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表白？吃瓜！
自磐天岭之战已经过了一天，次日傍晚，封寒月来到揽月阁外，因为一整天都不见殷剑平的踪影，心中十分挂念。夜凉如水，正值风清月朗的时节，白色的花瓣一片片飘零着，飞旋着凋落，在深蓝的夜空映衬下既有几分娇美，又略带几点凄凉之色。
来到赏月亭，正好见到殷剑平正在亭子里发呆，封寒月上前轻声唤道：“殷大哥——你在这里吗？”话音未落，便见月光之下亭子中殷剑平的身影转过头来，不禁长舒一口气，快步上前来到殷剑平的身旁，“啊，你果然在这里。”见殷剑平呆呆的眺望远方，又道：“殷大哥，原来你在这里，我问过了大家，都说不知道你上哪儿去了，我有点担心……”
殷剑平依旧沉默不语，于是封寒月也扶亭向远方眺望。过了一会儿，殷剑平才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来这里赏月散心罢了。”
封寒月见殷剑平终于开口，问道：“今天你师父一行要下山时，你小师妹跟我说，你和你师父谈过话之后，脸色很是难看，要我好好劝劝你。到底……到底你师父说了些什么？”
但见殷剑平又陷入沉默，不禁有些失落，低头道：“连我……都不能说？”
殷剑平转头望了一眼封寒月，一字一顿道：“我问师父……我真正的身世。”
封寒月追问道：“他怎么说？”
于是殷剑平便缓缓的道出这段发生在十余年前上一辈的故事来：“他说……我的母亲，是地界掌统妖魔的幽都之长，名叫幽姬。她为了消弭地界与人间之争，来到地上探查人间的虚实，结果却撞伤了我爹，两人一见钟情，于是……就有了我。”
封寒月早前已有了猜测，如今听到殷剑平的话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
殷剑平继续说道：“我娘虽然修为十分高超，但怀了我便法力全失。我爹怕那些自以为是的正派中人加害于她，于是将她藏在天玄门内院中。当时我师祖还在世，他老人家心胸广阔，并不忌讳正邪之分，并因为我爹和我娘这一对可以化解地界人间千年来的争斗，因此同意隐瞒此事。岂知……岂知已近分娩之日时，师祖忽然去世，临终前未及交待继任掌门的人选。师祖三个弟子之中，以我爹悟性修为最高，我师傅虽是大弟子，但向来不受师祖喜爱。当时众皆相信，师祖会让我爹继任掌门之位，师祖骤然去世，等于是给我师父一个机会，他只要对外泄漏我娘的事情，我爹便成私通妖魔之人，绝无可能继任掌门之位……”
封寒月听到这里，突然联想到之前四象门的情况也是如此，大师兄不受师父喜爱却想做掌门，对自己处处排挤刁难，而后又在师父重病之时因为大师兄利欲熏心而被韩无砂利用。一时间百感交集。
而殷剑平却还没说完，只听他接着说道：“岂知崆峒和紫云派的周浩与朱崇两人听说此事后，居然想以我娘为质，威逼地界幽都投降献宝，就跟……就跟那天在九曜大厅一样。他们约了不少散人同道，要趁我娘分娩后，元气大伤之际联手合击，而我师父受他们胁迫，连想罢手也已不能。而我那位师叔不齿自己师兄所为，遂在一天夜里离开了忘剑锋……是日，彼等拥众闯入门中内院，威逼我娘就擒。我娘知道落入这些小人手中必定无幸，于是和我爹拼死抵抗。然而敌人实在太多，我爹战到力竭，一不留神竟被斩下一臂。我娘眼见如此，便舍命使出绝天禁法将敌人烧杀净尽，我爹拼着重伤背起我娘的尸身冲了出去，竟然无人能挡得住他。”
尽管知道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十余年，封寒月听完依然义愤填膺，叹气道：“唉，中原正派之中尽是些卑鄙小人。也难怪你爹深恨中原三大派，尤其是朱周两人，他们被你爹飞剑所杀，的确是罪有应得。”
殷剑平答道：“是啊。他们本想将尚在襁褓中的我一并杀了，幸而师父挺剑相护，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师傅当日一念之差，造成如此结果，我想他内心是很懊悔的，也难怪我越是勤练武功，师父就对我越是猜忌疏远，因为他这个心结一直没有解开，他始终怕我有朝一日得知往事之后，会找他来寻仇。”说着说着，扶着亭柱的手不由得开始用力。
封寒月劝慰道：“殷大哥，你师父真是多虑了，我知道你最是感念你师父的恩德，决不会为这种事就翻脸报仇的。”
相处十多年的师父竟还没身边这个相处几个月的女子懂自己，殷剑平无可奈何的闭眼叹了口气，然后又才接着说道：“是啊，只是此刻那些崆峒派和紫云派弟子，想必已将我是妖魔之后的事传遍天下，师父也不可能再重收我入门了，而堂堂两派掌门死在我爹手中，中原正派也必定不能容我。唉，从此岭观天下，方知天地如此辽阔，而我则与当日初下山时一般，不知何去何从。”声音越说越小，目光也逐渐呆滞，仿佛又像刚下山的时候那般迷惘困惑。
封寒月却好像想到什么，献宝似的笑着说道：“这有何关系，就算中原正派不能容你，我四象门可是开大门欢迎呢。殷大哥，你爱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若你不嫌四象门是正邪不拘的外道，便是要入了门也没关系。”说罢便一脸期望的看着殷剑平。
岂料殷剑平听得此言却显得有些不快，立刻正色道：“封姑娘说笑了，我殷剑平乃是堂堂大丈夫，岂能赖在你门中不走，入四象门之事更是休提。以天下之大，自有我容身之处，不劳封姑娘你操心。”
封寒月知道殷剑平是个榆木疙瘩，也不生气，反而解释道：“不，殷大哥，你……你原谅我不会讲话，我是真的……希望你留在这里。这儿没有别人，我……告诉你我心底的话，你可别见笑。”
殷剑平不禁感到奇怪：“呃？”
封寒月缓缓道：“殷大哥，我是个在兵祸中父母双亡的孤儿，师父可怜我孤苦无依，才收我为关门弟子，把我像孙女般的养大成人。因为师父待我太过亲近，大师兄才会嫉妒在心，一直对我处处提防，冷言冷语，根本不把我当师妹看待，他底下的弟子当然也一个样。”
殷剑平点头言道：“想来你大师兄也是怕你获传这掌门之位，才如此千方百计和你做对，岂知到头来还是相同结果。这就是所谓天意不可违吧。”
封寒月道：“其实我年纪比大师兄小的太多，就算不谈辈分地位，我也半点不想争这掌门之位，但他偏生不相信。就因为如此，我孤孤单单的在磐天岭上过了十年，四周门人师弟虽众，但真正能让我相信，能说的上是亲人的，就只有我师父。殷大哥，如果你有时觉得我这人性子冷僻孤傲，不易相处，那多少是这段日子的缘故。”
殷剑平听罢忙道：“没这回事，是封姑娘你想的太多啦。”
封寒月却是不信：“我自己的性子，我自己最是清楚，殷大哥，九曜之厅一战，师父和大师兄双双去世，我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在这世上能让我依靠，肯听我说这些傻话的，就……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不要在孤孤单单的过活了，殷大哥，如果你不愿留下来，我这掌门也不当了，今后你要上哪儿去，我都跟着你去，就像当初咱们出襄阳城后一般的快活自在，好么？”
殷剑平听罢连忙摆手道：“这可不成，灵山前辈留给你这偌大基业，难道你一句话就把它抛在身后？”
封寒月道：“我不管！有人爱当掌门，就让他去当吧！”随即连上浮起一片红晕，小声道：“我，我只在意……殷大哥你一个人……”知道殷剑平非常迟钝，不把话说明白点他肯定听不懂，只好暂时放下姑娘家的矜持，说出这些即便事后回想起也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来。
殷剑平听了也感到两颊发热，再木讷也听出了封寒月的言外之意，缓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封寒月神情扭捏道：“自……自然是真的，我刚才说过的了，你可不许笑我。”说完，两手的手指都绞在一起，低着头也不敢看殷剑平。
殷剑平正色道：“我丝毫没有取笑的意思，只是事已至此，封姑娘这番美意，我……我怕是不能接受的了。”
封寒月闻言吃了一惊，顾不得娇羞，连忙抬头看着殷剑平问道：“为……为什么？”
殷剑平转身眺望远方，怅然道：“如你当日所见，我爹已堕入魔道。为了向正派报仇雪恨，他今后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自不会随我爹入魔道，但若任他为所欲为，后果必定不堪设想，如今只有由我设法寻到我爹，与他决一死战罢了。”
封寒月听罢道：“这不成，就算你我联手，我们的功力也定然胜不过你爹。”
殷剑平道：“这我自然知道。我是想死在我爹的手下，如果我爹还有人性，或许……我这条命能让他有所醒悟……所以，我虽蒙封姑娘你垂青，但我只怕顷刻便死，有负你的一番心意，所以我想还是……请封姑娘你……另觅良人吧。”
封寒月呆呆望着殷剑平，严肃的说道：“殷大哥，你……是认真的？”
殷剑平毫不犹豫的说道：“父债子偿，自古如此。之前紫云派和崆峒派虽有诸多不是，但两派掌门死于我爹之手却是事实，两派弟子若在道上一渲染，连我也难辞其咎。这几天来，我始终想不出其他良策，无法可想之际，也只有如此了。”
封寒月走上前一把拉住殷剑平大声说道：“不！要死的话，我也一起去！”
殷剑平忙道：“封姑娘！？你……”
封寒月不等他把话说完，急切说道：“求求你，殷大哥，别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手里死死拽着殷剑平的袖袍不肯松手，咬着嘴唇红着眼圈死死盯着殷剑平。
殷剑平见着封寒月怅然若泣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我……”
就在这时，亭子下边传来了紫枫的声音：“殷公子，并非没有其他的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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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赏月亭，正好见到殷剑平正在亭子里发呆，封寒月上前轻声唤道：“殷大哥——你在这里吗？”话音未落，便见月光之下亭子中殷剑平的身影转过头来，不禁长舒一口气，快步上前来到殷剑平的身旁，“啊，你果然在这里。”见殷剑平呆呆的眺望远方，又道：“殷大哥，原来你在这里，我问过了大家，都说不知道你上哪儿去了，我有点担心……”
殷剑平依旧沉默不语，于是封寒月也扶亭向远方眺望。过了一会儿，殷剑平才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来这里赏月散心罢了。”
封寒月见殷剑平终于开口，问道：“今天你师父一行要下山时，你小师妹跟我说，你和你师父谈过话之后，脸色很是难看，要我好好劝劝你。到底……到底你师父说了些什么？”
但见殷剑平又陷入沉默，不禁有些失落，低头道：“连我……都不能说？”
殷剑平转头望了一眼封寒月，一字一顿道：“我问师父……我真正的身世。”
封寒月追问道：“他怎么说？”
于是殷剑平便缓缓的道出这段发生在十余年前上一辈的故事来：“他说……我的母亲，是地界掌统妖魔的幽都之长，名叫幽姬。她为了消弭地界与人间之争，来到地上探查人间的虚实，结果却撞伤了我爹，两人一见钟情，于是……就有了我。”
封寒月早前已有了猜测，如今听到殷剑平的话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
殷剑平继续说道：“我娘虽然修为十分高超，但怀了我便法力全失。我爹怕那些自以为是的正派中人加害于她，于是将她藏在天玄门内院中。当时我师祖还在世，他老人家心胸广阔，并不忌讳正邪之分，并因为我爹和我娘这一对可以化解地界人间千年来的争斗，因此同意隐瞒此事。岂知……岂知已近分娩之日时，师祖忽然去世，临终前未及交待继任掌门的人选。师祖三个弟子之中，以我爹悟性修为最高，我师傅虽是大弟子，但向来不受师祖喜爱。当时众皆相信，师祖会让我爹继任掌门之位，师祖骤然去世，等于是给我师父一个机会，他只要对外泄漏我娘的事情，我爹便成私通妖魔之人，绝无可能继任掌门之位……”
封寒月听到这里，突然联想到之前四象门的情况也是如此，大师兄不受师父喜爱却想做掌门，对自己处处排挤刁难，而后又在师父重病之时因为大师兄利欲熏心而被韩无砂利用。一时间百感交集。
而殷剑平却还没说完，只听他接着说道：“岂知崆峒和紫云派的周浩与朱崇两人听说此事后，居然想以我娘为质，威逼地界幽都投降献宝，就跟……就跟那天在九曜大厅一样。他们约了不少散人同道，要趁我娘分娩后，元气大伤之际联手合击，而我师父受他们胁迫，连想罢手也已不能。而我那位师叔不齿自己师兄所为，遂在一天夜里离开了忘剑锋……是日，彼等拥众闯入门中内院，威逼我娘就擒。我娘知道落入这些小人手中必定无幸，于是和我爹拼死抵抗。然而敌人实在太多，我爹战到力竭，一不留神竟被斩下一臂。我娘眼见如此，便舍命使出绝天禁法将敌人烧杀净尽，我爹拼着重伤背起我娘的尸身冲了出去，竟然无人能挡得住他。”
尽管知道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十余年，封寒月听完依然义愤填膺，叹气道：“唉，中原正派之中尽是些卑鄙小人。也难怪你爹深恨中原三大派，尤其是朱周两人，他们被你爹飞剑所杀，的确是罪有应得。”
殷剑平答道：“是啊。他们本想将尚在襁褓中的我一并杀了，幸而师父挺剑相护，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师傅当日一念之差，造成如此结果，我想他内心是很懊悔的，也难怪我越是勤练武功，师父就对我越是猜忌疏远，因为他这个心结一直没有解开，他始终怕我有朝一日得知往事之后，会找他来寻仇。”说着说着，扶着亭柱的手不由得开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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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十多年的师父竟还没身边这个相处几个月的女子懂自己，殷剑平无可奈何的闭眼叹了口气，然后又才接着说道：“是啊，只是此刻那些崆峒派和紫云派弟子，想必已将我是妖魔之后的事传遍天下，师父也不可能再重收我入门了，而堂堂两派掌门死在我爹手中，中原正派也必定不能容我。唉，从此岭观天下，方知天地如此辽阔，而我则与当日初下山时一般，不知何去何从。”声音越说越小，目光也逐渐呆滞，仿佛又像刚下山的时候那般迷惘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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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殷剑平听得此言却显得有些不快，立刻正色道：“封姑娘说笑了，我殷剑平乃是堂堂大丈夫，岂能赖在你门中不走，入四象门之事更是休提。以天下之大，自有我容身之处，不劳封姑娘你操心。”
封寒月知道殷剑平是个榆木疙瘩，也不生气，反而解释道：“不，殷大哥，你……你原谅我不会讲话，我是真的……希望你留在这里。这儿没有别人，我……告诉你我心底的话，你可别见笑。”
殷剑平不禁感到奇怪：“呃？”
封寒月缓缓道：“殷大哥，我是个在兵祸中父母双亡的孤儿，师父可怜我孤苦无依，才收我为关门弟子，把我像孙女般的养大成人。因为师父待我太过亲近，大师兄才会嫉妒在心，一直对我处处提防，冷言冷语，根本不把我当师妹看待，他底下的弟子当然也一个样。”
殷剑平点头言道：“想来你大师兄也是怕你获传这掌门之位，才如此千方百计和你做对，岂知到头来还是相同结果。这就是所谓天意不可违吧。”
封寒月道：“其实我年纪比大师兄小的太多，就算不谈辈分地位，我也半点不想争这掌门之位，但他偏生不相信。就因为如此，我孤孤单单的在磐天岭上过了十年，四周门人师弟虽众，但真正能让我相信，能说的上是亲人的，就只有我师父。殷大哥，如果你有时觉得我这人性子冷僻孤傲，不易相处，那多少是这段日子的缘故。”
殷剑平听罢忙道：“没这回事，是封姑娘你想的太多啦。”
封寒月却是不信：“我自己的性子，我自己最是清楚，殷大哥，九曜之厅一战，师父和大师兄双双去世，我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在这世上能让我依靠，肯听我说这些傻话的，就……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不要在孤孤单单的过活了，殷大哥，如果你不愿留下来，我这掌门也不当了，今后你要上哪儿去，我都跟着你去，就像当初咱们出襄阳城后一般的快活自在，好么？”
殷剑平听罢连忙摆手道：“这可不成，灵山前辈留给你这偌大基业，难道你一句话就把它抛在身后？”
封寒月道：“我不管！有人爱当掌门，就让他去当吧！”随即连上浮起一片红晕，小声道：“我，我只在意……殷大哥你一个人……”知道殷剑平非常迟钝，不把话说明白点他肯定听不懂，只好暂时放下姑娘家的矜持，说出这些即便事后回想起也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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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月神情扭捏道：“自……自然是真的，我刚才说过的了，你可不许笑我。”说完，两手的手指都绞在一起，低着头也不敢看殷剑平。
殷剑平正色道：“我丝毫没有取笑的意思，只是事已至此，封姑娘这番美意，我……我怕是不能接受的了。”
封寒月闻言吃了一惊，顾不得娇羞，连忙抬头看着殷剑平问道：“为……为什么？”
殷剑平转身眺望远方，怅然道：“如你当日所见，我爹已堕入魔道。为了向正派报仇雪恨，他今后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自不会随我爹入魔道，但若任他为所欲为，后果必定不堪设想，如今只有由我设法寻到我爹，与他决一死战罢了。”
封寒月听罢道：“这不成，就算你我联手，我们的功力也定然胜不过你爹。”
殷剑平道：“这我自然知道。我是想死在我爹的手下，如果我爹还有人性，或许……我这条命能让他有所醒悟……所以，我虽蒙封姑娘你垂青，但我只怕顷刻便死，有负你的一番心意，所以我想还是……请封姑娘你……另觅良人吧。”
封寒月呆呆望着殷剑平，严肃的说道：“殷大哥，你……是认真的？”
殷剑平毫不犹豫的说道：“父债子偿，自古如此。之前紫云派和崆峒派虽有诸多不是，但两派掌门死于我爹之手却是事实，两派弟子若在道上一渲染，连我也难辞其咎。这几天来，我始终想不出其他良策，无法可想之际，也只有如此了。”
封寒月走上前一把拉住殷剑平大声说道：“不！要死的话，我也一起去！”
殷剑平忙道：“封姑娘！？你……”
封寒月不等他把话说完，急切说道：“求求你，殷大哥，别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手里死死拽着殷剑平的袖袍不肯松手，咬着嘴唇红着眼圈死死盯着殷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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