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落井下石
那高世津虽然被韩无砂的妖法弄得不人不鬼，但一身修为并未有半分减弱，甚至妖法还逼出他的生命潜力，让他更加凶狠诡异。很快，真胤与韩千秀便先后受伤，上官远和鲜于超连忙上前帮忙，却被高世津诡奇的身法避开，再加上其余四象门精英弟子用人海战术不要命的填进来，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利，就连一直在孙廷渊旁边观战的杨晓芸都准备前去参战，这时从一旁侧门飞出一个巨大的黑色球状物体，直奔韩无砂而去，韩无砂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将其用护体妖气弹开，黑球显出原来面目，原来是个黑黝黝的巨大酒壶。
“哼，不净老鬼，你还敢来？”韩无砂见到这标志性的兵器，便知道是不净散人来了，又仔细感应了一下，并未发现灵山老人，心下松了一口气。
“好个妖女，之前小瞧了你，竟让老子栽这么大一跟头，老子跟你没完！”不净散人人还未到，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已经在大厅回荡。
迅速盘算了一下双方实力对比，高世津恐怕是挡不住不净散人，不过韩无砂原本就没指望仅凭高世津就能打败众人——就算没有不净散人，高世津也撑不了多久就会油尽灯枯了。所以韩无砂毫不慌张，残忍的笑道：“来了也好，就跟他们一起死吧！”
说完，便驱使高世津继续挡住殷剑平一伙，却让四象门弟子去杀向不净散人。不净散人毫不客气，召回镔铁葫芦就是一顿乱锤，这些四象门弟子哪里是不净散人的对手，没一个能在散人手里撑过一合，那大铁葫芦只要轻轻碰到就是筋骨折断，打着要害更是当场就亡。
眼见四象门人死伤越来越多，韩无砂不但没有任何紧迫感，双眼反而露出越发兴奋阴毒的目光。而另一边殷剑平等人适应了高世津诡异的动作之后，高世津就难以再伤到人，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行动越来越迟缓，身形动作也越来越生硬。
当鲜于超和上官远将高世津逼退到角落，并封死其突围的路线。高世津向后跃起蹬住墙壁反身从两人头上越出，却被殷剑平以“无方飞剑”从半空中击落，还没等站起来，就听到左边封寒月的声音随着一阵引焚聚焰的咒语传来：“大师兄，还是谢谢你在我刚到四象门时的照顾，永别了。”
烈焰将高世津包围，全身是火的高世津很快就彻底没了声息。其余四象门人也都死伤的差不多了，众人见大局已定，均是松了口气，抓紧时间调息，准备应对韩无砂。
只有不净散人还是生龙活虎的，对付几个四象门人根本连热身都算不上，一边向韩无砂走去一边喝道：“妖女，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孙廷渊连忙拦住不净散人道：“前辈，韩无砂有恃无恐必有所倚仗，还请前辈稍等片刻。等大家调息完毕再一起对付她，免得又被她给跑了。而且众人合力，就算她还有什么底牌也不怕了。”
不净散人显然吃过韩无砂大亏，即便心中恨极也不敢再小瞧她，听孙廷渊的话有些道理便不再上前，只是狠狠盯着韩无砂。
孙廷渊见拦住了不净散人，又转头看向韩无砂，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跑？这可不合你的性子啊，你还有什么底牌呢？还是说会有人来接应你？”说到这，孙廷渊自己就先否定了自己的推测，“不对，如果你此举成功了，你们就应该去地界准备蚩尤复活的仪式了，不应该还有人这个时候来，嗯，除非...”
“除非什么？”韩无砂目的已经达到，心情不坏，就打算跟这个有趣的家伙多聊两句，毕竟他推测的挺准的，在人间所需的事物已经准备完毕，下一步他们的确要去地界准备蚩尤复活的仪式了。想必到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地界生活，不会再遇到这样有趣的人了。
“除非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不过看你神情好像不是，难道你以为大局已定？”孙廷渊一边说一边仔细盯着韩无砂的脸，没放过一丝细微的表情，见韩无砂神情不似作伪，推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得作罢。
韩无砂笑道：“反正你们马上就要归天，让你们知道真相也无妨。呵呵呵，刚死的生魂果然是最好的。多谢你们出力帮我杀了这许多四象门人，有了这许多生魂怨灵，我的魔阵就可以完成了……罡风卷日，幽月华升。鬼幕天张，万魂集焰。黑琰盈穹，冥火湮浸……”
一旁正在调息的封寒月听到咒语后大惊，道：“啊！这是……这是‘邪天黑琰阵’的咒语！”
这时，从侧门外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邪天……黑琰阵？居然胆敢……施展这种邪阵？咳，咳……”
封寒月乍一听到这声音激动得热泪盈眶，颤抖的嘴唇缓缓道出：“师...师父，是您么，您没事么？”
韩无砂倒是大吃一惊，连忙转头盯着传来声音的那道侧门，紧张兮兮的说道：“不愧是灵山老鬼，病成这样居然还没归天，不过我看也快了。”引气聚邪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一身白色单衣，满脸憔悴病容的灵山老人慢慢从侧门走了进来，封寒月见着赶忙冲过去搀扶，灵山老人先是慈爱的看了封寒月一眼，笑着摸了摸封寒月的头，又竖起剑眉对韩无砂喝道：“邪天黑琰阵，天地间四大邪阵之一，此阵收蕴天地厉魂刹气，一旦发动阵内便成鬼岳罗渊，在黑琰卷掠之下，任何活物立即销灰化尘，形魂俱灭。谁胆敢发动此阵，便是与天下苍生作对，即使神魔天仙也容他不得！”
离阵法发动还差一点，韩无砂如临大敌的盯着灵山老人，一刻也不敢放松，“是我韩无砂发动这邪天黑琰阵，灵山老鬼你又如何？嘿嘿，人间就算被黑琰烧成白地，也不干我们地界的事，我可是半点都不在乎……嘿嘿，死吧！”最后阵法终于完成，韩无砂大为得意，残忍的笑道。
就在韩无砂发动阵法的时刻，灵山老人一把推开封寒月，全身衣袍鼓起，灵气肆意，喊道：“阴煞韩无砂？好个妖孽，很好……”随即深吸一口气，双手高举作托天状，咏念道：“……迎七霞之光，明兮天华。金轮映辉，破冥逐暗，聚为千圣天煌……”
封寒月被灵气阻隔，无法上前，急的直跳：“师父！您的身子不能……”
只见四周仿佛时空轮换，缥缈灵蕴的仙灵之气充斥天地，九天之上仿佛有仙女起舞，一个宝瓶隐隐出现，仙女双手虚托宝瓶高举过头，宝瓶缓缓倾斜，从瓶口流出圣光仿佛银河泻地，流星飞舞。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灵山老人全力施展，将所有剩余的体力术力聚在一起，将一式圣烨法术“辉日圣烨”发挥得淋漓尽致。韩无砂见灵山老人的濒死一击威力绝伦，自己恐怕绝无幸免，只得拼着修为大减提前发动阵法向圣烨迎去。
“妖孽，化成灰吧！”空中圣辉滑落，摧枯拉朽般破除韩无砂临时从邪天黑炎阵中提取的邪气，直接将韩无砂打的飞起老高，又重重摔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随后灵山老人发出最后一击后也力竭倒下。封寒月扑了过去喊道：“师父！师父！”轻轻扶起灵山老人的头，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灵山老人已是气若游丝，艰难的说道：“月儿，我……我不行啦。你师兄天资不足，继承不了我毕生精研的绝学，四象门今后……就由你继任掌门之位，门内弟子谁敢不从，一概格杀勿论……”
封寒月哭道：“师父，您先别提这个……”
灵山老人挤出一丝笑容道：“呵呵，现在不提还待何时？月儿，你天资聪颖，日后在术法上的造诣必定远胜于我。光大我四象门，睥睨中原各派，就看你了。咳，咳……”
封寒月颤声答道：“师父，徒儿会谨遵您的吩咐……”
灵山老人道：“月儿，还有一件要紧之事要告诉你。咳，咳，在这九曜之厅底下有个藏宝密室，里面有我毕生收藏的典籍法宝，这一切就都由你继承……咳，咳……进藏宝室的机关就在……四象法仪……挽位……石……”话未说完，已再无半点声息，倒在了封寒月怀中。
封寒月如遭五雷轰顶，眼见自己在世上最亲的人离己而去，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四象门九曜大厅之上，响彻封寒月痛彻心底的哭声。大家也被这沉重的情绪感染，没有人说话，只有孙廷渊皱着眉头，神情严肃，一动不动的发呆，只有眼中不时闪动的精光在证明他正在思考着什么。
少时，殷剑平缓声道：“封姑娘，你要……节哀顺变……”但见封寒月还是痛哭不止，殷剑平也不尽深感心痛，又轻唤道：“……封姑娘……”
就在此时，又有很多脚步声向九曜大厅而来，众人转身看去，只见中原三大派紫云派，崆峒派，天玄门掌门带领门下众人联袂来到四象门总坛。
当三派各路人马进到大厅，刚站住脚，紫云派掌门朱浩打量了一下大厅乱糟糟的情况说道：“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说罢又来回观看大厅内的遍地死尸，眼中目光闪烁不定。
一旁的崆峒派掌门周崇接口道：“看来磐天岭上有一场大乱，此刻四象门由谁做主？”言罢回应了周崇一个眼色。
封寒月本不欲理会，但如今四象门遭逢大难，实在不宜再树强敌，再加上天玄门也在其中，之前和天玄门还算有点交情，便只得站起身来，擦干眼角的泪珠，答道：“小女子封寒月，刚刚接任四象门掌门一职，各位长辈师伯光临磐天岭，不知有何指教？”
朱浩惊讶道：“刚刚接任？难道前掌门灵山老人已经……”
封寒月强忍悲痛沉声答道：“门内有奸人为乱，恩师清理门户，不意却遭了敌人毒手……”
天玄门掌门应奉仁此时开口道：“原来如此。灵山前辈乃当代奇才，外学内修均臻化境，惊闻他老人家仙逝，我道中人莫不惋惜抱憾……”
封寒月感激道：“多谢应师伯。小女子年少无德，今后忝掌四象门门务，还望各位师叔伯们多多关照。”
周崇却阴阳怪气的说道：“关照是可以……但凭你这一介年由弱女，如何承继这掌门重任？如何让门内弟子心服？只怕不用一年半载，灵山前辈苦心建立的基业就要烟消云散，可惜啊可惜。”
朱浩也顺着周崇的话继续道：“是啊，况且四象门开派十余年，也和中原诸派惹下不少仇怨，如今灵山前辈已然仙去，这些仇怨要如何清算，可要着落在你头上了。”
封寒月见这二人言语甚是无理，皱眉还口道：“两位师叔伯说话咄咄逼人，是何道理？四象门遭此变故，中原三大派不施援手，反倒联手来欺负我这个孤女，岂非落井下石的行径？”
周崇上前一步冷哼道：“哼，灵山老人孤傲自大，向来没把我们三大派看在眼里，四象门和我等积怨过多交情，便要落井下石也是合情合理。今日灵山老人归西，你们又自相残杀，正是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朱浩也道：“今日三派齐聚山下，原就是要兴师问罪，四象门向来正邪不分，在磐天岭上设这要命的邪阵，实在令人发指，依我浅见，不如今日合三派之力，一举挑了这罪恶渊蔽，也可为天下除一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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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月本不欲理会，但如今四象门遭逢大难，实在不宜再树强敌，再加上天玄门也在其中，之前和天玄门还算有点交情，便只得站起身来，擦干眼角的泪珠，答道：“小女子封寒月，刚刚接任四象门掌门一职，各位长辈师伯光临磐天岭，不知有何指教？”
朱浩惊讶道：“刚刚接任？难道前掌门灵山老人已经……”
封寒月强忍悲痛沉声答道：“门内有奸人为乱，恩师清理门户，不意却遭了敌人毒手……”
天玄门掌门应奉仁此时开口道：“原来如此。灵山前辈乃当代奇才，外学内修均臻化境，惊闻他老人家仙逝，我道中人莫不惋惜抱憾……”
封寒月感激道：“多谢应师伯。小女子年少无德，今后忝掌四象门门务，还望各位师叔伯们多多关照。”
周崇却阴阳怪气的说道：“关照是可以……但凭你这一介年由弱女，如何承继这掌门重任？如何让门内弟子心服？只怕不用一年半载，灵山前辈苦心建立的基业就要烟消云散，可惜啊可惜。”
朱浩也顺着周崇的话继续道：“是啊，况且四象门开派十余年，也和中原诸派惹下不少仇怨，如今灵山前辈已然仙去，这些仇怨要如何清算，可要着落在你头上了。”
封寒月见这二人言语甚是无理，皱眉还口道：“两位师叔伯说话咄咄逼人，是何道理？四象门遭此变故，中原三大派不施援手，反倒联手来欺负我这个孤女，岂非落井下石的行径？”
周崇上前一步冷哼道：“哼，灵山老人孤傲自大，向来没把我们三大派看在眼里，四象门和我等积怨过多交情，便要落井下石也是合情合理。今日灵山老人归西，你们又自相残杀，正是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朱浩也道：“今日三派齐聚山下，原就是要兴师问罪，四象门向来正邪不分，在磐天岭上设这要命的邪阵，实在令人发指，依我浅见，不如今日合三派之力，一举挑了这罪恶渊蔽，也可为天下除一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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