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代号-青春祭奠 5
苏颜摇了下头，简直不敢相信：“你是他们的教导主任，你竟然做这种事！”
宋成栋开始还有些愧色，但很快又恬不知耻地说：“是他们做了不要脸的事，想让我保密，我收点封口费不应该吗！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花钱进来的，还不是为了混个毕业证，要是被开除了，那他们才应该哭呢！”
这都是什么逻辑！
“他们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评判，人家父母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你，”楚蔚然说到宋成栋，眼神明显有些冷，“身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思想却这样肮脏，你根本就配不上教师这个职业。”
可能是被楚蔚然的气势所压，宋成栋喃了喃嘴不再争辩了，但过了一会儿又说：“反正我没杀人，还有，他们不是自杀的吗，你们到底还在查什么？”
楚蔚然也不理他，只是问道：“你的电脑还有谁用过？”
“我怎么知道，我的电脑就摆在这儿，又没有密码，这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能用啊。”宋成栋说法这儿，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我想起来了，这几天郑涛老师用过我的电脑，他说他的电脑坏了，你们要找的人一定是他！”
虽然郑涛也在他们的怀疑中，可是宋成栋这个态度，很是让苏颜所不齿，先是把责任都推给已经死了的学生，现在又把嫌疑都甩给郑涛，好像他自己一身干净，什么事都没有似的！
楚蔚然倒是没多说，只让小晟去找郑涛了。
郑涛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把苏颜吓了一跳，明明就是昨天刚见过，可是现在再看到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好像苍老了十岁，脸上的倦容也很明显，应该是一夜都没睡。
“都是我做的，你们抓我吧。”郑涛一坐下，就直接开口道。
“什么是你做的？”楚蔚然问。
“黄晓，江辰，蓝紫瑜，都是我害死的。”郑涛低着头，神色怆然，“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就是我杀的。”
楚蔚然冷笑了一下：“郑老师还真是教语文的，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别绕弯子，说，你和黄晓到底什么关系？”
苏颜也看向郑涛，有学生指出，郑涛曾经单独和黄晓在操场上，甚至还抱了黄晓。
“黄晓，呵，”郑涛脸上的苦笑，比他第一次说起黄晓的时候更明显，而且隐约的，还透着一股怨恨，“她和夜总会的那些小姐有什么区别，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过也有她驾驭不了的，比如江辰。她以为出卖自己换到钱就能让江辰不离开她？呵呵，江辰不过是把她当提款机而已，江辰怎么可能看得上家庭一般的她呢，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咸鱼翻身的白富美。”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楚蔚然啊喜欢听八卦，但是郑涛的话里，却分明透露出一些其他的消息。
郑涛沉吟了一会儿，才说：“为了让他们对作文有兴趣，我让他们每天都写日记，日记本都要上交，但班长只能看日期，内容是谁都不知道的。我是不经意才看到黄晓的日记，她每一篇都提到了江辰，所以，我就忍不住看了江辰的，就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忍不住，这个词还真是玄妙，楚蔚然不动声色，只是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和黄晓是什么关系？”
郑涛垂着头，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了下来，下巴上也满是青茬，让他看起来越发颓废：“是她勾引我的，她上课玩游戏，被我没收了，她追到办公室来，
我让她叫家长，她竟然……竟然在我面前脱衣服，我……”
郑涛把脸埋在手心里，自嘲地笑着说：“从毕业到这所学校，我教了十年，带过那么多的学生，我一直自以为是个好老师，没想到，让她把我毁了。”
在今天之前，苏颜也觉得郑涛给她的印象就是个好老师，可是他最后那句话，真的让她不敢苟同。
“她只是个17岁的女生，如果你受得住诱惑，她能得逞吗？”苏颜有些怒气道，“何况，在那之后，都是你在纠缠她吧！”要不然也不会有被学生看到的事情，更不会有他偷看黄晓日记的事情。
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个老师，怎么可以把这种错误，归咎到一个女孩子身上！
郑涛不说话了，脸上有抹惭愧的神色。
他比宋成栋有一点好，他至少还知道廉耻，可是为人师表，在道貌岸然的外表之下，灵魂居然是这样不堪，让家长如何放心，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他们，连书都教不好，更不要说育人了！
郑涛大概自知理亏，所以很长时间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像在忏悔。
“那蓝紫瑜呢，蓝紫瑜和黄晓不一样吧，为什么连她都要杀？”楚蔚然又问。
郑涛听到他的话，忽然就抬起了头：“杀谁？我没杀人！”
楚蔚然怔了一下，看着郑涛，可是郑涛眼中的惶恐不安不像是装出来的：“你没杀人，那你刚才承认的是什么？”
“我是说，我的三个学生都自杀了，是我没有尽到班主任的责任，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们，我是……这个意思。”郑涛小心翼翼地看着楚蔚然，“用词不当也算犯罪吗？”
但楚蔚然分明看到，郑涛小心翼翼的表情之下，是得意的炫耀，好像在说，就凭几句话，他们根本定不了他的罪。
“郑老师是教语文的，那应该比我们明白，什么叫谨言慎行，作伪证，钻法律空子，都是犯法的。”楚蔚然站起来，看到郑涛似乎有些不以为意，慢慢推了下眼镜，也不看楚蔚然，嘴角还隐隐带着笑，楚蔚然对小晟说，“把郑老师请到队里去，让他好好给我们上堂课。”
郑涛的神情很平静，苏颜甚至觉得，他刚才所有的表情都是演出来的，他大概就是笃定了，他们没有真凭实据。
毕竟，那三个学生，的确是自杀的，而导致他们自杀的游戏软件又是从宋成栋的电脑里找到的。
回到队里，所有人都一筹莫展地看着楚蔚然，法医和技术队那边都已经没有什么进展了，而他们这边，因为郑涛不肯交代，也是一无所获。
“我们再从头想一想，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我们疏忽了。”楚蔚然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完美犯罪，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这话，他似乎也在哪儿听过，脑子里有个名字一闪而过，黑鸟。
这个黑鸟，三番四次地出现在案子里，就算楚蔚然想忽视都不行。
尤其这次，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就是黑鸟，说起来，他才是罪魁祸首。
楚蔚然转向何智昭，问道：“那个从水上公园救回来的人呢？”
“那个修手机的？”何智昭说，“在队里呢，他说不敢回去，怕那个人再去找他，怎么做工作都不行，就赖在咱们这儿了。”
楚蔚然点点头：“正好，我有事找他，你去把他带过来吧。”
当初找到那个人修蓝紫瑜的手机，也是问过很多人，知道他技术好才去的，现在，希望也能派上用场。
这人外号大头，精通一切电子产品，就是人太懒，所以这么多年就守着个维修店过生活。
“帮我们找到黑鸟的IP地址。”楚蔚然直接说。
大头对公园的事还心有余悸，不太想配合：“我有什么好处，我可不想再被追杀了。”
“你没想过追杀你的人就是黑鸟吗，你不把他找出来，让我们抓住他，你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你还真打算在我们这儿一直耗下去？”楚蔚然晓之以情。
那他肯定是不想的，大头说：“我只能尽力而为，但是不一定能找到，那个人是真正的电脑高手，隐藏了好几层地址，我得一层一层剥离。”
楚蔚然拍拍他的肩膀：“好，辛苦你了。”
不过，寻找黑鸟和寻找学校里的凶手并不冲突，楚蔚然从来没把这混为一谈。
“有件事我很好奇，”苏颜说，“蓝紫瑜明显跟黄晓和江辰不同，据班里的同学说，蓝紫瑜是富二代，虽然不知道他们家里是做什么的，可是看她平时的吃穿用度，肯定很有钱没错，这也是江辰找上她的原因，而且蓝紫瑜学习很好，当年也是以第二名的成绩考入他们学校的，平时洁身自好，没有任何不良习惯，郑涛如果是因为要教训坏学生，为什么会把蓝紫瑜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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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栋开始还有些愧色，但很快又恬不知耻地说：“是他们做了不要脸的事，想让我保密，我收点封口费不应该吗！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花钱进来的，还不是为了混个毕业证，要是被开除了，那他们才应该哭呢！”
这都是什么逻辑！
“他们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评判，人家父母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你，”楚蔚然说到宋成栋，眼神明显有些冷，“身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思想却这样肮脏，你根本就配不上教师这个职业。”
可能是被楚蔚然的气势所压，宋成栋喃了喃嘴不再争辩了，但过了一会儿又说：“反正我没杀人，还有，他们不是自杀的吗，你们到底还在查什么？”
楚蔚然也不理他，只是问道：“你的电脑还有谁用过？”
“我怎么知道，我的电脑就摆在这儿，又没有密码，这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能用啊。”宋成栋说法这儿，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我想起来了，这几天郑涛老师用过我的电脑，他说他的电脑坏了，你们要找的人一定是他！”
虽然郑涛也在他们的怀疑中，可是宋成栋这个态度，很是让苏颜所不齿，先是把责任都推给已经死了的学生，现在又把嫌疑都甩给郑涛，好像他自己一身干净，什么事都没有似的！
楚蔚然倒是没多说，只让小晟去找郑涛了。
郑涛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把苏颜吓了一跳，明明就是昨天刚见过，可是现在再看到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好像苍老了十岁，脸上的倦容也很明显，应该是一夜都没睡。
“都是我做的，你们抓我吧。”郑涛一坐下，就直接开口道。
“什么是你做的？”楚蔚然问。
“黄晓，江辰，蓝紫瑜，都是我害死的。”郑涛低着头，神色怆然，“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就是我杀的。”
楚蔚然冷笑了一下：“郑老师还真是教语文的，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别绕弯子，说，你和黄晓到底什么关系？”
苏颜也看向郑涛，有学生指出，郑涛曾经单独和黄晓在操场上，甚至还抱了黄晓。
“黄晓，呵，”郑涛脸上的苦笑，比他第一次说起黄晓的时候更明显，而且隐约的，还透着一股怨恨，“她和夜总会的那些小姐有什么区别，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过也有她驾驭不了的，比如江辰。她以为出卖自己换到钱就能让江辰不离开她？呵呵，江辰不过是把她当提款机而已，江辰怎么可能看得上家庭一般的她呢，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咸鱼翻身的白富美。”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楚蔚然啊喜欢听八卦，但是郑涛的话里，却分明透露出一些其他的消息。
郑涛沉吟了一会儿，才说：“为了让他们对作文有兴趣，我让他们每天都写日记，日记本都要上交，但班长只能看日期，内容是谁都不知道的。我是不经意才看到黄晓的日记，她每一篇都提到了江辰，所以，我就忍不住看了江辰的，就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忍不住，这个词还真是玄妙，楚蔚然不动声色，只是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和黄晓是什么关系？”
郑涛垂着头，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了下来，下巴上也满是青茬，让他看起来越发颓废：“是她勾引我的，她上课玩游戏，被我没收了，她追到办公室来，
我让她叫家长，她竟然……竟然在我面前脱衣服，我……”
郑涛把脸埋在手心里，自嘲地笑着说：“从毕业到这所学校，我教了十年，带过那么多的学生，我一直自以为是个好老师，没想到，让她把我毁了。”
在今天之前，苏颜也觉得郑涛给她的印象就是个好老师，可是他最后那句话，真的让她不敢苟同。
“她只是个17岁的女生，如果你受得住诱惑，她能得逞吗？”苏颜有些怒气道，“何况，在那之后，都是你在纠缠她吧！”要不然也不会有被学生看到的事情，更不会有他偷看黄晓日记的事情。
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个老师，怎么可以把这种错误，归咎到一个女孩子身上！
郑涛不说话了，脸上有抹惭愧的神色。
他比宋成栋有一点好，他至少还知道廉耻，可是为人师表，在道貌岸然的外表之下，灵魂居然是这样不堪，让家长如何放心，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他们，连书都教不好，更不要说育人了！
郑涛大概自知理亏，所以很长时间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像在忏悔。
“那蓝紫瑜呢，蓝紫瑜和黄晓不一样吧，为什么连她都要杀？”楚蔚然又问。
郑涛听到他的话，忽然就抬起了头：“杀谁？我没杀人！”
楚蔚然怔了一下，看着郑涛，可是郑涛眼中的惶恐不安不像是装出来的：“你没杀人，那你刚才承认的是什么？”
“我是说，我的三个学生都自杀了，是我没有尽到班主任的责任，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们，我是……这个意思。”郑涛小心翼翼地看着楚蔚然，“用词不当也算犯罪吗？”
但楚蔚然分明看到，郑涛小心翼翼的表情之下，是得意的炫耀，好像在说，就凭几句话，他们根本定不了他的罪。
“郑老师是教语文的，那应该比我们明白，什么叫谨言慎行，作伪证，钻法律空子，都是犯法的。”楚蔚然站起来，看到郑涛似乎有些不以为意，慢慢推了下眼镜，也不看楚蔚然，嘴角还隐隐带着笑，楚蔚然对小晟说，“把郑老师请到队里去，让他好好给我们上堂课。”
郑涛的神情很平静，苏颜甚至觉得，他刚才所有的表情都是演出来的，他大概就是笃定了，他们没有真凭实据。
毕竟，那三个学生，的确是自杀的，而导致他们自杀的游戏软件又是从宋成栋的电脑里找到的。
回到队里，所有人都一筹莫展地看着楚蔚然，法医和技术队那边都已经没有什么进展了，而他们这边，因为郑涛不肯交代，也是一无所获。
“我们再从头想一想，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我们疏忽了。”楚蔚然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完美犯罪，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这话，他似乎也在哪儿听过，脑子里有个名字一闪而过，黑鸟。
这个黑鸟，三番四次地出现在案子里，就算楚蔚然想忽视都不行。
尤其这次，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就是黑鸟，说起来，他才是罪魁祸首。
楚蔚然转向何智昭，问道：“那个从水上公园救回来的人呢？”
“那个修手机的？”何智昭说，“在队里呢，他说不敢回去，怕那个人再去找他，怎么做工作都不行，就赖在咱们这儿了。”
楚蔚然点点头：“正好，我有事找他，你去把他带过来吧。”
当初找到那个人修蓝紫瑜的手机，也是问过很多人，知道他技术好才去的，现在，希望也能派上用场。
这人外号大头，精通一切电子产品，就是人太懒，所以这么多年就守着个维修店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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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对公园的事还心有余悸，不太想配合：“我有什么好处，我可不想再被追杀了。”
“你没想过追杀你的人就是黑鸟吗，你不把他找出来，让我们抓住他，你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你还真打算在我们这儿一直耗下去？”楚蔚然晓之以情。
那他肯定是不想的，大头说：“我只能尽力而为，但是不一定能找到，那个人是真正的电脑高手，隐藏了好几层地址，我得一层一层剥离。”
楚蔚然拍拍他的肩膀：“好，辛苦你了。”
不过，寻找黑鸟和寻找学校里的凶手并不冲突，楚蔚然从来没把这混为一谈。
“有件事我很好奇，”苏颜说，“蓝紫瑜明显跟黄晓和江辰不同，据班里的同学说，蓝紫瑜是富二代，虽然不知道他们家里是做什么的，可是看她平时的吃穿用度，肯定很有钱没错，这也是江辰找上她的原因，而且蓝紫瑜学习很好，当年也是以第二名的成绩考入他们学校的，平时洁身自好，没有任何不良习惯，郑涛如果是因为要教训坏学生，为什么会把蓝紫瑜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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