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当场质问
顾艳子只是扫了一眼，当下心里忐忑起来，硬着头皮说道：“自然是认识的，这是李家小姐的镯子。”
“不错。”长宁郡主淡淡开口，“你既然知道，也明白此镯子的贵重，本郡主倒是想问问顾二小姐，为什么要偷走李家小姐的镯子？”
顾艳子瞳孔猛地一缩，迅速抬头：“我没有，郡主，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母亲，姐姐，不是我！”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脸的委屈之色。
“你的意思是我委屈了你？”长宁郡主好笑的看着顾艳子表演，小小年龄，如此心计，当真是让人厌烦！
她从小在宫里长大，什么没见过？
顾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声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怪我刚刚君衣搜你的荷包时候，我没有替你说话，但是那种情况，要想证明自己，只能将荷包拿出来啊！姐姐，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若是因此记恨我，我道歉便是，但是你怎么能在长宁郡主面前诽谤我，姐姐，我们都是顾家人啊！丢的可是顾家的脸面啊！如若爹爹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顾秋阳不得不佩服顾艳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然而长宁郡主却是冷笑一声：“看来顾二小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本想给你脸面，不让这件事闹大，既然如此，我便让这夫人小姐都过来，好好瞧瞧咱们顾二小姐的伎俩如何？”
顾艳子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长宁郡主手上有证据？
不，不可能的，明明当时没有人。
但是……
但是也有可能是自己没发现。
思及此，当下看向秦慧兰，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母亲，我到底是顾家人，如若爹爹知晓了……”
用顾剑威胁自家娘亲和自己的事情，顾艳子可真是运用的娴熟！
顾秋阳冷笑一声。
秦慧兰的确是为难的，但是并不是因为顾剑，而是害怕这件事闹大了，会影响顾秋阳，毕竟顾秋阳是顾家人，顾家的大小姐。
之前长宁郡主也是这样想，这才直接叫来了顾艳子，却没想到她如此不识好歹！
当然，叫其他人，也只是吓唬吓唬顾艳子。
秦慧兰抬头看向顾艳子，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觉得没错，月儿，就让那丫鬟跟她对质吧。”
“她说的是，到底是顾家人，我就是不管她，也得想想秋阳。”
秦慧兰的话非但没有让顾项燕放下心来，反而让她更加忐忑了。
紧接着，就看到了一名瘦瘦小小的丫鬟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奴婢给郡主请安。”
“说说吧，这个手镯是你给我的，当着顾二小姐的面，你再说说。”
“是。”小丫鬟似乎十分胆小，因此声音十分小，但是在场的人却是能听得个一清二楚。
“奴婢是府中的杂扫丫鬟，本来在不远处处理着落叶，因为太累，所以就偷了一会儿懒，看着前面的千金小姐们，心里是羡慕。”
“本想等她们离开后，奴婢再去处理那边的树叶，没想到，等所有人走后，顾二小姐却是落后了一步，迅速走了过来，将李小姐放在桌子上的手镯拿走了。”
“既然我已经拿走，那又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上？”顾艳子迅速挑出了漏洞，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小丫鬟。
长宁郡主却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顾艳子，对着害怕不已的小丫鬟说道：“你不用怕她，尽管说便是。”
“是，郡主。”小丫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害怕，继续说道，“顾二小姐将手镯拿走后，却是去找了其他小姐，奴婢也没在意，只当是李小姐让顾二小姐拿回去的。”
“等几位小姐再次去了凉亭里后，奴婢想绕过去，收拾桥边的落叶，却看到了被手帕包裹好的手镯，正准备送过去，就听到了那些小姐逼迫着顾家大小姐。”
“奴婢听着不对劲，看了一会儿后，毕竟胆小，不敢多说，只能将东西交给了郡主您。”
小丫鬟说完，却是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而顾艳子则是愣住了，心快速的跳动起来。
她拿了手镯后便递给了凤梨，让凤梨放入顾秋阳荷包里，难不成没放进去，掉在了地上？
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陈府却是从外地移植草坪，将花园的桥上到凉亭的路上铺着厚厚一层，镯子掉下去，又因为花园本就嘈杂，怕是也听不到声音。
而这绿色的帕子，与草坪颜色相近，看不到也是正常……
如此一来……
不，不会，但是如果不会，手镯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丫鬟手上？
短短时间，顾艳子的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只恨现在凤梨不在，她也没办法问清楚。
“顾二小姐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说，你认为这个丫鬟是本郡主找来故意陷害你的？”
“就算这丫鬟是我找来故意陷害你的，这手镯你又怎么解释？”
“而且，这丫鬟所说的话，顾二小姐应该很熟悉才是。”
顾艳子的心猛地一抖，的确，这丫鬟显然是真的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因为描述的一模一样！
可是如今，她若是承认了，那她的名声可不就是全毁了吗！
不，不可以，她不能承认！
长宁郡主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秦慧兰，见她脸上淡然而一旁的顾秋阳更是只知道吃东西，显然没有将顾艳子放在眼里。
但是长宁郡主却不想这么算了。
本就因为陈老太太的死，心中悲恸，却还有人利用丧礼行一些鬼魅之计，让她怎么能不气？
“顾二小姐，你若是不承认也可以，葱玉，去跟李小姐说一声，报官吧。”
“不行！”顾艳子本就已经慌乱不已，听到报官两个字哪里还沉得住气，飞快的看向秦慧兰和顾秋阳。
她知道，这两人是定然不会帮她的。
咬了咬嘴唇，顾艳子看向长宁郡主：“是我，是我想要陷害姐姐，所以才拿了李小姐的手镯，是我不对，我知错了，求长宁郡主开恩！”
此时此刻，顾艳子只觉得满心的耻辱，凭什么！凭什么每一个人都帮着顾秋阳！
凭什么每个人都替她出头！
比才情，她顾秋阳 根本不值得与自己一较高下！
比容貌，她顾秋阳不过是个胖球罢了！
比乖巧宠爱，她一直深得长辈喜欢！
可是，就因为她是顾府嫡女，所以所有人都站在她那一边吗！
现在顾艳子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想到，如若不是她主动陷害顾秋阳，长宁郡主等人又怎么会找她麻烦？
她也不会反思，每一次都是她先生出了歹毒的心思。
再者，什么叫做每个人都因为身份站在了顾秋阳这边？
他们看中的，是顾秋阳的人品！
且不说顾艳子什么都不如顾秋阳，就算顾艳子是才女，顾秋阳是草包，就人品这一比较，顾艳子就不会得人喜欢！
她可以利用小计谋骗骗与她年龄相仿的，但是那些经历了后院各种伎俩的夫人，怕是一眼就能看穿。
说到底，顾艳子太急于求成，不够稳重。
但是小小年龄，就有如此心计，当真让人害怕。
秦慧兰皱了皱眉头，看向依旧跟点心作斗争的顾秋阳：“秋阳，你怎么看？”
顾秋阳低下头，看向趴在地上的顾艳子：“月姨不用跟她计较，只希望妹妹能够记住今日所说的话，你知道错了，不要再来招惹我。”
她也想直接让顾艳子翻不了身，但是她知道自家娘亲可是想小事化了的。
总以为顾艳子的处事会牵扯到她的名声。
可是名声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既然自家娘亲在乎，那就饶了顾艳子吧，左右不过是什么大事，但是嘛！
顾秋阳眼睛微微一转，走到长宁郡主身边，将镯子拿在手里，放在了顾项燕身前：“你去将事情真相告诉李家大小姐，并且将镯子还回去，记得，是真相。”
顾艳子刚刚心里还松了一口气，听到顾秋阳的话，心再次提了起来，她就知道，顾秋阳哪里有那么好心！
“当然，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就去说。”
“但是我说的话，可能就不只是李大小姐一个人知道了。”
顾秋阳软软绵绵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娇俏。
似乎与顾艳子在说着姐妹心事一般。
“我去。”顾艳子咬紧牙关，抬起头来，盯着顾秋阳一字一句的说道，“多谢姐姐。”
“不用谢。”顾秋阳示意顾艳子起来。
见顾艳子紧紧的捏着玉镯，顾秋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妹妹，我跟你说过，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咱们在外面维持顾府的脸面就好，没必要争来争去。”
“毕竟我会防着你，至于在府内，你最好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你说，你非得来招惹我？我就想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胆量来陷害我？”
“你是忘了我的身份？还是以为有父亲的宠爱，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你可以试试，前程与你比起来，父亲会选谁？”
顾艳子抿着嘴，脸上毫无血色：“多谢姐姐教导。”
顾艳子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心里的恨意已经将她给湮灭。
是了，她怎么可以忘了顾秋阳的身份！
她可是有外家，有长宁郡主撑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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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长宁郡主淡淡开口，“你既然知道，也明白此镯子的贵重，本郡主倒是想问问顾二小姐，为什么要偷走李家小姐的镯子？”
顾艳子瞳孔猛地一缩，迅速抬头：“我没有，郡主，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母亲，姐姐，不是我！”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脸的委屈之色。
“你的意思是我委屈了你？”长宁郡主好笑的看着顾艳子表演，小小年龄，如此心计，当真是让人厌烦！
她从小在宫里长大，什么没见过？
顾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声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怪我刚刚君衣搜你的荷包时候，我没有替你说话，但是那种情况，要想证明自己，只能将荷包拿出来啊！姐姐，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若是因此记恨我，我道歉便是，但是你怎么能在长宁郡主面前诽谤我，姐姐，我们都是顾家人啊！丢的可是顾家的脸面啊！如若爹爹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顾秋阳不得不佩服顾艳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然而长宁郡主却是冷笑一声：“看来顾二小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本想给你脸面，不让这件事闹大，既然如此，我便让这夫人小姐都过来，好好瞧瞧咱们顾二小姐的伎俩如何？”
顾艳子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长宁郡主手上有证据？
不，不可能的，明明当时没有人。
但是……
但是也有可能是自己没发现。
思及此，当下看向秦慧兰，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母亲，我到底是顾家人，如若爹爹知晓了……”
用顾剑威胁自家娘亲和自己的事情，顾艳子可真是运用的娴熟！
顾秋阳冷笑一声。
秦慧兰的确是为难的，但是并不是因为顾剑，而是害怕这件事闹大了，会影响顾秋阳，毕竟顾秋阳是顾家人，顾家的大小姐。
之前长宁郡主也是这样想，这才直接叫来了顾艳子，却没想到她如此不识好歹！
当然，叫其他人，也只是吓唬吓唬顾艳子。
秦慧兰抬头看向顾艳子，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觉得没错，月儿，就让那丫鬟跟她对质吧。”
“她说的是，到底是顾家人，我就是不管她，也得想想秋阳。”
秦慧兰的话非但没有让顾项燕放下心来，反而让她更加忐忑了。
紧接着，就看到了一名瘦瘦小小的丫鬟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奴婢给郡主请安。”
“说说吧，这个手镯是你给我的，当着顾二小姐的面，你再说说。”
“是。”小丫鬟似乎十分胆小，因此声音十分小，但是在场的人却是能听得个一清二楚。
“奴婢是府中的杂扫丫鬟，本来在不远处处理着落叶，因为太累，所以就偷了一会儿懒，看着前面的千金小姐们，心里是羡慕。”
“本想等她们离开后，奴婢再去处理那边的树叶，没想到，等所有人走后，顾二小姐却是落后了一步，迅速走了过来，将李小姐放在桌子上的手镯拿走了。”
“既然我已经拿走，那又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上？”顾艳子迅速挑出了漏洞，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小丫鬟。
长宁郡主却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顾艳子，对着害怕不已的小丫鬟说道：“你不用怕她，尽管说便是。”
“是，郡主。”小丫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害怕，继续说道，“顾二小姐将手镯拿走后，却是去找了其他小姐，奴婢也没在意，只当是李小姐让顾二小姐拿回去的。”
“等几位小姐再次去了凉亭里后，奴婢想绕过去，收拾桥边的落叶，却看到了被手帕包裹好的手镯，正准备送过去，就听到了那些小姐逼迫着顾家大小姐。”
“奴婢听着不对劲，看了一会儿后，毕竟胆小，不敢多说，只能将东西交给了郡主您。”
小丫鬟说完，却是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而顾艳子则是愣住了，心快速的跳动起来。
她拿了手镯后便递给了凤梨，让凤梨放入顾秋阳荷包里，难不成没放进去，掉在了地上？
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陈府却是从外地移植草坪，将花园的桥上到凉亭的路上铺着厚厚一层，镯子掉下去，又因为花园本就嘈杂，怕是也听不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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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
不，不会，但是如果不会，手镯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丫鬟手上？
短短时间，顾艳子的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只恨现在凤梨不在，她也没办法问清楚。
“顾二小姐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说，你认为这个丫鬟是本郡主找来故意陷害你的？”
“就算这丫鬟是我找来故意陷害你的，这手镯你又怎么解释？”
“而且，这丫鬟所说的话，顾二小姐应该很熟悉才是。”
顾艳子的心猛地一抖，的确，这丫鬟显然是真的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因为描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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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她不能承认！
长宁郡主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秦慧兰，见她脸上淡然而一旁的顾秋阳更是只知道吃东西，显然没有将顾艳子放在眼里。
但是长宁郡主却不想这么算了。
本就因为陈老太太的死，心中悲恸，却还有人利用丧礼行一些鬼魅之计，让她怎么能不气？
“顾二小姐，你若是不承认也可以，葱玉，去跟李小姐说一声，报官吧。”
“不行！”顾艳子本就已经慌乱不已，听到报官两个字哪里还沉得住气，飞快的看向秦慧兰和顾秋阳。
她知道，这两人是定然不会帮她的。
咬了咬嘴唇，顾艳子看向长宁郡主：“是我，是我想要陷害姐姐，所以才拿了李小姐的手镯，是我不对，我知错了，求长宁郡主开恩！”
此时此刻，顾艳子只觉得满心的耻辱，凭什么！凭什么每一个人都帮着顾秋阳！
凭什么每个人都替她出头！
比才情，她顾秋阳 根本不值得与自己一较高下！
比容貌，她顾秋阳不过是个胖球罢了！
比乖巧宠爱，她一直深得长辈喜欢！
可是，就因为她是顾府嫡女，所以所有人都站在她那一边吗！
现在顾艳子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想到，如若不是她主动陷害顾秋阳，长宁郡主等人又怎么会找她麻烦？
她也不会反思，每一次都是她先生出了歹毒的心思。
再者，什么叫做每个人都因为身份站在了顾秋阳这边？
他们看中的，是顾秋阳的人品！
且不说顾艳子什么都不如顾秋阳，就算顾艳子是才女，顾秋阳是草包，就人品这一比较，顾艳子就不会得人喜欢！
她可以利用小计谋骗骗与她年龄相仿的，但是那些经历了后院各种伎俩的夫人，怕是一眼就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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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小年龄，就有如此心计，当真让人害怕。
秦慧兰皱了皱眉头，看向依旧跟点心作斗争的顾秋阳：“秋阳，你怎么看？”
顾秋阳低下头，看向趴在地上的顾艳子：“月姨不用跟她计较，只希望妹妹能够记住今日所说的话，你知道错了，不要再来招惹我。”
她也想直接让顾艳子翻不了身，但是她知道自家娘亲可是想小事化了的。
总以为顾艳子的处事会牵扯到她的名声。
可是名声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既然自家娘亲在乎，那就饶了顾艳子吧，左右不过是什么大事，但是嘛！
顾秋阳眼睛微微一转，走到长宁郡主身边，将镯子拿在手里，放在了顾项燕身前：“你去将事情真相告诉李家大小姐，并且将镯子还回去，记得，是真相。”
顾艳子刚刚心里还松了一口气，听到顾秋阳的话，心再次提了起来，她就知道，顾秋阳哪里有那么好心！
“当然，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就去说。”
“但是我说的话，可能就不只是李大小姐一个人知道了。”
顾秋阳软软绵绵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娇俏。
似乎与顾艳子在说着姐妹心事一般。
“我去。”顾艳子咬紧牙关，抬起头来，盯着顾秋阳一字一句的说道，“多谢姐姐。”
“不用谢。”顾秋阳示意顾艳子起来。
见顾艳子紧紧的捏着玉镯，顾秋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妹妹，我跟你说过，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咱们在外面维持顾府的脸面就好，没必要争来争去。”
“毕竟我会防着你，至于在府内，你最好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你说，你非得来招惹我？我就想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胆量来陷害我？”
“你是忘了我的身份？还是以为有父亲的宠爱，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你可以试试，前程与你比起来，父亲会选谁？”
顾艳子抿着嘴，脸上毫无血色：“多谢姐姐教导。”
顾艳子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心里的恨意已经将她给湮灭。
是了，她怎么可以忘了顾秋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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