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燕来楼（二）
小酒馆对面街道上卖书的摊子前，李潇正毫无形象的蹲坐在地上，随手选中了一本话本看着什么。可能是这本话本写的并不符合自己心意，又随手扔回摊子上。再顺手拿起边上的一本书，边快速的翻看着边不满意地对小贩开口说道：“怎么全是些穷书生勾搭富家小姐的戏码。这帮写书的穷酸书生也不知怎么想的，富家小姐哪是那么好勾搭的。你这还有别的么？”
小贩对眼前李潇粗鲁的翻看自己的书籍很是痛心，伴随着李潇翻书的动作不断地龇牙咧嘴。但是见李潇衣着华贵，又不好真的出言怪罪。只能冲着李潇拱拱手表示抱歉着说道：“客官，这世人谁不想攀上高枝变凤凰。时下，这些可都是最火的话本了。小人这边实在没别的话本了，不如您旁边瞧瞧。”说完便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潇手中的书，等着李潇放回去去别家再看看。
李潇闻言不禁摇了摇头，暗自好笑道：“客官我就是富家大户，你让我看这？回去可要看紧琳岚，这世道人心险恶啊！”心想着并没有看到小贩那痛惜的表情，继续翻找着自己心仪的话本。
正在这时，谢篪从小酒馆出来来到李潇面前，走到近前深深地作了一揖。言辞恳切的开口说道：“族兄冒犯殿下，待我今日禀告家主，明日必定给殿下一个交代。”
李潇放下手中的话本，侧头诧异的看了看谢篪。好像不明白谢篪怎么变得如此郑重，但马上又恢复原来懒散的模样。有些无聊的说道：“小鱼小虾，没意思。谢成就算了吧。”
李潇心里明白，这时的谢篪不是以好友的身份跟自己说话，而是以谢家嫡子的身份与自己商讨。家族之间的事，不会有情面可以讲。谢篪平日里虽然跟自己嘻嘻哈哈，一副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子弟模样。但是一旦涉及到家族的事情，他也终于显露了他作为家族嫡子的办事能力。只是，谢成当时也护着自己，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自己其实只当做是开了一个玩笑，并不怎么在意，但也并不想开口解释什么。小鱼小虾般的人物，懒得计较，以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再见到，不如给谢篪个面子，就这么过去了。
谢篪闻言面色有所缓和，但依旧认真的说道：“我会禀告家里，至于怎么处罚他。就看他自己的运气吧。”说完立马又变成往日花花公子的轻浮模样，贱兮兮的对李潇说道：“今天晚上打算怎么干？”说完还冲李潇猥琐地眨了眨眼睛。
李潇将话本扔回摊位，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尘土。故作神秘地凑近谢篪耳边，轻声说了句：“保密。”说完便不等谢篪反应过来转身准备前往燕来楼。
谢篪不明所以，摘下帽子，摸了摸脑袋，满脸疑问的自言自语道：“保密是什么鬼。”说完就快步走到李潇身边，怕李晓不明白现在的状况，有些担心地赶忙出声道：“今晚燕来楼各家可是都派人来等着看你和司马家的公子的热闹，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
“来的都有谁？”李潇大体能猜到一些，但并不能够确定，只能好奇的问身旁的谢篪。
“楚地的四大家族陆家来的是陆老大陆羽、沈家来的是沈默、还有顾家的顾邵和我，而且不光是四大家族的人来全了，还有很多楚地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都来看今晚的热闹。我可跟你说，陆羽与司马圭最近走的很近，到时候你要小心些。”
李潇十分不解，这阵容好像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吧，以前这些人凑到一起的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明白谢篪在担心什么，就只好更加疑惑的问道：“以前咱们去青楼，这阵仗又不是没见过，你担心什么？”
谢篪四处戒备地看了看，见没人偷听两人的谈话，暗戳戳的道：“这次不同，这次各家十分重视。我家除了我，还安排了好几个幕僚去燕来楼记录观察，别人家情况也差不多。”说完又像是怕李潇不信，严肃的说道：“如今燕来楼的位置一票难求，若没点地位根本进不去，我听说是你老爸亲自安排的座位。”
李潇这回是相信这回去燕来楼肯定不简单，但是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么重视。为了看我热闹？不至于吧！现在大家都这么闲的么？突然，李潇脑海中想起昨个下山和山上几位老头的对话，心中有了一丝明悟。不自觉的暗自哀叹道：“妈的，怎么这么麻烦！我就想去帮兄弟报下仇，顺带再看下那个美女长什么样子。”
李潇所在的李家最早之前并不在楚地定居，是因为李潇的爷爷李逸受封后迁到楚地的。对于自古生长于本地的世家大族，李潇家不过只是一个外来户。过往的历史中，楚地的掌权者时常变幻，但楚地的四大家族却根深蒂固。
楚地四大家族陆、谢、顾、沈中，尤其以陆家实力最为深厚，陆家家中跟楚王李坤同辈中出了好几位道德名儒和帝国的官府大员。如今虽然与李潇家有一层姻亲关系在，但也是面服心不服的存在。谢、沈两家，与李潇家渊源颇深，早年李潇的爷爷封王时就出过很多力，三家关系也向来亲厚。而且年轻一辈的嫡长子都在李烁手下充当幕僚，利益捆绑最深，是楚王维持统治的左膀右臂。
至于顾家，向来以诗书礼仪传家，与齐国的张氏家族并称南顾北张。顾氏家族并不怎么热衷于参与到政治争斗中来，大部分时间族人都是在研究经史子集。
而如今各家都不约而同地如此重视李潇与这司马家公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在李潇想来，其中的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当初的开国打天下的名臣将相，如今只剩下李潇的爷爷李逸与司马家的司马奕还健在人世，两家还颇为不对付。世人常说，若无李逸压着司马奕，司马家必反。这次世家大族们想看一看后李逸时代，李家的儿孙们还能不能压司马家一头。
这第二个原因嘛，就是楚王之位的继承问题。同时也是各家最为看重的问题。本来李潇早就已经退出了世家大族们投资站队的视线，但谁知道突然听闻老楚王李逸要把家族传承桃园三卫传给李潇，各家就不得不考虑如何选边站的问题。这次如此重视，也有几分考校李潇的含义在里面。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看李潇这次的表现值不值得自家投资。
想明白其中的缘由，李潇心中更加苦恼。自己既要不堕了李家的威风，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出彩。避免参与到夺嫡的争斗中来，造成家族不和，这其中的分寸实在是有些不好把握。而且就连父亲都瞒着自己参与进来，其中的含义，不言而明。这此燕来楼之行，李潇不得不更加慎重。
李潇正想着，就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只见拍自己肩膀的这人一副书童打扮，皮肤雪白，个头略微有些矮。侧后方还跟着一位样貌靓丽的婢女。衣服略微有些大，应该不是他自己的，书童打扮的人不时地要伸出手去整理下衣服。李潇再仔细一瞧，原来是小妹琳岚不知从哪里偷来的衣服穿在身上女扮男装。
李潇看着正兴高采烈地跟谢篪说话的琳岚，挥了挥手打断热聊的两人。诧异的对琳岚问道：“琳岚怎么如此打扮？”
琳岚扬起精致的小脸，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举起手中握起的拳头，比划着说道：“听说你准备去欺负人，我去帮你加油助威。”
李潇心想：“你这表情那里是给我加油助威，分明是你自己也想下场去欺负别人。不能让琳岚卷进来，这次事情不比以往，要把她打发回去。”于是李潇板起脸，轻声训斥道：“莫要胡闹。我要去燕来楼，那地方女子可进不去。”
“我这不是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么？”说着还退后两步，转起身让李潇看看自己精心打扮的书童模样。眼中透出的目光，分明是想要二哥李潇夸夸自己。
李潇低头看了看那四处宽松的衣服，歪歪扭扭的小帽，还有那略微鼓起的胸膛。顿时感觉五雷轰顶，暗自吐槽道：“大姐，你要扮男人也扮的认真一点好不好，脚上的绣鞋和耳朵上的耳环是怎么回事？当别人眼瞎不成？再者说，谁家书童后面还跟着一个娇滴滴的婢女，不怕被官府焯去衙门么？”
不去看琳岚这雷人的打扮，无视琳岚期待表扬的目光，赶紧偏过头对身后的铃铛催促道：“快带你家小姐回去。你怎么也不拦着点，就任由琳岚胡闹。”
“我哪里劝得动小姐。”铃铛轻声嘟囔道。虽然小铃铛对李潇责怪自己不拦着小姐感到委屈，但还是听话的拽着琳岚的手臂，恳求小姐跟自己回去。
“我不回去。”说着琳岚就甩开铃铛的双手，气鼓鼓的走到李潇跟前说道：“你要是不带我去，就把欠我的银子还我。不然我就告诉爹爹，说你偷我银子去青楼。哼.....”说完便双手插在胸前，气嘟嘟的侧过脑袋不去看李潇。
谢篪看这场景实在是想笑，不一会就忍不住笑意，嘿嘿的笑出声来。感觉有些不妥，又紧忙捂住嘴强忍笑意，小脸被憋得涨红。李潇这时正被琳岚当众说的感觉很没面子，就听到谢篪压抑不住的笑声。正好有了出气筒，恼羞成怒的踢了谢篪一脚。
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心中顿时舒缓了很多，但还有位祖宗没解决那，李潇只能转头对琳岚苦口婆心的劝道：“姑奶奶，父王听了真的会打死我的。”
琳岚重重地哼了一声，依旧气鼓鼓的侧头，不听李潇的解释。大有一副你要是不带我进去，我就一直在这里生气不理的架势。
李潇无奈的摸了摸额头，自己从小对琳岚的这个样子就没什么抵抗力，现在更是不行。真想老天打个雷把自己劈死，可惜不太可能。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李潇想到这里，只好有气无力的说道：“姑奶奶，跟紧我。千万别让父王知道，我真的会被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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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对眼前李潇粗鲁的翻看自己的书籍很是痛心，伴随着李潇翻书的动作不断地龇牙咧嘴。但是见李潇衣着华贵，又不好真的出言怪罪。只能冲着李潇拱拱手表示抱歉着说道：“客官，这世人谁不想攀上高枝变凤凰。时下，这些可都是最火的话本了。小人这边实在没别的话本了，不如您旁边瞧瞧。”说完便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潇手中的书，等着李潇放回去去别家再看看。
李潇闻言不禁摇了摇头，暗自好笑道：“客官我就是富家大户，你让我看这？回去可要看紧琳岚，这世道人心险恶啊！”心想着并没有看到小贩那痛惜的表情，继续翻找着自己心仪的话本。
正在这时，谢篪从小酒馆出来来到李潇面前，走到近前深深地作了一揖。言辞恳切的开口说道：“族兄冒犯殿下，待我今日禀告家主，明日必定给殿下一个交代。”
李潇放下手中的话本，侧头诧异的看了看谢篪。好像不明白谢篪怎么变得如此郑重，但马上又恢复原来懒散的模样。有些无聊的说道：“小鱼小虾，没意思。谢成就算了吧。”
李潇心里明白，这时的谢篪不是以好友的身份跟自己说话，而是以谢家嫡子的身份与自己商讨。家族之间的事，不会有情面可以讲。谢篪平日里虽然跟自己嘻嘻哈哈，一副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子弟模样。但是一旦涉及到家族的事情，他也终于显露了他作为家族嫡子的办事能力。只是，谢成当时也护着自己，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自己其实只当做是开了一个玩笑，并不怎么在意，但也并不想开口解释什么。小鱼小虾般的人物，懒得计较，以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再见到，不如给谢篪个面子，就这么过去了。
谢篪闻言面色有所缓和，但依旧认真的说道：“我会禀告家里，至于怎么处罚他。就看他自己的运气吧。”说完立马又变成往日花花公子的轻浮模样，贱兮兮的对李潇说道：“今天晚上打算怎么干？”说完还冲李潇猥琐地眨了眨眼睛。
李潇将话本扔回摊位，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尘土。故作神秘地凑近谢篪耳边，轻声说了句：“保密。”说完便不等谢篪反应过来转身准备前往燕来楼。
谢篪不明所以，摘下帽子，摸了摸脑袋，满脸疑问的自言自语道：“保密是什么鬼。”说完就快步走到李潇身边，怕李晓不明白现在的状况，有些担心地赶忙出声道：“今晚燕来楼各家可是都派人来等着看你和司马家的公子的热闹，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
“来的都有谁？”李潇大体能猜到一些，但并不能够确定，只能好奇的问身旁的谢篪。
“楚地的四大家族陆家来的是陆老大陆羽、沈家来的是沈默、还有顾家的顾邵和我，而且不光是四大家族的人来全了，还有很多楚地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都来看今晚的热闹。我可跟你说，陆羽与司马圭最近走的很近，到时候你要小心些。”
李潇十分不解，这阵容好像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吧，以前这些人凑到一起的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明白谢篪在担心什么，就只好更加疑惑的问道：“以前咱们去青楼，这阵仗又不是没见过，你担心什么？”
谢篪四处戒备地看了看，见没人偷听两人的谈话，暗戳戳的道：“这次不同，这次各家十分重视。我家除了我，还安排了好几个幕僚去燕来楼记录观察，别人家情况也差不多。”说完又像是怕李潇不信，严肃的说道：“如今燕来楼的位置一票难求，若没点地位根本进不去，我听说是你老爸亲自安排的座位。”
李潇这回是相信这回去燕来楼肯定不简单，但是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么重视。为了看我热闹？不至于吧！现在大家都这么闲的么？突然，李潇脑海中想起昨个下山和山上几位老头的对话，心中有了一丝明悟。不自觉的暗自哀叹道：“妈的，怎么这么麻烦！我就想去帮兄弟报下仇，顺带再看下那个美女长什么样子。”
李潇所在的李家最早之前并不在楚地定居，是因为李潇的爷爷李逸受封后迁到楚地的。对于自古生长于本地的世家大族，李潇家不过只是一个外来户。过往的历史中，楚地的掌权者时常变幻，但楚地的四大家族却根深蒂固。
楚地四大家族陆、谢、顾、沈中，尤其以陆家实力最为深厚，陆家家中跟楚王李坤同辈中出了好几位道德名儒和帝国的官府大员。如今虽然与李潇家有一层姻亲关系在，但也是面服心不服的存在。谢、沈两家，与李潇家渊源颇深，早年李潇的爷爷封王时就出过很多力，三家关系也向来亲厚。而且年轻一辈的嫡长子都在李烁手下充当幕僚，利益捆绑最深，是楚王维持统治的左膀右臂。
至于顾家，向来以诗书礼仪传家，与齐国的张氏家族并称南顾北张。顾氏家族并不怎么热衷于参与到政治争斗中来，大部分时间族人都是在研究经史子集。
而如今各家都不约而同地如此重视李潇与这司马家公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在李潇想来，其中的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当初的开国打天下的名臣将相，如今只剩下李潇的爷爷李逸与司马家的司马奕还健在人世，两家还颇为不对付。世人常说，若无李逸压着司马奕，司马家必反。这次世家大族们想看一看后李逸时代，李家的儿孙们还能不能压司马家一头。
这第二个原因嘛，就是楚王之位的继承问题。同时也是各家最为看重的问题。本来李潇早就已经退出了世家大族们投资站队的视线，但谁知道突然听闻老楚王李逸要把家族传承桃园三卫传给李潇，各家就不得不考虑如何选边站的问题。这次如此重视，也有几分考校李潇的含义在里面。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看李潇这次的表现值不值得自家投资。
想明白其中的缘由，李潇心中更加苦恼。自己既要不堕了李家的威风，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出彩。避免参与到夺嫡的争斗中来，造成家族不和，这其中的分寸实在是有些不好把握。而且就连父亲都瞒着自己参与进来，其中的含义，不言而明。这此燕来楼之行，李潇不得不更加慎重。
李潇正想着，就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只见拍自己肩膀的这人一副书童打扮，皮肤雪白，个头略微有些矮。侧后方还跟着一位样貌靓丽的婢女。衣服略微有些大，应该不是他自己的，书童打扮的人不时地要伸出手去整理下衣服。李潇再仔细一瞧，原来是小妹琳岚不知从哪里偷来的衣服穿在身上女扮男装。
李潇看着正兴高采烈地跟谢篪说话的琳岚，挥了挥手打断热聊的两人。诧异的对琳岚问道：“琳岚怎么如此打扮？”
琳岚扬起精致的小脸，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举起手中握起的拳头，比划着说道：“听说你准备去欺负人，我去帮你加油助威。”
李潇心想：“你这表情那里是给我加油助威，分明是你自己也想下场去欺负别人。不能让琳岚卷进来，这次事情不比以往，要把她打发回去。”于是李潇板起脸，轻声训斥道：“莫要胡闹。我要去燕来楼，那地方女子可进不去。”
“我这不是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么？”说着还退后两步，转起身让李潇看看自己精心打扮的书童模样。眼中透出的目光，分明是想要二哥李潇夸夸自己。
李潇低头看了看那四处宽松的衣服，歪歪扭扭的小帽，还有那略微鼓起的胸膛。顿时感觉五雷轰顶，暗自吐槽道：“大姐，你要扮男人也扮的认真一点好不好，脚上的绣鞋和耳朵上的耳环是怎么回事？当别人眼瞎不成？再者说，谁家书童后面还跟着一个娇滴滴的婢女，不怕被官府焯去衙门么？”
不去看琳岚这雷人的打扮，无视琳岚期待表扬的目光，赶紧偏过头对身后的铃铛催促道：“快带你家小姐回去。你怎么也不拦着点，就任由琳岚胡闹。”
“我哪里劝得动小姐。”铃铛轻声嘟囔道。虽然小铃铛对李潇责怪自己不拦着小姐感到委屈，但还是听话的拽着琳岚的手臂，恳求小姐跟自己回去。
“我不回去。”说着琳岚就甩开铃铛的双手，气鼓鼓的走到李潇跟前说道：“你要是不带我去，就把欠我的银子还我。不然我就告诉爹爹，说你偷我银子去青楼。哼.....”说完便双手插在胸前，气嘟嘟的侧过脑袋不去看李潇。
谢篪看这场景实在是想笑，不一会就忍不住笑意，嘿嘿的笑出声来。感觉有些不妥，又紧忙捂住嘴强忍笑意，小脸被憋得涨红。李潇这时正被琳岚当众说的感觉很没面子，就听到谢篪压抑不住的笑声。正好有了出气筒，恼羞成怒的踢了谢篪一脚。
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心中顿时舒缓了很多，但还有位祖宗没解决那，李潇只能转头对琳岚苦口婆心的劝道：“姑奶奶，父王听了真的会打死我的。”
琳岚重重地哼了一声，依旧气鼓鼓的侧头，不听李潇的解释。大有一副你要是不带我进去，我就一直在这里生气不理的架势。
李潇无奈的摸了摸额头，自己从小对琳岚的这个样子就没什么抵抗力，现在更是不行。真想老天打个雷把自己劈死，可惜不太可能。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李潇想到这里，只好有气无力的说道：“姑奶奶，跟紧我。千万别让父王知道，我真的会被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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