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虎狼之地2
“好一个父债子偿！”赵煜勾起了唇，说着赞赏的话，眼底尽是冷意。
他们四目相对，霍霆将略惊的神色换以渴望，试图勾起赵煜胸腔中复仇的烈火，亦想勾起他对权力的欲望；霍霆如乞如讨，道：“侯爷，如今大好的局势就摆在眼前，比一年前摄政王回归的胜算更大；只要侯爷杀了李正襄，摄政王身边无人可用，他若要成事就只能倚仗我们，我们一旦事成，学士就会从昌州选一个宗室继位，到时候整个北渊都是夫人与侯爷的。”
“你家夫人还真是个疯女人。”赵煜叹下一口气，眼中血丝不曾退，再盯人时眦目噬人，他扼人下颚，嘶声逼问，“只是，这宁三公子到底是死了，再搭上一个李正襄，不管你们成事与否，你们都可以再翻出我赵煜的罪证；败，让我替你们背锅，成，你们敢卸齐延的磨就不会拆我的桥吗？”
以霍霆的意思，苏元氏不仅要杀齐铭，连齐延也不放过，若赵煜答应，齐延上位，苏元氏凭借从龙之功翻赵煜的旧账，齐延败下阵来，估计赵煜离死也不远了。
霍霆瞪目，惊色再现，急道：“待侯爷跟我们去锦安，名册我们可以销毁！”
“江州赵氏与黑水寨关系匪浅，我侯府无人不知！”赵煜手上的力道不减，这句话基本上是吼出来的；他根本就不愿撇清他和黑水寨的关系，他的目的就是让黑水寨之人彻底摆脱朝廷的通缉，即便时事过迁，这件事早已被淡忘。“小子……不，你比我大，我应该叫你蠢货，威胁我，怎么想的啊！”赵煜再放讽刺之言，随后他起身举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落棒震地，尘土瞬间炸开。
鲜血不断滴落，除了鲜血，还有霍霆的两颗牙，原本洁白的牙齿染上了鲜血，沾上了尘泥……赵煜为防止霍霆服毒自尽，不仅打掉了他的牙，还把他下巴打脱臼了。
“侯爷威武！”此时周边响起江州军士的助威声，有人见状立刻上前强押霍霆。
场上有多沸腾，有些人就有多害怕，还有一人沉着脸思考着他们的对话。
“我江州赵氏乃前朝重臣、四世三公，北渊初立，赵氏凭借从龙之功于江州封侯，江州日益壮大，已迫锦安；先帝忌惮，他亲临都不敢把赵氏赶尽杀绝，你们想在我赵煜头上泼脏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赵煜仰头俯视这些人，冷冷下令，“留霍霆，其余的杀掉。”
肃杀再起，血色荡漾；憨憨李正襄什么阵仗没见过，从来不畏，他走向赵煜，拿刀指着霍霆，沉声问道：“侯爷，刚才你的意思是，就是这杂碎杀了宁无缺？”
“冷静！”赵煜想也没想，直接让人冷静，他看见了李正襄眼里的怒火，却找不着李正襄犯浑的原因。
“这厮他不做人事，叫我如何冷静？”李正襄得知宁无缺死讯，说什么也要跑一趟江州，齐延拗不过便随了他，而今他得知杀宁无缺的人就是这个叫霍霆的，仇视已然乍现。
“我知道我知道，你若不冷静，摄政王就没法帮宁家的公子报仇。”赵煜快言相劝，急切的想告知李正襄，他懂，他都懂，也理解李正襄此刻的心情，他更怕李正襄就这么一刀子砍下去。
李正襄不理解，问道：“我现在杀了他不就报仇了吗？”
嘶！赵煜闻言赶紧换了法子，回问道：“可知幕后主使？”
“还……还有主使？”李正襄挠挠头，赵煜目达耳通的，他说的应该有些道理；李正襄又看了看那头安然无恙的马车，可见问题所在。
“看样子齐延是什么都没和你说啊，真让人头疼。”赵煜一手支着棍，一手扶额叹着气；齐延可不就只把李正襄当做一个钓鱼的饵吗？这个饵还不知道自己是饵，是该说李正襄憨呢还是憨呢？
傻人有傻福，李正襄表示很知足；但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跳出舒适圈博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是家财万贯也不是权势滔天，那么伴随的风险就只能拿命来担。
“别直呼殿下名讳！”李正襄这直肠子直接驳斥了赵煜，不过他眼中的怒气倒是消了不少。
“……”赵煜嘴角抽搐，得，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赵煜扯出一个十分尴尬的笑，“入我侯府再谈，如何？”
李正襄道：“把他给我，我要带回去给殿下。”
“你带回去只会坏了你家殿下的事，你应该和苏学士一样，把案子查清了再回去。”赵煜搂着棍，指了指苏焕所在的马车，又做查案时翻覆卷宗的动作，再指向锦安，陪笑还不讨好。
李正襄犹豫道：“我……我不信你。”
“我若不来你早死了，你若带着他回去，必定有人把你截杀在锦花江，信不信由你。”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子不伺候了！赵煜左右手并用，撂下话后，把银棍抛给他的属下，直径走向苏焕所在的马车。
李正襄不敢不信，他从凉州回锦安途中，多多少少被齐延和宁无缺灌了些赵煜的威名，况且，赵煜眼中流露的“求你别坏事”的神情已经很急切了，他向赵煜提出了条件：“人，我来看押。”
“行。”赵煜立马答应，也不禁暗叹，李正襄他开窍了，他开窍了，谢天谢地，玉皇大帝！
李正襄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可他知道的是，这是赵煜的地盘，若赵煜不想让他走，他根本走不掉。
“苏学士，沈氏已被罢相，以您的威望，不消半年，你就是北渊的丞相，如此急不可耐吗？”赵煜盯着马车，高声问候马车里的苏焕，联系刺杀之事，苏焕定脱不了干系。
“老夫年华已逝半载，名与利多点少点，也不会再影响什么；倒是侯爷风华正茂，锦安还有大好的功名等着你去博取，不再考虑一下吗？”苏焕依旧没有下车，连帘子都懒得掀一下，他对赵煜的试探心知肚明，卖了点糊涂药，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赵煜嗤笑道：“学士若想本侯考虑，早下车了，何须等到现在再来不痛不痒地劝说两句？”
“老夫坐在车上都能感觉到江州侯的本事有多大，闻一知十，名不虚传啊！”苏焕没说他手眼通天就是给人面子了，总之，苏焕的话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官场上的阴阳怪气。
“小侯听闻苏大人下江州巡查，特地前来迎接苏大人。”赵煜顺着苏焕的话还解释上了，这场刺杀怕不是他偶然遇见，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这声“小侯”属实伏小做低了些。
“客气。”苏焕终于掀开了车窗帘，他两鬓夹杂着些许斑白，两颊开始垂老，两眼也嵌入得深了些；岁月从未绕过谁，容颜已老，风骨难辩，倒是这硬气不曾减。
果然，要这种硬骨头的长辈好生说话还得小辈以礼相待。
适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突然心平气和起来，气氛逐渐缓和，却不知他二人都在盘算着什么；赵煜换做笑脸，一如既然，请人做客：“还请苏大人赏脸，往小侯府中做做客、洗洗风尘，如何？”
苏焕拒绝道：“侯爷好客，也别什么人都往家里请啊！不然，有人会说老夫结党营私，对官声不好。”
唉，回回请，回回被拒，但足见被请之人是个怎样的心性。立马和赵煜走的人，多半急于功利；犹犹豫豫的人捧着这个还想着那个，摇摆不定；锦安的人啊，个个都让爱才的赵煜心动，可这墙角挖了是要出事的，真挖走了还要反复斟酌才敢用，有些个别的，好比不容侵犯的齐延拿刀就往赵煜脖子上架，这苏焕直接把路堵的死死的，进一步也不是，退一步也不是。
“苏大人话粗理不粗，您这样的人可经不起一点污垢啊！”赵煜只能笑面调侃苏焕；坏人做了坏事放下屠刀即可，好人做了坏事便被说原形毕露，这铁面无私的人突然转了性，可不就和好人做坏事一个理吗？调侃完，赵煜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的笑本就僵硬，再僵硬点就不是那个味了；只见赵煜垂了唇角，寒意瞬间袭来，他质问苏焕，“就是不知苏大人看见李副尉与刺客搏斗为何见死不救，刺客又为什么不截杀大人呢？”
“刺客有备而来，且直奔李副尉，老夫的任务是去州府衙门查案，不管私仇。”苏焕摸了摸胡须，将奸诈显露无遗。
赵煜再言：“霍霆声称自己乃元氏旧部，他主子还是个女人，令夫人好像姓元吧。”
“内人不过一介妇人，只会相夫教子、勤俭持家。”苏焕随和的眼突然闪过一丝狠厉，转言道，“倒是刚才，老夫好像听见侯爷亲口承认，江州赵氏与黑水寨关系匪浅，不知侯爷与黑水寨是个什么关系？”
苏焕是给了台阶的，赵煜却没有要搪塞的意思，且供认不讳：“苏大人有所不知，黑水寨曾经的头是朝廷的将军，也是亡父的挚友，亦是本侯的老师。”
苏焕微微蹙眉，放言试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惜了你的名声……”
“本侯岂敢认贼作父。”赵煜打断了苏焕要说的话，他原以为苏焕铁面无私，应该是个不懂变通的人，果不其然，他就是个“不懂变通”的老狐狸；可赵煜打心底里认定，黑水寨的人不是贼，是师是父如何，称兄道弟又如何？赵煜对人一笑，强行送客，“本侯送您去州府衙门。”
“有劳。”苏焕放下车窗帘，陷入沉思。
待人走尽，这条路又陷入往常的安静，就算这里一次又一次的死了很多人，树的年轮依旧在增长，鸦雀还是会回来，鲜血将与尘土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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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目相对，霍霆将略惊的神色换以渴望，试图勾起赵煜胸腔中复仇的烈火，亦想勾起他对权力的欲望；霍霆如乞如讨，道：“侯爷，如今大好的局势就摆在眼前，比一年前摄政王回归的胜算更大；只要侯爷杀了李正襄，摄政王身边无人可用，他若要成事就只能倚仗我们，我们一旦事成，学士就会从昌州选一个宗室继位，到时候整个北渊都是夫人与侯爷的。”
“你家夫人还真是个疯女人。”赵煜叹下一口气，眼中血丝不曾退，再盯人时眦目噬人，他扼人下颚，嘶声逼问，“只是，这宁三公子到底是死了，再搭上一个李正襄，不管你们成事与否，你们都可以再翻出我赵煜的罪证；败，让我替你们背锅，成，你们敢卸齐延的磨就不会拆我的桥吗？”
以霍霆的意思，苏元氏不仅要杀齐铭，连齐延也不放过，若赵煜答应，齐延上位，苏元氏凭借从龙之功翻赵煜的旧账，齐延败下阵来，估计赵煜离死也不远了。
霍霆瞪目，惊色再现，急道：“待侯爷跟我们去锦安，名册我们可以销毁！”
“江州赵氏与黑水寨关系匪浅，我侯府无人不知！”赵煜手上的力道不减，这句话基本上是吼出来的；他根本就不愿撇清他和黑水寨的关系，他的目的就是让黑水寨之人彻底摆脱朝廷的通缉，即便时事过迁，这件事早已被淡忘。“小子……不，你比我大，我应该叫你蠢货，威胁我，怎么想的啊！”赵煜再放讽刺之言，随后他起身举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落棒震地，尘土瞬间炸开。
鲜血不断滴落，除了鲜血，还有霍霆的两颗牙，原本洁白的牙齿染上了鲜血，沾上了尘泥……赵煜为防止霍霆服毒自尽，不仅打掉了他的牙，还把他下巴打脱臼了。
“侯爷威武！”此时周边响起江州军士的助威声，有人见状立刻上前强押霍霆。
场上有多沸腾，有些人就有多害怕，还有一人沉着脸思考着他们的对话。
“我江州赵氏乃前朝重臣、四世三公，北渊初立，赵氏凭借从龙之功于江州封侯，江州日益壮大，已迫锦安；先帝忌惮，他亲临都不敢把赵氏赶尽杀绝，你们想在我赵煜头上泼脏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赵煜仰头俯视这些人，冷冷下令，“留霍霆，其余的杀掉。”
肃杀再起，血色荡漾；憨憨李正襄什么阵仗没见过，从来不畏，他走向赵煜，拿刀指着霍霆，沉声问道：“侯爷，刚才你的意思是，就是这杂碎杀了宁无缺？”
“冷静！”赵煜想也没想，直接让人冷静，他看见了李正襄眼里的怒火，却找不着李正襄犯浑的原因。
“这厮他不做人事，叫我如何冷静？”李正襄得知宁无缺死讯，说什么也要跑一趟江州，齐延拗不过便随了他，而今他得知杀宁无缺的人就是这个叫霍霆的，仇视已然乍现。
“我知道我知道，你若不冷静，摄政王就没法帮宁家的公子报仇。”赵煜快言相劝，急切的想告知李正襄，他懂，他都懂，也理解李正襄此刻的心情，他更怕李正襄就这么一刀子砍下去。
李正襄不理解，问道：“我现在杀了他不就报仇了吗？”
嘶！赵煜闻言赶紧换了法子，回问道：“可知幕后主使？”
“还……还有主使？”李正襄挠挠头，赵煜目达耳通的，他说的应该有些道理；李正襄又看了看那头安然无恙的马车，可见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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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襄道：“把他给我，我要带回去给殿下。”
“你带回去只会坏了你家殿下的事，你应该和苏学士一样，把案子查清了再回去。”赵煜搂着棍，指了指苏焕所在的马车，又做查案时翻覆卷宗的动作，再指向锦安，陪笑还不讨好。
李正襄犹豫道：“我……我不信你。”
“我若不来你早死了，你若带着他回去，必定有人把你截杀在锦花江，信不信由你。”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子不伺候了！赵煜左右手并用，撂下话后，把银棍抛给他的属下，直径走向苏焕所在的马车。
李正襄不敢不信，他从凉州回锦安途中，多多少少被齐延和宁无缺灌了些赵煜的威名，况且，赵煜眼中流露的“求你别坏事”的神情已经很急切了，他向赵煜提出了条件：“人，我来看押。”
“行。”赵煜立马答应，也不禁暗叹，李正襄他开窍了，他开窍了，谢天谢地，玉皇大帝！
李正襄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可他知道的是，这是赵煜的地盘，若赵煜不想让他走，他根本走不掉。
“苏学士，沈氏已被罢相，以您的威望，不消半年，你就是北渊的丞相，如此急不可耐吗？”赵煜盯着马车，高声问候马车里的苏焕，联系刺杀之事，苏焕定脱不了干系。
“老夫年华已逝半载，名与利多点少点，也不会再影响什么；倒是侯爷风华正茂，锦安还有大好的功名等着你去博取，不再考虑一下吗？”苏焕依旧没有下车，连帘子都懒得掀一下，他对赵煜的试探心知肚明，卖了点糊涂药，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赵煜嗤笑道：“学士若想本侯考虑，早下车了，何须等到现在再来不痛不痒地劝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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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听闻苏大人下江州巡查，特地前来迎接苏大人。”赵煜顺着苏焕的话还解释上了，这场刺杀怕不是他偶然遇见，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这声“小侯”属实伏小做低了些。
“客气。”苏焕终于掀开了车窗帘，他两鬓夹杂着些许斑白，两颊开始垂老，两眼也嵌入得深了些；岁月从未绕过谁，容颜已老，风骨难辩，倒是这硬气不曾减。
果然，要这种硬骨头的长辈好生说话还得小辈以礼相待。
适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突然心平气和起来，气氛逐渐缓和，却不知他二人都在盘算着什么；赵煜换做笑脸，一如既然，请人做客：“还请苏大人赏脸，往小侯府中做做客、洗洗风尘，如何？”
苏焕拒绝道：“侯爷好客，也别什么人都往家里请啊！不然，有人会说老夫结党营私，对官声不好。”
唉，回回请，回回被拒，但足见被请之人是个怎样的心性。立马和赵煜走的人，多半急于功利；犹犹豫豫的人捧着这个还想着那个，摇摆不定；锦安的人啊，个个都让爱才的赵煜心动，可这墙角挖了是要出事的，真挖走了还要反复斟酌才敢用，有些个别的，好比不容侵犯的齐延拿刀就往赵煜脖子上架，这苏焕直接把路堵的死死的，进一步也不是，退一步也不是。
“苏大人话粗理不粗，您这样的人可经不起一点污垢啊！”赵煜只能笑面调侃苏焕；坏人做了坏事放下屠刀即可，好人做了坏事便被说原形毕露，这铁面无私的人突然转了性，可不就和好人做坏事一个理吗？调侃完，赵煜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的笑本就僵硬，再僵硬点就不是那个味了；只见赵煜垂了唇角，寒意瞬间袭来，他质问苏焕，“就是不知苏大人看见李副尉与刺客搏斗为何见死不救，刺客又为什么不截杀大人呢？”
“刺客有备而来，且直奔李副尉，老夫的任务是去州府衙门查案，不管私仇。”苏焕摸了摸胡须，将奸诈显露无遗。
赵煜再言：“霍霆声称自己乃元氏旧部，他主子还是个女人，令夫人好像姓元吧。”
“内人不过一介妇人，只会相夫教子、勤俭持家。”苏焕随和的眼突然闪过一丝狠厉，转言道，“倒是刚才，老夫好像听见侯爷亲口承认，江州赵氏与黑水寨关系匪浅，不知侯爷与黑水寨是个什么关系？”
苏焕是给了台阶的，赵煜却没有要搪塞的意思，且供认不讳：“苏大人有所不知，黑水寨曾经的头是朝廷的将军，也是亡父的挚友，亦是本侯的老师。”
苏焕微微蹙眉，放言试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惜了你的名声……”
“本侯岂敢认贼作父。”赵煜打断了苏焕要说的话，他原以为苏焕铁面无私，应该是个不懂变通的人，果不其然，他就是个“不懂变通”的老狐狸；可赵煜打心底里认定，黑水寨的人不是贼，是师是父如何，称兄道弟又如何？赵煜对人一笑，强行送客，“本侯送您去州府衙门。”
“有劳。”苏焕放下车窗帘，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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