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似乎明白了
就为了这件事，当初贺鹰还来找过他，肖骁记得，当初贺鹰说到了京城之后会有人主动联系他。
只是让肖骁没有想到的是，主动联系他的人居然就是大元帅陈巽。
而且还是动过圣旨这种巧妙地方式联系到他，事到如今肖骁也不得不怀疑贺鹰那边的真实实力了。
“老先生没病装病，应该不只是为了见我吧？”肖骁开门见山的问道。
贺鹰代表了谁无需多说，可他却能跟东泉现任兵马大元帅有联系，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实不相瞒，我被皇帝软禁了...”沉吟了一会，陈巽坦言道。
肖骁闻言愣住了，堂堂兵马大元帅，手握几百万雄师，竟然被软禁了，这不是开玩笑嘛。
“这怎么可能，就算皇帝想软禁你，也得掂量掂量你身后那几百万部队吧？”肖骁质疑道。
“我确实掌握着东泉军队的大半精锐，可他们都在边关，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陈巽闻言叹了口气道。
不管怎么说，肖骁也在边关生活过五年的时间，那里确实驻扎着东泉的大半精锐。
当然还有来自西泉的同等部队，目的都是戍守边关，这可都是肖骁亲眼见过的。
从那个地方出发到京城，大队人马行军的话，保守估计也得走小半年的时间才能到。
到了那个时候，只怕陈巽一家早都人头落地了吧？
“那皇帝为什么要软禁你？”肖骁继续问道。
“因为疑心，和被疑心逼成的事实...”陈巽苦涩道。
这话说的虽然隐晦，可肖骁听得明白，皇帝对手握重兵的陈巽已经起了疑心。
这就得跟贺鹰他们联系到一起了，当今皇帝不是吃干饭的，而监察府司更不是。
“听你这意思是准备起兵了？”肖骁隐约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还记得十年前，贺鹰第一次找来的时候就说过这件事，为此肖骁还担心了很长时间。
这好不容易平息了十年，眼下来看似乎他担心的还是发生的。
“说得轻巧，我陈巽戎马一生，虽然习惯了打仗，可并不代表喜欢打仗，如果边关的部队真的调走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陈巽干脆直接站了起来。
“你担心西泉会趁火打劫？”肖骁似乎明白了什么。
眼下的两边都在边关陈兵数百万，如果陈巽将驻扎在边关的部队调走，无疑是给了西泉可趁之机。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你说的没错，如果只是因为谁来做皇帝这件事，就让东泉黎民陷入战火荼毒，那我陈巽百死难赎其罪...”陈巽说着又叹了口气。
肖骁也不得不承认，陈巽的担心很有道理，如果只是因为谁是正统的原因就导致边关破防。
这个损失可就大了，搞不好便是西泉的铁骑跨过天泉河继而长驱直入，后果可想而知。
“皇帝只是软禁却不杀你，应该是为了你手中的帅印和兵符吧？”肖骁问了一句。
“不全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又岂会带在身上，国主不敢杀我，如果杀了我，他担心边关的二百四十万人马失去控制...”陈巽解释道。
不难想象，能跟随陈巽戍守边关，并且一守就是这么多年的，无疑不是亲信了。
如果陈巽在京城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能保证边关将士不会有所动作？
即便不是调兵进京，只要给西泉让开一条缺口，也绝不是东泉高层愿意看到的。
如此想来，这位皇帝老儿还真是深谋远虑，居然将陈巽软禁在京城，让他首位不能呼应。
“还有一点，京畿四处行营中的惊雷营和烈电营是听从你号令的，而且据我所知，驻扎兵力绝对不只是五万人那么简单的...”肖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关于这个问题，几天之前，肖骁就命许浩东一行前去查探过。
得出的结论就是惊雷营和烈电营各五万人的编制已经远远超标了。
不光以上两处行营是这种情况，就连飓风营和神火营也是如此，甚至还犹有过之。
“你说的没错，要不是眼前还有这两营人马在，估计皇帝早就动手了吧...”陈巽点了点头。
全都通了，联系到徐将军和廖尚书的遭遇，这一切全都说得通了。
“所以你打算再安排一名心腹去接手烈电营？”肖骁洞悉道。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可以安排的人么？”陈巽苦涩道。
确实，这个想法是好的，可眼下人都已经被软禁了，安排亲信过来接手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肖骁也坚信陈巽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必然还有后手。
之前在廖府，廖振邦也曾透露过，为了烈电营都统的位置，各方差点没在朝堂上打起来。
“那你的打算呢？”对于肖骁来说，这个问题很关键。
“边关不能破，为今之计我只能赶回边关，对这里即将发生的事不闻不问，但有一点，我的儿子必须留下...”陈巽一脸痛苦的说道。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怕也不过如此了，为了边关不破，陈巽的独生子陈子恩必须留在京城做人质。
古往今来的防范手握重兵的将军的一种常规手段而已，这就好比用儿子的命换边关的安全。
“元帅大义，若能如此，我替东泉的百姓谢谢你了...”肖骁拱了拱手道。
“我一介戍守边关的武夫而已，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也是我能答应贺统领的最大限度...”陈巽一脸沉重的说道。
肖骁能分析得出来，陈巽说的确实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至于风波的波及面会有多大，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了。
至于这个限度是什么，如果贺鹰这边发兵京师，皇帝让陈巽发兵进京勤王的话，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了，就跟当年一样。
“什么时候动身？”肖骁忍不住问道。
“很快，也就这几天吧...”陈巽点了点头道。
只要陈巽前脚一走，后脚监察府司和秦珏的人就会动手，这么好的机会谁又会错过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走之前肯定会有所动作吧，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直说...”肖骁一脸认真地说道。
陈巽一走，留下陈子恩在京城做人质，以陈巽的个性而言，绝不可能看着他的独子死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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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肖骁没有想到的是，主动联系他的人居然就是大元帅陈巽。
而且还是动过圣旨这种巧妙地方式联系到他，事到如今肖骁也不得不怀疑贺鹰那边的真实实力了。
“老先生没病装病，应该不只是为了见我吧？”肖骁开门见山的问道。
贺鹰代表了谁无需多说，可他却能跟东泉现任兵马大元帅有联系，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实不相瞒，我被皇帝软禁了...”沉吟了一会，陈巽坦言道。
肖骁闻言愣住了，堂堂兵马大元帅，手握几百万雄师，竟然被软禁了，这不是开玩笑嘛。
“这怎么可能，就算皇帝想软禁你，也得掂量掂量你身后那几百万部队吧？”肖骁质疑道。
“我确实掌握着东泉军队的大半精锐，可他们都在边关，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陈巽闻言叹了口气道。
不管怎么说，肖骁也在边关生活过五年的时间，那里确实驻扎着东泉的大半精锐。
当然还有来自西泉的同等部队，目的都是戍守边关，这可都是肖骁亲眼见过的。
从那个地方出发到京城，大队人马行军的话，保守估计也得走小半年的时间才能到。
到了那个时候，只怕陈巽一家早都人头落地了吧？
“那皇帝为什么要软禁你？”肖骁继续问道。
“因为疑心，和被疑心逼成的事实...”陈巽苦涩道。
这话说的虽然隐晦，可肖骁听得明白，皇帝对手握重兵的陈巽已经起了疑心。
这就得跟贺鹰他们联系到一起了，当今皇帝不是吃干饭的，而监察府司更不是。
“听你这意思是准备起兵了？”肖骁隐约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还记得十年前，贺鹰第一次找来的时候就说过这件事，为此肖骁还担心了很长时间。
这好不容易平息了十年，眼下来看似乎他担心的还是发生的。
“说得轻巧，我陈巽戎马一生，虽然习惯了打仗，可并不代表喜欢打仗，如果边关的部队真的调走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陈巽干脆直接站了起来。
“你担心西泉会趁火打劫？”肖骁似乎明白了什么。
眼下的两边都在边关陈兵数百万，如果陈巽将驻扎在边关的部队调走，无疑是给了西泉可趁之机。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你说的没错，如果只是因为谁来做皇帝这件事，就让东泉黎民陷入战火荼毒，那我陈巽百死难赎其罪...”陈巽说着又叹了口气。
肖骁也不得不承认，陈巽的担心很有道理，如果只是因为谁是正统的原因就导致边关破防。
这个损失可就大了，搞不好便是西泉的铁骑跨过天泉河继而长驱直入，后果可想而知。
“皇帝只是软禁却不杀你，应该是为了你手中的帅印和兵符吧？”肖骁问了一句。
“不全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又岂会带在身上，国主不敢杀我，如果杀了我，他担心边关的二百四十万人马失去控制...”陈巽解释道。
不难想象，能跟随陈巽戍守边关，并且一守就是这么多年的，无疑不是亲信了。
如果陈巽在京城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能保证边关将士不会有所动作？
即便不是调兵进京，只要给西泉让开一条缺口，也绝不是东泉高层愿意看到的。
如此想来，这位皇帝老儿还真是深谋远虑，居然将陈巽软禁在京城，让他首位不能呼应。
“还有一点，京畿四处行营中的惊雷营和烈电营是听从你号令的，而且据我所知，驻扎兵力绝对不只是五万人那么简单的...”肖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关于这个问题，几天之前，肖骁就命许浩东一行前去查探过。
得出的结论就是惊雷营和烈电营各五万人的编制已经远远超标了。
不光以上两处行营是这种情况，就连飓风营和神火营也是如此，甚至还犹有过之。
“你说的没错，要不是眼前还有这两营人马在，估计皇帝早就动手了吧...”陈巽点了点头。
全都通了，联系到徐将军和廖尚书的遭遇，这一切全都说得通了。
“所以你打算再安排一名心腹去接手烈电营？”肖骁洞悉道。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可以安排的人么？”陈巽苦涩道。
确实，这个想法是好的，可眼下人都已经被软禁了，安排亲信过来接手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肖骁也坚信陈巽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必然还有后手。
之前在廖府，廖振邦也曾透露过，为了烈电营都统的位置，各方差点没在朝堂上打起来。
“那你的打算呢？”对于肖骁来说，这个问题很关键。
“边关不能破，为今之计我只能赶回边关，对这里即将发生的事不闻不问，但有一点，我的儿子必须留下...”陈巽一脸痛苦的说道。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怕也不过如此了，为了边关不破，陈巽的独生子陈子恩必须留在京城做人质。
古往今来的防范手握重兵的将军的一种常规手段而已，这就好比用儿子的命换边关的安全。
“元帅大义，若能如此，我替东泉的百姓谢谢你了...”肖骁拱了拱手道。
“我一介戍守边关的武夫而已，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也是我能答应贺统领的最大限度...”陈巽一脸沉重的说道。
肖骁能分析得出来，陈巽说的确实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至于风波的波及面会有多大，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了。
至于这个限度是什么，如果贺鹰这边发兵京师，皇帝让陈巽发兵进京勤王的话，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了，就跟当年一样。
“什么时候动身？”肖骁忍不住问道。
“很快，也就这几天吧...”陈巽点了点头道。
只要陈巽前脚一走，后脚监察府司和秦珏的人就会动手，这么好的机会谁又会错过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走之前肯定会有所动作吧，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直说...”肖骁一脸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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