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别样旅行
话说小妖见对面小巷有人窥探，感觉那人不会无缘无故地盯着这边，正喊尚书，那人闪身而退。尚书笑小妖看猫当虎，想到明天的课程还未预习，准备回去，小妖瞪着尚书说：“一入酒庄，浑身忸怩；身体回来，魂儿不在。你快点飞去，韩启程还帮你点了几个妖娆仙子呢，看你如何鞠躬尽瘁？”尚书反驳说：“柳开柳冲好像活得不难烦了。”小妖拿把水果刀嘿嘿说：“不知这把刀削水果皮快呢，还是削人皮快？”
十月一日清晨，众人按约定至机场，韩启程带一美女而来，那女子二十五六岁，青春丽人，打扮净雅，笑靥迷人。刺猬迎上前问好，那女子微微一笑，刺猬得意非凡，正要套近乎，韩启程一把推开刺猬。刺猬脸皮厚，故意撞在旁边一女子身上，那女子白他一眼，刺猬向空中吐个飞吻，气得女子男朋友欲挑战，柳冲站向前。那男子方明白势单力薄，嘀咕一句，拉那女子而去。
刺猬再次靠近那女子，佯装不小心摸其翘臀。那女子微微一笑，将耳朵上挂件摘下，顺手丢给刺猬。刺猬如获至宝，放在鼻下深深一闻，那挂件“啪啦”一声，炸出青烟来，刺猬的鼻子瞬间鼓红肿胀如小丑，气得蹦跳，伸手摸鼻子，一碰如针扎，痛得嗷嗷叫。刺猬冲过来打那女子，那女子身轻如燕跃起，随手撒出几个挂件，刺猬急忙斜冲一边躲开，那挂件落在地上“啪啪啪”。韩启程笑说：“她身上有几百个米粒大的挂件炸药弹，你不怕死，试试看。”刺猬瞪着那女子，骂说：“肉痛肉偿，早晚剥了你的皮。”柳冲轻轻在刺猬耳际说：“兄弟联手，先剥后杀。”刺猬噗嗤一笑。
韩启程向众人介绍那女子，姓洪名燕。独角兽说自己也姓洪，多年前是一家，需要帮忙，一声令下，刀山也上。尚书帮独角兽补一句笑说：“红颜知己。”刺猬远远冒一句：“红颜薄命，兄弟不幸。”把洪燕与独角兽都骂了，气得独角兽瞅刺猬说：“鼻子红肿如馒头都堵不住你的嘴，以后该叫红孩儿——少小作怪老来坏。”引得众人大笑，“红孩儿”老脸皮厚，也跟着笑，跳过来踢独角兽。洪燕笑说：“我的命不值钱，小孩子的命才值钱呢。”众人又是随之而笑。小妖看刺猬的鼻子难堪，耳语尚书，尚书走至洪燕身旁说：“有什么药吗？安检要检查红孩儿的身体而不是鼻子，若安检受阻，韩启程的脸也要变成红孩儿的脸了。”洪燕斜目尚书，嘴角微笑，从包中拿出小瓶药膏。尚书丢给小妖，小妖帮刺猬摸了一遍，效果甚欢，过一会便消了。
机场全数字化，入口光影屏集合红外线、紫外线等，人一进入，各种信息全部扫描明晰。一辆悬浮车停在众人面前，众人上车，那飞车转入导流轨道，送至国际航班处。尚书抬头看是澳大利亚航班，刺猬奇异问：“不是说去土耳其的么？”韩启程笑说：“红孩儿不能总是吃人肉，不见世面如何做善财童子？”刺猬乐呵呵地说：“澳大利亚的大虾吃过，澳大利亚的美人在成武库也逍遥过，是要过来走一走。”独角兽笑说：“红孩儿成为善财童子，是要死了俗人的身心，如同超度，这次你逃不脱了。”刺猬闻言，恨独角兽咒亡他，气得要回骂，尚书说：“在澳大利亚上天堂，正是刺猬的理想村，中国的人神差别甚大，神仙都是不食烟火的，无男女之思，若思凡必须下界享受人道，也要脱层皮；西方的风气，神仙大多衣不蔽体，吃尽天界的，还偷腥人间的，只要看上，没有不上手的。”说得刺猬嘿嘿而笑，恨不得立即上天堂。
洪燕细看尚书，清秀中一股洒脱之气，面像书生，别有一种轻佻之状，也许是尚书在地下城混久了，自然生成的滑诈之态。
上了飞机，小妖先坐下，招手尚书，柳冲急匆匆坐在小妖身边。洪燕坐在后面，刺猬与独角兽跟过去。独角兽本想跟洪燕套近乎，洪燕两腿一张，从裙底掉一下一物，独角兽伸手去捡，一看是只小松鼠玩具。那松鼠玩具忽然眼睛一亮，嘴一张，两排犀利的钢牙，独角兽吓得急忙丢手，那松鼠蹦蹦跳跳钻入洪燕裙底。刺猬见独角兽楞在那边，推开独角兽想坐在洪燕身边，洪燕手在头发上挠了一下，抽出一根细细金钗，吓得刺猬拉着独角兽坐在一边。
韩启程坐头等舱，尚书只好坐在洪燕身旁。洪燕说起身早，头晕发困，靠在尚书肩上，尚书欲推开，洪燕说：“你敢推我，我就大叫你非礼，摸我双乳。”尚书以为洪燕是韩启程的情人，说：“韩先生亦是豪杰。”洪燕说：“我与韩启程是逢场作戏朋友，他帮过我，我这次也帮他一次，一来还个人情，二来报昔日之仇。”后来有人告诉尚书，这洪燕社会复杂性不逊于成湘子，出身不好，性格刚毅，远不及成湘子乖巧迷人。早年随一大佬出道，可惜那大佬短命而逝，后来跟大佬的助手混黑社会，又学会赌博，出老千被人抓住砍掉一只手，装了机械手。后来跟男朋友走私军火，被人设局，命搭在里面。韩启程认识那个供货方，搭救了洪燕。洪燕与韩启程同居一段时间，但韩启程心在森林，洪燕不过其昙花一现，给了洪燕一笔钱，放其自由。这次韩启程查到致他叔叔损失生意的，也是当年做空洪燕军火生意的人——林超虎。林超虎胆大心细，手底下有个小诸葛，移民澳大利亚，英文名叫Mark Gao，足智多谋，有两个嗜好，一是嗜赌成性，一是嗜饮好色，虽不及《虫鸣漫录》所言纪晓岚“日御数女”，吃了药，一次也可数女。
这Mark Gao设局能力很强，机智狡诈，与林超虎结拜兄弟，单线联系，遥控指挥，数次得手。若要搞定笑面虎，必须先搞定Mark Gao。
闲话少说，刺猬抬头看洪燕靠在尚书肩上，瞅一眼，骂说：“这贱人也是个撩骚包，喜新厌旧。”独角兽说：“她又未与你先好，如何喜新厌旧了？”刺猬翻眼说：“她与你同姓，抡起辈分说不定是你姐姐或妹妹，忍心让尚两腿糟蹋？”独角兽问：“怎么成了尚两腿，不是你姐夫吗？”刺猬笑说：“脚踏两只船，一腿踏在我姐船上，一腿踏你姐船上。”独角兽反驳说：“洪燕可不是我姐，我倒希望成为免费的妹妹。”两人相视奸笑。
柳冲与小妖相聊甚欢，两人从童年趣事聊到彼此生活的不如意，互有同命相连之感，小妖是感情柔弱之人，听柳冲青梅竹马的感情，爱慕之言及异乡的孤感，略有心动。柳冲察觉小妖情言松动，顺势将小妖搂入怀中。小妖想挣开，柳冲抱得紧紧的，小妖见挣扎不开，也就不再挣扎。
独角兽抬头见之，暗自冷笑，刺猬问之何故，独角兽撅起嘴示之，刺猬心中惭愧一声，前几天在“将进酒”酒庄看柳冲大显神通之状，晓得其久战成师，此种老练习性是装不来的，当时略有怀疑，只是乐中忘忧。独角兽说：“恭喜。”刺猬斜眼翻嘴问之：“你恭喜什么？”独角兽笑说：“妖姐的船找到港湾了，你又多个姐夫。”刺猬反手一拳锤在独角兽背上，说：“胡说八道，我宁愿姐姐嫁给你，也不能嫁给这小子。”独角兽说：“妖姐是克夫的命，这个世界对我还有诸多留恋之处。你们是同村同根，知根知底，如何不好了？”刺猬说：“我爸说，我妈生的时候，天地同辉，村里人看我机灵样，说我以后不大富大贵，必成大才，结果呢？”独角兽笑说：“天地同灰，所以你只能在地下城了。”刺猬略有所悟，自嘲说：“你别说，被你一点，确是这个理。”
两人无言，过了一会，刺猬叹口气说：“我倒希望尚书能成为姐夫，这是我阅人无数的结果，最起码可靠，可惜……”独角兽说：“其实，我也觉得柳冲怪怪的，虽说是同根同源，人是社会产物，起步不同，视野不同，需求不同，最终道路不同。目标同可聚人心，利益异可要人命。”
至澳大利亚，韩启程网络预约飞车，至一大厦，柳冲咦一声，说：“虎……”刺猬插话说：“什么鬼地方，不靠山，不靠海，不靠酒吧，怎么玩，自摸？”柳冲改口说：“旅游本来就是糊弄自己的心情。”
尚书一听也未在意，韩启程略有诧异，又听不懂其意，直觉不妥，说：“既然刺猬兄弟不喜欢，那去邦迪海滩，我约几个朋友过去。”再次预约飞车而去。
先至一酒店就餐，至海滩已是下午，韩启程约了三个模特过来，小妖哼一声，独自到沙滩上躺着，带上墨镜。刺猬笑说：“明白人摆架子便是道貌岸然。”领一个模特，那模特见刺猬行止猥琐，不愿意，韩启程呵呵而笑，那模特不好意思只好随刺猬而去。独角兽也领一个，柳冲看小妖，又看那模特，觉得小妖的泳衣是陈年古货，沙滩上也不好动手动脚的，不如模特洒脱，领最后一个而去。
韩启程说：“尚书郎，你不受待见哦，不如随我去办个事情。”尚书明白韩启程不会无缘无故至澳大利亚，必有缘故。
韩启程再次网约飞车，至一自由购物中心，无店员，购物者稀稀疏疏。尚书按照事先约定，进入购物中心，试了件衣服，颇合身形，扫描支付，放入转运台，输入酒店地址。进入地下层，从一侧门进入地下赌场，赌场门口警示牌显示联网警局，合法化经营。尚书进入，一女侍者问尚书有何需求，尚书没有理睬，四处看看。韩启程坐在吧台喝酒，与一穿着裸露女子调情。角落里一桌，洪燕与人赌博，洪燕手气不佳，输得脸色红润，叼烟吸之，掩盖窘境，明眼人一见即明白其落魄之状。
尚书转一圈，坐在吧台边，点了杯白葡萄酒，旁边一女子也要了杯白葡萄酒，尚书举杯示意一下，表示搭讪，那女子走过来，坐在旁边，问尚书是否愿意玩一把。尚书笑说：“赢钱不知如何花，输钱给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仿佛有种助纣为虐之感。”那女子娇滴滴地说：“那你输给我，什么感受？”尚书说：“你已是靓丽如花，再雕琢，人间就藏不住了。”那女子喜滋滋地骂说：“讨厌，男人的嘴都靠不住。”尚书说：“你晓得男人的嘴巴为何靠不住？”那女子晓得尚书的鬼把戏，装作懵懵的，尚书继续说：“男人若用嘴巴把你吹上天宫，天上多了位仙女，地上少了对鸳鸯，岂不辜负上天贬你下凡的美意。”那女子咯咯而笑，顺势倒在尚书怀里。尚书问那女子姓名，女子说Laura。劳拉问尚书，尚书说叫福奇。
韩启程在旁边看尚书调情，未想到这小子还有这等功夫，几分钟即与那女子耳热情浓，也晓得这地方的女子本性，声控发条信息给尚书，说：“你不下火线，只在岸上唱戏，会让人以为你是个毛毛熊。借你十万，输了算我的，赢了还我。”尚书的MR量子器显示入账十万元。
那女子引尚书上场，还未入座，两个半马人推开尚书与劳拉，引一个男人进场。那男子瘦削身材，肌肉紧实，笑眯眯而来，坐到洪燕那一桌。洪燕想退场，那男子笑说：“输一点没有关系，要不要我给你赢回来？”洪燕轻蔑一笑说：“在这地方与钱过不去，如同在战场上与命过不去。”那男子伸手拉洪燕坐下来，洪燕嘿嘿一笑说：“赢钱再说，坐下来，心敞不开更难受。”那男子笑说：“你想赢多少？”洪燕说：“女人心无底洞，不仅要把输得赢回来，还要把预期的也赢回来。”那男子笑说：“今晚赢的都给你。”洪燕哼一声说：“意思包我喽，看你本钱。”
尚书问那人是谁？劳拉说：“那人叫Mark Gao，赌场高手，也是见到女人走不动路的情场王子。”尚书笑说：“走不动路，是什么意思？”劳拉想说好色之意，见尚书不善的眼神，想想还有一层意思，一丝羞笑，锤尚书一下，骂说：“讨厌，我倒要看看你明天能不能走动路？”意思更是明显。
尚书问：“Mark Gao不会靠赌博为生吧？”劳拉说：“听说走私军火，幕后操盘手，三分之一时间在健身房，三分之一赌场，三分之一在床上，传闻在床上行乐的时候，思维极其活跃，奇思妙想各种走私方式及交易方式，设局陷害同行，对得罪他的人，苦果总是源源不断。”尚书笑说：“有人喝酒后奇思妙想，有人吸毒后灵感乍现，未想到还有人床上神龙再现。”劳拉笑说：“这人出手极是大方，不过女孩子大多受不了他，被人称为拉斯普京二世，你懂得。”
Mark Gao也注意到劳拉，他是见好即收入囊中之人，招手让其过去，劳拉向尚书拜拜手，放纵一笑而去，尚书无奈地一笑，手在空中打几个小弯。
尚书回头，韩启程已不再酒吧，装作扫兴而出。远处停一飞车，尚书猜测是韩启程，走过去，互相打个手势，尚书上车，韩启程立即发动车辆飞洒而去。
“小情人傍大款啦，”韩启程嘿嘿一笑：“什么地方养什么人，什么人在存在于什么地方。记住：最好的关系不若最直接的利益。要是我，不下场赌博，直接把那十万元转给那小情人，保证她拉着你的手去浪漫无休。”
“女人是金钱动物，男人是金钱产物，你看我鼓的，我看你鼓的。”尚书感慨一句。
韩启程皱眉耸额，说：“听不懂，太高深。”
尚书问：“去哪里？”韩启程说：“Mark Gao的私人大厦。”见尚书略感怀疑的表情，笑说：“现在通行数字货币，有钱人怕被冻结账户，都有私产，也便于洗黑钱。”
韩启程停车于悉尼歌剧院附近，寻了一家音乐酒吧，进了包厢，过来两个女子问要何服务，韩启程摆摆手，过一会，又进来两个女子，穿着妖艳，几乎全裸，均喊一声“韩哥”，从包里抽出披风巾裹在身上。韩启程问：“有没有取得联系，或者透出什么信息？”
一个女子坐在韩启程与尚书之前，翘着二郎腿，吸一口烟，说：“Mark Gao有个习惯，决定大事之前一周，封锁信息极为严密，所有跟班小弟及保镖不允许带通讯设备；所有与其接触过的女子，均不得离开公寓，一人一间收养着。”韩启程笑说：“那不是要很多公寓养很多女人？”那女子说：“那九十九层大厦是他固定资产，从八十八层至九十九层之间，是他的活动室，不外租，皆可养。”韩启程失望说：“意思是没有捕捉到信息？”另一女子说：“那个大厦，八十八层以下出入自由，八十八层以上进不去。溜溜妹，已在公寓一周了，还未放出。听闻最近在中东有场交易，只是难以探明白时间与地点。”尚书问：“Mark Gao行止严密，你们晓得他们有交易？”后一女子说：“这人做事严密，但床笫间行乐无度，思维活跃开放，问什么答什么。他们前段时间在金三角设局过，我一个朋友跟我说的，这几天行止谨慎严密，我们猜测欲有所为。”
韩启程站起，来回踱步，一时无措。尚书问：“从上面可以进入吗？”前一个女子感觉尚书故意挑事，细看其非江湖中人，冷笑一声：“有后门，你要不要进？”屁股一翘，裸露之状已现。韩启程不悦说：“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从下面上不去，从上面下也未尝不可。”后一女子说：“听闻楼顶有无人机系统，飞鸟靠近即被射杀，而且楼顶有干扰系统，无人机、监控设备进入即失灵。”前一女子接口说：“旁边有几栋高楼，左边一栋一百二层高，距离约百来米；右边一栋一百一十八层，距离约一公里，除非跳过去，前提是不被摔死，也不被无人机射杀。”
尚书说：“倘若穿军用猫垫鞋，百米的距离也可跃过。我在‘聊斋谷’见过一款猫垫鞋，介绍可以跃过百米的障碍物。”前一女子说：“小白脸，吹牛代替不了牛肾，很多人期望大战三天三夜，结果三分钟结束。”韩启程噗嗤一笑，说：“好啦，不要闹了，你们回去吧。”两个女子站起来，想说什么，张口又闭口，韩启程明白其意，划了两笔费用给她们，前一女子说：“谢谢韩先生，可惜未完成任务，惭愧。”韩启程说：“你们也用心了，合作总要非常愉快。”两女子呵呵而笑，鞠个躬，把披巾塞入包中。尚书转头向里，前一女子感觉尚书轻蔑了她，走过来，手在下体摸了一下，欲向尚书嘴中抹，尚书挡开，那女子便抹在尚书胸口，嘿嘿一笑说：“你若能从天上掉在Mark Gao的楼顶，姐这辈子免费给你用，随叫随到，前提是你那玩意还能保留着。”后一女子也嘿嘿而笑，向尚书翘翘屁股。韩启程摆摆手，两女子翻眼而出。不知尚书与韩启程意欲何为，请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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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清晨，众人按约定至机场，韩启程带一美女而来，那女子二十五六岁，青春丽人，打扮净雅，笑靥迷人。刺猬迎上前问好，那女子微微一笑，刺猬得意非凡，正要套近乎，韩启程一把推开刺猬。刺猬脸皮厚，故意撞在旁边一女子身上，那女子白他一眼，刺猬向空中吐个飞吻，气得女子男朋友欲挑战，柳冲站向前。那男子方明白势单力薄，嘀咕一句，拉那女子而去。
刺猬再次靠近那女子，佯装不小心摸其翘臀。那女子微微一笑，将耳朵上挂件摘下，顺手丢给刺猬。刺猬如获至宝，放在鼻下深深一闻，那挂件“啪啦”一声，炸出青烟来，刺猬的鼻子瞬间鼓红肿胀如小丑，气得蹦跳，伸手摸鼻子，一碰如针扎，痛得嗷嗷叫。刺猬冲过来打那女子，那女子身轻如燕跃起，随手撒出几个挂件，刺猬急忙斜冲一边躲开，那挂件落在地上“啪啪啪”。韩启程笑说：“她身上有几百个米粒大的挂件炸药弹，你不怕死，试试看。”刺猬瞪着那女子，骂说：“肉痛肉偿，早晚剥了你的皮。”柳冲轻轻在刺猬耳际说：“兄弟联手，先剥后杀。”刺猬噗嗤一笑。
韩启程向众人介绍那女子，姓洪名燕。独角兽说自己也姓洪，多年前是一家，需要帮忙，一声令下，刀山也上。尚书帮独角兽补一句笑说：“红颜知己。”刺猬远远冒一句：“红颜薄命，兄弟不幸。”把洪燕与独角兽都骂了，气得独角兽瞅刺猬说：“鼻子红肿如馒头都堵不住你的嘴，以后该叫红孩儿——少小作怪老来坏。”引得众人大笑，“红孩儿”老脸皮厚，也跟着笑，跳过来踢独角兽。洪燕笑说：“我的命不值钱，小孩子的命才值钱呢。”众人又是随之而笑。小妖看刺猬的鼻子难堪，耳语尚书，尚书走至洪燕身旁说：“有什么药吗？安检要检查红孩儿的身体而不是鼻子，若安检受阻，韩启程的脸也要变成红孩儿的脸了。”洪燕斜目尚书，嘴角微笑，从包中拿出小瓶药膏。尚书丢给小妖，小妖帮刺猬摸了一遍，效果甚欢，过一会便消了。
机场全数字化，入口光影屏集合红外线、紫外线等，人一进入，各种信息全部扫描明晰。一辆悬浮车停在众人面前，众人上车，那飞车转入导流轨道，送至国际航班处。尚书抬头看是澳大利亚航班，刺猬奇异问：“不是说去土耳其的么？”韩启程笑说：“红孩儿不能总是吃人肉，不见世面如何做善财童子？”刺猬乐呵呵地说：“澳大利亚的大虾吃过，澳大利亚的美人在成武库也逍遥过，是要过来走一走。”独角兽笑说：“红孩儿成为善财童子，是要死了俗人的身心，如同超度，这次你逃不脱了。”刺猬闻言，恨独角兽咒亡他，气得要回骂，尚书说：“在澳大利亚上天堂，正是刺猬的理想村，中国的人神差别甚大，神仙都是不食烟火的，无男女之思，若思凡必须下界享受人道，也要脱层皮；西方的风气，神仙大多衣不蔽体，吃尽天界的，还偷腥人间的，只要看上，没有不上手的。”说得刺猬嘿嘿而笑，恨不得立即上天堂。
洪燕细看尚书，清秀中一股洒脱之气，面像书生，别有一种轻佻之状，也许是尚书在地下城混久了，自然生成的滑诈之态。
上了飞机，小妖先坐下，招手尚书，柳冲急匆匆坐在小妖身边。洪燕坐在后面，刺猬与独角兽跟过去。独角兽本想跟洪燕套近乎，洪燕两腿一张，从裙底掉一下一物，独角兽伸手去捡，一看是只小松鼠玩具。那松鼠玩具忽然眼睛一亮，嘴一张，两排犀利的钢牙，独角兽吓得急忙丢手，那松鼠蹦蹦跳跳钻入洪燕裙底。刺猬见独角兽楞在那边，推开独角兽想坐在洪燕身边，洪燕手在头发上挠了一下，抽出一根细细金钗，吓得刺猬拉着独角兽坐在一边。
韩启程坐头等舱，尚书只好坐在洪燕身旁。洪燕说起身早，头晕发困，靠在尚书肩上，尚书欲推开，洪燕说：“你敢推我，我就大叫你非礼，摸我双乳。”尚书以为洪燕是韩启程的情人，说：“韩先生亦是豪杰。”洪燕说：“我与韩启程是逢场作戏朋友，他帮过我，我这次也帮他一次，一来还个人情，二来报昔日之仇。”后来有人告诉尚书，这洪燕社会复杂性不逊于成湘子，出身不好，性格刚毅，远不及成湘子乖巧迷人。早年随一大佬出道，可惜那大佬短命而逝，后来跟大佬的助手混黑社会，又学会赌博，出老千被人抓住砍掉一只手，装了机械手。后来跟男朋友走私军火，被人设局，命搭在里面。韩启程认识那个供货方，搭救了洪燕。洪燕与韩启程同居一段时间，但韩启程心在森林，洪燕不过其昙花一现，给了洪燕一笔钱，放其自由。这次韩启程查到致他叔叔损失生意的，也是当年做空洪燕军火生意的人——林超虎。林超虎胆大心细，手底下有个小诸葛，移民澳大利亚，英文名叫Mark Gao，足智多谋，有两个嗜好，一是嗜赌成性，一是嗜饮好色，虽不及《虫鸣漫录》所言纪晓岚“日御数女”，吃了药，一次也可数女。
这Mark Gao设局能力很强，机智狡诈，与林超虎结拜兄弟，单线联系，遥控指挥，数次得手。若要搞定笑面虎，必须先搞定Mark Gao。
闲话少说，刺猬抬头看洪燕靠在尚书肩上，瞅一眼，骂说：“这贱人也是个撩骚包，喜新厌旧。”独角兽说：“她又未与你先好，如何喜新厌旧了？”刺猬翻眼说：“她与你同姓，抡起辈分说不定是你姐姐或妹妹，忍心让尚两腿糟蹋？”独角兽问：“怎么成了尚两腿，不是你姐夫吗？”刺猬笑说：“脚踏两只船，一腿踏在我姐船上，一腿踏你姐船上。”独角兽反驳说：“洪燕可不是我姐，我倒希望成为免费的妹妹。”两人相视奸笑。
柳冲与小妖相聊甚欢，两人从童年趣事聊到彼此生活的不如意，互有同命相连之感，小妖是感情柔弱之人，听柳冲青梅竹马的感情，爱慕之言及异乡的孤感，略有心动。柳冲察觉小妖情言松动，顺势将小妖搂入怀中。小妖想挣开，柳冲抱得紧紧的，小妖见挣扎不开，也就不再挣扎。
独角兽抬头见之，暗自冷笑，刺猬问之何故，独角兽撅起嘴示之，刺猬心中惭愧一声，前几天在“将进酒”酒庄看柳冲大显神通之状，晓得其久战成师，此种老练习性是装不来的，当时略有怀疑，只是乐中忘忧。独角兽说：“恭喜。”刺猬斜眼翻嘴问之：“你恭喜什么？”独角兽笑说：“妖姐的船找到港湾了，你又多个姐夫。”刺猬反手一拳锤在独角兽背上，说：“胡说八道，我宁愿姐姐嫁给你，也不能嫁给这小子。”独角兽说：“妖姐是克夫的命，这个世界对我还有诸多留恋之处。你们是同村同根，知根知底，如何不好了？”刺猬说：“我爸说，我妈生的时候，天地同辉，村里人看我机灵样，说我以后不大富大贵，必成大才，结果呢？”独角兽笑说：“天地同灰，所以你只能在地下城了。”刺猬略有所悟，自嘲说：“你别说，被你一点，确是这个理。”
两人无言，过了一会，刺猬叹口气说：“我倒希望尚书能成为姐夫，这是我阅人无数的结果，最起码可靠，可惜……”独角兽说：“其实，我也觉得柳冲怪怪的，虽说是同根同源，人是社会产物，起步不同，视野不同，需求不同，最终道路不同。目标同可聚人心，利益异可要人命。”
至澳大利亚，韩启程网络预约飞车，至一大厦，柳冲咦一声，说：“虎……”刺猬插话说：“什么鬼地方，不靠山，不靠海，不靠酒吧，怎么玩，自摸？”柳冲改口说：“旅游本来就是糊弄自己的心情。”
尚书一听也未在意，韩启程略有诧异，又听不懂其意，直觉不妥，说：“既然刺猬兄弟不喜欢，那去邦迪海滩，我约几个朋友过去。”再次预约飞车而去。
先至一酒店就餐，至海滩已是下午，韩启程约了三个模特过来，小妖哼一声，独自到沙滩上躺着，带上墨镜。刺猬笑说：“明白人摆架子便是道貌岸然。”领一个模特，那模特见刺猬行止猥琐，不愿意，韩启程呵呵而笑，那模特不好意思只好随刺猬而去。独角兽也领一个，柳冲看小妖，又看那模特，觉得小妖的泳衣是陈年古货，沙滩上也不好动手动脚的，不如模特洒脱，领最后一个而去。
韩启程说：“尚书郎，你不受待见哦，不如随我去办个事情。”尚书明白韩启程不会无缘无故至澳大利亚，必有缘故。
韩启程再次网约飞车，至一自由购物中心，无店员，购物者稀稀疏疏。尚书按照事先约定，进入购物中心，试了件衣服，颇合身形，扫描支付，放入转运台，输入酒店地址。进入地下层，从一侧门进入地下赌场，赌场门口警示牌显示联网警局，合法化经营。尚书进入，一女侍者问尚书有何需求，尚书没有理睬，四处看看。韩启程坐在吧台喝酒，与一穿着裸露女子调情。角落里一桌，洪燕与人赌博，洪燕手气不佳，输得脸色红润，叼烟吸之，掩盖窘境，明眼人一见即明白其落魄之状。
尚书转一圈，坐在吧台边，点了杯白葡萄酒，旁边一女子也要了杯白葡萄酒，尚书举杯示意一下，表示搭讪，那女子走过来，坐在旁边，问尚书是否愿意玩一把。尚书笑说：“赢钱不知如何花，输钱给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仿佛有种助纣为虐之感。”那女子娇滴滴地说：“那你输给我，什么感受？”尚书说：“你已是靓丽如花，再雕琢，人间就藏不住了。”那女子喜滋滋地骂说：“讨厌，男人的嘴都靠不住。”尚书说：“你晓得男人的嘴巴为何靠不住？”那女子晓得尚书的鬼把戏，装作懵懵的，尚书继续说：“男人若用嘴巴把你吹上天宫，天上多了位仙女，地上少了对鸳鸯，岂不辜负上天贬你下凡的美意。”那女子咯咯而笑，顺势倒在尚书怀里。尚书问那女子姓名，女子说Laura。劳拉问尚书，尚书说叫福奇。
韩启程在旁边看尚书调情，未想到这小子还有这等功夫，几分钟即与那女子耳热情浓，也晓得这地方的女子本性，声控发条信息给尚书，说：“你不下火线，只在岸上唱戏，会让人以为你是个毛毛熊。借你十万，输了算我的，赢了还我。”尚书的MR量子器显示入账十万元。
那女子引尚书上场，还未入座，两个半马人推开尚书与劳拉，引一个男人进场。那男子瘦削身材，肌肉紧实，笑眯眯而来，坐到洪燕那一桌。洪燕想退场，那男子笑说：“输一点没有关系，要不要我给你赢回来？”洪燕轻蔑一笑说：“在这地方与钱过不去，如同在战场上与命过不去。”那男子伸手拉洪燕坐下来，洪燕嘿嘿一笑说：“赢钱再说，坐下来，心敞不开更难受。”那男子笑说：“你想赢多少？”洪燕说：“女人心无底洞，不仅要把输得赢回来，还要把预期的也赢回来。”那男子笑说：“今晚赢的都给你。”洪燕哼一声说：“意思包我喽，看你本钱。”
尚书问那人是谁？劳拉说：“那人叫Mark Gao，赌场高手，也是见到女人走不动路的情场王子。”尚书笑说：“走不动路，是什么意思？”劳拉想说好色之意，见尚书不善的眼神，想想还有一层意思，一丝羞笑，锤尚书一下，骂说：“讨厌，我倒要看看你明天能不能走动路？”意思更是明显。
尚书问：“Mark Gao不会靠赌博为生吧？”劳拉说：“听说走私军火，幕后操盘手，三分之一时间在健身房，三分之一赌场，三分之一在床上，传闻在床上行乐的时候，思维极其活跃，奇思妙想各种走私方式及交易方式，设局陷害同行，对得罪他的人，苦果总是源源不断。”尚书笑说：“有人喝酒后奇思妙想，有人吸毒后灵感乍现，未想到还有人床上神龙再现。”劳拉笑说：“这人出手极是大方，不过女孩子大多受不了他，被人称为拉斯普京二世，你懂得。”
Mark Gao也注意到劳拉，他是见好即收入囊中之人，招手让其过去，劳拉向尚书拜拜手，放纵一笑而去，尚书无奈地一笑，手在空中打几个小弯。
尚书回头，韩启程已不再酒吧，装作扫兴而出。远处停一飞车，尚书猜测是韩启程，走过去，互相打个手势，尚书上车，韩启程立即发动车辆飞洒而去。
“小情人傍大款啦，”韩启程嘿嘿一笑：“什么地方养什么人，什么人在存在于什么地方。记住：最好的关系不若最直接的利益。要是我，不下场赌博，直接把那十万元转给那小情人，保证她拉着你的手去浪漫无休。”
“女人是金钱动物，男人是金钱产物，你看我鼓的，我看你鼓的。”尚书感慨一句。
韩启程皱眉耸额，说：“听不懂，太高深。”
尚书问：“去哪里？”韩启程说：“Mark Gao的私人大厦。”见尚书略感怀疑的表情，笑说：“现在通行数字货币，有钱人怕被冻结账户，都有私产，也便于洗黑钱。”
韩启程停车于悉尼歌剧院附近，寻了一家音乐酒吧，进了包厢，过来两个女子问要何服务，韩启程摆摆手，过一会，又进来两个女子，穿着妖艳，几乎全裸，均喊一声“韩哥”，从包里抽出披风巾裹在身上。韩启程问：“有没有取得联系，或者透出什么信息？”
一个女子坐在韩启程与尚书之前，翘着二郎腿，吸一口烟，说：“Mark Gao有个习惯，决定大事之前一周，封锁信息极为严密，所有跟班小弟及保镖不允许带通讯设备；所有与其接触过的女子，均不得离开公寓，一人一间收养着。”韩启程笑说：“那不是要很多公寓养很多女人？”那女子说：“那九十九层大厦是他固定资产，从八十八层至九十九层之间，是他的活动室，不外租，皆可养。”韩启程失望说：“意思是没有捕捉到信息？”另一女子说：“那个大厦，八十八层以下出入自由，八十八层以上进不去。溜溜妹，已在公寓一周了，还未放出。听闻最近在中东有场交易，只是难以探明白时间与地点。”尚书问：“Mark Gao行止严密，你们晓得他们有交易？”后一女子说：“这人做事严密，但床笫间行乐无度，思维活跃开放，问什么答什么。他们前段时间在金三角设局过，我一个朋友跟我说的，这几天行止谨慎严密，我们猜测欲有所为。”
韩启程站起，来回踱步，一时无措。尚书问：“从上面可以进入吗？”前一个女子感觉尚书故意挑事，细看其非江湖中人，冷笑一声：“有后门，你要不要进？”屁股一翘，裸露之状已现。韩启程不悦说：“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从下面上不去，从上面下也未尝不可。”后一女子说：“听闻楼顶有无人机系统，飞鸟靠近即被射杀，而且楼顶有干扰系统，无人机、监控设备进入即失灵。”前一女子接口说：“旁边有几栋高楼，左边一栋一百二层高，距离约百来米；右边一栋一百一十八层，距离约一公里，除非跳过去，前提是不被摔死，也不被无人机射杀。”
尚书说：“倘若穿军用猫垫鞋，百米的距离也可跃过。我在‘聊斋谷’见过一款猫垫鞋，介绍可以跃过百米的障碍物。”前一女子说：“小白脸，吹牛代替不了牛肾，很多人期望大战三天三夜，结果三分钟结束。”韩启程噗嗤一笑，说：“好啦，不要闹了，你们回去吧。”两个女子站起来，想说什么，张口又闭口，韩启程明白其意，划了两笔费用给她们，前一女子说：“谢谢韩先生，可惜未完成任务，惭愧。”韩启程说：“你们也用心了，合作总要非常愉快。”两女子呵呵而笑，鞠个躬，把披巾塞入包中。尚书转头向里，前一女子感觉尚书轻蔑了她，走过来，手在下体摸了一下，欲向尚书嘴中抹，尚书挡开，那女子便抹在尚书胸口，嘿嘿一笑说：“你若能从天上掉在Mark Gao的楼顶，姐这辈子免费给你用，随叫随到，前提是你那玩意还能保留着。”后一女子也嘿嘿而笑，向尚书翘翘屁股。韩启程摆摆手，两女子翻眼而出。不知尚书与韩启程意欲何为，请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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