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烟雨楼
烟雨楼。
昔年，烟雨楼那也是竹山的招牌之一，而烟雨楼的桃红姑娘更是艳名远播，不少过往商队，如果不急于赶路，都会选择在竹山多待一晚，就是为了一睹桃红的芳容。
那时，竹山可是相当繁华的，来往商队众多，酒楼林立，几家青楼同时存在都不愁生意，烟雨楼更是一枝独秀，占尽风头。
但，锁龙寨大势一起，李松成为锁龙寨大当家之后，几次抢劫，让一些商队损失惨重，其余商队闻风丧胆，再不敢在竹山多停留片刻，城内生意不复从前。兼之锁龙寨匪人利用锁龙山有利地势，官兵多次围剿都没有建树，相反官兵损失惨重。
至此，官兵也没了围剿锁龙寨土匪的意思，反而打着幌子保护商队，收受过往商队的钱财，想做生意就得交钱。
明面上，锁龙寨土匪抢劫商队，暗地里，官兵吸血，果然，自古官匪一家人！
此处不可留，自有留爷处，罢了罢了，竹山的生意不好做，自可去其他地方做生意。
从此，竹山的店铺大批关门，选择去往别处，一些则选择留下硬撑着，但是硬撑也不是谁都能撑得住的，还是有一些撑不下去，最终选择关门。
竹山就此落寞。
烟雨楼属于选择留下的那批，至今还存在，其余青楼见机不妙，早就溜之大吉，今日看来倒是明智的选择。
至于桃红姑娘，早些年已经赎身，不知去向。
此时，烟雨楼门口一群姑娘手拿手帕，有说有笑，一旦有合适的人路过，便会拿着手帕捂嘴，故作娇羞，发出浅浅的笑声，吸引来人。
“姐妹们，看来今天也不会有几个客人上门了，哎。”
“四姐，你愁什么，没有客人上门，大家不正好休息，这日子不是挺好。”
“小七，你啊，就是一个有吃有喝就行，没心没肺的人，”四姐轻轻点了一下小七的额头，面带忧愁地说道：“没有客人上门，姐妹们几个怎么活？你以为就靠这几个客人就能养活大家伙？现在姐妹们吃的穿的大部分都是靠着妈妈多年来的积蓄，你啊，太没良心了。”
“这……”小七面露羞愧，一时没了笑容。
“好了好了，小七，这不是你的问题。四妹，你也别说这么重的话，我们改变不了眼前的这一切。”
“哎。”
“姐妹们没人考虑过离开吗？”大姐看了一圈姐妹们，询问道，“不要担心妈妈那边，她会放人的，其实妈妈巴不得姐妹们离开，呆在这……是没有出路的。”
“那大姐为什么不离开？”小七抬起头，双眼有点红肿，小声问道。
大姐想了一会，想的都是这些年在烟雨楼的生活，笑着说道：“舍不得妈妈吧，妈妈这人待人好，我舍不得她，留下给她做个伴。曾经我也想过嫁人，可是我们这些人，嫁人能有好日子过？你们呢？”
“我也是，没想过离开妈妈。”
“我也是。”
“……”
几位姐妹掩嘴大笑，引来大街上为数不多的几人的瞩目。
远处，马志雄和陆振杰的马车缓缓驶来。
“姐妹们，有客人来了，有客人来了！”大姐跑进烟雨楼，朝里面大吼一声，不多会，又是几个姑娘冲到门口。
车夫刚刚停稳马车，一群姑娘便冲了上来。
“官人，官人……”七八位姑娘堵在马车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烟雨楼的姑娘都是这么……”马志雄听见外面的声音，人很多，有点吓人。
陆振杰摊摊手，似乎在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姐妹们静一静，别吓着官人了。”这时大姐出声，其余姐妹倒是很敬重这位大姐，一会便都消停了。
陆振杰掀开布帘先下马车，马志雄随后，环顾四周，两人相视一笑，七八位姑娘围着他俩，两人倒像是进入狼群的两只羊，周围都是凶狠狠的狼，紧紧盯着。
陆振杰终究是一个老手，见识得多，很快说道：“姐姐们，这么大的架势这是要干吗？”随即做出一副害怕的神情。
“官人……”
姑娘们不约而同地一哄而上，将两人围住，一人抱住一只胳膊，簇拥着两人进入烟雨楼。
“哎哎哎，别扯衣服啊……”
不多会，两人便进入了烟雨楼，闻声而来的老鸨见着姑娘们簇拥着两位官人，一喜，甩着手帕，扭着还不是特别粗的腰迎面而来，“哎哟哟，这不是陆大官人和马大官人嘛，今天这是什么风将两位官人唤来这里的？”
老鸨也是高兴，有客人来了，还不是一般的客人，有势的有势，有钱的有钱，希望他们在自家烟雨楼多花一点钱，不然姑娘们日子可不好过。
“老妈妈怎么知道我们？”马志雄倒是有点吃惊，他不来青楼，这烟雨楼的老鸨竟然认识他。
“官人这不是说笑嘛，我们这是做青楼生意的，周围哪个有势，有钱的不知道，要是非得来了才知道，那不是准备砸了自己的饭碗吗？”
“姑娘们都别愣着，赶紧给官人门上茶，捶腿。”老鸨指挥着姑娘们做事，心里也是好笑，这没客人上门来的，姑娘们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两位官人都是大人物，姑娘们都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你们来呢……”老鸨笑眯眯说道。
马志雄闭着眼睛，任由这些姑娘捶捶肩膀，捶捶大腿，真是舒服，这青楼女子手上的功夫真是不错，转眼看向陆振杰，吃了一惊，老四在这地方真是放得开，捶腿捶胳膊，怀里还抱着一个姑娘，此时在那姑娘耳边小声说话，姑娘掩嘴而笑，手上也不闲着。
“老妈妈嘴巴真甜。”陆振杰笑道，转头便在怀中的姑娘脸蛋上亲了一口。
“今天姑娘们这么热情，我哥俩很开心，赏钱少不了大家的！”陆振杰含糊不清地说道，“嗯，现在，老妈妈，叫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出来，带我们去休息。”
“官人，不需要我们吗？”
“官人……”
“桃红柳青快出来，今天有客人！”老鸨大声吼道。
声音清脆，好听动人，这老鸨年轻时肯定是一个大美人。
马志雄盯着老鸨，认真地看了几眼。
“桃红？”陆振杰惊了一下，四周看了看，桃红当年可是艳名远播的大美人，不是听说早就离开了吗？难道还在这？
一会儿，楼上便走出两位姑娘，虽然不是很惊艳，却也是长得极好看的，一位红裙，一位绿裙，想必红裙的就是桃红，绿裙的就是柳青。
“哼，老妈妈骗人！”陆振杰恶狠狠地说道，经过老鸨时，他狠狠地摸了一把，还在老鸨脸上亲了一口，才和马志雄一起随着桃红与柳青上楼去。
马志雄盯着陆振杰，又摸又亲了老鸨一把，他似乎很开心。
仿佛看出了马志雄内心的想法，陆振杰心满意足地说道：“三哥，你不知道，这老妈妈年轻时可是一个大美人，年轻时没能占便宜，现在总算是补上了一个遗憾。”
“是不是，桃红柳青？”
“我来得比较晚，不太清楚，不过看得出来，妈妈年轻时肯定是比我好看！”桃红接着话说道。
另一边，柳青思索片刻，好似陷入回忆当中，“妈妈年轻时，确实很美，记得还曾争夺过花魁之名，就是败给了另一位姑娘。”
陆振杰朝着马志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看吧，我说的没错。
“官人，到了。”
“哦。”陆振杰搓搓手，有点不好意思说道：“那，三哥，嘿嘿，我就先随桃红进去了。”
说完，搂住桃红便朝着房间走去，走了一半，转头又说道：“三哥，好好享受，时间一到，我去叫你。”
摇摇头，马志雄有点不自在地随着柳青走进房间。
“柳青，帮我捶捶腿，捶捶肩膀就行，不需要做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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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烟雨楼那也是竹山的招牌之一，而烟雨楼的桃红姑娘更是艳名远播，不少过往商队，如果不急于赶路，都会选择在竹山多待一晚，就是为了一睹桃红的芳容。
那时，竹山可是相当繁华的，来往商队众多，酒楼林立，几家青楼同时存在都不愁生意，烟雨楼更是一枝独秀，占尽风头。
但，锁龙寨大势一起，李松成为锁龙寨大当家之后，几次抢劫，让一些商队损失惨重，其余商队闻风丧胆，再不敢在竹山多停留片刻，城内生意不复从前。兼之锁龙寨匪人利用锁龙山有利地势，官兵多次围剿都没有建树，相反官兵损失惨重。
至此，官兵也没了围剿锁龙寨土匪的意思，反而打着幌子保护商队，收受过往商队的钱财，想做生意就得交钱。
明面上，锁龙寨土匪抢劫商队，暗地里，官兵吸血，果然，自古官匪一家人！
此处不可留，自有留爷处，罢了罢了，竹山的生意不好做，自可去其他地方做生意。
从此，竹山的店铺大批关门，选择去往别处，一些则选择留下硬撑着，但是硬撑也不是谁都能撑得住的，还是有一些撑不下去，最终选择关门。
竹山就此落寞。
烟雨楼属于选择留下的那批，至今还存在，其余青楼见机不妙，早就溜之大吉，今日看来倒是明智的选择。
至于桃红姑娘，早些年已经赎身，不知去向。
此时，烟雨楼门口一群姑娘手拿手帕，有说有笑，一旦有合适的人路过，便会拿着手帕捂嘴，故作娇羞，发出浅浅的笑声，吸引来人。
“姐妹们，看来今天也不会有几个客人上门了，哎。”
“四姐，你愁什么，没有客人上门，大家不正好休息，这日子不是挺好。”
“小七，你啊，就是一个有吃有喝就行，没心没肺的人，”四姐轻轻点了一下小七的额头，面带忧愁地说道：“没有客人上门，姐妹们几个怎么活？你以为就靠这几个客人就能养活大家伙？现在姐妹们吃的穿的大部分都是靠着妈妈多年来的积蓄，你啊，太没良心了。”
“这……”小七面露羞愧，一时没了笑容。
“好了好了，小七，这不是你的问题。四妹，你也别说这么重的话，我们改变不了眼前的这一切。”
“哎。”
“姐妹们没人考虑过离开吗？”大姐看了一圈姐妹们，询问道，“不要担心妈妈那边，她会放人的，其实妈妈巴不得姐妹们离开，呆在这……是没有出路的。”
“那大姐为什么不离开？”小七抬起头，双眼有点红肿，小声问道。
大姐想了一会，想的都是这些年在烟雨楼的生活，笑着说道：“舍不得妈妈吧，妈妈这人待人好，我舍不得她，留下给她做个伴。曾经我也想过嫁人，可是我们这些人，嫁人能有好日子过？你们呢？”
“我也是，没想过离开妈妈。”
“我也是。”
“……”
几位姐妹掩嘴大笑，引来大街上为数不多的几人的瞩目。
远处，马志雄和陆振杰的马车缓缓驶来。
“姐妹们，有客人来了，有客人来了！”大姐跑进烟雨楼，朝里面大吼一声，不多会，又是几个姑娘冲到门口。
车夫刚刚停稳马车，一群姑娘便冲了上来。
“官人，官人……”七八位姑娘堵在马车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烟雨楼的姑娘都是这么……”马志雄听见外面的声音，人很多，有点吓人。
陆振杰摊摊手，似乎在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姐妹们静一静，别吓着官人了。”这时大姐出声，其余姐妹倒是很敬重这位大姐，一会便都消停了。
陆振杰掀开布帘先下马车，马志雄随后，环顾四周，两人相视一笑，七八位姑娘围着他俩，两人倒像是进入狼群的两只羊，周围都是凶狠狠的狼，紧紧盯着。
陆振杰终究是一个老手，见识得多，很快说道：“姐姐们，这么大的架势这是要干吗？”随即做出一副害怕的神情。
“官人……”
姑娘们不约而同地一哄而上，将两人围住，一人抱住一只胳膊，簇拥着两人进入烟雨楼。
“哎哎哎，别扯衣服啊……”
不多会，两人便进入了烟雨楼，闻声而来的老鸨见着姑娘们簇拥着两位官人，一喜，甩着手帕，扭着还不是特别粗的腰迎面而来，“哎哟哟，这不是陆大官人和马大官人嘛，今天这是什么风将两位官人唤来这里的？”
老鸨也是高兴，有客人来了，还不是一般的客人，有势的有势，有钱的有钱，希望他们在自家烟雨楼多花一点钱，不然姑娘们日子可不好过。
“老妈妈怎么知道我们？”马志雄倒是有点吃惊，他不来青楼，这烟雨楼的老鸨竟然认识他。
“官人这不是说笑嘛，我们这是做青楼生意的，周围哪个有势，有钱的不知道，要是非得来了才知道，那不是准备砸了自己的饭碗吗？”
“姑娘们都别愣着，赶紧给官人门上茶，捶腿。”老鸨指挥着姑娘们做事，心里也是好笑，这没客人上门来的，姑娘们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两位官人都是大人物，姑娘们都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你们来呢……”老鸨笑眯眯说道。
马志雄闭着眼睛，任由这些姑娘捶捶肩膀，捶捶大腿，真是舒服，这青楼女子手上的功夫真是不错，转眼看向陆振杰，吃了一惊，老四在这地方真是放得开，捶腿捶胳膊，怀里还抱着一个姑娘，此时在那姑娘耳边小声说话，姑娘掩嘴而笑，手上也不闲着。
“老妈妈嘴巴真甜。”陆振杰笑道，转头便在怀中的姑娘脸蛋上亲了一口。
“今天姑娘们这么热情，我哥俩很开心，赏钱少不了大家的！”陆振杰含糊不清地说道，“嗯，现在，老妈妈，叫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出来，带我们去休息。”
“官人，不需要我们吗？”
“官人……”
“桃红柳青快出来，今天有客人！”老鸨大声吼道。
声音清脆，好听动人，这老鸨年轻时肯定是一个大美人。
马志雄盯着老鸨，认真地看了几眼。
“桃红？”陆振杰惊了一下，四周看了看，桃红当年可是艳名远播的大美人，不是听说早就离开了吗？难道还在这？
一会儿，楼上便走出两位姑娘，虽然不是很惊艳，却也是长得极好看的，一位红裙，一位绿裙，想必红裙的就是桃红，绿裙的就是柳青。
“哼，老妈妈骗人！”陆振杰恶狠狠地说道，经过老鸨时，他狠狠地摸了一把，还在老鸨脸上亲了一口，才和马志雄一起随着桃红与柳青上楼去。
马志雄盯着陆振杰，又摸又亲了老鸨一把，他似乎很开心。
仿佛看出了马志雄内心的想法，陆振杰心满意足地说道：“三哥，你不知道，这老妈妈年轻时可是一个大美人，年轻时没能占便宜，现在总算是补上了一个遗憾。”
“是不是，桃红柳青？”
“我来得比较晚，不太清楚，不过看得出来，妈妈年轻时肯定是比我好看！”桃红接着话说道。
另一边，柳青思索片刻，好似陷入回忆当中，“妈妈年轻时，确实很美，记得还曾争夺过花魁之名，就是败给了另一位姑娘。”
陆振杰朝着马志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看吧，我说的没错。
“官人，到了。”
“哦。”陆振杰搓搓手，有点不好意思说道：“那，三哥，嘿嘿，我就先随桃红进去了。”
说完，搂住桃红便朝着房间走去，走了一半，转头又说道：“三哥，好好享受，时间一到，我去叫你。”
摇摇头，马志雄有点不自在地随着柳青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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