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离火凤凰
剩下的五名扶桑人，搀扶起受伤的意境武士，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少年和少女见敌人退走，这才生出一阵后怕，若意境武士未踩中陷进，今日两人就危险了，肩颈些微放松后，纷纷大口喘气。
“啊...啊...”凄惨的叫喊声突兀的在黑夜中扩散，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人再继续杀害扶桑人，但敌我未名，小心驶得万年船，两人赶紧又握紧手中的武器，肩倚肩，背靠背的小心戒备。
反抗的惨叫声持续了一阵，扶桑武士似乎已经死去了好几人，剧烈也越离越远，但两人凝重的眼神丝毫不敢大意，也不愿放弃此处地利，怕一切都是扶桑人在演戏，在拐角处怎么埋伏报复两人，全神贯注着漆黑的黑夜中。
一直等到过去了一盏多茶的功夫，许久不再有惨叫声传来，一道艳丽的鲜红衣裙闯入视野，左手随意拿着刚刚意境武士手中的利器弯刀，看来刚刚一阵追杀，终于诛杀了此寇；另一只手中则是一条赤红的长鞭，看起来红光炫烂夺目，但细看之下，隐隐能感到上面蕴含的深黑中有一股灼热之气，凝神观之居然让眼睛都隐隐有了胀痛感，武器品质居然比常玉兰手中的利器还好，达到了蕴含额外属性的宝器品质。
一双金莲款款然走到了山坡近处，不等两人看清面目，女子就笑容可掬的开口问候道：“你们干的不错啊！庄子齐的学生。”
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常乐几乎怒吼式的问道：“你是何人！他是不是还活着！”
常玉兰在后方诧异的看着常乐的异常反应，腹诽着，“昨天不是还说让他活在心中，原来对庄大哥的生死看得比自己还重，哼，口是心非！”
不过常玉兰也是一副隐含期待的热切目光看向女子，同样期望再次听到庄大哥的消息，也希望前几日所有传说他身死的消息，不过是个玩笑。
“哼嗯。”女子嫣然一笑，走到山坡下，终于让两天看清了面目，这是一张妖娆风韵的面孔，丹凤媚眼，鼻儿高挺，樱桃小嘴，婴儿肥的侧脸，微尖的小巴，还有高耸的胸脯，隐隐露出其中深邃的沟壑，让常乐只是认真细看了一眼，就瞬间觉得脸庞发烫，呼吸加重。
“初次见面就问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庄子齐的教导果真别具一格。”女子答非所问的再次提起这个名字。
见女子有嘲笑庄子齐之意，常玉兰不乐意了，提高音调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子的神色陡然转为了哀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我其实是你们的师娘。”
“胡说！”常玉兰气急的反驳道:“庄大哥根本没成过亲，而且也说了放弃了所爱、被爱，心中只有对道的追寻。”
“是啊！他何曾没有爱过呢！只是为了心中的道，残忍的把我抛弃。”女子语调如同哼唱小曲般哀怨生动，表情也像极了一个伤心欲绝的痴情女子，但娇柔做作的模样，以及此情此景，手上握着不曾方向的利器，还是太难让人觉得是真。
常乐这时则不为所惑，冷笑的警觉开口道：“我娘说过，女子的身只能吸引男人一时，只会依靠它等来的必定是移情别恋的背叛，你这般着重外相，怎能真打动一颗纯洁的赤子之心，怕是庄大哥根本对你不屑一顾。你一直尾随我们怕是另有图谋吧！”
激动过后，常乐没有让具大的失落侵腐身心，而是迅速冷静下来，直指女子的心灵弱点。
“哼。”女子恶狠狠的瞪了常乐一眼，目光有如刀子般犀利，嗔怒的抱怨道：“收起你们的敌意，庄子齐果然给了我两个大麻烦，一个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却心系师长，不顾伦常，满心想着跟他游戏红尘，快意恩仇；一个痛苦挣扎的魔教余孽，却要弄懂是非、善恶、曲直，注定不得解脱的痴人。”
山坡上的少男少女皆是一阵惊恐，比起常乐刚刚的直指女子的心灵弱点，女子反驳的话还要精准数倍，这需要长久的陪伴观察，才能将两人看得如此透彻，虽不是两人暂时所想，但却分别在与庄子齐相处的期盼中，而女子能在初次见面就能说得如此精准透彻，只能是受庄大哥转告，此女子必然与庄大哥有极大关系。
“咯。”女子收起长鞭后，从腰带中拿出一枚赤红色的石章，直接丢向了常乐。
常乐直接扔掉铜棍后，双手接住，这是一尊离火凤凰篆章，凤凰纤细、挺立的棱角分明，同样栩栩如生，比活物还要灵动，玉石本不适合做这样细致入微的雕刻，稍有磕碰，就有可能导致损坏，而女子如此随意的扔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常乐因为观想降龙罗汉篆章的缘故，对庄子齐的刻工熟悉无比，仔细参看离火凤凰篆章的刻工，居然与降龙罗汉篆章如出一辙，手指在底座摩挲，居然也有章名，犹豫着像女子叫道：“殷红。”
“叫姐姐。”女子双臂抱胸，自视长辈的道：“虽然庄子齐不肯娶我，但教导我的年头比你们都久，怎么也算你们师姐吧！”
常乐却并不接话，小心的把离火凤凰篆章递给身边的常玉兰查看，隐含责备的道：“你如此粗心，不怕它坏吗？”
殷红不屑的冷哼一声，“坏了倒好，你们以为他留下的这个东西有多好，我巴不得不惹这麻烦，我用重锤、利斧都试过，根本纹丝不动不怕外力损坏，甚至想扔都扔不掉，不信，你们哪自己的试试。”
常乐却灵机一动的痴笑道：“你不要可以送给我。”
“哼，小子讨打。”啪的一声脆响，殷红已经再次抽出了长鞭，脾气火爆的就要动手，但还是先理后兵地道：“庄子齐的本事有目共睹，石篆应该被其施了术法，与我们命运相连，你让我拱手交出自己的气运，可是没安好心！”
常乐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殷红不等常乐说完就再次打断道：“哼，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你刚刚算计这把弯刀的倒霉鬼主人，可没一点傻样，刚刚口口声声说什么身心，一看就是个色胚，可是馋老娘身子。”
女子如此露骨的话不经让常玉兰这个黄花大闺女乍舌当场，可是目光瞟向一旁，常乐脸上笑而不语隐隐得意的面目，分明是被送中了心思，却一副厚脸皮毫不知羞耻，不由跺脚的骂出声来，“臭流氓！”
再转向女子也非善类，一副欲擒故纵的做作模样，常玉兰不欲深入纠缠，正色道：“你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庄大哥有过什么吩咐。”
殷红看向常玉兰的目光又变成天真无邪的姐姐模样道：“自然，我三年前跟着他一路从九黎来到瀛洲，朝夕相处了大半年，这三年也一直潜伏在常府外韬光养晦，本打算让他为我替父报仇，就以身相许。嗯...“犹疑着省略了一些后，又接道：”他几日前来交给我石章后说，以后让我多照顾你二人，看着你俩这般冒失，怎能置身事外，不予理会。”
说完已经上得山坡，从常玉兰手中用弯刀换回了自己的离火石章，却给了常乐一个轻浮的媚眼，似有鼓励的意味，看得少年神魂颠倒。
不等常玉兰发作，又道：“我还知道他不少在内陆的事情，他也不是一步就从一个碌碌无为的偏将，成就为神通广大的至人。”
常玉兰由此想到庄子齐以前的话“至人无己”，由衷感叹：“自己对庄大哥还是知之甚少！”
常乐将目光大胆的停留着殷红的醒目部位，毫不避讳地道：“你如此含蓄的旁敲侧击，不肯直抒胸臆，可是有什么目的，对我两人有所求！”
“呵呵呵...”殷红花枝乱颤的一阵疯笑，“你如此直接，都让我一时不忍拒绝了。”
柔荑竟然直接就要抚摸上常乐的脸颊，却被少年机警的躲闪避开，而且常玉兰也退了一步，确是同时远离两人，不愿掺入两人的龌龊中。
见少男少女还是生出了警惕之心，殷红不再作怪，正色道：“我要在瀛洲建立一股势力，带回九黎为父报仇，这些扶桑人残部若肯归顺正好合适。你们现在在常家也不过形单影只，不想被所谓的家族牺牲，也要开始建立势力，获得话语权，我们可通力合作。”
少年和少女相视一眼，目光中皆认同此意，而且两人身份在常府中还可同进退，默默颔首后，常乐又道：“这似乎没什么不好明言的，可还有？”
殷红神色凝重的思虑一番后，措词道：“你们都小瞧了庄子齐封印两只腾蛇神兽的目的，我以前隐隐听他提过，他似乎加入了一个世代退隐，且强大无比的门派，只在乎人族的兴盛存亡，但瀛洲因为远距海外，不能得到此门派的庇护，庄子齐主动在海上建起一座小岛，其实是在与内陆建立某种连接，而我们手上的篆章其实也只有登上了石岛才会被激活，到时候你们才明白庄子齐留下了什么，以及对我们给予的厚望。”
常玉兰瞬间明白过来什么，犹疑的问道：“你想让我们助你登岛。”
殷红连忙矢口解释道：“不是助我，而是助我们，庄子齐也有门派，只是这个门派与世俗意义上的门派有大为不同，如今口说无凭，我没法具体解释，而且自身也只是一知半解，但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庄子齐给我们这个非章，就是给了我们加入这个门派的凭证，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在这个门派的所学才是关键。”
常乐马上抓住漏洞问道：“那为何你又不想要？”
殷红咬牙切齿的气道：“因为这个该死的隐遁门居然心系天下苍生，不准各大势力、氏族残害黎明百姓而壮大，各大顶级势力间隐有传闻，或许就是因为隐遁门的存在，内陆才会至今都是分裂的小国，无人能一家独大，统一吞并各国，实现大一统。隐遁门也确实强大无比，庄子齐的能力不需我再做口头说明，但在这个门派的势境之路要难出百倍，若我们本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成就先天，踏上这条路后则变成了亿万分之一，更可恶的是被选中了还不能拒绝，除非不再练武修道。”
殷红说的义愤填膺，常乐却笑道：“这不是极好，这个门派的典籍一定对道的感悟极深，说不定还另有类似庄大哥这样的至人存在，我倒是期待的很。”
常玉兰则哀怨的瞥了常乐一眼，想骂他不该把庄大哥当成悟道的工具，但又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因为庄大哥肯定对怀明的心思一清二楚，但还是尽心尽力的教导他，也明知和自己没有未来，还是耐心的一步步引导自己成长，常玉兰不经自问：“难得一点责任也不用担，逍遥一生不好吗！”
但庄大哥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牺牲自己了！
常玉兰没有再和两人交谈，而是突兀的说了一句，“我回去了。”
不等回复就一脸落寞的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殷红见常玉兰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可眼前的少年还是一副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自己胸前，一时性起的调侃道：“她心情如此低落，你不去安慰两句。”
常乐却眼放精光回道：“我也很低落，需要母爱般的关怀。”
“讨打。”赤红的长鞭这次不再留一点情面，直取常乐颈部要害，担常乐一猫腰已经向着常玉兰追去。
口中还不依不饶道：“庄大哥不愿意娶你，我可以的。”
常乐的样子轻浮至极，哪有男女初次见面就谈婚论嫁，活脱脱一个富家公子玩世不恭的模样，但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殷红做足姿态，端架子，本是想以后在两人面前获得领导权，但不仅收效甚微，还被反调戏了一番，不由看着少年消失的敌方默默出神，喃喃道：“哼，本姑娘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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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却灵机一动的痴笑道：“你不要可以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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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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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向女子也非善类，一副欲擒故纵的做作模样，常玉兰不欲深入纠缠，正色道：“你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庄大哥有过什么吩咐。”
殷红看向常玉兰的目光又变成天真无邪的姐姐模样道：“自然，我三年前跟着他一路从九黎来到瀛洲，朝夕相处了大半年，这三年也一直潜伏在常府外韬光养晦，本打算让他为我替父报仇，就以身相许。嗯...“犹疑着省略了一些后，又接道：”他几日前来交给我石章后说，以后让我多照顾你二人，看着你俩这般冒失，怎能置身事外，不予理会。”
说完已经上得山坡，从常玉兰手中用弯刀换回了自己的离火石章，却给了常乐一个轻浮的媚眼，似有鼓励的意味，看得少年神魂颠倒。
不等常玉兰发作，又道：“我还知道他不少在内陆的事情，他也不是一步就从一个碌碌无为的偏将，成就为神通广大的至人。”
常玉兰由此想到庄子齐以前的话“至人无己”，由衷感叹：“自己对庄大哥还是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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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神色凝重的思虑一番后，措词道：“你们都小瞧了庄子齐封印两只腾蛇神兽的目的，我以前隐隐听他提过，他似乎加入了一个世代退隐，且强大无比的门派，只在乎人族的兴盛存亡，但瀛洲因为远距海外，不能得到此门派的庇护，庄子齐主动在海上建起一座小岛，其实是在与内陆建立某种连接，而我们手上的篆章其实也只有登上了石岛才会被激活，到时候你们才明白庄子齐留下了什么，以及对我们给予的厚望。”
常玉兰瞬间明白过来什么，犹疑的问道：“你想让我们助你登岛。”
殷红连忙矢口解释道：“不是助我，而是助我们，庄子齐也有门派，只是这个门派与世俗意义上的门派有大为不同，如今口说无凭，我没法具体解释，而且自身也只是一知半解，但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庄子齐给我们这个非章，就是给了我们加入这个门派的凭证，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在这个门派的所学才是关键。”
常乐马上抓住漏洞问道：“那为何你又不想要？”
殷红咬牙切齿的气道：“因为这个该死的隐遁门居然心系天下苍生，不准各大势力、氏族残害黎明百姓而壮大，各大顶级势力间隐有传闻，或许就是因为隐遁门的存在，内陆才会至今都是分裂的小国，无人能一家独大，统一吞并各国，实现大一统。隐遁门也确实强大无比，庄子齐的能力不需我再做口头说明，但在这个门派的势境之路要难出百倍，若我们本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成就先天，踏上这条路后则变成了亿万分之一，更可恶的是被选中了还不能拒绝，除非不再练武修道。”
殷红说的义愤填膺，常乐却笑道：“这不是极好，这个门派的典籍一定对道的感悟极深，说不定还另有类似庄大哥这样的至人存在，我倒是期待的很。”
常玉兰则哀怨的瞥了常乐一眼，想骂他不该把庄大哥当成悟道的工具，但又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因为庄大哥肯定对怀明的心思一清二楚，但还是尽心尽力的教导他，也明知和自己没有未来，还是耐心的一步步引导自己成长，常玉兰不经自问：“难得一点责任也不用担，逍遥一生不好吗！”
但庄大哥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牺牲自己了！
常玉兰没有再和两人交谈，而是突兀的说了一句，“我回去了。”
不等回复就一脸落寞的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殷红见常玉兰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可眼前的少年还是一副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自己胸前，一时性起的调侃道：“她心情如此低落，你不去安慰两句。”
常乐却眼放精光回道：“我也很低落，需要母爱般的关怀。”
“讨打。”赤红的长鞭这次不再留一点情面，直取常乐颈部要害，担常乐一猫腰已经向着常玉兰追去。
口中还不依不饶道：“庄大哥不愿意娶你，我可以的。”
常乐的样子轻浮至极，哪有男女初次见面就谈婚论嫁，活脱脱一个富家公子玩世不恭的模样，但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殷红做足姿态，端架子，本是想以后在两人面前获得领导权，但不仅收效甚微，还被反调戏了一番，不由看着少年消失的敌方默默出神，喃喃道：“哼，本姑娘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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