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终结
篱茵：“卜阴拿了九玄剑，那接下来的路他怎么走？莫非是用……可是，这么多年来，他所收集到的人妖魂魄，并不足矣……”
据说，万物生灵的魂魄，可以补全天梯。
用世间生灵搭出接下来的通天路这个说法，是当年北涯告诉她的。
北涯：“他或许已经成功了，他在人与妖身上下了阵法，没有大量的人妖死去，你们自然也没有察觉，这是我们最后阻止他的机会，九玄剑搭出来的那部分天梯走完，接下来的天梯，将会启动卜阴的阵法，到那时，魂魄从人妖本体中分离，人间炼狱，不堪设想。”
只有杀了卜阴，阵法才会破除，伤害才能降到最小。
篱茵：“若是这路成功，那我妖族，人族，将会是一场浩劫，凭我们的能力，你能不能上天，去找天帝相助？”
北涯：“此事不归神界管辖，神君无法插手。”
檀柚被被那些恶念邪祟伤了手臂，听着这话瞬间怒了：“不归神界管辖，那归何处管辖？”
北涯：“此事不归三界之管，并且我目前，根本无法回到天界。”
他才刚恢复神力，神力还未完全稳定，不然的话，而且因为卜阴的缘故他刚醒来便伤了元气，要不然，他不可能召不回九玄剑。
檀柚冷笑不语，继续跟那些邪祟对抗。
人间炼狱再次而来，那些高高在上者，皆是袖手旁观。
花灵记忆恢复后，她给泊澜他们下的咒也解除了，檀柚已经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当年之事。
恶念邪祟太多，檀柚已经失了力气，她的妖力已经快要消耗没了，明枫飞寻他们也是，而卜阴那边，九玄剑搭出来的天梯他已经快走完了。
如果是这样，那九玄剑的天梯走完之后，就是他收集到的魂魄，收集到的用完之后，他的阵法是不是就要启动了，阵法启动后，谁会是幸存者，里面可有他们？
檀柚想这些的时候，其实心中并无恐惧，只有愤怒。
卜阴将他们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让她们即使知道他的目的，无力阻止，甚至她们早已被列为，案板上的鱼肉。
檀柚心中充满愤怒，她看向天梯方向，心中涌出一个想法。
“柚柚。”
檀柚回头，就看见了栀夏，她跟栀夏有一个秘密。
这两株栀子花和玫瑰花，不知为何，同根生长，同生同死，魂魄相连。
这个秘密，她们守了很久，谁都不知道。
“妹妹。”
栀夏笑了，她向檀柚伸出手，低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真的，我也真的很讨厌，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呢。”
檀柚抓住她的手，两人朝着天梯的方向而去，恶念邪祟没有拦住她们，因为她们用了经脉魂魄去对抗。
卜阴回身，冷笑一声：“自寻死路。”
“檀柚！栀夏！”
两人是以身而对，被卜阴控制的九玄剑如今已经不受控制，被北涯召回。
檀柚和栀夏以灰飞烟灭的代价将卜阴的天梯撞毁，但卜阴稳住了局势，在九玄剑撤出的最后一刻，他踏上了之前收集魂魄筑成的天梯。
北涯在九玄剑回归的那一刻就冲卜阴冲了过去。
明枫：“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篱茵抓住他：“你现在去就是自寻死路，不如好好帮北涯解决这些邪祟。”
明枫：“他能打过卜阴吗？”
篱茵陷入沉思，当年北涯性命垂危，她也不确定如今他再次醒来，神力是否完全恢复。
明枫尚存理智，而飞寻却早已失了神志，他方才回头，就看见了令他魂魄欲碎的一面。
他耳鸣的厉害，也无法接受栀夏死了的事实。
篱茵满腔怒火：“我不会让她们白死的，卜阴想成神，想搅弄三界，他休想。”
篱茵看着这些恶念邪祟，她想，万年前，她能净化他们，那么万年后的今天，她一样可以。
“妖主。”
篱茵回头，是泊澜在叫她。
篱茵：“是我对不起妖族，你们受累了。”
泊澜蹉跎一生，漫笙当年修为尽毁，到了万年才重新修成人形，皆是因为她的自私，她的一意孤行。
泊澜：“妖主从未做错什么，即使您想要追求自己的那份感情，也在拼命的护住妖族，妖族承您厚恩。”
篱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妖王啊，这是我分内之事。”
泊澜笑了：“您怕是忘了，早在万年前，您早已将妖王之位传于我，如今，我才是妖族的王，我以妖族之主的名义宣布，前任妖主篱茵，勾结外族，蓄意谋害妖族上下，不知悔改，铸下大错，今逐出妖族，成为弃妖，妖族不容。”
篱茵茫然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篱茵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泊澜：“你已不是我妖族者，妖族之事，与你无关。”
篱茵迅速过去，妄图抓住泊澜，可皆是徒劳。
当年她以魂飞魄散为代价，阻止了卜阴的计划，以魂魄筑成九冷阴牢，还去往神界帮助诸神灭了新神君，之后又挨了天雷。
她今日尚能够喘息是因为命大，想要恢复当年妖力是妄想。
她自然对抗不过泊澜。
泊澜去往天梯方向，他在用自己的命去对抗卜阴。
“泊澜！你给我回来！”
“妖主，我此生夙愿，便是看到你真正的醒过来，保你平安，我如今已无牵挂，泊澜为您最后效一次力。”
篱茵心痛不已：“你们……”
漫笙不知何时出现，她就现在篱茵的身边，扶住她要倒下的身体。
卜阴低声道：“真是不自量力，你们一个个，怎么就这么喜欢自寻死路呢。”
“篱茵。”
篱茵回头，眼中升起了希望：“冥王。”
冥王：“我已告知神君人界之事，他愿意派遣天将相助你等消除恶念邪祟。”
篱茵：“那卜阴……”
冥王：“神君告知于我卜阴的天命，他阵法已成，他的神位正在塑成，你们想要阻止他，已是徒劳之举，万幸，他万年来收集到的魂魄足矣他走完大半的天梯，人间生灵，我将会尽力去救，神君也会来相助。”
篱茵：“你的意思是，卜阴成功了？”
篱茵觉得十分荒唐。
冥王有些不忍。
明枫在不远处突然控制不住跪了下来。
“明枫！”
篱茵跑过去：“你怎么样？”
明枫语气淡然：“看来卜阴的阵法中，有我一个。”
他方才听到冥王所说，心已死。
明枫：“花灵，他成神之后，就杀不了他了吗？他这样的，不配为妖，不配为人，不配存活于这世间。”
篱茵：“我一定会杀了他，他必死，我一定要他的命。”
明枫轻笑：“那我就放心了。”
明枫催动筋脉妖力，眼中一片狠戾，他就算是死，就算是灰飞烟灭，也不会给卜阴成为垫脚路。
篱茵不停地给卜阴注入妖力，想要保住他。
“花灵，别在我身上浪费妖力，去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就是对我们好了，我相信你，檀柚栀夏也相信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明枫，明枫！”
明枫身死，空中幻化出一只巨大白狐，他魂飞魄散，那白狐也消失在了空中。
明枫是飞寻面前魂飞魄散的，飞寻神儿回过来，看着这些恶念邪祟，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漫笙和花灵会被这些东西给消耗妖力，无法去对付卜阴。
“花灵。”
篱茵：“别，你，你又要做什么，我，我会护好你。”
飞寻：“或许这就是命吧，我没多太的能力，栀夏付出的，不可以是徒劳，我累了，他的法阵里应该也有我，但现在我还是能控制自己的，就让我，再出一份力吧。”
飞寻用自己的命，将那些恶念邪祟消散了一半。
篱茵痛得撕心裂肺，她的朋友，一个个的死在她面前。
漫笙的妖力现如今是最强的，篱茵让她去帮北涯，目前北涯还没有近得了卜阴的身。
空中上方红光四射，卜阴真的成神了。
“叮！”
空中上方红光四射，卜阴真的成神了。
篱茵看着空中，笑了：“果然，也不枉费你，这万年来的辛苦。”
篱茵和冥王将恶念邪祟暂且压制，冥王向神君求来的神器将它们彻底压制住。
冥王：“你要去哪？”
篱茵：“去天界。”
冥王：“以你目前的状况，你上不去。”
篱茵：“漫笙。”
漫笙：“我去。”
冥王：“都冷静一点行不行，为了他把自身性命搭上值吗？”
篱茵：“不值，但他必须死，否则，我的朋友都白死了，那些死去生灵，也太冤了。”
北涯：“我去。”
篱茵转身：“除非特殊情况，神与神之间，不可互相残杀。”
北涯：“这就是特殊情况。”
神界的特殊情况是指像万年前那样的神界之乱。
篱茵轻笑一声：“我信不过你。”
北涯：“篱茵，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他。”
篱茵：“杀了他之后呢，你被剔除神格，打入人界？还是魂飞魄散，以正效尤？”
北涯：“九玄剑，是神君赐给我的，意义非常，你说的那两种，都不会出现。”
篱茵看了他良久，最终点头：“好。”
她抬起手，将自己的妖力都注入到北涯的体内，漫笙也学着她。
“北涯。”
北涯回头，看向叫住她的人。
篱茵：“你杀了他，冥王会从神君那里知道消息，你若失败，我便会上神界，去诛杀那个叛徒。”
北涯：“篱茵。”
“但是你还是别下来了，就继续在神界，做你的战神吧，我们，就到这儿。”
北涯：“无论是万年前还是今日，我皆负你良多，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篱茵：“北涯，我们之间，是孽缘，你看，你敢说如今这个局面，没有你我的原因吗，我们皆是罪人，你我，或许本就没有的结局，不要再强求了。”
这场孽缘本就是她强求而来，一次两次，她怕了，累了，不想爱了。
篱茵回想起万年前，其实无情无爱的那段日子，才是最好，遇到北涯之后，她尝过甜，却也痛的心都碎了。
北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最后说了一句：“等我。”
篱茵笑了，笑得落寞，笑得凄惨。
篱茵擦掉脸上的泪水，刚刚都没哭，怎么这个时候就忍不住了呢。
篱茵回身，看向冥王：“我一直都知道，冥王的能力，是三界中，最高深莫测的。”
他能救无力回天的北涯，也能给将要魂飞魄散的她一线生机，她如今的魂魄是完整的，是在这万年间，重新生长出来的，这是三界中从未听闻之事。
冥王：“妖王谬赞。”
篱茵：“我的人，还有没有救？”
冥王：“尚有一线生机。”
篱茵：“请冥王，出手相救。”
冥王：“生机尚小。”
篱茵：“付出什么，我皆愿意。”
冥王：“我可一试。”
篱茵：“多谢冥王。”
冥王：“我已消除夜凌飞的记忆，让他入轮回。”
篱茵：“冥王于我妖界大恩大德，篱茵愿终身效忠于冥界。”
冥王：“妖王严重了，我也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妖王万年前的作为，三界皆记您恩情。”
冥王忽而闭上眼睛，过了很久，他睁开双目：“他成功了。”
篱茵松了一口气。
漫笙：“他可终于死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妖族的王，请你庇护妖族，担起职责。”
漫笙看着说话的人：“你们这样，真的显得很儿戏。”
冥王：“要相救他们，还真需要一位道行高深者去为之奔波。”
漫笙：“交给我来吧。”
她尽力去救一些生灵。
篱茵回了黄泉路，冥王默许，他知道她累了。
“花灵花灵你回来啦！”
“花灵花灵，终于回来啦！怎么样，谈恋爱好玩吗？”
花灵蹲下来，对着那些彼岸花说：“好玩啊。”
“花灵花灵，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们了？”
“对啊，你是不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了？”
“负心花负心花！”
花灵：“没有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走了。”
“真的吗？”
“你为什么不走了？你玩够了。”
花灵：“嗯，玩够了。”
花灵起身，走向孟婆。
孟婆：“小姑娘要不要喝一碗孟婆汤啊？”
花灵笑了：“这个对我也有用吗？”
孟婆：“小姑娘怎么确定没用呢。”
花灵看着孟婆递过来的孟婆汤，浅笑着，接过喝掉。
“我好累啊。”
“小姑娘辛苦了，人间一遭，苦楚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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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万物生灵的魂魄，可以补全天梯。
用世间生灵搭出接下来的通天路这个说法，是当年北涯告诉她的。
北涯：“他或许已经成功了，他在人与妖身上下了阵法，没有大量的人妖死去，你们自然也没有察觉，这是我们最后阻止他的机会，九玄剑搭出来的那部分天梯走完，接下来的天梯，将会启动卜阴的阵法，到那时，魂魄从人妖本体中分离，人间炼狱，不堪设想。”
只有杀了卜阴，阵法才会破除，伤害才能降到最小。
篱茵：“若是这路成功，那我妖族，人族，将会是一场浩劫，凭我们的能力，你能不能上天，去找天帝相助？”
北涯：“此事不归神界管辖，神君无法插手。”
檀柚被被那些恶念邪祟伤了手臂，听着这话瞬间怒了：“不归神界管辖，那归何处管辖？”
北涯：“此事不归三界之管，并且我目前，根本无法回到天界。”
他才刚恢复神力，神力还未完全稳定，不然的话，而且因为卜阴的缘故他刚醒来便伤了元气，要不然，他不可能召不回九玄剑。
檀柚冷笑不语，继续跟那些邪祟对抗。
人间炼狱再次而来，那些高高在上者，皆是袖手旁观。
花灵记忆恢复后，她给泊澜他们下的咒也解除了，檀柚已经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当年之事。
恶念邪祟太多，檀柚已经失了力气，她的妖力已经快要消耗没了，明枫飞寻他们也是，而卜阴那边，九玄剑搭出来的天梯他已经快走完了。
如果是这样，那九玄剑的天梯走完之后，就是他收集到的魂魄，收集到的用完之后，他的阵法是不是就要启动了，阵法启动后，谁会是幸存者，里面可有他们？
檀柚想这些的时候，其实心中并无恐惧，只有愤怒。
卜阴将他们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让她们即使知道他的目的，无力阻止，甚至她们早已被列为，案板上的鱼肉。
檀柚心中充满愤怒，她看向天梯方向，心中涌出一个想法。
“柚柚。”
檀柚回头，就看见了栀夏，她跟栀夏有一个秘密。
这两株栀子花和玫瑰花，不知为何，同根生长，同生同死，魂魄相连。
这个秘密，她们守了很久，谁都不知道。
“妹妹。”
栀夏笑了，她向檀柚伸出手，低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真的，我也真的很讨厌，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呢。”
檀柚抓住她的手，两人朝着天梯的方向而去，恶念邪祟没有拦住她们，因为她们用了经脉魂魄去对抗。
卜阴回身，冷笑一声：“自寻死路。”
“檀柚！栀夏！”
两人是以身而对，被卜阴控制的九玄剑如今已经不受控制，被北涯召回。
檀柚和栀夏以灰飞烟灭的代价将卜阴的天梯撞毁，但卜阴稳住了局势，在九玄剑撤出的最后一刻，他踏上了之前收集魂魄筑成的天梯。
北涯在九玄剑回归的那一刻就冲卜阴冲了过去。
明枫：“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篱茵抓住他：“你现在去就是自寻死路，不如好好帮北涯解决这些邪祟。”
明枫：“他能打过卜阴吗？”
篱茵陷入沉思，当年北涯性命垂危，她也不确定如今他再次醒来，神力是否完全恢复。
明枫尚存理智，而飞寻却早已失了神志，他方才回头，就看见了令他魂魄欲碎的一面。
他耳鸣的厉害，也无法接受栀夏死了的事实。
篱茵满腔怒火：“我不会让她们白死的，卜阴想成神，想搅弄三界，他休想。”
篱茵看着这些恶念邪祟，她想，万年前，她能净化他们，那么万年后的今天，她一样可以。
“妖主。”
篱茵回头，是泊澜在叫她。
篱茵：“是我对不起妖族，你们受累了。”
泊澜蹉跎一生，漫笙当年修为尽毁，到了万年才重新修成人形，皆是因为她的自私，她的一意孤行。
泊澜：“妖主从未做错什么，即使您想要追求自己的那份感情，也在拼命的护住妖族，妖族承您厚恩。”
篱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妖王啊，这是我分内之事。”
泊澜笑了：“您怕是忘了，早在万年前，您早已将妖王之位传于我，如今，我才是妖族的王，我以妖族之主的名义宣布，前任妖主篱茵，勾结外族，蓄意谋害妖族上下，不知悔改，铸下大错，今逐出妖族，成为弃妖，妖族不容。”
篱茵茫然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篱茵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泊澜：“你已不是我妖族者，妖族之事，与你无关。”
篱茵迅速过去，妄图抓住泊澜，可皆是徒劳。
当年她以魂飞魄散为代价，阻止了卜阴的计划，以魂魄筑成九冷阴牢，还去往神界帮助诸神灭了新神君，之后又挨了天雷。
她今日尚能够喘息是因为命大，想要恢复当年妖力是妄想。
她自然对抗不过泊澜。
泊澜去往天梯方向，他在用自己的命去对抗卜阴。
“泊澜！你给我回来！”
“妖主，我此生夙愿，便是看到你真正的醒过来，保你平安，我如今已无牵挂，泊澜为您最后效一次力。”
篱茵心痛不已：“你们……”
漫笙不知何时出现，她就现在篱茵的身边，扶住她要倒下的身体。
卜阴低声道：“真是不自量力，你们一个个，怎么就这么喜欢自寻死路呢。”
“篱茵。”
篱茵回头，眼中升起了希望：“冥王。”
冥王：“我已告知神君人界之事，他愿意派遣天将相助你等消除恶念邪祟。”
篱茵：“那卜阴……”
冥王：“神君告知于我卜阴的天命，他阵法已成，他的神位正在塑成，你们想要阻止他，已是徒劳之举，万幸，他万年来收集到的魂魄足矣他走完大半的天梯，人间生灵，我将会尽力去救，神君也会来相助。”
篱茵：“你的意思是，卜阴成功了？”
篱茵觉得十分荒唐。
冥王有些不忍。
明枫在不远处突然控制不住跪了下来。
“明枫！”
篱茵跑过去：“你怎么样？”
明枫语气淡然：“看来卜阴的阵法中，有我一个。”
他方才听到冥王所说，心已死。
明枫：“花灵，他成神之后，就杀不了他了吗？他这样的，不配为妖，不配为人，不配存活于这世间。”
篱茵：“我一定会杀了他，他必死，我一定要他的命。”
明枫轻笑：“那我就放心了。”
明枫催动筋脉妖力，眼中一片狠戾，他就算是死，就算是灰飞烟灭，也不会给卜阴成为垫脚路。
篱茵不停地给卜阴注入妖力，想要保住他。
“花灵，别在我身上浪费妖力，去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就是对我们好了，我相信你，檀柚栀夏也相信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明枫，明枫！”
明枫身死，空中幻化出一只巨大白狐，他魂飞魄散，那白狐也消失在了空中。
明枫是飞寻面前魂飞魄散的，飞寻神儿回过来，看着这些恶念邪祟，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漫笙和花灵会被这些东西给消耗妖力，无法去对付卜阴。
“花灵。”
篱茵：“别，你，你又要做什么，我，我会护好你。”
飞寻：“或许这就是命吧，我没多太的能力，栀夏付出的，不可以是徒劳，我累了，他的法阵里应该也有我，但现在我还是能控制自己的，就让我，再出一份力吧。”
飞寻用自己的命，将那些恶念邪祟消散了一半。
篱茵痛得撕心裂肺，她的朋友，一个个的死在她面前。
漫笙的妖力现如今是最强的，篱茵让她去帮北涯，目前北涯还没有近得了卜阴的身。
空中上方红光四射，卜阴真的成神了。
“叮！”
空中上方红光四射，卜阴真的成神了。
篱茵看着空中，笑了：“果然，也不枉费你，这万年来的辛苦。”
篱茵和冥王将恶念邪祟暂且压制，冥王向神君求来的神器将它们彻底压制住。
冥王：“你要去哪？”
篱茵：“去天界。”
冥王：“以你目前的状况，你上不去。”
篱茵：“漫笙。”
漫笙：“我去。”
冥王：“都冷静一点行不行，为了他把自身性命搭上值吗？”
篱茵：“不值，但他必须死，否则，我的朋友都白死了，那些死去生灵，也太冤了。”
北涯：“我去。”
篱茵转身：“除非特殊情况，神与神之间，不可互相残杀。”
北涯：“这就是特殊情况。”
神界的特殊情况是指像万年前那样的神界之乱。
篱茵轻笑一声：“我信不过你。”
北涯：“篱茵，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他。”
篱茵：“杀了他之后呢，你被剔除神格，打入人界？还是魂飞魄散，以正效尤？”
北涯：“九玄剑，是神君赐给我的，意义非常，你说的那两种，都不会出现。”
篱茵看了他良久，最终点头：“好。”
她抬起手，将自己的妖力都注入到北涯的体内，漫笙也学着她。
“北涯。”
北涯回头，看向叫住她的人。
篱茵：“你杀了他，冥王会从神君那里知道消息，你若失败，我便会上神界，去诛杀那个叛徒。”
北涯：“篱茵。”
“但是你还是别下来了，就继续在神界，做你的战神吧，我们，就到这儿。”
北涯：“无论是万年前还是今日，我皆负你良多，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篱茵：“北涯，我们之间，是孽缘，你看，你敢说如今这个局面，没有你我的原因吗，我们皆是罪人，你我，或许本就没有的结局，不要再强求了。”
这场孽缘本就是她强求而来，一次两次，她怕了，累了，不想爱了。
篱茵回想起万年前，其实无情无爱的那段日子，才是最好，遇到北涯之后，她尝过甜，却也痛的心都碎了。
北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最后说了一句：“等我。”
篱茵笑了，笑得落寞，笑得凄惨。
篱茵擦掉脸上的泪水，刚刚都没哭，怎么这个时候就忍不住了呢。
篱茵回身，看向冥王：“我一直都知道，冥王的能力，是三界中，最高深莫测的。”
他能救无力回天的北涯，也能给将要魂飞魄散的她一线生机，她如今的魂魄是完整的，是在这万年间，重新生长出来的，这是三界中从未听闻之事。
冥王：“妖王谬赞。”
篱茵：“我的人，还有没有救？”
冥王：“尚有一线生机。”
篱茵：“请冥王，出手相救。”
冥王：“生机尚小。”
篱茵：“付出什么，我皆愿意。”
冥王：“我可一试。”
篱茵：“多谢冥王。”
冥王：“我已消除夜凌飞的记忆，让他入轮回。”
篱茵：“冥王于我妖界大恩大德，篱茵愿终身效忠于冥界。”
冥王：“妖王严重了，我也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妖王万年前的作为，三界皆记您恩情。”
冥王忽而闭上眼睛，过了很久，他睁开双目：“他成功了。”
篱茵松了一口气。
漫笙：“他可终于死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妖族的王，请你庇护妖族，担起职责。”
漫笙看着说话的人：“你们这样，真的显得很儿戏。”
冥王：“要相救他们，还真需要一位道行高深者去为之奔波。”
漫笙：“交给我来吧。”
她尽力去救一些生灵。
篱茵回了黄泉路，冥王默许，他知道她累了。
“花灵花灵你回来啦！”
“花灵花灵，终于回来啦！怎么样，谈恋爱好玩吗？”
花灵蹲下来，对着那些彼岸花说：“好玩啊。”
“花灵花灵，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们了？”
“对啊，你是不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了？”
“负心花负心花！”
花灵：“没有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走了。”
“真的吗？”
“你为什么不走了？你玩够了。”
花灵：“嗯，玩够了。”
花灵起身，走向孟婆。
孟婆：“小姑娘要不要喝一碗孟婆汤啊？”
花灵笑了：“这个对我也有用吗？”
孟婆：“小姑娘怎么确定没用呢。”
花灵看着孟婆递过来的孟婆汤，浅笑着，接过喝掉。
“我好累啊。”
“小姑娘辛苦了，人间一遭，苦楚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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