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无言的结局
包爸在初六带着包妈小西走了。经过包文春的提醒，大妹母女今年就没有回这边来，很本分的陪着戚伯老两口过年。
戚玉娟喂了一年猪，通过考核，签约成为文春公司员工，被选去武大委培，计划回来担任周二姐的助手。过年放假，她直接回父母那边去了。
包爸说，戚伯感谢包文春为戚涛的帮忙，说等明年他刑满回来了，再带他来向春子致谢。
包文春问他：“你在工会怎么样？现在应该是正科级不？想不想再升级一步？担任东湖电器经理，去担任汉科公司经理，或者调去市轻工局？”
包爸说：“那不是有张雪和包盛吗？”
“汉科的股份我减持了百分之六，但管理方面需要加强，包盛即将离开，我怕张雪和冯小敏压不住台，别的人也调整不开，你去了，也不用管其它事情，我给你配个五六个人的秘书助手团队，他们商量好的事情，你审阅签字就行。”
包爸说：“企业管理我干不了，我在工会搞行政，还是这个熟悉些！”
包文春内心失望极了，不动声色地说：“好吧！我知道了。”
三叔看见家里回来上百人，就过来看什么情况，看儿子包国安是不是也回来了？结果也是失望了。
他们一家四口住在南边新农场里，还养了一群狗看场子。现在是农闲季节，每天早饭后，都是到北边来看哪里需要帮忙。自从年前春子回来后，这边的孩子整天闹喧喧的，还有许多在医院住院的，据说都是春子的孩子，他们就来回跑着去探望。
这次阿绣带回来的孩子更多，六十多个十来岁的男孩女孩，穿着统一服装，一队队的排队唱歌吃饭跑步，就令三叔想起当年的部队生活。
说起国安，阿绣说：“他在那边得意地很，电影电视剧你们也看到了吧！他的表现不错，其他事你问春子吧！”
包文春说：“放心！他现在带着百十个人呢！还在接受训练，等训练结束，我叫他回来探亲。你们要是不放心他的安全，再生一个儿子吧！”
三婶就笑骂：“鬼娃子别胡说！我都四十多了！现在形势这么严，不罚款也不能要了！”
包文春听她语气不太坚决，就笑着说：“你在这里算是外地人，有我这招牌在，谁敢管你？再说了，你比我妈生小西时还年轻吧！没事儿，只管大胆放心要，国安也会带回来一堆兄弟，都会和包仪礼他们那样孝敬你的！”
三叔说：“你计划在家待多久？你玉华妹妹今年高考，就等着你指导一下了！还有小妹玉丽，今年考高中，不知道成绩行不行？”
包文春想了下说：“我马上要走，陈捷的爷爷等着呢！这次离开大概十天半月，要去国外执行任务，等会儿把玉华的年终测试卷子拿来我看看，我抽空给她整理出些试卷，回来时就能整理好。明天是十号元宵节，离高考还有四个月多点，我月底回来，没问题的。你叫玉华过来我问问情况。”
三婶问：“那些孩子都是哪里来的呀？”
包文春笑着说：“都是战士们的遗孤，很多孩子没有爹娘，现在都是我的儿女兄弟，你对他们就像对自己孩子一样就行了！淘气的只管打骂！”
包玉华由妹妹包玉丽陪着过来了。姐妹俩个头都是随娘，都是一米五左右，站在大哥面前，就得仰头说话。包文春揉揉她俩头发，说：“啧啧！这都十几啦？个子没见长啊！想不想长高点？文化水平高低无所谓，不行可以多上几年学，这长个子的事儿可不能耽误啊！”
玉华已经十七了，开始变得腼腆矜持，玉丽就大方大胆多了，问：“大哥！玉凤和玉玫姐不也没多高吗？你怎么长这么高个？”
“以前上中学时，有个报刊上说矮个子是二级残废，高个比较值钱，还说城里姑娘找高个男朋友，不要彩礼还倒贴，我就开始锻炼嘛！每天早起跑步，操场跑十五圈，他们才打起床铃。这高个就高在腿上，腿长了，个子就高了，你们也早起跑步吧！”
“啊！那时还很黑吧？怎么跑？”
“你们可以约几个人一起跑啊！向校长申请，夜里操场不关灯或者早开灯。跑步好啊！夜跑比晨跑好，但需要坚持。”
“校长能同意？”
“你不问一下，怎么知道他不同意？”
“那高考辅导的事什么时候做？”
“这个不急，问题是我把你们送到清华北大读书，你们跑得远远地，毕业了再分配到外地，然后再嫁到外地，一年也见不到一面，我有什么好处呢？”
玉丽就笑起来，说：“说的好像真的能考上一样！如果真的能考上，我们肯定不会忘记你的，你说吧！你要什么好处？”
包文春见三叔三婶在含笑看着自己和她俩说笑，就说：“两点要求，第一，考上是必须的，但是，无论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阶段，禁止交异性朋友，因为，咱家里的工厂公司太多，你们的个人利益，包括婚姻在内，都必须维护家族利益。比如说，毕业后去汉科担任总经理，去曙光公司担任总裁，那需要什么样的王子才能配上咱包家金凤凰？你老早就找个初中高中文凭的男朋友，怎么办？丢了吧！感情上过不去，保留吧！他的学历水平管理能力不足！白白浪费时间精力，对不对？这方面，玉凤就不行！她有脑膜炎后遗症，智力有问题。玉玫和刘静今年毕业，都留在曙光电子实习。我给你们很高的起点，结果如何，还得靠自己努力对不对？”
玉丽就说：“这个我可以保证不犯错，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唉！以前祝道凤和刘静都是初中一年级水平，我给送去学校，后来转到北京读高中，我又专门辅导一下，两个抢着给我洗袜子，她们和玉玫一样，都是今年毕业。我现在有人洗衣服了，玉华呢！高考以后，还有玉丽，中考以后，都去那边辅导孩子们学习吧！行不行？”
两姐妹你们点头答应，玉华问：“国安现在怎么样？”
“他在电视上那造型怎么样？我给设计的！外面说他是新生代演员，邀请他去拍主角，他现在哪有时间拍戏啊！那是抽空玩一把的事儿，不会是专业工作。我在岭南有一座玫瑰庄园，庄园里有子弟学校，学校里近千名学生，其中六百名都是我收养的，和那边院子里的孩子一样，将来他们都是咱家的管理人员，输灌给他们忠诚敬业意识，你说我能叫别人带吗？”
既然包文春在家，农场就召开家庭工作会议，这个由二叔主持，三叔三婶都要参加，还有周二姐、周小粒、包大林、朱国权、闫小中、卢志伟、金侨志，以及周二姐老爹和柳有亮的老爹。住在这边的金卫红姚小三也来听听内容。
农场里还住着两对老夫妇，是服装厂女工家属，女工们搬到新厂去了，他们还是住在这里，帮助周老爹和老姚收拾菜地。
大家关心的是今年的气候雨水和种植品种问题。包文春就问：“三叔！你那边的春玉米收成怎么样？水稻呢！”
三叔就笑着说：“玉米是没问题，咱老早就割回来做青贮饲料了。又翻地种了一季绿豆，现在麦子长势也好。你说的雨水大也是实情，很多村民就在洼地里插秧，收成也好。人家的都是麦茬后栽秧，当然丰收了，可咱家的是春稻，比人家提前成熟一个月，正好赶上雨季，那稻谷又不能等，淋雨了品相不好，都是在雨天间歇里抢收回来的。收割困难，晾晒累死人了，你能不能再搞准确点儿！”
“嗯！这个好办！等会儿我去问问老天爷再说。那个，小粒！机器使用还顺利吗？耽误事儿没有？”
周小粒多聪明啊！就对卢志伟挤挤眼，见大家哄笑不止，就说：“履带收割机没有什么毛病，那个轮式收割机在地里坏了两次，还有，拖拉机经常冒黑烟，使不上劲儿！是不是换新的呀？”
“那都是小毛病！检查清洗油路就行。换也可以！咱家开着拖拉机厂，汽车厂，那肯定得用新的，以后机器使用，超过两年，就换新的。问题是，你得把旧的卖掉再说，那一百二十马力的机器，出厂价二十多万，你可不能给贱卖了哈！”
“包大林！你想把小娜放在咱家学校读书，这是没有问题的，但有一点你得了解，咱这是私人学校，只对内部孩子开放，课程和义务教育的不一样，将来也不可能去和别的同学竞争考试。他们的未来都是文春企业的继承人，会根据成绩送到其他学校去就读，当然了，就业方面是没有问题，如果到社会上去竞争岗位的话，结果肯定不一样，你可想好了。”
包大林满不在乎地说：“想好了！跟着你，没错的！”
包文春说：“我可能要在家常住一段时间，也会经常出差，咱们这边还会有更多孩子回来，哪一个都要平等对待，其中还有几十个五六岁的孩子，这个安全问题，必须重视起来。元宵节后我出差一趟，大概半月一个月吧！金卫红包大林卢志伟你们几个，把池塘边的护栏围网重新修整一遍，需要材料，去找王子祥要。”
“周老爹你们关心的事情，我就和你们说吧！今年的气候受厄尔尼诺现象影响，上半年正常，小麦丰收是肯定的，六到九月里，持续高温干旱，然后又是连绵秋汛，拖延到连种麦子都要推迟。具体怎么种植，你们自己安排吧！农场里要增加种植些蔬菜，还要种些西瓜，夏天孩子们要吃，我带回来的有新品种。”
“朱国权，听说过猪贵一千天没有？现在的猪肉价格应该是两块六一斤吧！你和小中都听好了，猪肉和牛肉价格基本的同时涨跌的，今年五月端午节后，肉价会跌落，直到年底，所以，端午节前，育肥猪全部处理掉，仔猪也可以处理一批。等八月份再开始扩大存栏量，因为饲料短缺原因，明年的肉价，还会涨得更高，这一跌一涨之间，把握好了，就是赚钱机会，就看你们能力如何了。二姐把冷库里的储备也清空卖掉。八月份以后再把库存补充回来。”
“小粒，南边的仓库那边，挨着晒场那里，毁掉一部分麦子，平整出一块地来，面积就搞六十乘六十米吧！我回来后，给你们安装一套烘干设备，以后收获粮食就不怕水分大了！”
见金卫红一直奇怪的盯着自己说话，包文春说：“金大哥，你和嫂子还有小三小萝暂时就住在前面的饲养场这边吧！不要回去听大明子瞎比比！这边吃饭嘛！你不能见外！我在家时，咱们可以随时搞个小灶，没办法，家里人多，都是吃大伙，你们只能和孩子们一起吃大伙了。不过，想自己开伙也行，叫阿绣给你准备弄个煤气灶，冷库里有牛羊猪肉，还有海鱼，自己想捞鲜鱼也行，门口就是鱼塘。趁着年后没事儿，你抽空去街北技校里报名，考个驾照吧！小三有空也得考一个，时间很快的，那是咱协作单位，四十天内一定发牌照。”
肖玉华来了，和包文春单独缠绵两个小时，哭着走了，没敢带走秋儿。
她父母在家给她找了个对象，相貌条件很合适，也是文春公司的高管。可肖玉华哪里看得上，坚持不同意。父母逼得紧，知道她的心思，二十五的姑娘还不嫁人，等着一个缥缈的目标，是不现实的。她的父亲脾气暴烈，言谈之间，还动手打了她，这可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
她妈妈也劝说，说不行的话，就辞工回来吧！哪个工厂还能是一辈子的铁饭碗？那个人是个空中楼阁，不是你的归宿。
肖玉华绝望了，来找春子问计。包文春能有什么办法，事实就是事实，只能看她自己的选择。两人恩爱一次，肖玉华把孩子交给采萍带着，落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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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爸说，戚伯感谢包文春为戚涛的帮忙，说等明年他刑满回来了，再带他来向春子致谢。
包文春问他：“你在工会怎么样？现在应该是正科级不？想不想再升级一步？担任东湖电器经理，去担任汉科公司经理，或者调去市轻工局？”
包爸说：“那不是有张雪和包盛吗？”
“汉科的股份我减持了百分之六，但管理方面需要加强，包盛即将离开，我怕张雪和冯小敏压不住台，别的人也调整不开，你去了，也不用管其它事情，我给你配个五六个人的秘书助手团队，他们商量好的事情，你审阅签字就行。”
包爸说：“企业管理我干不了，我在工会搞行政，还是这个熟悉些！”
包文春内心失望极了，不动声色地说：“好吧！我知道了。”
三叔看见家里回来上百人，就过来看什么情况，看儿子包国安是不是也回来了？结果也是失望了。
他们一家四口住在南边新农场里，还养了一群狗看场子。现在是农闲季节，每天早饭后，都是到北边来看哪里需要帮忙。自从年前春子回来后，这边的孩子整天闹喧喧的，还有许多在医院住院的，据说都是春子的孩子，他们就来回跑着去探望。
这次阿绣带回来的孩子更多，六十多个十来岁的男孩女孩，穿着统一服装，一队队的排队唱歌吃饭跑步，就令三叔想起当年的部队生活。
说起国安，阿绣说：“他在那边得意地很，电影电视剧你们也看到了吧！他的表现不错，其他事你问春子吧！”
包文春说：“放心！他现在带着百十个人呢！还在接受训练，等训练结束，我叫他回来探亲。你们要是不放心他的安全，再生一个儿子吧！”
三婶就笑骂：“鬼娃子别胡说！我都四十多了！现在形势这么严，不罚款也不能要了！”
包文春听她语气不太坚决，就笑着说：“你在这里算是外地人，有我这招牌在，谁敢管你？再说了，你比我妈生小西时还年轻吧！没事儿，只管大胆放心要，国安也会带回来一堆兄弟，都会和包仪礼他们那样孝敬你的！”
三叔说：“你计划在家待多久？你玉华妹妹今年高考，就等着你指导一下了！还有小妹玉丽，今年考高中，不知道成绩行不行？”
包文春想了下说：“我马上要走，陈捷的爷爷等着呢！这次离开大概十天半月，要去国外执行任务，等会儿把玉华的年终测试卷子拿来我看看，我抽空给她整理出些试卷，回来时就能整理好。明天是十号元宵节，离高考还有四个月多点，我月底回来，没问题的。你叫玉华过来我问问情况。”
三婶问：“那些孩子都是哪里来的呀？”
包文春笑着说：“都是战士们的遗孤，很多孩子没有爹娘，现在都是我的儿女兄弟，你对他们就像对自己孩子一样就行了！淘气的只管打骂！”
包玉华由妹妹包玉丽陪着过来了。姐妹俩个头都是随娘，都是一米五左右，站在大哥面前，就得仰头说话。包文春揉揉她俩头发，说：“啧啧！这都十几啦？个子没见长啊！想不想长高点？文化水平高低无所谓，不行可以多上几年学，这长个子的事儿可不能耽误啊！”
玉华已经十七了，开始变得腼腆矜持，玉丽就大方大胆多了，问：“大哥！玉凤和玉玫姐不也没多高吗？你怎么长这么高个？”
“以前上中学时，有个报刊上说矮个子是二级残废，高个比较值钱，还说城里姑娘找高个男朋友，不要彩礼还倒贴，我就开始锻炼嘛！每天早起跑步，操场跑十五圈，他们才打起床铃。这高个就高在腿上，腿长了，个子就高了，你们也早起跑步吧！”
“啊！那时还很黑吧？怎么跑？”
“你们可以约几个人一起跑啊！向校长申请，夜里操场不关灯或者早开灯。跑步好啊！夜跑比晨跑好，但需要坚持。”
“校长能同意？”
“你不问一下，怎么知道他不同意？”
“那高考辅导的事什么时候做？”
“这个不急，问题是我把你们送到清华北大读书，你们跑得远远地，毕业了再分配到外地，然后再嫁到外地，一年也见不到一面，我有什么好处呢？”
玉丽就笑起来，说：“说的好像真的能考上一样！如果真的能考上，我们肯定不会忘记你的，你说吧！你要什么好处？”
包文春见三叔三婶在含笑看着自己和她俩说笑，就说：“两点要求，第一，考上是必须的，但是，无论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阶段，禁止交异性朋友，因为，咱家里的工厂公司太多，你们的个人利益，包括婚姻在内，都必须维护家族利益。比如说，毕业后去汉科担任总经理，去曙光公司担任总裁，那需要什么样的王子才能配上咱包家金凤凰？你老早就找个初中高中文凭的男朋友，怎么办？丢了吧！感情上过不去，保留吧！他的学历水平管理能力不足！白白浪费时间精力，对不对？这方面，玉凤就不行！她有脑膜炎后遗症，智力有问题。玉玫和刘静今年毕业，都留在曙光电子实习。我给你们很高的起点，结果如何，还得靠自己努力对不对？”
玉丽就说：“这个我可以保证不犯错，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唉！以前祝道凤和刘静都是初中一年级水平，我给送去学校，后来转到北京读高中，我又专门辅导一下，两个抢着给我洗袜子，她们和玉玫一样，都是今年毕业。我现在有人洗衣服了，玉华呢！高考以后，还有玉丽，中考以后，都去那边辅导孩子们学习吧！行不行？”
两姐妹你们点头答应，玉华问：“国安现在怎么样？”
“他在电视上那造型怎么样？我给设计的！外面说他是新生代演员，邀请他去拍主角，他现在哪有时间拍戏啊！那是抽空玩一把的事儿，不会是专业工作。我在岭南有一座玫瑰庄园，庄园里有子弟学校，学校里近千名学生，其中六百名都是我收养的，和那边院子里的孩子一样，将来他们都是咱家的管理人员，输灌给他们忠诚敬业意识，你说我能叫别人带吗？”
既然包文春在家，农场就召开家庭工作会议，这个由二叔主持，三叔三婶都要参加，还有周二姐、周小粒、包大林、朱国权、闫小中、卢志伟、金侨志，以及周二姐老爹和柳有亮的老爹。住在这边的金卫红姚小三也来听听内容。
农场里还住着两对老夫妇，是服装厂女工家属，女工们搬到新厂去了，他们还是住在这里，帮助周老爹和老姚收拾菜地。
大家关心的是今年的气候雨水和种植品种问题。包文春就问：“三叔！你那边的春玉米收成怎么样？水稻呢！”
三叔就笑着说：“玉米是没问题，咱老早就割回来做青贮饲料了。又翻地种了一季绿豆，现在麦子长势也好。你说的雨水大也是实情，很多村民就在洼地里插秧，收成也好。人家的都是麦茬后栽秧，当然丰收了，可咱家的是春稻，比人家提前成熟一个月，正好赶上雨季，那稻谷又不能等，淋雨了品相不好，都是在雨天间歇里抢收回来的。收割困难，晾晒累死人了，你能不能再搞准确点儿！”
“嗯！这个好办！等会儿我去问问老天爷再说。那个，小粒！机器使用还顺利吗？耽误事儿没有？”
周小粒多聪明啊！就对卢志伟挤挤眼，见大家哄笑不止，就说：“履带收割机没有什么毛病，那个轮式收割机在地里坏了两次，还有，拖拉机经常冒黑烟，使不上劲儿！是不是换新的呀？”
“那都是小毛病！检查清洗油路就行。换也可以！咱家开着拖拉机厂，汽车厂，那肯定得用新的，以后机器使用，超过两年，就换新的。问题是，你得把旧的卖掉再说，那一百二十马力的机器，出厂价二十多万，你可不能给贱卖了哈！”
“包大林！你想把小娜放在咱家学校读书，这是没有问题的，但有一点你得了解，咱这是私人学校，只对内部孩子开放，课程和义务教育的不一样，将来也不可能去和别的同学竞争考试。他们的未来都是文春企业的继承人，会根据成绩送到其他学校去就读，当然了，就业方面是没有问题，如果到社会上去竞争岗位的话，结果肯定不一样，你可想好了。”
包大林满不在乎地说：“想好了！跟着你，没错的！”
包文春说：“我可能要在家常住一段时间，也会经常出差，咱们这边还会有更多孩子回来，哪一个都要平等对待，其中还有几十个五六岁的孩子，这个安全问题，必须重视起来。元宵节后我出差一趟，大概半月一个月吧！金卫红包大林卢志伟你们几个，把池塘边的护栏围网重新修整一遍，需要材料，去找王子祥要。”
“周老爹你们关心的事情，我就和你们说吧！今年的气候受厄尔尼诺现象影响，上半年正常，小麦丰收是肯定的，六到九月里，持续高温干旱，然后又是连绵秋汛，拖延到连种麦子都要推迟。具体怎么种植，你们自己安排吧！农场里要增加种植些蔬菜，还要种些西瓜，夏天孩子们要吃，我带回来的有新品种。”
“朱国权，听说过猪贵一千天没有？现在的猪肉价格应该是两块六一斤吧！你和小中都听好了，猪肉和牛肉价格基本的同时涨跌的，今年五月端午节后，肉价会跌落，直到年底，所以，端午节前，育肥猪全部处理掉，仔猪也可以处理一批。等八月份再开始扩大存栏量，因为饲料短缺原因，明年的肉价，还会涨得更高，这一跌一涨之间，把握好了，就是赚钱机会，就看你们能力如何了。二姐把冷库里的储备也清空卖掉。八月份以后再把库存补充回来。”
“小粒，南边的仓库那边，挨着晒场那里，毁掉一部分麦子，平整出一块地来，面积就搞六十乘六十米吧！我回来后，给你们安装一套烘干设备，以后收获粮食就不怕水分大了！”
见金卫红一直奇怪的盯着自己说话，包文春说：“金大哥，你和嫂子还有小三小萝暂时就住在前面的饲养场这边吧！不要回去听大明子瞎比比！这边吃饭嘛！你不能见外！我在家时，咱们可以随时搞个小灶，没办法，家里人多，都是吃大伙，你们只能和孩子们一起吃大伙了。不过，想自己开伙也行，叫阿绣给你准备弄个煤气灶，冷库里有牛羊猪肉，还有海鱼，自己想捞鲜鱼也行，门口就是鱼塘。趁着年后没事儿，你抽空去街北技校里报名，考个驾照吧！小三有空也得考一个，时间很快的，那是咱协作单位，四十天内一定发牌照。”
肖玉华来了，和包文春单独缠绵两个小时，哭着走了，没敢带走秋儿。
她父母在家给她找了个对象，相貌条件很合适，也是文春公司的高管。可肖玉华哪里看得上，坚持不同意。父母逼得紧，知道她的心思，二十五的姑娘还不嫁人，等着一个缥缈的目标，是不现实的。她的父亲脾气暴烈，言谈之间，还动手打了她，这可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
她妈妈也劝说，说不行的话，就辞工回来吧！哪个工厂还能是一辈子的铁饭碗？那个人是个空中楼阁，不是你的归宿。
肖玉华绝望了，来找春子问计。包文春能有什么办法，事实就是事实，只能看她自己的选择。两人恩爱一次，肖玉华把孩子交给采萍带着，落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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