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看破虚妄，脱离梦境
听着这个调皮的声音，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蔚蓝的天空，眼角能看见房屋的边角。
一只蝴蝶在眼前飞舞，转头四顾，竟然是琴社的后院。
继而他恍然大悟，现在是心境世界之中，他如今的认知十分清晰，他的眼睛看见了更多的东西，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已经从梦境之中醒来，胡蝶似乎真正成为了自己心境中的一部分，他直愣愣地看着身边飞舞的蝴蝶。
想起来曾经梦境中化蝶，看见了自己这琴社场景，那时候“胡蝶”望着此间变化，心境冰冷无情。
忽然视野一晃，他又变成了胡蝶，淡然看着“苏荣”的身体。
胡蝶是我，我即是胡蝶。
梦蝶之境完全与苏荣的心境碰撞融合，他集聚精神去看身体，根骨、肌肤一丝一毫都十分清晰。心境世界中“苏荣”已经构筑完成。
他又去看房屋和周围环境，果不其然，不能看见细节，与从前一样。
“下一步，便是将这些房屋一个个构筑了么？有趣。”
他想笑，但心境不起波澜，心中淡然地自语道：“胡蝶看人，是天道之心；人看蝴蝶，是人道之心。”
缓缓将精神散去，心境世界消散去。
他再一次缓缓睁开眼睛，刺目的光让眼睛有些生疼，这是因为他没有汇聚精神开天眼的缘故——与普通人的眼睛无异。
一直大手盖压在眼前，按着自己的额头，他只能看见这只大手的手心，这同样是眼睛酸痛的原因——凡人之眼不能观近。
他将目光放远，透过指尖，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男人：一身黑袍始终没有换过，背着一把长剑，很朴素的一个人。
“李晋鸿……”
他虚弱地开口说道。
他在发现村庄之后并没有遇上徐雅，更加没有人和他们两人一起去对付石守定，整件事下来始终只有他和师妹两个人而已。
现实是，他用御剑术联手师妹，杀死了石守定，而他真意耗竭，精神消损。
“醒得竟这么快，仙道天才，不得不服。”李晋鸿松开按着他额头的手掌，微笑着说道。
苏荣没立即回应这句话，他环顾四周，被摧毁的树木倒了一地，土地上溅洒了一些血液。
石守定衣衫破烂，满脸的鲜血，倒在地上已经死亡，青梅剑穿过他的背部插在他身上。
灵血剑在自己面前的土地里插着，滴血不沾，剑沾上的血液尽数被那滴三百年不灭的血迹排斥掉。
师妹挂着两行泪水，苍白着脸站在面前，迎上师兄刚刚醒来时候冷淡的眼神，低声道：“对不起，师兄，是我托大了。”
苏荣心中波澜不起，但是看着师妹这样的表情，心底深处隐隐不舒服，强行扯开一个无力的笑容，说道：“师妹哪有错？我们为一村冤魂报了仇呢。”
他说着伸手揩去师妹的泪痕，笑着又说：“快把剑都收起来。”
师妹没拒绝师兄的手，而是担忧道：“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语气里带上不少的柔和。
他回想起来，为何师妹如此担忧？对付石守定的时候，他整个精神融入了胡蝶的心境，那般的冰冷和漠然。那是十分强大的真意，仿佛天道的意志。
他心中冷漠，脸上冰冷，剑上无情。
石守定毫无还手之力，但师妹对师兄的状态反而很恐惧。
见师妹去收剑，苏荣微笑着问李晋鸿：“我入梦多久了？”
“不过三息。”
李晋鸿举着三个手指，摇头晃脑地笑道。
“这么短时间？”他有些惊讶，看看天色，叹声道，“不过三息，却恍如隔世，我经历了十七轮不同的梦境，在去年那一夜与今日之间不断循环。”
“我猜到了。梦蝶之境很强，我拼了大半真意，才能破开梦境间隙与你说上几次话而已。”李晋鸿两手环抱，目光看向不远处，“但似乎终归是没有用的样子。”
“呵……有用的。”苏荣顺着李晋鸿的目光看向同一处，皱了皱眉，“梦境不断的阻止我去见你，每次你说到梦境的事，我便不能听见你的话语，然而其实正是这些你曾经说话的痕迹，让我在最后一轮能看破虚妄。”
“有用就好，那么，初次正式见面，我是天剑道的李晋鸿。”
他拱了拱手，笑眯眯地说道。
虽梦中已经介绍过，然而此时，是真正的初次见面。
苏荣同样回礼：“灵息宗苏荣。”
“嗯……有人过来了，先恭喜你踏入仙界之境，具体相关此后再与你细说。”
“有人？”苏荣疑惑道，从李晋鸿的目光方向没发现什么动静。
徐紫溪此时已经收起两把剑来到师兄面前，闻言同样顺着目光看去。
苏荣目光一凝，天眼观测，才发现灵气流动，猛然回头看，才发现来人应当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的。
他不知道，在此之前，李晋鸿看的方向，有个他很熟悉的女子——妖丹境妖族在伺机而动。
碰上李晋鸿凝视过去的目光，她浑身汗毛炸起，果断的迅速离开。她发现了石守定与苏荣战斗的动静，循声而来，本准备出手杀人，然而李晋鸿的杀机，让她本能的选择逃离。
打不过，这个看着年轻的青年，实力却很恐怖。
苏荣看着的天边，突然树枝晃动，一个身影只是一闪，便已经落在眼前。
他顿时双眼微微眯起，师妹也十分警惕，即便身上带着伤，但她毅然站在了师兄身前。
那个落在眼前的女子，看着并不年轻，然而容貌美丽，更重要的是，她是飞过来的，速度极快且娴熟。
这不是伪灵境宗师，而是真正的灵境，而且是全盛的灵境。她目光落在苏荣身上，眉头轻蹙，手上的指针已经回归指南，小珠子也不再闪烁，然而她很确定，眼前人就是此前罗盘所指。
“你是……灵息宗的苏荣？”她环顾四周，然后才轻声问道，没有恶意，身上灵气很自然的流动，没有汇聚的现象。
“蝶女？”苏荣反问道。
“敢问，是蝶华姐姐说的统领吗？”
那女子突然笑了，很平和，她收起罗盘，施了一礼道：“在下蝶女叶霞，看来，梦蝶之境下落可以完全确定了，不过几位还请不必惊慌，我不会伤害你们。”
李晋鸿一直抱胸站在一旁，微笑着看叶霞。
便是想伤害，她也做不到的。
修仙者不能开灵，因此李晋鸿虽强，其实身上没有半点罡气，落在叶霞眼中，不足为惧。
迟迟得不到回应，叶霞也不恼，只是笑道：“你们可能信不过我，不过我想，我们最好马上离开这里，大妖胡蝶的动静已经惊动了附近的妖族。”
苏荣脸色一变，李晋鸿闻言也是略微沉吟，此时他开口说道：“说得没错，先走吧。”
苏荣点点头，师妹见状，也没有异议。
苏荣没有真气，轻功不行，因此被李晋鸿拉着，几人极快的离开了树林，然后低调的回城去。
琴社迎来了两个高强的来客，可此时王信并不在家。
“容我问个问题，大妖胡蝶呢？”一进入琴房，叶霞便问道。
苏荣身体顿了一下，李晋鸿其实也有些好奇地看向他。师妹去准备热水和绷带，因而没有在这里。
李晋鸿到达现场的时候，苏荣已经陷入梦境，在此之前，他的天眼远远看见了，一股庞大的仙力冲天而起。如同广阔的海洋一般，不能见其广，不能见其深。
即便他知道胡蝶只在梦境中，但也同样好奇，寄托在苏荣梦境中的胡蝶，如何从虚幻的梦境中放出这样强大的力量？
叶霞当时也感受到，一股压迫在灵魂上的强大力量，让人不敢反抗。这样强大的力量，她从未遇见过，所以她确定，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
镇压云从境内妖族的大阵阵眼，凭借的竟然仅仅是它的梦境。
“胡蝶，消失了。”苏荣恍然道，“每一个梦境中蝴蝶都是它，每一个现实也仅仅是它的梦。它本就只存在梦中，这是你说的不是吗？李师兄。”
李晋鸿怔住了，然后苦笑道：“是那个家伙说的，这样的虚妄的存在，也实在奇异。”
听了苏荣这么说，叶霞才是最莫名其妙的，她只听懂了“胡蝶消失了”这一句。大妖胡蝶是个传说，千年无解的传说。
只知道它是最强的大妖，从未有人见其真容。
叶霞问不出东西，最终只是嘱咐苏荣继续带着灵血剑，镇妖大阵没有崩碎，证明阵眼梦蝶之境依然存在。
苏荣果断答应，目送叶霞离开，他心中却很清楚，梦蝶之境已经崩碎，梦蝶之境意象则与自己心境融合。
如今大阵凭依的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而此时的树林中，在苏荣他们离开后的那个地方，石守定的尸体曝尸荒野，一群人出现在了此处。
这是一群妖族，他们相顾一眼，都紧紧皱着眉头。
在他们附近的暗处，一个人类男人观察着，心中暗自说道：“竟然在那个看着十分正常的五名小卒身上？”
那个狼妖女并没有出现，她此时被逼到城内，并非她愿意如此，而是那个修为恐怖的李晋鸿将她驱赶到此。
无论她往其他哪个方向走，空气中总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威慑着她，仿佛她只要往错误的方向走，便有万剑穿心。
天剑道，俗人之剑，以手中剑映照心中剑，以心中剑意映照众人之心。这是李晋鸿走出来的道，只要被他将剑意投射心中，便再也逃不出他的剑之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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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蝴蝶在眼前飞舞，转头四顾，竟然是琴社的后院。
继而他恍然大悟，现在是心境世界之中，他如今的认知十分清晰，他的眼睛看见了更多的东西，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已经从梦境之中醒来，胡蝶似乎真正成为了自己心境中的一部分，他直愣愣地看着身边飞舞的蝴蝶。
想起来曾经梦境中化蝶，看见了自己这琴社场景，那时候“胡蝶”望着此间变化，心境冰冷无情。
忽然视野一晃，他又变成了胡蝶，淡然看着“苏荣”的身体。
胡蝶是我，我即是胡蝶。
梦蝶之境完全与苏荣的心境碰撞融合，他集聚精神去看身体，根骨、肌肤一丝一毫都十分清晰。心境世界中“苏荣”已经构筑完成。
他又去看房屋和周围环境，果不其然，不能看见细节，与从前一样。
“下一步，便是将这些房屋一个个构筑了么？有趣。”
他想笑，但心境不起波澜，心中淡然地自语道：“胡蝶看人，是天道之心；人看蝴蝶，是人道之心。”
缓缓将精神散去，心境世界消散去。
他再一次缓缓睁开眼睛，刺目的光让眼睛有些生疼，这是因为他没有汇聚精神开天眼的缘故——与普通人的眼睛无异。
一直大手盖压在眼前，按着自己的额头，他只能看见这只大手的手心，这同样是眼睛酸痛的原因——凡人之眼不能观近。
他将目光放远，透过指尖，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男人：一身黑袍始终没有换过，背着一把长剑，很朴素的一个人。
“李晋鸿……”
他虚弱地开口说道。
他在发现村庄之后并没有遇上徐雅，更加没有人和他们两人一起去对付石守定，整件事下来始终只有他和师妹两个人而已。
现实是，他用御剑术联手师妹，杀死了石守定，而他真意耗竭，精神消损。
“醒得竟这么快，仙道天才，不得不服。”李晋鸿松开按着他额头的手掌，微笑着说道。
苏荣没立即回应这句话，他环顾四周，被摧毁的树木倒了一地，土地上溅洒了一些血液。
石守定衣衫破烂，满脸的鲜血，倒在地上已经死亡，青梅剑穿过他的背部插在他身上。
灵血剑在自己面前的土地里插着，滴血不沾，剑沾上的血液尽数被那滴三百年不灭的血迹排斥掉。
师妹挂着两行泪水，苍白着脸站在面前，迎上师兄刚刚醒来时候冷淡的眼神，低声道：“对不起，师兄，是我托大了。”
苏荣心中波澜不起，但是看着师妹这样的表情，心底深处隐隐不舒服，强行扯开一个无力的笑容，说道：“师妹哪有错？我们为一村冤魂报了仇呢。”
他说着伸手揩去师妹的泪痕，笑着又说：“快把剑都收起来。”
师妹没拒绝师兄的手，而是担忧道：“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语气里带上不少的柔和。
他回想起来，为何师妹如此担忧？对付石守定的时候，他整个精神融入了胡蝶的心境，那般的冰冷和漠然。那是十分强大的真意，仿佛天道的意志。
他心中冷漠，脸上冰冷，剑上无情。
石守定毫无还手之力，但师妹对师兄的状态反而很恐惧。
见师妹去收剑，苏荣微笑着问李晋鸿：“我入梦多久了？”
“不过三息。”
李晋鸿举着三个手指，摇头晃脑地笑道。
“这么短时间？”他有些惊讶，看看天色，叹声道，“不过三息，却恍如隔世，我经历了十七轮不同的梦境，在去年那一夜与今日之间不断循环。”
“我猜到了。梦蝶之境很强，我拼了大半真意，才能破开梦境间隙与你说上几次话而已。”李晋鸿两手环抱，目光看向不远处，“但似乎终归是没有用的样子。”
“呵……有用的。”苏荣顺着李晋鸿的目光看向同一处，皱了皱眉，“梦境不断的阻止我去见你，每次你说到梦境的事，我便不能听见你的话语，然而其实正是这些你曾经说话的痕迹，让我在最后一轮能看破虚妄。”
“有用就好，那么，初次正式见面，我是天剑道的李晋鸿。”
他拱了拱手，笑眯眯地说道。
虽梦中已经介绍过，然而此时，是真正的初次见面。
苏荣同样回礼：“灵息宗苏荣。”
“嗯……有人过来了，先恭喜你踏入仙界之境，具体相关此后再与你细说。”
“有人？”苏荣疑惑道，从李晋鸿的目光方向没发现什么动静。
徐紫溪此时已经收起两把剑来到师兄面前，闻言同样顺着目光看去。
苏荣目光一凝，天眼观测，才发现灵气流动，猛然回头看，才发现来人应当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的。
他不知道，在此之前，李晋鸿看的方向，有个他很熟悉的女子——妖丹境妖族在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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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这个看着年轻的青年，实力却很恐怖。
苏荣看着的天边，突然树枝晃动，一个身影只是一闪，便已经落在眼前。
他顿时双眼微微眯起，师妹也十分警惕，即便身上带着伤，但她毅然站在了师兄身前。
那个落在眼前的女子，看着并不年轻，然而容貌美丽，更重要的是，她是飞过来的，速度极快且娴熟。
这不是伪灵境宗师，而是真正的灵境，而且是全盛的灵境。她目光落在苏荣身上，眉头轻蹙，手上的指针已经回归指南，小珠子也不再闪烁，然而她很确定，眼前人就是此前罗盘所指。
“你是……灵息宗的苏荣？”她环顾四周，然后才轻声问道，没有恶意，身上灵气很自然的流动，没有汇聚的现象。
“蝶女？”苏荣反问道。
“敢问，是蝶华姐姐说的统领吗？”
那女子突然笑了，很平和，她收起罗盘，施了一礼道：“在下蝶女叶霞，看来，梦蝶之境下落可以完全确定了，不过几位还请不必惊慌，我不会伤害你们。”
李晋鸿一直抱胸站在一旁，微笑着看叶霞。
便是想伤害，她也做不到的。
修仙者不能开灵，因此李晋鸿虽强，其实身上没有半点罡气，落在叶霞眼中，不足为惧。
迟迟得不到回应，叶霞也不恼，只是笑道：“你们可能信不过我，不过我想，我们最好马上离开这里，大妖胡蝶的动静已经惊动了附近的妖族。”
苏荣脸色一变，李晋鸿闻言也是略微沉吟，此时他开口说道：“说得没错，先走吧。”
苏荣点点头，师妹见状，也没有异议。
苏荣没有真气，轻功不行，因此被李晋鸿拉着，几人极快的离开了树林，然后低调的回城去。
琴社迎来了两个高强的来客，可此时王信并不在家。
“容我问个问题，大妖胡蝶呢？”一进入琴房，叶霞便问道。
苏荣身体顿了一下，李晋鸿其实也有些好奇地看向他。师妹去准备热水和绷带，因而没有在这里。
李晋鸿到达现场的时候，苏荣已经陷入梦境，在此之前，他的天眼远远看见了，一股庞大的仙力冲天而起。如同广阔的海洋一般，不能见其广，不能见其深。
即便他知道胡蝶只在梦境中，但也同样好奇，寄托在苏荣梦境中的胡蝶，如何从虚幻的梦境中放出这样强大的力量？
叶霞当时也感受到，一股压迫在灵魂上的强大力量，让人不敢反抗。这样强大的力量，她从未遇见过，所以她确定，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
镇压云从境内妖族的大阵阵眼，凭借的竟然仅仅是它的梦境。
“胡蝶，消失了。”苏荣恍然道，“每一个梦境中蝴蝶都是它，每一个现实也仅仅是它的梦。它本就只存在梦中，这是你说的不是吗？李师兄。”
李晋鸿怔住了，然后苦笑道：“是那个家伙说的，这样的虚妄的存在，也实在奇异。”
听了苏荣这么说，叶霞才是最莫名其妙的，她只听懂了“胡蝶消失了”这一句。大妖胡蝶是个传说，千年无解的传说。
只知道它是最强的大妖，从未有人见其真容。
叶霞问不出东西，最终只是嘱咐苏荣继续带着灵血剑，镇妖大阵没有崩碎，证明阵眼梦蝶之境依然存在。
苏荣果断答应，目送叶霞离开，他心中却很清楚，梦蝶之境已经崩碎，梦蝶之境意象则与自己心境融合。
如今大阵凭依的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而此时的树林中，在苏荣他们离开后的那个地方，石守定的尸体曝尸荒野，一群人出现在了此处。
这是一群妖族，他们相顾一眼，都紧紧皱着眉头。
在他们附近的暗处，一个人类男人观察着，心中暗自说道：“竟然在那个看着十分正常的五名小卒身上？”
那个狼妖女并没有出现，她此时被逼到城内，并非她愿意如此，而是那个修为恐怖的李晋鸿将她驱赶到此。
无论她往其他哪个方向走，空气中总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威慑着她，仿佛她只要往错误的方向走，便有万剑穿心。
天剑道，俗人之剑，以手中剑映照心中剑，以心中剑意映照众人之心。这是李晋鸿走出来的道，只要被他将剑意投射心中，便再也逃不出他的剑之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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