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国舅善谋定花选
静贵妃斜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语气抱怨，却更显风情：“陛下惯着她，你也惯着她，有本事你们别让她嫁人……”
郭璁捋着胡须截断了静贵妃：“以后真有了驸马莫非还敢欺负她不成？”
“那可未必，你是没见她听了吴青霜后的反应，干脆就别提这个名字，一提就不是她自己了。清霜可是正常的爱徒，外公对他比对重孙子还看重。”
天师张玉昌是静贵妃和郭璁的外公，而少天师张正常则是张玉昌的嫡孙，和他俩是表亲。
“青霜那孩子不错，可惜未必愿意当驸马，你可别忘了，连韩飞那样的都不愿当驸马，皇家的公主，贵则贵矣，想找个良配其实并不容易。”
静贵妃当然明白郭璁的意思，大夏朝咸宁八年，驸马都尉兼镇西节度使余文成起兵谋反，战火席卷大半神州，夏神宗历时七年才得平定叛乱，却也在呕心沥血之下种下了病根，和平不到一年便突然宾天，留下了不到七岁的德宗继位。
然新帝太幼，王太后垂帘听政，外戚专权自此而始。
再然后外戚废帝成为了常态，大夏末年，自德宗起至哀宗止，短短三十多年的时间，王氏家族轮番上阵，不仅四废皇帝，最后甚至将王太后都幽禁了起来，王太后的侄孙王少华自立为帝，终于激起了民愤，烽烟四起，最后北胡趁虚而入，最终统一了神州大陆。
那是华夏一族最为耻辱也最为黑暗的一段历史，述其根源，驸马都尉余文成罪无可恕。
于是大乾立朝之后，先帝亲自下令铸余文成铜像跪于孔丘文庙之前，又令驸马都尉不得在朝廷再任朝廷文武之职，几十年来已成定制。
国朝以孝治天下，赵栋威望再高，也万无推翻此制的可能。
这就让天家的公主们陷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没本事的天家看不上，公主也看不上，真有本事的又不愿当驸马。
吴青霜是镇北公吴贵的世子，未来是要继承镇北公爵位的，而且他出身名门，武道高深，未来不可限量，肯定也不仅仅想只继承镇北公的爵位。
“事在人为，陛下如今信任吴贵，不过是希望用他来制衡韩胜罢，吴贵可比韩胜聪明的多。”静贵妃说着顿了一下，轻叹一声又道：“可惜陛下好像更希望韩飞做青玄的驸马。”
“娘娘是陛下的枕边人，陛下打的主意还有你不清楚的么？”
“本宫当然清楚，一旦韩胜点头同意，陛下马上就会剥夺韩飞世子的身份，改立韩杰为世子……本宫说什么也不会让此事发生！”
“这就是你派人刺杀韩飞的原因？”
静贵妃沉默片晌，美目闪烁迫人的寒光，话语自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可是大哥您当年教我的。”
“那为何后来又偃旗息鼓了？”
静贵妃黛眉皱了起来，道：“本宫也很奇怪，听高老大回报，说龙向阳告诫他不要再对韩飞动手，有一个他惹不起的人在护着韩飞，高老大问他到底是谁他却不肯明言……”
“高老大好歹也是一帮之主一品高手，就这么被龙向阳一席话给惊退了？”身为内阁的首辅，郭璁不光熟知军政大事，对江湖门派，各方势力也熟稔于胸，正因如此，听到此处，他才大吃了一惊。
静贵妃道：“他倒想不退呢，老巢都被神秘蒙面人掀了个底朝天，据说绝对是个高手，一个人赤手空拳，出入青竹帮却如入无人之境，打伤了包括副帮主以及三名长老在内的一百二十七名帮众，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一百二十七名帮众无一丧命。”
拳脚无眼刀剑无情，若果如静贵妃所言，那神秘高手定然是天相级别的高手，真正做到了收发由心——这远比杀光这一百二十七名青竹帮帮众困难的多。
“天相高手一共就那么几个，堂堂青竹帮那么多高手难道就没一个人认出那人的身份？”
静贵妃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借给高老大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欺瞒本宫。”
对于这一点郭璁一点都不怀疑，他捋着胡子陷入了沉思当中，静贵妃不愿打断哥哥的思绪，于是也沉默了下来。
良久，郭璁猛抬眼眉：“咱们光在天象高手身上打转，你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大哥，您的意思难道是说……？”静贵妃停了下来，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不对呀，据本宫所知，我大乾朝如今只有两个陆仙境界的超级高手，白雪飞不太可能，他的形象人尽皆知，而且此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加之他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可能隐藏行迹去对付一个小小的青竹帮。
至于杨胜天就更不可能了。”具体原因她并未明说，因为全天下就没有不知道的。
郭璁轻轻额首，心里却在暗想：“你肯定觉得杨胜天不可能出手，但他那性格，真是他出手我也丝毫不会奇怪。倒是你否定白雪飞的理由也适合他，来皇宫刺杀皇帝都敢光明正大的来，何况去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了。蒙面？开什么玩笑嘛！”
两人议论会子仍旧不得要领，干脆不再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而是转回到了正题。
静贵妃把昨夜银月坊发生的事情大略的跟郭璁说了一遍，末了道：“你说这死丫头行事就不过过脑子吗？想到什么就是什么，那些行院幕后哪家没有个强大势力支撑？这下好，一下子都得罪了。偏偏陛下还护着她，说什么天家子女金口玉言，既然话都说出去了，那就绝对不能收回……一想到很快就有人上门聒噪本宫这脑袋都大了，你点子多，赶紧想个办法吧。本宫就纳闷儿了，她就是个公主，有什么金口玉言的？”
“娘娘就是想的太多，微臣劝过你多少次了？今上励精图治知人善任，雄武之略同符先祖，同时陛下刚毅果决能谋善断，乃千古以来不世出之有道明君，任何人都不要想着在他面前耍什么小聪明，或许开头还能得些实惠，最终却一定是害人害己……”
“行啦行啦，你这话说的本宫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本宫战战兢兢，不也是为了成就陛下成一代圣君嘛。夏太祖英明睿智，不也有贤后在身旁查漏补缺？”
静贵妃一脸的不耐烦，郭璁暗叹一声道：“但愿你真是这么想的吧……不说这些了，青玄做的这事儿确实孟浪了些，不过既然陛下都没放在心上，娘娘你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就不能想个法子收回么？”静贵妃目光闪烁，充满期待的打断了郭璁。
郭璁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为何如此上心，无非就是冲着收买人心去的——他一直认为这几年妹妹的想法开始向某种危险的方向靠拢，可惜她打小就有主意，如今更是皇贵妃之尊，他这做臣子的除了提醒一下，实在也难以再有其它强有力的制约。
有时候他也会想，郭家如今也算是富贵至极了，妹妹虽无皇后的名分，却是实际上的六宫之主，母仪天下。自己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用权倾朝野来形容丝毫也不夸张。
这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了年少时对父亲立下的誓言了，当初哥俩不过就是男想为官一任，女谋得配良君，给父亲争口气，再去外公家时，让父母少受些白眼儿罢。
外公见到自己再无从前那些轻视，到了妹妹面前更是得大礼参拜，行君臣之礼。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和皇帝睡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帝心难测呢？
“陛下都那么跟你说了，娘娘你也就别在想着收回了，”说到这里郭璁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措辞方继续说道：“就算真有收回的办法，一旦魏王向陛下奏明，或许可以收获很多人心，却未尝就是一件好事，反倒不如……这样吧，娘娘回头让魏王写一份奏疏，大概意思就是夸奖青玄的主意十分不错，为朝廷开创了一个选拔人才的新方法，建议朝廷将这件事情重视起来，不要仅仅视为玩闹，而是应该由专人负责此事，”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边想边道：“比如搭建一个专门的比试场地，所有在各大青楼胜出者都有资格参与每月……不行，勤了点儿，春夏秋冬每季一次最好，让他们再比一次，取前十名，然后再由这文武八十名胜出者再比一次，评出状元探花榜眼之类，文武在职者可提品级，白身者，武赐军籍，文赐同进士资格，文状元授翰林院从七品庶常，武状元授从五品武义将军……”
越听静贵妃的眼睛越亮，郭璁却仍旧没有说完，继续道：“青楼那边也不能让他们太委屈，季选胜出的那人出自哪家青楼，朝廷颁赐奖励，可以是名声类的，比如‘一品状元楼’之类的，当然，这种奖励应该是流动性的，这次你胜出了就给你，等下次别的行院胜出，得从你这儿把这名头让出去。然后再配合税收上的奖励，每得一次第一，可以减免多少的花税，具体的让魏王去想，但微臣建议别太多，是那么个意思就行。
暂时微臣就想到这么多，具体的细节娘娘让魏王好好想想，比如青楼的选拔朝廷要不要派人参与，是由现有衙门抽调还是另行成立一个机构，等等等等，想的越详细越好，但有一样，一定不要暴露出自己想管这件事的意图，娘娘明白微臣的意思吧？”
“本宫明白，这么件利国利民还能得实惠的事情得避嫌，非得由陛下将这事儿交给炎儿才不招人嫉恨。”
静贵妃说的自有道理，但郭璁想的更深一层，点头道：“别人嫉恨倒也不怕，陛下可是圣体康泰着呢，若是让他误以为魏王从现在开始就想要夺权那可就麻烦了，皇帝英明皇子难做，左也不是右也不成，这其中的度一定得掌握好。”
静贵妃笑颜如花，说道：“这不是还有你这个舅舅嘛，这是炎儿的幸运，也是本宫的幸运，有你在，我们娘儿俩才能高枕无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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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璁捋着胡须截断了静贵妃：“以后真有了驸马莫非还敢欺负她不成？”
“那可未必，你是没见她听了吴青霜后的反应，干脆就别提这个名字，一提就不是她自己了。清霜可是正常的爱徒，外公对他比对重孙子还看重。”
天师张玉昌是静贵妃和郭璁的外公，而少天师张正常则是张玉昌的嫡孙，和他俩是表亲。
“青霜那孩子不错，可惜未必愿意当驸马，你可别忘了，连韩飞那样的都不愿当驸马，皇家的公主，贵则贵矣，想找个良配其实并不容易。”
静贵妃当然明白郭璁的意思，大夏朝咸宁八年，驸马都尉兼镇西节度使余文成起兵谋反，战火席卷大半神州，夏神宗历时七年才得平定叛乱，却也在呕心沥血之下种下了病根，和平不到一年便突然宾天，留下了不到七岁的德宗继位。
然新帝太幼，王太后垂帘听政，外戚专权自此而始。
再然后外戚废帝成为了常态，大夏末年，自德宗起至哀宗止，短短三十多年的时间，王氏家族轮番上阵，不仅四废皇帝，最后甚至将王太后都幽禁了起来，王太后的侄孙王少华自立为帝，终于激起了民愤，烽烟四起，最后北胡趁虚而入，最终统一了神州大陆。
那是华夏一族最为耻辱也最为黑暗的一段历史，述其根源，驸马都尉余文成罪无可恕。
于是大乾立朝之后，先帝亲自下令铸余文成铜像跪于孔丘文庙之前，又令驸马都尉不得在朝廷再任朝廷文武之职，几十年来已成定制。
国朝以孝治天下，赵栋威望再高，也万无推翻此制的可能。
这就让天家的公主们陷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没本事的天家看不上，公主也看不上，真有本事的又不愿当驸马。
吴青霜是镇北公吴贵的世子，未来是要继承镇北公爵位的，而且他出身名门，武道高深，未来不可限量，肯定也不仅仅想只继承镇北公的爵位。
“事在人为，陛下如今信任吴贵，不过是希望用他来制衡韩胜罢，吴贵可比韩胜聪明的多。”静贵妃说着顿了一下，轻叹一声又道：“可惜陛下好像更希望韩飞做青玄的驸马。”
“娘娘是陛下的枕边人，陛下打的主意还有你不清楚的么？”
“本宫当然清楚，一旦韩胜点头同意，陛下马上就会剥夺韩飞世子的身份，改立韩杰为世子……本宫说什么也不会让此事发生！”
“这就是你派人刺杀韩飞的原因？”
静贵妃沉默片晌，美目闪烁迫人的寒光，话语自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可是大哥您当年教我的。”
“那为何后来又偃旗息鼓了？”
静贵妃黛眉皱了起来，道：“本宫也很奇怪，听高老大回报，说龙向阳告诫他不要再对韩飞动手，有一个他惹不起的人在护着韩飞，高老大问他到底是谁他却不肯明言……”
“高老大好歹也是一帮之主一品高手，就这么被龙向阳一席话给惊退了？”身为内阁的首辅，郭璁不光熟知军政大事，对江湖门派，各方势力也熟稔于胸，正因如此，听到此处，他才大吃了一惊。
静贵妃道：“他倒想不退呢，老巢都被神秘蒙面人掀了个底朝天，据说绝对是个高手，一个人赤手空拳，出入青竹帮却如入无人之境，打伤了包括副帮主以及三名长老在内的一百二十七名帮众，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一百二十七名帮众无一丧命。”
拳脚无眼刀剑无情，若果如静贵妃所言，那神秘高手定然是天相级别的高手，真正做到了收发由心——这远比杀光这一百二十七名青竹帮帮众困难的多。
“天相高手一共就那么几个，堂堂青竹帮那么多高手难道就没一个人认出那人的身份？”
静贵妃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借给高老大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欺瞒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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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郭璁猛抬眼眉：“咱们光在天象高手身上打转，你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大哥，您的意思难道是说……？”静贵妃停了下来，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不对呀，据本宫所知，我大乾朝如今只有两个陆仙境界的超级高手，白雪飞不太可能，他的形象人尽皆知，而且此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加之他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可能隐藏行迹去对付一个小小的青竹帮。
至于杨胜天就更不可能了。”具体原因她并未明说，因为全天下就没有不知道的。
郭璁轻轻额首，心里却在暗想：“你肯定觉得杨胜天不可能出手，但他那性格，真是他出手我也丝毫不会奇怪。倒是你否定白雪飞的理由也适合他，来皇宫刺杀皇帝都敢光明正大的来，何况去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了。蒙面？开什么玩笑嘛！”
两人议论会子仍旧不得要领，干脆不再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而是转回到了正题。
静贵妃把昨夜银月坊发生的事情大略的跟郭璁说了一遍，末了道：“你说这死丫头行事就不过过脑子吗？想到什么就是什么，那些行院幕后哪家没有个强大势力支撑？这下好，一下子都得罪了。偏偏陛下还护着她，说什么天家子女金口玉言，既然话都说出去了，那就绝对不能收回……一想到很快就有人上门聒噪本宫这脑袋都大了，你点子多，赶紧想个办法吧。本宫就纳闷儿了，她就是个公主，有什么金口玉言的？”
“娘娘就是想的太多，微臣劝过你多少次了？今上励精图治知人善任，雄武之略同符先祖，同时陛下刚毅果决能谋善断，乃千古以来不世出之有道明君，任何人都不要想着在他面前耍什么小聪明，或许开头还能得些实惠，最终却一定是害人害己……”
“行啦行啦，你这话说的本宫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本宫战战兢兢，不也是为了成就陛下成一代圣君嘛。夏太祖英明睿智，不也有贤后在身旁查漏补缺？”
静贵妃一脸的不耐烦，郭璁暗叹一声道：“但愿你真是这么想的吧……不说这些了，青玄做的这事儿确实孟浪了些，不过既然陛下都没放在心上，娘娘你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就不能想个法子收回么？”静贵妃目光闪烁，充满期待的打断了郭璁。
郭璁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为何如此上心，无非就是冲着收买人心去的——他一直认为这几年妹妹的想法开始向某种危险的方向靠拢，可惜她打小就有主意，如今更是皇贵妃之尊，他这做臣子的除了提醒一下，实在也难以再有其它强有力的制约。
有时候他也会想，郭家如今也算是富贵至极了，妹妹虽无皇后的名分，却是实际上的六宫之主，母仪天下。自己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用权倾朝野来形容丝毫也不夸张。
这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了年少时对父亲立下的誓言了，当初哥俩不过就是男想为官一任，女谋得配良君，给父亲争口气，再去外公家时，让父母少受些白眼儿罢。
外公见到自己再无从前那些轻视，到了妹妹面前更是得大礼参拜，行君臣之礼。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和皇帝睡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帝心难测呢？
“陛下都那么跟你说了，娘娘你也就别在想着收回了，”说到这里郭璁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措辞方继续说道：“就算真有收回的办法，一旦魏王向陛下奏明，或许可以收获很多人心，却未尝就是一件好事，反倒不如……这样吧，娘娘回头让魏王写一份奏疏，大概意思就是夸奖青玄的主意十分不错，为朝廷开创了一个选拔人才的新方法，建议朝廷将这件事情重视起来，不要仅仅视为玩闹，而是应该由专人负责此事，”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边想边道：“比如搭建一个专门的比试场地，所有在各大青楼胜出者都有资格参与每月……不行，勤了点儿，春夏秋冬每季一次最好，让他们再比一次，取前十名，然后再由这文武八十名胜出者再比一次，评出状元探花榜眼之类，文武在职者可提品级，白身者，武赐军籍，文赐同进士资格，文状元授翰林院从七品庶常，武状元授从五品武义将军……”
越听静贵妃的眼睛越亮，郭璁却仍旧没有说完，继续道：“青楼那边也不能让他们太委屈，季选胜出的那人出自哪家青楼，朝廷颁赐奖励，可以是名声类的，比如‘一品状元楼’之类的，当然，这种奖励应该是流动性的，这次你胜出了就给你，等下次别的行院胜出，得从你这儿把这名头让出去。然后再配合税收上的奖励，每得一次第一，可以减免多少的花税，具体的让魏王去想，但微臣建议别太多，是那么个意思就行。
暂时微臣就想到这么多，具体的细节娘娘让魏王好好想想，比如青楼的选拔朝廷要不要派人参与，是由现有衙门抽调还是另行成立一个机构，等等等等，想的越详细越好，但有一样，一定不要暴露出自己想管这件事的意图，娘娘明白微臣的意思吧？”
“本宫明白，这么件利国利民还能得实惠的事情得避嫌，非得由陛下将这事儿交给炎儿才不招人嫉恨。”
静贵妃说的自有道理，但郭璁想的更深一层，点头道：“别人嫉恨倒也不怕，陛下可是圣体康泰着呢，若是让他误以为魏王从现在开始就想要夺权那可就麻烦了，皇帝英明皇子难做，左也不是右也不成，这其中的度一定得掌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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