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步步紧逼
海浪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母亲从院门里慌慌张张的走出来。
海浪心头一沉，知道母亲已经知道了。
海母一看到海浪，一把抓住海浪的手，急促地问道：“海浪，你告诉妈，是不是马全都死了？是不是真的？”
海浪沉痛地点点头。
海母一脸悲痛和迷茫，哭喊着：“天啊，这往后日子可怎么过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仨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海母哭喊着，忽然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海浪大惊，连忙搀扶：“妈，妈，你怎么啦？你别吓我……”
这时，海浪家的邻居陈大叔和陈大婶正好走过来，看到一这一幕，连忙跑了过来。
陈大叔说：“海浪，快，快背你妈回屋躺着。”
陈大叔和陈大婶帮手，海浪背着母亲，走进院子，进了海母的房间，把海母放在床上。
海母在陈大叔和陈大婶的劝说下，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情绪。
陈大叔和陈大婶看到海母恢复过来，又开导了一会，这才离开。
海浪不会劝慰母亲，就去厨房做饭，做好之后，把饭菜摆在桌上。
“妈，吃饭吧。”
海母有气无力地：“等你哥回来再吃。”
天色渐渐黑下来，海侠还没回来。
海浪无精打采的坐在桌前，海母忐忑不安在门口徘徊着，往外张望。
海母说：“海浪，给你哥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妈，您别担心，我哥打过电话，他已经在路上了，现在应该快到家了。”
“你哥说的那个什么保险，会赔偿我们的经济损失吗？”
“不知道，我哥电话里没说。”
就在这时，院内传来脚步声。
海浪立刻起身：“我哥回来了。”
海浪向屋门走去，海母跟着走去，二人刚走到门口，看到几个村民正往这边走来，不禁面面相觑，彼此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领头的村民正是三叔，后面跟着陈飞和几个村民。
海母小心翼翼地说：“他三叔，你们怎么来了？屋里坐。”
三叔与陈飞和几个村民进了堂屋，各自找地方坐下。
海母试探地问：“你们来有事？”
三叔说：“海侠呢？我们找他有点事。”
“他三叔，海侠去城里了，你们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三叔有些不好开口：“既然海侠没在家，那我们就等一会，等他回来了再说也不迟。”
海母已经隐隐猜到众人的来意：“那好，您几位坐着，我去倒茶。”
陈飞一看三叔不肯出头，他只好出头了，站起身来一摆手：“不用忙活了，茶不茶的，我们也没心情喝。”
海浪横了陈飞一眼：“陈飞，你这话什么意思？哦，我明白了，你们来要债了是吗？”
海母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三叔。
三叔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时候，我们本不该来，好像落井下石一样，要说当初我们相信海侠的能力，才放心大胆的把钱借给他，可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心里实在是没了谱儿，你说，都是靠地吃饭的农民，挣钱都不容易，万一哪天有个天灾人祸，手里总得有个救命钱吧？”
海母环视众人：“当初你们借钱给海侠，我心里一笔一划都记着，我感激你们，可是眼下，我们真没钱，您几位，能不能再缓缓？算我求你们了。”
海母说完站起来，冲众人一鞠躬。
海浪起身一把拉住海母：“妈，您这是干什么？我们欠钱而已，又不是欠他们的命，您坐下，我跟他们说。”
海浪扶着海母坐好，冷冷地扫过众人：“都是一个村里住着，这种事也做得出来，有点不仗义了吧？”
陈飞：“海浪，你说话注意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怎么就不仗义了？你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海浪：“我们说过不还钱了吗？还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一个个乘人之危，有你们这么干事的吗？”
陈飞：“你欠我们的钱你还有理了？你还成大爷了？别的我不管，我就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说对不对？
其他村民纷纷附和：“对，没错。”
海浪愤怒地一拍桌子：“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想逼死我们是不是？好，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有种就拿去。”
陈飞也愤怒地起身：“海浪，你小子少跟我耍横，钱是你哥借的，我们跟你也说不着，让你哥出来，我们找他理论。”
海浪说：“就是我哥回来，也是这话。”
海母说：“你们别吵了，海侠真的去城里了，说是找保险公司谈赔偿的事，要是谈成了，我们肯定先把欠你们的钱还上。”
三叔问道：“大嫂，你说的是真的？这个什么保险，真给赔偿？”
海母说：“赔不赔偿，得等海侠回来才能知道，您看这大晚上的，吵吵闹闹让邻居听见不好，要不，你们先回去？ ”
三叔想了想：“那好，我们回去等信儿。大伙儿都回去吧。”
陈飞不想就这样走，但看到海浪盯着他的眼神，他心中有点发毛，只好也跟着村民走了。
海浪和海母送走二叔他们，正准备回屋，海侠从外边走了进来。
海侠有些奇怪：“妈，我刚刚看到三叔他们离开了，他们来干什么？”
海母忧愁地叹了口气：“他们是来要债的。”
海侠一惊：“什么？要债？”
海母一脸希冀地问：“赔偿的事，问清楚了吗？”
三人边说，边走进客厅。
海侠看了看桌上的晚饭，对母亲和海浪强颜欢笑：“妈，海浪，先吃饭，吃过饭我再告诉你们。”
海浪烦躁地说：“哥，债主都上门了，我们哪还有心思吃饭。”
海母说：“海侠，人家是不是不肯赔偿？”
海侠苦笑了下：“妈，我问过了，人家说，对遭受自然灾害、意外事故疫病、疾病这类保险事故所造成的经济损失，给予一定的赔偿。”
“那是啥意思？”
“妈，刚才回来的时侯，我又去了趟派出所，派出所已经给出了签定结果，马肉和饲料以及饮水中，全都有毒，马是被毒死的，所以，像咱们这种人为的损失，不符合获赔条件。”
海浪急了：“凭什么啊？又不是我们自己个儿投的毒，到现在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这难道不算意外事故？”
海母也着急了：“就是啊。”
海侠叹了口气：“这是人家保险公司的规定，我也没办法。”
海母忧愁地说：“这以后可怎么办？海侠，你有什么打算？”
海侠冷静地说：“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我打算继续养马。”
海母说：“可是重新来过，还需要一笔钱，咱们从哪去弄钱啊？”
海侠说：“场地不需要再往里投钱，只需一部分小马驹的钱，并不是太多，而且我们可以少养点，养四五十匹。我再想想办法。”
海母唉声叹气：“还有什么办法可想，欠了那么多钱还没还上，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敢借钱给我们？都怪我不好，当初要是拦着你，不让你搞这么大，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是妈害了你啊。”
海母说着，泪水涌出眼眶，急忙转过头去，悄悄的擦拭眼泪。
海侠走到母亲跟前，拉起母亲的手，宽慰道：“妈，别担心，欠的钱，会还上的，明天我去跟三叔他们说，让他们打消顾虑。您放心，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孙媒婆刚吃过晚饭，正在堂屋看电视，沈香的父母来了。
孙媒婆让二人坐下，笑着问：“你们是来商量海侠和沈香的婚事的吗？”
沈母的脸色阴沉：“大嫂子，我们是来商量婚事的，不过不是结婚，而是退婚。”
孙媒婆震惊地站起身，张大了嘴巴：“什么？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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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心头一沉，知道母亲已经知道了。
海母一看到海浪，一把抓住海浪的手，急促地问道：“海浪，你告诉妈，是不是马全都死了？是不是真的？”
海浪沉痛地点点头。
海母一脸悲痛和迷茫，哭喊着：“天啊，这往后日子可怎么过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仨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海母哭喊着，忽然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海浪大惊，连忙搀扶：“妈，妈，你怎么啦？你别吓我……”
这时，海浪家的邻居陈大叔和陈大婶正好走过来，看到一这一幕，连忙跑了过来。
陈大叔说：“海浪，快，快背你妈回屋躺着。”
陈大叔和陈大婶帮手，海浪背着母亲，走进院子，进了海母的房间，把海母放在床上。
海母在陈大叔和陈大婶的劝说下，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情绪。
陈大叔和陈大婶看到海母恢复过来，又开导了一会，这才离开。
海浪不会劝慰母亲，就去厨房做饭，做好之后，把饭菜摆在桌上。
“妈，吃饭吧。”
海母有气无力地：“等你哥回来再吃。”
天色渐渐黑下来，海侠还没回来。
海浪无精打采的坐在桌前，海母忐忑不安在门口徘徊着，往外张望。
海母说：“海浪，给你哥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妈，您别担心，我哥打过电话，他已经在路上了，现在应该快到家了。”
“你哥说的那个什么保险，会赔偿我们的经济损失吗？”
“不知道，我哥电话里没说。”
就在这时，院内传来脚步声。
海浪立刻起身：“我哥回来了。”
海浪向屋门走去，海母跟着走去，二人刚走到门口，看到几个村民正往这边走来，不禁面面相觑，彼此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领头的村民正是三叔，后面跟着陈飞和几个村民。
海母小心翼翼地说：“他三叔，你们怎么来了？屋里坐。”
三叔与陈飞和几个村民进了堂屋，各自找地方坐下。
海母试探地问：“你们来有事？”
三叔说：“海侠呢？我们找他有点事。”
“他三叔，海侠去城里了，你们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三叔有些不好开口：“既然海侠没在家，那我们就等一会，等他回来了再说也不迟。”
海母已经隐隐猜到众人的来意：“那好，您几位坐着，我去倒茶。”
陈飞一看三叔不肯出头，他只好出头了，站起身来一摆手：“不用忙活了，茶不茶的，我们也没心情喝。”
海浪横了陈飞一眼：“陈飞，你这话什么意思？哦，我明白了，你们来要债了是吗？”
海母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三叔。
三叔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时候，我们本不该来，好像落井下石一样，要说当初我们相信海侠的能力，才放心大胆的把钱借给他，可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心里实在是没了谱儿，你说，都是靠地吃饭的农民，挣钱都不容易，万一哪天有个天灾人祸，手里总得有个救命钱吧？”
海母环视众人：“当初你们借钱给海侠，我心里一笔一划都记着，我感激你们，可是眼下，我们真没钱，您几位，能不能再缓缓？算我求你们了。”
海母说完站起来，冲众人一鞠躬。
海浪起身一把拉住海母：“妈，您这是干什么？我们欠钱而已，又不是欠他们的命，您坐下，我跟他们说。”
海浪扶着海母坐好，冷冷地扫过众人：“都是一个村里住着，这种事也做得出来，有点不仗义了吧？”
陈飞：“海浪，你说话注意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怎么就不仗义了？你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海浪：“我们说过不还钱了吗？还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一个个乘人之危，有你们这么干事的吗？”
陈飞：“你欠我们的钱你还有理了？你还成大爷了？别的我不管，我就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说对不对？
其他村民纷纷附和：“对，没错。”
海浪愤怒地一拍桌子：“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想逼死我们是不是？好，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有种就拿去。”
陈飞也愤怒地起身：“海浪，你小子少跟我耍横，钱是你哥借的，我们跟你也说不着，让你哥出来，我们找他理论。”
海浪说：“就是我哥回来，也是这话。”
海母说：“你们别吵了，海侠真的去城里了，说是找保险公司谈赔偿的事，要是谈成了，我们肯定先把欠你们的钱还上。”
三叔问道：“大嫂，你说的是真的？这个什么保险，真给赔偿？”
海母说：“赔不赔偿，得等海侠回来才能知道，您看这大晚上的，吵吵闹闹让邻居听见不好，要不，你们先回去？ ”
三叔想了想：“那好，我们回去等信儿。大伙儿都回去吧。”
陈飞不想就这样走，但看到海浪盯着他的眼神，他心中有点发毛，只好也跟着村民走了。
海浪和海母送走二叔他们，正准备回屋，海侠从外边走了进来。
海侠有些奇怪：“妈，我刚刚看到三叔他们离开了，他们来干什么？”
海母忧愁地叹了口气：“他们是来要债的。”
海侠一惊：“什么？要债？”
海母一脸希冀地问：“赔偿的事，问清楚了吗？”
三人边说，边走进客厅。
海侠看了看桌上的晚饭，对母亲和海浪强颜欢笑：“妈，海浪，先吃饭，吃过饭我再告诉你们。”
海浪烦躁地说：“哥，债主都上门了，我们哪还有心思吃饭。”
海母说：“海侠，人家是不是不肯赔偿？”
海侠苦笑了下：“妈，我问过了，人家说，对遭受自然灾害、意外事故疫病、疾病这类保险事故所造成的经济损失，给予一定的赔偿。”
“那是啥意思？”
“妈，刚才回来的时侯，我又去了趟派出所，派出所已经给出了签定结果，马肉和饲料以及饮水中，全都有毒，马是被毒死的，所以，像咱们这种人为的损失，不符合获赔条件。”
海浪急了：“凭什么啊？又不是我们自己个儿投的毒，到现在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这难道不算意外事故？”
海母也着急了：“就是啊。”
海侠叹了口气：“这是人家保险公司的规定，我也没办法。”
海母忧愁地说：“这以后可怎么办？海侠，你有什么打算？”
海侠冷静地说：“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我打算继续养马。”
海母说：“可是重新来过，还需要一笔钱，咱们从哪去弄钱啊？”
海侠说：“场地不需要再往里投钱，只需一部分小马驹的钱，并不是太多，而且我们可以少养点，养四五十匹。我再想想办法。”
海母唉声叹气：“还有什么办法可想，欠了那么多钱还没还上，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敢借钱给我们？都怪我不好，当初要是拦着你，不让你搞这么大，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是妈害了你啊。”
海母说着，泪水涌出眼眶，急忙转过头去，悄悄的擦拭眼泪。
海侠走到母亲跟前，拉起母亲的手，宽慰道：“妈，别担心，欠的钱，会还上的，明天我去跟三叔他们说，让他们打消顾虑。您放心，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孙媒婆刚吃过晚饭，正在堂屋看电视，沈香的父母来了。
孙媒婆让二人坐下，笑着问：“你们是来商量海侠和沈香的婚事的吗？”
沈母的脸色阴沉：“大嫂子，我们是来商量婚事的，不过不是结婚，而是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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