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杀
一轮弯月悄悄的从东方升起，这时从森林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打断了场内的搏斗。
聂默南收势寻声望向黑呼呼的森林，确定方向后身体如同箭一样穿过去。
在场的人所有都听到尖叫声，却没有一人像聂默南这样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
站在一边的黄氹的目光从聂默南出来就一直追随着他，眼神中多了疑惑，只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还有一人也一直关注着聂默南，正是蓝苏桥。看着聂默南与黄老六的打斗，怎么看聂默南的招术都很古怪，火光下他的神情忧郁不定，可见他的内心彷徨不安。
绿茗见聂默南冲出去，立刻道：“快，你们跟我进去救蓝家小姐。”说着带头冲向森林。
聂默南十分担心蓝衣，不敢想象她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样子。他在林外叫了两声衣衣，不见有反应，也顾不上什么侦查，一头进了树林。进林后他立刻噤声，身体放低，脚步放轻。
林内极为安静，远处偶有小动物的啼鸣。
聂默南狐疑道他们带着蓝衣退走了？动作也太快了。不，没走远。聂默南收敛心神，让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安静下来，扩大感知范围。
一步一步的往刚才尖叫声靠近，越靠近，聂默南越能感觉到有危险。感知有危险反而踏实些，这证明他们没有把蓝衣带走，没带走就有希望她还活着。
森林茂密，天上的月光偶有从林稀处透进来，留下一片斑斓。
聂默南抬脚踏下忽感脚下的枝叶柔软许多，顿生警惕。他是杀手出生，警惕性高低有关生命，绝不能马虎。
陷阱么？半兽人也会设陷阱了？
思量一番，他运足目力也看不透四周。只好赌了，他伸出一只脚踏碎陷阱上的浮枝落叶，‘哗’的一声，他配合的发出大叫‘啊。’然后就势一个腾跃后退一边树杆下。
声响后，从二十多米外大树后面响起欢呼声。
“抓到了？”
“这个真能抓到食物？真有趣，这个食物真够笨的。”
“去看看，看看抓到几个。”
一窝蜂的上来十多位半兽人。
聂默南看他们身型便知蓝衣不在他们之中，放眼看向他们跳出来的地方。看来，蓝衣还在那里。他侧身从一边的大树后面避开半兽人往终点绕过去。
没等半兽人打开陷阱，绿茗来的人举着火把到了。双方碰面也不喊喊话提个条件交换人质什么的，直接开打，可见双方之间真的是恨之入骨。
聂默南暗道打得正好，他轻松的向目的地奔过去。
跟着绿茗过来的都是从昼照国带过来的高手，而这些半兽人明显没经特残训练过，只是普通的捕食者。所以，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被杀。
“啊……”
惨叫声,吼叫声,悲鸣悲,咒骂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终结乐章.
人族这边每个人身沾染着鲜血，脸上因为带着杀戮后的快感而变得格外狰狞。
正当他们得意之时，又有一批半兽人从四周围攻过来。
聂默南潜伏到目的地，放眼看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人站在一棵树旁看着打斗声处。身边的树杆上还绑着一人，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聂默南吁口气，树上绑着的应该是蓝衣，他借着大树之便一步一步往蓝衣方向移动。
当他离绑着蓝衣的树还有三米来远时忽听站着的人道：“你果然是昼照国人。”
听声音聂默南一怔，脱口道：“山青？”
“怎么，很意外？”山青说着上走到蓝衣身边，手里拿着一把铜剑对着蓝衣的手臂犹豫一会才刺了进去。
“啊。”蓝衣低垂着的头发出呻吟声。
“住手，山青，她是无辜的。”聂默南紧张的伸手欲上前阻止。
“你敢上前来试试！”山青举着长剑抵在蓝衣的胸口，怒不可斥的叫道：“你叫我住手？你们对我的母样，我的哥哥，我的亲朋好友们住手了吗！无辜？那么，你来告诉我他们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这些恶魔般跨海而来的食物大肆杀害？说，你说啊。”
聂默南一阵无力，他能说什么？听蓝苏桥的意思之所以屠杀痂罗镇完全是迁怒。
“你告诉我你叫聂默南是假名字吧！想来也是，怎么会有聂这么古怪的姓呢。呵呵，果然，食物没有一个是好的，不值得同情，就应该是我们王上餐桌上的一道菜。”山青苦笑着说：“可悲的我还打心底的喜欢你，骗子，骗子。”说着剑尖挺进。
聂默南眼疾手快的一个箭步穿到他面前，伸出左手抓住剑身。剑刃刺破他的手指，血染着剑身再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山青单手想把剑推送出去，然而聂默南抓住的剑身如同被钳制一般动也不动。他只好用双手握着剑柄推剑。
“山青，对于你母亲和大哥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她是无辜的。你若是杀了她，那么,你和杀害你家人，痂罗镇都一样变成恶魔了。”聂默南劝道，和山青相处没几天，或许年纪相仿，或许是山青对于聂默南又是有问必答，聂默南还是喜欢山青的。
“就算让我变成恶魔我也要报仇，我相信伟大的翼神大人会明白我的心意的。”山青怒吼道，“她是无辜?我都能从她的身上闻到我大哥的气息，就是她杀了我大哥的，你还说她是无辜？我要杀了她，杀了她替我大哥报仇。”
聂默南见他像失去理智的小狗一样，无奈只好抬起右拳击中他的腹部。
山青只是普通人，哪经得起他的一拳，冲击力让他松开铜剑连连后退十多步，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下来，腹部传来的疼痛让他弯下腰剧烈咳嗽，只到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衣衣，衣衣？”聂默南解开绑住蓝衣的绳子，抱在怀中呼唤道。
好一会蓝衣才嘤咛一声缓缓转醒。
“原来，她就是你一直追问我有没有过镇子的女人？呵，呵，咳……”好一会山青才缓过劲来,捂着胸口怒道：“蓝衣，原来是蓝姓人杀害我家人，这仇我记下来了。”
对于山青的执着聂默南能体会，所以他也不强辩解什么，只是道：“有什么事冲我来。”
“她,我是要杀的，你，我也不会放过。放心，从小我受翼神偏爱，鼻子特别好，只要是我想记住气息，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们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到的.”山青说完欲走，却不闻身后风起，当他感到身后不对劲时已晚了。
月上中天，有一缕月光从树顶透过层层枝叶，余辉洒落在山青身上，他震惊的看着高举而下的弯刀正对着他的脑袋劈下。
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忽感身体被外人拉开推倒在地，一人拿着铜剑格挡下弯刀的一击。
他抬头看去，月光落在聂默南修长的背上，见他拉开马步举剑的姿势格外优美动人。
“让开。”拿着弯刀的黄老六低沉的喝道。
“他，你不能杀。”聂默南护住山青道。
“送上门来的兽族没有不杀的道理。你若再敢拦，别怪我连你一起杀了，我的刀可不分种族的。”黄老六看到小白脸的聂默南心中窝着一肚子火，刚才在黄大人面前差一点丢了脸。
“正好，我手中的剑也不分人的。”聂默南与他针锋相对道。
黄老六重重的哼了一声，两人一刀一剑碰撞开来。
山青看着聂默南行动流水攻守有度的招式一时愣了，他俩在一起几天里没机会动武，还真没想到聂默南的武功这么好，刚才那一拳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说实话聂默南的剑术并没有像山青想象中的好，他以前惯用的是枪，现在是没办法把铜剑既然当剑又当枪，有时还当匕首来用。
黄老六的弯刀刀刀如风，有几次差一点削了聂默南的头。
两人正在互不相让的时候，倚靠在树下的蓝衣缓过精神来，她四下看看，当看到聂默南与黄老六在打斗时，她跳起来指着黄老六道：“姓黄的，你还不住手，你若敢伤害我堂哥看我伯父不杀了你。”
黄老六罔若未闻，招招逼进。
蓝衣起身捂住肩膀处的伤口向黄老六飞扑而去。
聂默南瞧着蓝衣向黄老六的弯刀上扑去，心里着急抬手一把揽过她的腰道：“衣衣，你身上有伤，别参合。这是我和他的事，你站在一边看着就好。”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堂哥，你不是他对手的。黄老六，乖乖的住手。不要以为有黄氹那老头给你撑腰你就目中无人了。我们蓝家可不是那么欺负的。”蓝衣抬手指着黄老六的鼻子叫道。
黄老六死盯着蓝衣,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心里也有顾忌，虚晃一招停手侧看着山青。
聂默南见黄老六停手,他也没有理原继续下去,把蓝衣放下，看向山青道：“你走吧。”
“他不能走.有胆子过来寻事,就得准备好把命留下.”黄老六恶狠狠的道.
“山青,你走.”聂默南跨步挡在山青面前对着黄老六,眼中坚决道：“如果你没打够，我们继续。”
山青扫了他们三人一眼，特意的留意一下蓝衣后正欲转身，蓝衣跳过去拦住他道：“哼，是你伤了我对吧，伤了我还想走？堂哥，你看，他害得我流了这么血，怎么着也让他以血还血。”
“以血还血？你还敢向我说这些。哼，要杀我趁现在，因为你杀了我大哥，我迟早是要杀了你的。”山青倔犟的瞪着蓝衣。
“你大哥？你这么一说，那个呆木头和你还真像。难怪我觉得看你有些眼熟呢。那是他找死，谁让人生在痂罗镇。”蓝衣云淡风轻的说。
聂默南内心震惊很大，他狐疑的看向蓝衣，借着月光她脸色苍白，细眉长目，扬起的嘴角带着蔑视看着山青。
这样的蓝衣让聂默南感到陌生，蓝衣恨半兽人，那也是恨主动伤害她的半兽人。他们在一起进，有时会路过一些村子，村子里有幼小和年老的半兽人，她总是抱着同情心。现在她为什么变了？为什么现在的她对于杀害无辜的山青大哥一点悔意都没有？
“你，我要杀了你。”在听到蓝衣说他大哥找死时，山青怒到极点，抬手扑向蓝衣。
蓝衣带着一丝阴狠抬脚踹向山青的腹部，道：“你敢让我受伤，就拿你的小命还偿还。”
山青被踹得连连后退，撞到一棵树杆才停下来。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他拿手指擦擦嘴巴昂起头怒瞪着越走越近的蓝衣。
“衣衣，住手。你让他走。”聂默南侧视着蓝衣。
“不可以，堂哥，他可是用剑刺伤我的兽族人。他还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他们的食物，却不知道他们也是我们的食物。愚笨！”蓝衣骂道。
“我说了，让他走。”聂默南低沉着嗓子吼道。
蓝衣一愣，回身看向聂默南身上隐隐透出来的犀利气息，内心不安的嘟囔说：“生什么气嘛，让他走就让他走好了，大不了下次见到了再杀了就是了。”说着不情愿的退回到聂默南身边。
山青擦着嘴角带着一脸的怒气什么话也没说大步往森林深处走去。
山青的身影刚消失，绿茗等人赶过来，他环顾一下四周笑问：“你们没事吧，哈哈，今天大收获。刚才清点了一下，杀了二十九人，抓住了三人。不错，不错。”
黄老六却闷哼一声转身走了。
聂默南没有兴高采烈的绿茗，审视着蓝衣，终下定决心的问：“你不是衣衣，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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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所有都听到尖叫声，却没有一人像聂默南这样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
站在一边的黄氹的目光从聂默南出来就一直追随着他，眼神中多了疑惑，只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还有一人也一直关注着聂默南，正是蓝苏桥。看着聂默南与黄老六的打斗，怎么看聂默南的招术都很古怪，火光下他的神情忧郁不定，可见他的内心彷徨不安。
绿茗见聂默南冲出去，立刻道：“快，你们跟我进去救蓝家小姐。”说着带头冲向森林。
聂默南十分担心蓝衣，不敢想象她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样子。他在林外叫了两声衣衣，不见有反应，也顾不上什么侦查，一头进了树林。进林后他立刻噤声，身体放低，脚步放轻。
林内极为安静，远处偶有小动物的啼鸣。
聂默南狐疑道他们带着蓝衣退走了？动作也太快了。不，没走远。聂默南收敛心神，让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安静下来，扩大感知范围。
一步一步的往刚才尖叫声靠近，越靠近，聂默南越能感觉到有危险。感知有危险反而踏实些，这证明他们没有把蓝衣带走，没带走就有希望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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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默南抬脚踏下忽感脚下的枝叶柔软许多，顿生警惕。他是杀手出生，警惕性高低有关生命，绝不能马虎。
陷阱么？半兽人也会设陷阱了？
思量一番，他运足目力也看不透四周。只好赌了，他伸出一只脚踏碎陷阱上的浮枝落叶，‘哗’的一声，他配合的发出大叫‘啊。’然后就势一个腾跃后退一边树杆下。
声响后，从二十多米外大树后面响起欢呼声。
“抓到了？”
“这个真能抓到食物？真有趣，这个食物真够笨的。”
“去看看，看看抓到几个。”
一窝蜂的上来十多位半兽人。
聂默南看他们身型便知蓝衣不在他们之中，放眼看向他们跳出来的地方。看来，蓝衣还在那里。他侧身从一边的大树后面避开半兽人往终点绕过去。
没等半兽人打开陷阱，绿茗来的人举着火把到了。双方碰面也不喊喊话提个条件交换人质什么的，直接开打，可见双方之间真的是恨之入骨。
聂默南暗道打得正好，他轻松的向目的地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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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惨叫声,吼叫声,悲鸣悲,咒骂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终结乐章.
人族这边每个人身沾染着鲜血，脸上因为带着杀戮后的快感而变得格外狰狞。
正当他们得意之时，又有一批半兽人从四周围攻过来。
聂默南潜伏到目的地，放眼看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人站在一棵树旁看着打斗声处。身边的树杆上还绑着一人，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聂默南吁口气，树上绑着的应该是蓝衣，他借着大树之便一步一步往蓝衣方向移动。
当他离绑着蓝衣的树还有三米来远时忽听站着的人道：“你果然是昼照国人。”
听声音聂默南一怔，脱口道：“山青？”
“怎么，很意外？”山青说着上走到蓝衣身边，手里拿着一把铜剑对着蓝衣的手臂犹豫一会才刺了进去。
“啊。”蓝衣低垂着的头发出呻吟声。
“住手，山青，她是无辜的。”聂默南紧张的伸手欲上前阻止。
“你敢上前来试试！”山青举着长剑抵在蓝衣的胸口，怒不可斥的叫道：“你叫我住手？你们对我的母样，我的哥哥，我的亲朋好友们住手了吗！无辜？那么，你来告诉我他们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这些恶魔般跨海而来的食物大肆杀害？说，你说啊。”
聂默南一阵无力，他能说什么？听蓝苏桥的意思之所以屠杀痂罗镇完全是迁怒。
“你告诉我你叫聂默南是假名字吧！想来也是，怎么会有聂这么古怪的姓呢。呵呵，果然，食物没有一个是好的，不值得同情，就应该是我们王上餐桌上的一道菜。”山青苦笑着说：“可悲的我还打心底的喜欢你，骗子，骗子。”说着剑尖挺进。
聂默南眼疾手快的一个箭步穿到他面前，伸出左手抓住剑身。剑刃刺破他的手指，血染着剑身再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山青单手想把剑推送出去，然而聂默南抓住的剑身如同被钳制一般动也不动。他只好用双手握着剑柄推剑。
“山青，对于你母亲和大哥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她是无辜的。你若是杀了她，那么,你和杀害你家人，痂罗镇都一样变成恶魔了。”聂默南劝道，和山青相处没几天，或许年纪相仿，或许是山青对于聂默南又是有问必答，聂默南还是喜欢山青的。
“就算让我变成恶魔我也要报仇，我相信伟大的翼神大人会明白我的心意的。”山青怒吼道，“她是无辜?我都能从她的身上闻到我大哥的气息，就是她杀了我大哥的，你还说她是无辜？我要杀了她，杀了她替我大哥报仇。”
聂默南见他像失去理智的小狗一样，无奈只好抬起右拳击中他的腹部。
山青只是普通人，哪经得起他的一拳，冲击力让他松开铜剑连连后退十多步，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下来，腹部传来的疼痛让他弯下腰剧烈咳嗽，只到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衣衣，衣衣？”聂默南解开绑住蓝衣的绳子，抱在怀中呼唤道。
好一会蓝衣才嘤咛一声缓缓转醒。
“原来，她就是你一直追问我有没有过镇子的女人？呵，呵，咳……”好一会山青才缓过劲来,捂着胸口怒道：“蓝衣，原来是蓝姓人杀害我家人，这仇我记下来了。”
对于山青的执着聂默南能体会，所以他也不强辩解什么，只是道：“有什么事冲我来。”
“她,我是要杀的，你，我也不会放过。放心，从小我受翼神偏爱，鼻子特别好，只要是我想记住气息，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们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到的.”山青说完欲走，却不闻身后风起，当他感到身后不对劲时已晚了。
月上中天，有一缕月光从树顶透过层层枝叶，余辉洒落在山青身上，他震惊的看着高举而下的弯刀正对着他的脑袋劈下。
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忽感身体被外人拉开推倒在地，一人拿着铜剑格挡下弯刀的一击。
他抬头看去，月光落在聂默南修长的背上，见他拉开马步举剑的姿势格外优美动人。
“让开。”拿着弯刀的黄老六低沉的喝道。
“他，你不能杀。”聂默南护住山青道。
“送上门来的兽族没有不杀的道理。你若再敢拦，别怪我连你一起杀了，我的刀可不分种族的。”黄老六看到小白脸的聂默南心中窝着一肚子火，刚才在黄大人面前差一点丢了脸。
“正好，我手中的剑也不分人的。”聂默南与他针锋相对道。
黄老六重重的哼了一声，两人一刀一剑碰撞开来。
山青看着聂默南行动流水攻守有度的招式一时愣了，他俩在一起几天里没机会动武，还真没想到聂默南的武功这么好，刚才那一拳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说实话聂默南的剑术并没有像山青想象中的好，他以前惯用的是枪，现在是没办法把铜剑既然当剑又当枪，有时还当匕首来用。
黄老六的弯刀刀刀如风，有几次差一点削了聂默南的头。
两人正在互不相让的时候，倚靠在树下的蓝衣缓过精神来，她四下看看，当看到聂默南与黄老六在打斗时，她跳起来指着黄老六道：“姓黄的，你还不住手，你若敢伤害我堂哥看我伯父不杀了你。”
黄老六罔若未闻，招招逼进。
蓝衣起身捂住肩膀处的伤口向黄老六飞扑而去。
聂默南瞧着蓝衣向黄老六的弯刀上扑去，心里着急抬手一把揽过她的腰道：“衣衣，你身上有伤，别参合。这是我和他的事，你站在一边看着就好。”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堂哥，你不是他对手的。黄老六，乖乖的住手。不要以为有黄氹那老头给你撑腰你就目中无人了。我们蓝家可不是那么欺负的。”蓝衣抬手指着黄老六的鼻子叫道。
黄老六死盯着蓝衣,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心里也有顾忌，虚晃一招停手侧看着山青。
聂默南见黄老六停手,他也没有理原继续下去,把蓝衣放下，看向山青道：“你走吧。”
“他不能走.有胆子过来寻事,就得准备好把命留下.”黄老六恶狠狠的道.
“山青,你走.”聂默南跨步挡在山青面前对着黄老六,眼中坚决道：“如果你没打够，我们继续。”
山青扫了他们三人一眼，特意的留意一下蓝衣后正欲转身，蓝衣跳过去拦住他道：“哼，是你伤了我对吧，伤了我还想走？堂哥，你看，他害得我流了这么血，怎么着也让他以血还血。”
“以血还血？你还敢向我说这些。哼，要杀我趁现在，因为你杀了我大哥，我迟早是要杀了你的。”山青倔犟的瞪着蓝衣。
“你大哥？你这么一说，那个呆木头和你还真像。难怪我觉得看你有些眼熟呢。那是他找死，谁让人生在痂罗镇。”蓝衣云淡风轻的说。
聂默南内心震惊很大，他狐疑的看向蓝衣，借着月光她脸色苍白，细眉长目，扬起的嘴角带着蔑视看着山青。
这样的蓝衣让聂默南感到陌生，蓝衣恨半兽人，那也是恨主动伤害她的半兽人。他们在一起进，有时会路过一些村子，村子里有幼小和年老的半兽人，她总是抱着同情心。现在她为什么变了？为什么现在的她对于杀害无辜的山青大哥一点悔意都没有？
“你，我要杀了你。”在听到蓝衣说他大哥找死时，山青怒到极点，抬手扑向蓝衣。
蓝衣带着一丝阴狠抬脚踹向山青的腹部，道：“你敢让我受伤，就拿你的小命还偿还。”
山青被踹得连连后退，撞到一棵树杆才停下来。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他拿手指擦擦嘴巴昂起头怒瞪着越走越近的蓝衣。
“衣衣，住手。你让他走。”聂默南侧视着蓝衣。
“不可以，堂哥，他可是用剑刺伤我的兽族人。他还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他们的食物，却不知道他们也是我们的食物。愚笨！”蓝衣骂道。
“我说了，让他走。”聂默南低沉着嗓子吼道。
蓝衣一愣，回身看向聂默南身上隐隐透出来的犀利气息，内心不安的嘟囔说：“生什么气嘛，让他走就让他走好了，大不了下次见到了再杀了就是了。”说着不情愿的退回到聂默南身边。
山青擦着嘴角带着一脸的怒气什么话也没说大步往森林深处走去。
山青的身影刚消失，绿茗等人赶过来，他环顾一下四周笑问：“你们没事吧，哈哈，今天大收获。刚才清点了一下，杀了二十九人，抓住了三人。不错，不错。”
黄老六却闷哼一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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