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丽课间
她叫赵蕾！
于别人来讲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名字。
对边岁月意味着这个名字占据了他整个高中大学时代。说时代并不过分，一个人能有几个那几年。
她叫赵蕾，边岁月心心念念。
一个让边岁月深深感到自己渺小卑微的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应不应该被称之为爱。
他早已经沦陷在那天的一眼之缘里。
真正喜欢的人是说不出口的，神圣无比。真正喜欢的人只能放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
上午第二节是语文课，班主任张老师的课。
边岁月不喜欢这个班主任，他最多40岁，但人却极其古板，任何时候都一板一眼。
边岁月甚至都没看见过他笑。留着鲁迅式的短发，根根都冲上天，显示着班主任的固执。最爱做的事就是上课时用他自认为完美的男中音神情并茂的大声朗读课文、诗词，还有他推荐的小说选段。
除此，他还要求每个同学都能像他这样热情的诵读。他制定了很多班规制度，例如上课不能小声说话，自习课不能随意走动、交谈，熄灯后宿舍要绝对不能再有一点声响，绝对不能悄悄使用电筒在被窝里看书学习诸如此类。
这些都是他认为能维护纪律的制度，还有一些肯定不能违反的，触碰一次直接回家，没的商量，回家反省最少一个月起步，比如，抽烟被抓，翻墙头出校，彻夜未归等等。
有时他还会突击检查学校周围的各个网吧，想想被抓到的可怜虫，边岁月也是害怕，太恐怖了吧！
相比张老师，边岁月更喜欢之前的班主任，可惜没教几天就转走了，这才调来了老张。
隔壁二班的班主任也很好啊，长的年轻，比同学大不了几岁，看上去就和善，我要是在二班就好了，边岁月时常这么想。
现在他又对着教室墙壁发呆，墙壁的另一侧就是二班。
那个人在干嘛，在听课，在写字，在回答问题吗？二班的每个同学都好幸运，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好命，我也多想每天，每节课都能看到她。边岁月又开始每天重复的自问。
“现在开始上课，同学们好！”老张洪亮的男中音响起。听同学们起立问好后老张继续说“从今天起，上午第二节课后的大课间，学校要安排全校学生做课间操，在大操场上，你们不是之前上体育课都学过了嘛，我强调一遍啊，我们班每个同学都必须去，回头我把他添加到我们的班规里去，让我发现或是抓住有谁没去，你们知道会是什么处罚。通知完毕，开始上课，把书翻到。。。。。。”。
“这个老家伙，就知道吓唬人。”边岁月可没敢出声，心里默默地反抗。
边岁月，王大飞，乔志勇，任建军，魏然，这几个懒散的捣蛋分子在同学都走出教室后，实在不得不起身了才慢慢悠悠的准备出发。
边岁月心里想着这不是有毛病吗，早上不到七点饭还没吃了就先来个45分钟的早自习，听说过一段时间还要再加个晨跑锻炼。
现在大课间竟然安排了个课间操！
“天啊！我要睡觉！没法活了！我必须得反抗啊！明天我就不去了，今天先给老张个面子。”边岁月意气风发。
下课每个班的同学都往大操场上涌，前门后门挤满了人，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说等着看经过门口的什么人的身影了，边岁月烦闷，这也让他更加讨厌这个突然加进来的课间操。
每个班站四列，然后分散开来，各自离前后左右的人大约一臂距离，方便做操，班级的位置是固定好了的。
边岁月站在中后位置，慢腾腾的往后挪，这个学校的操场也太差了吧，大是大，可竟然没有做硬化，竟然是黄土地。
随着整个学校的学生集体运动，随即升起来一整团黄色的大雾。
只见同学们纷纷用袖口衣领堵住口鼻。
可以预见到的是，一会儿广播体操音乐响起来，大家更加剧烈的活动，这团黄色大雾会更加壮观，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也是奇观一件了。
这个操场的条件根本就不适合这么多人一起做操嘛，天！
突然，边岁月眼睛亮起来，他发现在他们一班边上，是二班。
他就那么看着赵蕾。
她站在二班第三列队伍里，隔着一列就是边岁月的队伍。
她位置比边岁月靠前有两个人距离。使得边岁月可以明目张胆的认真的盯着她的背影，不用担心被发现。
她穿了一件黄白色的上衣，一条黑裤子，衣服下映衬出柔弱的肩膀，瘦瘦的背，笔直的腿就站在那里。
等待着音乐响起，好跟着节拍舞动。黑黑的头发扎成尾巴的形状，自然而然的向下垂着。
边岁月看着她，眼里只有她，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凝视着她，第一次可以直接注视她，不用躲，不用遮掩。
她太美了，边岁月仰望着她。
忽然，赵蕾开始原地踏步，边岁月一惊，脸迅速转向一旁，眼神随之离开。
他听到了广播体操的音乐，原来开始做操了。他偷偷的再次看向赵蕾，害怕被她发现，心虚的观察刚才自己的偷窥有没有被她察觉。
好在赵蕾也在用不标准的动作做着操，边岁月自然的跟上了她的动作。
“傻逼岁月，你快看你的心上人，她就在你前面呢，这是不是缘分！”边岁月身后的王大飞吵吵着。
边岁月刚想狡辩，这才察觉赵蕾的身后正是张一鸣，他让王大飞打听过。
“还好没有被王大飞这个二笔看出来，他还以为我看上了张一鸣。”
“果然，你说的不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啊。”边岁月轻松的回应了王大飞，看了眼张一鸣。
她和赵蕾差不多高，穿着风格相似，也是干净利索，同样是瘦瘦的，也留了马尾，做着相同的动作。
“你先别瞎说，小心让她听见，我这边策划出好的方案开追了你再造声势啊。”边岁月嘱咐着。
“好嘞陛下”王大飞笑着说。
“你这二笔”边岁月说完又看着赵蕾，阳光下她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和谐自然，生动又美好。
她投射到土地上的影子都那样的活泼俏皮，可爱极了。边岁月感到幸福。
他直愣愣的盯着赵蕾，不想错过她每个身形。
一瞬间赵蕾回过身来，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迎着边岁月的目光看过来，她不知道边岁月在干什么，为什么看着自己，也有可能她会想到。
边岁月慌乱极了，赶紧低头，错过赵蕾的眼眸，左看右看，才发现只有他还是正面向前，原来到了回身运动了。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边岁月悔恨。
不会留下坏印象吧？她看到我偷偷看她了吗？边岁月心中涌现了好多问题。一时自己难以作答。她是否还在看自己呢？
好在回身运动短暂，大家又都正面向前了。
边岁月心咚咚的。他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看，哪怕是赵蕾的背影。
完毕，集合，大家原地解散。
纷纷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边岁月隔着人群，跟在赵蕾的身后，她跟张一鸣说着什么，从侧面看好像还带着笑，她应该没有因为刚才得事而不愉快。她应该没有察觉，应该没有当回事。
边岁月稍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明明自己没有做什么坏事，却好像犯了极大的错。
“老边，傻老边，我看你刚才看人家张一鸣眼睛都直了，操都忘了做了，你是真够可以的。”基友王大飞又来调侃。
“赶紧滚，知道个屁，老子那是不愿意动，要不是看老张盯着我，我能一直站到做完操你信吗。”边岁月恢复了状态，与王大飞斗起嘴来。
“我呀我看你是肉皮又痒痒了，欠我给你松松。”王大飞开始威胁。
“别，别介，大飞哥，您是老大，我听您的。”
“这还差不多，走着，小边子，随朕回宫。”
“嗻！”
一直把赵蕾“送”回教室，边岁月才不情愿的走进教室。然而心里已经有了期待，有了打算。
课间操可比每天看门口来的爽快多了，不是一瞬间，不是一个照面，是整整一个做操的时间，再加上去的路上，再加上回来的路上，这是一天里唯一能近距离“接触”的时刻。
边岁月真真切切的感觉赵蕾就在身边，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不再隔着一堵墙，而是变成了一个集体。
怎么我就没想到呢？边岁月敲敲脑袋，课间操真好。
我爱课间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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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别人来讲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名字。
对边岁月意味着这个名字占据了他整个高中大学时代。说时代并不过分，一个人能有几个那几年。
她叫赵蕾，边岁月心心念念。
一个让边岁月深深感到自己渺小卑微的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应不应该被称之为爱。
他早已经沦陷在那天的一眼之缘里。
真正喜欢的人是说不出口的，神圣无比。真正喜欢的人只能放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
上午第二节是语文课，班主任张老师的课。
边岁月不喜欢这个班主任，他最多40岁，但人却极其古板，任何时候都一板一眼。
边岁月甚至都没看见过他笑。留着鲁迅式的短发，根根都冲上天，显示着班主任的固执。最爱做的事就是上课时用他自认为完美的男中音神情并茂的大声朗读课文、诗词，还有他推荐的小说选段。
除此，他还要求每个同学都能像他这样热情的诵读。他制定了很多班规制度，例如上课不能小声说话，自习课不能随意走动、交谈，熄灯后宿舍要绝对不能再有一点声响，绝对不能悄悄使用电筒在被窝里看书学习诸如此类。
这些都是他认为能维护纪律的制度，还有一些肯定不能违反的，触碰一次直接回家，没的商量，回家反省最少一个月起步，比如，抽烟被抓，翻墙头出校，彻夜未归等等。
有时他还会突击检查学校周围的各个网吧，想想被抓到的可怜虫，边岁月也是害怕，太恐怖了吧！
相比张老师，边岁月更喜欢之前的班主任，可惜没教几天就转走了，这才调来了老张。
隔壁二班的班主任也很好啊，长的年轻，比同学大不了几岁，看上去就和善，我要是在二班就好了，边岁月时常这么想。
现在他又对着教室墙壁发呆，墙壁的另一侧就是二班。
那个人在干嘛，在听课，在写字，在回答问题吗？二班的每个同学都好幸运，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好命，我也多想每天，每节课都能看到她。边岁月又开始每天重复的自问。
“现在开始上课，同学们好！”老张洪亮的男中音响起。听同学们起立问好后老张继续说“从今天起，上午第二节课后的大课间，学校要安排全校学生做课间操，在大操场上，你们不是之前上体育课都学过了嘛，我强调一遍啊，我们班每个同学都必须去，回头我把他添加到我们的班规里去，让我发现或是抓住有谁没去，你们知道会是什么处罚。通知完毕，开始上课，把书翻到。。。。。。”。
“这个老家伙，就知道吓唬人。”边岁月可没敢出声，心里默默地反抗。
边岁月，王大飞，乔志勇，任建军，魏然，这几个懒散的捣蛋分子在同学都走出教室后，实在不得不起身了才慢慢悠悠的准备出发。
边岁月心里想着这不是有毛病吗，早上不到七点饭还没吃了就先来个45分钟的早自习，听说过一段时间还要再加个晨跑锻炼。
现在大课间竟然安排了个课间操！
“天啊！我要睡觉！没法活了！我必须得反抗啊！明天我就不去了，今天先给老张个面子。”边岁月意气风发。
下课每个班的同学都往大操场上涌，前门后门挤满了人，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说等着看经过门口的什么人的身影了，边岁月烦闷，这也让他更加讨厌这个突然加进来的课间操。
每个班站四列，然后分散开来，各自离前后左右的人大约一臂距离，方便做操，班级的位置是固定好了的。
边岁月站在中后位置，慢腾腾的往后挪，这个学校的操场也太差了吧，大是大，可竟然没有做硬化，竟然是黄土地。
随着整个学校的学生集体运动，随即升起来一整团黄色的大雾。
只见同学们纷纷用袖口衣领堵住口鼻。
可以预见到的是，一会儿广播体操音乐响起来，大家更加剧烈的活动，这团黄色大雾会更加壮观，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也是奇观一件了。
这个操场的条件根本就不适合这么多人一起做操嘛，天！
突然，边岁月眼睛亮起来，他发现在他们一班边上，是二班。
他就那么看着赵蕾。
她站在二班第三列队伍里，隔着一列就是边岁月的队伍。
她位置比边岁月靠前有两个人距离。使得边岁月可以明目张胆的认真的盯着她的背影，不用担心被发现。
她穿了一件黄白色的上衣，一条黑裤子，衣服下映衬出柔弱的肩膀，瘦瘦的背，笔直的腿就站在那里。
等待着音乐响起，好跟着节拍舞动。黑黑的头发扎成尾巴的形状，自然而然的向下垂着。
边岁月看着她，眼里只有她，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凝视着她，第一次可以直接注视她，不用躲，不用遮掩。
她太美了，边岁月仰望着她。
忽然，赵蕾开始原地踏步，边岁月一惊，脸迅速转向一旁，眼神随之离开。
他听到了广播体操的音乐，原来开始做操了。他偷偷的再次看向赵蕾，害怕被她发现，心虚的观察刚才自己的偷窥有没有被她察觉。
好在赵蕾也在用不标准的动作做着操，边岁月自然的跟上了她的动作。
“傻逼岁月，你快看你的心上人，她就在你前面呢，这是不是缘分！”边岁月身后的王大飞吵吵着。
边岁月刚想狡辩，这才察觉赵蕾的身后正是张一鸣，他让王大飞打听过。
“还好没有被王大飞这个二笔看出来，他还以为我看上了张一鸣。”
“果然，你说的不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啊。”边岁月轻松的回应了王大飞，看了眼张一鸣。
她和赵蕾差不多高，穿着风格相似，也是干净利索，同样是瘦瘦的，也留了马尾，做着相同的动作。
“你先别瞎说，小心让她听见，我这边策划出好的方案开追了你再造声势啊。”边岁月嘱咐着。
“好嘞陛下”王大飞笑着说。
“你这二笔”边岁月说完又看着赵蕾，阳光下她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和谐自然，生动又美好。
她投射到土地上的影子都那样的活泼俏皮，可爱极了。边岁月感到幸福。
他直愣愣的盯着赵蕾，不想错过她每个身形。
一瞬间赵蕾回过身来，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迎着边岁月的目光看过来，她不知道边岁月在干什么，为什么看着自己，也有可能她会想到。
边岁月慌乱极了，赶紧低头，错过赵蕾的眼眸，左看右看，才发现只有他还是正面向前，原来到了回身运动了。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边岁月悔恨。
不会留下坏印象吧？她看到我偷偷看她了吗？边岁月心中涌现了好多问题。一时自己难以作答。她是否还在看自己呢？
好在回身运动短暂，大家又都正面向前了。
边岁月心咚咚的。他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看，哪怕是赵蕾的背影。
完毕，集合，大家原地解散。
纷纷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边岁月隔着人群，跟在赵蕾的身后，她跟张一鸣说着什么，从侧面看好像还带着笑，她应该没有因为刚才得事而不愉快。她应该没有察觉，应该没有当回事。
边岁月稍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明明自己没有做什么坏事，却好像犯了极大的错。
“老边，傻老边，我看你刚才看人家张一鸣眼睛都直了，操都忘了做了，你是真够可以的。”基友王大飞又来调侃。
“赶紧滚，知道个屁，老子那是不愿意动，要不是看老张盯着我，我能一直站到做完操你信吗。”边岁月恢复了状态，与王大飞斗起嘴来。
“我呀我看你是肉皮又痒痒了，欠我给你松松。”王大飞开始威胁。
“别，别介，大飞哥，您是老大，我听您的。”
“这还差不多，走着，小边子，随朕回宫。”
“嗻！”
一直把赵蕾“送”回教室，边岁月才不情愿的走进教室。然而心里已经有了期待，有了打算。
课间操可比每天看门口来的爽快多了，不是一瞬间，不是一个照面，是整整一个做操的时间，再加上去的路上，再加上回来的路上，这是一天里唯一能近距离“接触”的时刻。
边岁月真真切切的感觉赵蕾就在身边，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不再隔着一堵墙，而是变成了一个集体。
怎么我就没想到呢？边岁月敲敲脑袋，课间操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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