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配不上你
她开了门，却没有让他进来。
“白漓，谢谢你相信我，但这件事不能怪小墨，这只是意外，也只能是意外。其他的我不想说，你回去吧，我没事。”
她说完就合上门，被一只手抵住不让关。
“昨日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可是真心实意的？”他认真望入她眼底，想从中寻到答案。
什么话？
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件事，看向他的脸，不苟言笑的表情对她来说有点陌生，他是认真在问这个问题吗？
她对白漓是什么态度，如果问问自己的心，能得到答案。
老实说，她是有点心动，但这点心动止步于他对自己是怀有目的的接近。好多次他无条件帮助她，她是很感动的，现在对她来说，更倾向于是朋友。
但这么说实在是太渣了，真的很难给出准确的回答。
想了想，她还是说：“如果，你对我也是真心的，或许，我也会回报给你同样的。”
白漓一瞬间就有了笑容，眼波像是聚了一汪泉水，深意醉人。
她避开他的眼神不敢与之直视，补充说：“但是，我一直都明白，我们直接差距实在太大，我一点都没有信心你会喜欢我这样的人，所以我真的很没有真实感。”
白漓沉吟不语，一晌后才说：“这几年，我一直在你身边，还是不够给你安全感吗？”
这么说其实也对，有了这几年，她对他的态度已然悄然变了不少，但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或者是说，她自卑，也怕任务完成后就会回家，如果是那样，最终还是会辜负他。
可他却没有放弃，总是让她动摇。
“对不起白漓，我真的配不上你，我昨晚都和别的男人……以前配不上你，现在更是了。我现在真的心里非常乱，我甚至还要完成必须完成的任务，你不明白，可能过段时间我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在我身上花的根本不值得。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这些都是她真心话，要说的只能是这么多了，说完她就重新关门，将他隔绝在外，拒绝交流。
“昨晚的事我可以不去介意，这一次，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是怕自己会消失，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会的，你的归宿就在这里，你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我说过，我会陪你，所以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你好好休息，等你冷静些我再来看你。”
白漓没有立马走，而是默默站了会，自顾说了几句话才离开。
这都不介意？要是她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睡了，她不得膈应死。白漓这个反应到底是因为本就不是真的在意才不介意，还是真的喜欢太深，把心头扎的刀都遮掩去？
如果是后面这种，管它三七二十一，谈个恋爱再说，这要是错过了不得错过一个亿？可偏偏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第二种。
越想越头疼，干脆抛开这些烦恼，窝床上睡觉了。
这一次睡觉又是被吵醒的，不是系统的警报声，而是琴羽那女人的大嗓门。
“苏繁音苏繁音苏繁音――！”
“醒醒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不过是就离开了你三日，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怎么搞的？”
“快起来别睡了！”
苏繁音被她硬生生从被窝里扯起来，两眼惺忪看她一眼，问：“你怎么来了？”
琴羽表情激动，说：“你还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早知道我就不听子云的留在城里了，有我在还让那些鳖孙子陷害你？吃王八吧他们！还有，你和苏非墨那小子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到这事后立马赶过来了，这都什么情况啊？到底是你看上了他的美色，还是他欺负了你？”
“停！”
苏繁音伸手示意她安静，无奈说：“姐姐，你慢点说啊，我一个个回答你。”
琴羽巴拉巴拉说完，总算是闭上了嘴，盯着她等答案。
“诬陷那事，其实不是诬陷，我的确用苏非墨换自己活命了，但是后来他自己回来了，还救了我。”苏繁音没有骗她，也不想骗她，因为她知道琴羽不会说出去的。
“什，什么？”琴羽摸摸她额头试探温度，说：“苏繁音你是不是发烧了？苏非墨好歹是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朋友，你这么做也太不讲义气了吧？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你不会是有苦衷吧？”
看着她说话，苏繁音突然抱住了她的腰，脸贴在她肚皮上，声音起了哭腔。
“琴羽，我就是个坏女人，这些都是我做的，你会不会讨厌我了？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呜呜。”
她突然露出脆弱的一面，搞得琴羽都傻了，反应过来后就意味深长叹了口气，任她抱着自己，拍拍她的后背说：“老娘是有眼睛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但你放心，我是不会讨厌你的，我一直是你姐们，啊，就你说的闺蜜。”
“嗯――”苏繁音小鸡啄米直点头，颇为感动。
见她还抱着自己不撒手了，琴羽将她拎开，问：“不对啊苏繁音，苏非墨他都以德报怨救了你，你怎么还把人家给睡了？关键是睡了后还把罪责推给他自己又不负责，你渣女吗你？”
苏繁音委屈巴巴，“说好的信我呢，怎么就认定是我强迫他了？”
“废话，人家是什么档次，要样貌有样貌，要天赋有天赋，要背景有背景，关键是他还年轻，青葱般的年纪。他会看上你这个老女人？”
琴羽从头到尾打量着她，表情充满了怀疑。
扎心了……
不过这么一说的确是这样，那她指控苏非墨这事本应该不会有人相信，但偏偏他自己认了罪，就没有人说什么了。
“可他怎么自己承认了，难不成真是他看上你这个老女人了？”琴羽嘀咕。
对啊，他怎么就自己承认了，现在还被关在极寒洞，名声被污，这样做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
……
凌云宗后山，有一条天然冰脉，从地底下抽出，后被开垦，建成极寒洞，专门处罚犯了错的弟子。
极寒洞很少有弟子被关进来，只有犯了大错的才会关押到此处，苏非墨的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临时关押此处，到时候另行处罚。
极寒洞中央，苏非墨跪坐在蒲团上，双手被粗壮的锁链缠绕，另一端延伸到洞壁墙内。洞里的温度很低，起码零下十几度，只能靠灵力维持自身的体温。
他规规矩矩跪坐在那处，闭着眼非常安静，浓淡相宜的美眉尖上不知何时已染上白霜，许是太冷，脸上血色渐失，精致的五官在苍白下衬托出几分羸弱美。
忽的，他睁开了眼，清明的瞳孔倒映出从洞外走进的人。
那人穿着凌云宗的衣服，走近后，模样清晰呈现，是柳宗元。
他以一种长辈的目光看着苏非墨，眼中透着失望，“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害你，你却救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名声替她遮掩丑事。”
苏非墨淡淡看着他，问：“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寒冷的环境下，他的声音似乎更冷了，冷得几乎冻死人。
柳宗元神色复杂，看着他终是叹了口气，说：“也罢，走到这一步，也是你命中注定不能平淡。你之所以会跟着苏繁音一起生活，是因为十几年前我将你托付给她，本想让她带着你远离纷争，过普通人的生活。却不曾想，竟是我眼拙，将你托付给不该托付之人。”
苏非墨眸色加深，原来就连养育之恩都是假的。苏繁音，你到底有多少是欺骗我的？
“你是我的亲人？”他问。
柳宗元说：“你母亲是我师妹，可以算是你可以依靠的亲人，但若说血缘关系，就属你母亲沈容的父亲，也就是凌云宗的宗主，你的外祖父。”
外祖父，原来他还有亲人啊，苏繁音又骗了他。
凌云宗宗主，就是那个一直冷眼旁观的那位吗？他心中嗤笑，原来仅剩的血脉至亲就是这般模样的，真是可笑。
柳宗元观察他的反应，说完后却没有寻到一丝找到亲人的喜悦，反而眼神带着冷意，他心猛地一沉，这孩子，怕是要误入歧途了。
“苏繁音这个人不可信，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她原名繁音，是你母亲的师妹，从小就心机深沉，后来她偏偏又喜欢上你父亲，而你母亲又不自知，依然当成可亲的师妹相待。之后发生了很多事，你父亲失踪，你的存在被透露，你母亲带着你离开凌云宗打算避世而居，而繁音也是一起走的。但你母亲的行踪不知为何被别的仙门得知，他们自主寻来，逼你母亲交出你，之后的细节我不在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们后来赶到现场时，所有人都死了，只有繁音和你还活着。”
他本以为苏繁音不是原来的那个繁音，现在想想，他很有可能被那心机深沉的繁音给骗了过去，她一直在装。
“后来她突然改变主意将你带到流云宗，我无法出面阻止，便暗中查当年的事还有苏繁音的目的。这一查，果真有了疑点。当年有弟子深夜漫步，恰好看见繁音鬼鬼祟祟经过，与一人私会，而那时，正巧是你的存在被公布的前两天。还有，当时所有人都死了，为何偏偏她完好无损，这其中不得不引人怀疑。”柳宗元越说脸越沉，显然是非常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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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漓，谢谢你相信我，但这件事不能怪小墨，这只是意外，也只能是意外。其他的我不想说，你回去吧，我没事。”
她说完就合上门，被一只手抵住不让关。
“昨日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可是真心实意的？”他认真望入她眼底，想从中寻到答案。
什么话？
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件事，看向他的脸，不苟言笑的表情对她来说有点陌生，他是认真在问这个问题吗？
她对白漓是什么态度，如果问问自己的心，能得到答案。
老实说，她是有点心动，但这点心动止步于他对自己是怀有目的的接近。好多次他无条件帮助她，她是很感动的，现在对她来说，更倾向于是朋友。
但这么说实在是太渣了，真的很难给出准确的回答。
想了想，她还是说：“如果，你对我也是真心的，或许，我也会回报给你同样的。”
白漓一瞬间就有了笑容，眼波像是聚了一汪泉水，深意醉人。
她避开他的眼神不敢与之直视，补充说：“但是，我一直都明白，我们直接差距实在太大，我一点都没有信心你会喜欢我这样的人，所以我真的很没有真实感。”
白漓沉吟不语，一晌后才说：“这几年，我一直在你身边，还是不够给你安全感吗？”
这么说其实也对，有了这几年，她对他的态度已然悄然变了不少，但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或者是说，她自卑，也怕任务完成后就会回家，如果是那样，最终还是会辜负他。
可他却没有放弃，总是让她动摇。
“对不起白漓，我真的配不上你，我昨晚都和别的男人……以前配不上你，现在更是了。我现在真的心里非常乱，我甚至还要完成必须完成的任务，你不明白，可能过段时间我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在我身上花的根本不值得。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这些都是她真心话，要说的只能是这么多了，说完她就重新关门，将他隔绝在外，拒绝交流。
“昨晚的事我可以不去介意，这一次，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是怕自己会消失，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会的，你的归宿就在这里，你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我说过，我会陪你，所以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你好好休息，等你冷静些我再来看你。”
白漓没有立马走，而是默默站了会，自顾说了几句话才离开。
这都不介意？要是她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睡了，她不得膈应死。白漓这个反应到底是因为本就不是真的在意才不介意，还是真的喜欢太深，把心头扎的刀都遮掩去？
如果是后面这种，管它三七二十一，谈个恋爱再说，这要是错过了不得错过一个亿？可偏偏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第二种。
越想越头疼，干脆抛开这些烦恼，窝床上睡觉了。
这一次睡觉又是被吵醒的，不是系统的警报声，而是琴羽那女人的大嗓门。
“苏繁音苏繁音苏繁音――！”
“醒醒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不过是就离开了你三日，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怎么搞的？”
“快起来别睡了！”
苏繁音被她硬生生从被窝里扯起来，两眼惺忪看她一眼，问：“你怎么来了？”
琴羽表情激动，说：“你还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早知道我就不听子云的留在城里了，有我在还让那些鳖孙子陷害你？吃王八吧他们！还有，你和苏非墨那小子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到这事后立马赶过来了，这都什么情况啊？到底是你看上了他的美色，还是他欺负了你？”
“停！”
苏繁音伸手示意她安静，无奈说：“姐姐，你慢点说啊，我一个个回答你。”
琴羽巴拉巴拉说完，总算是闭上了嘴，盯着她等答案。
“诬陷那事，其实不是诬陷，我的确用苏非墨换自己活命了，但是后来他自己回来了，还救了我。”苏繁音没有骗她，也不想骗她，因为她知道琴羽不会说出去的。
“什，什么？”琴羽摸摸她额头试探温度，说：“苏繁音你是不是发烧了？苏非墨好歹是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朋友，你这么做也太不讲义气了吧？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你不会是有苦衷吧？”
看着她说话，苏繁音突然抱住了她的腰，脸贴在她肚皮上，声音起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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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露出脆弱的一面，搞得琴羽都傻了，反应过来后就意味深长叹了口气，任她抱着自己，拍拍她的后背说：“老娘是有眼睛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但你放心，我是不会讨厌你的，我一直是你姐们，啊，就你说的闺蜜。”
“嗯――”苏繁音小鸡啄米直点头，颇为感动。
见她还抱着自己不撒手了，琴羽将她拎开，问：“不对啊苏繁音，苏非墨他都以德报怨救了你，你怎么还把人家给睡了？关键是睡了后还把罪责推给他自己又不负责，你渣女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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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羽从头到尾打量着她，表情充满了怀疑。
扎心了……
不过这么一说的确是这样，那她指控苏非墨这事本应该不会有人相信，但偏偏他自己认了罪，就没有人说什么了。
“可他怎么自己承认了，难不成真是他看上你这个老女人了？”琴羽嘀咕。
对啊，他怎么就自己承认了，现在还被关在极寒洞，名声被污，这样做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
……
凌云宗后山，有一条天然冰脉，从地底下抽出，后被开垦，建成极寒洞，专门处罚犯了错的弟子。
极寒洞很少有弟子被关进来，只有犯了大错的才会关押到此处，苏非墨的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临时关押此处，到时候另行处罚。
极寒洞中央，苏非墨跪坐在蒲团上，双手被粗壮的锁链缠绕，另一端延伸到洞壁墙内。洞里的温度很低，起码零下十几度，只能靠灵力维持自身的体温。
他规规矩矩跪坐在那处，闭着眼非常安静，浓淡相宜的美眉尖上不知何时已染上白霜，许是太冷，脸上血色渐失，精致的五官在苍白下衬托出几分羸弱美。
忽的，他睁开了眼，清明的瞳孔倒映出从洞外走进的人。
那人穿着凌云宗的衣服，走近后，模样清晰呈现，是柳宗元。
他以一种长辈的目光看着苏非墨，眼中透着失望，“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害你，你却救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名声替她遮掩丑事。”
苏非墨淡淡看着他，问：“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寒冷的环境下，他的声音似乎更冷了，冷得几乎冻死人。
柳宗元神色复杂，看着他终是叹了口气，说：“也罢，走到这一步，也是你命中注定不能平淡。你之所以会跟着苏繁音一起生活，是因为十几年前我将你托付给她，本想让她带着你远离纷争，过普通人的生活。却不曾想，竟是我眼拙，将你托付给不该托付之人。”
苏非墨眸色加深，原来就连养育之恩都是假的。苏繁音，你到底有多少是欺骗我的？
“你是我的亲人？”他问。
柳宗元说：“你母亲是我师妹，可以算是你可以依靠的亲人，但若说血缘关系，就属你母亲沈容的父亲，也就是凌云宗的宗主，你的外祖父。”
外祖父，原来他还有亲人啊，苏繁音又骗了他。
凌云宗宗主，就是那个一直冷眼旁观的那位吗？他心中嗤笑，原来仅剩的血脉至亲就是这般模样的，真是可笑。
柳宗元观察他的反应，说完后却没有寻到一丝找到亲人的喜悦，反而眼神带着冷意，他心猛地一沉，这孩子，怕是要误入歧途了。
“苏繁音这个人不可信，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她原名繁音，是你母亲的师妹，从小就心机深沉，后来她偏偏又喜欢上你父亲，而你母亲又不自知，依然当成可亲的师妹相待。之后发生了很多事，你父亲失踪，你的存在被透露，你母亲带着你离开凌云宗打算避世而居，而繁音也是一起走的。但你母亲的行踪不知为何被别的仙门得知，他们自主寻来，逼你母亲交出你，之后的细节我不在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们后来赶到现场时，所有人都死了，只有繁音和你还活着。”
他本以为苏繁音不是原来的那个繁音，现在想想，他很有可能被那心机深沉的繁音给骗了过去，她一直在装。
“后来她突然改变主意将你带到流云宗，我无法出面阻止，便暗中查当年的事还有苏繁音的目的。这一查，果真有了疑点。当年有弟子深夜漫步，恰好看见繁音鬼鬼祟祟经过，与一人私会，而那时，正巧是你的存在被公布的前两天。还有，当时所有人都死了，为何偏偏她完好无损，这其中不得不引人怀疑。”柳宗元越说脸越沉，显然是非常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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