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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世劫

小说:青子酒作者:郭世字数:1554更新时间 : 2021-02-25 00:52:00
  名为阿莲的女子,肌肤白泽,长得不似镇上劳作的穷苦百姓,相反尤为好看。

  “少喝点,这酒太烈,很是伤身子”。

  阿莲这般说到,可仍是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桌上,继续去擦拭不远处的桌子。

 “酒不伤人人自伤,阿莲呐,你还小”。

  书生模样的男子说完,又饮了一大白。

  阿莲也不再劝说,这人的肚子当真是海量,怎么喝都喝不醉。

  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看他每次这样不当人的喝,不知为何,仍是次次都作提醒。

  

  “让我瞧瞧这是哪家的白面小生,竟敢在老子的铺子里这般调戏黄花女子,当真是目无王法不成?”

  

  只见王重阳手中提着一袋沉重之物,一脚踹开挡路的长椅,怒气冲冲,直奔白衣男子而去,郭世紧跟其后。

  他倒要看看,这半年不在,谁的胆子这么大,竟敢打嫂子的主意。

  

  只要不打架,该帮的一定帮。

  

  只是这声音,多少有些熟悉啊。

  

  “哟,模样倒是挺俊啊,只是呐,净干些不是人干的事”。

  

  王重阳大步来到白衣男子的面前,一脚搭在长椅上,一手抓了颗盐花生扔嘴里,就这么看着对面的男子。

  

  男子并未动怒,只是放下手中喝酒的大碗,看了看王重阳,诧异到:“张道长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王重阳将挡住眼睛的一缕发丝,用食指轻轻捋至耳侧,疑惑问道:“怎的,你认识姓张的?那正好,龙王庙内一家亲,这事儿咱就不计较了,只是日后别再做出这等下流之事了”。

  

  这还了得?能认识姓张的,多半有个一招半式在身,不打探清楚还是不乱动手为妙。

  自己的终身大事又不能让阿世插手,不然岂不是落了下风?不是大丈夫所为。

  今日暂且放过这斯玉面小郎君,日后老子学会东来指,一指头戳这家伙俩窟窿。

  

  “陈先生”,郭世觉着声音熟悉,便绕到王重阳身旁,咋一看,这还得了,赶紧作揖到。

  

  “嗯,刘相大人去断崖了?”,陈庆之不曾抬头,拿起大碗,又是一大白。

  

  郭世挠了挠头,有些尬然,只得点头。

  

  “原来是陈师叔啊,我就说嘛,怎的会有如此英俊潇洒之人,原来同出一脉啊,我这眼睛简直抹了屎了,竟是没认出陈师叔来”。

  王重阳面不改色的说到。

  

  陈庆之乜了一眼王重阳,向早就避开众人躲进后厨的阿莲要了两个碗。

  

  阿莲有些无措的拿来碗,叫了一声二位慢用就跑去继续擦拭桌子。

  

  陈庆之无奈揉了揉眉心,仍是开口说道:“阿莲,再拿一个碗来”。

  

  原来阿莲少拿了一个。

  

  只能再次跑进后厨拿碗。

  

  王重阳见阿莲又来,一阵心喜,连忙往手中吐了口唾沫,两手挫了挫,随后往头上一抹,一阵发亮。

  

  “阿莲,张瘸子怎会让你一介女子来干这种粗活?太不像话了,实在太不像话了,不过你放心,改日我定要找他说道说道,定要加些价钱,还要让阿世与你一同打理,日后我做了这掌柜,你想啥子时候来,就啥子时候来,不来也无妨,工钱照样给,还得给的多,咱是那种不缺钱的人?”

  过完用手称了称桌上的一袋东西。

  

  好家伙,都是钱,看样子还挺沉的呀。

  

  十六个白花花的银锭能不沉?

  

   原来是郭世剩下的两枚四季春雨钱。

  

    在巨灵镇上被猿老拿去后,留给郭世一枚,之前拿出的两个枚,总共剩下三枚春雨。

  

  到了武当之后除了一些散银,还剩两枚,本想着当作回来的盘缠,没曾想刘老先生直接给送回来了。

  

  在镇上时,刘老先生一步走出消失不见,王重阳却扭扭捏捏不肯进镇。

  

  郭世一问才知道,这三年来是真的王重阳给穷开门——穷到家了。

  一个子儿都没有,还一身道袍去见他奶奶和阿娘,王重阳实在抹不开这面儿。

  

  郭世闻言一阵无奈,只能掏出剩下的俩枚春雨,与小镇外的商队换了一些银两。

  

  一枚春雨钱可值民间白银百两,商队常年走南闯北,自然能够交换,只是除了价值更高的金锭,就只有一个五十两的大银锭和其余的十两小银锭。

  

  郭世给出两枚春雨后,换了沉甸甸的一个大银锭,十五个小银锭,死沉死沉了,偏偏王重阳看的流口水,拿着毫不费力。

  

  路过小镇入口处时,嫌自己这身道袍太过辣眼,便稍稍溜进来,打算搞身像样的再折回去。

  毕竟手捧二百两白银,穿这么寒酸,让人以为是偷来的咋办?

  

  阿莲不曾看王重阳一眼,只是出于礼貌的说道:“陈师傅并不曾亏待于我,只是闲来无事,便到这做些轻巧之事”。

  显然王重阳的名声她是知晓的,所以说话间都没多少客气。

  

  “哦,那就最好,不让我非得把这陈家酒铺的陈字换了”。

  王重阳拍着胸脯说到,说完一口烈酒下肚,深吸几大口气。

 这玩意儿,几年了还是这么的烈啊。

  

  陈庆之实在看不下去,便出言打断到:“行了行了,酒铺是你的,武当也是你的,成了吧”。

  

  “哪儿能呐,我是那种人嘛?做人不能不厚道,酒铺生意嘛,还是得交给阿世,武当的话,起码有我半个家产,嘿嘿”。

  

  郭世也不出言制止,没办法,这人天生的自来熟,遇到谁都能称兄道弟,可是对谁掏心掏肺,郭世心里同样清楚。

  

  陈庆之又是一大白下去,单手靠在桌上,见阿莲远去,化了一个光屏围住三人的酒桌,对二人说道:“说正事吧,不只一两件,你们做好准备”。

  

  二人听闻,正襟危坐。

  

  “第一,大赢如今统一了一州,需要请圣,然后改图定州。

   

  改图

  也叫请图,就是一国身份的象征,一幅山海图纸,上面所绘五域十九州,标明年份,何州有何国,国境大小,人口约几何,均有记载。

  

  只有请圣人改图,国境定下,新的山海图纸搬出,世人才能承认。

  

  最重要的是,请图之后,圣人出手,天时演变,百姓念力,地势山河三者形成的一国国运才能运转,不然即便统一了一州之地,国运仍是四散。

  

  定州

  至五域十九州出现,除了前面三大王朝占领的三州,“中、元、明”不曾改变以外,其余十五州的名字始终不断变化。

  

  这皆是因为定州,以王朝的国号命名一州。

  

  王朝统一一州后,便可以向圣人请图定州,至此手握一州气运与国运,国势才能稳住。

  

  这就是改图定州,而这改图定州之地,便是选在一州气运汇聚之地,也就是这个小镇,如今圣人已至,只等陛下出关赶来”。

  

  二人听得仔细,不敢漏掉一丝一毫,毕竟关于整个小镇的去向,自然得放在心上。

  

  “其二,便是关于我大哥的,阿世你是知道此事的,如今的桃源镇,既是大赢龙脉,又是蜀州气运,二者一经融合,会发生何事,除了丞相大人,无人可知。

  

  可以知道的是,大哥“融道”此地,虽是不死不灭,但却不能踏出半步,一旦剥离大哥神魄,或许当场便会死去。

  

  即便丞相找来合适的肉身,大哥一身修为也可能尽失。

  

  丞相大人欲救大哥,也想保住大哥修为,便前往武当去请神秘高人,至于是谁,我不得而知”。

  

  郭世与王重阳听闻此事事关陈老师傅的生死,便有些焦急。

  

 陈庆之不给两人开口询问的机会,继续开口说道:“再三,也就是小镇上十八年前入伍参军还活着的,如今都回来了”。

  

  郭世神色更加紧张,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你爹,还有你的叔叔,都活着”。

  

  此言一出,两人心中的巨石下降至半,只要没事,那么就只剩陈老师傅的事了。

  “姓王的,你小叔封了个勇冠侯,可威风咯,但也同样也有一个并不好的消息,是关于你的”,陈庆之看着郭世,平静开口说着。

  “你爹,在你娘去世,也就是你九岁那年,娶了陛下唯一的女儿——昭和公主,其中细节我不得而知,但也不难猜测,无非有二”。

  “一,你爹是那贪图富贵之人,负了你娘与你,这不难想到”。

  “二,陛下或许与你爹有何约定,又或者同镇上的剩下几十人有何誓言,负一两人可护几十人”。

  

  陈庆之又是一碗酒下去,再说到:“总而言之,现状便是,你娘已死,你爹另娶,还育有一女,如今你已不小,这些事你有权知晓,至于该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就像剑道一途,怎么选,怎么走,那都是你的事”。

  王重阳听闻,伸手拍了拍郭世的肩,不知怎么安慰,郭世至始不曾言语。

  “你爹同丞相大人应都在崖上,见与不见,你自行斟酌,待定州一事结束后,整个小镇的人都将搬出,陛下本意是都放在帝都龙城,但是你爹说会将他们安置在武王府,陛下应是默认了”。

  事情说完了,两人也都听清了,只是没人说话。

  半柱香后,郭世抬头,起身向陈庆之作揖说道:“谢陈先生解惑,我去见见吧,是非对错,去听听也好”。

  “慢着,不叫上我?怎么说你爹按辈分也算我叔,他要是说不出个一两三来,我小叔可是什么勇冠侯,到时候我让他把你爹拴起来打,看他老不老实”

  只见王重阳怒拍桌子,也是起身说道。

  坐在桌前的陈庆之,仍是单手托着脑袋,慢慢悠悠的开口,:“对了,他爹是那什么武王,见到陛下可以不用行君臣之礼,整个大赢,也就丞相大人能够比肩”。

  “………王?”王重阳听闻,支支吾吾说不清话,我滴个乖乖,那不就是二把手嘛?

  “没事,你去找你小叔吧,我自己上去就成”,郭世面无表情的随声道。

  “哪能让你一个人去,不行,我一定要充一次胖子,你等着,我去叫我奶奶,管他什么王,遇到我奶奶,都得乖乖做孙子”。

  说完倒了半碗酒,一口下去便往镇口跑去。

  

  鞭炮嘴王婆婆,小镇无人不知。

  陈庆之按了按眉头,这家伙,当真是个仗义人。

  “陈先生,郭世先行告辞,改日再来请教先生”。

  “走吧走吧,出去半年,连个剑道都不知道怎么走,简直白教了”

  陈庆之仍是一手枕着脑袋,继续端着桃花酿,政政不倦的饮着。

  

    郭世作揖,随后便走出铺子。

  

  见四周众人离开,陈庆之面色顿时暗淡下来,自言自语道:

  好个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郭世走出铺子,不知道该不该往崖上去,去了,又能说些什么?难道让他指着那人的鼻子大骂其负心之人,不配回这桃源镇?

  他做不出,阿娘所教,句句烙在心上,可那人,偏偏又负了阿娘,即便阿娘早逝,可是他七八岁的时候,记得很是清楚,阿娘之死,半数归于饥饿所至,那人远在边疆,明明有功勋在身,为何区区几两碎银都难以托出,导致阿娘病逝。

  

  想到这些,郭世实在难以挪动半步。

  突然听到旁边有些动静,郭世侧耳听去,好似听到旁边巷子传来哭声,伴随几声犬吠。

  郭世快速上得前去,只见到一个穿着华服的小女孩,长得甚是好看,一对深酒窝,一头乌黑秀发,一如出水的芙蓉。

  这么小的小姑娘,竟这般好看,俨然美人胚子一个。

  只是此时的女孩儿,坐在地上,两只手中各拿一串糖葫芦,面对眼前的大黄狗,吓得涕泗横流,全身脏兮兮的,却又始终不放开手中的糖葫芦,哪怕是一串。

  大黄狗见此,愈发凶狠,犬吠之声更加敞亮,但是女孩就是不放开,一边哭着一边还吧唧连续咬了好几个,塞的小嘴鼓鼓的,好似在讲:我把它都吃完了,没了,你快走吧。

  郭世一阵无言,几步走过前去,将大黄狗吓走,伸手欲抱起地上的可爱女孩。

  这时,一柄利剑横空穿过二人,插在旁边的墙上,几经抖擞后,便归于平静。

  “小子,你最好收起你的手脚,不然别怪我把它们分开”。

  郭世侧头,只见一个身穿将士服饰的年轻男子,站在郭世侧边的墙上,正眯眼打量着自己。

 “子羽叔叔,你来啦”,坐在地上的小女孩见到出现之人,破涕为笑,高兴的晃着手中的两根竹签。

  名为子羽的男子跃下城墙,走过郭世,看了看地上脏兮兮的女孩,无奈的将其抱起,又对着女孩的华服仔细的擦拭。

  郭世见好人没好报,也不辩解,只能转身欲离去。

  只见被抱在身上的女孩对男子说到:“子羽叔叔,大哥哥是来救我的,你误会人家了,赶紧给大哥哥道歉,不然灵儿不理你啦”。

  男子听闻,无奈一笑,拔出墙上的剑后,对走出几步的郭世说道:“小子,谢了啊,要多少钱,吱一声”。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袋钱财,直接往郭世的方向扔去。

  郭世头反手将钱袋抓住,只是并未转过身来,对将钱物扔向自己的男子开口说到:“不是谁都喜欢钱的,但是我的话,就很喜欢”。

  说完将钱袋反手扔还给男子,拐出巷子消失不见,始终不曾回头。

  

  男子接住钱袋,看了看巷口,无奈对怀中的小女孩笑了笑,说道:“走吧,小公主,别老是乱跑了”。

  

  重新将钱袋放回怀中,心想到: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子。

  

  ————

 

  远在几千里开外的巨灵镇上,此时正飘着雨,不大也不小。

  街道上,两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挡住神秘老人,均手持长枪。

  倒在二人面前的,正是陈锋及其三位过命的兄弟,除刘志不在外,四人均身受重伤。

  

  其中一位老人开口:“没曾想大少爷竟是混到如此地步,实在是我二人的过错啊,大少爷又何必以卵击石呢,还是跟我等回去,至于宗门内怎么处理,那就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了”。

  

  倒在地上的陈锋,死死握住银色断尖长枪,看着其余奄奄一息的三位兄弟,连同妖眼在内,双眼变得赤红,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孙供奉,三长老,何必如此赶尽杀绝?我陈锋自退出宗门后,已然再无任何资本可以翻身,也无心过问宗门之事,为何二老这般决绝,连我兄弟也不放过!”陈锋看向另外一个,厉声嘶吼到。

  

  陈锋口中的孙供奉,狞声一笑,不曾作答。

  试了试手中长枪的重量,上前几步,就欲杀掉陈锋后面的兄弟三人。

  

  “慢,在别州境内,莫要如此行事,带走大少爷就行,其余之人不过一二境,用不着赶尽杀绝”。

  开口的三长老,叹了口气,又对陈锋说道:“大少爷,沥泉被你带出后,宗主大发雷霆,这三四年来,我等到处寻找,今日遇见,少爷还是跟我一同回去吧,我自会向宗主求情,保得少爷性命”。

  陈锋蔑视两人:“沥泉是爷爷留给我的,何时成了宗门之物了?再者,沥龙枪头因他而断,怎么还有脸向我索要?”

  望着手中没了枪尖的的银色长枪,又有许多愧疚。

  

  “啧啧,沥泉宗因沥泉而建,没了沥泉,宗门所在又有何意义?大少爷呐,给你透个底,宗主说了,见枪不见人,这么浅显的道理,我想大少爷不会不懂吧,呵”。

  隔着斗笠都能感受到那位孙供奉的杀意。

  

  见枪不见人,即银泉务必带回,陈锋死活不论。

  

  虎毒尚且不食子,好个银泉宗的一宗之主啊。

    不见陈锋妥协,三长老也是默许了那位孙供奉的作为。

  

  孙供奉将长枪负于身后,掏出锢灵绳,准备上前捆绑住陈锋,将其带回宗门内。

  

  “余州的沥泉宗?陈广小子捣鼓出的破烂玩意儿?” 

  

   姓孙的供奉欲动手之际,一道慵懒之音突然传出。

  

  两人皱了皱眉头,侧头相视一眼,随即摘下头顶的斗笠。

  

  转过身去,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白衣壮汉,身材魁梧,正面对着两人,将稚童手腕般粗大的食指插进鼻孔,左右转了几下,好像在,抠鼻屎?

  

  沥泉宗的两人没有丝毫放松,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至两人的身边,而两人自始自终毫不知觉,换作谁都放松不了。

          

  

  这位三长老站了出来,“敢问前辈何人,莫非前辈您认识我宗的老宗主?”先是抱拳行礼,后便问到。

  

  “嗯哼”

  猿老正惬意的掏着鼻屎,便无所谓的支吾了一声。

  

  “此乃沥泉宗家事,还望前辈莫要插手才好”,见壮汉没有后文,沥泉宗的三长老便继续开口。

 

  “是我问你们俩呢,还是你们俩问我呀?”一脸赤红,满鬓胡须的粗壮大汉停下手中的优雅动作,面对两人笑得很是开心。

  

  孙供奉有些怒意,却也不敢上前试水。

  能够将枪王陈广喊作小子的,余州估计没多少人。

  但是这蜀州嘛,可就说不准了,如今大赢是出了名的藏龙卧虎,高人隐遁之地。

  万一水太深失足掉下去,那时想要爬上岸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走吧陈老弟,好小子,藏的够深呐,对你猿大哥我都不坦诚,有些不地道咯呀”

  猿老见其不敢动手,也是没了兴志,只得向前走去,扶上几人欲要离开,全然不把沥泉宗的供奉,长老放在心上。

  

  陈锋在猿老的搀扶下挣扎着起身,不忘道声谢,结果脑门猿老赏了一个脸庞般大小的巴掌。

  

  只是旁边站着两个好似被无视的人,此番情景瞧着莫名的有些古怪。

  

  沥泉宗的孙供奉紧握长枪,手掌捏的滋滋作响,唯有三长老面色还算稍静,故而以心声制止。

 

  几人陆续被扶起,猿老这才头也不回的说到:“你们俩回头给那败家儿子说一声,姓猿的过段时间会去找他,好好唠两句。”

  说罢便阔步离开,不再扶住几人。

  

  只是嘴里仍嘀咕着:“陈广这小子也是,连只鸟都管不住,莫不是生个败娃是想给我当沙袋揍?”

  

  剩下陈锋兄弟四人,与沥泉宗的供奉和长老。

  

  孙供奉何时被人如此无视过?却又不敢叫住离开的猿老,一时间只能把凶杀的目光留在陈锋身上,好似在讲:初一不见十五遇,山不转水转。

  

  不料远处的猿老突然停下,用异常‘和蔼’的笑容对着沥泉宗的供奉朗声笑道:“说真的,老子最喜欢你看老子不爽,却又不敢干老子的样子了,跟个没鸟的婆娘一样,扭扭捏捏的做甚嘛,有什么想法你要说噻,你不说老子怎么改嘛?”

  说完抠了抠衣服上已经风干了的鼻屎,用嘴巴轻轻吹了吹。

  

  这位孙供奉像是被屎糊了一脸,脸色铁青,各种憋屈,却也仍是没那个胆子站出来,将身上的蓑衣一手扔在地上,别过头去不再看几人。

  

  果然,打得凶的人都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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