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说第一，谁是第一？(四)
第二天，考核继续。
方平按照以往的时间来到武院，没多长时间，就开始抽签。
这一次，熊承德没有做什么手脚。
方平对阵丙组绍才。
沐雪的运气不错，对手是同组的一个人。
方平是第二场。
第一场很快结束，由乙组洛丁对阵丙组田骏亮，两人的实力有些差距，没用多长时间，这一场就结束，洛丁毫无悬念的胜出。
“第二场准备。”
听到声音，方平缓缓走上去。
绍才人不高，还有些微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喜气，跟李二牛这小胖子差不多的类型，只不过实力就高李二牛很多了。
两人相隔数十米，相互行礼。
到目前为止，看起来似乎是一场正常的比试。
然而，当裁判喊出开始的刹那，绍才就立即举手，“我认输！”
说完，还不待裁判有什么反应，他就直接跳下台，看着很有几分洒脱的味道。
“哼。”熊承德冷哼一声，不知道是对谁而发。
方平也是愣住，直到裁判宣布他胜出，才有所反应，面色平静的走下去。
看下台无人出声，也没有人觉得他胜得不光彩。
方平的实力在昨天证明过，绍才还差一些。
第三场很快开始，沐雪和同组的对手只是象征性的出了几剑，接着后者就宣布认输，沐雪毫无波澜的赢了这一场。
接着是第四场，也是波澜不惊，毫无水花，看得人昏昏欲睡，连昨天的精彩程度都不如。
直到曹知秋出场，众人才生出一些精神。
然而短短时间，曹知秋势大力沉的一剑直接将对手轰出场地，宣布了这一轮的结束。
没等裁判宣布，曹知秋就直接走下来，对着方平所在的位置，投过一束挑剔的眼神。
方平看得懒得得看，直接扭过头，和沐雪说着话。
因为五场结束的都太快，几乎没有消耗体力，经过简短的商议后，裁判直接宣布开始新一轮。
又一次抽签。
方平对阵洛丁。
曹知秋对阵莫消。
沐雪则非常幸运的轮空。
“我的运气不错吧。”她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
方平很想伸出手去勾住脖子下的一抹粉腻，但众目睽睽，只能强行忍着，“把你的运气分我点，我也想轮空。”
“好啊。”沐雪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方平的胸口，嘴里念念有词，很快她就合手一拍，十分开心的说道：“我已经把运气都转给你了，一一场你肯定轮空。”
胸口的痒，如搔心间。
方平看着她的脸，突然说不出话来。
沐雪第一时间感受到他的异样，甜蜜的低下了头。
远处一道目光，极度阴冷。
就在这时，裁判的声音传了过来。
“方平、洛丁准备。”
……
两个人相视而立，洛丁开口道：“你很强。”
方平笑笑，“谢谢。”
“一点也不谦虚，你有点不要脸啊。”洛丁张大了嘴，似乎很惊讶。
方平摇头，回道：“不是不谦虚，而是我真的很强。”
“算了，或许你说得对。”洛丁笑笑道，“其实我真的很想跟你打一场，看看你究竟强到什么程度。”
他的脸上似乎有些遗憾。
方平若有所思，“你不会……”
“没错，你猜对了。”洛丁很开心的举起了手，“我认输。”
裁判瞪着无神的双眼，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幕，在洛丁出声的瞬间就宣布，“方平胜。”
“加油。希望你能拿第一。”洛丁留下一句话，跟着跳了下去。
熊承德脸上十分不快。
他再不顾脸面，转过头讽刺道：“两位，打得一手好算盘哪。”
“哈哈，打不过，打不过啊。”万兴怀丝毫不在意，反应很高兴的样子，“方平这么强，也只有曹知秋可以应付了，我的人就不去逞能了。”
“哼！”熊承德满肚子火，却发泄不得。
视线落到下方，等着第二场开始。
莫消比上一场的对手强一点，但也有限，接住了曹知秋两剑，而对第三剑时，最终还是被无情的轰了下去。
“曹知秋胜。”
裁判宣布了结果，也预示着上午的结果。
曹知秋不着急下去，目光巡视着方平的位置，当再次看到沐雪和他亲昵的样子，怒火腾腾而起，充斥着眼眶。
“那个人很讨厌！”沐雪道。
“是啊，讨厌的不得了。”方平回应道。
下午在相同的时间开始，也是最后的结束。
看台上的人，以之前更要多得多。
有些人甚至没有离开，一直呆在这里守着位置。
激动的心足矣让他们忘记饥渴，焦急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又一次抽签。
沐雪对阵曹知秋。
方平无比幸运的轮空，再由他对阵前两人之间的胜者，最终决出第一。
“本仙女仙不仙。”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最激动的就是她了。
她站在方平面前，像极了一只刚下过蛋的骄傲的母鸡。
“等会儿我上场，先替你探探他的底，顺便消耗他的体力。”
沐雪很有自知之明，虽然得方平指点，剑法有很大精进，但和曹知秋的境界有着很大差距，赢的概率为零。
“到时候，你再上去，刷刷两剑将他打败。”沐雪眼角如银钩，声音清脆如铃，仿佛已经看到方平胜利的样子。
方平却有些不乐观，但他看到沐雪精神震奋的样子，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点点头，“加油！”
“嗯！”沐雪重重点头。
人群中的曹知秋，死死盯着两人的身影，亲密模样，是一把刀，一寸一寸切割着他的心。千刀万剐，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怨毒与狠辣。
方平生出感应，扭头看去。
曹知秋第一时间转过头。
别找死！方平暗道。
“沐雪、曹知秋上场。”
声音响起，两人同时走上去。
“开始！”
没有废话，裁判直接宣布。
曹知秋慢慢向前，径直来到场中，笑眯眯道：“你如果乖乖下去，让方平那个杂种上来受死，我就放你一马。”
他的笑容阴森，让人很不舒服。
台上也有很多的皱起眉头。
沐雪没有搭理，直接拔出长剑。
曹知秋恼火道：“那个方平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你是眼瞎了啊，居然看上他。”
一言出，看台上人眉头皱得更紧。
三位教习、裁判，以及高台上就位的三派一院代表，也开始有些不悦。
此人心性不佳，他们暗中做出评论。
唯有熊承德表现平静，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方平比你好十倍百倍，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沐雪的话，让曹知秋火冒三丈，一道剑气悄然无声的出现，直到快要接近时，沐雪才发觉。
沐雪提剑横扫而出，如水一般的剑意顷刻间浮动在演武场上。
看到这一幕，方平不由点头。
刚开始不得其门，半月有余已经初步摸到剑意的门槛，看来她这段时间，也非常用功。
高台上，几人也是轻轻点头。
剑意虽浅，也算是不俗了。
沐雪接连三道，道道剑意叠发，堪堪挡住这道无形剑气。
“卑鄙！”她吐出两个字。
“哈哈哈，还有更厉害的啊。”
曹知秋笑得癫狂，一身修为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人阶七重！
众人哗然，原来他不声不响地，已经将所有人抛下很远。
沐雪微微一愣，然后瞳孔顿缩，满脸的不可思议。
下一刻，她的左肩无数血液喷洒而出。
伤口不深，却足够醒目。
她朝着台下看了一眼，露出甜甜的笑容，而后握紧手中的剑，朝着曹知秋冲了过去。
“不要！”方平大喊。
沐雪置若罔闻，一剑又一剑，劈向曹知秋的身影。
但是境界压制，她的剑每每快要接触到他的身体时，总会一种未知的力量打偏。
而曹知秋却可以轻易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转眼前，数十剑过去。
沐雪不停喘着粗气，一身武院院服不知何时已经支离破碎，鲜血缓缓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溢出，狼狈不堪。
曹知秋却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森然地笑着，一脸的愉悦和满足。
“你如果认输，我放你一马！”他的长剑细如针尖，斜斜地指向沐雪眉心。
“休想。”
沐雪再度举剑，横扫而出。
当的一声，她的长剑从中断成两截。
一道剑光扫落。
沐雪的右腿上出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四溅，一个踉跄向前，倒地之前，她用断剑撑住身体，艰难的站了起来。
“认输！”
曹知秋一剑划出。
沐雪的脸上出现一粒血珠，随后逐渐延长成一条血线。
“休想。”
“认输！”曹知秋又是一剑。
“休想！”
“认输！”曹知秋又是一剑。
“休想！”
“认输！”一剑。
“认输！”一剑。
“认输！”再一剑。
……
看台上，众人再也忍耐不住。
“沐雪，认输吧，你不是他对手。”
“快认输吧。”
“曹知秋，你是不是男人。”
“妈的，有种来跟我打一场！”
谁都能看出来，他明明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战斗，却偏偏选择了这种凌辱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折磨。
“听听，他们都在叫你认输！”曹知秋阴笑道。
沐雪摇摇头，只是默默地擦去脸上的血迹，顽强的站着。
衣服上被血液侵染，一片血红，血液从衣角滴落到演武台上。
看向曹知秋的目光中，多了几道嘲讽。
“你他妈的，去死吧。”
接连三剑，落在沐雪身上。
三道血流划过长空，喷溅在演武场上。
看台上，已经鸦雀无声，每个人心中被愤怒填满，说不出话来。
“过了吧。”吴宇冷声道。
“考核嘛，难免的。”熊承德平静道：“要怪，只能怪她运气不好。”
“你……”
方平拳头紧握，没有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已经嵌到肉里。
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和别人不同，从那一句不要之后，他就再没有说出一个字。
沐雪的笑容里，已经说出了她的倔强和坚持。
他可以做出任何事，却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睁睁的看着，曹知秋的剑划在了沐雪的身上，也在他的身上。
他的表情平静，心里已是苏醒的火山，喷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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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很想伸出手去勾住脖子下的一抹粉腻，但众目睽睽，只能强行忍着，“把你的运气分我点，我也想轮空。”
“好啊。”沐雪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方平的胸口，嘴里念念有词，很快她就合手一拍，十分开心的说道：“我已经把运气都转给你了，一一场你肯定轮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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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道目光，极度阴冷。
就在这时，裁判的声音传了过来。
“方平、洛丁准备。”
……
两个人相视而立，洛丁开口道：“你很强。”
方平笑笑，“谢谢。”
“一点也不谦虚，你有点不要脸啊。”洛丁张大了嘴，似乎很惊讶。
方平摇头，回道：“不是不谦虚，而是我真的很强。”
“算了，或许你说得对。”洛丁笑笑道，“其实我真的很想跟你打一场，看看你究竟强到什么程度。”
他的脸上似乎有些遗憾。
方平若有所思，“你不会……”
“没错，你猜对了。”洛丁很开心的举起了手，“我认输。”
裁判瞪着无神的双眼，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幕，在洛丁出声的瞬间就宣布，“方平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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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打不过，打不过啊。”万兴怀丝毫不在意，反应很高兴的样子，“方平这么强，也只有曹知秋可以应付了，我的人就不去逞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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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到下方，等着第二场开始。
莫消比上一场的对手强一点，但也有限，接住了曹知秋两剑，而对第三剑时，最终还是被无情的轰了下去。
“曹知秋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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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讨厌的不得了。”方平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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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我上场，先替你探探他的底，顺便消耗他的体力。”
沐雪很有自知之明，虽然得方平指点，剑法有很大精进，但和曹知秋的境界有着很大差距，赢的概率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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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曹知秋，死死盯着两人的身影，亲密模样，是一把刀，一寸一寸切割着他的心。千刀万剐，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怨毒与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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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知秋第一时间转过头。
别找死！方平暗道。
“沐雪、曹知秋上场。”
声音响起，两人同时走上去。
“开始！”
没有废话，裁判直接宣布。
曹知秋慢慢向前，径直来到场中，笑眯眯道：“你如果乖乖下去，让方平那个杂种上来受死，我就放你一马。”
他的笑容阴森，让人很不舒服。
台上也有很多的皱起眉头。
沐雪没有搭理，直接拔出长剑。
曹知秋恼火道：“那个方平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你是眼瞎了啊，居然看上他。”
一言出，看台上人眉头皱得更紧。
三位教习、裁判，以及高台上就位的三派一院代表，也开始有些不悦。
此人心性不佳，他们暗中做出评论。
唯有熊承德表现平静，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方平比你好十倍百倍，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沐雪的话，让曹知秋火冒三丈，一道剑气悄然无声的出现，直到快要接近时，沐雪才发觉。
沐雪提剑横扫而出，如水一般的剑意顷刻间浮动在演武场上。
看到这一幕，方平不由点头。
刚开始不得其门，半月有余已经初步摸到剑意的门槛，看来她这段时间，也非常用功。
高台上，几人也是轻轻点头。
剑意虽浅，也算是不俗了。
沐雪接连三道，道道剑意叠发，堪堪挡住这道无形剑气。
“卑鄙！”她吐出两个字。
“哈哈哈，还有更厉害的啊。”
曹知秋笑得癫狂，一身修为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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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哗然，原来他不声不响地，已经将所有人抛下很远。
沐雪微微一愣，然后瞳孔顿缩，满脸的不可思议。
下一刻，她的左肩无数血液喷洒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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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着台下看了一眼，露出甜甜的笑容，而后握紧手中的剑，朝着曹知秋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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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雪置若罔闻，一剑又一剑，劈向曹知秋的身影。
但是境界压制，她的剑每每快要接触到他的身体时，总会一种未知的力量打偏。
而曹知秋却可以轻易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转眼前，数十剑过去。
沐雪不停喘着粗气，一身武院院服不知何时已经支离破碎，鲜血缓缓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溢出，狼狈不堪。
曹知秋却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森然地笑着，一脸的愉悦和满足。
“你如果认输，我放你一马！”他的长剑细如针尖，斜斜地指向沐雪眉心。
“休想。”
沐雪再度举剑，横扫而出。
当的一声，她的长剑从中断成两截。
一道剑光扫落。
沐雪的右腿上出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四溅，一个踉跄向前，倒地之前，她用断剑撑住身体，艰难的站了起来。
“认输！”
曹知秋一剑划出。
沐雪的脸上出现一粒血珠，随后逐渐延长成一条血线。
“休想。”
“认输！”曹知秋又是一剑。
“休想！”
“认输！”曹知秋又是一剑。
“休想！”
“认输！”一剑。
“认输！”一剑。
“认输！”再一剑。
……
看台上，众人再也忍耐不住。
“沐雪，认输吧，你不是他对手。”
“快认输吧。”
“曹知秋，你是不是男人。”
“妈的，有种来跟我打一场！”
谁都能看出来，他明明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战斗，却偏偏选择了这种凌辱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折磨。
“听听，他们都在叫你认输！”曹知秋阴笑道。
沐雪摇摇头，只是默默地擦去脸上的血迹，顽强的站着。
衣服上被血液侵染，一片血红，血液从衣角滴落到演武台上。
看向曹知秋的目光中，多了几道嘲讽。
“你他妈的，去死吧。”
接连三剑，落在沐雪身上。
三道血流划过长空，喷溅在演武场上。
看台上，已经鸦雀无声，每个人心中被愤怒填满，说不出话来。
“过了吧。”吴宇冷声道。
“考核嘛，难免的。”熊承德平静道：“要怪，只能怪她运气不好。”
“你……”
方平拳头紧握，没有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已经嵌到肉里。
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和别人不同，从那一句不要之后，他就再没有说出一个字。
沐雪的笑容里，已经说出了她的倔强和坚持。
他可以做出任何事，却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睁睁的看着，曹知秋的剑划在了沐雪的身上，也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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