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妥与不妥
“来来来，苏二爷，这是清明前刚炒的茶，二爷尝尝味道如何，之年，你也尝尝。”章宏亲自给苏常渊倒了杯茶水，又转身招呼冯之年。
苏常渊客气的点头，说：“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伯父叫我常渊就好。”
“好好，常渊，那伯父就不跟你客气了，啊。”
章老夫人看着这三个男人之间的互动，心中满意：“常渊，我听说苏家最近做了新的生意，可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苏常渊看了一直没说话的冯之年一眼，回话：“也不算是新生意，苏家在我曾祖父那一代做的面料买卖，后来才转了茶商，但面料生意却也一直没有搁浅下，如今不过是将这买卖又重新提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倒是赶巧了，我记得冯家之前也做面料生意，若有机会，倒是可以合作。”
章宏顺着话说：“是啊，常渊，之年，你们俩都是我的女婿，若是能够合作，那以后一定会把生意做到更大。”
苏常渊没接这话，跟冯家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听说冯家在蕲州算得上是地头蛇，别人进不去，他们也不想出来，冯家应该不愿意让别人插一脚吧。
果然，听了章宏的意见，冯之年就接了话：“多谢岳父和老夫人替小婿着想，只是小婿这么多年一直潜心钻研学问，对于家中生意之事并没有太多了解，若苏二爷想要合作，怕还的问询过家中父母才是。”
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不愿意合作了。
章老夫人跟章宏互看了一眼，也就不再纠结这个事情。
只是章宏心中还是有些遗憾的。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苏常渊和冯之年都是章家的女婿，若真有了合作，那得了好处的可不是两家，而是三家。
连襟之间说白了也不过是有章家姐妹在中间关联着，苏冯两家真想合作，必然脱不开他们章家，这对他来说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情啊。
可惜，真是可惜！
“老夫人，老爷，大夫人，大小姐和五小姐来了。”红袖进屋回禀。
话音落下不多时，章夫人带着章玉容，以及章婧琳等人就进了会客厅。
各方见了礼，章老夫人率先开了口：“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章婧琳笑着回话：“在院儿门口刚好碰见了母亲和长姐，就一起进来了。”
“嗯，五丫头，你娘如今月份大了，我便没让她过来，今日苏家来下聘礼，就由祖母为你做主了，你父亲和母亲都在这里，也没有失了礼数。”
“是，婧琳全凭祖母做主。”
章婧琳说完，就让惜琴扶着落了座，章玉容坐到了冯之年身边，章夫人则坐到章宏身边。
苏常渊站起来，先是朝着章老夫人和章宏行礼，之后又冲着章婧琳作揖，然后才开口：“今天我来下聘，真心求娶章五小姐，望章家诸位长辈成全。”
说完，又庄重的行了一个礼。
章婧琳嘴角一直挂着浅笑，等苏常渊说完就去看章玉容，果然见她脸上一片阴沉，眼睛盯着苏常渊，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此时章玉容心思很复杂。
她印象中的苏常渊可是个不修边幅的老男人，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章玉容扭头看看冯之年，又看看苏常渊，不知道该不该得意。
来之前她心里是得意的，以为能当场看到章婧琳的难堪，可现在却根本没有，冯之年是长的好，可跟苏常渊一比较也显得很青嫩，就好像是还没有长开的男娃娃一样，而苏常渊身上却散发着男人的成熟魅力，放到一起高下立见。
怎么会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长姐？”章婧琳突然开口，在场的诸人也都看向她：“长姐可是身子不舒服？我瞧着姐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章玉容忙收回视线，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没什么大碍，只是方才走的久了有些疲累而已。”
说完，章玉容便含情脉脉的看向坐在身边的冯之年，可是冯之年根本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听到她说疲累，就回了一句：“怎么不留在岳母院子里歇息？”
这话落在章玉容耳中就成了：既然累了为什么还要过来，麻烦！
章玉容嘴角抽搐，脸上的笑也变得僵硬，想要发火却看到章婧琳别有深意的视线，便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就跟着娘来了，你不想让我陪着你啊。”
冯之年不太习惯被人如此亲近，轻咳了一声就躲开了章玉容伸过来的手，这下章玉容连强颜欢笑都维持不住了，冷着脸就扭过了身子不再看他。
冯之年见了却还在纳闷：他怎么了吗？好像也没做什么失了规矩的事情，怎么章玉容看着好似很生气的样子？怪不得娘出门前叮嘱他要让着章玉容，说是怀了孕的女人最爱生闷气，果不其然！
“哎呀，苏二爷怎么如此客气，苏家跟我们章家本就已经定了婚约的，这下聘之事竟还劳苏二爷如此费心，我们五丫头真是好命，得了二爷这样疼惜她的好夫婿。”章夫人笑着打岔，又问：“只是今日是玉容和之年回门的日子，二爷怎么选了今日下聘？”
不是她小气，可苏家也不能太过分了，今天可是她女儿和女婿的主场，结果苏家选在今日下聘，这不是明摆着是不想玉容好吗。
章老夫人听了这话，手里的珠串就拍到了桌子上，皱着眉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场，对着章夫人就是一通数落。
“这下聘的日子是一早就定下的，当初也是说给你听了，你亲自点的头，怎么着，现在又问起这个，是想指责我这个老太婆不当用吗？”
“母亲，你这样说可就真的误会儿媳了，儿媳……”
“你要不会说话就别说！”章宏也冷着脸低声训斥了她一句。
见自己的娘亲被爹和祖母刁难，章玉容倒是想开口帮忙，却被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王妈妈拦下了，然后就见章夫人红了眼睛，委屈道：“母亲，老爷，你们真的是错怪我了，当时说起给婧琳下聘的日子，我还以为是下个月，毕竟玉容回门的日子是一早定了的……”
“大夫人怕是又记错了。”苏常渊突然打断她：“我听说大小姐和冯家的婚约是前不久才定下的，可是苏某与五小姐的婚约可是去年就定了的，当时不过是念着五小姐年纪还小，才将下聘的日子推迟到了今日，这样看来，日子不妥的怕是章大小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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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常渊客气的点头，说：“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伯父叫我常渊就好。”
“好好，常渊，那伯父就不跟你客气了，啊。”
章老夫人看着这三个男人之间的互动，心中满意：“常渊，我听说苏家最近做了新的生意，可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苏常渊看了一直没说话的冯之年一眼，回话：“也不算是新生意，苏家在我曾祖父那一代做的面料买卖，后来才转了茶商，但面料生意却也一直没有搁浅下，如今不过是将这买卖又重新提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倒是赶巧了，我记得冯家之前也做面料生意，若有机会，倒是可以合作。”
章宏顺着话说：“是啊，常渊，之年，你们俩都是我的女婿，若是能够合作，那以后一定会把生意做到更大。”
苏常渊没接这话，跟冯家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听说冯家在蕲州算得上是地头蛇，别人进不去，他们也不想出来，冯家应该不愿意让别人插一脚吧。
果然，听了章宏的意见，冯之年就接了话：“多谢岳父和老夫人替小婿着想，只是小婿这么多年一直潜心钻研学问，对于家中生意之事并没有太多了解，若苏二爷想要合作，怕还的问询过家中父母才是。”
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不愿意合作了。
章老夫人跟章宏互看了一眼，也就不再纠结这个事情。
只是章宏心中还是有些遗憾的。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苏常渊和冯之年都是章家的女婿，若真有了合作，那得了好处的可不是两家，而是三家。
连襟之间说白了也不过是有章家姐妹在中间关联着，苏冯两家真想合作，必然脱不开他们章家，这对他来说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情啊。
可惜，真是可惜！
“老夫人，老爷，大夫人，大小姐和五小姐来了。”红袖进屋回禀。
话音落下不多时，章夫人带着章玉容，以及章婧琳等人就进了会客厅。
各方见了礼，章老夫人率先开了口：“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章婧琳笑着回话：“在院儿门口刚好碰见了母亲和长姐，就一起进来了。”
“嗯，五丫头，你娘如今月份大了，我便没让她过来，今日苏家来下聘礼，就由祖母为你做主了，你父亲和母亲都在这里，也没有失了礼数。”
“是，婧琳全凭祖母做主。”
章婧琳说完，就让惜琴扶着落了座，章玉容坐到了冯之年身边，章夫人则坐到章宏身边。
苏常渊站起来，先是朝着章老夫人和章宏行礼，之后又冲着章婧琳作揖，然后才开口：“今天我来下聘，真心求娶章五小姐，望章家诸位长辈成全。”
说完，又庄重的行了一个礼。
章婧琳嘴角一直挂着浅笑，等苏常渊说完就去看章玉容，果然见她脸上一片阴沉，眼睛盯着苏常渊，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此时章玉容心思很复杂。
她印象中的苏常渊可是个不修边幅的老男人，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章玉容扭头看看冯之年，又看看苏常渊，不知道该不该得意。
来之前她心里是得意的，以为能当场看到章婧琳的难堪，可现在却根本没有，冯之年是长的好，可跟苏常渊一比较也显得很青嫩，就好像是还没有长开的男娃娃一样，而苏常渊身上却散发着男人的成熟魅力，放到一起高下立见。
怎么会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长姐？”章婧琳突然开口，在场的诸人也都看向她：“长姐可是身子不舒服？我瞧着姐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章玉容忙收回视线，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没什么大碍，只是方才走的久了有些疲累而已。”
说完，章玉容便含情脉脉的看向坐在身边的冯之年，可是冯之年根本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听到她说疲累，就回了一句：“怎么不留在岳母院子里歇息？”
这话落在章玉容耳中就成了：既然累了为什么还要过来，麻烦！
章玉容嘴角抽搐，脸上的笑也变得僵硬，想要发火却看到章婧琳别有深意的视线，便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就跟着娘来了，你不想让我陪着你啊。”
冯之年不太习惯被人如此亲近，轻咳了一声就躲开了章玉容伸过来的手，这下章玉容连强颜欢笑都维持不住了，冷着脸就扭过了身子不再看他。
冯之年见了却还在纳闷：他怎么了吗？好像也没做什么失了规矩的事情，怎么章玉容看着好似很生气的样子？怪不得娘出门前叮嘱他要让着章玉容，说是怀了孕的女人最爱生闷气，果不其然！
“哎呀，苏二爷怎么如此客气，苏家跟我们章家本就已经定了婚约的，这下聘之事竟还劳苏二爷如此费心，我们五丫头真是好命，得了二爷这样疼惜她的好夫婿。”章夫人笑着打岔，又问：“只是今日是玉容和之年回门的日子，二爷怎么选了今日下聘？”
不是她小气，可苏家也不能太过分了，今天可是她女儿和女婿的主场，结果苏家选在今日下聘，这不是明摆着是不想玉容好吗。
章老夫人听了这话，手里的珠串就拍到了桌子上，皱着眉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场，对着章夫人就是一通数落。
“这下聘的日子是一早就定下的，当初也是说给你听了，你亲自点的头，怎么着，现在又问起这个，是想指责我这个老太婆不当用吗？”
“母亲，你这样说可就真的误会儿媳了，儿媳……”
“你要不会说话就别说！”章宏也冷着脸低声训斥了她一句。
见自己的娘亲被爹和祖母刁难，章玉容倒是想开口帮忙，却被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王妈妈拦下了，然后就见章夫人红了眼睛，委屈道：“母亲，老爷，你们真的是错怪我了，当时说起给婧琳下聘的日子，我还以为是下个月，毕竟玉容回门的日子是一早定了的……”
“大夫人怕是又记错了。”苏常渊突然打断她：“我听说大小姐和冯家的婚约是前不久才定下的，可是苏某与五小姐的婚约可是去年就定了的，当时不过是念着五小姐年纪还小，才将下聘的日子推迟到了今日，这样看来，日子不妥的怕是章大小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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