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来回折腾
第四章 来回折腾
次日正是星期一，睡到日上三竿，肯定迟到了，万三生匆忙来到学校，单车锁一边，翻墙进去，趁着课间一步两墱上楼来到班里，一切如常，看来班主任没有注意到他的缺席，算是逃过了一劫。他抓住滕亮，又不免唠叨一番昨夜之事，没办法，他是真的无人倾吐。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是前世，不是鬼，也不是穿越，难道是……”万三生若有所悟喊道，“难道是神！？”
“额滴个神呀！”滕亮对他已经感到不耐烦，“生哥，你不要一来到就不停地骚扰我，你看看你的黑眼圈，你这是正宗的精神分裂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吓得他屁滚尿流失了魂。“对了，不是怪力乱神，不是前世穿越，那就是‘双重人格’没错了！我什么时候得的精神分裂症呀！不就是落榜吗，不就是学习跟不上吗，不就是失恋吗，不就是独自生活吗，不就是不适应新环境吗，不就是没朋友吗，不对，有一个傻瓜朋友，这算什么！怎么就双重人格了，至于这么对我吗？这是病呀，我得治！”万三生再也坐不住了。
他看了看课程表，今天没有班主任的课，转头对滕亮说：“有件事情我必须马上去做，先走了哈，学校里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不等滕亮反应，万三生挥一挥衣袖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下楼、飞奔、翻墙、开锁，在上课铃清脆的催促下，骑车直奔网吧……
万三生坐在电脑旁，喘匀了这口气，准备开始搜索。
刚在搜索引擎里键入“双重人格”四个字还没来得及摁“回车”，就听见网管拉着他喊到：“兄弟，别玩了，快走，县文化执法大队突击大检查未成年人进网吧，现在在隔壁网吧呢，我一看你就是逃课来的，先跑吧！”
“可是我刚充完钱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万三生从后门绕出来，边推车边想：“从来只听过逃课，还没听过逃网吧呢，也算是多了一份人生经历，只是逃网吧有点费钱。”
骑在车上他开始思考下一步计划：“突击大检查的话，那附近的网吧都不能再去了，不然再多的零花钱也不够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他正想着，抬头看见一家书店，“有了，去图书馆找资料！”
县图书馆离得有点远，单车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大门口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周一闭馆，周二至周日正常开放。”
“我擦！”万三生怒了，“骑自行车硌得老子会阴疼！你给老子闭馆！整我是吗！老子还偏就不信这个邪了，去县医院！找大夫问问。”
在路边摊随便吃了几口垫吧垫吧，又骑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县医院挂号处，里面坐着一位大妈。
“大姨，我想挂一个心理科。”
“什么科？”
“心理医生科？”
“可别扯了，心理医生得三甲医院才有，咱县医院哪有这科，你小孩子看什么心理，去网吧上上网打打游戏就好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看两本书。”
“这不行，我就是刚从网吧和图书馆过来的，我心里有事儿弄不懂，必须找专业人士说说！”
“门口有个算卦的，不行你去找他聊聊。”
“我……”
“还有别的毛病吗？没有下一位。”
“有，有，我会阴有点疼，挂哪个科？”
“会阴疼挂妇科。”
“我是男性……”
“男性挂什么妇科，捣乱，男性挂男科。”
无奈的万三生拿着挂号单来到诊室。望闻问切，大夫只用了第一招就说：“我看你这像骑自行车骑多了硌的吧，没事，同学，放心，年轻人嘛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大夫你这是……学过算卦吧……”万三生把病历放进书包，来到医院大门口推车。
门口有个起名兼算卦的上前拦住了他，“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心事重重，我来给你卜上一卦，测测吉凶，如何？”
“不用了，我不信这个。”万三生拒绝着，连忙骑上车。
“没出息！”算卦的嗔道，“骑那么快也不怕硌着你会阴！”
“这算命先生这是……医学院肄业的吧……”万三生心想，“这个县城全是奇人！”
足足折腾了一天，万三生回到了自己的小家。“人生，真的是无聊的很啊！来来回回就是折腾、兜圈子……”坐在沙发上，万三生仰头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还是晚上睡着了等那个书生来找我吧……”忙碌了一天的他，人困马乏，好像双重人格也没什么所谓了，“累了，毁灭吧，生活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打败我……”
心不在焉，只有会阴还隐隐作痛……
入夜，万三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心想睡的时候反而睡不着了。
戴上耳机，放起歌来，好久没有安静的听首歌了，“告诉我你等待的是我，告诉我你不要再错过……想着你的黑夜我想着你的容颜，反反复复孤枕难眠，告诉我你一样不成眠，告诉我你也盼我出现……”出现了，那个黑黢黢的洞又出现了……
“看来是睡着了。不是他来找我吗？怎么又要我过去？”万三生心想。
迈过黑洞尽头的白光，走过那段怪石路，来到了“灵涧湾”巨石之下，看到白衣书生依旧在湾边垂钓，手里依旧捧着一本书，这回换成了《汽车为什么能跑》。万三生确定了，这也是他家里有的书，“这书生是如何拿到的，还是他也会买？”
“久违了啊，三生！”白衣书生先打招呼。
“哪有久违，昨天不是刚见过。你知道我的名字！”万三生惊讶道，“也对，你肯定认识我，我也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哦？你知道了吗？”白衣书生微微一笑。
“咱俩不就是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格吗？先有的我，不知怎么后来有的你，但是你比我老，还老很多。”
“哈哈哈哈，”白衣书生大笑，“这个思绪挺有意思，不过非也非也，鄙人乃是你们眼中的古代人，怎么会是你的另一个人格。而且，拥有双重人格的绝大多数人的身份性格之间相互是不知道的。更重要的，双重人格障碍的人在全世界都没有多少。”
“是这样吗？你是古代人，那怎么会懂现代才有的知识？”
“因为从你有自我意识开始，我就存在于你的脑袋里，通过你的所见所闻，我也在不断学习，关于现代知识我应该比你知道的还多一点吧。”
“这怎么可能！你通过我的见闻在学习，怎么会比我知道的还多？”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先简单跟你解释一下。比如说眼睛吧，人类受限于眼睛里的传感器，‘视觉距’范围很小，也就是说，人的目光一次只能进入一个关键字左边４个字和右边１５个字的范围。但是我呢，不会受到这个限制，我使用你的眼睛就像使用照相机镜头一样，可以扫描到整张图像的范围，所以很多你忽略的东西我都能接收。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万三生想了想，还是感觉哪里不对，“你说你也看过《寻赢记》我现在可以理解，因为那部书我通读过。可是我看到了你在读《摩托车维修技术》和《汽车为什么能跑》，那两本书我在我爸的书柜里拿出来只是随手翻过，你又怎么能看到全部呢？”
“那我再试着解释一下，你看看能不能理解。”白衣书生接着说，“你的眼睛能看到东西，是因为能接收光的投射和反射。而我能够接收到漫反射的光，所以我可以－－－－隔墙视物，你看不到的地方我可以看到，再加上我的‘照相机’技术，就能看到你见过的书的全本了。”白衣书生还在继续，“还有，你的耳朵听不到的声音频率，我可以听的到。我还可以发出轻微的脑电波感受你附近人的脑电波从而接收一些别人脑中的信息。你的手指脚趾皮肤毛发等等身体感受但是意识不到的信息我都可以接收到……”
“那你比我知道的现代知识可不止多‘一点儿’！”万三生抢话道，“等等等等，突然之间信息量太大，我有点消化不了，你有纸和笔吗？借我一下，我要做个学习笔记。”
“好的，你伸出双手来。”白衣书生立刻给他变出了纸笔说，“先不要问，好好记笔记，纸笔我回头再给你解释。”
“好，好，也容我休息一下。”万三生边记边说，“现在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大惊小怪了，好像慢慢能理解你说的，虽然挺荒诞，但是又都能符合逻辑。”
万三生认真的记着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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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是星期一，睡到日上三竿，肯定迟到了，万三生匆忙来到学校，单车锁一边，翻墙进去，趁着课间一步两墱上楼来到班里，一切如常，看来班主任没有注意到他的缺席，算是逃过了一劫。他抓住滕亮，又不免唠叨一番昨夜之事，没办法，他是真的无人倾吐。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是前世，不是鬼，也不是穿越，难道是……”万三生若有所悟喊道，“难道是神！？”
“额滴个神呀！”滕亮对他已经感到不耐烦，“生哥，你不要一来到就不停地骚扰我，你看看你的黑眼圈，你这是正宗的精神分裂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吓得他屁滚尿流失了魂。“对了，不是怪力乱神，不是前世穿越，那就是‘双重人格’没错了！我什么时候得的精神分裂症呀！不就是落榜吗，不就是学习跟不上吗，不就是失恋吗，不就是独自生活吗，不就是不适应新环境吗，不就是没朋友吗，不对，有一个傻瓜朋友，这算什么！怎么就双重人格了，至于这么对我吗？这是病呀，我得治！”万三生再也坐不住了。
他看了看课程表，今天没有班主任的课，转头对滕亮说：“有件事情我必须马上去做，先走了哈，学校里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不等滕亮反应，万三生挥一挥衣袖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下楼、飞奔、翻墙、开锁，在上课铃清脆的催促下，骑车直奔网吧……
万三生坐在电脑旁，喘匀了这口气，准备开始搜索。
刚在搜索引擎里键入“双重人格”四个字还没来得及摁“回车”，就听见网管拉着他喊到：“兄弟，别玩了，快走，县文化执法大队突击大检查未成年人进网吧，现在在隔壁网吧呢，我一看你就是逃课来的，先跑吧！”
“可是我刚充完钱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万三生从后门绕出来，边推车边想：“从来只听过逃课，还没听过逃网吧呢，也算是多了一份人生经历，只是逃网吧有点费钱。”
骑在车上他开始思考下一步计划：“突击大检查的话，那附近的网吧都不能再去了，不然再多的零花钱也不够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他正想着，抬头看见一家书店，“有了，去图书馆找资料！”
县图书馆离得有点远，单车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大门口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周一闭馆，周二至周日正常开放。”
“我擦！”万三生怒了，“骑自行车硌得老子会阴疼！你给老子闭馆！整我是吗！老子还偏就不信这个邪了，去县医院！找大夫问问。”
在路边摊随便吃了几口垫吧垫吧，又骑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县医院挂号处，里面坐着一位大妈。
“大姨，我想挂一个心理科。”
“什么科？”
“心理医生科？”
“可别扯了，心理医生得三甲医院才有，咱县医院哪有这科，你小孩子看什么心理，去网吧上上网打打游戏就好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看两本书。”
“这不行，我就是刚从网吧和图书馆过来的，我心里有事儿弄不懂，必须找专业人士说说！”
“门口有个算卦的，不行你去找他聊聊。”
“我……”
“还有别的毛病吗？没有下一位。”
“有，有，我会阴有点疼，挂哪个科？”
“会阴疼挂妇科。”
“我是男性……”
“男性挂什么妇科，捣乱，男性挂男科。”
无奈的万三生拿着挂号单来到诊室。望闻问切，大夫只用了第一招就说：“我看你这像骑自行车骑多了硌的吧，没事，同学，放心，年轻人嘛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大夫你这是……学过算卦吧……”万三生把病历放进书包，来到医院大门口推车。
门口有个起名兼算卦的上前拦住了他，“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心事重重，我来给你卜上一卦，测测吉凶，如何？”
“不用了，我不信这个。”万三生拒绝着，连忙骑上车。
“没出息！”算卦的嗔道，“骑那么快也不怕硌着你会阴！”
“这算命先生这是……医学院肄业的吧……”万三生心想，“这个县城全是奇人！”
足足折腾了一天，万三生回到了自己的小家。“人生，真的是无聊的很啊！来来回回就是折腾、兜圈子……”坐在沙发上，万三生仰头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还是晚上睡着了等那个书生来找我吧……”忙碌了一天的他，人困马乏，好像双重人格也没什么所谓了，“累了，毁灭吧，生活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打败我……”
心不在焉，只有会阴还隐隐作痛……
入夜，万三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心想睡的时候反而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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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睡着了。不是他来找我吗？怎么又要我过去？”万三生心想。
迈过黑洞尽头的白光，走过那段怪石路，来到了“灵涧湾”巨石之下，看到白衣书生依旧在湾边垂钓，手里依旧捧着一本书，这回换成了《汽车为什么能跑》。万三生确定了，这也是他家里有的书，“这书生是如何拿到的，还是他也会买？”
“久违了啊，三生！”白衣书生先打招呼。
“哪有久违，昨天不是刚见过。你知道我的名字！”万三生惊讶道，“也对，你肯定认识我，我也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哦？你知道了吗？”白衣书生微微一笑。
“咱俩不就是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格吗？先有的我，不知怎么后来有的你，但是你比我老，还老很多。”
“哈哈哈哈，”白衣书生大笑，“这个思绪挺有意思，不过非也非也，鄙人乃是你们眼中的古代人，怎么会是你的另一个人格。而且，拥有双重人格的绝大多数人的身份性格之间相互是不知道的。更重要的，双重人格障碍的人在全世界都没有多少。”
“是这样吗？你是古代人，那怎么会懂现代才有的知识？”
“因为从你有自我意识开始，我就存在于你的脑袋里，通过你的所见所闻，我也在不断学习，关于现代知识我应该比你知道的还多一点吧。”
“这怎么可能！你通过我的见闻在学习，怎么会比我知道的还多？”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先简单跟你解释一下。比如说眼睛吧，人类受限于眼睛里的传感器，‘视觉距’范围很小，也就是说，人的目光一次只能进入一个关键字左边４个字和右边１５个字的范围。但是我呢，不会受到这个限制，我使用你的眼睛就像使用照相机镜头一样，可以扫描到整张图像的范围，所以很多你忽略的东西我都能接收。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万三生想了想，还是感觉哪里不对，“你说你也看过《寻赢记》我现在可以理解，因为那部书我通读过。可是我看到了你在读《摩托车维修技术》和《汽车为什么能跑》，那两本书我在我爸的书柜里拿出来只是随手翻过，你又怎么能看到全部呢？”
“那我再试着解释一下，你看看能不能理解。”白衣书生接着说，“你的眼睛能看到东西，是因为能接收光的投射和反射。而我能够接收到漫反射的光，所以我可以－－－－隔墙视物，你看不到的地方我可以看到，再加上我的‘照相机’技术，就能看到你见过的书的全本了。”白衣书生还在继续，“还有，你的耳朵听不到的声音频率，我可以听的到。我还可以发出轻微的脑电波感受你附近人的脑电波从而接收一些别人脑中的信息。你的手指脚趾皮肤毛发等等身体感受但是意识不到的信息我都可以接收到……”
“那你比我知道的现代知识可不止多‘一点儿’！”万三生抢话道，“等等等等，突然之间信息量太大，我有点消化不了，你有纸和笔吗？借我一下，我要做个学习笔记。”
“好的，你伸出双手来。”白衣书生立刻给他变出了纸笔说，“先不要问，好好记笔记，纸笔我回头再给你解释。”
“好，好，也容我休息一下。”万三生边记边说，“现在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大惊小怪了，好像慢慢能理解你说的，虽然挺荒诞，但是又都能符合逻辑。”
万三生认真的记着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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