眼珠看着那串数字像是想瞪出个窟窿来。心脏跳动的速度一下快过一下，不安分地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咚——咚——咚——
陆笙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振聋发聩。
“笙笙......”
陆笙嘴巴张张合合，一个音儿都发不出来。紧紧攥着手指下的空调被。“和你有关系吗？”声音带着宿醉未醒的沙哑，陆笙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你现在在哪？你不要回……”
“钟沂，别再联系我了。”她嘴唇颤抖着说。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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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逐渐暗下去的屏幕，手指点在那个号码上，犹豫一会儿最终还是放进了黑名单。
把手机扔在一边，陆笙抬起胳膊挡在脸上深呼吸。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陆笙，钟沂他已经有爱人了，他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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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
虞成泽着一身枣红色修身西装，两条大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目光落在包厢中央的女人身上，更准确地说是女孩。
女孩穿着蓝白相间的水手服，半垂着头，露出一小截洁白又修长的颈项，无辜又脆弱。她站在包厢中间，像是供人观赏的商品。尽管上头早有人交代过，可还是不免紧张。
“虞、虞先生。”
她想：是不是太糟糕了？叫人居然叫的磕磕巴巴。
虞成泽眼皮也没抬，像是没听到一般。
她大着胆子走近，半蹲下身乖顺地为后者倒了一杯红酒。一双大眼睛怯怯地看着他，青涩又稚嫩。
“给您。”
虞成泽没接，双手交叉握在一起，身体后仰舒服地靠在卡座上。“抬头。”
女孩怯怯地抬头，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低下头；像是不舍一般又抬起头看他一眼。
风情姿态拿捏的极好。
虞成泽浸在风月场所多年，怎会瞧不出来。一看就是被人精心调教好的。目光扫了一眼女孩白皙清秀的脸，五官算不得漂亮，只是那双眼叫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虞哥，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
韩子宁悠闲地坐在卡座上，左拥右抱。左手边坐着一个长相混血的美女，正抬着胳膊喂他葡萄;右边那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小心翼翼地给他捶腿。被人如此舒服地伺候着，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打探到。
“韩少，这个力度舒服吗?”
“嗯~不错。”
韩子宁扫了女孩一眼，捕捉到坐在对面的虞成泽皱了皱眉头，明显是不耐烦了。
虞成泽目光转到韩子宁那儿，事不关己地答了一句“记不清了。”
“啧！”韩子宁发出一声感慨，看热闹地问:“虞哥，从哪儿传出你喜欢——”他看了一眼女孩的背影，瞧着就透出一股子青涩来。“这种类型的？”
“......”
虞成泽没理，就是目光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韩子宁有点尴尬，抬手摸摸鼻尖。“那个，你出去！别在那儿杵着了，怪扫兴的。”
女孩脸皮薄，听到直白的逐客令咬着下唇委屈地看了虞成泽一眼，可后者只是把玩着手指，不置一词。
——咔哒。
“总算走了。”韩子宁长舒口气。
虞家和韩家两代交好，虞成泽少时大半时光都生活在韩家，和韩家大小姐韩子衿又是青梅竹马，说是韩家半个儿子也不为过。俩家关系亲厚，韩子宁对虞成泽的事也了解个七七八八。自然也知道这几年他都在找一个人。
“虞哥，还——没消息啊？”
后者目光平淡地瞧了他一眼，韩子宁把后半截话又默默吞回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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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韩少我喂你吃水果。”长相混血的女人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草莓，递到韩子宁面前。
好在还有美人在侧。
“真甜!”韩子宁用食指在她下巴上刮了刮，而后在嘴角落下一个轻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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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系系花：子宁，今天来接我吗？
N:好啊，宝贝。你在哪儿？
艺术系系花：XX大街314画室。
“虞哥，我先走了。”他站起身风流地朝虞成泽眨眨眼，“我的小宝贝在呼唤我呢。”
“你的小宝贝？”虞成泽呲笑一声，“一个月你换了多少个女朋友，多少心肝小宝贝你数的来吗？”
韩子宁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我哪儿记得住。”心里想着：你这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也好意思说我？
然而还是没那个胆子说出来的，只好在心里腹诽。
“快滚吧！”
“这就滚这就滚。”韩子宁嬉皮笑脸地说。转眼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美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她俩……”
虞成泽略一掀眼皮:“和你一起滚出去。”
“……”
韩子宁摸摸鼻子，心里想可惜了可惜了。虞哥可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正点的女人都不给自己留一个。
之前不是挺风流的嘛！莫非是年纪大了修身养性了？
韩子宁想到此不由得抖了一下，心想自己是葡萄吃多了吧，居然会觉得虞哥修身养性。
“韩少～什么时候再来啊？”
韩子宁只觉得一颗心都软了，身子也酥了半边。长手将人揽进怀里，低头在混血美女嘴上印下一吻。
“放心，忘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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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我们等你哦！”
韩子宁脸上挂着笑，心想：像自己这样从不厚此薄彼的主顾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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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不是把要点都给你交代的明明白白了嘛！说吧你哪里弄砸了，虞先生怎么就把你赶出来了。”
低泣的正是之前被虞成泽赶出去的水手服女孩。“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虞先生就是、就是让我抬头……”
对面那人咬牙切齿地说：“你就那么傻站着？！”说罢恨铁不成钢地敲敲女生的脑袋，“你能不能主动点？！怎么我叫你去是叫虞先生伺候你的吗？！……”
之后的话韩子宁没再听，也没兴趣听壁角，只是把照片拍下来发给虞成泽。
大步迈出了会所门口。
******
XX大街314画室。
谭晓是这画室里的老师，今天和谭晓约好的模特却突然放她鸽子，没办法只好给陆笙去了电话。
谁叫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只有陆笙符合气质呢。
陆笙走了没几步就碰到在外面等她的谭晓。看见人影谭晓眼泪汪汪地迎过来，把头埋在陆笙脖颈里呜呜呜地控诉。“太可恶了！明明都说好了，那个模特居然临时放我鸽子坑我。”
“还好你来救场。”
“没事。正好现在我也没事做，闲得很。”
懒洋洋的调子，像是在睡梦中未醒一般。
“等久了吧？”
谭晓摇摇头。
“那我们进去吧。”
陆笙弯弯嘴角露出个笑来，眼尾上翘，眼下的卧蚕愈发圆润饱满。
笑得谭晓红了脸。
“陆笙，你放松就好。你长得漂亮，摆什么pose都养眼。”谭晓笑眯眯地推开门，拉着陆笙进了画室。
陆笙没说话，跟在谭晓后面点点头。
陆笙那张脸白到发光，微眯着双眼，眼尾处的那颗红痣愈发妖冶。一双深棕色的眼眸，及至胸口的卷发拢在耳后，黑发红唇。
画室里的人不禁多看了几眼。
谭晓心想：看看看看，人美就是不一样。
听了谭晓的话，陆笙随意窝在双人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沓画稿姿态闲适地翻看。双脚交叠放在沙发扶手上，玫瑰色的长裙滑动从脚边铺散开来，垂在地面上的裙尾堆出些许褶皱，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腕，叫人多了几分遐想。
“！！！”
下午的阳光穿透玻璃泼洒在陆笙身上，照得皮肤愈发白皙，八月的热风吹拂起窗边的纱幔，偶尔扫过陆笙的发间。画室里只有沙沙地铅笔声，让这个午后的时光变得愈发宁静又漫长。
谭晓不得不感叹自己的眼光，陆笙只不过随便窝在沙发里好看的就像副画似的。
偶尔视线不经意地瞥过，眉宇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风情极甚，不经意撩拨着你，却又不显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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