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梦

　　
“怪不得你这么大方”
零没好气的说道。
登楼用的是情绪能量，情绪能量是什么？它是灵魂能量的一种。零说过，机械生命没有灵魂，自然是想学也学不了。
“嘿嘿”
事实就是如此，乌羽也没办法。
“我的好弟弟呦，坐了两天肯定很累吧，来姐姐给你揉揉”
零按了按拳头，直接起身将想要逃跑的乌羽拽过来。
“别，我错了，姐轻点，疼！”
..........
嘶！
全身火辣辣的疼，乌羽一边揉着一边痛呼。尤其是胳膊，已经青了！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肯定是将蓄灵丹的怨气也算进去了！
出了口气的零也开心了，笑吟吟的看着乌羽道，
“这个登楼，和森罗万象很像”
“这还用你说”
乌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零挑了挑眉，她虽然活了百来年，但像今天这样的心情很少有过。
笑，不见得是开心的笑。
“这两个秘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配合起来效果应该挺好的”
乌羽附和着点点头，登楼其实并不适合傀儡，因为傀儡没有灵识空间，灵力是会流逝的。而制造一个登楼傀儡消耗的灵力是普通傀儡的五六倍还多，即便乌羽现在已经突破到通天塔二层，也不能同时制造三个以上的登楼傀儡。
而还在理论上的森罗万象，却是用的普通灵力，一旦它能完成，制造傀儡战斗时不仅灵力消耗的少，威力还和登楼傀儡差不多。
这一比较高下立判。
“你的森罗万象到哪一步了？”
零好奇道。自从将烈焰符文和转化器原理教给乌羽后，她就没有了解过乌羽的进度，这还是第一次。
“烈焰符文不出火，转化器原理倒是了解了，但也没想明白怎么将两个东西结合在一起”
乌羽郁闷的说道。一想到森罗万象的进度乌羽就一阵牙疼，他在这一步卡的死死的，根本想不到解决办法。
“烈焰符文...”零沉默一阵，忽然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烈焰符文是怎么产生的”
乌羽愣了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是炼金术吗？”
零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也不是。据我所知，炼金术是一本教导怎么制造符文的书，就和学校的课本一样，严格来说它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秘术，但它却能当做秘术来使用。听说篆刻了它之后，符文便可以信手拈来。”
乌羽点点头，这些之前他就有所猜测。
其实这一点和森罗万象以及登楼都很像，都是多变型秘术，学会了之后可以使用多种变化。高阶秘术都这样，已经脱离单一明确的能力。
这种秘术有很强的不确定性，而且没有普通秘术那么明显的特性，这就导致两者处于同样形式下，多变型秘术的功能会差上一些。
“所以？”
乌羽疑惑道，他还没搞懂零要表达什么，难不成还让他先学炼金术？那太不切实际了。炼金术是约克斯帝国最珍贵的宝物，概不外传的。蔚蓝有无数人想学，但没有一个学到的，更何况乌羽一个孤家寡人，根本接触不到炼金术。至于加入约克斯帝国这个方法那就更不可行了，他这个种族过去只能当奴隶，约克斯帝国人族口中的兽人奴隶。
说到底，人族对其他种族还是有很大偏见的。哪怕在蔚蓝也是，要不为啥其他种族考蔚蓝的大学那么难，而人族却异常简单。
就连宣扬万物平等的道门，绝大多数也是人族，其他种族仅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所以，你要明白炼金术对于符文的作用。蔚蓝的烈焰符文也是脱胎于炼金术，他们有炼金术吗？”零摊了摊手，“很显然，没有！”
..........
山洞内一阵沉默，只剩下火焰燃烧木柴的啪啪声。
零说完后就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应该是要睡觉了。
而乌羽则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火堆，仿佛它就是烈焰符文一样。
炼金术对烈焰符文的作用？乌羽一直在脑海里问自己。都说炼金术是符文的根本，但蔚蓝没有炼金术却能造出烈焰符文，所以肯定有不需要炼金术的办法。
既然有不需要炼金术便能造出符文的办法，那炼金术还有什么作用呢？乌羽的思维逐渐形成了个圆，他一遍又一遍问自己，最终都回到了炼金术作用的问题。
时间在缓缓流逝，远方的天空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天快亮了。
两天没怎么睡觉的乌羽却没有丝毫困意，他还是直愣愣的看着快要熄灭的火堆，隔段时间无意识的眨眨干涩的眼精。突破的喜悦早就被满脑子的问题淹灭。
唯一和半夜不同的是，此时的乌羽手里拿着根树枝，地面上也被写满文字。这些都是他在想问题时，无意识写下来的。
炼金术之于符文，通天塔之于秘术，等等一大堆问题，这些都是乌羽这个夜晚思考的问题。而问题的最后，则是两个被涂涂抹抹很多遍已经模糊不清的字，
显然，乌羽也没想清楚问题的答案。
他，
犯轴了！
............
机械生命的想法很奇怪，他们很懒，却偏偏喜欢在自己身体内装个唤醒装置，但这个唤醒装置却从来叫不醒他们。
可能是懒人也有一颗上进的心。
零睁开眼，今天很不可思议，体内的唤醒装置竟然将她叫醒了，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一睁开眼就看见盯着火堆的乌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不过这股颓废的气息很不寻常，隐隐有一股看清世界本质，自己渺小异常的感觉。
零有些哭笑不得，这股感觉她太熟悉了。突破往生境遇到的第一个难关  ，她刚刚经历过。不过乌羽修为不够，显然是没有能力自主脱离这种状态。
零正想要将乌羽叫醒，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地面上的问题，于是先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字不多，没过几秒零便看完了，无非都是些问题，也没什么特异之处，基本上每个往生境强者都经历过。倒是最后模糊不清的答案让零眼睛一亮。
规则！
这便是乌羽最终写下的答案。
不过随后零又叹息的摇了摇头，这个答案太大了，根本不是现阶段乌羽解决问题能够用上的手段。
看来想要完成自己的森罗万象，对现阶段的乌羽来说太难了。
“该醒了！”
嗯？
乌羽的灵魂一阵摇晃，明明没有听到声音却有三个字这心底浮现。随后乌羽如同睡醒一般，意识逐渐降临身体。
普通手段是无法叫醒陷入这个状态的乌羽的，于是零直接用拘神术向乌羽的灵魂传达意思。
空洞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乌羽正想像往常一样伸懒腰时，脑海里突然增加了一段记忆。正是昨夜自己不断书写发问的画面。
“原来我昨夜没睡吗？”乌羽有些迷茫看着零。
“自己看”零抬手凝聚出一面水镜。
卧槽？
看着镜中自己一副憔悴模样，乌羽很是惊讶。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没睡！
还有这个，乌羽迷茫抬手，一道黑雾在掌心凝聚，化为模糊的小人，紧接着小人吸了口气，从嘴里喷出一道火焰。
这是，乌羽惊疑不定。
森罗万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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