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总统与新能源船队
“总统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国务卿丹尼尔问道。
总统格雷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最新情报，金浦新型能源海洋（ＸＮ）元素采集实验船队，现在已经出东海进入西太平洋的菲律宾海了。”
“那与我们有关系吗？”丹尼尔追问，“我想不出除了接受这个已成既定事实的发现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总统格雷站了起来，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缓缓说道：“想必大家都明白这种新型能源电池所代表的意义，刚才弗雷德博士也说了，这种新型能源电池，单位重量的能量密度甚至达到了核变物质的能量。
现在华夏人高铭轩与金浦已经走在我们前面了，如果未来他们能够量产这种新型能源电池的话，必定会掀起一场新的能源革命！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需要在座各位的支持……”
参联会主席欧文上将问道：“总统先生，你准备做什么？”
总统格雷缓缓道：“问我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听一听大家的想法，各位都说说吧。”
大家一时谁都猜不透总统格雷的心思，突然间又没有什么真正的想法说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
坐在会议桌后面的林德伯格放下手里的水杯，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华夏人高铭轩很有意思，他社会经历相当简单，除了正常的社会关系，根本接触不到这种高科技，更不用说创造出它了。甚至连他亲自创建的浩瀚集团都是世界富豪资本的投入在运营管理，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高铭轩以及他背后的资本和我们还有所不知的秘密……”
没有人插话，他继续说道：“既然此前那款电池已经公开，我们也了解了它的能量。那么我们都应该明白这个新型能源电池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如今他的的创造者与合作者在金浦投入了几万亿的资本，使其达到超规模的工业化量产，那这背后可以操控的空间就大了。未来的经济效益和政治效益是不可估量的，这由不得我们不得不感兴趣。”
林德伯格侃侃而谈间环视着会议桌前坐着的众人，“这个新型能源电池的发明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要完全改变人类能源时代呀！”所有的人面面相觑，无语。
还是欧文上将打破沉寂看着总统问道：“总统先生，你有什么想法你说出来，我们大家帮你拿主意，总是可以的吧！”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有些时候，尽管有很多未知，但必须要做出决定。又有些时候，所有的选项都是下三烂，但必须从中选出弊端最小的那一个。每到这个时刻，他总在想自己有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最后是否奏效。
而现在，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即将做出的选择未来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我需要驻扎在亚洲的第七舰队做好准备，直接在公海拦截他们的新型能源采集实验船队。”总统格雷一字一板坚定的说，同时包含了十足的自信和几乎难以抑制的激越兴奋。
最重要的事情往往也最难启齿，更不好由自己直接说出口，因为言语运用的不好会缩小事情的重要性，原本缠绕在脑中天大的事，一经脱口而出，便立时缩为原本的实际大小。不过其实远远不止如此。
这是一种选择。人们常说，逝去的过往恍如异国他乡，有着与如今完全不同的处世原则。谈到习俗与道德、民主政治、环境与经济等种种细节时，确实是这样。然而，过去与现在亦有相似之处。
比如，野心、愤怒、贪婪、嫉妒、善良、无私以及最为重要的情感。自古以来便驱使人们做出种种选择。虽然他身为总统，精英的楷模，但他的渴望与占有，还有心底燃烧的激情，却与普通人的行为别无二致……
顷刻间特别会议室里安静得谁要是咽口唾沫大家都能听到，谁也没想到总统格雷竟然敢这么做。真够狠！
“总统先生，你真是这么想的？”林德伯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冒出的这句话。
毕竟重型猎鹰行动的失败给他心里上造成的创伤和阴影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他在对金浦做任何行动决定的时候都不愿意使用冒险或是武断。一部分是基于重型猎鹰行动神秘的失败，一部分也是因为心里上对高铭轩的恐惧。
他可不想表现得像个在这方面是行家里手的野蛮人，只要是总统先生的提议，哪怕遇到一时无法理解的事也会喊好。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情报机构的最高头领，理应表现得得体一点儿。
至于说他的恐惧，这么说也许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毕竟是经历过世面，见多识广的人，说是担心也许更准确些。经历过与高铭轩仅有的一次交手，他心里清楚，高铭轩似乎早就有保护自己的万全之计。只是没人知道。
他急于了解他保护自己与新型能源的手段，却无从下手。这是他最恐惧的。
他心想，总统先生想做就一定会做，他了解他。他担心的怕是他的行动往好了想会落得两手空空返回。往坏了想，他不敢想。现在，他只能阴沉沉地告诉自己，倘若逼不得已，没到最后时刻就先把自己的想法放到一边。
丹尼尔咽了口唾沫，提了一下精神。“总统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金浦的科学实验船，不是货轮。”他说这话不是没有他的道理的。
“前不久，我们可以用获得情报为由，指控他们的货轮向波斯运输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拦截了他们的元山号货轮，货轮上最后一个货箱被检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化学武器和导弹，至今没有给出明确的交待，还扣留在非洲。
可是现在要拦截扣留海洋实验船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要知道一个国家的海洋实验船号称是流动的国家海洋工程实验室。我们这种做法和入侵他们领土基本无异，即使他们无力抗衡，可是，国际舆论也会让我们很难堪的。”
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总统先生，我的责任迫使我提醒你，这种行为会被视作宣战。”这一点上他毫无隐讳。
坐在总统格雷旁边的琼斯，从进入会议室开始听弗雷德博士和在座的科学家们谈论解析新型能源聚合物电池，到后来的一筹莫展和无能无力。再到接下来的国家安全会议上总统超乎寻常的大胆妄想以及其它人的谈论，她一直都没有说话。
此时，她有了自己的一个想法想说出来提醒一下大家的注意。
于是，在丹尼尔说完“总统先生，我的责任迫使我提醒你，这种行为会被视作宣战。”之后，她站了起来。
“嗯，我想说，”她轻声提醒着大家，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见大家都静下来了，慢慢地她说道：“我有一个预感，一个非常不好、非常不好的预感！之前拦截扣留金浦的货轮，而后非正常手段获得金浦新型能源电池样本，现在我们还要拦截扣留金浦的新型能源实验船队。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金浦就会一直这样容忍我们吗？”
她扫视着众人，没有人回答她。她继续说道：“是的，我们会说我们的军事能力是没有那个国家、那个人敢与我们抗衡的。那么我要说的，也是要提醒大家注意的是。
高铭轩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如何拥有新型能源电池的？他是如何让几百位亿万富豪倾其所有不求回报完全投入到他的新型能源项目上的？他是如何说服金浦即刻取消军队的？他的潜艇是如何到我们家门口的？而后在我们天上、海上、水下全天候寸步不离监视下，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消失的？
最关键的是，他靠什么来保障他的新型能源项目不被其它国家和其它组织、势力所占有？这些大家都想过、讨论过了吧，有答案了吗？没有，是吧。”
她慢慢坐下来，凝聚的目光搜寻着每一个人的的表情，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从未见过的神情。是谨慎、焦虑还是担忧。
“我们大家都看过武侠电影或是武侠小说吧，大家对那些侠客身上的武功绝学还会有印象吧？”
她换了个姿势，右手食指和中指点着额头。“我记得金庸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里段誉身上的武功绝学‘一阳指’，不需要任何兵器，只是用含于手指的内力隔空激发出去，着指点穴之处，分毫不差，致人如僵尸，使其无力反击。
还有他那至高无上的剑气绝学‘六脉神剑’，看似手中无剑，实则将剑意转化为剑气凝于指上，犹如一柄无形神剑，出剑时剑气急如电闪，迅猛绝伦，有质无形以气走剑杀人于无形，堪称剑中无敌。
除了武功绝学可以制敌毙命，他还有抗毒仙药在体内、体外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保证自身刀枪不入、万毒不侵。
我想说的就是，高铭轩、金承光以及金浦，他们是不是也内藏这些武功绝学和抗毒仙药，我们在还没有真正了解对方、掌握对方、控制对方的前提下贸然去激怒对方，想过后果是什么吗！”
特别会议室里众人脸上纷纷露出疑惑或是惊讶之色，没有人回答，却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在思考着她的话。
欧文上将见大家都不说话，他便也说道：“总统先生，要是万一引发世界舆论的谴责，甚至其它大国联合抵抗制裁，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做好准备了吗？”
总统格雷目视大家缓缓说道：“琼斯说的我们是应该考虑，我想说的是其结果不可预测，如果我们现在不这么做，那么在不久的未来，恐怕连拦截扣留的机会都不会有，我们就输定了。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把未知的一切先争取过来，那怕是一部分。不能被金浦和那个浩瀚集团的高铭轩抢先抛弃我们。如果要说这是掠夺或是战争？那现在就是了！”
琼斯抬起右手，掌心朝外，似乎想拦住总统格雷的话头。“等等，总统先生。”
抬着的手紧张地抽动了一下，她又换了一个姿势，看了看依然笼罩在静穆氛围下的会议室，而后看着总统格雷：“我们还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我们上次的‘重型猎鹰’行动是怎么失败的我们都不清楚。行动小队的四个人神秘失踪，甚至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是生、是死。
还有，金浦在这方面也一点消息不透露，全当没有发生这回事，为什么？他们完全无视了我们的行动，让我们疑神疑鬼，整日担惊受怕。这种手段比任何惩罚行动都更有效，更具挫败力，可我们并没有接受教训。我请你们再考虑一下，不要让这种尴尬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总统格雷越过镜框斜视着琼斯，感觉他与琼斯突然变得有些疏远。他接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看上去很吃惊。然后摘下眼镜，指尖开始敲打会议桌，嗒、嗒、嗒，“你说什么？你应该知道它原本应该属于哪里，不是吗？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会越过这里，出现在另一个房间，即使它是来自……”
他是想说，即使它是来自宇宙，也应该首先出现在这里。但他没有说出口。
“听我说，总统先生。我不是说我们不应该那么做，我要说的只有一点，”琼斯停下来，认真组织着语言，她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似乎更加偏向了同情。
“不论你如何选择，我能理解你被那个东西迷住的感觉，那种感觉，甚至使你达到了盲目、冲动的程度。至少你希望能够借用这次机会将之前失望之情以最戏剧化的方式补偿回来。但我还是要建议你，一定要仔细想清楚，这么做究竟是否值得，是否符合我们国家的最大利益。我是认真的，希望你们大家都能认真地听进去。”
她心里清楚，他的话根本无法浇灭他那膨胀的欲望，因为他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她不想去臆断这事好与坏，但自己也不太相信他的推论。她似乎觉得，他们正朝着完全错误的方向迈进。内心笼罩在一种莫名的不安中。那种感觉，就像她坚信他们做得绝对完美，也会被出乎预期的未知数渐渐打乱。
总统格雷凝神沉思，好像在思考着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一方面觉得琼斯是对的，他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可另一方面，他又因为她没有直接否定他的想法而感到宽慰。她只是明确地告诉我，必须考虑清楚后果，我会在考虑考虑的。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琼斯究竟在担心什么。这也有可能就是害我们惹火上身的那个引子，真的如她所说的……？
他也清楚自己这么做将是一场豪赌，万一输了，那就有大麻烦了。
他拿来冒险的不仅仅是他的政治生涯，甚至可能是其他人为此丢掉的性命。可是一旦成功，那他就是英雄。最终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却不是这些内心挣扎，而是如果他此刻无所作为，那他肯定这辈子都要后悔自己没把握住机会。
毕竟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不容失去。这可能是他仅有的一次唾手可得的机会，倘若有谁相信天意或者运气，却对这样一次机会视而不见，那简直是在亵渎神灵。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正在干什么。谁也不可能永远都稳操胜券……。
对于总统格雷的判断，除了琼斯、丹尼尔没人反驳。在场所有的国安委的委员们都明白这款新型能源电池，未来所代表的意义有多么不可预测。
像这种极有可能引发人类能源革命的新型能源电池技术，就算他们不出手争夺，他们背后的那些大财团也会出手，那些表面看似事不关己的国家，背地里或许正在虎视眈眈地寻找机会。到那时是谁的还说不上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显得非常平静，唯一有点意外的是，驻扎在亚洲的核动力航母在大批战舰的护航下出港，朝印度洋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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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格雷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最新情报，金浦新型能源海洋（ＸＮ）元素采集实验船队，现在已经出东海进入西太平洋的菲律宾海了。”
“那与我们有关系吗？”丹尼尔追问，“我想不出除了接受这个已成既定事实的发现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总统格雷站了起来，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缓缓说道：“想必大家都明白这种新型能源电池所代表的意义，刚才弗雷德博士也说了，这种新型能源电池，单位重量的能量密度甚至达到了核变物质的能量。
现在华夏人高铭轩与金浦已经走在我们前面了，如果未来他们能够量产这种新型能源电池的话，必定会掀起一场新的能源革命！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需要在座各位的支持……”
参联会主席欧文上将问道：“总统先生，你准备做什么？”
总统格雷缓缓道：“问我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听一听大家的想法，各位都说说吧。”
大家一时谁都猜不透总统格雷的心思，突然间又没有什么真正的想法说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
坐在会议桌后面的林德伯格放下手里的水杯，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华夏人高铭轩很有意思，他社会经历相当简单，除了正常的社会关系，根本接触不到这种高科技，更不用说创造出它了。甚至连他亲自创建的浩瀚集团都是世界富豪资本的投入在运营管理，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高铭轩以及他背后的资本和我们还有所不知的秘密……”
没有人插话，他继续说道：“既然此前那款电池已经公开，我们也了解了它的能量。那么我们都应该明白这个新型能源电池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如今他的的创造者与合作者在金浦投入了几万亿的资本，使其达到超规模的工业化量产，那这背后可以操控的空间就大了。未来的经济效益和政治效益是不可估量的，这由不得我们不得不感兴趣。”
林德伯格侃侃而谈间环视着会议桌前坐着的众人，“这个新型能源电池的发明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要完全改变人类能源时代呀！”所有的人面面相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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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即将做出的选择未来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我需要驻扎在亚洲的第七舰队做好准备，直接在公海拦截他们的新型能源采集实验船队。”总统格雷一字一板坚定的说，同时包含了十足的自信和几乎难以抑制的激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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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野心、愤怒、贪婪、嫉妒、善良、无私以及最为重要的情感。自古以来便驱使人们做出种种选择。虽然他身为总统，精英的楷模，但他的渴望与占有，还有心底燃烧的激情，却与普通人的行为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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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于了解他保护自己与新型能源的手段，却无从下手。这是他最恐惧的。
他心想，总统先生想做就一定会做，他了解他。他担心的怕是他的行动往好了想会落得两手空空返回。往坏了想，他不敢想。现在，他只能阴沉沉地告诉自己，倘若逼不得已，没到最后时刻就先把自己的想法放到一边。
丹尼尔咽了口唾沫，提了一下精神。“总统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金浦的科学实验船，不是货轮。”他说这话不是没有他的道理的。
“前不久，我们可以用获得情报为由，指控他们的货轮向波斯运输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拦截了他们的元山号货轮，货轮上最后一个货箱被检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化学武器和导弹，至今没有给出明确的交待，还扣留在非洲。
可是现在要拦截扣留海洋实验船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要知道一个国家的海洋实验船号称是流动的国家海洋工程实验室。我们这种做法和入侵他们领土基本无异，即使他们无力抗衡，可是，国际舆论也会让我们很难堪的。”
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总统先生，我的责任迫使我提醒你，这种行为会被视作宣战。”这一点上他毫无隐讳。
坐在总统格雷旁边的琼斯，从进入会议室开始听弗雷德博士和在座的科学家们谈论解析新型能源聚合物电池，到后来的一筹莫展和无能无力。再到接下来的国家安全会议上总统超乎寻常的大胆妄想以及其它人的谈论，她一直都没有说话。
此时，她有了自己的一个想法想说出来提醒一下大家的注意。
于是，在丹尼尔说完“总统先生，我的责任迫使我提醒你，这种行为会被视作宣战。”之后，她站了起来。
“嗯，我想说，”她轻声提醒着大家，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见大家都静下来了，慢慢地她说道：“我有一个预感，一个非常不好、非常不好的预感！之前拦截扣留金浦的货轮，而后非正常手段获得金浦新型能源电池样本，现在我们还要拦截扣留金浦的新型能源实验船队。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金浦就会一直这样容忍我们吗？”
她扫视着众人，没有人回答她。她继续说道：“是的，我们会说我们的军事能力是没有那个国家、那个人敢与我们抗衡的。那么我要说的，也是要提醒大家注意的是。
高铭轩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如何拥有新型能源电池的？他是如何让几百位亿万富豪倾其所有不求回报完全投入到他的新型能源项目上的？他是如何说服金浦即刻取消军队的？他的潜艇是如何到我们家门口的？而后在我们天上、海上、水下全天候寸步不离监视下，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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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家都看过武侠电影或是武侠小说吧，大家对那些侠客身上的武功绝学还会有印象吧？”
她换了个姿势，右手食指和中指点着额头。“我记得金庸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里段誉身上的武功绝学‘一阳指’，不需要任何兵器，只是用含于手指的内力隔空激发出去，着指点穴之处，分毫不差，致人如僵尸，使其无力反击。
还有他那至高无上的剑气绝学‘六脉神剑’，看似手中无剑，实则将剑意转化为剑气凝于指上，犹如一柄无形神剑，出剑时剑气急如电闪，迅猛绝伦，有质无形以气走剑杀人于无形，堪称剑中无敌。
除了武功绝学可以制敌毙命，他还有抗毒仙药在体内、体外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保证自身刀枪不入、万毒不侵。
我想说的就是，高铭轩、金承光以及金浦，他们是不是也内藏这些武功绝学和抗毒仙药，我们在还没有真正了解对方、掌握对方、控制对方的前提下贸然去激怒对方，想过后果是什么吗！”
特别会议室里众人脸上纷纷露出疑惑或是惊讶之色，没有人回答，却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在思考着她的话。
欧文上将见大家都不说话，他便也说道：“总统先生，要是万一引发世界舆论的谴责，甚至其它大国联合抵抗制裁，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做好准备了吗？”
总统格雷目视大家缓缓说道：“琼斯说的我们是应该考虑，我想说的是其结果不可预测，如果我们现在不这么做，那么在不久的未来，恐怕连拦截扣留的机会都不会有，我们就输定了。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把未知的一切先争取过来，那怕是一部分。不能被金浦和那个浩瀚集团的高铭轩抢先抛弃我们。如果要说这是掠夺或是战争？那现在就是了！”
琼斯抬起右手，掌心朝外，似乎想拦住总统格雷的话头。“等等，总统先生。”
抬着的手紧张地抽动了一下，她又换了一个姿势，看了看依然笼罩在静穆氛围下的会议室，而后看着总统格雷：“我们还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我们上次的‘重型猎鹰’行动是怎么失败的我们都不清楚。行动小队的四个人神秘失踪，甚至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是生、是死。
还有，金浦在这方面也一点消息不透露，全当没有发生这回事，为什么？他们完全无视了我们的行动，让我们疑神疑鬼，整日担惊受怕。这种手段比任何惩罚行动都更有效，更具挫败力，可我们并没有接受教训。我请你们再考虑一下，不要让这种尴尬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总统格雷越过镜框斜视着琼斯，感觉他与琼斯突然变得有些疏远。他接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看上去很吃惊。然后摘下眼镜，指尖开始敲打会议桌，嗒、嗒、嗒，“你说什么？你应该知道它原本应该属于哪里，不是吗？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会越过这里，出现在另一个房间，即使它是来自……”
他是想说，即使它是来自宇宙，也应该首先出现在这里。但他没有说出口。
“听我说，总统先生。我不是说我们不应该那么做，我要说的只有一点，”琼斯停下来，认真组织着语言，她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似乎更加偏向了同情。
“不论你如何选择，我能理解你被那个东西迷住的感觉，那种感觉，甚至使你达到了盲目、冲动的程度。至少你希望能够借用这次机会将之前失望之情以最戏剧化的方式补偿回来。但我还是要建议你，一定要仔细想清楚，这么做究竟是否值得，是否符合我们国家的最大利益。我是认真的，希望你们大家都能认真地听进去。”
她心里清楚，他的话根本无法浇灭他那膨胀的欲望，因为他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她不想去臆断这事好与坏，但自己也不太相信他的推论。她似乎觉得，他们正朝着完全错误的方向迈进。内心笼罩在一种莫名的不安中。那种感觉，就像她坚信他们做得绝对完美，也会被出乎预期的未知数渐渐打乱。
总统格雷凝神沉思，好像在思考着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一方面觉得琼斯是对的，他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可另一方面，他又因为她没有直接否定他的想法而感到宽慰。她只是明确地告诉我，必须考虑清楚后果，我会在考虑考虑的。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琼斯究竟在担心什么。这也有可能就是害我们惹火上身的那个引子，真的如她所说的……？
他也清楚自己这么做将是一场豪赌，万一输了，那就有大麻烦了。
他拿来冒险的不仅仅是他的政治生涯，甚至可能是其他人为此丢掉的性命。可是一旦成功，那他就是英雄。最终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却不是这些内心挣扎，而是如果他此刻无所作为，那他肯定这辈子都要后悔自己没把握住机会。
毕竟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不容失去。这可能是他仅有的一次唾手可得的机会，倘若有谁相信天意或者运气，却对这样一次机会视而不见，那简直是在亵渎神灵。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正在干什么。谁也不可能永远都稳操胜券……。
对于总统格雷的判断，除了琼斯、丹尼尔没人反驳。在场所有的国安委的委员们都明白这款新型能源电池，未来所代表的意义有多么不可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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