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代号-香水 4
听到楚蔚然没有提相亲网站的事，苏颜松了口气，不过她不知道楚蔚然是一开始就不觉得那里有线索，还是知道她根本就没去。
各自领了任务，大家都去忙了，苏颜跟着楚蔚然下楼。
他还是没有开车，他们是乘公交车去的，一路上楚蔚然都没说一句话。
不要说整个齐市，只市中心的金店就有几十家，他们分析了凶手两次作案的位置，考虑了心理安全区和那枚戒指的价值，排除了一些距离比较远，和低档的店后，也还剩下十几家，苏颜的腿都快跑断了。
果然之前的好运气都被用完了。
去最后一家锁定的金店时，都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店里除了几个店员，已经没有顾客。
楚蔚然向店员出示了证件，然后拿出那张照片给她们看：“这枚戒指，你们这儿有吗？”
“有啊，是特别定制款，”店员笑着说，然后指了一下照片上戒指里侧的字母，“您看，上面都是刻了名字的。”
都已经泄了气，不抱任何希望的苏颜，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又来了精神：“那你们有记录吗，这两个字母，是谁的名字？”
“请稍等。”店员说着，从柜台里面拿出了一个本子，翻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一行字说：“就只有定做者的名字，叫陈树。”
“谁？”苏颜有些吃惊，连忙从店员手中把本子拿了过来，看到上面真的是陈树的名字。
楚蔚然看到苏颜的表情，问：“你认识？”
苏颜看看他，低声说：“就是那个，卖荼蘼香水的奢侈品店的老板。”
楚蔚然也不觉愣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两条线索都同时指向一个人，这肯定不是巧合。”
苏颜没说话，她的脑子里还在闪着陈树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她不敢相信，陈树会和他们在查的变态杀人案有关。
“你在想什么？”从金店出来，楚蔚然看苏颜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觉问道。
“没有。”苏颜连忙摇头，她知道以她的立场，这个人哪怕有一丝嫌疑她都应该怀疑到底。
路灯昏黄地亮着，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经过，也都是裹紧了衣服行色匆匆。
现在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他们只能打车回去，可是在这里等了很久，都不见有出租车经过。
楚蔚然侧头看到苏颜冷得直搓手，他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慢慢握住，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苏颜愣了一下，脸上也不觉泛起两抹红晕，她抬头看看他，却见他神色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苏颜不想让自己误会什么，她的手指动了动，想把手拿回来，可是楚蔚然却攥得很紧：“楚队……”
“不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吗？”楚蔚然沉默了许久，忽然说。
上次他也问过她，是不是已经不记得他了这种问题，可是苏颜确实想不起来以前跟他认识：“楚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楚蔚然低眸看着她，眼里似乎有抹苦涩：“或许是吧，如果是她，绝不会这么笨。”
苏颜撇了撇嘴，这人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嘲讽她。
对面忽然有车灯晃过，楚蔚然立刻用手捂了一下眼睛，神色有些痛苦。
“你的眼睛又疼了吗？”苏颜连忙扶着他问。
那辆车在他们旁边停下，有人从车上下来，走到他们身边问：“出什么事了吗？”
苏颜听到声音抬头，眼睛里写满惊愕：“是你？”
这个正一脸关心看着他们的人，居然是陈树！
陈树在苏颜抬头的时候，也才发现是她，浅笑着说：“真巧啊，你男朋友怎么了，需要去医院吗？”
感觉到楚蔚然暗暗捏了下她的手心，苏颜忙说：“他眼睛不舒服，你是住这附近吗？”
“是啊，就在前面那个小区。”陈树指了指苏颜身后的方向。
苏颜试探着问道：“那可以去你家吗，我们……我们是跟家里吵架出来的。”
这个借口有多蹩脚，苏颜是知道的，但陈树还是一口答应了：“可以啊，上车吧。”
“谢谢。”楚蔚然打量了一眼陈树，在他转过身往车上走的时候，浅声说。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陈树看着他们上了车，笑了笑说。
陈树住的地方是市里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房子里的装修虽然低调，但也看得出品位不凡。
楚蔚然从窗口向外看，齐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这个眼药水很好用，你试试，”已经换了家居服的陈树，从卧室里走出来，拿了一瓶眼药水递给楚蔚然，“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眼睛的事情，可大可小。”
楚蔚然点头，然后问：“可以借洗手间用一下吗？”
“当然，在那边，一直走就看到了。”陈树给他指了一下方向。
楚蔚然说了声谢谢，便向那边走去。
苏颜站在一侧，看着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的陈树，如果是在古代，他肯定是位谪仙一般的人物。
“喝茶还是喝咖啡？”陈树的声音也是犹如天籁，尤其是在他的家里，像是放下了所有戒备，透着一股慵懒的味道。
“我随便。”苏颜脸上微微泛着红，并且热度很久都没退下去。
陈树看她的样子笑着说：“如果你热的话，可以把温度调低一些，我这个人怕冷，所以总是把热风开到最高。”
苏颜摇了摇头：“我没关系。”
陈树去泡茶了，苏颜的目光在客厅里搜寻了一遍，除了觉得这个房子大得有些离谱之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就看楚蔚然那边有什么收获了。
楚蔚然看着洗手台上的东西，牙膏牙刷，毛巾之类，似乎全都是新的，洗手池和马桶也都冲刷得很干净，就连地漏里，都连一根头发都看不见。
如果这个人不是有洁癖，那就是在试图隐藏什么。
他滴了眼药水，从洗手间出来，经过衣帽间的时候，看到两排衣架上，一排挂着西装和白衬衣，另一排却挂着很奇怪的衣服，像是……角色扮演的服装。
陈树，还有这种爱好？
楚蔚然不动声色地回到客厅，见陈树和苏颜正在喝茶，茶香四溢。
“不羡黄金垒，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楚蔚然一边念着这首《六羡歌》，一边在陈树对面坐了下来，“陈老板的境界还真是洒脱。”
陈树知道楚蔚然是看到了挂在书房外面那幅画，笑得一脸芝兰玉树的模样说：“我只是一个俗人，那幅字画是别人送我的。”
楚蔚然也是浅笑了一下，抿了一口茶，唇齿间立刻弥漫着一股清香：“原来陈老板喜欢碧螺春。”
陈树看着楚蔚然，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样，跟他讨论了一些关于茶道的事情。
苏颜一点都听不懂，所以就只是一直喝茶，喝得多了，就想去洗手间，看他们聊得正在兴头上，她也没打扰，轻轻地离开了座位。
正洗手的时候，苏颜忽然听到后面有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敲击玻璃的响声，她回过头，朝窗户走了过去，打开窗子向外面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发现。
“苏小姐，你没事吧？”陈树在外面敲门问道。
苏颜连忙把窗子关好，走过去打开了门：“没事。”
“苏颜，我们走吧，我们已经打扰陈老板很久了。”楚蔚然在客厅叫了一声。
“哦。”苏颜应道，然后朝陈树鞠了个躬，“谢谢陈老板招待，我们先走了。”
陈树倒是也没挽留，只是笑着说：“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到。”
“嗯，再见。”苏颜走向楚蔚然，两人一起出了门。
从他们的小区出来，楚蔚然又回头看了一眼陈树的家，刚刚他站立过的那个窗口，窗帘后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们，见他回头，立刻把窗帘拉上了。
“楚队，你发现什么了吗？”苏颜亦步亦趋地跟在楚蔚然身后问。
“没有。”确实什么都没有，但是楚蔚然总觉得陈树家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苏颜微微松了口气：“没有最好，我也觉得，陈老板不可能跟这个案子有关系。”
楚蔚然蓦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你们学心理学的，也是只看脸吗？”
知道他又在挖苦她，苏颜别开头：“可是你刚才也说他没问题啊。”
“有的时候，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楚蔚然脸色暗沉，视线从苏颜脸上移开，片刻却又落在她的身上，“你最好，还是跟他保持距离。”
看他说完又继续往前走，苏颜连忙辩解：“今天遇到他只是偶然啊，我跟他根本不存在需要保持距离的问题。”
楚蔚然没理她，但是脚步却还是再次停下，并且下意识地拉了下苏颜，把她挡在了身后。
“怎么了？”苏颜的视线被挡住，只能小声问。
前面似乎有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束强光晃了过来，楚蔚然眼睛一疼，却还是立刻做出反应，在那辆摩托车开过来的时候，迅速把苏颜带到了一边。
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烧灼感顺着他的袖子，蔓延到他整条手臂，空气里，立刻弥漫着皮肉被烧焦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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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领了任务，大家都去忙了，苏颜跟着楚蔚然下楼。
他还是没有开车，他们是乘公交车去的，一路上楚蔚然都没说一句话。
不要说整个齐市，只市中心的金店就有几十家，他们分析了凶手两次作案的位置，考虑了心理安全区和那枚戒指的价值，排除了一些距离比较远，和低档的店后，也还剩下十几家，苏颜的腿都快跑断了。
果然之前的好运气都被用完了。
去最后一家锁定的金店时，都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店里除了几个店员，已经没有顾客。
楚蔚然向店员出示了证件，然后拿出那张照片给她们看：“这枚戒指，你们这儿有吗？”
“有啊，是特别定制款，”店员笑着说，然后指了一下照片上戒指里侧的字母，“您看，上面都是刻了名字的。”
都已经泄了气，不抱任何希望的苏颜，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又来了精神：“那你们有记录吗，这两个字母，是谁的名字？”
“请稍等。”店员说着，从柜台里面拿出了一个本子，翻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一行字说：“就只有定做者的名字，叫陈树。”
“谁？”苏颜有些吃惊，连忙从店员手中把本子拿了过来，看到上面真的是陈树的名字。
楚蔚然看到苏颜的表情，问：“你认识？”
苏颜看看他，低声说：“就是那个，卖荼蘼香水的奢侈品店的老板。”
楚蔚然也不觉愣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两条线索都同时指向一个人，这肯定不是巧合。”
苏颜没说话，她的脑子里还在闪着陈树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她不敢相信，陈树会和他们在查的变态杀人案有关。
“你在想什么？”从金店出来，楚蔚然看苏颜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觉问道。
“没有。”苏颜连忙摇头，她知道以她的立场，这个人哪怕有一丝嫌疑她都应该怀疑到底。
路灯昏黄地亮着，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经过，也都是裹紧了衣服行色匆匆。
现在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他们只能打车回去，可是在这里等了很久，都不见有出租车经过。
楚蔚然侧头看到苏颜冷得直搓手，他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慢慢握住，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苏颜愣了一下，脸上也不觉泛起两抹红晕，她抬头看看他，却见他神色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苏颜不想让自己误会什么，她的手指动了动，想把手拿回来，可是楚蔚然却攥得很紧：“楚队……”
“不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吗？”楚蔚然沉默了许久，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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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忽然有车灯晃过，楚蔚然立刻用手捂了一下眼睛，神色有些痛苦。
“你的眼睛又疼了吗？”苏颜连忙扶着他问。
那辆车在他们旁边停下，有人从车上下来，走到他们身边问：“出什么事了吗？”
苏颜听到声音抬头，眼睛里写满惊愕：“是你？”
这个正一脸关心看着他们的人，居然是陈树！
陈树在苏颜抬头的时候，也才发现是她，浅笑着说：“真巧啊，你男朋友怎么了，需要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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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楚蔚然打量了一眼陈树，在他转过身往车上走的时候，浅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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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住的地方是市里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房子里的装修虽然低调，但也看得出品位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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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蔚然点头，然后问：“可以借洗手间用一下吗？”
“当然，在那边，一直走就看到了。”陈树给他指了一下方向。
楚蔚然说了声谢谢，便向那边走去。
苏颜站在一侧，看着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的陈树，如果是在古代，他肯定是位谪仙一般的人物。
“喝茶还是喝咖啡？”陈树的声音也是犹如天籁，尤其是在他的家里，像是放下了所有戒备，透着一股慵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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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看她的样子笑着说：“如果你热的话，可以把温度调低一些，我这个人怕冷，所以总是把热风开到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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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去泡茶了，苏颜的目光在客厅里搜寻了一遍，除了觉得这个房子大得有些离谱之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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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蔚然看着洗手台上的东西，牙膏牙刷，毛巾之类，似乎全都是新的，洗手池和马桶也都冲刷得很干净，就连地漏里，都连一根头发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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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还有这种爱好？
楚蔚然不动声色地回到客厅，见陈树和苏颜正在喝茶，茶香四溢。
“不羡黄金垒，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楚蔚然一边念着这首《六羡歌》，一边在陈树对面坐了下来，“陈老板的境界还真是洒脱。”
陈树知道楚蔚然是看到了挂在书房外面那幅画，笑得一脸芝兰玉树的模样说：“我只是一个俗人，那幅字画是别人送我的。”
楚蔚然也是浅笑了一下，抿了一口茶，唇齿间立刻弥漫着一股清香：“原来陈老板喜欢碧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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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洗手的时候，苏颜忽然听到后面有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敲击玻璃的响声，她回过头，朝窗户走了过去，打开窗子向外面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发现。
“苏小姐，你没事吧？”陈树在外面敲门问道。
苏颜连忙把窗子关好，走过去打开了门：“没事。”
“苏颜，我们走吧，我们已经打扰陈老板很久了。”楚蔚然在客厅叫了一声。
“哦。”苏颜应道，然后朝陈树鞠了个躬，“谢谢陈老板招待，我们先走了。”
陈树倒是也没挽留，只是笑着说：“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到。”
“嗯，再见。”苏颜走向楚蔚然，两人一起出了门。
从他们的小区出来，楚蔚然又回头看了一眼陈树的家，刚刚他站立过的那个窗口，窗帘后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们，见他回头，立刻把窗帘拉上了。
“楚队，你发现什么了吗？”苏颜亦步亦趋地跟在楚蔚然身后问。
“没有。”确实什么都没有，但是楚蔚然总觉得陈树家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苏颜微微松了口气：“没有最好，我也觉得，陈老板不可能跟这个案子有关系。”
楚蔚然蓦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你们学心理学的，也是只看脸吗？”
知道他又在挖苦她，苏颜别开头：“可是你刚才也说他没问题啊。”
“有的时候，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楚蔚然脸色暗沉，视线从苏颜脸上移开，片刻却又落在她的身上，“你最好，还是跟他保持距离。”
看他说完又继续往前走，苏颜连忙辩解：“今天遇到他只是偶然啊，我跟他根本不存在需要保持距离的问题。”
楚蔚然没理她，但是脚步却还是再次停下，并且下意识地拉了下苏颜，把她挡在了身后。
“怎么了？”苏颜的视线被挡住，只能小声问。
前面似乎有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束强光晃了过来，楚蔚然眼睛一疼，却还是立刻做出反应，在那辆摩托车开过来的时候，迅速把苏颜带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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