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佩服之人
眼见吴大通落败，孙孟尝脸上阴晴不定，心念数转：这吴大通功力和我相仿，却一招之间败于这姓段的小子，不知是意外还是实情使然？哪知正在他举棋不定，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时，段清风却面向他道：“还请孙掌门赐予长剑一把，印证印证一下相互的剑法是不是正如我爷爷所言，当然这赌约照算！”
吴大通练剑数十年，掌派亦有二十载，平生对敌无数，第一次在后生晚辈面前心里发虚。但看他言语中带有挑衅讥讽之意，当下已经无可回避，涨红了个老脸对着弟子道：“给他拿把剑来…”
一名飞鹰派弟子越众而出脸上愤愤地道：“就用我这把剑吧，一会记得别求饶！”说着把手中精钢剑抛出。看得出他十分不忿，想急着瞧师父怎么教训眼前这胡捣乱的小子。
段清风接过抛来的长剑，同时把手中的单刀抛给他，笑道：“谢过这位老兄，能有机会向你师父求饶也不算得太坏，万一侥幸赢了亦有你这把好剑的功劳。”转身对着孙孟尝又道：“孙掌门请！”
孙孟尝瞧见刚才吴大通慌乱落败乃对方出手实在太过惊怪威绝所致，寻思到先出手为上，一味抢攻，让这小子无余地进招，该能便宜取胜。当下也不顾什么掌门身份，说道：“有僭了！”长剑穿出，嗡一声轻响，众人眼前便是一道长长的青光闪过，向着段清风疾点而去，临到他胸前一化为三分刺三大要害，正是他虎形蛇影剑法里甚是得意的一招“剑挑三花”。
段清风瞧出来势确有几分花哨凌厉，差点一疏忽就削到手臂，忙把封字决用进剑里使了出来。他双手握着剑柄，长剑平平斜斜指出，直抵孙孟尝攻来的手腕处，正是真阳霹雳掌封字决的拳理：无论来招如何变化，只需死缠住对方手腕处格挡拼守即可。其时孙孟尝的剑势未老，眼看就要把手腕送到他剑锋上去，急变一招“蛇缠七寸”，手中长剑往他剑尖来处一绞，只听“叮”一声虎口震麻。
段清风心头暗喜，没想到这方法对付飞鹰派的剑法也有奇效。
孙孟尝又惊又急，却看不通对方这什么路数，当下又变化着急攻几招。哪知无论他如何改换招数，或快或慢，或刚或柔，或上或下，每到关键处总有一口白森森的剑锋等着他手腕送来，几次惊险中，手腕差点切断。一套剑法使过，全身大汗淋漓，衣袖处已有几处划破，自以为高明复杂用尽全力的每一招，尽被段清风料敌机先一般对着手腕的简单平刺给破了。
两人身形一分，孙孟尝颓然道：“罢了，罢了，阁下剑法高明，今日我飞鹰派已是一败涂地，你爷爷说的对，我派剑法只是徒有其名，确该被人耻笑！”说着长剑往地上一掷，退回席上，厅上哗然一片，场中的少年居然连胜两大掌门！众人把目光投向姬无炎，心想今日胜败全系于他一身。
段清风想着下一步如何救人，口中笑道：“孙掌门过奖了，都说十赌九输，只是在下最近赌运还过得去。”
姬无炎见他以怪制怪胜了吴大通成名刀法，又以简制繁胜了孙孟尝得意剑法，颇有许多独到之处。他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就再无威信立足于这些刚入伙的门派面前，眼见段清风就要退下，霍然起身，冷笑道：“果真英雄出少年，我年轻时候也不及你，老夫也来和你赌一把！”
段清风转过身来，接道：“之前路过十里香铺算过一卦，算命先生说我此行若和人打赌，最多只能连赢两局，贸然再赌，极险极危，不过，我历来虽喜看相，却往往逆命而行，就再和姬堂主赌一把又何妨！”
姬无炎看他眉宇间有股坚韧之气，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只是一下子想不出相似何人，口中说道：“我看得出你今日带有企图而来，莫非也是想入我圣宫？如若小兄弟不嫌弃，我风虎堂副堂主之位，你足以胜任！”
段清风微微一笑道：“天涯浪子，四海为家，圣宫虽好，却也不免束我脚步，不能日月星辰相逢于野，已甚是有违初心。”
姬无炎眼珠一转，指着桌上的冰龙宝剑道：“莫非你是觊觎这把宝剑？我爱宝剑如命，却也十分惜才，你既入我风虎堂，此剑在你我之手又有何分别！说出你的条件…”
段清风目光掠过冰龙宝剑，脸上故露贪婪之色道：“虽本无此意，姬堂主一提之下，却也不免怦然心动。”他又扫了一眼叶宛秋，接着道：“既然我不信算命先生所言，不如索性赌一把大的，如若姬堂主剑上胜了我，甘愿拜入风虎堂，做牛做马，凭听驱使，如若小的运气不错胜得个一招半式，除了这把冰龙宝剑，我瞧这位被擒女子亦有几分姿色，不如一并配为我妻，从此生儿育女，了此孤独浪旅，嘿嘿。”
众人听了这番话，又是面面相觑…
姬无炎瞧瞧冰龙宝剑，又瞧瞧那黑衣女子，笑道：“小兄弟也算是性情中人，我正愁如何处置她呢，即使你赌输了，入了我风虎堂，一样赏给你做老婆，哈哈——”说着飞若蛟龙，跃入场中，拾起孙孟尝丢弃的长剑，转身道：“我也不用冰龙宝剑欺负你，公平比试，来吧，就依你所说。”
段清风见他依了赌局，赞道：“姬堂主爽快！”当下凝神而立，思索了片刻，似又悟到新招，只见他手中长剑一颤，歪歪扭扭的划出一个半圆弧刺向姬无炎左腋，正是当日比武时洪真盈所演示的一招“圆外之意”，乃属他爹爹段明远自创传下来的月圆掌法。段清风连胜两局后妙想愈多，此时暗运真阳剑法的心决，把此掌法融入剑招使了出来。
姬无炎一瞥之下暗惊：怎地从没见过这般奇妙的剑招？手中不敢怠慢，长剑自下而上挑起，形成一轮光影，瞬间“乒乒”挡了两剑。段清风退开两步，心下叫苦，适才这两剑，已震得手臂发麻，看来这赌局是大意了，此人功力之强远超想象！当下不再主动出击，长剑圆转守于胸前，因为他爹爹这套掌法的真旨重在守，或许这样还有几分机会。
姬无炎冷喝一声，手中白光一闪，向着段清风挑去，出手迅捷无论，如鬼如魅，正是他横行当世的“疾电剑法”。段清风如遇闪电击来一般，从未想过出剑能快到这般地步，手中长剑随心而起，舞出一个包围圈。只听“铿铿”之响不绝于耳，瞬间已经交锋数合，接着一触而分。姬无炎长剑平指，段清风右臂处衣衫划破两处，隐隐渗出血来，显然落了下风，被对方剑锋划伤了手臂。
姬无炎瞧他依然摆起架势，并无认输之意，长剑叮一声运起独门气术，虹光电闪而出…
段清风凝神应接，心中一片空明，眼光所注，尽在对方长剑的一点剑尖处。一股十段锦气术的柔劲透剑而出，长剑招招成圆，绵绵密密的形成一圈剑网。姬无炎瞧得心驰目眩，暗惊中原武道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套神妙无方的剑法？假以时日，眼前这少年当真不可计量！月圆剑法（掌法），寓攻于守。但奈何练之不深，加之姬无炎越斗招数越盛，出剑更快，段清风周旋得一阵，左腿处又被轻划了两剑，涌出血来。
姬无炎一击而退，收剑而立，心下不忍道：“小兄弟年纪之轻，竟有此能耐，绝世罕有了，这样吧，这把赌局不分胜败，你是去是留，悉听尊便，绝无人为难于你。”厅上众人，特别是吴大通和孙孟尝，暗自擦汗，都想适才并非大意致败，这小子的确非自己能及，还不知其能层出多少奇妙武功。
段清风身上已有几处剑伤，虽然轻微皮肉伤，但亦流血不止。眼看着不胜就无法救人，心中一股倔性泛起，正色道：“前辈剑法通神，确是在下不及，但有始就有终，再来过便是！”又摆起架势。
姬无炎见他如此硬气，心下佩服，说道：“如我圣宫多些小兄弟这般血勇之辈，何愁大业不成，又何惧什么四大门派！小心了，看招！”一剑幻出，招式更狠，剑上气劲威力更增。
段清风正心念救人无望，心神不一，一时间竟忘了如何使用月圆剑法，情急之下自然而然使出了稔熟的真阳派“流光十三式”。他矮身前倾，一招“升龙剑气”成十字形笼罩而出，电光交织中，二人影影绰绰，缠斗一处，难解难分。又得数合，姬无炎双足一弹，向后反跃，喝道：“好小子！你竟还识得真阳派的流光剑法，四大门派，同气连枝，我看你真正目的就是想救此天庸派女子，说！你是真阳派何人门下？”孙孟尝和吴大通也“啊”的一声。
段清风一看竟被对方识破身份，心想难道当真白费力气救人？咬牙道：“是真阳派又如何，救人是真，赌局也是真，技不如人，有死而已！”
姬无炎虽身处被人称为邪魔外道的幽冥圣宫，但一向是恩怨分明，敬重好汉，眼见他豪勇无畏，朗声道：“好，有种，我圣宫一向和四大派不死不休，你再接我最后一剑，一剑定成败，如若这一剑你还未倒下，算我姬某人输了，我放你们走！”
段清风更不细想，直接应道：“姬堂主就请放马过来，全力施为便是！”
姬无炎再无说话，默运真诀，“喝”一声整个手臂和手中长剑迸出金色光气，凝而成长圈，剑身流淌着恐怖的光质真气威力。段清风识得厉害，也暗暗运起十段锦真诀，沛然之气顷刻充满全身，长剑裹上一层柔光。他瞧见姬无炎手中金光爆闪，迅雷之势轰向胸前，如果稍一迟疑，便是横尸当场，当即双手挥出一招月圆掌法里的“八面圆通”，形成一面绵密浑厚的光型圆盾。只听得“轰隆”声响，光影消失，段清风手中长剑只剩半截，而姬无炎也手持断剑带着一股冲势刺进了段清风胸口于肩膀结合处…
二人保持着僵势，姬无炎感到一股浩然柔劲所阻，再也进不得半分，当下一推剑柄松开了持剑之手。段清风牙咬出血，脸露青筋， “呀”一声拔出刺入的断剑，手捂住鲜血喷涌的伤口，踉踉跄跄后退了三步，最终还是稳住身形没有倒下…
姬无炎看了他两眼正声道：“好…够胆！你是四大门派里我第一个佩服之人！你们走吧！”接着转身向叶宛秋一指：“给那女子松绑！”
段清风咬着满口鲜血，说不出话，双手向他一拱，摇摇晃晃的向叶宛秋走去…
叶宛秋眼含泪珠，也不多说话，携着他慢慢走出厅去。
孙孟尝和吴大通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二人问道：“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姬无炎厉声道：“我姬无炎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当放屁了？他二人出了松原城，随你们怎么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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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通练剑数十年，掌派亦有二十载，平生对敌无数，第一次在后生晚辈面前心里发虚。但看他言语中带有挑衅讥讽之意，当下已经无可回避，涨红了个老脸对着弟子道：“给他拿把剑来…”
一名飞鹰派弟子越众而出脸上愤愤地道：“就用我这把剑吧，一会记得别求饶！”说着把手中精钢剑抛出。看得出他十分不忿，想急着瞧师父怎么教训眼前这胡捣乱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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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风心头暗喜，没想到这方法对付飞鹰派的剑法也有奇效。
孙孟尝又惊又急，却看不通对方这什么路数，当下又变化着急攻几招。哪知无论他如何改换招数，或快或慢，或刚或柔，或上或下，每到关键处总有一口白森森的剑锋等着他手腕送来，几次惊险中，手腕差点切断。一套剑法使过，全身大汗淋漓，衣袖处已有几处划破，自以为高明复杂用尽全力的每一招，尽被段清风料敌机先一般对着手腕的简单平刺给破了。
两人身形一分，孙孟尝颓然道：“罢了，罢了，阁下剑法高明，今日我飞鹰派已是一败涂地，你爷爷说的对，我派剑法只是徒有其名，确该被人耻笑！”说着长剑往地上一掷，退回席上，厅上哗然一片，场中的少年居然连胜两大掌门！众人把目光投向姬无炎，心想今日胜败全系于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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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炎见他以怪制怪胜了吴大通成名刀法，又以简制繁胜了孙孟尝得意剑法，颇有许多独到之处。他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就再无威信立足于这些刚入伙的门派面前，眼见段清风就要退下，霍然起身，冷笑道：“果真英雄出少年，我年轻时候也不及你，老夫也来和你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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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炎看他眉宇间有股坚韧之气，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只是一下子想不出相似何人，口中说道：“我看得出你今日带有企图而来，莫非也是想入我圣宫？如若小兄弟不嫌弃，我风虎堂副堂主之位，你足以胜任！”
段清风微微一笑道：“天涯浪子，四海为家，圣宫虽好，却也不免束我脚步，不能日月星辰相逢于野，已甚是有违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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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炎瞧瞧冰龙宝剑，又瞧瞧那黑衣女子，笑道：“小兄弟也算是性情中人，我正愁如何处置她呢，即使你赌输了，入了我风虎堂，一样赏给你做老婆，哈哈——”说着飞若蛟龙，跃入场中，拾起孙孟尝丢弃的长剑，转身道：“我也不用冰龙宝剑欺负你，公平比试，来吧，就依你所说。”
段清风见他依了赌局，赞道：“姬堂主爽快！”当下凝神而立，思索了片刻，似又悟到新招，只见他手中长剑一颤，歪歪扭扭的划出一个半圆弧刺向姬无炎左腋，正是当日比武时洪真盈所演示的一招“圆外之意”，乃属他爹爹段明远自创传下来的月圆掌法。段清风连胜两局后妙想愈多，此时暗运真阳剑法的心决，把此掌法融入剑招使了出来。
姬无炎一瞥之下暗惊：怎地从没见过这般奇妙的剑招？手中不敢怠慢，长剑自下而上挑起，形成一轮光影，瞬间“乒乒”挡了两剑。段清风退开两步，心下叫苦，适才这两剑，已震得手臂发麻，看来这赌局是大意了，此人功力之强远超想象！当下不再主动出击，长剑圆转守于胸前，因为他爹爹这套掌法的真旨重在守，或许这样还有几分机会。
姬无炎冷喝一声，手中白光一闪，向着段清风挑去，出手迅捷无论，如鬼如魅，正是他横行当世的“疾电剑法”。段清风如遇闪电击来一般，从未想过出剑能快到这般地步，手中长剑随心而起，舞出一个包围圈。只听“铿铿”之响不绝于耳，瞬间已经交锋数合，接着一触而分。姬无炎长剑平指，段清风右臂处衣衫划破两处，隐隐渗出血来，显然落了下风，被对方剑锋划伤了手臂。
姬无炎瞧他依然摆起架势，并无认输之意，长剑叮一声运起独门气术，虹光电闪而出…
段清风凝神应接，心中一片空明，眼光所注，尽在对方长剑的一点剑尖处。一股十段锦气术的柔劲透剑而出，长剑招招成圆，绵绵密密的形成一圈剑网。姬无炎瞧得心驰目眩，暗惊中原武道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套神妙无方的剑法？假以时日，眼前这少年当真不可计量！月圆剑法（掌法），寓攻于守。但奈何练之不深，加之姬无炎越斗招数越盛，出剑更快，段清风周旋得一阵，左腿处又被轻划了两剑，涌出血来。
姬无炎一击而退，收剑而立，心下不忍道：“小兄弟年纪之轻，竟有此能耐，绝世罕有了，这样吧，这把赌局不分胜败，你是去是留，悉听尊便，绝无人为难于你。”厅上众人，特别是吴大通和孙孟尝，暗自擦汗，都想适才并非大意致败，这小子的确非自己能及，还不知其能层出多少奇妙武功。
段清风身上已有几处剑伤，虽然轻微皮肉伤，但亦流血不止。眼看着不胜就无法救人，心中一股倔性泛起，正色道：“前辈剑法通神，确是在下不及，但有始就有终，再来过便是！”又摆起架势。
姬无炎见他如此硬气，心下佩服，说道：“如我圣宫多些小兄弟这般血勇之辈，何愁大业不成，又何惧什么四大门派！小心了，看招！”一剑幻出，招式更狠，剑上气劲威力更增。
段清风正心念救人无望，心神不一，一时间竟忘了如何使用月圆剑法，情急之下自然而然使出了稔熟的真阳派“流光十三式”。他矮身前倾，一招“升龙剑气”成十字形笼罩而出，电光交织中，二人影影绰绰，缠斗一处，难解难分。又得数合，姬无炎双足一弹，向后反跃，喝道：“好小子！你竟还识得真阳派的流光剑法，四大门派，同气连枝，我看你真正目的就是想救此天庸派女子，说！你是真阳派何人门下？”孙孟尝和吴大通也“啊”的一声。
段清风一看竟被对方识破身份，心想难道当真白费力气救人？咬牙道：“是真阳派又如何，救人是真，赌局也是真，技不如人，有死而已！”
姬无炎虽身处被人称为邪魔外道的幽冥圣宫，但一向是恩怨分明，敬重好汉，眼见他豪勇无畏，朗声道：“好，有种，我圣宫一向和四大派不死不休，你再接我最后一剑，一剑定成败，如若这一剑你还未倒下，算我姬某人输了，我放你们走！”
段清风更不细想，直接应道：“姬堂主就请放马过来，全力施为便是！”
姬无炎再无说话，默运真诀，“喝”一声整个手臂和手中长剑迸出金色光气，凝而成长圈，剑身流淌着恐怖的光质真气威力。段清风识得厉害，也暗暗运起十段锦真诀，沛然之气顷刻充满全身，长剑裹上一层柔光。他瞧见姬无炎手中金光爆闪，迅雷之势轰向胸前，如果稍一迟疑，便是横尸当场，当即双手挥出一招月圆掌法里的“八面圆通”，形成一面绵密浑厚的光型圆盾。只听得“轰隆”声响，光影消失，段清风手中长剑只剩半截，而姬无炎也手持断剑带着一股冲势刺进了段清风胸口于肩膀结合处…
二人保持着僵势，姬无炎感到一股浩然柔劲所阻，再也进不得半分，当下一推剑柄松开了持剑之手。段清风牙咬出血，脸露青筋， “呀”一声拔出刺入的断剑，手捂住鲜血喷涌的伤口，踉踉跄跄后退了三步，最终还是稳住身形没有倒下…
姬无炎看了他两眼正声道：“好…够胆！你是四大门派里我第一个佩服之人！你们走吧！”接着转身向叶宛秋一指：“给那女子松绑！”
段清风咬着满口鲜血，说不出话，双手向他一拱，摇摇晃晃的向叶宛秋走去…
叶宛秋眼含泪珠，也不多说话，携着他慢慢走出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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