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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世皆异客

小说:未来即至之异甲行者作者:大地行者字数:6298更新时间 : 2021-02-16 16:22:00
动物受伤了,往往躲在僻静处自舔伤口;而人受伤了,更多地含恨,甚至牵恨,譬如说,当初要不是你那样,我也不会这样,不这样,自然不会那样,不那样,也便招惹不出那么多麻烦。话说常影影恨那乾朗朗入骨,反过来,乾朗朗被苏己凶一顿,甚是忿恨,把恨意全归于常影影,心想倘若你主动把抢来的东西老实给我,我何必找你麻烦,不找你麻烦,何必惹出后来之事?说不定现在同床共寝的是你常影影,你好,我好,大家好,其乐融融,多好。归根结底还是你发贱,气得老子吐血。

        常言说:谋局者谋天下,做局者坐享其成。话说那苏己一个电话,瞬间搅动一江池水。

        常影影关闭通讯,看甲鱼二与那个全马人激战,闪到其后,猛地跳起,向那全马人头部踢去。那全马人摔倒之际,常影影手快,挥出海军刀直插入那人脖颈,割断电元器件,恨说:“乾八蛋,这一刀是样本,下一刀就是你。”

        常影影杀了那人,心知不好,唤尚书及甲鱼一二快走。刚至地下城出入口,只见迎面数十人滚滚而来,大多是半马人及全马人,手持各种器械,棍、刀、枪、斧、锤等,个个凶神恶煞。尚书虽在地下城一两年,很少见过这些人,也许不是一路人,所谓各行各道,各有其业,各有其圈。此时一见,甚是胆怵。甲鱼一二勇跃欲前,常影影知道自己惹的事,呵斥甲鱼一二说:“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能闪就闪。前两天雨大,这地方停工,工人放假,机车也停工,大家先到下面找个地方藏起来。”尚书看到后面一人指手画脚,见是火山,常影影也见之,向尚书耳语说:“你身上是不是有何味道,怎么总是引来火山?上次你拆了他的家,这次说不定他要拆了你的头。”尚书气说:“怎么是我拆他的家,你未参与?哦,对了,一定是血味。”常影影听闻最后一句,觉其嘲讽,回手一耳光,“啪”地打在尚书脸上。尚书脸上顿时热辣辣的,想还手,常影影昂起脸,迎面尚书,瞪着眼怒说:“你打!”尚书怒乎乎,抬起手,还是打不下去,气说:“蛮人不讲道理。”常影影说:“讲道理,讲道理,你记得我救过你?”尚书说:“我能记住的,总是被你当刀使。”常影影不服气说:“黑心狼,忘恩负义,早晚端上猎人餐桌。”

        尚书与常影影藏于一处矿车斗中,甲鱼一二藏于一土坑,掀一块厚铁板盖着。火山等人进来,见几个受伤者,不死即晕,说:“他们走不远,快放无人机红外线搜索。”一个全马人打开肩臂上盒子,取出五个鹌鹑蛋大小圆厚片,三个向空中抛去,那三个圆片伸出展翼,“呲呲呲”向空中飞去,两个丢在地下,伸出蜘蛛一样腿脚,飞速爬去,这些无人机和机器人具有自我感应目标能力。常影影身上装了干扰器,那无人机从其头顶飞过,尚书本能地抱紧常影影。常影影冷笑说:“你这是害怕呢,还是保护我?”尚书讷讷说:“保护你,保护你。”常影影冷笑说:“有这么保护的吗,要是保护就跳出去,贴在我身上干甚,手抓的是不是别有所图?”尚书方反应过来,无人机飞过时,一紧张,压低身体,左手竟扣在常影影脖颈,似乎有掐死人的征兆,右手抱着常影影的右臂,似乎防止常影影反抗,尴尬说:“只是碰巧而已,并非有意。”常影影哼说:“你要是有意,这时也应该解脱人世间的痛苦了。”说罢,将海军刀连刀套插在乳沟间,瞪着尚书说:“我这样的女人是你驾驭不了的,谷雨适合你,文静秀气。”尚书瞅她说:“胡说八道。”捡起机修扳手也放在胸前,常影影噘嘴说:“我说你就听,不听就算,瞅我干甚,还想打我吗?”

        无人机扫描到甲鱼一二之处,发出警报声。那无人机通讯系统是绑定操作者MR的,操作者语音控制说:“攻击。”那无人机射出两颗纳米炸弹,炸弹虽小,爆炸力倒不弱。那铁板有五六公分厚,供大型挖机铺路通行所用。纳米炸弹竟炸出个凹槽,甲鱼一猛地掀起铁板,跳出来,那无人机又射出数发子弹,一弹击中甲鱼一腿部,幸好护甲是纤维合金制成,防弹效果甚好,饶是如此,神经为之一震,一个踉跄栽个筋斗,顺势滚一圈站起。甲鱼二在后,托起一铁棒将那无人机打飞,无人机撞在石头上,“轰隆”一声。另一架无人机也飞来,常影影瞪着尚书,“哼”一声说:“你保护我的,还挤在这里干么?”尚书气不过,站起来,那无人机已冲至胸前,“嘭”地撞在尚书身上,将尚书撞下车斗,力道不亚于铁锤,幸而尚书胸前有扳手,捡了一命。尚书栽下时,脚踢在常影影头上。常影影骂说:“王八蛋,说你一句,你还上脚啦。”站起来,那边火山指挥众人说:“他们在那儿,男的打死,女的活捉。”常影影气说:“上次被你小鬼欺负,这次一定让你吃点苦头。”豪气顿生,跳下车斗,右手激活护甲上的纳米枪,左手激活护甲上的穿甲激光。穿甲激光也称特种激光,可穿透一般钢甲,但不会引发爆炸及火光,便于秘密行动,因电力限制,一般标配五六十束左右,纳米枪也标配三五十发微型静音子弹。

        甲鱼一配备的纳米枪弹较多,可用数百发,但激光器不敢过分使用,因全马战甲需要动力。常影影说:“他们一共二十九个人,你们一人五六个,剩下的都是我的。”尚书说:“火山那个卑鄙之徒,上次太无礼,我来问候他。”

        火山指挥二十多人围攻常影影三人,尚书迂回到火山身后,刚要上前,一个半马人从侧面回旋一脚,将尚书踢出三四米远,尚书痛得起不来。火山哈哈大笑,看着众人混战,志在必得,拿出一个烟斗,哼着小曲。

        火山这边大多是临时组织而来的,火力虽强,但技巧不足,常影影左突右旋。那边甲鱼一二也是惯战之人,二三十分钟便将对方打得七零八落,剩下三四个战力甚强之人,也自知不是对手,躲在一处混凝土墙后面。这时,从镂空处又冲来数十人,前面两辆电力飞车,飞车悬停后向下丢了几枚炸弹,后面多人驾驶悬浮动力踏板,或飞行单车,最后是动力滑轮。火山以为是救星,叫唤一声,那人一枪击在其肩上,火山摔倒在地,痛得大骂,才知来人是敌非友,急忙滚在一角落。尚书见火山被打,自然以为是友了,若是警方不会如此凶残的。站起来呼叫一声,结果一人驾驶单车直接撞向尚书,将尚书抵在墙上。那人甚是凶顽,玩命地挤压尚书,咧着嘴哈哈大笑,似乎想把尚书挤成肉饼。

        常影影跳过来想踢那个驾单车之人,结果旁边一悬浮踏板车伸出一钩,钩住常影影胳膊,常影影猛力一扭,带着那踏板人一道撞在墙上。甲鱼一被四五个人围攻,甲鱼二被炸伤了腿。尚书被挤得痛苦不堪,浑似神魂出窍,突然大叫一声。常影影躺在地上望去,以为尚书临死悲啼,却见尚书“嘭”一拳将那单车连人打飞出去,左耳冒出一物,右耳又冒出一物。常影影吓了一跳,以为哪吒附体,三头六臂,但那两物并不真实,像影不像影,像物不像物,看起来又是真实般的吓人,凶猛异常。又见尚书左冲右撞,如老鹰搏兔,那两物如野熊,四处乱击,一拳一个,尾巴一扫,竟将数百斤重全马人甩出数米远。而那些全马人集中火力,那两个怪物只是吼吼乱叫,愈痛愈猛。尚书也被纳米弹击中数发,似乎自己的皮脂如棉胎,子弹穿不透,只是有股灼痛感。数十个半马、全马及机器人不堪一击,剩下几人跳上飞车极速而去,突然一怪物口喷一物,那小东西极速飞去,将后面一飞车抓住一甩,那飞车跌落地面,翻番滚滚。常影影才发现尚书眼睛如火,体内生出三个怪物,奇异又害怕。

        尚书打退来敌,茫然四顾,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有点害怕,感觉有一种力量是他难以驾驭的,似乎力量与怪物俱起俱消,他对怪物何时来何时消难以掌控,更别说让其听话了。只见那边两个大怪物互打起来,波及众物。尚书见状,呵斥说:“现在没有你们的事,为何又生是非?”貔貅馗不屑说:“放放风。”尉迟怪冷笑说:“解解闷。”貔貅馗尾巴一扫,“啪”打在尉迟怪脸上说:“抢我东西吃,要付出代价的。”尉迟怪大怒说:“刚才摔那些半马人、全马人时,三四次摔我身上,我看你是故意的,还未找你算账,又来讨打。”“嘭”一拳打在貔貅馗头上。二怪扭摔在一起,打得轰轰烈烈,四处墙倒械毁。

        面对新生事物,有些人看到的是害怕,有些人看到的是希望,有些人企图征服,不同的看法其实反映了不同的心态、格局,更主要是自己潜在的力量感。那常影影也是好事好胜之人,见尚书弄出两个怪物,心有不甘,心说:“这小子死而复生,古里古怪,未想到竟弄出这样两个怪物供驱使,我常影影也是有名的弄潮儿,何不问问他们出处,将来也搞一个玩玩。”便叫说:“喂,你们两个怪物从哪里来,还有什么怪物?”两个怪物回头见一女子傲慢叫呵,毫无尊重,看其意思是想抓一个怪物,我辈哪里是你的玩物?貔貅馗向尉迟怪说:“你吃了肉疙瘩,这丑八怪该我吃了。”话罢,跳过来欲吞常影影。常影影方知弄巧成拙,急忙跃起,已被怪物手指刮到,飞落在地,滚了几个筋斗,幸亏有软体护甲,不然重伤难免,饶是如此,背似乎要断一般疼痛。那貔貅馗再次奔来,大口一张,已将常影影半吐入口,尚书大惊,刚欲阻止。那边尉迟怪怒说:“有能者多吃,哪里说已吃就不能吃了?况且那肉疙瘩还来得及吃时,已被陨星压在一个坑里了,哪里吃得了?”跳过来,飞身在空,双脚一踹,将貔貅馗踢出数米远,撞在墙上。此时常影影落在空中,尉迟怪伸手来抓,尚书惊叫说:“小心。”那常影影也是艺高人胆大,甚是灵巧,闻声更是想卖弄身手,见其手如车轮,指如小树桩,待其指来,脚在其手上借力一弹。那猫垫鞋猛力一弹,常影影如轻燕一般,跃起五六米高,那边貔貅馗跳过来,撞开尉迟怪,伸手去抓常影影。常影影见一根线缆从上面垂下来,也是被两个怪物扯断的。她伸手抓住,一荡,转一圈,见貔貅馗靠近,“呲呲”两个纳米弹打在其鼻梁上,痛得貔貅馗嗷嗷大怒。尉迟怪哈哈大笑说:“不是每根骨头都是肉嘟嘟的。”常影影心忖说:“要收服这两个怪物,只有以夷制夷,让其互搏,于中取利。”叫说:“你两个怪物本领也只能抓个阿猫阿狗的,稍微跳得高的,也就吃土了。人说体大无脑,估计便是说你们的。你看,我跳到你脸上,还是抓不住,细看你们的脸,还真是蛮丑的。”气得二怪连声怒吼,声音震动四野。

        尉迟怪大怒,“呼”地一拳打去,常影影从貔貅馗脸皮上欲弹起,心说:“不好,若我跳起,这一拳凌空打来,那我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往下滑,在其身体上还有借力之处。”急忙下滑,尉迟怪那一拳果然打在貔貅馗脸上,打得貔貅馗横摔出去,头撞在挖掘机上,将挖掘机撞得翻滚一圈。貔貅馗大怒,爬起扑向尉迟怪双拳猛击,打得尉迟怪怒吼不已。尚书等人见此,也是心惊。那尉迟怪脸被打向一边,看见常影影在旁冷笑,甚是气愤,一脚踏来。常影影虽有防范,但情势甚急,防御本能,抽出海军刀向那大脚扎去,顺势一滚。那尉迟怪踏下来,海军刀直入脚心,痛得哇哇大吼,坐在地上,拔也不是,不拔又痛入骨髓。貔貅馗见之,跳过来抓常影影。常影影得手,晓得此法甚好甚妙,其他方法还真的难以应付,大叫说:“谁有刀剑?”甲鱼二甩过一把长刀,貔貅馗尾巴一扫,将那长刀打飞而去。常影影见旁边一根断铁杆,猛地跃起扑过去,捡起铁杆,一个滚身。貔貅馗一惊,那脚还未踏地,急忙扭过踏来。常影影又是一个滚身,擦过貔貅馗脚边,待其脚落下之处,竖起铁杆。貔貅馗见之欲闪,可是脚在空,身体重力倾下,哪里控制得住?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脚踏下,痛得怒吼连连,也是坐在地上,伸手来抓常影影。常影影急忙后翻,滚到一侧,说:“你再吼,我就用刀子扎你眼睛。”吓得貔貅馗捶地轰轰。

        尚书过来,两个怪物俯首帖耳,望着尚书,尚书呵呵笑说:“不吃亏,不长智。”两个怪物瞪着尚书,尚书说:“你再无理,我不救你们了。”弯腰拔出海军刀和铁杆。尉迟怪见常影影站在旁边,突然口吐一物,向常影影撞去。尚书大惊,一拳打去,将马鼠打飞,远远摔出,将远处一面墙撞出大洞。常影影大怒,捡起海军刀,说:“是不是还要扎你一刀。”尉迟怪哼哼说:“今日免战,改日再打。”常影影说:“要打,今日分个胜负。”尉迟怪说:“今日算你胜了。”常影影说:“失败者要听胜利者的。”貔貅馗说:“我们只听他的,别的人不听。”手指尚书。尚书心想:“你何时愿听我的,只是迫不得已,今日不制服你们,哪有好机会?”说:“以后,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倘若不听,我扎刀的力道可不是这小丫头的力道了。”随手一甩,那铁杆如箭而去,打通几面墙。尉迟怪晓得尚书此时具有二者力道,哪里是对手?尚书受伤,自己会痛苦,而自己痛苦,尚书反而无碍。

        常影影听尚书在众人面前损自己,回手一巴掌,尚书正在得意,不及防,“啪”一巴掌,尚书脸上显出手指印。尚书捂着脸说:“你……”二怪也捂着脸说:“好痛,好痛。”尚书瞪着二怪,二怪说:“是真的痛,我们同体连命,你痛,我们也痛。”二怪放下手掌,果然脸上也是一道道印迹。常影影哈哈大笑说:“一物降一物。”尚书气说:“什么一物降一物?”甲鱼二听出言外之意说:“他有那么大力道,你是对手?”那马鼠甚是聪明,过来说:“只有我们现身时,他才具备我等力道,若我们不现身,他的力道顶多拥有我等三分之一功力而已,而我们只有感知威胁或危险才现身,不是随时都现身的。”常影影笑说:“若你们不听话,我就杀了你们主人。”她晓得尚书有点大男子气概,不会向女人动手。二怪甚是担忧,无奈说:“我们听你话可以,但是只有我们主人受到威胁方现身,不是你受到威胁?”常影影略有失望,心中盘算如何更好利用尚书,笑说:“以后,我叫你大毛,叫你二毛。”二怪不服气说:“为何叫这么难听?我们又不比你们差,只是各有其所、各有其道而已,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们也类似你们英雄般人物。”常影影笑说:“你们好似幽灵异客,那就叫你幽客一、你叫幽客二。”貔貅馗说:“为何他叫一,我叫二?不好。”常影影说:“让我想想,若叫异客,好似生分了。”

        尚书感慨说:“苏子曰:‘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前人说:人生若过客。回首看自己,乃是过客;若看他人,便是异客。大而至于种族,便是异族;再大而至国家,便是异国他乡。今日相识,即为朋友;不相识,遇而不知,便为异客。即使今日为友,他人道不同,何尝不为异?人到一定年龄、一定阶层、一定区域,便有不同主见、兴趣、爱好,各自为朋,各相拚异。”

        常影影笑说:“若这样看,人生在世,不过生与死而已,还追求什么?你往好的方面想,世界皆好,往坏的方面想,世界皆不如意。好了,让我想想如何命名他们。”

        尚书回过神,面向貔貅馗说:“你头如貔貅,貌如钟馗,貔貅乃神物,钟馗乃鬼神,就称貔貅馗,如何?你面如尉迟恭神像图,尉迟恭是门神,古代官衙正堂两侧有神像,不若称尉迟,如何?”貔貅馗说:“你以前称呼他为尉迟怪,我是二物合名,他为何少一个?”常影影笑说:“尉迟怪也不错,本来就是怪物。”二怪撇撇嘴,也未再说什么。那边马鼠过来哼哼两声,常影影笑说:“你头如鼠,身如马,不叫马鼠,还能叫什么?”马鼠本是二怪口中食,三物同时陨疫,同时再生,也无可无不可。

        尚书心静下来,事已平和,那三个怪物自然消退。常影影等人再次惊异,略有所失。

        人与人之间交往一般遵循力量的平衡法则,这就是很多朋友慢慢疏远或淡而无味的原因,强者的孤独和弱者的退出,皆是力量不平衡的结果。常影影虽然惊喜于尚书的所得,但反思又有点害怕和自己的落寞。

        甲鱼一与甲鱼二围着常影影问安问好,把尚书冷落一边,常影影又显出虚荣的傲慢,反刺痛尚书羞惭之心。

        欢喜有时也会伤人。尚书看他们三人欢笑,突感自己的落寞。尚书不像他父亲那样洒脱倜傥,游刃有余于各种人际关系,特别是喜欢周旋于女人之间。尚书见怪物在众人面前现身总感觉奇怪,似乎低人一等。他是自尊心甚强之人,不喜别人背后指指戳戳,说三道四。当初退学,即是受到师生的无礼对待,经常受到无理嘲弄,哪里收到了?此时心中更焦虑更惭愧,低下头,走了出去,也不知该去何处,似乎转眼间无立锥之地。他想坐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哪个地方才算陌生呢,即使的偏远的山区,也不一定容纳你。他走在路上思索着,心想还是到地下城吧,B区有个聊斋谷,鱼龙混杂,在哪里找个地方总可以的。不知尚书将去何处,请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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