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兔崽子们你们到哪了？”
“喂，老大，刚到徐州空军基地。”
“计划有变，改飞南京。”
“哦，啊！”
随着直20螺旋桨的高速旋转，我终于去了，那个曾经梦寐以求的城市。
“从技术方面看，我国近年来在高温气冷核反应堆的技术和小型化上取得的重大进展，为我们核动力战略轰炸机的打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高温气冷反应堆是国际核能界公认的安全性最高的反应堆，它能在发生事故时自动关闭，并将剩余热量排除冷却，不会发生燃料元件烧毁现象，因此战机发生故障导致核爆或者核泄露的几率大大降低。”
在南京紫金山军事基地的地下会议室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在给我们做技术理论报告，谁能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大学教授竟是核动力轰炸机的参与设计者，并且攻克了高温气冷核反应堆技术。
“我们来南京不会就是为了听这些听不懂的东西吧······”胖子捅了捅我的胳膊小声对我说道。
“嘘，不懂也要装懂，别让人家看出来了，多丢人。”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身后的何尉一如既往的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来南京是为了和另外两批学员会合，然后去······”
“咳咳”老大阴沉着脸咳嗽了两声，何尉悻悻然的闭上了嘴巴。
“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听讲，这些东西是你们以后驾驶核动力轰炸机的必备知识，杨教授是这个领域的顶尖专家，因为身体状况不好不能长途跋涉才让你们这帮小子飞到南京听讲的，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老大敲打着我们。
“飞机在天上飞行时，反应堆启动，加热堆芯周围的液态金属，接着让高速气流与高温液态金属接触，于是气流变成高温高压气体，经过导流，这些气体通向各个引擎的增压涡轮，最后喷出产生后推力，这种设计是一种混合动力，即飞机起降时发动机使用的还是燃油，爬升至高空后，才切换为核动力。因为高速气流通过堆芯的液体金属，再排出，会导致严重的核污染······”
教授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讲着，而十七和二哈这俩货在下面昏昏欲睡，瞟了瞟老大眼神中的一抹杀气后，我知道，那亲爱的五公里又要来了。
“海军航空兵大学，路彦，孟至，贺同。”
“陆军航空兵大学，赵麟，郑山，冯飞双。”
“空军航空大学，苗少清，余浩，哈十七。”
2028年9月11日，在南京紫金山军事基地，我们九个体内含有gl蛋白，有着相同宿命的人终于聚在了一起，相视一笑，大有悻悻相惜之意。
“喂，十七，你看，海航队伍里居然有女生哎！”
“咦，真的！可惜就一个，狼多肉少。”
“哥几个，是恋爱的感觉。”胖子直愣愣的盯着路彦喃喃说道。
“出息。”我吐槽了他一句。
不过，身穿白色军礼服的她在阳光下任清风拂动着，还真挺好看的。
在南京的这段日子是军校生涯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每天完成理论学习后剩下的时间便属于自己，正值青春的我们在军校压抑的太久，终于可以放飞自我了，我们疯一般的去电影院，去游乐园，去喝酒撸串上网吧，进军校前我们只是一个孩子啊，现在仍是一个孩子。
甚至，还偷偷去了一次酒吧，只不过被“小默”给出卖了，这货将我们的位置偷偷发送给了老大，不到十分钟，就见老大穿着一身皮衣戴着墨镜出现在了酒吧门口，大有黑道老大的风度，老板吓得还以为是来闹事的。
那晚，老大和我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心里话，我们也第一次知道老大的妻子在很多年前就和他离婚了，那时他还是个校官，整日在部队忙着公干，妻子在医院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路过医院他都没有进去看一眼，本来多好的双胞胎可惜就只保住了一个，等他回到家时已人去楼空，妻子带着刚生下的女儿不知去向，只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
“妈的，真混蛋啊你，后来没找过她们娘俩吗？”胖子醉醺醺的骂道。
老大也不气，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没，没有，找到了又又能怎么样，我还是没时间去照顾她们，还是不去给她们添堵的好。”
“混，混蛋！”胖子一头栽在吧台上，醉了过去，胖子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也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只不过，上了大学那女的就把他甩了。
“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牺牲一切······”看着这个老男人如同走错片场一般喊着入党宣誓词醉了过去，我颤颤巍巍的给他敬了一个军礼，这个为了自己崇高的信仰而牺牲一切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心中有多少的无奈与心酸。
胖子和老大被二哈和何尉架走了，只剩下我一人站在无人的街头，路灯在街道两旁纷纷亮起，我摸了摸兜里的手机，突然想到了某个人。
“我喝醉了。”
“怎么又喝醉了啊你。”
“想去兜风。”
“大哥，我在南京诶。”
“我也在啊。”
“啊？”
一小时后，我和陈亦萌站在南京长江大桥上吹着江风，看着江面星星点点的游轮络绎不绝。
“你怎么来南京了。”
“保密。”
“什么时候走啊？”
“保密。”
“你这个人······”
“时间过得好快啊。”
“是啊，从高中到现在就像一眨眼的时间。”
之后，我们站在桥上看了好一会，她不时的给我指出远处的一座座建筑叫什么名字，乐此不疲，江景甚是壮丽，一座座摩天大楼闪着耀眼的霓虹灯树立在江边，这大概就是曾经我们在高中时憧憬的外面的世界吧，以前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期待着未来，现在却又回忆着往昔，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长大，但我的确已然长大。
“陈亦萌，究竟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们？”我突然想起那年在复读班，我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也是结束我高中生涯的那晚所看的那句电影台词。
“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啊。”她笑着对我说道。
我久久没有说话，趴在栏杆上看着江面的游轮，就像当年在家里的高架桥上看着下面的火车。
“你有没有看过《大鱼海棠》？人生是一场旅程。我们经历了几次轮回，才换来这个旅程。而这个旅程很短，因此不妨大胆一些，不妨大胆去爱一个人，去攀一座山，去追一个梦······苗少清，你明白吗？”彩色的霓虹灯灯光照射在陈亦萌的脸上，此刻的她漂亮极了。
“什么意思？”我的心咯噔一颤，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习惯性的掩饰脱口而出。
“傻子”陈亦萌皱了皱眉。
“少清，我该走了，学校要关门了。”最后，还是她率先道了离别。
“唔。”我沉闷的吭了一声。
“怎么啦，不舍得我这个大美女啊。”她笑着说道。
“我送你吧。”
不久到了学校的门口，“我真的要走了哦。”她笑着向我挥了挥手。
“那拜拜”。
我装作很潇洒的样子也朝她挥了挥手，可是却没有潇洒多长时间，我不知道这一别又将是多长时间，“陈亦萌！”我大声喊道。
“嗯？怎么啦？”她转身朝我微笑，白色的连衣裙翩翩起舞。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我声音很小，小的直到她转身离去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楚。六年了，我暗恋这个女孩整整六年了，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压抑的情感此时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我要表白，我要亲口告诉她老子喜欢你，不装了，就是喜欢你，怎么的吧。”我在心里这样暗暗下了决心。
又是一夜未眠。
“今日下午2点准时集合，前往南京马鞍国际机场，我们该走了。”
一纸命令下来让我有些方寸大乱，没有时间了，已经没有时间再留给我去表白了，这一别，谁知道又会是几年了。
“苗少清，下午1点前归队。”老大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旁低声说道：“小默都告诉我了，去吧，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我捏了捏手机“此机不能留！”
就这样，我穿着平生最帅的装束-天蓝色的空军常服手捧粉色的百合花，来到了南理工的校门口，十七和胖子也缠着非要来，不过这次没给我丢人，在我身后笔直的站立着军姿。
“快发信息骗她出来。”胖子低声说道。此时已经有不少学生过来围观了，一些女学生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我鼓了鼓勇气掏出了手机，不料听到了小默贱贱的声音“九点钟方向距离三十米搜索到陈亦萌QQ的信号。
一袭红色长裙的她挽着一个男生的胳膊有说有笑的朝门口走来。
手中的百合花脱落的瞬间，我和她的目光终于对视，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复杂，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
那镰刀终还是挥舞了下来，干净利索的将我收割，不带一丝痛楚。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以为是，人家只是陪你兜了几次风，你就想跟人家过一辈子。
坐在C919的机舱内，看着外面的天空，手机保密级别悄然上升，QQ连同里面的未读信息被锁死关进了暗无天日的角落，再次登录，又不知会是几年后。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南京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再见，南京；再见，陈亦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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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大，刚到徐州空军基地。”
“计划有变，改飞南京。”
“哦，啊！”
随着直20螺旋桨的高速旋转，我终于去了，那个曾经梦寐以求的城市。
“从技术方面看，我国近年来在高温气冷核反应堆的技术和小型化上取得的重大进展，为我们核动力战略轰炸机的打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高温气冷反应堆是国际核能界公认的安全性最高的反应堆，它能在发生事故时自动关闭，并将剩余热量排除冷却，不会发生燃料元件烧毁现象，因此战机发生故障导致核爆或者核泄露的几率大大降低。”
在南京紫金山军事基地的地下会议室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在给我们做技术理论报告，谁能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大学教授竟是核动力轰炸机的参与设计者，并且攻克了高温气冷核反应堆技术。
“我们来南京不会就是为了听这些听不懂的东西吧······”胖子捅了捅我的胳膊小声对我说道。
“嘘，不懂也要装懂，别让人家看出来了，多丢人。”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身后的何尉一如既往的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来南京是为了和另外两批学员会合，然后去······”
“咳咳”老大阴沉着脸咳嗽了两声，何尉悻悻然的闭上了嘴巴。
“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听讲，这些东西是你们以后驾驶核动力轰炸机的必备知识，杨教授是这个领域的顶尖专家，因为身体状况不好不能长途跋涉才让你们这帮小子飞到南京听讲的，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老大敲打着我们。
“飞机在天上飞行时，反应堆启动，加热堆芯周围的液态金属，接着让高速气流与高温液态金属接触，于是气流变成高温高压气体，经过导流，这些气体通向各个引擎的增压涡轮，最后喷出产生后推力，这种设计是一种混合动力，即飞机起降时发动机使用的还是燃油，爬升至高空后，才切换为核动力。因为高速气流通过堆芯的液体金属，再排出，会导致严重的核污染······”
教授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讲着，而十七和二哈这俩货在下面昏昏欲睡，瞟了瞟老大眼神中的一抹杀气后，我知道，那亲爱的五公里又要来了。
“海军航空兵大学，路彦，孟至，贺同。”
“陆军航空兵大学，赵麟，郑山，冯飞双。”
“空军航空大学，苗少清，余浩，哈十七。”
2028年9月11日，在南京紫金山军事基地，我们九个体内含有gl蛋白，有着相同宿命的人终于聚在了一起，相视一笑，大有悻悻相惜之意。
“喂，十七，你看，海航队伍里居然有女生哎！”
“咦，真的！可惜就一个，狼多肉少。”
“哥几个，是恋爱的感觉。”胖子直愣愣的盯着路彦喃喃说道。
“出息。”我吐槽了他一句。
不过，身穿白色军礼服的她在阳光下任清风拂动着，还真挺好看的。
在南京的这段日子是军校生涯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每天完成理论学习后剩下的时间便属于自己，正值青春的我们在军校压抑的太久，终于可以放飞自我了，我们疯一般的去电影院，去游乐园，去喝酒撸串上网吧，进军校前我们只是一个孩子啊，现在仍是一个孩子。
甚至，还偷偷去了一次酒吧，只不过被“小默”给出卖了，这货将我们的位置偷偷发送给了老大，不到十分钟，就见老大穿着一身皮衣戴着墨镜出现在了酒吧门口，大有黑道老大的风度，老板吓得还以为是来闹事的。
那晚，老大和我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心里话，我们也第一次知道老大的妻子在很多年前就和他离婚了，那时他还是个校官，整日在部队忙着公干，妻子在医院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路过医院他都没有进去看一眼，本来多好的双胞胎可惜就只保住了一个，等他回到家时已人去楼空，妻子带着刚生下的女儿不知去向，只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
“妈的，真混蛋啊你，后来没找过她们娘俩吗？”胖子醉醺醺的骂道。
老大也不气，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没，没有，找到了又又能怎么样，我还是没时间去照顾她们，还是不去给她们添堵的好。”
“混，混蛋！”胖子一头栽在吧台上，醉了过去，胖子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也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只不过，上了大学那女的就把他甩了。
“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牺牲一切······”看着这个老男人如同走错片场一般喊着入党宣誓词醉了过去，我颤颤巍巍的给他敬了一个军礼，这个为了自己崇高的信仰而牺牲一切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心中有多少的无奈与心酸。
胖子和老大被二哈和何尉架走了，只剩下我一人站在无人的街头，路灯在街道两旁纷纷亮起，我摸了摸兜里的手机，突然想到了某个人。
“我喝醉了。”
“怎么又喝醉了啊你。”
“想去兜风。”
“大哥，我在南京诶。”
“我也在啊。”
“啊？”
一小时后，我和陈亦萌站在南京长江大桥上吹着江风，看着江面星星点点的游轮络绎不绝。
“你怎么来南京了。”
“保密。”
“什么时候走啊？”
“保密。”
“你这个人······”
“时间过得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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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站在桥上看了好一会，她不时的给我指出远处的一座座建筑叫什么名字，乐此不疲，江景甚是壮丽，一座座摩天大楼闪着耀眼的霓虹灯树立在江边，这大概就是曾经我们在高中时憧憬的外面的世界吧，以前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期待着未来，现在却又回忆着往昔，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长大，但我的确已然长大。
“陈亦萌，究竟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们？”我突然想起那年在复读班，我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也是结束我高中生涯的那晚所看的那句电影台词。
“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啊。”她笑着对我说道。
我久久没有说话，趴在栏杆上看着江面的游轮，就像当年在家里的高架桥上看着下面的火车。
“你有没有看过《大鱼海棠》？人生是一场旅程。我们经历了几次轮回，才换来这个旅程。而这个旅程很短，因此不妨大胆一些，不妨大胆去爱一个人，去攀一座山，去追一个梦······苗少清，你明白吗？”彩色的霓虹灯灯光照射在陈亦萌的脸上，此刻的她漂亮极了。
“什么意思？”我的心咯噔一颤，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习惯性的掩饰脱口而出。
“傻子”陈亦萌皱了皱眉。
“少清，我该走了，学校要关门了。”最后，还是她率先道了离别。
“唔。”我沉闷的吭了一声。
“怎么啦，不舍得我这个大美女啊。”她笑着说道。
“我送你吧。”
不久到了学校的门口，“我真的要走了哦。”她笑着向我挥了挥手。
“那拜拜”。
我装作很潇洒的样子也朝她挥了挥手，可是却没有潇洒多长时间，我不知道这一别又将是多长时间，“陈亦萌！”我大声喊道。
“嗯？怎么啦？”她转身朝我微笑，白色的连衣裙翩翩起舞。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我声音很小，小的直到她转身离去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楚。六年了，我暗恋这个女孩整整六年了，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压抑的情感此时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我要表白，我要亲口告诉她老子喜欢你，不装了，就是喜欢你，怎么的吧。”我在心里这样暗暗下了决心。
又是一夜未眠。
“今日下午2点准时集合，前往南京马鞍国际机场，我们该走了。”
一纸命令下来让我有些方寸大乱，没有时间了，已经没有时间再留给我去表白了，这一别，谁知道又会是几年了。
“苗少清，下午1点前归队。”老大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旁低声说道：“小默都告诉我了，去吧，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我捏了捏手机“此机不能留！”
就这样，我穿着平生最帅的装束-天蓝色的空军常服手捧粉色的百合花，来到了南理工的校门口，十七和胖子也缠着非要来，不过这次没给我丢人，在我身后笔直的站立着军姿。
“快发信息骗她出来。”胖子低声说道。此时已经有不少学生过来围观了，一些女学生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我鼓了鼓勇气掏出了手机，不料听到了小默贱贱的声音“九点钟方向距离三十米搜索到陈亦萌QQ的信号。
一袭红色长裙的她挽着一个男生的胳膊有说有笑的朝门口走来。
手中的百合花脱落的瞬间，我和她的目光终于对视，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复杂，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
那镰刀终还是挥舞了下来，干净利索的将我收割，不带一丝痛楚。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以为是，人家只是陪你兜了几次风，你就想跟人家过一辈子。
坐在C919的机舱内，看着外面的天空，手机保密级别悄然上升，QQ连同里面的未读信息被锁死关进了暗无天日的角落，再次登录，又不知会是几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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