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邋遢的外公
飞快赶到柳家大院，小憨第一时间找到了柳府管家，将事情讲明。
好在柳府管家这次无意为难他，给了八钱银子，也算是把这个月的月钱给结了。
郁闷的回到家里，将自己藏了许久的存钱罐子拿出来，极为认真的清点了起来。
算上自己刚刚拿到的八钱银子，满打满算也只有六两三钱银子。
这笔钱对于小憨来说，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可要说买头大水牛肯定还是不够的。
事到如今，柳家答应的那头小牛犊子已经没指望了，而他想迎娶柳家小姐的想法，怕也要无限期延后了。
以后不用去放牛了，一时间感觉时间过的慢了下来，总算是捱到了晚上。
小憨还是一如既往的准备了他的酱油味儿老三样，这一顿饭吃的略显沉闷。
整个过程肖亦寒都没说一句话，看脸色似乎并不好，小憨对此只能识趣的选择不说话。
“小憨，父亲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做很重要的事，而你也该换个地方了...”饭后，肖亦寒终于还是打破了平静。
在小憨的因印象里，这些年父亲经常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离开，可快则当日，慢则两三天总会回来，从未打过招呼。
而眼下这次，却一反常态的叮嘱了一声，这让小憨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要多久回来？”小憨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许很久吧...”对此肖亦寒并未解释什么。
小憨虽然年纪小，可并不代表他认知的就少，相反在他的心里反而疑惑重重。
首先说他接触到的那些医书、功法等等，没有一样能是如此偏僻的山村能够接触到的。
其次就是他的父亲，虽然小憨从未见过父亲肖亦寒出手，可他知道父亲绝对是个高手。
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小憨也说不好，倒是曾有数次深夜，见识过肖亦寒那种从天而降的身法。
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依旧能在陡峭的山崖石壁间上下翻飞。
即便心中疑问有很多，可小憨心里明白，既然他的父亲这样安排，总归还是有不让他知道的道理。
“那...那我呢？”小憨忍不住追问道。
“会有人照顾你的...”肖亦寒简单的回应了一句。
小憨心里明白，父亲的事情是必须去做的，绝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改变初衷。
父子二人皆不再说什么，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当当...
这时药铺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听到有人敲门，以往开门这种事都是小憨去的，可这一次动身去开门的却变成了肖亦寒。
没一会，肖亦寒返回，身边还多了一个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这老者一头花白的头发看上去乱蓬蓬的，一身略显破烂的衣袍也满是油污。
看到房间内的小憨，一边挖鼻孔，一边对着小憨猥琐的笑了起来。
这形象实在不敢恭维，险些吓得小憨直接钻进被窝里，可看父亲对这老者一脸恭敬的样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挺着。
“这就是你跟小雨的孩子，骁儿了？”形象古怪的老者眼冒金光的说道。
“岳父大人，正是...”肖亦寒回应道。
小憨也听的一愣，他的父亲居然叫这位满身油污的邋遢老者岳父，那就是他的外公了？
此刻这位看起来形象别具一格的外公得到肯定的答复，一张脸那是更加猥琐了。
激动地情绪驱使下，这位外公用刚刚挖过鼻孔的那只手就要来抚摸小憨的脸。
看到这一幕，小憨可谓是被吓傻在原地，愣是眼睛瞪得老大一动没敢动。
也许是意识到刚刚挖过鼻子的手去摸小憨的脸有些不合适吧，居然十分随意的在那身满是油污的衣襟上抹了两下。
看到这一幕，小憨更是有种忍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这还能不能再恶心一点？
然而内心的挣扎根本就是没用的，小憨的小脸蛋儿，依旧没能摆脱掉眼前这只不是魔爪胜似魔爪的手。
“好哇，亦寒，小雨的事你也不必耿耿于怀了，你们的孩子还在，这就是最好的交代了...”邋遢老者一脸激动。
“那从今天起，骁儿就交给岳父了...”肖亦寒拱了拱手。
话音一落，肖亦寒便打开衣柜，将里面尘封已久的箱子搬了出来。
这箱子小憨见过，只知道是父亲的宝贝，曾有多次他想看看都被父亲言辞拒绝了。
只见箱子里装着一套衣服，被肖亦寒穿在身上，之后便是一柄剑。
“亦寒，一定要去么？”邋遢外公见状原本嬉笑的面孔也严肃起来。
“就算抛开我的事不谈，那些枉死的兄弟，也需要个公道，这是圣心诀，小雨留下的，保重...”肖亦寒讲一本书递给了邋遢外公，转身走出了房间。
邋遢外公见状努了努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知道他根本劝不住。
面对父亲的突然离去，小憨也何尝不知，也许这一别就是他们父子的最后一次告别。
而这一次他的父亲还是什么都没对他说，或许这就是他们父子这几年的默契吧。
“乖孙儿，你爹他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这时邋遢外公扭头看向小憨。
“我爹他...会回来的...”小憨目光炯炯的说了一声。
眼下父亲离开了，何时归尚未可知，而他也要离开了，这一走，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跟你爹一个臭德行，不过嘛，小老儿就喜欢这个臭德行，走，外公带你吃烧鸡去...”邋遢外公慈爱的说道。
要离开了，小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囊，吹了灯、锁了门，再次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这才跟着邋遢外公消失在了夜色中。
只是走得很急，傻憨叔一家也没来得及打招呼，至于雪儿妹妹那边就更没机会打招呼了。
看来以后还得找个机会回来才行，要不自己的媳妇儿保不齐哪天就要嫁给别人了。
“乖孙儿，你身上什么东西叮叮当当的响个没完？”邋遢外公忍不住问道。
“银子...”小憨也不隐瞒。
胸前小盒子里的装的发出叮叮当当撞击声的正是小憨辛苦攒下的六两三钱银子，其实也就是老婆本了。
眼下虽然还远远不够，可小憨坚信，以他的努力程度，早晚有一天会攒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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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柳府管家这次无意为难他，给了八钱银子，也算是把这个月的月钱给结了。
郁闷的回到家里，将自己藏了许久的存钱罐子拿出来，极为认真的清点了起来。
算上自己刚刚拿到的八钱银子，满打满算也只有六两三钱银子。
这笔钱对于小憨来说，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可要说买头大水牛肯定还是不够的。
事到如今，柳家答应的那头小牛犊子已经没指望了，而他想迎娶柳家小姐的想法，怕也要无限期延后了。
以后不用去放牛了，一时间感觉时间过的慢了下来，总算是捱到了晚上。
小憨还是一如既往的准备了他的酱油味儿老三样，这一顿饭吃的略显沉闷。
整个过程肖亦寒都没说一句话，看脸色似乎并不好，小憨对此只能识趣的选择不说话。
“小憨，父亲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做很重要的事，而你也该换个地方了...”饭后，肖亦寒终于还是打破了平静。
在小憨的因印象里，这些年父亲经常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离开，可快则当日，慢则两三天总会回来，从未打过招呼。
而眼下这次，却一反常态的叮嘱了一声，这让小憨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要多久回来？”小憨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许很久吧...”对此肖亦寒并未解释什么。
小憨虽然年纪小，可并不代表他认知的就少，相反在他的心里反而疑惑重重。
首先说他接触到的那些医书、功法等等，没有一样能是如此偏僻的山村能够接触到的。
其次就是他的父亲，虽然小憨从未见过父亲肖亦寒出手，可他知道父亲绝对是个高手。
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小憨也说不好，倒是曾有数次深夜，见识过肖亦寒那种从天而降的身法。
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依旧能在陡峭的山崖石壁间上下翻飞。
即便心中疑问有很多，可小憨心里明白，既然他的父亲这样安排，总归还是有不让他知道的道理。
“那...那我呢？”小憨忍不住追问道。
“会有人照顾你的...”肖亦寒简单的回应了一句。
小憨心里明白，父亲的事情是必须去做的，绝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改变初衷。
父子二人皆不再说什么，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当当...
这时药铺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听到有人敲门，以往开门这种事都是小憨去的，可这一次动身去开门的却变成了肖亦寒。
没一会，肖亦寒返回，身边还多了一个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这老者一头花白的头发看上去乱蓬蓬的，一身略显破烂的衣袍也满是油污。
看到房间内的小憨，一边挖鼻孔，一边对着小憨猥琐的笑了起来。
这形象实在不敢恭维，险些吓得小憨直接钻进被窝里，可看父亲对这老者一脸恭敬的样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挺着。
“这就是你跟小雨的孩子，骁儿了？”形象古怪的老者眼冒金光的说道。
“岳父大人，正是...”肖亦寒回应道。
小憨也听的一愣，他的父亲居然叫这位满身油污的邋遢老者岳父，那就是他的外公了？
此刻这位看起来形象别具一格的外公得到肯定的答复，一张脸那是更加猥琐了。
激动地情绪驱使下，这位外公用刚刚挖过鼻孔的那只手就要来抚摸小憨的脸。
看到这一幕，小憨可谓是被吓傻在原地，愣是眼睛瞪得老大一动没敢动。
也许是意识到刚刚挖过鼻子的手去摸小憨的脸有些不合适吧，居然十分随意的在那身满是油污的衣襟上抹了两下。
看到这一幕，小憨更是有种忍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这还能不能再恶心一点？
然而内心的挣扎根本就是没用的，小憨的小脸蛋儿，依旧没能摆脱掉眼前这只不是魔爪胜似魔爪的手。
“好哇，亦寒，小雨的事你也不必耿耿于怀了，你们的孩子还在，这就是最好的交代了...”邋遢老者一脸激动。
“那从今天起，骁儿就交给岳父了...”肖亦寒拱了拱手。
话音一落，肖亦寒便打开衣柜，将里面尘封已久的箱子搬了出来。
这箱子小憨见过，只知道是父亲的宝贝，曾有多次他想看看都被父亲言辞拒绝了。
只见箱子里装着一套衣服，被肖亦寒穿在身上，之后便是一柄剑。
“亦寒，一定要去么？”邋遢外公见状原本嬉笑的面孔也严肃起来。
“就算抛开我的事不谈，那些枉死的兄弟，也需要个公道，这是圣心诀，小雨留下的，保重...”肖亦寒讲一本书递给了邋遢外公，转身走出了房间。
邋遢外公见状努了努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知道他根本劝不住。
面对父亲的突然离去，小憨也何尝不知，也许这一别就是他们父子的最后一次告别。
而这一次他的父亲还是什么都没对他说，或许这就是他们父子这几年的默契吧。
“乖孙儿，你爹他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这时邋遢外公扭头看向小憨。
“我爹他...会回来的...”小憨目光炯炯的说了一声。
眼下父亲离开了，何时归尚未可知，而他也要离开了，这一走，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跟你爹一个臭德行，不过嘛，小老儿就喜欢这个臭德行，走，外公带你吃烧鸡去...”邋遢外公慈爱的说道。
要离开了，小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囊，吹了灯、锁了门，再次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这才跟着邋遢外公消失在了夜色中。
只是走得很急，傻憨叔一家也没来得及打招呼，至于雪儿妹妹那边就更没机会打招呼了。
看来以后还得找个机会回来才行，要不自己的媳妇儿保不齐哪天就要嫁给别人了。
“乖孙儿，你身上什么东西叮叮当当的响个没完？”邋遢外公忍不住问道。
“银子...”小憨也不隐瞒。
胸前小盒子里的装的发出叮叮当当撞击声的正是小憨辛苦攒下的六两三钱银子，其实也就是老婆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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