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灵山一探
越是往下走，其中越是黑暗。
宁然和在场的众多火焰半神纷纷点燃了让人心生温暖的光芒，将螺旋向下的漫长石阶照亮。若是放在从前，燃灯古佛将会手持明灯出现在神佛之间，点亮这片浓墨重彩的混沌黑暗。
那是一股令人窒息，仿佛剥夺了三、四种感官的黑暗。
正心鉴紧紧贴在宁然的身后，对于他这样的视觉动物来说，连瞳术也看得十分费力的环境，简直难受到了极点。
好在有玚琫指点他去听，去闻，以及宁然的光芒，他勉强才能安安心神。
“宁然，我忽然想起来了，这儿有燃灯送的法宝，要不，你看看能不能点着了？太黑了，真的太黑了。”
三足乌的火光下，正心鉴从口中微微拉出的画卷中取出了燃灯留下的那个古朴灯盏。
宁然的表情微微变化，看上去对他的行为有些嫌弃。
“不是，我能理解随时取东西的方便之处，但你这越来越省事的动作，也越来越恶心了呢。”
“要你管？我可告诉你，我的口水放在未来，说不定是治病的良药金方，倒时候你跪下来求我，我还不一定给呢。”
正心鉴说得眉飞色舞，听得身后的二哥若木一阵无语。
宁然迟疑中将灯盏接下，他并没有从灯盏里面感受到什么特殊的东西，便翻来覆去地查看着上面的花纹。
他忽然拍了拍脑门，扭头说道。
“我说咋这么熟悉呢，天界的火神里面有一个大油灯，名叫危公陨……”
正心鉴直接用藤蔓堵住了宁然的嘴，又用右臂上伸出的藤蔓勾住了宁然的手，将那熄灭的燃灯举到了后者的眼前。
“别废话，赶紧试试。”
“试试就试试。”
宁然只能将不远处自在飞翔的三足乌召了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有火焰的符文立刻凝于体表，为他助力。
在附近众神投来的目光中，三足乌则发出了清脆嘹亮的连绵啼声，朝着灯盏的方向轻飘飘地撞来。
这叫声穿透了整座通向地心的洞穴，回音悠长。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姑且试一试吧。”
宁然用左手扯下了正心鉴缠在他嘴上的藤蔓，喃喃说道。
在他的灵活控制下，火乌于空中蜷缩成了一团明亮的火球，仍能见到其中的金乌虚影。它在这吞噬光明的深洞中飞舞，在宁然等人的身边旋转，最终落在了他高举着的灯盏之上。
那火团不断被压缩，从原先的房屋大小逐渐压缩成了一枚明亮的‘宝石’，坠入了燃灯古佛的贴身法宝之中。
“给点反应，后面的队伍还等着下台阶呢。”
正心鉴摇了摇纹丝不动的宁然，后方的神佛和半神们全都堵在了路口，颇有些尴尬。
“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发现这个小玩意似乎还留有部分的意识，我得和它先打个招呼。”
宁然眯着眼睛，像是老爷爷把手伸进了黑暗中的缝隙胡乱摸索一般，慢慢吞吞进行着灵魂交流。
有半神焦急地直跺脚，发出了长有蹄子的生物才能发出的响动。
“前面还走不走啊？”
正心鉴正打算把陷入魔怔的宁然搬走时，后者却忽然两眼放光，欣喜地扔掉了手中的灯盏。
而他本人也追着灯盏跳了下去，喊道。
“别急，有了！”
那灯盏延着曲折向下的石阶跌入深渊，在靠近石壁的陡坡上磕磕绊绊，哐哐当当摔了下去。
还好正心鉴手疾眼快，他一把揪住了宁然的衣领，避免这手舞足蹈的家伙在这不能飞行的洞穴中活活摔死。
“我管你叫哥，好吗？！扔了宝贝也就算了，搁这儿寻死呢？”
若是宁然折在了这种地方，他可没脸回去和蜃园中的兄弟们讲个明白。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正心鉴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他那薄情寡义的出家父亲，莫非在父亲冷淡的面孔背后，也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心事不成？
宁然并没有接他的话茬，他依旧专心地操控着燃灯，振臂高呼道。
“给我起！！”
霎时间，跌落在黑暗中的明灯忽然四散出晃眼的赤红光芒，将仿佛漫无边际的的黑暗一点一点吞噬。众人惊叹不已，他们曾经在这样的场合见过这般风景，只是那位属于过去的神佛，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
明灯稳稳悬在空中，慢悠悠地飞了上来。
“我说的吧，有了就是有了！和灯盏里的灵魂沟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它不大喜欢浮屠教那令人恼火的说教，我才有机会插几句话。”
宁然拍了拍胸脯，能和灯盏沟通，体内藏着的蜈蚣状残魂也有一份功劳。
谁叫它好死不死，非要从自己的体内转入这坚不可摧的神器中，被人家地头蛇暴打呢？
灯盏慢慢倒悬在灵山的巨大洞口，借着明亮的灯光，众神又一次看到了峭壁上雕刻着的浮雕石像。
浮雕上所讲述的故事，他们已经看了一遍又一遍，早已熟烂于心。
就这么走走停停，众神怀着不同的心情来到了灵山巨坑的底部，站在了平坦的石板广场之上集合。
“通常情况下，得由三尊大佛和菩萨共同开启这地宫的大门，才能见到真佛一面。不知今时浮屠教的顶头人物死的死，残的残，该如何开门呢？！”
金无锋笑眯眯地看着众神，他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属于泥土的苦涩气味，苦到他直皱眉头。
而他带着几分真情的玩笑话，也引起了在场神佛们的轩然大波。
拙见不想耽搁时间，他直接在广场的四周打开了八道冥界之门，现出了他的鬼怪真身。
白净面孔变得扭曲而狰狞，他的头上也生出了一根尖而长的锐利独角。他的双眸漆黑，深红色的脑袋上随之生出了许多杂乱的黑发，不时飘荡在身后，像是海中的毛草。
在他的身上，随处可以见到墨绿色的虎纹正在扭动弯曲，它像是某种最为邪恶的诅咒，牢牢依附。
“所有脑子被蛆虫啃掉的蠢货，都给本大爷乖乖闭嘴！你们想要见这底下的真佛是吗？一起轰开这破烂的地板，不就得了？”
他的身形暴涨，一拳直接重重砸在了大地之上，不仅震得四方山石晃动，更是有土渣碎石组成的帘子从上方垂下，增添了几分恐怖。
看热闹的众神们立刻有样学样，他们已经有千年未曾见到过真佛的法身，而百年一次的灵山朝圣中，也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佛像虚影。
那人究竟是不是世人所‘敬仰’的真佛，不得而知。
不知他们费劲砸了多久，若木等树精才从脚下百丈的地底深处，挖出了一尊巨大的、约有十层楼高的佛像。
众人面面相觑，雕像确实是真佛的雕像，可这灵山深处的钟楼寺庙，究竟去了何方？
“石佛的内部，大概率会别有洞天。”
若木化作半人半树的半神之躯，快速绕着石佛转了两三圈。他的见识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少，结合石佛内部时隐时现的微弱能量来看，恐怕石佛能够隐藏的空间，比正心鉴的桃花绘卷还要大许多。
“那就给我砸开！柳风波，你那把神剑看上去不错，不如拿这石头试剑？”
柳风波看了一眼复活后没有停止过鄙视自己的响途姬，把头埋得更低。
“不了不了，神剑说它不大乐意。要它砍这实心的破石头，不如砍我的脑袋玩儿呢。拙见大人，我给您提个意见，您把石佛带回冥界，看看能不能泡在那冥海之上，炼出个什么奇怪的玩意儿？”
巨阙说这石佛实心，若木立刻会意，只能作罢。
他环视着头顶燃灯照耀着的灵山石壁，忽然产生了新的想法。
“诸位听我一言，或许真佛开辟出的另一层空间，并不在我们的眼前。它不在石佛身上，不在地下千丈，更不在你们说的每一颗石子之内。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准确的入口，才能进入灵山的内部，才能看见真正的真佛！”
响途姬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在场的诸神，她早就看出了通往灵山的唯一入口，却懒得给他们指点。
努力装作没有存在感的柳风波混在人群中东张西望，他悄悄走到了响途姬凝结出的水流身躯旁，低声问道。
“响铃，你已经找到了吧？”
“找到，找不到，又如何？反正你们活得久，找个几百年的时间，也只是消遣消遣罢了。我看你呀，还不如直接打开这下面的记忆宫殿，把咱俩的新仇旧恨拎拎清吧？”
响途姬嗤笑着扭过身子，她怀疑柳风波的记忆并无缺失，只是为了装模作样，才会在这里耽误时间。
她一脚踢飞了靠近自己的某尊神佛，继续说道。
“算了，我看你也不敢。在现实的面前，你只有跪舔的份儿，不是吗？”
柳风波并不吃激将法，但他为了证明自己，也只能点了点头。
“好。”
在众神惊惧的目光中，那尊九头的遗忘之蛇再度归来。黑发赤肤的拙见也将寻找大门的视线挪移到了柳风波的身上，回想起了这个家伙的恐怖之处。
当年鼎盛时期的柳风波，曾独自一人冲到了冥海的海岸处，和众多鬼王打了个昏天黑地。
拙见虽是更为远古时代的冥界生灵，却也敌不过这悟性极高的人族半神，被对方打到四脚朝天，仰躺在冥海之中昏睡了三天三夜。
柳风波胸前的眼睛猛地睁开，有一条灵蛇钻入其中，结成了某种独特的印记。
“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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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然和在场的众多火焰半神纷纷点燃了让人心生温暖的光芒，将螺旋向下的漫长石阶照亮。若是放在从前，燃灯古佛将会手持明灯出现在神佛之间，点亮这片浓墨重彩的混沌黑暗。
那是一股令人窒息，仿佛剥夺了三、四种感官的黑暗。
正心鉴紧紧贴在宁然的身后，对于他这样的视觉动物来说，连瞳术也看得十分费力的环境，简直难受到了极点。
好在有玚琫指点他去听，去闻，以及宁然的光芒，他勉强才能安安心神。
“宁然，我忽然想起来了，这儿有燃灯送的法宝，要不，你看看能不能点着了？太黑了，真的太黑了。”
三足乌的火光下，正心鉴从口中微微拉出的画卷中取出了燃灯留下的那个古朴灯盏。
宁然的表情微微变化，看上去对他的行为有些嫌弃。
“不是，我能理解随时取东西的方便之处，但你这越来越省事的动作，也越来越恶心了呢。”
“要你管？我可告诉你，我的口水放在未来，说不定是治病的良药金方，倒时候你跪下来求我，我还不一定给呢。”
正心鉴说得眉飞色舞，听得身后的二哥若木一阵无语。
宁然迟疑中将灯盏接下，他并没有从灯盏里面感受到什么特殊的东西，便翻来覆去地查看着上面的花纹。
他忽然拍了拍脑门，扭头说道。
“我说咋这么熟悉呢，天界的火神里面有一个大油灯，名叫危公陨……”
正心鉴直接用藤蔓堵住了宁然的嘴，又用右臂上伸出的藤蔓勾住了宁然的手，将那熄灭的燃灯举到了后者的眼前。
“别废话，赶紧试试。”
“试试就试试。”
宁然只能将不远处自在飞翔的三足乌召了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有火焰的符文立刻凝于体表，为他助力。
在附近众神投来的目光中，三足乌则发出了清脆嘹亮的连绵啼声，朝着灯盏的方向轻飘飘地撞来。
这叫声穿透了整座通向地心的洞穴，回音悠长。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姑且试一试吧。”
宁然用左手扯下了正心鉴缠在他嘴上的藤蔓，喃喃说道。
在他的灵活控制下，火乌于空中蜷缩成了一团明亮的火球，仍能见到其中的金乌虚影。它在这吞噬光明的深洞中飞舞，在宁然等人的身边旋转，最终落在了他高举着的灯盏之上。
那火团不断被压缩，从原先的房屋大小逐渐压缩成了一枚明亮的‘宝石’，坠入了燃灯古佛的贴身法宝之中。
“给点反应，后面的队伍还等着下台阶呢。”
正心鉴摇了摇纹丝不动的宁然，后方的神佛和半神们全都堵在了路口，颇有些尴尬。
“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发现这个小玩意似乎还留有部分的意识，我得和它先打个招呼。”
宁然眯着眼睛，像是老爷爷把手伸进了黑暗中的缝隙胡乱摸索一般，慢慢吞吞进行着灵魂交流。
有半神焦急地直跺脚，发出了长有蹄子的生物才能发出的响动。
“前面还走不走啊？”
正心鉴正打算把陷入魔怔的宁然搬走时，后者却忽然两眼放光，欣喜地扔掉了手中的灯盏。
而他本人也追着灯盏跳了下去，喊道。
“别急，有了！”
那灯盏延着曲折向下的石阶跌入深渊，在靠近石壁的陡坡上磕磕绊绊，哐哐当当摔了下去。
还好正心鉴手疾眼快，他一把揪住了宁然的衣领，避免这手舞足蹈的家伙在这不能飞行的洞穴中活活摔死。
“我管你叫哥，好吗？！扔了宝贝也就算了，搁这儿寻死呢？”
若是宁然折在了这种地方，他可没脸回去和蜃园中的兄弟们讲个明白。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正心鉴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他那薄情寡义的出家父亲，莫非在父亲冷淡的面孔背后，也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心事不成？
宁然并没有接他的话茬，他依旧专心地操控着燃灯，振臂高呼道。
“给我起！！”
霎时间，跌落在黑暗中的明灯忽然四散出晃眼的赤红光芒，将仿佛漫无边际的的黑暗一点一点吞噬。众人惊叹不已，他们曾经在这样的场合见过这般风景，只是那位属于过去的神佛，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
明灯稳稳悬在空中，慢悠悠地飞了上来。
“我说的吧，有了就是有了！和灯盏里的灵魂沟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它不大喜欢浮屠教那令人恼火的说教，我才有机会插几句话。”
宁然拍了拍胸脯，能和灯盏沟通，体内藏着的蜈蚣状残魂也有一份功劳。
谁叫它好死不死，非要从自己的体内转入这坚不可摧的神器中，被人家地头蛇暴打呢？
灯盏慢慢倒悬在灵山的巨大洞口，借着明亮的灯光，众神又一次看到了峭壁上雕刻着的浮雕石像。
浮雕上所讲述的故事，他们已经看了一遍又一遍，早已熟烂于心。
就这么走走停停，众神怀着不同的心情来到了灵山巨坑的底部，站在了平坦的石板广场之上集合。
“通常情况下，得由三尊大佛和菩萨共同开启这地宫的大门，才能见到真佛一面。不知今时浮屠教的顶头人物死的死，残的残，该如何开门呢？！”
金无锋笑眯眯地看着众神，他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属于泥土的苦涩气味，苦到他直皱眉头。
而他带着几分真情的玩笑话，也引起了在场神佛们的轩然大波。
拙见不想耽搁时间，他直接在广场的四周打开了八道冥界之门，现出了他的鬼怪真身。
白净面孔变得扭曲而狰狞，他的头上也生出了一根尖而长的锐利独角。他的双眸漆黑，深红色的脑袋上随之生出了许多杂乱的黑发，不时飘荡在身后，像是海中的毛草。
在他的身上，随处可以见到墨绿色的虎纹正在扭动弯曲，它像是某种最为邪恶的诅咒，牢牢依附。
“所有脑子被蛆虫啃掉的蠢货，都给本大爷乖乖闭嘴！你们想要见这底下的真佛是吗？一起轰开这破烂的地板，不就得了？”
他的身形暴涨，一拳直接重重砸在了大地之上，不仅震得四方山石晃动，更是有土渣碎石组成的帘子从上方垂下，增添了几分恐怖。
看热闹的众神们立刻有样学样，他们已经有千年未曾见到过真佛的法身，而百年一次的灵山朝圣中，也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佛像虚影。
那人究竟是不是世人所‘敬仰’的真佛，不得而知。
不知他们费劲砸了多久，若木等树精才从脚下百丈的地底深处，挖出了一尊巨大的、约有十层楼高的佛像。
众人面面相觑，雕像确实是真佛的雕像，可这灵山深处的钟楼寺庙，究竟去了何方？
“石佛的内部，大概率会别有洞天。”
若木化作半人半树的半神之躯，快速绕着石佛转了两三圈。他的见识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少，结合石佛内部时隐时现的微弱能量来看，恐怕石佛能够隐藏的空间，比正心鉴的桃花绘卷还要大许多。
“那就给我砸开！柳风波，你那把神剑看上去不错，不如拿这石头试剑？”
柳风波看了一眼复活后没有停止过鄙视自己的响途姬，把头埋得更低。
“不了不了，神剑说它不大乐意。要它砍这实心的破石头，不如砍我的脑袋玩儿呢。拙见大人，我给您提个意见，您把石佛带回冥界，看看能不能泡在那冥海之上，炼出个什么奇怪的玩意儿？”
巨阙说这石佛实心，若木立刻会意，只能作罢。
他环视着头顶燃灯照耀着的灵山石壁，忽然产生了新的想法。
“诸位听我一言，或许真佛开辟出的另一层空间，并不在我们的眼前。它不在石佛身上，不在地下千丈，更不在你们说的每一颗石子之内。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准确的入口，才能进入灵山的内部，才能看见真正的真佛！”
响途姬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在场的诸神，她早就看出了通往灵山的唯一入口，却懒得给他们指点。
努力装作没有存在感的柳风波混在人群中东张西望，他悄悄走到了响途姬凝结出的水流身躯旁，低声问道。
“响铃，你已经找到了吧？”
“找到，找不到，又如何？反正你们活得久，找个几百年的时间，也只是消遣消遣罢了。我看你呀，还不如直接打开这下面的记忆宫殿，把咱俩的新仇旧恨拎拎清吧？”
响途姬嗤笑着扭过身子，她怀疑柳风波的记忆并无缺失，只是为了装模作样，才会在这里耽误时间。
她一脚踢飞了靠近自己的某尊神佛，继续说道。
“算了，我看你也不敢。在现实的面前，你只有跪舔的份儿，不是吗？”
柳风波并不吃激将法，但他为了证明自己，也只能点了点头。
“好。”
在众神惊惧的目光中，那尊九头的遗忘之蛇再度归来。黑发赤肤的拙见也将寻找大门的视线挪移到了柳风波的身上，回想起了这个家伙的恐怖之处。
当年鼎盛时期的柳风波，曾独自一人冲到了冥海的海岸处，和众多鬼王打了个昏天黑地。
拙见虽是更为远古时代的冥界生灵，却也敌不过这悟性极高的人族半神，被对方打到四脚朝天，仰躺在冥海之中昏睡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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