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战
月明高照，银辉盖山河，安静的晚风浸着微微寒凉从群山间拂过，让那白日里昂扬火红的梧桐树萧条了，瑟瑟摇曳的树影，如枯死的孤魂在地上浮游。
寂寥中，一个少年在这群山间独行。
见这山还是那山，树还是那树，可少年对自己说，他再非曾经的少年。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李逸凡还能看见有不少被驱赶的杂役弟子无处可去，只能孤独的前往南边最大的那座荒山。
那座山，黑漆漆的山面裂纹密布，百米巍峨的壮阔山体竟没有一株植物。生机蓬勃的时节，此山黑秃秃的，与周围碧绿翠山格格不入，秋日四方火树昂扬，它依旧黑秃秃的，而冬日群山银装素裹，它还是黑秃秃的，那座山从来都是死气沉沉，了无生机。随着年份的增加，能看出的唯一改变便是山体上的裂纹越来越多。
李逸凡缓缓往南走，他也要去那座被称为‘死山’的山头，那座最大最显眼，但最没用的山头。
虽说明日是外门弟子考核的开始，可李逸凡不着急，流落在外的弟子们尚没完全回归，况且这场考核如此盛大，定不会匆匆结束，所以李逸凡想按山河印所说，先将蕴念剑源踏实修行满一个小周天。
“快些前往那座山头，选个冷清的地方进入修行吧。”
李逸凡脚下的步子不禁快了起来，他今日第二次在鬼门关外徘徊了一步，心中再次狠狠警告自己日后事事皆需谨慎谨慎再谨慎。
若是能重来，他定不会与那白狐一起去寻山河印，一只会说话的白狐在杂役弟子的山头本就显眼，李逸凡已经吃到教训。
披着月色，李逸凡脚下步伐随心而动，越行越疾，而当他路过一座矮的过分的山头，突然听到山头上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月光下的少年对此只是摆冷脸色，身子僵了刹那，接着便继续赶路。
十个呼吸后，一道削瘦的身影出现在这座矮山前，他左臂没有衣袖，一看他的脸就知道那截袖子被用来遮掩面容了。
“我谨慎一些，应该没事。”
这人可不就是李逸凡吗，他看着面前这座只有十几米高的矮山，甚至可以说是个土包的小山，很不理解这地方还能有洞府，当初给这儿开凿洞府的人是不是个二傻。
少年大步向前走去，轻灵跃上了小山，当走进山头的洞府里时，只见有个身着翠绿罗裙的少女正蜷缩在角落里，小声啜泣着，白皙干净的俏脸上有五个鲜明的指印，而洞府中央，三个身披锦袍的青年正在猜拳。
“来来来，我就不信我今天还能是老三！”
“切，再怎么来我都是第一，你两个只能吃我剩下的。”
“放屁，今个儿我定能尝头鲜。”
……
瞧那三个青年的衣服，一个身披紫袍雕绣麒麟，另两位皆身披黄色锦衣，上有金龙盘踞，一看都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
可李逸凡管他呢，那三个禽兽应是背景强劲的纨绔，从他们的话中能听出显然已经祸害了不止一个女弟子，李逸凡沙包大的拳头早就携着滚滚风声呼啸而至。
“有人英雄救美？”
身着紫袍的那个青年回过头来，刚好迎上李逸凡的拳头，顿时鼻尖一阵刺痛传来，下一个整个脑袋都仿佛撞在了一块巨石上，胀痛不已。
“大胆！”
另两位见李逸凡出手也都出手，但他们没想到李逸凡竟能避开他们的拳头还把人给打了。
“你是什么人，我乃楚荆皇室六皇子，这位是我十一弟，而你刚刚出拳打的那位可是当朝齐令尹的公子。”
六皇子上来就亮明身份，这是他的惯用伎俩，若对方不怕那他就以和为贵，事后再想办法秋后算账，而若对方怕了，他当然会得寸进尺，将坏自己好事的人压死。
这三人来火云洞府有半个月了，这种龌龊事已经做了不少，但杂役弟子本就不算火云洞府的弟子，所以少有人理会。
现在，六皇子从李逸凡的眼里没有看到惧意，但他觉得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显露的人指定没什么背景，所以喊出自己身份后，已经准备好听眼前人给他好好赔罪一番，但没有，他看到的还是一个沙包大的拳头。
“我们可是堂堂正正步入朝元境界的修者！”
面容稚嫩，年龄才十五六的十一皇子慌张道，他见李逸凡来势汹汹，一拳已经挥到自己皇兄的脸上，慌乱的说了句无用的废话，接着就见李逸凡的拳头也挥到了他脸上。
砰砰两声闷响，两个草包皇子砸到墙上又跌在地上。
“啊呀呀……你竟敢，你竟敢偷袭我！”
两个皇子刚被打飞，躺在地上的齐剑南猛然的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这位令尹儿子貌似有些功夫，鼻梁虽然碎了，却依旧龙虎精神，吐纳间周身灵力浮动，步子一挪飞速冲到了李逸凡面前。
李逸凡见此本想迎面而上，但当齐剑南握紧的手掌松开时，瞬间就让李逸凡毛骨悚然。
他狂退两步，只见齐剑南松开的手掌中轰然弹出一柄飞剑，疾若飞电，瞬间划过李逸凡的侧脸，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好险，若是刚刚上了被此剑洞穿关键部位，非死也得重伤。”
李逸凡还没回过神来，只见空里的飞剑又极速反攻了回来。
左闪右避的少年战斗经验不足，也没有什么攻伐杀招，甚至他都不是个修者，只是依仗一身的蛮力横冲直撞，如今齐剑南出了一柄飞剑就让他照顾不暇，若非蕴念剑源给予了这少年敏锐的感知，此刻怕已经丧失行动能力。
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李逸凡便全身挂彩，他根本无法近齐剑南的身，甚至冥冥中的直觉还告诉李逸凡，若真近了身，齐剑南还会有更恐怖的底牌。
“怎么办，转头就走？”
李逸凡好生后悔自己出手时拳下留情，若是第一拳就让齐剑南起不来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为什么我总会犯错，我若连面前这几个草包纨绔都解决不了，如何与尹砂魏乘风等流为敌！又如何报仇！”
面前的两位皇子和齐剑南早没了危机感，还将李逸凡看做一只可笑的猴子。
“老齐，就这样戏耍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敢英雄救美。”
“对，一定要把这家伙的肉一片片削下来，我要他不得好死！”
两位皇子恶毒的声音满是讽刺，齐剑南更是得意道：“那是，也不打听打听我齐剑南的飞剑功夫，我最擅长就是凌迟，我活剐我家那个暖床丫鬟时，可是足足割了五百刀才把她杀死，这本事我爹都惊讶。”
李逸凡听高度集中着精神，可肩头仍是有一片肉被削下来，丢了这块肉，他保住了脸上布，他的真面目仍是没露出来。
此刻的李逸凡心中盛怒难平，但却出奇的冷静，因为他敏锐的感觉到面前的飞剑速度弱了。
“操纵飞剑定然很耗费体力，我便多卖几个破绽给他，送他几片肉，叫他多挥舞一会儿飞剑，一定能抓到齐剑南松懈的空隙！”
李逸凡躲避间故意气喘吁吁，而齐剑南也很上钩的专门去挑李逸凡的面部攻击，想看看李逸凡的真面容。
“你们看，这小子已经体力不支，马上就要倒下了。”
齐剑南刻意攻击李逸凡的蒙面布，导致李逸凡已经掉了四片拇指大的血淋淋的肉，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将李逸凡拿下，于是抬手一挥，竟散出了第二柄飞剑！
“还有第二柄！”
事情有些出乎李逸凡的意料，但影响不了他的计划。
“不过只是多掉几片无关痛痒的肉而已。”
李逸凡如此想着，但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他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脑海中猛然一道灵光闪过：“那个少女，若是让她配合我暴起发难，就在齐剑南将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时，一定能成功。”
李逸凡赶忙去寻找角落的少女，却又不敢太明显，生怕齐剑南发现自己的意图。
可几番寻找后，那少女竟已然不在洞府当中。
“逃走了？如此也好，我也能撤离。”
李逸凡在洞府中因躲避飞剑，早偏离门口不知多远，他现在也在寻找着机会要离开，毕竟该救的人已经救了，可这时洞府门口却匆匆挤了一堆人，领头的正是那个身着翠绿罗裙的少女。
见此，李逸凡终于放心，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完全让李逸凡傻了，门口那少女竟指着李逸凡大声喊道：“就是这个畜生要侮辱我，幸好有这三位公子帮我拦住，我方才能喊师兄们过来。”
“果然淫贼，都不敢显露真面目，待我等擒下这个淫贼给师妹好好出气。”
洞口一对杂役弟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咻！
一道犀利的破空声，齐剑南的飞剑刺中了李逸凡的肩膀，本来这一剑是冲着心口去的，但被李逸凡潜意识的躲了一下才刺到肩膀。
“哈哈哈哈……”
一旁看戏的六皇子和十一皇子此刻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他两兄弟可从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情，齐剑南也是没理会被李逸凡狠狠夹住的飞剑，亦扯开了嗓子阴阳怪气道：“诸位，请助我捉拿这，这淫贼呐！”
“好嘞。”
有人应着，话音未落已经有无数拳影将李逸凡包围，剧烈的疼痛挤满他全身，一堆人将他放在脚底狠狠践踏。
李逸凡没有反抗，只是始终护着自己的脸，不让真面目显露出来，他还记得山河印说过只能助其敛锋芒，生长发，让其皮肤收敛晶莹，年岁成熟一些，看着与常人无异，那算不上易容，所以李逸凡现在只有一张脸能用，他必须很珍惜这张脸，不能让这张脸落上任何污点。
看着饱受拳打脚踢的李逸凡，山河印的声音响起：“小子窝囊，小子奇怪，为何不还手？若是怕打不过我来助你！”
李逸凡没有回应山河印的话，他在等，等一个可以逃走的机会，只有示弱才能让这群人放松警惕，光是一个齐剑南已经不好应付，这群人若在，更是难以应对。
这个倔强的少年不想依靠山河印的力量，因为他更清楚与其让山河印在此处白白消耗力量出一口气，不如真正将山河印的那缕精魄炼化吸收，化成自己的力量，待他日再将想杀的人统统杀光！
等待着逃跑时机的李逸凡饱尝了重拳重脚的问候，而就在李逸凡找到一个可以逃跑的空子时，灵魂深处那道声音终于复苏，依旧那般古老深沉，他长长叹息一声，问：“你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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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中，一个少年在这群山间独行。
见这山还是那山，树还是那树，可少年对自己说，他再非曾经的少年。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李逸凡还能看见有不少被驱赶的杂役弟子无处可去，只能孤独的前往南边最大的那座荒山。
那座山，黑漆漆的山面裂纹密布，百米巍峨的壮阔山体竟没有一株植物。生机蓬勃的时节，此山黑秃秃的，与周围碧绿翠山格格不入，秋日四方火树昂扬，它依旧黑秃秃的，而冬日群山银装素裹，它还是黑秃秃的，那座山从来都是死气沉沉，了无生机。随着年份的增加，能看出的唯一改变便是山体上的裂纹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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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明日是外门弟子考核的开始，可李逸凡不着急，流落在外的弟子们尚没完全回归，况且这场考核如此盛大，定不会匆匆结束，所以李逸凡想按山河印所说，先将蕴念剑源踏实修行满一个小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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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月色，李逸凡脚下步伐随心而动，越行越疾，而当他路过一座矮的过分的山头，突然听到山头上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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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可不就是李逸凡吗，他看着面前这座只有十几米高的矮山，甚至可以说是个土包的小山，很不理解这地方还能有洞府，当初给这儿开凿洞府的人是不是个二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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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逸凡管他呢，那三个禽兽应是背景强劲的纨绔，从他们的话中能听出显然已经祸害了不止一个女弟子，李逸凡沙包大的拳头早就携着滚滚风声呼啸而至。
“有人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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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上来就亮明身份，这是他的惯用伎俩，若对方不怕那他就以和为贵，事后再想办法秋后算账，而若对方怕了，他当然会得寸进尺，将坏自己好事的人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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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稚嫩，年龄才十五六的十一皇子慌张道，他见李逸凡来势汹汹，一拳已经挥到自己皇兄的脸上，慌乱的说了句无用的废话，接着就见李逸凡的拳头也挥到了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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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皇子刚被打飞，躺在地上的齐剑南猛然的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这位令尹儿子貌似有些功夫，鼻梁虽然碎了，却依旧龙虎精神，吐纳间周身灵力浮动，步子一挪飞速冲到了李逸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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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狂退两步，只见齐剑南松开的手掌中轰然弹出一柄飞剑，疾若飞电，瞬间划过李逸凡的侧脸，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好险，若是刚刚上了被此剑洞穿关键部位，非死也得重伤。”
李逸凡还没回过神来，只见空里的飞剑又极速反攻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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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李逸凡便全身挂彩，他根本无法近齐剑南的身，甚至冥冥中的直觉还告诉李逸凡，若真近了身，齐剑南还会有更恐怖的底牌。
“怎么办，转头就走？”
李逸凡好生后悔自己出手时拳下留情，若是第一拳就让齐剑南起不来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为什么我总会犯错，我若连面前这几个草包纨绔都解决不了，如何与尹砂魏乘风等流为敌！又如何报仇！”
面前的两位皇子和齐剑南早没了危机感，还将李逸凡看做一只可笑的猴子。
“老齐，就这样戏耍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敢英雄救美。”
“对，一定要把这家伙的肉一片片削下来，我要他不得好死！”
两位皇子恶毒的声音满是讽刺，齐剑南更是得意道：“那是，也不打听打听我齐剑南的飞剑功夫，我最擅长就是凌迟，我活剐我家那个暖床丫鬟时，可是足足割了五百刀才把她杀死，这本事我爹都惊讶。”
李逸凡听高度集中着精神，可肩头仍是有一片肉被削下来，丢了这块肉，他保住了脸上布，他的真面目仍是没露出来。
此刻的李逸凡心中盛怒难平，但却出奇的冷静，因为他敏锐的感觉到面前的飞剑速度弱了。
“操纵飞剑定然很耗费体力，我便多卖几个破绽给他，送他几片肉，叫他多挥舞一会儿飞剑，一定能抓到齐剑南松懈的空隙！”
李逸凡躲避间故意气喘吁吁，而齐剑南也很上钩的专门去挑李逸凡的面部攻击，想看看李逸凡的真面容。
“你们看，这小子已经体力不支，马上就要倒下了。”
齐剑南刻意攻击李逸凡的蒙面布，导致李逸凡已经掉了四片拇指大的血淋淋的肉，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将李逸凡拿下，于是抬手一挥，竟散出了第二柄飞剑！
“还有第二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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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是多掉几片无关痛痒的肉而已。”
李逸凡如此想着，但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他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脑海中猛然一道灵光闪过：“那个少女，若是让她配合我暴起发难，就在齐剑南将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时，一定能成功。”
李逸凡赶忙去寻找角落的少女，却又不敢太明显，生怕齐剑南发现自己的意图。
可几番寻找后，那少女竟已然不在洞府当中。
“逃走了？如此也好，我也能撤离。”
李逸凡在洞府中因躲避飞剑，早偏离门口不知多远，他现在也在寻找着机会要离开，毕竟该救的人已经救了，可这时洞府门口却匆匆挤了一堆人，领头的正是那个身着翠绿罗裙的少女。
见此，李逸凡终于放心，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完全让李逸凡傻了，门口那少女竟指着李逸凡大声喊道：“就是这个畜生要侮辱我，幸好有这三位公子帮我拦住，我方才能喊师兄们过来。”
“果然淫贼，都不敢显露真面目，待我等擒下这个淫贼给师妹好好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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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犀利的破空声，齐剑南的飞剑刺中了李逸凡的肩膀，本来这一剑是冲着心口去的，但被李逸凡潜意识的躲了一下才刺到肩膀。
“哈哈哈哈……”
一旁看戏的六皇子和十一皇子此刻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他两兄弟可从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情，齐剑南也是没理会被李逸凡狠狠夹住的飞剑，亦扯开了嗓子阴阳怪气道：“诸位，请助我捉拿这，这淫贼呐！”
“好嘞。”
有人应着，话音未落已经有无数拳影将李逸凡包围，剧烈的疼痛挤满他全身，一堆人将他放在脚底狠狠践踏。
李逸凡没有反抗，只是始终护着自己的脸，不让真面目显露出来，他还记得山河印说过只能助其敛锋芒，生长发，让其皮肤收敛晶莹，年岁成熟一些，看着与常人无异，那算不上易容，所以李逸凡现在只有一张脸能用，他必须很珍惜这张脸，不能让这张脸落上任何污点。
看着饱受拳打脚踢的李逸凡，山河印的声音响起：“小子窝囊，小子奇怪，为何不还手？若是怕打不过我来助你！”
李逸凡没有回应山河印的话，他在等，等一个可以逃走的机会，只有示弱才能让这群人放松警惕，光是一个齐剑南已经不好应付，这群人若在，更是难以应对。
这个倔强的少年不想依靠山河印的力量，因为他更清楚与其让山河印在此处白白消耗力量出一口气，不如真正将山河印的那缕精魄炼化吸收，化成自己的力量，待他日再将想杀的人统统杀光！
等待着逃跑时机的李逸凡饱尝了重拳重脚的问候，而就在李逸凡找到一个可以逃跑的空子时，灵魂深处那道声音终于复苏，依旧那般古老深沉，他长长叹息一声，问：“你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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