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探子
谭莹洁在死党段秋芸的陪伴下，终于平复了心绪。
门推开了，进来的是谭莹洁的嫂子，谭莹洁擦干净眼泪，起身来迎：“大嫂。”
哪知道大嫂抱着孩子，竟然扑通一声，就跪倒在谭莹洁面前。
谭莹洁顿时惊慌失措，急忙就要去扶。
段秋芸也不多言语，直接离开房间，带上房门。
谭莹洁急忙扶起嫂嫂说道：“大嫂，你这是干什么啊。别吓着孩子。”
说罢从大嫂手里接过侄儿，看着这个尚未满周岁的侄儿，也是十分爱怜。
“还不是为了你大哥，我刚刚听见婆婆说了，说你为了大哥，竟然去给那个什么侯家的少爷拍照，哎，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啊。”
谭莹洁一听，心中又是一阵悲伤，不过她反而安慰大嫂说道：
“大嫂，都是一家人，何况对方只是说拍照去给朋友炫耀炫耀，又不做其他的事，所以我才同意的。
而且仅仅是拍照，就能救大哥出狱，再加上侄儿还这么小，一张照片换来大哥免遭三年牢狱之灾，还有官复原职，这都不同意，我还算是一家人么？”
“可是我段秋芸说，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事关你女儿家清白，我做嫂嫂的，，哎，，”
大嫂一阵难过。
谭莹洁也是一阵心酸，说道：“小人而已，当初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只是拍生活照，用于私下收藏。”
------------------------------------------------------------
古城公寓6-1内，袁光的卧室，室内灯饰亮了一整夜。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一直由袁光和他的伯父住在一起。
一夜未能合眼的袁光，躺在床上，还在思考昨天的事情。
“不行，我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那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光心中有了主意，可是对方手机关了，现在能去哪里找她啊？
难道去她家？
不知地址啊。问问段秋芸？就算去了，伯父伯母会见我吗？会不会被轰出来？
正自踌躇之际，手机突然响起，心中一惊，她打电话来了吗？
翻身一看，“刘主任。”
“喂，你好。刘主任”
“喂，袁光吗，你来医院一趟。”
“啊？”袁光翻身坐起：“不是只能在周日上午才能探望伯父吗？”
“出了点状况，你赶紧来。”
江州市第一人民医院，袁光火烧火燎的来到医生办公室外，
“砰砰砰”
“进来。”
神经内科主任医师刘博士正在办公桌前，
“哦，袁光，你来了，先坐吧。”刘主任起身给袁光倒了杯水，递给刚坐下的袁光。
“谢谢刘主任。”袁光起身，恭敬的接过水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你也不用紧张，其实是好事。”刘主任拿出了几张X光透片，放置在一旁灯箱上面。
“你伯父的情况你也知道，进院到现在，整整昏迷三个月了，院里一共开了三次会诊，最后一次还有省城的专家参与，也尝试了多种方式，最终都没有哪一种治疗方案切实有效。
可以说，他现在复苏的可能性很低了，医院也只能保住他一条命，但也仅仅是有一条命在了。”
“啊？情况竟然如此糟糕！”袁光急忙站起身来，声音发颤：“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你坐下，不用激动。”刘主任扶了一下眼镜继续说道：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个人倒是建议可以用积极一点的办法。
刚好我大学的同学，现在国立药品研究所副所长高院士最近研究出了一种新药。
此药针对神经性脑组织损伤有奇效，但是还没有进入临床试用阶段，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安排马上使用这种新药。”
“这种药有危险吗？”袁光重新坐下。
“目前来看，风险不大，当然，你要说完全没有风险也是不可能的。
医学领域的事情，就是取一颗痣都有风险，小光你说对吧？”刘主任一脸诚恳。
“嗯。”袁光点点头同意刘主任的观点：“我读书少，刘主任别骗我就行。”
“哎~~”刘主任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衣衫，声音拉了老长：
“我怎么会骗你呀，放心吧。”
说完拿出一张药物免责申明摆在桌子上。
“你签字就行，明天我就安排用药。”
“好的。刘主任。”袁光面露陈恳。
刘主任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回答办公桌后面。
袁光看都没看那张免责申明，而是对刘主任说道：
“哦，对了，我想先看看我伯父。这个我回头再来签。”
“没事，你去看吧，等会记得回来签字就好了。”说完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
“小乐，你来一下。”
不一会门外进来一个漂亮的护士小乐，
“刘主任。”小乐站在门口。
“嗯，小乐，你带病人家属去监护病房，探视一下。”说完对袁光说：“你和她去吧。”
护士小乐带着袁光穿过走廊，拿出胸牌，唰了两下，通过两道门禁，来到一间病室，对袁光说道：“进去吧，门没锁。”
“谢谢。”袁光推门进去，看见袁伯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沉睡未醒。
病床旁边，一台心电监护仪发出“嘟~嘟~嘟~”的声音，显得机械而生硬。
袁光眼圈一红，来到病床边上坐下，拉住袁伯的手：
“伯父。”唤了几声，袁伯并未有半点反应。
见一旁护士小乐在病床周围开始整理仪器，袁光问道：
“小乐，这里平时都是你在负责照顾吗？”
小乐回答道：“是的。”
“关节活动过吗？”袁光担心久睡的病人，关节生锈。
“这是必须要做的。”小乐笑道。
“屁股擦了吗？”袁光支付的是‘全能型’看护费。
“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嗯，谢谢了，给你添麻烦了。”袁光真心觉得护士不容易。
“照顾病患是我们的职责。”
“我想和我伯父说说话，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
护士小乐推开房门出去之后，袁光回头看着病床上的伯父，心里免不了一阵酸楚。
“伯父，你这一躺呀，就是三个月了，上周日我本来要来看你，结果毕业证的事耽搁了，我给你说说这个星期的事吧。”
“...”
“房东张阿姨问起你了，说抽空来看你。”
“...”
“我听说给病人多拉拉家常，对病人有好处呢。”
“...”
“你知道吗？刚刚刘主任想把你当小白鼠呢？”
“...”
“他呀，要我签字，给你用新药，可以加快病人复苏。但这种药还是实验阶段。”
“...”
“从小到大，遇事都是你给我出主意，这次倒好，你直接一躺，啥事都让我来做主。”
“...”
“那这个新药。我到底是不同意见签字呢？还是不同意签字啊？”
“...”
“你要是争气啊，就自己醒来拿主意，看看到底要不要用这个加快复苏的新药。”
“...”
“伯父，我给你说，我耍女朋友了，哈哈。”
“...”
“不过耍了两天，她就跑了。”
“.........”
“我好心痛，我女朋友可能有男的在外面。”
“..................”
袁光趴在病床边，声音渐渐低沉。
“咳咳咳。”
袁光惊讶的抬起头，看见伯父居然在咳嗽，一下悲欣交集。
“咳咳咳，你刚刚说啥？女朋友有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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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大嫂抱着孩子，竟然扑通一声，就跪倒在谭莹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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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秋芸也不多言语，直接离开房间，带上房门。
谭莹洁急忙扶起嫂嫂说道：“大嫂，你这是干什么啊。别吓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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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段秋芸说，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事关你女儿家清白，我做嫂嫂的，，哎，，”
大嫂一阵难过。
谭莹洁也是一阵心酸，说道：“小人而已，当初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只是拍生活照，用于私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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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一直由袁光和他的伯父住在一起。
一夜未能合眼的袁光，躺在床上，还在思考昨天的事情。
“不行，我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那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光心中有了主意，可是对方手机关了，现在能去哪里找她啊？
难道去她家？
不知地址啊。问问段秋芸？就算去了，伯父伯母会见我吗？会不会被轰出来？
正自踌躇之际，手机突然响起，心中一惊，她打电话来了吗？
翻身一看，“刘主任。”
“喂，你好。刘主任”
“喂，袁光吗，你来医院一趟。”
“啊？”袁光翻身坐起：“不是只能在周日上午才能探望伯父吗？”
“出了点状况，你赶紧来。”
江州市第一人民医院，袁光火烧火燎的来到医生办公室外，
“砰砰砰”
“进来。”
神经内科主任医师刘博士正在办公桌前，
“哦，袁光，你来了，先坐吧。”刘主任起身给袁光倒了杯水，递给刚坐下的袁光。
“谢谢刘主任。”袁光起身，恭敬的接过水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你也不用紧张，其实是好事。”刘主任拿出了几张X光透片，放置在一旁灯箱上面。
“你伯父的情况你也知道，进院到现在，整整昏迷三个月了，院里一共开了三次会诊，最后一次还有省城的专家参与，也尝试了多种方式，最终都没有哪一种治疗方案切实有效。
可以说，他现在复苏的可能性很低了，医院也只能保住他一条命，但也仅仅是有一条命在了。”
“啊？情况竟然如此糟糕！”袁光急忙站起身来，声音发颤：“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你坐下，不用激动。”刘主任扶了一下眼镜继续说道：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个人倒是建议可以用积极一点的办法。
刚好我大学的同学，现在国立药品研究所副所长高院士最近研究出了一种新药。
此药针对神经性脑组织损伤有奇效，但是还没有进入临床试用阶段，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安排马上使用这种新药。”
“这种药有危险吗？”袁光重新坐下。
“目前来看，风险不大，当然，你要说完全没有风险也是不可能的。
医学领域的事情，就是取一颗痣都有风险，小光你说对吧？”刘主任一脸诚恳。
“嗯。”袁光点点头同意刘主任的观点：“我读书少，刘主任别骗我就行。”
“哎~~”刘主任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衣衫，声音拉了老长：
“我怎么会骗你呀，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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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刘主任。”袁光面露陈恳。
刘主任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回答办公桌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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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门外进来一个漂亮的护士小乐，
“刘主任。”小乐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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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旁边，一台心电监护仪发出“嘟~嘟~嘟~”的声音，显得机械而生硬。
袁光眼圈一红，来到病床边上坐下，拉住袁伯的手：
“伯父。”唤了几声，袁伯并未有半点反应。
见一旁护士小乐在病床周围开始整理仪器，袁光问道：
“小乐，这里平时都是你在负责照顾吗？”
小乐回答道：“是的。”
“关节活动过吗？”袁光担心久睡的病人，关节生锈。
“这是必须要做的。”小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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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了，给你添麻烦了。”袁光真心觉得护士不容易。
“照顾病患是我们的职责。”
“我想和我伯父说说话，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
护士小乐推开房门出去之后，袁光回头看着病床上的伯父，心里免不了一阵酸楚。
“伯父，你这一躺呀，就是三个月了，上周日我本来要来看你，结果毕业证的事耽搁了，我给你说说这个星期的事吧。”
“...”
“房东张阿姨问起你了，说抽空来看你。”
“...”
“我听说给病人多拉拉家常，对病人有好处呢。”
“...”
“你知道吗？刚刚刘主任想把你当小白鼠呢？”
“...”
“他呀，要我签字，给你用新药，可以加快病人复苏。但这种药还是实验阶段。”
“...”
“从小到大，遇事都是你给我出主意，这次倒好，你直接一躺，啥事都让我来做主。”
“...”
“那这个新药。我到底是不同意见签字呢？还是不同意签字啊？”
“...”
“你要是争气啊，就自己醒来拿主意，看看到底要不要用这个加快复苏的新药。”
“...”
“伯父，我给你说，我耍女朋友了，哈哈。”
“...”
“不过耍了两天，她就跑了。”
“.........”
“我好心痛，我女朋友可能有男的在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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