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一的学妹最值钱
走出楼梯门口，载歌怔住。
微弱的灯光下，他默默的站在那。像是已经在那站了很久，挺拔的身影有些孤独，黑色的大外套配了一条扎眼的蓝色围脖。
明明那么不搭，可是载歌还是觉得他戴起来特别好看。
那是去年她偷偷织给他的新年礼物，答谢当初他送给她的三本练习册。
他看见了她，便朝她的方向走来。
载歌看着他走近，只觉得一阵窒息。她明明渴望他靠近却又恐惧他靠近。
她想躲，却在她跑进门口的前一刻被他捉住了。
不安和害怕如暗涌一般侵蚀了她的心脏，她挣扎，却逃不开。
他有力的双手像锁枷一样紧紧的牢固住她。
“放开我，会被别人看到，放开我，求你了。”
她紧张的看着周围，生怕有熟人路过。
而他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怒气在心里咆哮。
“怕被别人看到什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他逼问着。
她就这么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么？
内心传来一阵痛楚，这感觉一点都不陌生，就像当初，她抛弃了他，改了第一志愿时，他所承受的疼痛一样。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有多恨你当初骗了我！有多恨你让我受尽这半年的相思之苦！又有多恨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你的坦然和冷漠！”
“如果一开始就不想跟我去北京，为什么当初要跟我承诺一起去北京？”
“为什么要改志愿？明明说好一起去北京的。”
说到最后，他无力的趴在她的肩头，嘴里一直喃喃着为什么。
他喝了点酒，冰冷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酒香。
连她也带着一点点的眩晕。
“对不起，子辰……”她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
她也很难过，可是，离开他是逼不得已的。
她说对不起。
她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说。
哪怕是一句话，他都愿意相信，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吝啬。
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自己。
她的眼睛里沾染了雾气，眼神里有着胆怯和伤心。
子辰低嘲，他看错了吧，她怎么会伤心呢？
周围的空气把载歌的鼻子冻得通红，嘴巴在他的手心里不停的颤抖着。
“你说啊，对不起我什么？”他继续逼问。
“对不起……”而她只是一直说着对不起。
僵持了一会，载歌眼神下垂，不敢与子辰直视，她怕自己的内心不够坚定，怕看到子辰眼底的伤心会让自己内心竖起的高墙崩塌瓦解。
改志愿是她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才决定的。她曾用一年的时间努力与眼前的男生一起共赴青春和未来，现如今这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
可面对子辰的控诉，她只能默默承受，闭口不谈。
他叹息，现在是连看他都不想看了么？
在新年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他轻轻吻住了她颤抖不已的嘴唇。“载歌，你怎么这么狠心。”
载歌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
她又何尝不是牵挂了他半年。
可是怎么办？
如果知道她会喜欢上他，那她一定不会接受他的辅导，一定会离他远远地。
是她太自信，明明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可是，她到底是喜欢上他了。
……
春节已经过去一周，这几天载歌一直跟着爸妈走亲访友。
而载舞则是在家准备艺考，再过几天就要出去艺考，因为载舞最想报考的学校在北京，所以最后以子辰在北京比较熟悉为借口成功的让子辰陪着载舞去艺考。
载家和初家也是一致赞同，子辰保持沉默并没有反对。
不过这几天载歌一直纳闷的是子宴自从春节过后就一直没出现在她的面前。
以前经常缠着她，现在忽然少了这么个人，载歌居然有些不适应。
载歌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不适宜的情绪。
不过这样也好，他总要学着长大。
下午，载歌坐在奶茶店里面一边用吸管戳着奶茶一边看手表。玺而这家伙每次约会都迟到，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嗨，亲爱的。”落地窗外一个圆圆的身影渐渐走进载歌的视线。然后只听店门被用力的打开然后无情的关掉，风风火火的人儿就坐在载歌面前了。“嘻嘻，我又迟到了……哈哈。”
载歌翻了个大白眼，“都习惯了。”
“嘻嘻，半年不见你又漂亮啦。”先拍个马屁，让载歌消消气。
“少来，就你那小心思。”载歌撇嘴。
玺而尴尬的挠挠头，“你这丫头怎么不给个台阶下，让我多尴尬。”
呵呵。
载歌鄙视的看着对面圆圆的身躯，“半年不见，你这国宝身躯又提升了。”
玺而大怒，挥手一拍桌子，圆圆的眼睛怒瞪着载歌，怎么老戳人家痛处。
半响，玺而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座位上，一脸哀伤，“这能怪我么？我也没想到学校的伙食根本就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难吃，害得我……”
载歌一脸安慰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学校伙食好，这是好事，更何况能吃是福。”
玺而嘴一抽，这丫头怎么安慰个人都安慰的这么别扭。
“对了，你知道么，初子辰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大名人了，啧啧，这才去了半年就全校出名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事，玺而凑近载歌兴奋的说道。
载歌抬眼看了她一下，她早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子辰在哪都是众人的焦点，这有何稀奇的。
“哎呀，初子辰真的是越长越帅气，你知道么，初子辰刚到学校就把原来的校草给干掉了，现在可是北京市所有学校里面人人众知的大帅哥了。”光想想，玺而都忍不住两眼放光。
“他不一直很优秀么。”载歌垂下眼帘，淡淡的说。
“对啊对啊。”玺而狂点头，“而且他进了学生会，现在虽然是个小小的干事，但是他有时候已经开始处理一些部长才能干的事，估计大二的时候就能当上主席了。”
载歌对她扯出一丝微笑，“你还能不能出息点，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啥？”
玺而哼了一声，“那我不也是跟初子辰考到同一所学校。”想想能跟初子辰在一所学校都觉得光荣，当初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哈哈。
载歌瞥了她一眼，好吧，虽然这家伙整天一副花痴样，还老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这家伙的脑袋还真的比一般人的灵光，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过了一会，玺而又一脸哀伤，“你说你这家伙怎么说不考北京就不考了呢，当初我可是跟着你报的志愿，你这临时变卦都不带商量的。”
说到这，载歌确实有些惭愧，只能干笑不说话。
载歌摇摇头，甩掉那些不开心的情绪，“走吧，闺蜜约会总少不了逛街。”
只见一脸哀伤的人，听到逛街两字之后瞬间复活，“好好好，走！”
她们从生活区逛到了休闲区，最后又莫名其妙的转到了男服装区。
载歌扯着一旁的男衬衣，“想不到你还有穿男装的爱好，以前怎么没发现。”
“去去去，我才没有这种嗜好。”玺而一脸嫌弃的摆摆手。随后在身后挑了一件男衬衣打算要买。
“哎哎哎，你没事买什么男装？”这丫头不会是在外面交男朋友了吧，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她说过。
没想到听载歌这么一说，玺而一脸神秘的对她说，“我是想买件男装将来给我男朋友穿的。”
“你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买个男装会不会太早？”
玺而看了载歌一眼，“我感觉下半年我就能找到属于我的王子了。”
“这你也知道？你就这么确信你下半年能找到？”
“废话，不都说大一的学妹最值钱么，我肯定能找到我的王子，不然等到大二就不值钱了。”
原来是这样……
“你也赶紧买个给你男朋友准备着。”玺而推了推载歌。
“呵呵，我男朋友啊，应该还在学走路吧。”
玺而惊讶的看着载歌，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沉重的说，“走吧，我们去儿童区看看，没事的现在姐弟恋很流行，相差十几岁的也有，我会祝福你的。”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载歌去儿童区。
载歌石化，这家伙是靠自己的能力考上那所名牌大学的么？
“子辰，你看这件衣服我穿着怎么样？”一旁的女装区，载舞刚从试衣间里出来，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衣，只有领角镶嵌了几颗钻石。
下面配了一条黑色的短裙，简单大方。
坐在一旁看着杂志的子辰闻声抬了一眼，淡淡嗯了一句。
低下头时，不经意间扫了旁边一眼，便僵住。
她扯着一件男衬衣正对着玺而说些什么，买男装？给谁呢？
皱着眉，载舞为难的看着试穿过的衣服，因为艺考有面试，所以着装很重要。但是老师告诉过他们，一般穿衬衣会显得庄重些，可是看着这些如出一辙的白衬衣，选择起来好难啊。
“就买这件吧，你穿起来都好看。”放下杂志，子辰起身靠近男装区。
载舞听到子辰这么一说，羞涩的跑进试衣间打算换下来购买。
既然子辰喜欢这件，那就买这件吧。载舞心里偷笑，子辰说她穿什么都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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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灯光下，他默默的站在那。像是已经在那站了很久，挺拔的身影有些孤独，黑色的大外套配了一条扎眼的蓝色围脖。
明明那么不搭，可是载歌还是觉得他戴起来特别好看。
那是去年她偷偷织给他的新年礼物，答谢当初他送给她的三本练习册。
他看见了她，便朝她的方向走来。
载歌看着他走近，只觉得一阵窒息。她明明渴望他靠近却又恐惧他靠近。
她想躲，却在她跑进门口的前一刻被他捉住了。
不安和害怕如暗涌一般侵蚀了她的心脏，她挣扎，却逃不开。
他有力的双手像锁枷一样紧紧的牢固住她。
“放开我，会被别人看到，放开我，求你了。”
她紧张的看着周围，生怕有熟人路过。
而他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怒气在心里咆哮。
“怕被别人看到什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他逼问着。
她就这么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么？
内心传来一阵痛楚，这感觉一点都不陌生，就像当初，她抛弃了他，改了第一志愿时，他所承受的疼痛一样。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有多恨你当初骗了我！有多恨你让我受尽这半年的相思之苦！又有多恨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你的坦然和冷漠！”
“如果一开始就不想跟我去北京，为什么当初要跟我承诺一起去北京？”
“为什么要改志愿？明明说好一起去北京的。”
说到最后，他无力的趴在她的肩头，嘴里一直喃喃着为什么。
他喝了点酒，冰冷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酒香。
连她也带着一点点的眩晕。
“对不起，子辰……”她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
她也很难过，可是，离开他是逼不得已的。
她说对不起。
她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说。
哪怕是一句话，他都愿意相信，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吝啬。
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自己。
她的眼睛里沾染了雾气，眼神里有着胆怯和伤心。
子辰低嘲，他看错了吧，她怎么会伤心呢？
周围的空气把载歌的鼻子冻得通红，嘴巴在他的手心里不停的颤抖着。
“你说啊，对不起我什么？”他继续逼问。
“对不起……”而她只是一直说着对不起。
僵持了一会，载歌眼神下垂，不敢与子辰直视，她怕自己的内心不够坚定，怕看到子辰眼底的伤心会让自己内心竖起的高墙崩塌瓦解。
改志愿是她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才决定的。她曾用一年的时间努力与眼前的男生一起共赴青春和未来，现如今这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
可面对子辰的控诉，她只能默默承受，闭口不谈。
他叹息，现在是连看他都不想看了么？
在新年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他轻轻吻住了她颤抖不已的嘴唇。“载歌，你怎么这么狠心。”
载歌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
她又何尝不是牵挂了他半年。
可是怎么办？
如果知道她会喜欢上他，那她一定不会接受他的辅导，一定会离他远远地。
是她太自信，明明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可是，她到底是喜欢上他了。
……
春节已经过去一周，这几天载歌一直跟着爸妈走亲访友。
而载舞则是在家准备艺考，再过几天就要出去艺考，因为载舞最想报考的学校在北京，所以最后以子辰在北京比较熟悉为借口成功的让子辰陪着载舞去艺考。
载家和初家也是一致赞同，子辰保持沉默并没有反对。
不过这几天载歌一直纳闷的是子宴自从春节过后就一直没出现在她的面前。
以前经常缠着她，现在忽然少了这么个人，载歌居然有些不适应。
载歌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不适宜的情绪。
不过这样也好，他总要学着长大。
下午，载歌坐在奶茶店里面一边用吸管戳着奶茶一边看手表。玺而这家伙每次约会都迟到，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嗨，亲爱的。”落地窗外一个圆圆的身影渐渐走进载歌的视线。然后只听店门被用力的打开然后无情的关掉，风风火火的人儿就坐在载歌面前了。“嘻嘻，我又迟到了……哈哈。”
载歌翻了个大白眼，“都习惯了。”
“嘻嘻，半年不见你又漂亮啦。”先拍个马屁，让载歌消消气。
“少来，就你那小心思。”载歌撇嘴。
玺而尴尬的挠挠头，“你这丫头怎么不给个台阶下，让我多尴尬。”
呵呵。
载歌鄙视的看着对面圆圆的身躯，“半年不见，你这国宝身躯又提升了。”
玺而大怒，挥手一拍桌子，圆圆的眼睛怒瞪着载歌，怎么老戳人家痛处。
半响，玺而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座位上，一脸哀伤，“这能怪我么？我也没想到学校的伙食根本就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难吃，害得我……”
载歌一脸安慰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学校伙食好，这是好事，更何况能吃是福。”
玺而嘴一抽，这丫头怎么安慰个人都安慰的这么别扭。
“对了，你知道么，初子辰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大名人了，啧啧，这才去了半年就全校出名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事，玺而凑近载歌兴奋的说道。
载歌抬眼看了她一下，她早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子辰在哪都是众人的焦点，这有何稀奇的。
“哎呀，初子辰真的是越长越帅气，你知道么，初子辰刚到学校就把原来的校草给干掉了，现在可是北京市所有学校里面人人众知的大帅哥了。”光想想，玺而都忍不住两眼放光。
“他不一直很优秀么。”载歌垂下眼帘，淡淡的说。
“对啊对啊。”玺而狂点头，“而且他进了学生会，现在虽然是个小小的干事，但是他有时候已经开始处理一些部长才能干的事，估计大二的时候就能当上主席了。”
载歌对她扯出一丝微笑，“你还能不能出息点，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啥？”
玺而哼了一声，“那我不也是跟初子辰考到同一所学校。”想想能跟初子辰在一所学校都觉得光荣，当初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哈哈。
载歌瞥了她一眼，好吧，虽然这家伙整天一副花痴样，还老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这家伙的脑袋还真的比一般人的灵光，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过了一会，玺而又一脸哀伤，“你说你这家伙怎么说不考北京就不考了呢，当初我可是跟着你报的志愿，你这临时变卦都不带商量的。”
说到这，载歌确实有些惭愧，只能干笑不说话。
载歌摇摇头，甩掉那些不开心的情绪，“走吧，闺蜜约会总少不了逛街。”
只见一脸哀伤的人，听到逛街两字之后瞬间复活，“好好好，走！”
她们从生活区逛到了休闲区，最后又莫名其妙的转到了男服装区。
载歌扯着一旁的男衬衣，“想不到你还有穿男装的爱好，以前怎么没发现。”
“去去去，我才没有这种嗜好。”玺而一脸嫌弃的摆摆手。随后在身后挑了一件男衬衣打算要买。
“哎哎哎，你没事买什么男装？”这丫头不会是在外面交男朋友了吧，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她说过。
没想到听载歌这么一说，玺而一脸神秘的对她说，“我是想买件男装将来给我男朋友穿的。”
“你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买个男装会不会太早？”
玺而看了载歌一眼，“我感觉下半年我就能找到属于我的王子了。”
“这你也知道？你就这么确信你下半年能找到？”
“废话，不都说大一的学妹最值钱么，我肯定能找到我的王子，不然等到大二就不值钱了。”
原来是这样……
“你也赶紧买个给你男朋友准备着。”玺而推了推载歌。
“呵呵，我男朋友啊，应该还在学走路吧。”
玺而惊讶的看着载歌，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沉重的说，“走吧，我们去儿童区看看，没事的现在姐弟恋很流行，相差十几岁的也有，我会祝福你的。”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载歌去儿童区。
载歌石化，这家伙是靠自己的能力考上那所名牌大学的么？
“子辰，你看这件衣服我穿着怎么样？”一旁的女装区，载舞刚从试衣间里出来，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衣，只有领角镶嵌了几颗钻石。
下面配了一条黑色的短裙，简单大方。
坐在一旁看着杂志的子辰闻声抬了一眼，淡淡嗯了一句。
低下头时，不经意间扫了旁边一眼，便僵住。
她扯着一件男衬衣正对着玺而说些什么，买男装？给谁呢？
皱着眉，载舞为难的看着试穿过的衣服，因为艺考有面试，所以着装很重要。但是老师告诉过他们，一般穿衬衣会显得庄重些，可是看着这些如出一辙的白衬衣，选择起来好难啊。
“就买这件吧，你穿起来都好看。”放下杂志，子辰起身靠近男装区。
载舞听到子辰这么一说，羞涩的跑进试衣间打算换下来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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