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小张家可笑可笑
长安是帝国数一数二的城池，城内区域分的也是清清楚楚。东西南北四大城区，再加一个中心城区就是长安城的全貌了。
长安每个城区都有独到之处，就说这西城，闻名遐迩的烟花巷就坐落在此区，永安当也在此。总的来说，西城区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商铺酒肆、客栈青楼，正是如此，几个城区中也就最数西城区热闹。至于南城区最为人称道的就是被帝国百姓尊为母亲河的渭水就在此穿城而过，正是这个缘由，南城区的花船灯坊在帝国内也是大名鼎鼎的，至于码头也是多不胜数，往来南北和东部方便的很。
东城倒是有些杂乱，要说有什么吸引人，那就是大大小小的坊市了，这些坊市坐落其中，要是有点眼力劲儿，说不定就能在哪个摊位上淘来个稀世珍宝，从此就是应了一句世事无常。
这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可真有这么回事儿。当初有那么个落魄的书生，名落孙山，一贫如洗流落在长安城内，他在东城乞讨之时，在某个破烂的摊子无意中看见了一份字帖，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年书圣的字帖，他用乞讨得来还不到一顿吃食的钱就买下了书圣字帖。后来他倒手一卖，摇身一变还就成了个衣食无忧的富贵之人。听说他最后还用钱买了个朝廷官位，算是走上了书生该走的正道。所以，这东城倒是为一小部分自认为鸿运齐天的人所称道。
铁血书院身为帝国第一的军事学院，就坐落在长安北城区。要说这位置选得还是很有讲究的，当初那些帝国老臣觉得这培养热血儿郎地方，怎么也得在风水上占个阳气充盈的地方，所以请了名山上的道士下来看过位置，最后就在北城划了一万二千九百六十亩的地段，学院也就被这么定了下来。
由于铁血书院离永安当着实不近，天还没亮，吴一一就带着张顺天动身了，要是正午能到铁血书院那最好不过，这还是永安当位置大概在北城和西城交界的缘故，要是偏南一点儿，到书院就得大半夜了。如果内城让人通行倒也能节省不少的时间，可那些个名家大族总觉得自己得区别于普通的百姓，所以要想进入内城怎么也得是腰缠万贯的主。至于吴一一和张顺天就不用想了。
张顺天二人到书院门口已经是傍晚。这都怪张顺天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走在路上看什么都新鲜，就是一碗凉粉也得好奇的尝个两三碗。
“我说顺子哎，咱们可算是到了，你这一路太能折腾了。”吴一一弯腰驼背，两支胳膊有气无力的垂着，红着脸，边说边喘着粗气。从他的话中能感受到两个年轻人处得还算不错。
张顺天听着吴一一说的话，脸上红了一下，就不知是不是被长安的晚霞映成红色。他拍了拍吴一一的肩膀，嘿嘿笑道：“这不是第一次出兰城，看什么玩意儿都觉得新奇嘛。再说，你着不是也跟着我混吃混喝的。”
“哎呦呵，你这话说的。”吴一一挥手拍掉张顺天搭在肩头的手，满脸愤恨，道：“合着我在你眼里就是混吃混喝的啊？”
“呵呵。”张顺天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也自知理亏，并没有据理力争一下，而是一脸讨好的对吴一一道：“当然不是，你莫要太在意，为了感谢你今天带我过来，下次带你吃这长安城顶级的全牛宴。”
“好啊！还说吃！”吴一一锤着胸口，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张顺天笑了笑，赶紧拉着吴一一的手，道：“前面就是学院了，我们赶紧过去，可不要错过了时间。要是进不去学院又得走回去。”说着就转身走了，顺带背对着吴一一挥了挥手。
“唉。摊上个什么事儿啊！”吴一一摇了摇头，也赶了上去。
铁血书院正门周围的围墙不高就是一丈的高度，墙身青白无一杂色，底部雕刻着不知名的花鸟兽纹，倒是凭空添了些恢弘大气。门口是两尊威风凌凌的石刻麒麟，这两兽张着大嘴，獠牙森森，目光冲着远方的天空，似乎是注视着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顺着十数阶古朴的青石阶往上就是书院大门。朱红色的大门上整齐的纵横着九道共八十一个古铜色门钉，大门上是一块儿不知材料的黑漆漆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书着四个描金大字“铁血书院”。
张顺天两人站在书院门口，看着眼前气派景象，心中莫名其妙地凭空生出一股子豪气。
“果真是名不虚传，这一次来这儿准是没错了。”吴一一抬头望着书院牌匾，眼中神采奕奕，嘴里却痴痴说着。
张顺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吴一一的话。离开兰城以前，他见过最气派的府邸就是张家宅子，出了兰城之后这铁血书院可就是独此一座。其实张家府邸不比书院小，甚至还会大上一些，不同的是书院有一种煌煌正气，这种古朴大气不是普通人家宅子就有的。张家宅子与这儿相比唯一能占优势的就是玲珑剔透的精细活计了。
吴一一转头看着张顺天，摸了摸鼻尖儿，道：“你张家的宅子有没有这气派？”
张顺天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吴一一，道：“我张家何曾这么阔气过。”
吴一一哂笑，缩了缩脖子，道：“咱们这是不是来的迟了，怎么大门口一个学院学生都没有，可怎么进去。”
张顺天盯着吴一一，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
“怎么，你想做什么，这么看着我。”吴一一赶紧挥着双手打断张顺天的目光。
“你也要来书院学习？”张顺天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好似有点儿小瞧了这个永安当的小伙计。“你可没有给我说过啊。”
吴一一冷哼，道：“你张少爷也没有问过我啊，难不成我还去不成这书院？再说，你这一路也不曾问过我。”
张顺天哪儿知道。大清早二人离开永安当，路上吃了个小吃，就一路这么过来，他当是吴一一好心送他，心下感动，想着要好好招待招待，所以也不怕花费，一路上要是有什么觉得好吃的都要带着吴一一尝一尝，就算是犒劳了吧，可谁知这吴一一居然也要来学院求学。
“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张顺天忽然笑出了声，拍着吴一一的肩膀，道：“我还担心一个人做个什么都不知从何入手，现在好了，倒是有个伴儿。身为老人你可得教我这入学有什么流程啊。”
吴一一抱着臂膀，撇嘴道：“我也是第一次来，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流程。”
“据我所知年前学院招生不就截止了，怎么你在城内却没有参加吗？”
“没有，其实我来长安也没有太长的时间，本来想着错过就错过了，也不想来书院了，在长安见识一番就要回去的，可是遇见了你这个比我来的还迟的人，你都来了，我也就来试试了。”
张顺天听着吴一一的话，脑袋有些发疼，道：“我来可不要参加什么考核，找人就进去了啊。”说完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吴一一。
吴一一一把拍掉张顺天搭在肩头的手，道：“就允许你背后有个张家，我就不允许背后有个有权有势的？”
这话倒是说的张顺天一愣，看来眼前这个比自己个头矮一点儿看着年纪不大的少年也是有许多故事，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哟，这不是那有辱斯文的人吗？”
张顺天发愣的间隙，有道刺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张顺天二人齐齐回头，看见有三人遥遥走来，为首手拿折扇的白袍少年就是昨夜在“聚散客栈”说他有辱斯文的孙公子。
张顺天冷笑道：“我当是那条狗，原来是附庸风雅的恶狗。”
“小子，你说什么？”孙公子额头青筋乍起，白皙的手死死握着折扇，手背上青筋突起，看来是被张顺天气的不轻。
“哼。”张顺天没在搭理此人，而是转头，打算去学院了。
吴一一在一旁用胳膊微微碰了碰张顺天，侧着身子，鬼鬼祟祟地问道：“顺子，什么叫做附庸风雅的恶狗。”
孙姓公子听力显然极好，清楚地听见了吴一一的问题，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若是在别处，说不定就直接杀了眼前嬉笑的两人，可现在不行，此地可是铁血书院的门口，此时行凶就是自己家里也会遭罪。
张顺天和吴一一慢慢走到学院大门旁，一边给吴一一说道：“你不是自己见过吗？怎么还要问我。”
“嘻嘻。”吴一一咧嘴一笑，看着张顺天，有回头看了看掉在二人身后不远的三人。
孙姓公子此时心底也多少有点差异，这看着多少像乞丐的两人难道也是书院的学生，难不成就是那种快要毕业的出去历练的学员？想到这里，孙姓公子心里没由来的一跳，若是得罪了什么有权势的老学员，他在学院里谋划的事可就要折了。
张顺天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二十年张家生活一瞬间涌上心头，这一敲门，他可就要在这陌生的长安开始生活了。
平复了下心绪，张顺天重重叩响了门环。
一会儿，大门发出吱呀声音，而后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探出个脑袋来，是一名须发皆白，肤色黝黑，顶着一对大眼袋的老者。
这老者好奇的看着张顺天和吴一一，道：“你们有何事？”
站张顺天看着老者，心知此人就和家里面的老管家一样，随机抬手执了一礼，道：“老人家，在下张顺天，这是吴一一，我二人是来学院求学的，奈何路途遥远，此时才到学院。”
老者上下打量了张顺天一番，斜着眼，问道：“张顺天？秦州张家？”
“正是。”张顺天如实回答。
老者没有再打理张顺天，而是转头看着吴一一，道：“夏商州吴家？”
吴一一不敢怠慢，也行了一礼，回道：“是。”
“你二人来的太迟了，要是想求学，明天清晨再来，此时正是讲学的时候，学院没人会出来招呼的。”
“哈哈。”二人还没说话就被身后嚣张的笑声打断了，此时孙姓公子也是松了一口气，听着刚才的对话，二人就是还未入学之人，并不是学院老人。在得知不会威胁到自己在学院的谋划后，他也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数落一下刚才辱骂他的两人。
“我倒是什么来历，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张家啊，至于什么吴家听都没听过。”说着，此人也走到门口，冷哼出声。
“你！”吴一一咬了咬牙，欲要抬手，随即又压了下来，神色不悲不喜。
老者倒是惊奇地看了眼吴一一，眼底的欣赏之情毫不掩饰，他对着孙姓少年道：“你来迟了，讲学已经开始，你进还是不进。”
得意洋洋的孙姓少年惊了一下，道：“自然进去。”
老者冷冷看了眼孙姓少年，伸手推了下大门，此时也足够两人并肩进去了，随后淡漠道：“你们三人进去。你二人明天再来吧。”
张顺天抿了抿嘴，满是苦涩，眼睁睁看着孙姓少年趾高气昂地走了进去，耳边还传来嘲讽之声，“小小张家，可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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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天哪儿知道。大清早二人离开永安当，路上吃了个小吃，就一路这么过来，他当是吴一一好心送他，心下感动，想着要好好招待招待，所以也不怕花费，一路上要是有什么觉得好吃的都要带着吴一一尝一尝，就算是犒劳了吧，可谁知这吴一一居然也要来学院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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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天听着吴一一的话，脑袋有些发疼，道：“我来可不要参加什么考核，找人就进去了啊。”说完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吴一一。
吴一一一把拍掉张顺天搭在肩头的手，道：“就允许你背后有个张家，我就不允许背后有个有权有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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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那有辱斯文的人吗？”
张顺天发愣的间隙，有道刺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张顺天二人齐齐回头，看见有三人遥遥走来，为首手拿折扇的白袍少年就是昨夜在“聚散客栈”说他有辱斯文的孙公子。
张顺天冷笑道：“我当是那条狗，原来是附庸风雅的恶狗。”
“小子，你说什么？”孙公子额头青筋乍起，白皙的手死死握着折扇，手背上青筋突起，看来是被张顺天气的不轻。
“哼。”张顺天没在搭理此人，而是转头，打算去学院了。
吴一一在一旁用胳膊微微碰了碰张顺天，侧着身子，鬼鬼祟祟地问道：“顺子，什么叫做附庸风雅的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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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天和吴一一慢慢走到学院大门旁，一边给吴一一说道：“你不是自己见过吗？怎么还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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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天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二十年张家生活一瞬间涌上心头，这一敲门，他可就要在这陌生的长安开始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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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大门发出吱呀声音，而后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探出个脑袋来，是一名须发皆白，肤色黝黑，顶着一对大眼袋的老者。
这老者好奇的看着张顺天和吴一一，道：“你们有何事？”
站张顺天看着老者，心知此人就和家里面的老管家一样，随机抬手执了一礼，道：“老人家，在下张顺天，这是吴一一，我二人是来学院求学的，奈何路途遥远，此时才到学院。”
老者上下打量了张顺天一番，斜着眼，问道：“张顺天？秦州张家？”
“正是。”张顺天如实回答。
老者没有再打理张顺天，而是转头看着吴一一，道：“夏商州吴家？”
吴一一不敢怠慢，也行了一礼，回道：“是。”
“你二人来的太迟了，要是想求学，明天清晨再来，此时正是讲学的时候，学院没人会出来招呼的。”
“哈哈。”二人还没说话就被身后嚣张的笑声打断了，此时孙姓公子也是松了一口气，听着刚才的对话，二人就是还未入学之人，并不是学院老人。在得知不会威胁到自己在学院的谋划后，他也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数落一下刚才辱骂他的两人。
“我倒是什么来历，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张家啊，至于什么吴家听都没听过。”说着，此人也走到门口，冷哼出声。
“你！”吴一一咬了咬牙，欲要抬手，随即又压了下来，神色不悲不喜。
老者倒是惊奇地看了眼吴一一，眼底的欣赏之情毫不掩饰，他对着孙姓少年道：“你来迟了，讲学已经开始，你进还是不进。”
得意洋洋的孙姓少年惊了一下，道：“自然进去。”
老者冷冷看了眼孙姓少年，伸手推了下大门，此时也足够两人并肩进去了，随后淡漠道：“你们三人进去。你二人明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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