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出阳关无故人，劝君更尽一杯酒
是夜，秋风卷落叶，夜凉如水。叶不凡喘着粗气一路小跑，正马不停蹄的赶往一家名为“不醉不归”的烧烤摊。他从小除了跑的比任何其他同龄人都快之外没什么特长。现在他的这点唯一可以让他感到自豪的特长帮了他的大忙，不多时他就看到了路边坐着的两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古驰和马月。他俩人手拿着一串鸡翅，边吃边嘟囔着什么，并不时的上下左右回头四望，叶不凡心里一乐：“这两个小兔崽子，看嘴型就是在骂老子，他奶奶的腿，看一会儿我不把你们吃穷才怪。”
刚上初中一年级时，叶不凡认识了古驰和马月，他俩是叶不凡搬到城里去之后的邻居。从那以后，他们一起读书，一起调皮干坏事，一起追女生，一起抽人生中的第一支烟，一起喝人生中的第一杯酒，总之，从小到大他们一起疯，一起闹，一起长大。他们三个从小就情同手足，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认识他们的朋友都管他们叫“三剑客”，他们初中的班主任常说他们三个是掰不开的烂姜，永远都粘在一起。事实上，他们的心也早就黏在了一起。有一天下午放学后，叶不凡在家看电视，当时正在播《三国演义》，正好到刘关张桃园结义，叶不凡大腿一拍，马上一溜烟似的跑去找两个死党，小小的脑袋边跑边想“是哦，我们三兄弟也可以来个什么桃园啊，梨园啊，杏园啊三结义，从此我做大哥，凭空多两个小弟，好不快活，嘻嘻嘻~”，结果他们真的一起磕了头，拜了把子，一起对着天空大声喊出了那句古今中外最具有江湖气的至理名言：我，叶不凡！我，古驰！我，马月！今天在此结成异姓兄弟，以后我们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谁也未曾想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誓言竟成了三人一生的羁绊，没有什么可以改变这段关系，至死不渝。
说话间，叶不凡已经跑到他俩身边。屁股还没坐下，就随手拿起了古驰面前的酒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大口，然后重重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然后笑着开口道：“兄弟们，咱家来晚了，先自罚一杯，勿怪勿怪。”这一连贯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给这两个等了他两个钟头刚要好好数落他一番的好兄弟说话的机会。
但是马月还是没能忍住这番想要数落他的念头，只见他一下跳起，一巴掌扇到叶不凡后脑勺，然后缓缓地坐下，仰起喝的通红的脸，瞪着眼睛道：“凡仔，你这臭小子还知道来啊，你说说你一天到晚的都在忙些什么啊，阿驰我们哥俩都他妈的等了你快三个小时了你才来，为了和给你饯行，我可是苦苦哀求我媳妇儿半天才出来这趟，现在搞得还严重超时了，回去之后又得被那婆娘给‘穆桂英挂帅’了，我不管，今天你必须把我给喝倒，这样我回去挨打的时候就没感觉了。”呜呜呜呜……
旁边的叶不凡和古驰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古驰道：“哎，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你挺大一老爷们的咋还哭上了呢，再说你媳妇儿又不是真的要揍你，她知道你和我们兄弟俩在一起肯定不会说什么的。今天我们给不凡哥饯行来了，这一别不知道要过多久呢，来来来，废话不多说，咱哥仨先走一个。”言罢三兄弟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刚放下酒杯，叶不凡拿起一串鸡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边吃边朝烧烤摊老板喊道：“张哥，再来三十个肉串、十个翅中、十个羊腰子、一条烤鱼、一份烤韭菜，哦，对了在加三个烤馒头片。”烧烤摊老板应声道：“好嘞，稍等片刻，菜马上来，你们哥几个先喝着，啊~。”马月一脸震惊的看着叶不凡道：“凡仔，我问你个问题啊，你老实回答，这一大桌子菜了你又点这么多东西，你是不是一个月没怎么吃过饭了呀！”“对啊。”叶不凡大快朵颐的吃着东西，就抛给马月这两个字，然后继续埋头大吃。古驰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吃的起劲的叶不凡，轻轻抿了一口酒，皱着眉头问道：“不凡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怎么也不跟我俩说一说，咱们三个这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看看你，三个月不见，整个人变得又黑又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非洲逃难过来的难民呢。”
叶不凡又喝了一杯酒，打了个酒隔，从口袋里掏出半包香烟，缓缓地取出一支放在嘴边，古驰很自然的掏出打火机给叶不凡把烟点上，叶不凡猛吸一口，吐出一大口浓烟，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啊，本来我也不想瞒着你俩，但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各自有着自己的‘难念的经’呐，哥哥我呀也没和你俩说起。你们两个都知道，我爷爷去世早，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西部边疆讨生活去了，时隔多年他们一直了杳无音讯。从小我是被我奶奶一个人含辛茹苦拉扯大的，但是岁月不饶人，最近几年我奶奶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可以说是每况愈差。这几年为了给奶奶治病疗养花了很大一笔费用，从上大学以来我一直半工半读，即便这样，奶奶那边高额的药费也让我的日常开支变得入不敷出。最近三个月奶奶更是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随时都可能……哎，奶奶是我在世上可以说是唯一的依靠了，她的病情导致我心乱如麻可又无可奈何。”叶不凡顿了一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古驰看到了好友眼角挂着的泪水没有吭气，也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马月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一下叶不凡的肩膀以示安慰。
叶不凡擦了一下眼角接口道：“最近我每天打三份工，白天在工地干活，晚上在酒店做厨师，深夜在酒吧门口守着做代驾，就是想让自己忙起来，不要想奶奶的事情。可这些彷佛都没有用。三天前天我去医院看奶奶，奶奶醒着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跟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她跟我说：“凡凡，你知道吗？奶奶一直觉得你在这个世界上是与众不同的存在。打你出生起你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出生前一天夜里，我们全家人都做了同样的梦，一个小童浑身赤裸，洁白如玉，全身散发着闪闪琉璃光，显得神圣不可侵犯，他乘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彩色巨鱼在我们老宅上空盘旋，那条彩鱼双目如铜钟般大小，闪着金光，那金光炫目不可直视，宽阔得鱼背上生着一对儿金色巨翅，硕大无比，那金翅扑扇起来遮天蔽日，奇怪的是那彩鱼口中竟发出‘锵锵锵’的声音，那声音如雷贯耳，直响彻云霄，鸣叫之时，周身彷佛缠绕着若隐若现的雷晕。忽地，那小童从鱼背上缓缓飘落，转瞬就不见了身影，那彩鱼在老宅上空转了九圈之后便风驰电掣的向北方飞走了。你出生的那天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大雨如瓢泼一样哗啦啦的下着，可是我们家却滴雨未沾，这雨隐隐好似从我们家向外飞散出去的一般。你降生的那一刻一道七彩霞光如流星般划过村子上方，整个黑夜都亮如白昼。你出生后，我们发现你那双小手里紧握着一块儿和你拳头般大小的白色玉牌，玉牌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大鹏和一些古老晦涩的纹路。玉牌和着大雨呜呜作响，似有雷鸣。本来你随着异象降生，我们全家都大喜不已。认定祖上有德，叶家要出了不得的人才了。我把玉牌给你做成了一个吊坠，让你随身携带着，希望能平安长大。但好景不长，打你出生之后没多久村子里就总是发生一些怪事，比如，村头的那口古井，千百年来不管天有多旱，从没缺过水。可在你百日的那天井居然干涸了。随着你年龄的增长怪事越来越多。镇上的人大多目睹那天的异象，不免会有所联想，对此事总是议论纷纷。更有甚者，认为你这孩子是个不祥的人，成天在我们家门口说一些污言秽语，扬言把你赶出村子。我们觉得长久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对你的成长没有好处，一家人商量之后决定搬进城里，避开这件事，这群人。这件事情太过离奇，但它又真实的发生了，这是不可解释的现象，我们一直都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时至今日，奶奶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怕是命不久矣，所以决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奶奶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通话，已是气喘吁吁。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本就干瘦的脸憋成了酱紫色。叶不凡听后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颈口，空无一物。是的，从他记事起他就从没戴过什么护身符，更别提奶奶说的白色玉牌了。
奶奶说的这番话彷佛神话故事般充满了神奇的色彩，这使叶不凡心头蒙上了一层纱布，他不信，又不得不信！所以他做了个决定，就是要把这一切搞明白，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件事情搞明白。
“所以我决定，等奶奶身体好些了，我要进疆一趟，去寻找我的父母，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我靠！大哥，你没喝几杯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给我们讲了一个绘声绘色的故事，搞得自己跟贾宝玉似的。”马月使劲摆着手，一脸不信的说道。
“大哥，你真的决定要进疆吗？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言出必行人，那好，我们喝酒，痛快的喝酒，好好为你饯行，愿你此去一切顺利，放心，不管你走多远，家里永远有两个好兄弟在这儿等你，我们两个就是你的后盾！”古驰举起酒杯慷慨激昂的说道。马月听罢疯狂点头。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烧烤摊老板不多会就把菜尽数备好了，看三个小兄弟聊的正起劲儿，把菜端上之后打了声招呼“兄弟们，吃好喝好，今晚这顿哥哥请！”就去忙活了。
酒过三巡，三人都有些醉意朦胧。
马月甩了甩头，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些，道：“大哥，小弟没啥好说的，还是驰哥那句话，一切顺利！我们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黑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小街灯火通明，三人把酒言欢。此情此景正是：西出阳关无故人，劝君更进一杯酒！
好久不见，三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摇晃着身体，哥仨就着月色离席，目送了两个好兄弟跌跌撞撞的坐上了出租车回家，叶不凡从口袋拿出仅剩的一根香烟，缓缓地点上，贪婪的吸了一口，看着还在忙碌的张哥，嘴角泛起微笑，转身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压在了自己喝过的酒杯下，然后步履蹒跚的消失在了这漆黑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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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初中一年级时，叶不凡认识了古驰和马月，他俩是叶不凡搬到城里去之后的邻居。从那以后，他们一起读书，一起调皮干坏事，一起追女生，一起抽人生中的第一支烟，一起喝人生中的第一杯酒，总之，从小到大他们一起疯，一起闹，一起长大。他们三个从小就情同手足，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认识他们的朋友都管他们叫“三剑客”，他们初中的班主任常说他们三个是掰不开的烂姜，永远都粘在一起。事实上，他们的心也早就黏在了一起。有一天下午放学后，叶不凡在家看电视，当时正在播《三国演义》，正好到刘关张桃园结义，叶不凡大腿一拍，马上一溜烟似的跑去找两个死党，小小的脑袋边跑边想“是哦，我们三兄弟也可以来个什么桃园啊，梨园啊，杏园啊三结义，从此我做大哥，凭空多两个小弟，好不快活，嘻嘻嘻~”，结果他们真的一起磕了头，拜了把子，一起对着天空大声喊出了那句古今中外最具有江湖气的至理名言：我，叶不凡！我，古驰！我，马月！今天在此结成异姓兄弟，以后我们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谁也未曾想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誓言竟成了三人一生的羁绊，没有什么可以改变这段关系，至死不渝。
说话间，叶不凡已经跑到他俩身边。屁股还没坐下，就随手拿起了古驰面前的酒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大口，然后重重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然后笑着开口道：“兄弟们，咱家来晚了，先自罚一杯，勿怪勿怪。”这一连贯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给这两个等了他两个钟头刚要好好数落他一番的好兄弟说话的机会。
但是马月还是没能忍住这番想要数落他的念头，只见他一下跳起，一巴掌扇到叶不凡后脑勺，然后缓缓地坐下，仰起喝的通红的脸，瞪着眼睛道：“凡仔，你这臭小子还知道来啊，你说说你一天到晚的都在忙些什么啊，阿驰我们哥俩都他妈的等了你快三个小时了你才来，为了和给你饯行，我可是苦苦哀求我媳妇儿半天才出来这趟，现在搞得还严重超时了，回去之后又得被那婆娘给‘穆桂英挂帅’了，我不管，今天你必须把我给喝倒，这样我回去挨打的时候就没感觉了。”呜呜呜呜……
旁边的叶不凡和古驰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古驰道：“哎，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你挺大一老爷们的咋还哭上了呢，再说你媳妇儿又不是真的要揍你，她知道你和我们兄弟俩在一起肯定不会说什么的。今天我们给不凡哥饯行来了，这一别不知道要过多久呢，来来来，废话不多说，咱哥仨先走一个。”言罢三兄弟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刚放下酒杯，叶不凡拿起一串鸡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边吃边朝烧烤摊老板喊道：“张哥，再来三十个肉串、十个翅中、十个羊腰子、一条烤鱼、一份烤韭菜，哦，对了在加三个烤馒头片。”烧烤摊老板应声道：“好嘞，稍等片刻，菜马上来，你们哥几个先喝着，啊~。”马月一脸震惊的看着叶不凡道：“凡仔，我问你个问题啊，你老实回答，这一大桌子菜了你又点这么多东西，你是不是一个月没怎么吃过饭了呀！”“对啊。”叶不凡大快朵颐的吃着东西，就抛给马月这两个字，然后继续埋头大吃。古驰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吃的起劲的叶不凡，轻轻抿了一口酒，皱着眉头问道：“不凡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怎么也不跟我俩说一说，咱们三个这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看看你，三个月不见，整个人变得又黑又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非洲逃难过来的难民呢。”
叶不凡又喝了一杯酒，打了个酒隔，从口袋里掏出半包香烟，缓缓地取出一支放在嘴边，古驰很自然的掏出打火机给叶不凡把烟点上，叶不凡猛吸一口，吐出一大口浓烟，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啊，本来我也不想瞒着你俩，但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各自有着自己的‘难念的经’呐，哥哥我呀也没和你俩说起。你们两个都知道，我爷爷去世早，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西部边疆讨生活去了，时隔多年他们一直了杳无音讯。从小我是被我奶奶一个人含辛茹苦拉扯大的，但是岁月不饶人，最近几年我奶奶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可以说是每况愈差。这几年为了给奶奶治病疗养花了很大一笔费用，从上大学以来我一直半工半读，即便这样，奶奶那边高额的药费也让我的日常开支变得入不敷出。最近三个月奶奶更是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随时都可能……哎，奶奶是我在世上可以说是唯一的依靠了，她的病情导致我心乱如麻可又无可奈何。”叶不凡顿了一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古驰看到了好友眼角挂着的泪水没有吭气，也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马月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一下叶不凡的肩膀以示安慰。
叶不凡擦了一下眼角接口道：“最近我每天打三份工，白天在工地干活，晚上在酒店做厨师，深夜在酒吧门口守着做代驾，就是想让自己忙起来，不要想奶奶的事情。可这些彷佛都没有用。三天前天我去医院看奶奶，奶奶醒着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跟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她跟我说：“凡凡，你知道吗？奶奶一直觉得你在这个世界上是与众不同的存在。打你出生起你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出生前一天夜里，我们全家人都做了同样的梦，一个小童浑身赤裸，洁白如玉，全身散发着闪闪琉璃光，显得神圣不可侵犯，他乘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彩色巨鱼在我们老宅上空盘旋，那条彩鱼双目如铜钟般大小，闪着金光，那金光炫目不可直视，宽阔得鱼背上生着一对儿金色巨翅，硕大无比，那金翅扑扇起来遮天蔽日，奇怪的是那彩鱼口中竟发出‘锵锵锵’的声音，那声音如雷贯耳，直响彻云霄，鸣叫之时，周身彷佛缠绕着若隐若现的雷晕。忽地，那小童从鱼背上缓缓飘落，转瞬就不见了身影，那彩鱼在老宅上空转了九圈之后便风驰电掣的向北方飞走了。你出生的那天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大雨如瓢泼一样哗啦啦的下着，可是我们家却滴雨未沾，这雨隐隐好似从我们家向外飞散出去的一般。你降生的那一刻一道七彩霞光如流星般划过村子上方，整个黑夜都亮如白昼。你出生后，我们发现你那双小手里紧握着一块儿和你拳头般大小的白色玉牌，玉牌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大鹏和一些古老晦涩的纹路。玉牌和着大雨呜呜作响，似有雷鸣。本来你随着异象降生，我们全家都大喜不已。认定祖上有德，叶家要出了不得的人才了。我把玉牌给你做成了一个吊坠，让你随身携带着，希望能平安长大。但好景不长，打你出生之后没多久村子里就总是发生一些怪事，比如，村头的那口古井，千百年来不管天有多旱，从没缺过水。可在你百日的那天井居然干涸了。随着你年龄的增长怪事越来越多。镇上的人大多目睹那天的异象，不免会有所联想，对此事总是议论纷纷。更有甚者，认为你这孩子是个不祥的人，成天在我们家门口说一些污言秽语，扬言把你赶出村子。我们觉得长久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对你的成长没有好处，一家人商量之后决定搬进城里，避开这件事，这群人。这件事情太过离奇，但它又真实的发生了，这是不可解释的现象，我们一直都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时至今日，奶奶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怕是命不久矣，所以决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奶奶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通话，已是气喘吁吁。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本就干瘦的脸憋成了酱紫色。叶不凡听后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颈口，空无一物。是的，从他记事起他就从没戴过什么护身符，更别提奶奶说的白色玉牌了。
奶奶说的这番话彷佛神话故事般充满了神奇的色彩，这使叶不凡心头蒙上了一层纱布，他不信，又不得不信！所以他做了个决定，就是要把这一切搞明白，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件事情搞明白。
“所以我决定，等奶奶身体好些了，我要进疆一趟，去寻找我的父母，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我靠！大哥，你没喝几杯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给我们讲了一个绘声绘色的故事，搞得自己跟贾宝玉似的。”马月使劲摆着手，一脸不信的说道。
“大哥，你真的决定要进疆吗？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言出必行人，那好，我们喝酒，痛快的喝酒，好好为你饯行，愿你此去一切顺利，放心，不管你走多远，家里永远有两个好兄弟在这儿等你，我们两个就是你的后盾！”古驰举起酒杯慷慨激昂的说道。马月听罢疯狂点头。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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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三人都有些醉意朦胧。
马月甩了甩头，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些，道：“大哥，小弟没啥好说的，还是驰哥那句话，一切顺利！我们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黑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小街灯火通明，三人把酒言欢。此情此景正是：西出阳关无故人，劝君更进一杯酒！
好久不见，三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摇晃着身体，哥仨就着月色离席，目送了两个好兄弟跌跌撞撞的坐上了出租车回家，叶不凡从口袋拿出仅剩的一根香烟，缓缓地点上，贪婪的吸了一口，看着还在忙碌的张哥，嘴角泛起微笑，转身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压在了自己喝过的酒杯下，然后步履蹒跚的消失在了这漆黑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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