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做了个噩梦，蓝卫不见了
入职需要体检报告，载歌选择了去市中心医院体检，她是有私心的。
拿着体检单子，载歌东张西望的穿梭在心内科走廊里。
“女士，需要帮忙么？”有位小护士看着她一直转啊转，实在忍不住了，主动上前问，顺便看了眼体检单子，“女士，胸透体检在二楼，我们这边是心内科室，不在您的体验范围内。”
尴尬，载歌脸红的道谢，“谢谢你。”
眼光余处，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载歌迅速与小护士拉开距离，佯装不解，“子宴，好巧。你能帮我看看我接下来该去哪体检么？我好像迷路了。”
“……”小护士仿佛有被冒犯到。
“胸透？在二楼。”子宴看了看体检单，“等下，我放个东西，一块过去。”
“恩恩。”载歌惊喜的点点头。
“怎么突然要体检？”子宴皱眉。
“单位需要存档。”载歌如实说着。
点点头，子宴不再说话。
医院走廊还是印象中的嘈杂，不管D城还是S城，原来所有的医院都是一样的。
子宴跟体检的医生不知在说些什么，载歌只能站在门口静静等着。
等着等着，眼睁睁的看着体检的医生从自己面前经过然后消失在楼廊尽头。
等等，体检医生走了，那……谁给她体检？
“子宴，体检医生怎么走了？”载歌有些慌张，她只请了半天的假期。
“他有事，说让我帮忙检查一下。”子宴平静的摆弄着仪器，边弄边说。
“站到旁边的检查房间里。”子宴又说。
载歌只能乖乖听话，站了不到一分钟，就体检好了。
子宴对着仪器里面的图片看了很久，确认没有问题，才签字。
“子宴，你好厉害，胸透你也会。”载歌趁机聊天。
“很简单，实习时在各科室都待过，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
“知道你在各科室待过，但也不知道这么具体的事情啊。”有点委屈。
“还有哪些体检项目？”子宴转移话题。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项，谢谢你，子宴。”
“不必。”
“那我先走啦。”跑出几步，像是想到什么，载歌转头打算喊住子宴。
“子宴。”远处有人喊子宴的名字。
闻声，转头，不看还好，一看载歌几乎承受不住。
是楚天落。
你错了，载歌，我和天落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是我……背叛你了。
载歌，是我变心了，我们就到这里吧。
载歌，我不爱你了。
脑袋如灌铅一般，头晕发沉，全身的血液像被抽干一样。
原来这些记忆，她始终都还记得。
挥之不去。
或许所有的勇气在还没有看到曙光前就已经懦弱的被击退。
也许这七年，我不在你依旧过得很好，我的到来只会让你徒增烦恼。
“玺而，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合租的房子吧。”载歌一边干着家务一边忙着和玺而通话。
“啊，你咋想着换住处啊，你现在住的这个不好么？”玺而像是听到一个不得了的消息，难以接受。
“我还没说你呢，我之前说要找个女的合租，为什么最后会是子宴？”
“啊哈哈哈，这我咋知道？”电话那端只剩下敷衍的笑声。
“算啦算啦，你再帮我看看。”
“不是，你现在跟子宴一块住不是挺好的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不得月啦，这弯月亮已经被别人得到啦。”载歌深呼吸，瞪大眼睛，眼睛里面怎么进雾气了。
“啊？子宴被谁得到啦？”这惊天大消息，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
“不说啦不说啦，你就帮我多看着点，我自己也找找。”
“你确定？”
“我确定。”
“好吧。”
玄关门闭关的声音，载歌一惊，刚刚忙着打电话都没有注意子宴回来了。
“你要走？”带上门之后，子宴在原地呆了一会，才缓缓走进来。
“额……我是寻思我们毕竟也是男女有别，平时相处也怪别扭的，啊，主要是这离着我单位也挺远的。”载歌不敢直视他，只能一边忙着收拾家务一边回话。
“我没觉得。”他把车钥匙放在柜子上，弯着腰换鞋，他的声音低沉，隔了一会，他说道，“还是你觉得别扭？”
“是有些别扭。”毕竟，眼前朝夕相处的人是有女朋友的，而她喜欢这个人。
“跟楚天棋相处就不别扭么？”
“我跟天棋只是朋友，朋友相处不别扭，但，我们就只是朋友。”
“好，那你跟我相处怎么就别扭了？”
“你毕竟有女朋友，我们这样长期住在一起也不好吧，天落应该会介意的。”
“我没女朋友。”他否认。
“可，今天在医院我明明看见天落了，她跟你打招呼，七年前，你不就说你和天落在一起了么？”载歌攥紧手中的抹布，似乎亲口说出这话还是要耗费她很大的力气。
“我没女朋友。”他又重复了一遍。
可他也不作任何解释，就这样霸道的，点到为止的说着他没有女朋友。
“好吧。”
“还要走么？”他问。
那，她还要不要走？载歌也在内心问自己。
“我……”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既然还没想好，就先在这住着吧。”他不给载歌思考的时间，自行帮载歌做了决定。
“明天我休息，你有空么，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哥吧？”
“我值班。”子宴回绝。
“……”好吧。
空静的房间，四周白的刺眼，载歌稍稍把窗帘拉了一下，“这次你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我这次就不回法国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经常来看你。”载歌又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她知道面前躺着的人是不会回应她的。
门外的人也静静的听着，看到有护士跟他打招呼，他便及时制止住，就这样默默的听着她对另外一个他柔情的说着话。
载歌，你爱的还是他，我的哥哥，对么？
初子辰，他的哥哥，是他当做榜样的人，也是他光芒所遮之人。
十月过后，天气渐渐转凉，森绿的树枝也一点点染上金黄的色泽，稍有不慎，便随着风飘零而落。
屋内的温度很低，载歌开门而入一阵冷风侵入身体，她看到子宴低着头，默默的窝在沙发里。
“你怎么不开空调啊，好冷啊。”
“载歌……”他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疲惫和恻隐。
“怎么了？”
“我们需要去一趟S市。”他抬头眼神隐忍的看着载歌。
载歌被盯的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渐渐升起不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我们去看看卫姐吧。”
S市已经很久没有再去过了，这次竟越发觉得光阴的厉害之处，原来他们毕业已经七年，那个青涩天真的学生时代真的已经成为一道风景永远的禁锢在他们的回忆里。
就连去往S市的路线都变了，以前万分嫌弃的破烂火车站如今已经重修，还架起了高铁飞机场。
都变了，人变了，物也变了。
载歌盯着窗外，默默流泪，哭的喘不过气来。
子宴轻轻揽过载歌，痛惜的将她环抱在怀里，他该怎么安慰呢？
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气色的人，壮硕的身躯不再有活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生生使她整个人缩小了一圈，双手无力且颤抖的艰难的碰了碰蓝卫的手指，凉凉的，静静的，一点都不像她平时喳喳咧咧的样子，眼泪不知不觉，无法控制的掉了出来，“起来啦！蓝卫，别闹了！”
“我是载歌啊，我回来了，你快起来看看我啊，我是……载歌啊。”
“蓝卫，你快……起来啊，我……是……载歌啊。”
外面走廊上，陈闯满眼通红，胡渣也没来得及收拾，整个人一下子沧桑了许多，“我还记得大学那会她就一直在我耳边嚷嚷着想去参加联赛，好不容易实现了，却没来及参加就……”
“她让我去买她爱吃的烤玉米，我……明明……明明看到前面的事故，我……明明知道她那么善良……却还是离开她去买了烤玉米……我为什么……没留在她身边呢？我为什么……”
“归根结底，是我害了她。”陈闯哽咽道。
房门窜出一道人影儿，载歌像个冷静的疯子一样出现在陈闯的面前，眼泪纵横，目光充满恨意，“你……把蓝卫还给我！”
“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照顾她的么？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我上次和她通话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才多久没联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把蓝卫还给我……”载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子宴轻轻揽过情绪失控的载歌，将她按在怀里，一下一下顺抚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子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蓝卫不见了，你把我喊醒好不好……我不想做这个噩梦了……”
“是你失约了，蓝卫你这个骗子，是你失约了……”
“陈闯陈先生，请过来办一下相关手续。”远处护士在喊着。
载歌拉着陈闯，不让他过去，“不准去，蓝卫没死！她还好好的，她会醒过来的。”
“载歌，陈闯得过去，我们放手好不好？”子宴握住载歌的手。
“子宴，你说人的生命为什么会这么脆弱呢？”
子宴紧抿着嘴唇，沉默着不开口。
后来他渐渐懂得明希的心态，作为医者，有太多的无能为力，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
可想来，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尽力而为就一定会圆满成功的。
人生，就像枝桠上的叶，即使不入秋，一旦脉络枯黄，就意味着，我们的人生要散场了。
陈闯办完了医院的手续，明天就要准备蓝卫的后事，子宴将载歌带回酒店，载歌僵硬的坐在窗边，怔怔的看着窗外，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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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体检单子，载歌东张西望的穿梭在心内科走廊里。
“女士，需要帮忙么？”有位小护士看着她一直转啊转，实在忍不住了，主动上前问，顺便看了眼体检单子，“女士，胸透体检在二楼，我们这边是心内科室，不在您的体验范围内。”
尴尬，载歌脸红的道谢，“谢谢你。”
眼光余处，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载歌迅速与小护士拉开距离，佯装不解，“子宴，好巧。你能帮我看看我接下来该去哪体检么？我好像迷路了。”
“……”小护士仿佛有被冒犯到。
“胸透？在二楼。”子宴看了看体检单，“等下，我放个东西，一块过去。”
“恩恩。”载歌惊喜的点点头。
“怎么突然要体检？”子宴皱眉。
“单位需要存档。”载歌如实说着。
点点头，子宴不再说话。
医院走廊还是印象中的嘈杂，不管D城还是S城，原来所有的医院都是一样的。
子宴跟体检的医生不知在说些什么，载歌只能站在门口静静等着。
等着等着，眼睁睁的看着体检的医生从自己面前经过然后消失在楼廊尽头。
等等，体检医生走了，那……谁给她体检？
“子宴，体检医生怎么走了？”载歌有些慌张，她只请了半天的假期。
“他有事，说让我帮忙检查一下。”子宴平静的摆弄着仪器，边弄边说。
“站到旁边的检查房间里。”子宴又说。
载歌只能乖乖听话，站了不到一分钟，就体检好了。
子宴对着仪器里面的图片看了很久，确认没有问题，才签字。
“子宴，你好厉害，胸透你也会。”载歌趁机聊天。
“很简单，实习时在各科室都待过，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
“知道你在各科室待过，但也不知道这么具体的事情啊。”有点委屈。
“还有哪些体检项目？”子宴转移话题。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项，谢谢你，子宴。”
“不必。”
“那我先走啦。”跑出几步，像是想到什么，载歌转头打算喊住子宴。
“子宴。”远处有人喊子宴的名字。
闻声，转头，不看还好，一看载歌几乎承受不住。
是楚天落。
你错了，载歌，我和天落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是我……背叛你了。
载歌，是我变心了，我们就到这里吧。
载歌，我不爱你了。
脑袋如灌铅一般，头晕发沉，全身的血液像被抽干一样。
原来这些记忆，她始终都还记得。
挥之不去。
或许所有的勇气在还没有看到曙光前就已经懦弱的被击退。
也许这七年，我不在你依旧过得很好，我的到来只会让你徒增烦恼。
“玺而，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合租的房子吧。”载歌一边干着家务一边忙着和玺而通话。
“啊，你咋想着换住处啊，你现在住的这个不好么？”玺而像是听到一个不得了的消息，难以接受。
“我还没说你呢，我之前说要找个女的合租，为什么最后会是子宴？”
“啊哈哈哈，这我咋知道？”电话那端只剩下敷衍的笑声。
“算啦算啦，你再帮我看看。”
“不是，你现在跟子宴一块住不是挺好的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不得月啦，这弯月亮已经被别人得到啦。”载歌深呼吸，瞪大眼睛，眼睛里面怎么进雾气了。
“啊？子宴被谁得到啦？”这惊天大消息，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
“不说啦不说啦，你就帮我多看着点，我自己也找找。”
“你确定？”
“我确定。”
“好吧。”
玄关门闭关的声音，载歌一惊，刚刚忙着打电话都没有注意子宴回来了。
“你要走？”带上门之后，子宴在原地呆了一会，才缓缓走进来。
“额……我是寻思我们毕竟也是男女有别，平时相处也怪别扭的，啊，主要是这离着我单位也挺远的。”载歌不敢直视他，只能一边忙着收拾家务一边回话。
“我没觉得。”他把车钥匙放在柜子上，弯着腰换鞋，他的声音低沉，隔了一会，他说道，“还是你觉得别扭？”
“是有些别扭。”毕竟，眼前朝夕相处的人是有女朋友的，而她喜欢这个人。
“跟楚天棋相处就不别扭么？”
“我跟天棋只是朋友，朋友相处不别扭，但，我们就只是朋友。”
“好，那你跟我相处怎么就别扭了？”
“你毕竟有女朋友，我们这样长期住在一起也不好吧，天落应该会介意的。”
“我没女朋友。”他否认。
“可，今天在医院我明明看见天落了，她跟你打招呼，七年前，你不就说你和天落在一起了么？”载歌攥紧手中的抹布，似乎亲口说出这话还是要耗费她很大的力气。
“我没女朋友。”他又重复了一遍。
可他也不作任何解释，就这样霸道的，点到为止的说着他没有女朋友。
“好吧。”
“还要走么？”他问。
那，她还要不要走？载歌也在内心问自己。
“我……”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既然还没想好，就先在这住着吧。”他不给载歌思考的时间，自行帮载歌做了决定。
“明天我休息，你有空么，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哥吧？”
“我值班。”子宴回绝。
“……”好吧。
空静的房间，四周白的刺眼，载歌稍稍把窗帘拉了一下，“这次你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我这次就不回法国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经常来看你。”载歌又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她知道面前躺着的人是不会回应她的。
门外的人也静静的听着，看到有护士跟他打招呼，他便及时制止住，就这样默默的听着她对另外一个他柔情的说着话。
载歌，你爱的还是他，我的哥哥，对么？
初子辰，他的哥哥，是他当做榜样的人，也是他光芒所遮之人。
十月过后，天气渐渐转凉，森绿的树枝也一点点染上金黄的色泽，稍有不慎，便随着风飘零而落。
屋内的温度很低，载歌开门而入一阵冷风侵入身体，她看到子宴低着头，默默的窝在沙发里。
“你怎么不开空调啊，好冷啊。”
“载歌……”他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疲惫和恻隐。
“怎么了？”
“我们需要去一趟S市。”他抬头眼神隐忍的看着载歌。
载歌被盯的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渐渐升起不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我们去看看卫姐吧。”
S市已经很久没有再去过了，这次竟越发觉得光阴的厉害之处，原来他们毕业已经七年，那个青涩天真的学生时代真的已经成为一道风景永远的禁锢在他们的回忆里。
就连去往S市的路线都变了，以前万分嫌弃的破烂火车站如今已经重修，还架起了高铁飞机场。
都变了，人变了，物也变了。
载歌盯着窗外，默默流泪，哭的喘不过气来。
子宴轻轻揽过载歌，痛惜的将她环抱在怀里，他该怎么安慰呢？
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气色的人，壮硕的身躯不再有活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生生使她整个人缩小了一圈，双手无力且颤抖的艰难的碰了碰蓝卫的手指，凉凉的，静静的，一点都不像她平时喳喳咧咧的样子，眼泪不知不觉，无法控制的掉了出来，“起来啦！蓝卫，别闹了！”
“我是载歌啊，我回来了，你快起来看看我啊，我是……载歌啊。”
“蓝卫，你快……起来啊，我……是……载歌啊。”
外面走廊上，陈闯满眼通红，胡渣也没来得及收拾，整个人一下子沧桑了许多，“我还记得大学那会她就一直在我耳边嚷嚷着想去参加联赛，好不容易实现了，却没来及参加就……”
“她让我去买她爱吃的烤玉米，我……明明……明明看到前面的事故，我……明明知道她那么善良……却还是离开她去买了烤玉米……我为什么……没留在她身边呢？我为什么……”
“归根结底，是我害了她。”陈闯哽咽道。
房门窜出一道人影儿，载歌像个冷静的疯子一样出现在陈闯的面前，眼泪纵横，目光充满恨意，“你……把蓝卫还给我！”
“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照顾她的么？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我上次和她通话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才多久没联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把蓝卫还给我……”载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子宴轻轻揽过情绪失控的载歌，将她按在怀里，一下一下顺抚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子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蓝卫不见了，你把我喊醒好不好……我不想做这个噩梦了……”
“是你失约了，蓝卫你这个骗子，是你失约了……”
“陈闯陈先生，请过来办一下相关手续。”远处护士在喊着。
载歌拉着陈闯，不让他过去，“不准去，蓝卫没死！她还好好的，她会醒过来的。”
“载歌，陈闯得过去，我们放手好不好？”子宴握住载歌的手。
“子宴，你说人的生命为什么会这么脆弱呢？”
子宴紧抿着嘴唇，沉默着不开口。
后来他渐渐懂得明希的心态，作为医者，有太多的无能为力，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
可想来，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尽力而为就一定会圆满成功的。
人生，就像枝桠上的叶，即使不入秋，一旦脉络枯黄，就意味着，我们的人生要散场了。
陈闯办完了医院的手续，明天就要准备蓝卫的后事，子宴将载歌带回酒店，载歌僵硬的坐在窗边，怔怔的看着窗外，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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