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学姐

　　
军训结束，随之而来课业，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和高中相比，虽是轻松许多，但可供支配的时间却是断断续续，很可能刚上完一节课，休息两个小时，就得去赶下一节课。
“离职了，回去好好学习啊！”
从肖斌记得，自从来到自己工作的餐厅开始，可佳学姐就是一直很关切自己，今天也是一样，知道自己要离职了，非要拉着自己来烧烤摊喝几杯。
肖斌一向不喝酒，现在的他没有了工作的压力，更是不用借酒消愁。眼前的可佳学姐已经喝了三瓶啤酒了，借着醉意侃侃而谈，肖斌安静地听着，面对眼前这个比大自己两岁当然女孩，肖斌才知道自己也是那么需要被保护。
还记得那是军训的第二天，肖斌把军训服给了季萱，心里想着与其去挨骂，到最后灰溜溜的回来，还不如直接不去，四个学分，以后多选几门选修课上补上就是。
只是这两个星期，一直呆在宿舍，无所事事，倒也太浪费这大好时光，肖斌对时间一直看得很重，时间就是金钱，这点肖斌是一直认同的。
闲散在临近校园的大街之上，这里虽比不上市中心的步行街豪华，但怎么说也是靠近浦大，自然少不了商机，从座无虚席的网吧，人流汹涌的超市商场，到清一色的饭店宾馆，无不充满着蓬勃的生机。
肖斌漫无目的地走着，陌生的城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能干什么。徘徊2个小时，肖斌终于在一家餐厅面前停下了脚步，餐厅大门口立着个牌子，赫然是张招聘启事，招的是服务员和资深厨师。
厨师，肖斌自然不敢妄想，不过服务员，递个菜单，端个盘子，肖斌想着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
肖斌踱步走了进去，早上9点半，还不到开饭的时间，餐厅里根本没有客人，餐厅的员工此时也正闲散地聚在前台聊着天。
看见有人走进来，出于职业的素养，很快便有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你是来吃饭的吗，这……，你是……”
那服务员原是很习惯的说出，酒店的礼貌用语，只是看到肖斌，却是有点眼熟，正待仔细回忆。
“可佳学姐!”辨别一些人，有时不一定要靠脸蛋，味道也可以，肖斌对这股栀子香味记忆犹新。
通常浦大都是将主要课业都安排在大一大二学完，这样做便可以给大三大四留下充足的时间，以便大三大四的学生可以到社会上去实习。
班主任助理，也算是实习的一种，只是学校对于班助是有补贴一向都很少，加上平时班主任也确实不需要班助做些什么，因而空闲的时间倒是更多，所以选择就近的地方兼职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郭可佳就是这样。
“小学弟!”郭可佳很快记起了自己的这位学弟，前两天入学时，还是自己亲自接待的呢，随后又有点纳闷:“你不是应该在军训吗。”
肖斌并没有告诉她自己把军训服让给郭可佳的事，他可不想显得自己有多大义凛然，只是随便扯了扯，说自己身体弱，不适合军训。
郭可佳只当是学弟受不了军训，自己偷懒跑出来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不再追问。
肖斌告诉她，自己想在这找个兼职，郭可佳看见一个才大一的学弟，刚入学没几天就想着出来兼职，真是又有趣却又有点让人佩服。
“跟我来。”学姐没有让肖斌离开，而是领着肖斌往里走，来到员工聚集处，对着一个身穿西装，打着领结的男人说道:“经理，他是来应聘的。”
肖斌想来，这男人就是这间餐厅的部门经理了，“我想应聘服务生!”
那男人刚想说话，只见一个身着厨师服的师傅从内堂走出来，对着那经理大叫:“川菜的师傅你召到没，我一个做湘菜的，天天帮着做川菜，这是什么事!”
厨师就是餐厅的灵魂，作为经理自然不敢与厨师争，好一顿安抚，这次让那师傅暂时打消了脾气，回去继续准备菜品。
经理自然是一脸无奈，待回复好心情，转过头看着肖斌，“我们这召服务员，要求都是女性，所以……”
肖斌这才打量着周围，包括郭可佳在内，真的都是女性，肖斌只暗骂外面的招聘启事也不写清楚，害自己白跑进来。
郭可佳拍了拍肖斌的肩头，安慰道:“没事，没事，学弟就该好好学习才对。”见肖斌毫无反应，继续说道:“没事，如果学弟你真想兼职，我帮你介绍个其他的。”
肖斌沉默片刻，抬起头对着经理，“我可以应聘你这的川菜厨师吗。”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郭可佳心想这学弟还真敢说。
肖斌也能看出其他人的想法，连忙对着经理说道:“别看我年纪小，我对做川菜还是有点心得的，如果不信，你可以现场考我，又或者我现在做几道地道的川菜给你们看看。”
“你真的会做川菜?”那经理仍是不信。
“如假包换，虽然我的工作时间只有两个星期，但两星期时间足够你们招一个川菜师傅了，而且我对工资的要求一点也不高。”
经理想来也不错，如果这小子真会做川菜，倒是可以先顶一阵，于是乎便领着肖斌进厨房。肖斌看了看周围的食材，也是很快独自做了一道麻婆豆腐，因为家庭原因，肖斌小时候吃的最多的就是豆腐，这道菜也就成了肖斌最熟悉的。
经理尝过后，也让其他老师傅试试，这群老师傅可能是因为都不想增加自己的工作量，故而都不排斥肖斌，见这味道也真还算地道，也是纷纷要求从把人留下，如此肖斌便正式在这家餐厅工作了。
尽管客人一般都是中午和晚上才进来吃饭，但作为厨师还是得一大早就到餐厅备餐，晚上客人喝到深夜也是常有的事，加之肖斌又是个新人，虽然菜做的还行，但是速度，经验远远比不上其他有经验的大厨。因而在餐厅里肖斌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在这浑浑噩噩的日子里，郭可佳可以说是肖斌唯一的避风港。
每次客人催单，上菜员传话，资质老的的大厨可以很轻松一句话“你自己来做啊”怼回去，对于肖斌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有苦也只能自己咽着，每每此时，郭可佳总会从天而降，主动去和客人沟通，也不知她有啥秘诀，竟每次都能化解客人的各种刁难。
晚上临走前，见肖斌加班没时间吃饭，也不忘经常塞给肖斌一些零食。
每天休息的两小时，总会陪着肖斌谈天说地，讲些小笑话逗乐肖斌。
这无所不至的关爱，如亲人般的理解，呵护，让肖斌时常联想到自己已故的姐姐，一样的美丽，一样的温柔，有时肖斌觉得连笑容都是如此相似。更加巧合的是，她是浦大音乐系的，而肖斌的姐姐也是学音乐的，这使得肖斌在不经意间将对姐姐的思念完全寄托在她身上。
就是这样一个姐姐一般的人物，此时正坐在肖斌的面前，喝的大醉。人说女孩子喝醉要么是求嗨，要么是失恋，肖斌怎么也分不清学姐是哪种。
但可以肯定的是，平时大方知性的学姐，此时饶是妩媚迷人，红晕的脸庞，更是惹人怜爱。
如亲人般的唠叨，即使是喝醉了，她也是一个劲的嘱咐肖斌好好学习，还不时的调侃肖斌早点早找个对象。肖斌想到季萱，也是很配合的应承下来。
郭可佳完全断片已是深夜12点，本想搀着郭可佳，奈何她是一点也走不动了，肖斌索性也就放开那些繁文缛节，直接背起郭可佳。
难得肖斌大方一次，找了学校附近一间还算豪华的宾馆，如果是肖斌找一个人，恐怕也只会挤在便宜的招待所里。
肖斌背着郭可佳走进宾馆，在宾馆的前台看来，肯定又是两个情侣来开房了，或许心里还在暗暗羡慕肖斌，竟有这样的艳福。肖斌却是丝毫没有这种想法，或许他的确对学姐动过心，但每每此刻，季萱的样子总能适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是他冷不防的打个寒颤。
刚一进房间，学姐便很默契及时的吐了肖斌一身，肖
肖斌自小在农村长大，没有城市里人的那种洁癖，对于这一身呕吐物倒是不以为意，只是郭可佳的身上也有不少呕吐物，这就使得肖斌颇有些为难了。
学姐的衣服到底是脱还是不脱呢。这脱，大夏天的，浑身就一件t桖，恐怕明早等学姐醒来，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脱，即使用毛巾擦完，这呕吐物残留味道依旧是那么重。
想来想去，肖斌用清水，仔细地擦拭了郭可佳衣服上的残留，又挤了点洗发露，涂抹了片刻，试图掩去一些气味，一切做完，肖斌才轻轻关上房门回学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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